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博士的後宮之路】(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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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9-11

亞的國王,我在這裡懇求你們所有人,哪怕此時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也要扼住命運的咽喉,抵抗到最後一刻。我將親自帶頭作戰,但這一仗不是為了我,不是為了王國,而是為了你們自己,為了守護你們的妻子和丈夫,為了守護你們的孩子,還有你們自己的未來!”

  夜幕降臨了,康斯坦察王和薩拉公主回到了王宮中。在花園裡,康斯坦察王斥退了所有的隨從和士兵,在夜色下玫瑰的簇擁中,只有他和自己的女兒。

  “……我們的先祖,斯特凡王鑄造的城牆高大而堅固,並且設定了諸多塔樓、陷阱和通道。如果我們的手上還有著足夠計程車兵,布庫雷什蒂的城牆能為我們阻擋十倍以上的圍城軍隊。”說到這裡,康斯坦察王抬頭看向了天空,就像是尋求著那位先王的指引,“但是現在我們甚至連站滿城牆計程車兵都湊不齊。所以,城牆只會成為我們防守的阻礙。”

  明白這句話意味著什麼,薩拉公主渾身顫抖了一下:“父親的意思是,我們要放棄城牆和城門,在城市中巷戰?”

  “不錯,我將在戰事膠著的時候下令放棄城牆,將剩下的軍隊全部集中到王宮前的廣場上,親自帶兵與阿塔圖爾克人決一死戰。”

  “父親,您大可不必……”

  “小薩拉,你覺得,我們還能堅持多久?”慢慢地垂下了頭,康斯坦察王看著花園中的那片土地,“我並不畏懼死亡,人固有一死。但是,我不會就這麼平靜地接受它。我會一直守護我的國家和人民,守護我們腳下的故土河山。無論結局如何,我都不會放棄。”

  身心俱疲的國王慢慢地邁開了步子,身後跟隨著的是他唯一的孩子。在宮殿的門口,他凝視著那兩根擺在門邊的蠟燭,看著蠟燭像落花一樣慢慢地在暖色的火焰中消逝。康斯坦察王緊緊地握著手中的佩劍,愕然地發現,蠟燭滴落的蠟卻變成了鮮血般的紅色,像是綻放的玫瑰。

  這是命運的裁決嗎?

  國王的眼神慢慢地渙散,在沉默中背過了手,凝望著王宮大廳正中央那一方鐵鑄的深紅色王座,那是斯特凡王在蘇恰瓦擊敗葉海亞蘇丹後,用繳獲的所有武器熔鑄而成的。然而康斯坦察王的眼中,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有一片混沌的色彩。

  “小薩拉,明天阿塔圖爾克人將發動總攻,屆時城市可能會陷落。所以,你……”

  “我不會離開這裡。”彷彿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父親要說些什麼,薩拉公主用決然的眼神望著他,“在圍城開始的時候我沒有離開,在這最後的時刻我也不會逃走。我會在這裡陪著您堅守到最後一刻——女兒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父親。”

  康斯坦察王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許久,他啞然失笑,彷彿找不出任何反對的理由了,這位父親向著自己的女兒,用力的點了點頭。而女兒只是向他屈膝行禮,便慢慢地退了出去。國王合上雙眼,聽著耳邊公主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眼角慢慢地落下了兩行濁淚。

  “我的孩子……我也會守護你,直到最後一刻。”

  他緩步來到王座前,慢慢地坐下,撫摸著那金屬質感的副手,遙望著遠方的夜空。在黯淡的星光下,作為羅契亞象徵的那面正緊握著寶劍與權杖的翱翔雄鷹旗正在風中飛舞著。國王想要再看得清楚一些的時候,“呼”的一聲,凜冽的夜風吹滅了那搖曳的燭火,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沉沉地嘆息了一聲,穿上了盔甲,在夜色的昏暗中踏上了戰場。

  仲春清晨的濃霧還未散去,黎明尚未到來。突然,一支明亮的火箭劃破了昏暗的天空,安靜了一個晚上的阿塔圖爾克兵營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號角聲和戰鼓聲。絢爛的法術飛彈、炮彈飛舞的軌跡與漫天的火箭弩矢點燃了清晨的夜空,將眼前這座城市淹沒。在沖天的喊殺聲中,千萬名阿塔圖爾克步兵在源石法術、火炮與弓弩的掩護下高聲戰嚎著,像是海嘯一般湧向了布庫雷什蒂的城牆,架起了一座座高聳入天空的雲梯。

  “預備……放!”

