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中的假太監】(番外)(微芒)(李冰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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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5-24

  畢竟只是斷了一根道鏈,她還能奢求多少呢,琴鏡湖轉頭看向另一張床上熟睡的少女,她要留在這個名叫李冰璇的少女身邊。

  既是為了報恩,也是在希冀解開更多鎖情的道鏈,琴鏡湖還記得師尊在她面前一點一點變得冰冷無情的樣子。

  長老們說,只有在心底徹底的太上忘情,才能在感性和理性中做出正確的取捨,保證道門的長久不衰,可當人沒有了情緒,那還能稱得上是人嗎。

  這也是琴鏡湖不願留在道門中的一個理由,哪怕她已經幾乎是公認的下一代道門領袖。

  年輕的姑娘趁自己還有反抗無情無心的念頭,從道門逃了出來。從此道門再也沒有名為琴鏡湖的大師姐,江湖上倒是多了一個半個無情人。

  ……

  天漸漸亮了,琴鏡湖感知到嚴婆婆慢慢起身,穿上衣服,拎著空空的食盒走了出去,她開門的聲音似乎停頓了幾秒,琴鏡湖知道老人是在看向自己,縱使少女信賴她,但老人看起來依舊抱有擔憂。

  聽老人昨晚的勸說,那個叫李冰璇的少女似乎年幼時差點被一些壞人害了性命?

  琴鏡湖等到老人關上門後慢慢睜開雙眼,她也不是沒有陪師傅下山歷練過,見過不少死裡逃生的人性情大變,甚至疑神疑鬼的例子。

  雲錦山下綿河的下游佑村曾經遭過綠林強盜的洗劫,在外遊歷時聽到風聲的師傅便帶著她前去行俠仗義,趕到的時候恰好從刀口救下了一戶姓王的村民性命。

  但是兩年後,當師傅帶著新收的小師妹雲遊歸來再次路過時卻發現,當年那戶王姓村民早就家破人亡了,從旁人的口中才知道,強盜將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場景經常在這個老實懦弱的莊稼漢夢裡出現,將他折磨的痛苦不堪。

  直到有一次,他後來的娘子本來聽到他晚上在床上睡著時胡言亂語,想下床給他倒杯水的,沒想到因為隔著帷幕看不真切,卻被驚醒的他當成了夢裡的強盜,抓起床頭上他娘子為他裁剪衣服的剪刀就狠狠插進了女人的胸口。

  等旁人因為那聲慘叫踹開他家的門時,只看到了一個滿眼不敢置信的倒在血泊中的身影,而那個莊稼漢徑直跪倒在她身邊。

  自那以後,這個撿回一條命的幸運兒就瘋了,他再也沒出現過在這個村子裡。

  若是小時候便掙脫過死神的懷抱,那這個李冰璇該是有多麼的可憐,她在永平侯府裡的地位又是多麼的底下,可她竟然還能透過三言兩語如此毫無保留的信任自己……琴鏡湖心中湧起一陣痛楚,將她眼角的溼潤徹底蒸乾,讓她清晰而冰冷的明白,共情的能力,現在的她還不配擁有。

  又過了半個時辰,琴鏡湖聽見少女夢囈般的嘟噥了幾下,纖細的藕臂從被窩裡探了出來,粉嫩的玉指交錯在一起像是一朵晶瑩的雪蓮。

  “呵啊~呵~”

  少女打了個哈欠,慢慢從床上下來,琴鏡湖聽到她朝自己走來的腳步聲,又閉上了雙眼。

  小小的,柔軟的手掌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裝睡的姑娘忍不住顫了顫,自小到大,只有師尊和小師妹對她這麼親密過,可事已至此,她便直接睜開雙眼,才發現面前銀白色長髮的少女有些不好意思,但小臉緊繃。

  “你感覺怎麼樣了?我怕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又沒有及時的治療,別發燒了才好。”“比昨天好多了,謝謝你。”琴鏡湖笑了笑。

