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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8-05
梅低頭不說話,凡烈也不催她,自顧自刷完牙拉著她進了臥室,開始動手剝她衣服。
“等等,”紀小梅左右閃躲,“你不是說不做嗎?”
“哎呀你看你這個人,思想怎麼這麼齷齪呢?脫衣服就一定要做嗎?你看我這,”凡烈用下邊軟軟地甩了小梅的大腿兩下,“作案工具也沒準備好啊。”他繼續剝,“我就是尋思,光不溜地抱著舒服。”
等把赤裸的紀小梅擁進懷裡,他滿足地長出了一口氣。
懷裡的女人終於開口了,“其實我覺得,我還能堅持,可是我不想堅持了。所以我走掉了。”
“這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凡烈的聲音慵懶,“我他媽早就覺得你不太對勁了。”
“嗯……我覺得……我是不是心理上出現了一些問題。”
“嗯?!”
“我開始也沒往那方面想,上次來你家我看見你的那幾本書,就自己網上查了一些。”
“是有什麼症狀了嗎?”
“嗯。”紀小梅似乎在思考怎麼表達,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又開了口,“整晚睡不著,閉上眼睛就有眼淚流出來,可早上又特別累,是絕望的那種累。特別不想去公司,一到公司就肚子痛,想去廁所。可進了廁所就有眼淚出來。聽到……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就會心驚肉跳特別緊張……”
“我操他狗日的大傻逼,”凡烈正暈著,罵人毫無章法,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要操人還是操狗,聲音也有氣無力,聽起來像個奶聲奶氣的小學生。
他摟緊了紀小梅,“那個傻逼都幹了什麼,通通告訴我。”
紀小梅就小聲說起來,有好幾次她都以為凡烈睡著了,但腰上的手時不時地握緊回應她。
“寶兒啊,”凡烈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半睡了。
紀小梅第一次聽凡烈這麼叫她,她覺得這會兒凡總應該是把她跟其他女人搞混了。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凡烈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傷心,她甚至聽出了一絲哭腔。
她小心地問:“你沒事兒吧?”
凡烈立馬回答:“我喝多了。”
“我……我確實有責任,”紀小梅低聲道,“我並沒有盡全力去做,因為……我從心底並不認同對方的想法。這件事,我處理得很糟糕,一直被情緒牽著鼻子走,但……我不知道誰可以幫我。”
凡烈緩緩撫摸她的頭髮,“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受害者。從他對你說第一句貶低的話的那一刻起,他就越界了,你就可以開始反擊。”
紀小梅輕輕地嗯了一聲,把頭埋低了些。
凡烈接著說,“你知道嗎,現在你的狀態很危險。要是持續下去可能會……會造成很嚴重的傷害。但你很勇敢,做了正確的選擇,保護了自己,你做得……很好。”
紀小梅一動不動,沒有回應他。
凡烈用大拇指颳了刮她的臉頰,輕聲道,“睡個好覺。”
凡總這幾天人在公司卻無心工作。 那天晚上他雖然喝多了,但紀小梅的每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差點就讓他當場破防了。 他也想像電視裡放的那些梳著大背頭的霸總們一樣,一個電話就讓紀小梅那個混賬公司破產,然後擁著美人露出壞人得意的那種笑:“很抱歉,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或者他揮揮手,出來一大幫刀疤紋身的小弟,把那個傻逼領導綁到小黑屋斷手斷腳切雞雞。 但他就是個看起來比別人光鮮一些的小老闆,兢兢業業遵紀守法,整天操心著怎麼讓手底下幾百號人的一家老小吃飽穿暖生活無憂。 當然,他也可以直接讓紀小梅辭職,幫她再找個不錯的工作易如反掌,只要她願意,養她一輩子都不是什麼問題。 可他比誰都知道,對於紀小梅這頭心高氣傲臉皮薄的犟驢子,這無疑是在踩她的大雷。
凡烈抬手看了看錶,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踱了好幾趟,還是給紀小梅打了個電話。 “起來了沒?” 對面很快接了起來,“早啊。” “昨晚睡得還好吧?” “嗯,還可以,比前段時間好多了。” 凡烈猶豫了下問,“你那破公司聯絡你了沒?” “還沒有,不過也該有動靜了,翹班第二天我就給總公司發了郵件,”紀小梅的語氣很輕鬆,“有個女同事還私下發我給一段錄音,說是她開會時偷偷錄的。我也一起發過去了。” 凡烈忍不住笑起來,“喲,你們這團隊,只要領導不在就能齊心合力。” 他聽到一聲輕笑聲,“嗯。” “那……那你好好休息。” “嗯,好的。”但紀小梅沒有馬上掛電話,靜靜地等著他。 凡烈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又被看穿了,他有點不甘地接過臺階踩下。 “休息好了就乖乖過來陪陪凡總,明天我又要去南邊出差。鑰匙不給你了嗎?怎麼一點炮友的自覺都沒有?” “哦,”紀小梅忍笑,“我怕撞到您助理。” “屁!……算了,我重申一遍:你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我一段時間裡就一個人,不會翻牌子。”凡烈難得的提高嗓門鄭重說道。 紀小梅馬上回答,“好,我今天晚上過去。”
