【《夜天子》加色版】(59 送美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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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5-19

裙麗人領著一個翠襖小丫環,緩緩地走在街上。旁邊有個三旬
左右的白袍男子,牽著一匹馬,身量頎長,容顏儒雅,與這俏麗女子並肩而行,
瞧起來倒是郎才女貌。

那紅裙美婦不安地左右看看,小聲道:“光天化日的,你跟著我作什麼?這
裡快到我家了,小心被人瞧見。”

那白袍男子微笑道:“怕什麼?你我越是小心,越是不免叫人看出破綻,便
大大方方地同行又怎樣?偶然路遇嘛。”

那紅裙婦人輕輕啐了他一口,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跺了跺腳,由他去了。

“松月,自入新春,你我一直不得相見,我對你著實想念得緊。過兩日,咱
們去梵淨山散散心可好?”那男子柔聲說著,向紅裙婦人悄悄遞了一個曖昧的眼
神兒。

那婦人自然明白他所謂的“散心”是什麼意思,不由俏臉一紅,羞窘地道:
“你又胡言亂語什麼,人家怎麼好跟你出遊散心?”

那男子一聽有門兒,頓時一喜,嘿嘿笑道:“你放心,我會讓我娘子邀你出
遊,這樣便順理成章了。”

那婦人一聽,頓時粉面一白,緊張地道:“你娘子?難道她……她已經知道
我們……”

白袍男子忙道:“你不用擔心,我讓她來邀你出遊,就說是想與你父你夫拉
近關係。到時候,再多邀幾位別人家的夫人同去。我嘛,只負責為諸位車馬迎送,
可不光明正大了麼?”

紅裙婦人黛眉一鼙,幽怨道:“與你夫人一同上山,你我又怎麼……怎麼…
…”

白裙男子道:“我那娘子不大理會我的事,只要咱們有機會同登梵淨山,還
怕沒有機會恩愛一番麼?”說著,便伸出手去捉那婦人柔荑。

那婦人彷彿被蠍子蜇了一下似的,趕緊縮回手,瞪他一眼道:“眾目睽睽之
下,你怎地生了一顆潑天的膽子?”

白袍男子摸了摸鼻子,悻悻地道:“也不知你怕些什麼,這街頭百姓有幾個
識得你我?”

紅裙婦人與他分辯不清,又怕他再有過火的舉動,便道:“快到清浪街了,
你先走吧。”

“等等!”白袍男子忽然看見路旁有個柿餅攤子,急忙喚住紅裙婦人,快步
走過去。

白袍男子買了幾隻柿餅,用油紙包了,興沖沖地回到紅裙婦人身邊:“松月,
這是你從小就愛吃的柿餅,快嚐嚐。”

紅裙婦人哪肯與他當街恩愛,緊張地道:“快收回去,瘋起來就沒個樣兒。”

白袍男子依舊舉著柿餅,笑嘻嘻地道:“昔日我在府學讀書時,有個小女娃
兒不知羞,跑來偷我的柿餅吃。今日我買給她吃,怎還不肯張口了?”

紅裙婦人想起自己與他初識時情景,那時候年方六歲,一時嘴饞,去偷他的
柿餅吃,被他捉個正著。那時怎會想到,若干年後,這個男人卻成了她今時今日
的情郎冤家。

紅裙婦人心中一甜,卻又馬上警醒,覺得如此模樣太過露骨,生恐被識得她
的人看見,便道:“好啦好啦,我收下就是。”說著伸手就要去接。

白袍人手一縮:“不成,你一定要就著我的手吃!”

紅裙婦人又氣又羞,可這般僵持下去,只怕更加引人注目,趕緊左右看看,
見沒眼熟的人在,便探身過去,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柿餅。

這時候,葉小天牽著馬,領著幾個侍衛剛剛轉過來,瞧見這般情景,不禁暗
想:“這對夫妻還真是恩愛!不過也就是在這裡吧,若是中原地方,便是新婚男
女,怕也不敢當街纏綿。”

那紅裙婦人急急咬了一口柿餅,抬起頭來,杏眼彎彎,似羞還嗔,好不迷人。

白袍男子將上面留著月牙狀豁口的柿餅舉起來,調笑地道:“美人兒就是美
人兒,就連美人兒咬過的柿餅都是這麼美。”說完,不待紅裙婦人發作,便把那
咬了一半的柿餅塞進了自己嘴巴里。

