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博士的後宮之路】(47-48)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4-06-18

作者:真田安房守昌幸
2024/06/18

  47、藍色萊塔尼亞河【艾雅法拉】

  藍色萊塔尼亞河

  艾雅法拉:全名阿黛爾.瑙曼。這個時候的她並未染上礦石病,還是方考入了父母就職的院校威廉大學的新生。性格開朗活潑又堅強努力,在學術之餘特別喜歡音樂,身材嬌小的她很受大家歡迎。因為博士與其作為教授的父親曾為學術好友,因此從小十分仰慕博士,視博士為受崇拜的前輩。

  跟她的相逢是在什麼時候呢?

  或許難以回憶起來了。雖說記憶已經恢復大半,但那些細枝末節的時間和情節,卻像她的聽力一般,大概再也回不來了吧。

  然而忘不了的,是那首促成我們緣分的,湛藍色的圓舞曲。

  數年前的一天,時間是接近夕陽西下的下午。

  維頓尼亞城內巨大的捷運軌道站被修建得如同一座行宮般典雅,門口的橫樑上則懸著一面寫著“威廉大學”站名的牌子。入站後的牆壁處滿是皇室阿爾高家族贊助繪製的壁畫,地面的磚塊上是華麗的紋路,甚至支撐著天花板的柱子也刻滿了飛龍走鳳一般的雕塑。除去偶爾輕軌列車到站的廣播之外,顯得有些過分寬敞的廳堂內,最常見的聲音卻不是鼎沸的人聲,而是常有人彈奏的那臺公共區的鋼琴、或是賣藝與義演的街頭音樂家們的一首首古典樂曲。

  若是這一切都能讓這個搖搖欲墜的帝國稍微安穩一些就好了。統治了這片土地六個多世紀的阿爾高家族的權威大旗已在多年的民族主義狂潮下被衝散扯碎得不成模樣,就連德高望重的皇帝費爾南迪斯二世也難以力挽狂瀾,與烏薩斯等國的衝突更是讓這個踉踉蹌蹌的國家不斷地流血。不過至少在首都維頓尼亞城內,這一切都被“藝術學術之都”的名號遮蓋了下來。藍色的萊塔尼亞河在從這座移動城市的下層城區中橫穿而過,依舊像移動城市還未興起的年代時那般滋養著這裡的人民。

  六月的天氣已經十分炎熱,結束了今日研究的我輕輕地捋了捋身上那一身正裝,抹了抹身上的汗水。

  “難得能用自己本名啊……”

  摸了摸掛在胸前的那張通行證,我自嘲般地笑了起來。離開羅德島後常年東躲西藏用假名四處流落的生活因為羅德島的一項緊急要求的礦石病與天災關係研究而改變,在用獲得了博士學位的本名發出數封申請郵件後,一貫以學術自由聞名的威廉大學接受了我短期內駐校進行科研的請求,並且只收取十分低廉的費用。因此我也便在這古老帝國繁華的首都暫居了下來,預定時間是三個月。

  輕軌列車已經緩緩入站,廣播中也播報著這一趟列車的終點站與安全告示。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正準備上車返回住處的我,卻聽到了什麼聲音,讓我忍不住回過了頭。

  那是一陣稍顯粗糙的琴聲。在候車站臺的那個顯眼的位置,一名卡普里尼族的大學生正竭力用小提琴演奏著一首曲子,身前的琴盒中正散落著幾張零散的鈔票。面色緊繃的年輕臉孔上已經滿是汗水,甚至打溼了下頜處那黑色的腮托。他的指法十分匆忙,運弓也像是失了節奏一般亂舞著,右腳就像是怕自己聽不到一般用力地打著拍子,音準更是無從談起。若不是那首小步舞曲十分有名的話,估計這旋律甚至沒辦法被人識別出來吧。