晚上凡烈剛進家門,一個溫熱軟乎的身體就貼進了他懷裡。 兩人抱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 凡烈邊解襯衫的紐扣邊把紀小梅推進了臥室,壓倒在床上。他剛想伸手去摸床頭時,卻被紀小梅按住了手臂。 “今天不用也可以。”
光聽這句話凡烈就已經是心花怒放。 他把頭埋在紀小梅胸前,舌尖把她的小櫻桃頂得東倒西歪。這種乾柴烈火的氛圍,以往凡總肯定會迎合著女伴高漲的情緒一頂到低,聽著她們被這突然的侵入刺激得忍不住發出的驚叫洋洋得意。但今天他卻一寸一寸地緩緩推進,細細欣賞著著紀小梅微微顰著的眉,闔著的眼,半露的粉紅小舌頭,還有喉嚨裡幾乎聽不到的呻吟。 紀小梅的各種反應帶給他的樂趣,像是醇酒,一飲而盡太暴殄天物,他想要再仔細一些品味。 紀小梅明顯察覺到了他的惡趣,她把頭扭向一邊。 “不……不要看我。” 凡烈故意狠狠頂了她兩下,“為什麼 ?” “啊!”紀小梅失聲,卻又馬上咬緊下唇,雙手捂住臉,“……那……可以矇住我的眼睛嗎?” “不可以。”他拿開紀小梅的雙手按在頭頂,用舌頭攻擊她的脖頸,下身的動作愈加激烈。 這天晚上他們赤裸糾纏在一起做了很久,他不知道紀小梅到了幾次,只記得最後他被緊緊咬住,幾乎動彈不了。 他啞聲道,“小梅,我真射裡面了。” “嗯……”紀小梅挺起下身拱他,聲音在發顫,“愚蠢直男,標記我吧。” 凡烈緊緊抓住了她的大腿。 “小梅……”他喘著氣,“這可是你勾引我的,要是中標了,你……你他媽就等著吧!”
等我把你關起來,關一輩子。 在噴射中他陷入巨大的滿足,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兩個星期沒來公司,員工們繁忙依舊,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只有幾個專案組的同事跟紀小梅揮手打了個招呼。
“紀主管,來,坐。”李總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眼睛裡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色。 紀小梅神情鎮定地在他的大辦公桌對面坐下。 李總露出一個關心的笑容,“看你氣色還不錯,我真是放心多了。” “謝謝。” “總公司管理層跟人事部對你的郵件很重視,馬上開會討論了你的這個事情。” 紀小梅抬頭看他,一言不發地等著下文。 李總低頭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咱們這種跨國大公司,一向非常重視員工的身心健康。你的情況,所有人都認為必須馬上採取措施。總公司的意思是,決定儘快把你調回J國總部。當然了,部門也會換,保證你不會再跟高鬆發生任何接觸。” 他把翹起的腿放下,雙手交叉撐在下巴上。
“你,同意公司的決定嗎?”
40 觸手死亡(微H)
紀小梅一個人靜靜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手中的手機螢幕亮了又黑,黑了又亮。許久,她才動手撥通了影片電話。
“爸,媽,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她捋了捋頭髮,“你們這週末有空嗎?本來說下個月忙完了回家一趟的,現在想早點去。” “可以可以啊!”紀母樂得合不攏嘴,“調回國內還是好啊,說來半天就能到,哈哈哈……怎麼啦?忙完了? ” 紀小梅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公司把我調回J國了,很急,下週就走。” “什麼?!” 紀母瞪大了眼睛,聲音也拔尖了,“這……這好不容易才近了點,怎麼這麼快又要回去?!” 畫面外傳來紀父的聲音,“小梅,怎麼回事?” 紀小梅淡淡地說,“可能跟以前說過的那個領導有關係吧。” “哎呀!你跟領導犟個什麼勁兒!你好好跟他說說,讓你留在南市。”紀母看來是真急了,她又語重心長地交代,“記得去領導家裡時多帶點禮品,你這孩子,這方面一直不開竅……” 紀小梅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這時紀父又發話道,“你要是確實呆不下去,就回來吧。雖然退居二線好幾年了,但江市這邊我還是認識不少人,幫你找一個差不多的工作沒問題 。” 紀母馬上跟著勸道,“對啊小梅,我跟你說,你就趕緊辭職回來,到爸爸媽媽身邊來。一家人團團圓圓互相照應,咱們不用看外邊那些人臉色。” “爸,媽,”紀小梅有些艱難地開了口,“我還是想再試試……等我把手上的事了結了,到時候再考慮辭職回國。” 紀母氣得直拍桌子,“試什麼試?你都多大了?到現在連個物件都沒有,你還想在外面玩多久?” “媽,再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內我的事兒完不了話就不折騰了,回來專心找物件行嘛?”紀小梅有些無奈,但語氣誠懇。 紀母看向身邊,紀父嘆了口氣,“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打算,隨她吧。這周見面我們再聊聊。”