紅裙婦人乜了他一眼,眸波流轉,眉宇間一抹羞喜,恰似早春三月裡枝頭初
綻的那朵粉杏花。這時候,葉小天已經牽著馬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了。



黎中隱見到葉小天登門,心中也自欣喜。這個葉小天一身本事,氣運加身,
算是黎教諭弟子裡最有出息的一位了,在府學裡教書的時候時常被他掛在嘴邊來
著。

葉小天說明此行來意,黎教諭嘆了口氣,解釋道:“各郡縣如何分配賑款,
早就有成例。如今哪怕你只多要一成,從誰身上分給你呢?就算你和張知府有些
淵源也比不得這份親疏,人家那是嫡系。換做是你,你更偏袒誰多些?”

葉小天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怔忡半晌,才試探地道:“如果先生幫學生美言
幾句……”

黎教諭搖搖頭:“不成啊!你有所不知,我這府學裡頭拮据得很。當初議定
每三年就要從賑款裡撥一筆錢貼補我們府學,老夫今年正要向知府大人討銀子呢,
哪裡還能替你出頭?”

正說著,一個小廝跑進來稟報道:“先生,小姐回來了。”

黎教諭輕輕“啊”了一聲,對葉小天道:“我那女兒女婿來了,你正好見見,
以後彼此也有個照應。今兒你就不要急著走,一會兒老夫置下酒席,你和我那賢
婿喝幾杯。”

那小廝道:“先生,姑爺沒來,是小姐一個人回來的。”

黎教諭眉頭一皺,不悅地道:“這孩子,又獨自回孃家,也不怕公婆不喜…
…”

“爹,人家常回家看你還不好麼!”廳外傳來一聲嬌嗔,隨即一個火紅的倩
影便飄進了客廳。葉小天不由微微一怔,眼前這紅裳女子,正是他剛剛在路口所
見到的那吃柿餅的女人。

當時在街角與這女子擦身而過,葉小天並未看清楚她的面容,此時仔細端詳,
發現此女一雙桃花眼顧盼有情,柳葉彎眉修得齊整,鼻凝鵝脂,腮浮胭紅,笑靨
上兩個深深的小酒窩很是迷人。二十多歲年紀,且作婦人打扮,卻活潑靈動如未
出閣的大姑娘。

紅裳女子進門後看見葉小天,不由一愣,原來父親有客人在。她馬上收斂了
跳脫飛揚的神情,變得溫文爾雅起來。方才她在路口匆匆一瞥,只顧提防熟人,
對葉小天卻沒什麼印象。

乖女兒回孃家,黎教諭自然歡喜,笑呵呵地對那紅裳女子道:“松月啊,你
快來見一見,這位就是我常跟你說起的葫縣縣丞葉小天。小天啊,這是老夫的女
兒,你二人可以姐弟相稱。”

葉小天忙上前揖禮道:“小天見過姐姐。”

黎松月向他福了一福,凝目觀瞧,見葉小天年輕俊俏,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心中暗自欣賞。只是二人是第一次見面,雖然姐弟相稱,終究不好過於親近,所
以她只是向葉小天客氣地問候了幾句,便對黎教諭道:“父親,女兒去見過母親。”

黎教諭道:“去吧去吧。對了,我那賢婿怎麼未與你同來?”

黎松月道:“剛剛開衙,他正忙於公務呢。”說著向葉小天微微一笑,便轉
身行向後宅。

看著紅裳少婦風擺楊柳般款款而行的婀娜背影,葉小天心道:“原來方才路
口所遇那個男子便是她的丈夫,看他二人當時模樣,卻不像是忙於公務。別是這
女婿與丈人之間不甚和睦,所以藉故不來吧?”