  不知道被什麼驅動著似的,我邁開腳步向他的方向走去。擠開圍成小小半圓的人群,那一曲似乎也正好演奏到了差不多暫停的地方,那大學生如放下心頭大石一般地用有些蹩腳的顫音結束了最後一個音符,對著稀稀拉拉地鼓起掌的觀眾喘著粗氣,誠惶誠恐地鞠了一個躬,彷彿擔心自己甚至不值得這敷衍一般的掌聲。

  上一次握琴是什麼時候了呢?已經無法回憶起來了,想必是十分遙遠的記憶了吧。這數年來的艱難險阻,幾乎已經讓我忘記了屹立在燈光下按動手指和揮舞琴絃是什麼樣的場景了。只不過,在那個小小的屋子裡,在一日艱辛的工作之後,輕輕地演奏一首慢板便讓輕輕露出笑顏的凱爾希和眉開眼笑的阿米婭一齊歡笑的場景,卻已經深深銘刻在了我的記憶之中。

  在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從觀眾圍成的半圓中走了出去。忘記了上車,忘記了回家,明明只有幾米,我卻好像在長跑似的,甚至呼吸都像驚異地望著我的那大學生一樣急促起來。彷彿再握起那把琴演奏,就能回到那個大家還像一家人一齊生活的那般美好的日子一般,就可以再見到朝思暮想的人那樣。

  強烈的思緒撕扯著我,讓我連呼吸都要忘記。甚至不知道是怎麼向那名大學生開口的,只是看見他微微一愣,將小提琴和弓弦交到了我手上,像是把什麼燙手山芋交給我似的,然後如釋重負一般地點了點頭,逃到了一邊。

  選一首什麼曲子呢?

  身在萊塔尼亞,便像萊塔尼亞人一般行事——就那首吧,萊塔尼亞帝國的第二國歌,《藍色萊塔尼亞河圓舞曲》。

  夾琴,調音,按指,運弓,眼前又圍上來幾個的聽眾似乎在那一刻消失了。只剩下了一陣慢慢湧上來的,熟悉的感覺。

  伴隨著那像是河水一般明澈的旋律響起,我仿若站到了那條曾滋養了這個帝國的母親河邊,漫無目的地散著步,甚至欣喜到了有些茫然。剎那間,那藍色似乎化作了天空——像極了那片往日平靜生活中的藍天。然而漫步其中的我,卻早已在命運的安排下,鬼使神差地偏離了原本的生活軌跡。典雅的旋律中,那天幕和河流始終那麼清藍,自己的世界卻早已物是人非。

  那是總會板著臉,對一起生活的我們要求十分嚴厲的凱爾希,卻永遠會為我留下那淺淺的笑意;那個生性靦腆,常常纏著我與凱爾希的阿米婭,卻會在每一個忙碌的夜晚用自己甚至還沒有灶臺那麼高的小小身板,為我們送上咖啡;那名經常會向大家抱怨著新就職的安保公司工作太累,卻又每次在歸家後給每個人都烹飪一頓美食的暴行……

  還有我啊。還有那個始終只被大家關愛著,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做到,不得不被趕出羅德島的我啊。

  凱爾希是不是又在熬夜了?阿米婭臨危受命擔任最高領袖一定很辛苦吧,她還是孩子啊,為什麼要承擔這些?暴行是不是還那麼開朗活潑呢?

  手指的動作越來越快,運弓的速度也激烈起來,圓舞曲漸入最後的高潮。那些平靜日常中熟悉的面孔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卻又只有那靜靜的藍色萊塔尼亞河。漸漸模糊的時間和空間,恍惚中已經讓我分不清哪裡是現實,哪裡是回憶。

  最後一弓落下,手指揉著琴絃發出精妙的顫音,看著琴弓慢慢地離開琴絃,耳邊響起了火炮轟鳴一般的掌聲,眼前又漸漸恢復了現實。只是,那冰涼的藍色,此刻卻彷彿平添了一抹熾熱的火紅,像是冬夜裡的火爐一般溫暖著旅者的心靈。

  我驀地一驚,恢弘的穹頂下,近在咫尺的圍成一個半圓狀的人群最前方,站著一位少女,望向我的眼神中滿帶著驚訝和憧憬。而她粉紅色的眼中,倒映著我靜若流水的憂傷眼神,還有那橫穿了這座城市的,那清澈的萊塔尼亞河。