結束通話影片,紀小梅長長出了一口氣,她馬上切到和凡烈的對話介面發出一條訊息。 “公司調我回J國總部,下週五走。” 剛發出去不到一分鐘,電話的音樂鈴聲如期而至。 紀小梅按了接通鍵,對面背景聲音嘈雜,還夾著她聽不懂的南方方言。 凡烈聲音裡是壓不住的暴躁,已經氣得狂飆起了江市話,“紀小梅!你出息了啊!你死定了你知道麼?!你給老子等著!今晚!我家!床上! 給老子洗乾淨等著,口爆還是內射,你自己選!” 凡烈這種老三代江市孩子的口音又硬又狠,紀小梅把手機從耳邊稍微拿遠一些。 “你那邊忙完了?” “凡總is busy,”凡烈的聲音火氣不減,“凡總本來今晚要去會所點兩個妹子玩雙飛的,結果!因為你!老子他媽的馬上打飛的回南市!你說,今天你不撅起屁股乖乖挨操你對得起我嗎?!” 聽到雙飛,紀小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屁啊!” 紀小梅忍笑,“凡總的江市話真好聽。” “再好聽你聽我的了嗎?!”凡烈嘴上硬著,心裡已經軟和下來了,心裡想,媽耶,這他媽到底是誰攻略誰。 他正在胡思亂想,對面紀小梅突然說,“口爆吧。” “啊?” “今天生理期。” “靠!你家大姨媽怎麼這麼沒眼色?” “那要不凡總您還是雙飛好了。” “雙你妹!等會兒機票定了把航班號發你。” “啊?” “啊什麼啊?你好意思不來接我?” “……我沒國內駕照。” “那坐地鐵來,二號線直達。” 紀小梅扶額,“好,好。我坐地鐵去接你,然後我們一起打車回去。這樣非常有意義,反正我時間也充裕。”
和凡烈鬥完了嘴,紀小梅摁滅手機,發現自己映在螢幕上的臉上嘴角是上揚的,居然在笑。 整理了下表情,她又把訊息發在了南市的老同學群裡,忙了一會兒公寓退租等亂七八糟的雜事。等再次拿起手機,她發現除了趙靜靜幾個高中同學的回應,還有一通張越的未接電話。 紀小梅皺了皺眉。自從上次吃飯之後,張越又約過她幾次,都被她婉拒了。她想了想,還是回了個電話。 手機裡很快傳出張越有些焦躁的聲音,“你要回J國了?” “嗯,下週。” “這麼急?” “是啊,公司決定。” “那……週末咱們出來吃個飯?給你送行。” “不好意思,這週末我得回趟江市看看爸媽。” “哦 ……那,那今天?就今天,今天你有沒有空?” 紀小梅沒有馬上回應,這個張越到底還想幹什麼? 她看了看錶,時間還早,她覺得早點把這個事了結也好,於是回道,“今天八點以前都可以。” “那好!”張越的聲音聽起來情緒好轉了一些,“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等會兒把定位發你。”
張越選的地方確實很安靜,室內燈光打得很暗,店裡只聽到為數不多的客人的低聲交談,偶然響起瓷杯放下時的清脆磕碰聲。 紀小梅在服務員引導下走進一個包間,裡面的張越馬上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這麼急約你出來。不過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 紀小梅禮貌地回應,“沒有,是我這邊走得太急,也沒機會跟大家好好聚聚。” 張越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落了座。 “怎麼這麼急?是公司出了什麼情況嗎?” “其實是我不太適應這邊的工作環境,所以跟總公司打了招呼。”紀小梅不想說太多。 “哦……”張越低頭抿了一口深色的茶水,往後仰去靠在鬆軟的大沙發背上。 “其實,你不太適應的話可以辭職的嘛。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南市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要不要我幫你介紹?我認識幾個……” “多謝關心,”紀小梅打斷他,“人各有志,我現在還是想回J國,老同學你可以理解的吧。” 張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發聲道,“凡烈也同意你回J國?” 紀小梅抬起眼睛,略帶驚訝地看著他。 張越換了個姿勢,單手撐住下巴撫著胡茬,“我聽說……你們在一起了。” 紀小梅收起訝色淡然回答,“我們是走得比較近,但並沒有在一起。” 張越冷笑了一聲,面色陰沉地問,“有多近?” 紀小梅臉色凝住,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張越毫無見好就收之意,挑釁地對上她的目光,“負距離嗎?負多少?” “好了,我要回去了。”紀小梅站起身來,聲音剋制,但胸口已經是微微起伏。 張越也馬上站起來,結實的身軀像一堵牆,昏黃的燈光被他擋住,整個房間裡都變暗了一些。 紀小梅不由得後退了兩步,背部緊緊靠在包間的牆上。一股久違的恐懼從她的腳底蔓延到全身。 “他大嗎?操得你爽不爽?”張越一步步逼近她,“為什麼你還是要走?為什麼?!” “你閉嘴。”紀小梅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單手鉗住兩隻手腕,輕鬆地按在頭頂上方。 碩大的身形壓了下來,在這可怕的力量壓制下紀小梅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男人,簡直像個怪物……