既然黎教諭的“賢婿”沒來,黎教諭又幫不上他什麼忙,葉小天便向黎教諭
告辭。

黎教諭略一思忖,頷首道:“也好,那你便去驛館裡住下吧。各地趕來的官
員應該都住在那裡,你也可以透過他們多瞭解一下情況,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
百勝嘛,呵呵……”

葉小天心道:“搶錢、搶女人、搶地盤,可謂戰爭三大起源。我此來銅仁就
是搶錢來了,這的確是一場另類的戰爭。”



葉小天向黎教諭告辭離開,帶了侍衛趕去驛館,驛館裡卻已住滿了人,再無
空餘房舍。

龐驛丞見葉小天臉色不虞,便指點道:“大人,這驛館裡實在是無法安置了,
不過前行不遠便有一座大悲寺,寺內清幽雅緻。大人帶的隨從不少,不妨去那裡,
只消敬獻些香油錢便可租住一個單獨的院落,比客棧要便宜許多,而且沒有閒雜
人等打擾大人清靜。”

葉小天無奈答應,龐驛丞引著葉小天往外走。行至一處院落時,就聽裡邊有
人高喊一聲:“土司老爺出行啦!”

這些土司老爺在地方上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論起權威,朝廷派遣的流官,便
是節鎮一方的封疆大吏那也是比不上的。

葉小天見院內兩個人從正房裡出來,其中一人身著襴衫,個頭兒不高,腮有
橫肉,闊口如蛤,雙目細長,走路時雙膀微晃。另外一人身穿胡袍,頭上戴了一
頂錦雉羽毛盤扎的羽冠。

龐驛丞向那二人拱了拱手,笑道:“李經歷、扎西土司,要出門啊?”

待二人離開,葉小天便故作漫不經心地對龐驛丞道:“這位扎西土司到銅仁
來,想必也是為了賑款了。只不知他交往的這位李經歷是何許人也,在知府大人
面前能說得上話麼?”

龐驛丞對葉小天頗有好感,便坦率答道:“那李經歷是我銅仁府的府經歷,
名叫李向榮,主管收發校注,分掌章奏文書,還是能說得上話的。葉縣丞你此來
銅仁,應該也是為賑款吧,若是沒有得力的人物在知府大人面前為你美言,恐怕
是不易成事啊。”

葉小天順著他的話碴兒道:“龐驛丞說的是。不瞞你說,本官在銅仁府只識
得府學裡的一位黎教諭,在知府大人面前卻說不上話,本官很是發愁啊。”

龐驛丞訝然道:“你說的是黎中隱黎教諭麼?方才那位李經歷,就是黎教諭
的女婿啊。”

葉小天怔了怔,反問道:“哦,卻不知黎教諭有幾個女兒?”

龐驛丞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只有一個,怎麼?”

葉小天臉上便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氣兒。龐驛丞把葉小天送出後門,指了路便
回去了。

府經歷又稱“府經廳”,一般是正七品的官,在府衙裡確實有一定的發言權。

可惜李經歷不是偷情人,而是戴了綠帽的那個。葉小天怎麼跟他說呢,難道
跑去告訴他:“李兄,尊夫人與他人通姦了,節哀順變罷!”以此換取怒髮衝冠
的李經歷幫他爭取賑款麼?

這種人情恐怕沒人願意領,再說黎教諭對他有恩,他若揭破這種醜事,也令
黎教諭難堪。



葉小天滿腹遺憾地趕到大悲寺,找到知客僧,提出要在此租住一個院落,大
約只需十日,同時奉上了兩錠銀做香油錢,便被安置進了一處清靜雅緻的庭院。

葉小天沐浴更衣後,往前殿逛去,兩個侍衛貼身跟隨。葉小天眼角餘光忽地
瞟見一人,定睛望去,頓時眼前一亮,果不其然,正是今日在清平街路口見到過
的那個白袍人。

那白袍人正笑吟吟地拾階而上,旁邊還有一位二十許的俏麗女子,身著木蘭
青雙繡緞裳,下系一條藤青曳羅靡子長裙,頭戴玲瓏點翠鑲珠銀簪,白裡透紅一
張鵝蛋臉,頗顯嫵媚。

小婦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環,穿一身青緞子襖裙,顯得很是利索。這婦人
與那白袍人隔著有兩尺遠,似乎是同行人,又似乎只是一同走進寺院,叫人難以
分辨。

葉小天見狀,心中不由一動,眼見他們走進大雄寶殿,忙也跟了過去。

那俏婦人去案上取了一封信香,那白袍人也上前取香,趁機在她白嫩的小手
上摸了一把,換來俏婦人嬌嗔嫵媚的一個眼神兒。

葉小天登時心中篤定,這兩人若是夫妻,朝夕相處慣了的,何必在此時揩油
佔便宜?