  李冰璇努力崩起的神色霎時間解凍,她看了幾眼這個姐姐與昨日有少許不知道哪裡不一樣的笑容,猶豫了一會兒才道:“你先躺好,我去煮點米粥。”“我聽你的。”琴鏡湖眨眨眼睛,少女比她的小師妹話能少不少,可要是她的小師妹在這裡,可不會像她這般會照顧人。

  李冰璇在廚房熬粥的時間很長,等端上來時,琴鏡湖才發現粥熬的十分的軟爛,油脂在粥的表面結了層透明的膜,一股米香撲面而來。

  她被少女攙扶著在桌邊坐下,其實琴鏡湖現在的情況除了動用武力,已經可以獨立行走了,但因為被人照顧的感覺十分的好,受傷的姑娘自然選擇享受。

  “琴……琴姑娘,你嚐嚐吧,我熬的久了點,以前聽婆婆說,粥熬的越久越香。”“嗯。”琴鏡湖點點頭,小口嚥下吹涼的一勺米粥,回甘的滋味立刻在舌尖綻放,“粥熬的很好喝,你的手藝真的很不錯呀,冰璇,真是感謝你這麼細心的照顧我了。”少女三兩下嚥下自己碗裡的粥,擦了擦嘴,清冷的臉上飛上兩片紅霞,這好像是這麼多年除婆婆外的第一個人在誇獎她。

  “你……你先吃著……我……我去給你拿藥。”少女笨拙的從桌邊站起身,拿起了牆上掛著的一個黑色斗篷套在身上。

  李冰璇轉身走出門,琴鏡湖隨之立刻悄悄放下了勺子,她想到老人昨晚說的那些差點要了李冰璇命的壞孩子們,如果少女的處境如此艱難,她又如何替自己要來處理這麼嚴重傷口的藥呢。

  算是好奇這個盛名在外的永平侯府,也有擔心少女的遭遇,琴鏡湖拿起另一件掛在牆上的暗色披風,悄悄跟在了少女的身後。

  李冰璇走到了小林子的出口處,她左右看了好幾眼,才將斗篷套在了身上,小步快速的朝外面走去。

  琴鏡湖用黑色披風將自己包裹起來,雖然胸口明顯緊了不少,但還能湊合。她往前走著,才發現永平侯府裡的樓閣氣勢十分宏偉,比之其他達官貴人的府邸有過之而無不及,李冰璇所住的小屋相比之下就像是鄉里的郊外。

  琴鏡湖記憶中跟著師傅去過幾次這樣的大宅子,裡面同樣有很多穿著錦衣的,富態的人,師傅稱他們為施主,而那些現在看來是官員的人叫師傅仙師。

  只不過那些官員的府邸還沒有能比永平侯更大更氣勢磅礴,興許是北方寒冷的原因吧,永平侯府多假山,屏障,沒有南方林園一覽無餘的空曠,可這正好給了琴鏡湖隱藏身形的條件,這裡是侯府後院女眷居住的地方,因此也沒有高手來看守,但讓那些婦人發現自己也絕對是一件麻煩事。

  楊柳邊上的陰影裡,琴鏡湖的目光倏地望向了侯府遠遠的門口,依她的功力聽覺,那裡似乎產生了不小的騷動,不過她很快便收回了注意力,因為這與她目前的所作所為毫無關聯,眼下李冰璇才是最重要的。

  一路上,琴鏡湖明顯的發現,少女也如她一樣在有意躲避著侯府中人,有時甚至躲在小巷裡等外面沒人了才匆匆走過。

  可不僅如此,少女好像還不認識府中的藥房所在地,兜兜轉轉了好久,琴鏡湖默默數了數,少女至少繞了儲存後廚食材的小房子三圈,五次回到名為西陵的小園子,可即便這樣,折騰了好久,終究還是讓她找到了府裡的藥房。

  那是個古色古香的木質建築,隔著兩間屋子隱在陰影之下的琴鏡湖都能聞得見裡面濃郁的藥香味。

  李冰璇緊了緊斗篷,邁步走了進去,琴鏡湖也移到藥房的後門,那裡開了一扇窗,能聽見裡面清脆的搗藥聲。

  “噠噠噠……”