這一瞬間,潛在身體深處的某些記憶突然衝破艙門,直襲她的腦海,。 “是你?!……就是你對吧?實驗樓廁所裡的那個人?” 時隔多年她仍然心有餘悸,從胸腔擠出的聲音都在顫抖。 張越沒有說話,紀小梅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更覺得毛骨悚然。 “那天,你穿了一條裙子,紅色的。” 陰暗中,張越的臉近在咫尺,有熱氣噴到紀小梅臉上。她覺得自己的嘴唇在發抖。 “你搬書時出了很多汗,白襯衫貼在你背上,你的胸罩看得一清二楚。”他繼續低聲說,“我當時在想,你真他媽是這個世上最欠操的騷貨了。” “混賬!放開我!”紀小梅用力掙扎了幾下,但張越的身體紋絲不動。 “本來我只是想聽聽女生撒尿,可是你進來了。”他捏緊了手中一對纖細的手腕,手臂上肌肉暴起,“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我也不想的,可是都怪你。要不是你那麼欠操,要不是你剛好進來,要不是你犯賤急匆匆地要出去叫人……我也不會那麼做,都怪你自己倒黴!”
紀小梅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上衝。
是憤怒。 她想。
紀小梅像湖,一貫平靜而隱忍,無論什麼樣的巨石砸下來都能無聲無息地將其吞沒,但今天,她的岩漿在翻滾,即將咆哮著噴發。 她曾無數次想過,如果當年沒有那次給她留下深深陰影的襲擊,她是不是可能考上理想的大學而不會去安大,是不是就不會在那個大雪天被拖進一生的噩夢,是不是她跟凡烈會有一個完全不同的現在? 不知來路的犯罪者逃走了,她卻要承受一切的後果。現在她好容易再爬起了身,這個始作俑者卻猙獰地對她說“都怪你自己倒黴”。 這公平嗎?
“這不公平。”她喃喃地說。 “什麼?”張越俯身把耳朵湊近她的臉,鼻翼扇動著,貪婪地嗅著獵物。 紀小梅感覺氧氣在逐漸遠去。她費力地抬起頭,直視眼前高大的怪物,聲音微弱但冷靜,“你別他媽亂放屁。” 張越一愣:“?” 她接著說,“關我穿裙子還是流汗什麼屁事。我是受害者。你也不用給自己開脫。從你踏進女廁所那一刻起,你就是個死變態,暴力狂,膽小鬼,……還笨得要死,”她虛弱地哼出一聲冷笑,“連洞口在哪兒都搞不清楚。” “住嘴!”張越壓低聲音暴喝道,但顯然這幾句話讓他情緒變得不太穩定。 他突然把左手伸進紀小梅的褲子裡,沒有絲毫猶豫地向下探去,“你的騷逼在哪兒我一摸就知道,現在應該好找了,你的下面都被凡烈操開了對吧!” 粗糲的手指滑過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張越觸到一個極其溼潤的柔軟的凹處。他心臟狂跳,這可是紀小梅,他年少時的春夢,多年的遺憾。他毫不猶豫地把兩根手指頂了進去,肆意攪動了幾下,然後快速抽插起來。 “爽不爽?騷貨!”他沉浸在巨大的滿足感中,喘著粗氣,下身硬得要幾乎要爆掉,“想不想我的大雞巴塞進去,想不想?說啊!” 紀小梅雙手高舉頭頂,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只咬著牙眼神嘲諷地看著他,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張越終於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抽出手來向下看去,頓時睜大了雙眼,倒吸一口冷氣。 觸目驚心的鮮血順著指縫淌下,一股特殊的氣味瞬間瀰漫開來。 “我操!”他臉色瞬間變得青白。他本來就有些暈血,此時這個強烈的視覺刺激,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心理暴擊。 張越慌張地想去找東西擦一擦。就在他手鬆開的瞬間,紀小梅一步上前,抬起右腿,用膝蓋又準又狠地頂在那個充血大傢伙的根部。 慘呼被生生吞進喉嚨,張越捂著下身跪了下去,俯身砰的一聲倒在地板上。從神經傳來的持續的劇烈疼痛佔據了他整個大腦。他感覺有人在拿腳蹬他的肩膀,迫使他翻過身來,房頂的吊燈晃得他眯起了眼睛。 “我操……”他有氣無力地罵道。 一隻堅硬的鞋底踩上他的臉,用力碾了幾下。這讓他鼻樑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嘴裡還吃了一些砂石。 “呸呸!……紀小梅,我操你媽逼……” 張越試圖站起身來,晃到一半又被一腳踹倒,腦後勺重重地碰到了桌腿,撞得他頭昏眼花。 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紀小梅的臉在眼前放大,隨後兩根纖細的手指有力地伸進了他的嘴裡,攪動他的舌頭。舌尖傳來鐵鏽的甜味,一絲似曾相識的腥臭味在他口腔中蔓延開來。他很快意識到這女人在幹什麼。 手指迅速地抽了出去。 “我呸!紀小梅,你他媽才變態!”張越已經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紀小梅站在門口,回頭俯視他。 “我從未透過羞辱他人來獲取過快感。你,是第一個。” 說完她轉身開啟包間的門,迅速離開,只留下半坐在地板上發愣,手上還留有乾涸血跡的張越。