  有些朦朧地將手中的樂器交還給了那目瞪口呆的大學生,循著那爐火一般的眼神,慢慢地走出了由聽眾構築成的半圓。在人群漸漸散去的時刻,那嬌小的少女卻牢牢地勾住了我的視線。

  惹人憐愛的面孔像是名家畫作中走出的小姑娘,在這空間裡竟有了那麼幾分不真實。灰色的長袖裙裝點綴著幾抹殷紅,描繪出她小鳥依人一般的身形。卡普里尼一族的羊角在她的頭上顯得有些細小,耳朵則被點綴在腦袋的兩邊。亞麻色的長髮並沒有束起來,而是像綾羅綢緞一般垂落到肩膀,在通風的軌道站中溫雅地搖曳著。那白皙而清純的小臉因為我有些失了神的注視泛起了粉紅,卻映襯著她精緻的五官——粉紅色的眼眸流轉間帶著靈動,可愛得讓人的心都要酥軟下來;筆挺的小鼻子將眼睛一分為二,接上了芳草一般柔軟又淡雅,因為不知原因的喜悅而微微張開的雙唇,潔白而整齊的貝齒若隱若現。

  在不知不覺間,她竟然也有些恍惚地注視著我。直到列車進站時的報站聲再一次響起,我們才被喚醒。那一刻就像有什麼喚醒了兩人之間的默契一般,我和那少女不約而同地在候車平臺上那供人休憩用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靜靜地望著彼此。

  突然間,我和她又一起笑了起來,就好像剛剛兩人一同做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11355’,你喜歡那首曲子嗎?”順著那笑聲,我慢慢開口,打破了沉默。

  “嗯!”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少女有些高興地說了起來,“我的爸爸媽媽,就是在那麼一場音樂會上相識的。在藍色的萊塔尼亞河這首曲子的曲調裡,他們互相望了第一眼,然後便互相留下了電話號碼。後來,他們就結婚了。所以從小,我也非常喜歡這首曲子,實在是既優美,又給人以力量的樂曲。”

  “……只是現在,我已經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哽咽了一聲,少女那充滿活力的眼神也黯淡了下來,“爸爸媽媽,他們在幾個月前的一次火山實地考察中遇到了碎屑流,永遠安眠在了那裡。”

  “……聽到這個訊息,我很抱歉。”

  “沒關係的。”似乎是希望我不要在意一般,她盡力地向我微笑著,那小小的酒窩讓她顯得十分可愛,卻又有那麼幾分心疼,“我進入了父母就職的大學,而我的理想,就是繼承他們的遺志,完成他們的學說啦。”

  “冒昧地問一句,你的父母是……”

  “我的父親,是法蘭斯.瑙曼教授哦?”

  女孩子俏皮地望了我一眼,而伴隨著這個名字,往昔的記憶猶如驚雷一般,讓我不由得怔住了。

  咀嚼著某位患者送給我的曲奇餅時,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而看了一眼來電地址,我就基本猜到了來電者是誰。

  “喂,請問是瑙曼教授嗎?”

  “啊對對。迪蒙先生啊,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來威廉大學的事情。哥倫比亞雖然開放,但是畢竟年輕,很多源石學的資料只有在萊塔尼亞才有,所以……”

  對方的聲音儒雅而優美。法蘭斯.瑙曼教授是萊塔尼亞有名的源石技藝學院教授,在去年與哥倫比亞國立大學的學術交流活動中一眼就看中了已經發表過數篇礦石病治療報告的我,極力邀請我前往萊塔尼亞到他的門下學習。

  “抱歉了,教授。雖然我跟您很投緣,但還請我拒絕。理由還是之前的那樣……”

  “是嗎……果然又是這樣啊……啊喂,喂,不要搶電話啊阿黛爾!”

  對面傳來一陣騷動,我忍不住詢問著:

  “瑙曼教授?”