  “你好,我要些治刀……哦不,就是一道挺長的銳器劃傷的傷口,有沒有那種止血化瘀,不留疤的,嗯……還有止疼的藥粉。”琴鏡湖倚在後牆上,聽到最後,她按著胸口,嘴角微微翹起,這大概是被人關心的感覺吧。

  她能聽出少女的遲疑和陌生,似乎從沒有來過這裡,沒有跟藥房裡的人打過交道。

  “你誰啊,府裡還帶著個斗篷,怎麼,哪家公子小姐的奴婢,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一個年輕的,帶著嗤笑的男聲在原來搗藥的地方響起。

  “我問你有沒有藥粉。”

  少女沉默了會兒,又問一句。

  “切,止血化瘀祛疤的藥粉,我這藥房裡要多少有多少,你當永平侯府是何許人家?別說這些了,就算進一步讓皮膚白皙如初生嬰兒般的藥粉,我這裡配得出來的樣式也不知凡幾!”“但問題是,我為什麼要給你呢?一個為自己求藥的,連面貌都不敢露的下人,肯定是被哪個主子打的鼻青臉腫,甚至劃傷了,然後偷偷過來想討點藥治傷。”年輕人的目光在李冰璇窈窕的身段上掃視了幾遍,目光卻又漸漸火熱起來,他從案几上起身,走到少女跟前。

  “剛剛沒仔細看,現在才發現啊,你這奴婢的身材看起來不錯啊,聲音還這麼好聽,莫不是想勾引老爺們才被夫人們打傷的。”李冰璇斗篷下的身子感到一陣惡寒,她退後了好幾步。

  “自己脫下斗篷,讓我看看你這身材怎麼樣。”年輕人繞著少女轉了一圈,目光在她裸露在外的小手和小腿上停駐了許久,咕嘟的嚥了一口唾沫,“也許我能給你一個機會也說不定呢。”“無恥!”少女氣的全身發抖,她攥緊了拳頭,“你那麼欺軟怕硬,在那些……那些公子小姐面前諂媚,在其他人面前就趾高氣揚,就不怕……就不怕我是那個人的女兒那般的人物來治你的罪!”倚在後門上的琴鏡湖握緊了拳頭,若是李冰璇發出了一聲尖叫,她也管不了背上的傷和陌生人暴露在侯府的後果了,拼了命也要救出少女。

  “哈哈哈哈!那個人,哪個人?侯爺是吧,就你?別裝模作樣了,幾位李家的小姐我又不是沒見過,個個都是天仙子一般的人物,哪會像你一樣藏頭露尾?”“你!”少女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平復下頭腦的陣陣暈眩,她還是有求於對方的,體內的病根讓她不能情緒過激,“算了,我可以拿錢買,怎麼樣?你開個價。”“錢?呵,你當唐某還差你那點小錢?我在這藥房當值,管家可是我親叔叔,誰稀罕你那點破錢,我就要點不一樣的~”年輕人不屑的說完,玩味的看著李冰璇,他覺得自己已經吃定了面前的美婢。

  “呦,怎麼,你還不服氣?”男人的手伸過去就想掀開少女的斗篷。

  可事情變化的很快。

  年輕人話音剛落不久,藥房裡有急衝衝的跑進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他見著年輕人,不管不顧衝上去就是一腳。

  “不好好磨藥在這愣著幹嘛!你這逆徒!我真是要被你……”老頭跳著腳罵了幾句,又呵斥道,“哎呀哎呀算了算了,剛剛有人通知我,大公子的未婚妻剛剛已經到我們府邸了,你還不趕緊收拾收拾隨我出去迎接。”屋外的琴鏡湖想起了之前察覺到的喧囂。

  “不是明天才能到嗎?”年輕人捂著小腿不解的呻吟。

  “誰知道呢,也許那江南的馬車腳程快了呢,你給老子快點,府裡已經派人給大公子傳信了,大公子正好也該從軍營歷練回來了。”“還有你,你是誰家的下人啊,趕緊回去!”老人咋呼呼的看向了斗篷下的少女。

  李冰璇回味了一會兒老人的話,緩緩的,將自己的斗篷摘下。

  柔順的銀白髮絲像瀑布一樣散落開來,欺霜賽雪的肌膚一寸寸顯露,在場所有人都從那高雅的面龐上感受到了一股清冷孤寂的味道,讓人心底惆悵而生出莫名的情感。

  少女的雙眼閉了一會才睜開,秋水般的眸子中盪漾開去朦朧江南般的一絲愁緒,顯露出底下牢不可摧的堅冰。

  “少……少夫人?”