紀小梅快步走在大街上,匆匆洗的手還沒有完全乾。 走著走著,她突然笑了起來。 “孬種。” 她念出了聲。 那隻冰涼的觸手帶來的恐懼,曾經籠罩了她這麼多年的惡夢。但就在剛才,她把這觸手踩在了腳下,肆意欣賞它的醜態。 “我究竟怕他什麼。”紀小梅又笑了。她抬起雙臂,看向青色的靜脈。曾經這裡有過妄想,有過幻象,但她知道,這些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她看了看錶,邁開腳步輕鬆地向地鐵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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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總這幾天人在公司卻無心工作。 那天晚上他雖然喝多了,但紀小梅的每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差點就讓他當場破防了。 他也想像電視裡放的那些梳著大背頭的霸總們一樣,一個電話就讓紀小梅那個混賬公司破產,然後擁著美人露出壞人得意的那種笑:“很抱歉,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或者他揮揮手,出來一大幫刀疤紋身的小弟,把那個傻逼領導綁到小黑屋斷手斷腳切雞雞。 但他就是個看起來比別人光鮮一些的小老闆,兢兢業業遵紀守法,整天操心著怎麼讓手底下幾百號人的一家老小吃飽穿暖生活無憂。 當然,他也可以直接讓紀小梅辭職,幫她再找個不錯的工作易如反掌,只要她願意,養她一輩子都不是什麼問題。 可他比誰都知道,對於紀小梅這頭心高氣傲臉皮薄的犟驢子,這無疑是在踩她的大雷。
凡烈抬手看了看錶,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踱了好幾趟,還是給紀小梅打了個電話。 “起來了沒?” 對面很快接了起來,“早啊。” “昨晚睡得還好吧?” “嗯,還可以,比前段時間好多了。” 凡烈猶豫了下問,“你那破公司聯絡你了沒?” “還沒有,不過也該有動靜了,翹班第二天我就給總公司發了郵件,”紀小梅的語氣很輕鬆,“有個女同事還私下發我給一段錄音,說是她開會時偷偷錄的。我也一起發過去了。” 凡烈忍不住笑起來,“喲,你們這團隊,只要領導不在就能齊心合力。” 他聽到一聲輕笑聲,“嗯。” “那……那你好好休息。” “嗯,好的。”但紀小梅沒有馬上掛電話,靜靜地等著他。 凡烈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又被看穿了,他有點不甘地接過臺階踩下。 “休息好了就乖乖過來陪陪凡總,明天我又要去南邊出差。鑰匙不給你了嗎?怎麼一點炮友的自覺都沒有?” “哦,”紀小梅忍笑,“我怕撞到您助理。” “屁!……算了,我重申一遍:你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我一段時間裡就一個人,不會翻牌子。”凡烈難得的提高嗓門鄭重說道。 紀小梅馬上回答,“好,我今天晚上過去。”
晚上凡烈剛進家門,一個溫熱軟乎的身體就貼進了他懷裡。 兩人抱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 凡烈邊解襯衫的紐扣邊把紀小梅推進了臥室,壓倒在床上。他剛想伸手去摸床頭時,卻被紀小梅按住了手臂。 “今天不用也可以。”
光聽這句話凡烈就已經是心花怒放。 他把頭埋在紀小梅胸前,舌尖把她的小櫻桃頂得東倒西歪。這種乾柴烈火的氛圍,以往凡總肯定會迎合著女伴高漲的情緒一頂到低,聽著她們被這突然的侵入刺激得忍不住發出的驚叫洋洋得意。但今天他卻一寸一寸地緩緩推進,細細欣賞著著紀小梅微微顰著的眉,闔著的眼,半露的粉紅小舌頭,還有喉嚨裡幾乎聽不到的呻吟。 紀小梅的各種反應帶給他的樂趣,像是醇酒,一飲而盡太暴殄天物,他想要再仔細一些品味。 紀小梅明顯察覺到了他的惡趣,她把頭扭向一邊。 “不……不要看我。” 凡烈故意狠狠頂了她兩下,“為什麼 ?” “啊!”紀小梅失聲,卻又馬上咬緊下唇,雙手捂住臉,“……那……可以矇住我的眼睛嗎?” “不可以。”他拿開紀小梅的雙手按在頭頂,用舌頭攻擊她的脖頸,下身的動作愈加激烈。 這天晚上他們赤裸糾纏在一起做了很久,他不知道紀小梅到了幾次,只記得最後他被緊緊咬住,幾乎動彈不了。 他啞聲道,“小梅,我真射裡面了。” “嗯……”紀小梅挺起下身拱他,聲音在發顫,“愚蠢直男,標記我吧。” 凡烈緊緊抓住了她的大腿。 “小梅……”他喘著氣,“這可是你勾引我的,要是中標了,你……你他媽就等著吧!”
