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仙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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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9-21

概不知。”蘇寒柳見他神色焦急,情真意切,便也沒再追究,輕輕頷首,腳尖輕點,再次將那拘在金身中的石老頭弄來此地。

  可憐那山神還未緩過神,便被蘇寒柳一腳踹在肚子上踢飛甚遠,金身砸進岩石,發出巨響。

  白計一言不發,事情敗露,石老頭今日凶多吉少,怕是孃親即便不打殺他,也要讓他再無山神之位。

  可畢竟是石老頭救了自己,若是沒有他,自己可就真的一命嗚呼,再無機會活著。

  “娘,別殺他!”

  裝出一副拼命起身的樣子,白計疼的齜牙咧嘴,腮幫子抖個不停,貼身褻衣不多時被汗水浸溼。

  蘇寒柳一怔,已經握住劍柄的手掌鬆了幾分力氣,眸子微動,深處似乎浮現出一抹溫柔,直直望向白計。

  “要是沒他,您可就真的再也見不到我了!”

  蘇寒柳握著劍柄的手終於放下,白計深深呼了口氣,身子再次軟在床上,望向坐在地上絲毫不敢反抗的石老頭。

  “絕無下次!”

  劍仙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喙的果斷,隨後意念微動。

  那道由山上飛來的劍氣,帶著些許兒玫紅,鑽入山神眉心,疼的他上躥下跳,卻是一聲沒敢怪叫。

  “是,是,小的知錯了!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待到疼痛消失,石老頭猛地以頭搶地,磕的這洞府中鐵一般的靈土砰砰作響。

  “仙子您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條賤命,今後再也不私自帶白兄弟下山!”蘇寒柳冷哼一聲,算是揭過此事。那道劍氣便留在石老頭體內,她就可以憑此隨時知道石老頭所在位置,若有需要,這道劍氣也可以作為殺人刀使用。

  “青樓的那位,還有和你說些什麼嗎?”

  “回仙子,沒,沒了!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她只給了那件東西,其他的,恐怕還是您自己去找她!”計兒一身經絡近乎全毀,又如此這般大費周章地與我交易,倒好像那個女人的作風。

  蘇寒柳冷哼一聲,不再這片洞天秘境中停留,身化劍光,去往山下風月樓。

  “照看好計兒,稍有差池,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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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人,心不為外物所擾,但若自囚心神,不可強行干擾,除循跡徐徐圖之之外,別無他法。

  風月樓所在,一身白袍的蘇寒柳匿了氣息身形,眉頭微蹙。

  她毫不猶疑一劍揮出。

  劍氣猶入泥沼,懸停在那塊門前的牌匾前。

  收劍入鞘,蘇寒柳蓮步微挪,原本高大豐腴的劍仙身形模糊,呼吸之間,變為與白計一般的年輕後生。

  那滿面笑容的老鴇依舊帶著數位姑娘站在門前,揮舞著絲綢手絹,招呼著路過的富家子弟。

  被姑娘簇擁著魚貫而入,同樣的時間,地點,位置。

  二樓房間內,蘇寒柳站梳妝檯前,擺弄那件牧雲璃用來置物的妝奩,一件方寸物,隨身攜帶倒是剛好。

  牧雲璃帶著扎著丸子頭的小姑娘推門而入,對著她微微欠身。

  化作白計模樣的蘇寒柳視線掃過穿了一身輕薄紗衣的妙齡少女,視線落在門後探頭探腦的小姑娘身上,目光微凝。

  隨後劍仙解了化身法術,仔細打量起與昨日一般無二的牧雲璃。

  “禮節就免了。說吧,我怎麼幫你?”

  “我與白公子兩情相悅,自然是要讓他帶著錢贖我回家。”牧雲璃身形飄然,幾個呼吸間,就已近前,素手將那被開啟的妝奩合上,視線落在那柄正發出悲鳴的寒柳劍上。

  寒柳木製的劍鞘上,以草書寫就得寒柳二字極有神韻,行筆之間鋒刃並出,殺氣凜然!

  “顛倒陰陽,見縫插針,這擾亂天時的功夫,你學的倒是有模有樣。”“劍仙前輩說笑了,我這手段,可不及師祖的萬分之一。”“小姑娘謙虛是好,可這借題發揮的本事,卻是一點兒沒落下。”牧雲璃只得再陪不是,行後輩禮致歉。

  “雲璃事先並不知是您,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蘇寒柳並未過多追究此事,取下腰間長劍,手掌拂過,原本顫抖的劍身瞬間安靜下來。她隨手一扔,那柄陪了自己千載光陰的神兵利器發出嘹亮聲響,落在那張四角尖尖的木方桌上。

  蘇寒柳再次開口,不過這次,並不是關於此間青樓,“小姑娘出山多少時日了?”