  絕美的臉龐鐫刻了江南的煙雨詩意,那是種完全不同於隴西的美,老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李冰璇,結結巴巴的道出了心聲。

  “我不是她。”

  “對……對對,少夫人怎麼可能會穿一身斗篷呢……”老頭喃喃自語著,他心底不知是慶幸還是惋惜,只是他覺得縱使是見到聽府里人吹捧的美的上天的真少夫人,也不可能有此刻眼前的人兒漂亮了。

  “我是她的……護衛。”李冰璇遲疑了一會兒,壓下心底的屈辱感,“她加快了路上的速度,為了保護她,我受了點傷,所以來要點治武器劃傷的藥。”“哦哦……是這樣,唐謙!沒聽到嗎!趕緊給人家拿藥!要頂好的!”老頭扭頭呵斥了句年輕人,眼睛仍牢牢盯著眼前的少女,心裡滿是激動,如果她不是少夫人的話,說不定他還有點機會,雖然他已經老了,但他的心依舊年輕。

  “啊……啊?!好的!”年輕人擦了擦流到嘴角的口水,一步三回頭的跑到櫃檯下方抓藥去了,此刻他的腦海中滿是少女掀開斗篷那一刻的畫面,那些他口中的天仙子般的李家小姐,在此刻眼前的少女面前竟如燕雀般可笑。

  “嘿嘿,姑娘,請問姑娘芳名啊?老朽丁啊不,在下丁一,還會些醫術,由擅外科,聽姑娘說受了傷,如若不嫌棄,不妨讓在下給你看看。”老頭整了整衣襟,捋了捋小鬍子,像是找到夢中情人的小夥子一樣滑稽搞笑。

  “不用了,謝謝。”李冰璇不自然的後退了幾步。

  “姑娘還怪有禮貌的呢,不妨事的,在下的醫術高超,要不然怎麼會被請進這永平候府呢,嘿嘿,要不……”“姑娘!姑娘!”年輕人從藥櫃後走出來,一看到師傅和那美貌少女攀談著,心中一緊,熱血衝上腦門,被美色弄昏頭腦的他趕緊大聲呼喊,“姑娘,你的藥我給你包好了,在這裡。”李冰璇看了他一眼,趕緊接過那個油紙布包好的藥袋,對著兩個躍躍欲試的男人小聲道:“我去找我的同伴了,你們去前廳迎我家……小姐,小姐吧。”年輕人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還想上前說些什麼,卻被老人一把揪著耳朵拽了回來,“逆徒!還想反了老子是吧,連老子說話還敢打斷,我看你是皮癢了!”唐謙有苦說不出,剛才確實是他看見美女糊塗了,可是被捱了好幾下揍他才漸漸清醒過腦子。

  “停停!師傅別打了,她不對勁啊!”

  “什麼不對勁!我看你是精蟲上腦了!”

  “哎呦!師傅您饒了我吧,那女的之前就來了,我,我調戲了她幾句,她挺生氣的,即使這樣也沒有摘下斗篷來,怎麼您一來她就顯露身份了呢?”“而且她,她之前跟我說,就不怕她是侯爺女兒那般的人物,如果她真是一個護衛的話,豈敢說如此大膽的話。”老頭的手停在了半空,他仔細一想,習武之人確實很少如少女那般身姿窈窕,就算是她練的是傳聞中的那些高階功法,那也為什麼要戴著斗篷來取藥?作為少夫人的僕人,在府裡的僕人中也是獨一檔,堂堂正正的說明來意就好了,難不成害怕我們不給她藥不成。

  可是這姑娘看著確實不想隴西人的樣子啊,怪哉怪哉!她有如此美貌,少夫人也敢帶過來,就不怕大公子看上了這個美貌的護衛?