等我把你關起來,關一輩子。 在噴射中他陷入巨大的滿足,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兩個星期沒來公司,員工們繁忙依舊,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只有幾個專案組的同事跟紀小梅揮手打了個招呼。
“紀主管,來,坐。”李總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眼睛裡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色。 紀小梅神情鎮定地在他的大辦公桌對面坐下。 李總露出一個關心的笑容,“看你氣色還不錯,我真是放心多了。” “謝謝。” “總公司管理層跟人事部對你的郵件很重視,馬上開會討論了你的這個事情。” 紀小梅抬頭看他,一言不發地等著下文。 李總低頭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咱們這種跨國大公司,一向非常重視員工的身心健康。你的情況,所有人都認為必須馬上採取措施。總公司的意思是,決定儘快把你調回J國總部。當然了,部門也會換,保證你不會再跟高鬆發生任何接觸。” 他把翹起的腿放下,雙手交叉撐在下巴上。
“你,同意公司的決定嗎?”
40 觸手死亡(微H)
紀小梅一個人靜靜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手中的手機螢幕亮了又黑,黑了又亮。許久,她才動手撥通了影片電話。
“爸,媽,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她捋了捋頭髮,“你們這週末有空嗎?本來說下個月忙完了回家一趟的,現在想早點去。” “可以可以啊!”紀母樂得合不攏嘴,“調回國內還是好啊,說來半天就能到,哈哈哈……怎麼啦?忙完了? ” 紀小梅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公司把我調回J國了,很急,下週就走。” “什麼?!” 紀母瞪大了眼睛,聲音也拔尖了,“這……這好不容易才近了點,怎麼這麼快又要回去?!” 畫面外傳來紀父的聲音,“小梅,怎麼回事?” 紀小梅淡淡地說,“可能跟以前說過的那個領導有關係吧。” “哎呀!你跟領導犟個什麼勁兒!你好好跟他說說,讓你留在南市。”紀母看來是真急了,她又語重心長地交代,“記得去領導家裡時多帶點禮品,你這孩子,這方面一直不開竅……” 紀小梅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這時紀父又發話道,“你要是確實呆不下去,就回來吧。雖然退居二線好幾年了,但江市這邊我還是認識不少人,幫你找一個差不多的工作沒問題 。” 紀母馬上跟著勸道,“對啊小梅,我跟你說,你就趕緊辭職回來,到爸爸媽媽身邊來。一家人團團圓圓互相照應,咱們不用看外邊那些人臉色。” “爸,媽,”紀小梅有些艱難地開了口,“我還是想再試試……等我把手上的事了結了,到時候再考慮辭職回國。” 紀母氣得直拍桌子,“試什麼試?你都多大了?到現在連個物件都沒有,你還想在外面玩多久?” “媽,再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內我的事兒完不了話就不折騰了,回來專心找物件行嘛?”紀小梅有些無奈,但語氣誠懇。 紀母看向身邊,紀父嘆了口氣,“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打算,隨她吧。這周見面我們再聊聊。”
結束通話影片,紀小梅長長出了一口氣,她馬上切到和凡烈的對話介面發出一條訊息。 “公司調我回J國總部,下週五走。” 剛發出去不到一分鐘,電話的音樂鈴聲如期而至。 紀小梅按了接通鍵,對面背景聲音嘈雜,還夾著她聽不懂的南方方言。 凡烈聲音裡是壓不住的暴躁,已經氣得狂飆起了江市話,“紀小梅!你出息了啊!你死定了你知道麼?!你給老子等著!今晚!我家!床上! 給老子洗乾淨等著,口爆還是內射,你自己選!” 凡烈這種老三代江市孩子的口音又硬又狠,紀小梅把手機從耳邊稍微拿遠一些。 “你那邊忙完了?” “凡總is busy,”凡烈的聲音火氣不減,“凡總本來今晚要去會所點兩個妹子玩雙飛的,結果!因為你!老子他媽的馬上打飛的回南市!你說,今天你不撅起屁股乖乖挨操你對得起我嗎?!” 聽到雙飛,紀小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屁啊!” 紀小梅忍笑,“凡總的江市話真好聽。” “再好聽你聽我的了嗎?!”凡烈嘴上硬著,心裡已經軟和下來了,心裡想,媽耶,這他媽到底是誰攻略誰。 他正在胡思亂想,對面紀小梅突然說,“口爆吧。” “啊?” “今天生理期。” “靠!你家大姨媽怎麼這麼沒眼色?” “那要不凡總您還是雙飛好了。” “雙你妹!等會兒機票定了把航班號發你。” “啊?” “啊什麼啊?你好意思不來接我?” “……我沒國內駕照。” “那坐地鐵來,二號線直達。” 紀小梅扶額,“好,好。我坐地鐵去接你,然後我們一起打車回去。這樣非常有意義,反正我時間也充裕。”