  康斯坦察王親自登上了城牆進行指揮。在令旗的指揮下,守軍在阿塔圖爾克人蟻附登城時同時用弓箭、弩矢和源石法術對攀爬雲梯的敵軍一齊展開攻擊。毫無防備的阿塔圖爾克軍紛紛被擊傷、擊斃,從十幾米高的雲梯上墜落而下。

  “以佈雷比斯塔家的名義——血火,同源!”

  國王吟唱著古老的咒語,釋放著奇異的法術。城牆上頓時升起一陣火光,幾條火柱直衝而下。城牆下的雲梯頓時被一片燃燒的烈焰吞沒,還在叼著兵器攀爬的阿塔圖爾克士兵在高溫中慘叫地從空中跌落,而沒有被摔死的人恐懼地發現身上那黑紅色的火焰怎麼樣翻滾都無法熄滅,只能尖叫地到處亂竄,最後悽慘地哀嚎著被燒死。在燃燒的火焰與血肉刺鼻的焦味中,布庫雷什蒂的城牆依舊屹立不倒。

  “哼,那是佈雷比斯塔家族禁忌的法術。”在營壘中望著這一幕的穆拉特蘇丹輕蔑地笑了起來,“不過這也意味著羅契亞人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傑尼薩利近衛軍,跟我一同上,全速攻破城牆!”

  披掛完成的他重重地一擺手,響徹天際的戰吼聲從身側響起,傑尼薩利近衛軍像是席捲大地的怒濤,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著城牆奔流而去——這是阿塔圖爾克人最驍勇善戰的部隊,直接效忠於蘇丹本人,各個都是武技出眾的猛士,穿著一身輕便的皮甲,人手一把鋒銳的彎刀,是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果不其然,已經在第一輪攻勢中稍顯疲態的守軍沒能擋住這隻虎狼之師,傑尼薩利近衛軍在付出慘重傷亡後衝上了城牆。羅契亞軍在抵抗一陣後便紛紛後撤,阿塔圖爾克的新月旗被插到了城牆上。

  “全軍後撤……!”

  按照早已預想過幾百次的計劃,康斯坦察王親自組織守軍從城區中井井有條的撤退,最終將部隊聚集在了王宮前的中心廣場上。而身後的傑尼薩利近衛軍窮追不捨,預備著將這位頑抗到底的國王擒獲,獻給他們的蘇丹作為百年前斯特凡王將葉海亞蘇丹穿刺而死的復仇。

  “內衛軍!該你們出動了!”

  儘管只剩下了幾百人,但是斯特凡王建立的王室內衛軍依舊忠勇善戰,盡心竭力地效忠他們的國王。在康斯坦察王的率領下,原本負責拱衛王宮他們奮力組成戰鬥隊形,與傑尼薩利近衛軍短兵相接。

  黎明已經到來。時間和空氣似乎在此時此刻凝結在了原地,只有漫天的火光還在閃動,照亮了幾乎能看見彼此眼睛中火焰的兩位帝王。康斯坦察與穆拉特的互角還在繼續,內衛軍和傑尼薩利近衛軍的戰鬥還在僵持,羅契亞王國及阿塔圖爾克帝國的交戰還在上演。怒吼著勝利的傑尼薩利近衛軍與高呼著國王萬歲的內衛軍兵刃相撞,大地上滿是金鐵之聲,屍山血海鑄成了血腥的叢林,甚至連天邊的朝陽也呈現出一抹玫瑰色的血紅。

  而在太陽昇起的那一刻,勝負已分。

  康斯坦察王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他那一身黑紅色的戰甲已經破碎不堪,到處都是裂口和刀痕,鮮血不斷地從身體中迸射而出。