  至於那頭靚麗的銀白髮絲,卻非但沒有成為他們厭棄的物件,反而是那抹絕色中最亮眼的一筆。

  老頭心中疑竇叢生,他鬆開揪著年輕人耳朵的手奔到門口,那道倩影卻早已消失不見了。

  他的心中突然有些發慌,轉頭跟徒弟一對視,年輕人畏畏縮縮的瞅了他一眼,囁嚅道:“師傅,好像,您還說我們要去,要去迎一下剛進府的少夫人呢!”“哎!壞了啊!”老頭子狠狠的拍上了年輕人的大腿。

  倚在後門的琴鏡湖微微一笑,裹緊了身上的暗色披風,幾步便不見了蹤影。

  幕間十

  此刻,侯府主事廳堂裡擠滿了李家的親眷,許多年輕人站在長輩的椅子後面望向最中間那道靚麗的身影,一個披著錦織襖的黑髮年輕女子正柔柔的站在那裡。

  “付雨欣,見過侯爺,還有夫人。”年輕女子面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堅持彎腰向最上方的李牧和甄卿做完禮節。

  永平候看著這個來自江南的姑娘,面露心疼之色,軍中之人總看不慣文人那套條條款款,到底是馬上要成為自己兒媳婦的人,他幾次想開口讓付雨欣停下來別管那些繁文縟節,注意休息好身體。

  可每次他想開口,甄卿卻都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等一下,直到中間的姑娘做完了一套禮節。她倒不是有意為難自己的兒媳婦,照乾和付雨欣的結合,不僅門當戶對,而且這付雨欣也是在朝堂上出了名的孝順賢惠,她是越看越滿意,只是這禮節是付雨欣對她的尊重,讓她更能感受到自己是這個家唯一的妻子,李牧唯一妻子。

  “好孩子,趕緊起來吧。”甄卿快步走上前,扶起來自江南的姑娘,又欣慰又疼愛的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這一路上車馬勞頓的,真是苦了你了,隴西這裡也不比江南,天氣冷,等下我讓後廚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謝謝夫人。”姑娘含笑回答。

  “真是個好孩子。”甄卿看著付雨欣柔柔謙順的樣子,心中愛惜極了,乾脆把著她的手一起到座位上坐著。

  “好了好了!你們都散了吧,新人看也看了,一會兒照乾來了你們還在這裡聚著嗎,都去幹自己的事去!”李牧吼了幾聲,將小輩們驅趕走,事實上聚在這裡的大部分都是些李家的年輕人,大家都想看看照乾哥未來的妻子長什麼模樣。

  “咳,雨欣啊,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一會兒照乾那小子就到了,你們正好認識認識,之前光看過了畫像,這次正好看看真人。”“李伯伯,照乾哥是極好的,至少,雨欣沒見過像他那樣出身公侯之家卻願意到軍中歷練的,所以很欽佩他。”“哈哈,男兒志在四方,我可不希望照乾走我這條侯爺的老路,我倒希望他能長大後替陛下開疆拓土,所幸照乾也不負我厚望,主動要求去參軍……”李牧對自己的長子十分的滿意,扯了幾句,又隨意道:“雨欣,你祖父身體還硬朗嗎,上次進京時他還要我寄幾條隴西特產的肉乾給他呢,哈,也不知他那牙口還能不能嚼得動。”“啊,李伯伯,這件事祖父讓我告訴你,花雕說很好吃。”“花雕是誰?”

  “他養的一條獵犬。”

  李牧麵皮抽動了幾下,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氣上,而甄卿看著她們說笑,眼光閃爍,付雨欣的祖父是肖天儀那個時代的人,兩人從年輕鬥到年老,一直都是死敵,朝堂上兩人分別代表了新貴族和舊貴族兩股勢力,在肖天儀被那個女刺客刺殺之後,付雨欣的祖父自知陛下的秉性,很快也稱病退休了,但他是在絞殺完舊貴族殘留勢力後才退休的,所以在朝堂上留下了大量的人脈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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