和凡烈鬥完了嘴,紀小梅摁滅手機,發現自己映在螢幕上的臉上嘴角是上揚的,居然在笑。 整理了下表情,她又把訊息發在了南市的老同學群裡,忙了一會兒公寓退租等亂七八糟的雜事。等再次拿起手機,她發現除了趙靜靜幾個高中同學的回應,還有一通張越的未接電話。 紀小梅皺了皺眉。自從上次吃飯之後,張越又約過她幾次,都被她婉拒了。她想了想,還是回了個電話。 手機裡很快傳出張越有些焦躁的聲音,“你要回J國了?” “嗯,下週。” “這麼急?” “是啊,公司決定。” “那……週末咱們出來吃個飯?給你送行。” “不好意思,這週末我得回趟江市看看爸媽。” “哦 ……那,那今天?就今天,今天你有沒有空?” 紀小梅沒有馬上回應,這個張越到底還想幹什麼? 她看了看錶,時間還早,她覺得早點把這個事了結也好,於是回道,“今天八點以前都可以。” “那好!”張越的聲音聽起來情緒好轉了一些,“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等會兒把定位發你。”
張越選的地方確實很安靜,室內燈光打得很暗,店裡只聽到為數不多的客人的低聲交談,偶然響起瓷杯放下時的清脆磕碰聲。 紀小梅在服務員引導下走進一個包間,裡面的張越馬上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這麼急約你出來。不過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 紀小梅禮貌地回應,“沒有,是我這邊走得太急,也沒機會跟大家好好聚聚。” 張越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落了座。 “怎麼這麼急?是公司出了什麼情況嗎?” “其實是我不太適應這邊的工作環境,所以跟總公司打了招呼。”紀小梅不想說太多。 “哦……”張越低頭抿了一口深色的茶水,往後仰去靠在鬆軟的大沙發背上。 “其實,你不太適應的話可以辭職的嘛。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南市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要不要我幫你介紹?我認識幾個……” “多謝關心,”紀小梅打斷他,“人各有志,我現在還是想回J國,老同學你可以理解的吧。” 張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發聲道,“凡烈也同意你回J國?” 紀小梅抬起眼睛,略帶驚訝地看著他。 張越換了個姿勢,單手撐住下巴撫著胡茬,“我聽說……你們在一起了。” 紀小梅收起訝色淡然回答,“我們是走得比較近,但並沒有在一起。” 張越冷笑了一聲,面色陰沉地問,“有多近?” 紀小梅臉色凝住,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張越毫無見好就收之意,挑釁地對上她的目光,“負距離嗎?負多少?” “好了,我要回去了。”紀小梅站起身來,聲音剋制,但胸口已經是微微起伏。 張越也馬上站起來,結實的身軀像一堵牆,昏黃的燈光被他擋住,整個房間裡都變暗了一些。 紀小梅不由得後退了兩步,背部緊緊靠在包間的牆上。一股久違的恐懼從她的腳底蔓延到全身。 “他大嗎?操得你爽不爽?”張越一步步逼近她,“為什麼你還是要走?為什麼?!” “你閉嘴。”紀小梅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單手鉗住兩隻手腕,輕鬆地按在頭頂上方。 碩大的身形壓了下來,在這可怕的力量壓制下紀小梅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男人,簡直像個怪物……
這一瞬間,潛在身體深處的某些記憶突然衝破艙門,直襲她的腦海,。 “是你?!……就是你對吧?實驗樓廁所裡的那個人?” 時隔多年她仍然心有餘悸,從胸腔擠出的聲音都在顫抖。 張越沒有說話,紀小梅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更覺得毛骨悚然。 “那天,你穿了一條裙子,紅色的。” 陰暗中,張越的臉近在咫尺,有熱氣噴到紀小梅臉上。她覺得自己的嘴唇在發抖。 “你搬書時出了很多汗,白襯衫貼在你背上,你的胸罩看得一清二楚。”他繼續低聲說,“我當時在想,你真他媽是這個世上最欠操的騷貨了。” “混賬!放開我!”紀小梅用力掙扎了幾下,但張越的身體紋絲不動。 “本來我只是想聽聽女生撒尿,可是你進來了。”他捏緊了手中一對纖細的手腕,手臂上肌肉暴起,“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我也不想的,可是都怪你。要不是你那麼欠操,要不是你剛好進來,要不是你犯賤急匆匆地要出去叫人……我也不會那麼做,都怪你自己倒黴!”