  “陛下,除了王宮,全城已經徹底陷落。”在又一次擊敗狂熱酣戰的傑尼薩利近衛軍後,國王的侍從向他做了最後的報告,“我們的部隊傷亡過大,士氣已經瀕臨崩潰,恐怕,恐怕……”

  “……時間到了。”說著這句話的康斯坦察王,眼中已經失去了神采。但是在下一秒,沖天的火焰又在他的雙眼中重新燃燒了起來,像極了他的那位在蘇恰瓦大破葉海亞蘇丹的先祖。

  “集中所有的部隊!我將守護自己的國家,直到粉身碎骨為止!”在那面緊握著寶劍與權杖的翱翔雄鷹旗下,他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佩劍,“諸位,感謝你們陪伴著我,堅守到了現在。現在,讓我們肩並肩,迎接這最後的時刻!”

  這一天的傍晚,布庫雷什蒂陷落了。

  在慘烈的血戰將要接近尾聲時,康斯坦察.佈雷比斯塔國王率領著最後幾十名倖存下來計程車兵,面對蜂擁而至的阿塔圖爾克大軍,發起了最後一次決死衝鋒。他那一身黑紅色的盔甲就像是被岩漿吞沒的一塊火山石,慢慢地消散在狂熱的喊殺聲中。而在戰後,阿塔圖爾克人發現了一具遺體,正被羅契亞的鷹旗包裹著,胸前彆著一支玫瑰花,而身下流淌的黑血,則匯成了一朵薔薇的形狀……

  古羅契亞王國,與它最後的國王一同,成為了歷史。

  但這還不是結束。

  在血和火交錯的地方,血紅色的雙瞳中滿是絕望與哀傷,眼角閃爍著悽慘的淚水,那個嬌小的白色身影,薩拉公主在拼命地逃跑。

  她看到自己的父親親自率領最後的內衛軍向著阿塔圖爾克大軍決死衝鋒,消失在了刀光劍影中。她看到自己的母親,那位深居簡出卻盡心竭力輔佐著自己丈夫的王后,挺身擋住了揮向她的彎刀,那身金色的長袍被飛濺的鮮血染成一片猩紅。她的母親為了給他爭取逃命的時間,為了不讓自己落入獰笑著的阿塔圖爾克士兵之手,縱火點燃了王宮,在烈焰中與追兵一同被活活燒死。瀰漫的煙塵在天空中飄蕩,象徵著這位王后不屈的生命。

  她穿過廳堂,從王宮後的窗戶索降而下。僅剩的幾名侍從為了保護他們的公主,用自己生命築成了最後的牆壘,哪怕胸口被砍出一道裂口,哪怕四肢都被切斷,卻依舊不顧渾身噴濺的鮮血,死死地用身體擋在嗜血的傑尼薩利近衛軍面前,化作一灘灘血肉。

  只有一個想法,不能浪費所有人為自己爭取而來的生命;只有一個動作,逃。

  她穿過布庫雷什蒂城外無人的田野,漫山遍野的屍體正用沉默向她展示著死亡,奄奄一息計程車兵正做著生命的喘息,咽喉中滿是鮮血與汙垢。她走過滿地的肢體和內臟,腳邊沾滿了鮮血與粘稠的體液,反胃讓她幾乎嘔吐。陽光已經照在了大地上,她內心的恐懼卻愈發湧動。她想要大聲地呼救,卻又唯恐自己被阿塔圖爾克人的追兵趕上,只能緊緊地咬著嘴唇,任由眼淚在臉頰邊劃過。

  哪怕雙足已經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哪怕呼吸已經如長跑後急促,她也不希望停下,只是強撐著瘦弱的身體,蹣跚地前進著。無論逃到哪裡都好,自己決不能成為那個殘暴的蘇丹的戰利品,這位公主的內心只有這一個念頭。周圍的景色已經由田野變作了山林,空氣冰冷刺骨,滿是恐懼的氣息。布庫雷什蒂城外山林的影子正投在薩拉的身上,樹根交錯著埋在土壤中,利劍般的樹枝縱橫交錯,將光線切割為許多塊,就像是殘暴計程車兵一樣。