  “啊啊啊,終於拿到電話啦!”回答我的卻不是那個睿智的男中音,而是一個小女孩有些奶聲奶氣的童聲,“是迪蒙大哥哥嘛!我爸爸媽媽經常提起你呢,說你是不世出之奇才,還給我看了你的照片,好帥呀……啊,爸爸!”

  “啊抱歉,我的孩子總是纏著我要跟你說話。”似乎是從自己的小女兒那裡奪回了電話,瑙曼教授不好意思地道歉道,“阿黛爾在聽說你之後就很崇拜你,覺得能夠四處奔走救治礦石病患者是一件光榮的事情……重歸正題吧。既然不願意來,那我也不能強人所難。不過以後在學術方面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還請不用客氣找我幫忙。”

  “在這裡先謝謝了,教授。”

  “那麼,你,你是……”

  在我驚愕的表情中,記憶中數年前那個進行遠端影片學術討論時會跑到畫面裡向我甜甜地微笑的小女孩,那個會搶走自己父親電話跟對面從未面對面的男人說話的小姑娘的樣子,漸漸和眼前已經是大學生模樣的少女重合在了一起。

  “我叫阿黛爾.瑙曼,目前還是火山學新晉的大學一年級學生,請多指教啦,前輩。”帶著惡作劇成功一般的語調,她俏皮地向我笑著。

  “前輩什麼的……”

  “因為您是天災研究的專家呀,按照規矩一定要叫前輩的喲。”

  阿黛爾的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顯示出幾分陶醉的神色。白淨的面頰上的通紅在活潑的話語中沒有消散,卻反而讓她更加可愛。沒有同齡的女大學生那般濃妝重彩地塗抹,那天生麗質的面龐卻顯得她更加靈動,那似乎從她身上散發著的淡淡奶香味也讓我感到一陣陶醉。我不得不感慨,幾年前的那個小小的女孩子,現在卻也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啊——雖說還是顯得那麼嬌小。

  “那個,阿黛爾……”

  “叫我阿黛爾就好啦,如果是前輩的話,我沒有問題哦?”

  我們對視了一眼,突然又沒有來由地互相笑了起來。

  她因為自己的父親而得知我的存在,卻又因為一首圓舞曲而與我相遇,這又是怎樣的一份機緣巧合啊?看著阿黛爾美麗的笑顏,我的心裡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悸動。

  於是,兩個人開始輕鬆地談論著自己的過往。她為我不得不離開羅德島的悲傷往事而憂傷,而我則向她送去痛失雙親的哀思;接著,兩人又絮絮叨叨地說著數年以來的歲月。明明我們應該才算相遇沒有多久,我還要比她大上快一輪,卻像已經認識了多年的忘年老友一般,有著說不完的話。

  不知不覺間,夕陽已快垂入地平線。在天空中晚霞的照耀下,軌道站染上了幾分通紅,竟也顯得那麼典雅動人。

  “啊,不知不覺已經這麼晚了啊。”阿黛爾向我欠身一禮,“我先失陪啦。”

  “要我送你回去嗎?已經這麼晚了。”我也與她一同起身。

  “……不用啦,我家住的很近呢。”猶豫了一陣,她才面色微紅,巧笑倩兮地向我開口,“就不麻煩前輩了。說起來,看前輩的通行證,是在威廉大學做交換研究嗎?”

  “嗯,是這樣的。”

  “那麼以後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請隨時來找我喲?”就在方才,我們已經交換了聯絡方式——說完這句話,軌道站的廣播再一次響了起來,眼前又有一輛輕軌列車到站了。阿黛爾又施了一禮,“再會啦,前輩。”

  “嗯,一路小心,阿黛爾。”

  她的身影輕快地向著輕軌列車的門奔去。伴隨著一陣燈閃鈴響,車門緩緩地合上,列車慢慢地開始了行駛。阿黛爾跑到車窗前,向我揮了揮手,活像是個即將開始旅行時跟自己家人揮手道別的小孩子一般——而我卻不知道為什麼愣在了那裡,眼睜睜地看著輕軌列車載著車窗裡的她越來越遠,心中泛起了一陣說不出口的感覺。在這被藍色萊塔尼亞河橫穿的帝都裡,本應是習慣了孑然一身的我,卻感到了一陣身邊缺少了什麼的落寞。