紀小梅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上衝。
是憤怒。 她想。
紀小梅像湖,一貫平靜而隱忍,無論什麼樣的巨石砸下來都能無聲無息地將其吞沒,但今天,她的岩漿在翻滾,即將咆哮著噴發。 她曾無數次想過,如果當年沒有那次給她留下深深陰影的襲擊,她是不是可能考上理想的大學而不會去安大,是不是就不會在那個大雪天被拖進一生的噩夢,是不是她跟凡烈會有一個完全不同的現在? 不知來路的犯罪者逃走了,她卻要承受一切的後果。現在她好容易再爬起了身,這個始作俑者卻猙獰地對她說“都怪你自己倒黴”。 這公平嗎?
“這不公平。”她喃喃地說。 “什麼?”張越俯身把耳朵湊近她的臉,鼻翼扇動著,貪婪地嗅著獵物。 紀小梅感覺氧氣在逐漸遠去。她費力地抬起頭,直視眼前高大的怪物,聲音微弱但冷靜,“你別他媽亂放屁。” 張越一愣:“?” 她接著說,“關我穿裙子還是流汗什麼屁事。我是受害者。你也不用給自己開脫。從你踏進女廁所那一刻起,你就是個死變態,暴力狂,膽小鬼,……還笨得要死,”她虛弱地哼出一聲冷笑,“連洞口在哪兒都搞不清楚。” “住嘴!”張越壓低聲音暴喝道,但顯然這幾句話讓他情緒變得不太穩定。 他突然把左手伸進紀小梅的褲子裡,沒有絲毫猶豫地向下探去,“你的騷逼在哪兒我一摸就知道,現在應該好找了,你的下面都被凡烈操開了對吧!” 粗糲的手指滑過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張越觸到一個極其溼潤的柔軟的凹處。他心臟狂跳,這可是紀小梅,他年少時的春夢,多年的遺憾。他毫不猶豫地把兩根手指頂了進去,肆意攪動了幾下,然後快速抽插起來。 “爽不爽?騷貨!”他沉浸在巨大的滿足感中,喘著粗氣,下身硬得要幾乎要爆掉,“想不想我的大雞巴塞進去,想不想?說啊!” 紀小梅雙手高舉頭頂,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只咬著牙眼神嘲諷地看著他,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張越終於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抽出手來向下看去,頓時睜大了雙眼,倒吸一口冷氣。 觸目驚心的鮮血順著指縫淌下,一股特殊的氣味瞬間瀰漫開來。 “我操!”他臉色瞬間變得青白。他本來就有些暈血,此時這個強烈的視覺刺激,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心理暴擊。 張越慌張地想去找東西擦一擦。就在他手鬆開的瞬間,紀小梅一步上前,抬起右腿,用膝蓋又準又狠地頂在那個充血大傢伙的根部。 慘呼被生生吞進喉嚨,張越捂著下身跪了下去,俯身砰的一聲倒在地板上。從神經傳來的持續的劇烈疼痛佔據了他整個大腦。他感覺有人在拿腳蹬他的肩膀,迫使他翻過身來,房頂的吊燈晃得他眯起了眼睛。 “我操……”他有氣無力地罵道。 一隻堅硬的鞋底踩上他的臉,用力碾了幾下。這讓他鼻樑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嘴裡還吃了一些砂石。 “呸呸!……紀小梅,我操你媽逼……” 張越試圖站起身來,晃到一半又被一腳踹倒,腦後勺重重地碰到了桌腿,撞得他頭昏眼花。 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紀小梅的臉在眼前放大,隨後兩根纖細的手指有力地伸進了他的嘴裡,攪動他的舌頭。舌尖傳來鐵鏽的甜味,一絲似曾相識的腥臭味在他口腔中蔓延開來。他很快意識到這女人在幹什麼。 手指迅速地抽了出去。 “我呸!紀小梅,你他媽才變態!”張越已經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紀小梅站在門口,回頭俯視他。 “我從未透過羞辱他人來獲取過快感。你,是第一個。” 說完她轉身開啟包間的門,迅速離開,只留下半坐在地板上發愣,手上還留有乾涸血跡的張越。
紀小梅快步走在大街上,匆匆洗的手還沒有完全乾。 走著走著,她突然笑了起來。 “孬種。” 她念出了聲。 那隻冰涼的觸手帶來的恐懼,曾經籠罩了她這麼多年的惡夢。但就在剛才,她把這觸手踩在了腳下,肆意欣賞它的醜態。 “我究竟怕他什麼。”紀小梅又笑了。她抬起雙臂,看向青色的靜脈。曾經這裡有過妄想,有過幻象,但她知道,這些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她看了看錶,邁開腳步輕鬆地向地鐵站走去。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