  踏過崎嶇的山路,走過交錯的岩石,穿過茂密的灌木,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薩拉找到了一根長長的樹枝,當做柺杖拄著,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眯起來的雙眼只能看到眼前模糊的景色,小巧的臉龐上已然沒了血色,只有呼吸時鼻孔中微微噴出的熱氣說明跟她還在掙扎。在半山腰處看到眼前出現的一個山洞後,在樹葉的低語中,在血紅的天空下,就像是被什麼呼喚似的,她掙扎著用雙抓住了石頭和樹木向上攀登,顫顫巍巍地向著那個洞穴走了過去。

  日光在視線中消失,彷彿來到了黑夜。薩拉只能依靠著微弱的光線辨別這眼前的景物。漆黑的洞窟中、盤旋的樹根上,遍地都是骷髏骸骨,像極了殉葬的墓穴。踩著清脆的嘎吱聲,她慢慢地走過彎曲而低矮的道路。邁過滿是蛛絲和藤蔓的樹枝,穿過七拐八彎的狹路,踩上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柔軟黏滑。最終,她來到了一處像是王座廳那樣大小的洞穴裡,腳底只有黑色的土壤,鐘乳石自上而下地指著地面,彷如無數把利劍。

  “撲”的一聲,不知道在哪裡的火把卻突然亮了起來,光芒伴隨著烈焰的搖晃而不斷變換,將整個洞穴染上一片紅暈。隨後,灑落傾聽到了黑暗中的低語。

  “終於,有人能走進來了嗎?”

  分明是人的聲音卻聽不出人的神采。舉目望去,冰涼的洞穴中沒有人影,只有數不盡的骷髏頭,以及穹頂下的正中間由樹木交錯而成的王座,上面正插著一柄滿是黑紅色紋路的長劍。

  “不曾想到是我之末嗣,難怪有膽力深入此地。”

  薩拉赫然發現,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一把黑紅色的利劍。早已將自己視為已死之人的她,用淡淡的語氣詢問道:

  “你是誰……?”

  那柄利劍微微顫動著,就像是人用嘴巴拼出一個個詞彙,“若是問這把利劍,那麼我是一位帝王曾揮舞的利劍,名為‘黑火’;若是問我尚在人世間的名字……”

  那把劍發出了鬼魅般的恐怖笑聲:“我名為斯特凡.佈雷比斯塔。”

  “斯特凡……我們的先祖,斯特凡王……”

  不知道為什麼,薩拉並沒有多麼害怕。或許是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應活在世上,或許是因為眼前說話的這個人,讓她感覺確實是自己的先祖。

  “誠然,我之肉身已朽爛,化作這王座的基石。”突然間,薩拉驚訝地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虛幻的人影,那是一名高大強壯的男性形象,身著重甲,面容堅毅,冷冷地掃視著她,“我之血脈卻將我彌留,封印於此劍中。”

  “血脈?”

  “我之末嗣。薩拉——我等佈雷比斯塔家族,曾於遠古時駕馭血魔之力,潛藏於黑暗之中,於亂世中求存。後佈雷比斯塔一族走出黑暗,縱橫捭闔,統御無數流落之人、被棄之人,於蠻荒中崛起,遂立羅契亞之國。”那名男性的眼神顯得悲傷而抑鬱,疲勞而煩擾。

  “佈雷比斯塔家族……人人都是血魔?”

  “歷經百代傳承,血魔之血早已衰弱。然則血脈不斷,宗族中代代皆有完成‘賜血儀式’,化為血魔之人,其根源便在於血脈的庇護。而我捨棄肉身,於此化劍,留存畢生力量於此,以待後世有緣人自取,為此世所用。”

  “那是……我?”冥冥之中,薩拉似乎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為時尚早,被選中之人尚未抵達此世。”那男人搖了搖頭,“不過,我之末嗣,是時候開始第一步了。”

  那柄利劍突然溢位了一縷縷的紅絲,像是在泣血。滴滴點點的粘稠液體灑落在王座上的一隻朽爛的陶碗中,散發著粘稠而刺鼻的氣味。

  “這是……”薩拉疑惑地望著那隻碗,“什麼東西?”