  作為允許我使用校內的科研設施與資料的條件之一,威廉大學稱將送出一名很有潛力的學生在這一段時間內充當我的與力,儘管實際上應該只是希望藉機培養他們自己的學生而已。只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是,等過了幾天當我與那名“學生”見面時,卻居然是——

  “啊,前輩!沒想到真的是您!”

  那一天,看著笑眼盈盈,似乎早就計算到這一切的阿黛爾,我無奈地笑了出來。據她說,自己在知道有一項可以參與到知名學者科研計劃的專案時便毫不猶豫地報了名,而在與我在軌道站邂逅後,她便猜到了那名學者是我。於是,便有了這一場不太意外的重新會面。

  然而我們之間那有些特殊的關係卻沒有影響到科研的進度。令人吃驚的是,阿黛爾的知識儲量和研究能力甚至超越了我不少自稱是名教授,但腦子裡卻是豆腐渣的同行。她帶來的屬於她父母關於天災的研究成果,也極大程度地幫助我們這個兩人的小團隊解釋了天災的發生與礦石病傳播之間的緊密關係。原本因為料想會遇到一個無能的學生拖後腿的我計劃可能要接近三個月才能完成的專案,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便順利地結束。

  在研究論文同時提交給羅德島和威廉大學後的清晨,我穿過校門,漫無目的地在這所以學術傳統著稱的大學裡。

  昨天晚上和阿黛爾稍稍慶祝了一下——其實說是慶祝,也不過是點了些飲料和零食一齊在學校食堂享用而已。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在意起那個作為自己後輩的少女,進而像是接收到了什麼指令一般,往圖書館裡我們在研究期間常用的會議室走去。

  “啊,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見到前輩!”

  在那個已經亮起了燈光的會議室裡,阿黛爾正微笑著望著我。她面前的桌子上,是幾本厚重的天災研究相關書籍,上面用整齊而娟秀的文字做滿了筆跡。

  “前輩怎麼會在這裡?”

  “早上起來後過於精神不想再去睡覺,於是就出來走走……倒是你啊,怎麼這麼早?”

  “因為和前輩的科研專案佔用了一些時間,想要稍微再抓緊一下自己的課業,我已經習慣早起追趕課程進度啦。”

  “真是太努力啊,明明校方也允許了你可以晚一些再修完學分的。”

  “沒事的……我被前輩誇獎了呢,嘿嘿。”

  看著開心地望著我笑著的阿黛爾,我不知為什麼聯想到了看到牧羊人回家時開心的小綿羊,甚至升起了一股想要不由自主摸摸她的腦袋的衝動。看著她在完成研究後依舊努力的樣子,我不由得想象起她的未來,心中也按捺不住地感到了難得的暖流。不知不覺間,這名嬌小可愛的少女居然已經慢慢地在我的心中越過了對後輩和舊友之女特有的關照感,產生了一股更加原始的,像是男女之間那股想要佔有的感情。

  “要注意勞逸結合。我們的研究才剛剛結束,可不要把自己身體搞垮了,時間還很充裕。”

  “沒關係的,我週末會好好休息的呢。”話音剛落,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向我綻放了耀眼的笑容,“話說回來,那個,前輩……我想要獎勵!”

  “等,等等,獎勵?”

  “我,我有在前輩的專案裡幫上忙吧?所以,所以我想要前輩給我獎勵!”

  “啊這……”話雖如此,但阿黛爾說得也沒有錯——她真的幫了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
【1】【2】【3】【4】【5】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馴養遊戲身不由己的溫柔爸爸給騷女兒的量身定製新婚燕爾我與貓孃的日常生活趙家情事小姨肖玥梅母子禁忌之夜我在大學學驅魔蘇舒的性愛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