那俏婦人頂禮膜拜,神態十分虔誠。白袍人就不然了,他的蒲團比那婦人落
後一個身位,小婦人膜拜時白袍人跪在後面,藉著叩拜的機會,悄悄伸出手去,
在她的紅緞子繡鞋上偷偷地捏了一把。小婦人嬌軀一顫,趕緊一縮腿,把繡鞋藏
到了裙下。

葉小天冷眼旁觀,簡直要拍案叫絕了。好一對狗男女!蘭陵笑笑生所著《金
瓶梅》中,西門大官人情挑潘金蓮的一幕,一定是他的經驗之談,眼前這一幕是
多麼熟悉啊。

那白袍男子此時儼然就化作了西門大官人,俊俏小婦人顯然就是潘氏小娘子
了,那麼,誰才是武大呢?葉小天眼前慢慢浮現出了李經歷的模樣:矮胖身子,
腮有橫肉,闊口如蛤……

那小婦人拜了幾拜,便起身去一邊往功德箱裡塞香油錢,白袍人忙也站起身
跟了過去。小婦人似是惱他方才的調戲,小手輕輕一提裙裾,鞋尖兒便踩到了那
白袍人靴子上,慢慢地輾動著,神情十分的俏皮。而那白袍人笑眯眯地往功德箱
裡放著錢,彷彿絲毫未覺。

“這位仁兄真是太牛了!”葉小天一旁看得清楚,對這白袍人佩服得五體投
地。

今兒上午他還和黎教諭的女兒卿卿我我,下午便又換了一個女人。看這女子
的髮髻款式,分明也是人婦……便是西門大官人也沒這麼厲害吧?

那女子禮佛已畢,衝白袍人瞟了一眼,便帶著小丫環向後院走去。

白袍人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左右張望兩眼,便悄悄尾隨而去。

葉小天好奇心頓起,躡足潛蹤地遠遠跟著,就見他們到了後院,先後進了角
落的一間禪房。青衣小丫環站在房外,警惕地四下張望。

葉小天便明白了,這一定是他們平時的幽會之所,說不定就是白袍人在這所
寺院的長期據點。看那屋外把風的小丫環神態自若,屋裡的這對狗男女早不知偷
情多少回了。

葉小天與這兩人素不相識,自然不會無端地去壞人家好事。他搖著頭走開,
回到自己居所,苦惱地思索著明日去朝張知府如何多討賑款的難題。



翌日一早,葉小天換了一件月白色的錦袍,頭髮盤了個道髻,插了一根羊脂
玉的簪子,足下蹬一雙青緞黑皮靴,便離開了寺廟。經過幾年曆練,葉小天倒也
涵養出幾分官威氣度來。

今日是覲見知府大人的日子,知府衙門就是原本的提溪長官司的土司府,呈
回字狀,與普通的官邸大不相同。葉小天一進客廳,就發現早就坐了許多客人,
他們都是各地的地方官,來銅仁府爭賑款的……這都是競爭對手啊!

這時,廳外有人高聲道:“諸位大人,年年今日,你們都來知府衙門哭窮啊。
長此下去,我看這一天可以定為我銅仁府的‘哭窮節’了,哈哈哈……”隨著爽
朗的大笑聲,一個身材修長的三旬男子瀟瀟灑灑地走了進來。

葉小天愕然於座:“哎呀!這不就是那位‘西門大官人’麼?”

扎西土司和大萬山司的洪東縣令等紛紛站起,向來人拱手道:“戴同知,好
久不見!”

同知?那可是知府的佐官啊,分掌督糧、捕盜、海防、江防、水利等,是從
六品的官,是葉小天一直以來的奮鬥目標啊!葉小天望著這位從六品的“西門大
官人”,登時滿眼熱切。

同知也叫州同,和州判一起是知府的左右手,那身份比經歷更近了一步。葉
小天心想,看來自家這筆賑款就要著落在這位戴同知的身上了。

在這群官員中,長身玉立年輕英俊翩翩佳公子的葉小天如鶴立雞群一般醒目。
那戴同知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笑吟吟地望過來,卻見葉小天盯著他,兩眼閃爍
著貪婪的光芒。

戴同知登時菊花一緊,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暗想:這是何人,為何……為何
這樣看著我?

(第五十九章完,請期待第六十章《四品女通判》。)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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