  “血魔之血。這東西將助你完成‘賜血儀式’,喚醒你的天賦,讓你成為真正的血魔,獲得傳承自上古的力量。”

  那一碗鮮紅的液體讓薩拉感到一陣噁心,但國破家亡的她已然沒有拒絕的選擇。她慢慢地吃下去,那味道嚐起來有些苦,險些讓她吐了下去。然而越來越多的粘稠液體湧入她的咽喉,她卻感覺到了絲絲的甜美,最後竟然像是蜂蜜、像是糖水、像是世間最寶貴的甘露。碗中已空,身心都感到一陣疲倦的薩拉慢慢地將其放下,靜靜地等待著。

  洞穴裡安靜得可怕,甚至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不知不覺中,汗水浸潤了她的每一寸肌膚,紅色的雙眼中充滿了血絲,身體內驟然升起了一陣巨大的痛苦,讓這名曾經的公主表情扭曲起來。她的體內溢位了一股血紅的光芒,又升起一道黑色的氣息,在那嬌小的身軀中對抗著,像是要撕裂那肉體凡胎。薩拉的體內成為了沒有硝煙的戰場,黑色與血紅色的力量交織著、盤旋著、上升著、翻飛著,升騰起陣陣混亂的旋渦,將她的五臟六腑全數吞入旋渦中攪動著。噁心的感覺讓她感到一陣心悸,以及翻江倒海般的嘔吐感。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那個男人虛幻般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體內的兩股力量就像達成了妥協似地融合在了一起,化為滴滴點點的濃稠,在她的以內奔流著。一股難以抗拒的慾望從心中驟然湧起,轉瞬間便將那具身軀吞沒。

  “毀滅吧……這個國度,一切都……毀滅吧……!”

  薩拉又突然間爆發了一陣野獸般的咆哮,左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右手。她渾身早已大汗淋漓,大腦時不時創來撕裂般的疼痛,兩股力量正不勝其煩地爭鬥,進行著一股翻天覆地的戰爭。已經慢慢明白了自己正在經歷什麼的薩拉,竭力制止著最壞的結果發生。

  “這股力量……不可以……”

  剎那間,她的眼神柔和起來,彷彿已經有一方佔了上風。然而就在下一瞬,一股洪荒之力般的氣息從她的身上迸發而出,黑紅色的光芒變得更加深邃,甚至將洞穴中微弱的火光也變成了一片漆黑。她抱住了自己的腦袋,聲嘶力竭的呼喊著:

  “不,不行,已經沒辦法控制了……父親,父親,父親……!”

  內心最後的理性,讓薩拉掙扎著將手伸向了木製王座上的那一柄長劍。出乎意料,她很輕鬆地就拔了起來。

  “先祖……我一定會,等到被選中的人……”

  突然,她轉過頭,小巧的嘴唇邊掛起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帶給我痛苦的人……拋棄我們的人……我會品嚐,品嚐你們和這個國家,這個世界,罪惡的鮮血,哈哈哈哈哈哈……”

  她緊握著那柄長劍,慢慢地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著洞穴的出口處走去。

  一陣狂風吹開了廳堂的門窗,冰冷的感覺拂過我的面龐。僅僅在數秒之內就接收了數量如此之大的資訊,陣陣生痛的感覺從大腦處傳來。而再一次看向華法琳的那一刻,我頓時將剛才身臨其境的影像與眼前的這個人聯絡了起來。

  “你是……那位,公主……”

  ——她就是薩拉.佈雷比斯塔,古羅契亞王國最後的王女,用著假借的身份蟄伏了數百年的血魔。而迎接我的,只有猙獰而邪魅的笑容。

  “她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華法琳.布拉德瑞森。”那眼神就像無盡的血海一樣,將我的視線全數吞噬,“雖然看起來稍遜一些,不過你應該能陪我玩上一段時間了吧?”

  “……少廢話,告訴我,外面吵得沸沸揚揚的血魔事件,你是不是幕後黑手?”

  我心裡清楚,這不過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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