  劍仙晃動手掌,拿出一枚小巧木牌,三寸來長,烏木質地,外鑲銀邊。令牌中心,除去那枚正楷寫就的“劍”字外,下以蠅頭小楷寫了什麼。

  將木牌置於劍旁,蘇寒柳旋而邁出幾步,示意躲在門外的牧雲璃可以不必害怕。

  小姑娘盯著白衣劍仙看了半晌,猶猶豫豫,邁出步子,進了這間屋子,卻是隻躲在牧雲璃身後,並不與她如何親近。

  蘇寒柳卻是繼續發問,

  “既已出山,又對你師祖的事情瞭解多少?”

  牧雲璃神色微變,強壓下心中疑惑,恭敬回答,“雲璃自十六歲隨師祖上山修道,此後居山修道五百餘載,甲子前出山。師祖帶牧雲璃回山後對外宣稱遊歷,實則一直在後山閉關。此間事物,只有師傅瞭解,恕雲璃並不知情。”“有時間回去勸勸你師祖,執著於此,恐生心魔。”“謝前輩指教。只是……”

  蘇寒柳打斷牧雲璃接下來的話,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有些事情,我親自去反而不美。況且近日北洲有所動作,我心有所感,恐危及兩洲,那柄劍,你替我帶回山中,以此入洞天秘境,暢通無阻。”“前輩您這是?”

  “此番前去,少則三五載,多則數十載。計兒經絡受損,世間目前只有你有醫治之法。作為你與我耍這些把戲的報酬,我離開後,你替我留在計兒身邊,一方面督促他練功,另一方面為他修補經絡,我歸來後,你可自行離開,如何?”牧雲璃並不言語,目光遠遊,似乎在權衡利弊。

  倒是丸子頭的小姑娘從牧雲璃身後探出腦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這位名滿天下的劍仙。

  小姑娘揪著兩邊辮子,語氣天真,

  “姐姐,我不要跟著昨天那個壞傢伙!我們離開好不好!”蘇寒柳看著這個還未成熟的小傢伙,似笑非笑,繞過牧雲璃,一隻手輕輕搭在她腦袋上。

  僅僅一瞬之間,牧雲璃只覺周身光陰長河凝滯不前,紫發小姑娘與蘇寒柳之間,遙遙相望,蘇寒柳臉色晦暗,陰晴不定。

  轉瞬之間,光陰長河再次開始流動,小姑娘依舊天真地望向蘇寒柳,那雙眸子中,燦爛的星河好像變稀疏了些。

  “我們還有些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計兒到了該下山的年紀,我的功法不適合他,因此修煉緩慢。昨晚那道護住他經絡的功法才是計兒的機緣所在,你的封印我也束手無措,不過若是你肯助計兒修補經絡,封印和反噬並不是沒有轉機。”“我走之後,清虛山那處洞天你可自行處置,交予計兒也罷,收入自己囊中也罷,我不追究。”“至於這枚令牌,除去其中一門用於御劍的秘法外,其本身更是一件可容納不少空間的咫尺物,與那處洞天一般,你將秘法交於計兒後也可自行處置。”她又摘下腦後那柄碧玉簪子,別在牧雲紫腦後。

  “此外,這柄簪子一同贈你。內有我以大乘修為全力斬出的三劍,你可用於自保。”半晌,牧雲璃好像想通了什麼,神色肅穆,語氣恭敬,面向蘇寒柳重重行禮。

  “謝前輩饋贈,晚輩感激不盡。”

  蘇寒柳望向面前這位與她有著深厚淵源的後輩,就好像篤定她會答應自己一樣,語氣中沒有一絲意外。

  “想通了?”

  “晚輩願意為白公子護道直至前輩歸來。”

  “嗯,喚那老鴇上來吧。”

  還不待牧雲璃呼喚,老鴇不知道從哪兒冒出,慌忙對著蘇寒柳露出一臉諂媚面容,討好似的開口,“這位爺,咱在呢!咱家的姑娘是哪裡讓您不滿了嗎?您看能不能寬容介個。嘿嘿,新來的姑娘不懂事,我去給您換一個?”“不必,我就喜歡這樣有脾氣的,就她,贖回去多少銀子?”“哎呦,客官您說笑了!我們風月樓的姑娘,哪兒能輕易讓人買了去,這種事情,方要兩情相悅才好。”她轉頭看向牧雲璃,市儈一樣打量起來,

  “小狐狸精!榜上這位公子爺了?虧你有點本事姿色,這位爺才願意帶你回家!”牧雲璃只得做出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嬌滴滴,羞怯怯道,“雲璃願和這位公子回家,今兒啊~不是這位公子,奴奴就連命也不要了罷!”那老鴇得了兩人同意,思前想後,抓耳撓腮,最終伸出雙手,滿臉奸詐,“我們風月樓的姑娘,可不能用銀子衡量。更何況是這位作為花魁的牧姑娘,但看在客官您真心實意,又與我們牧姑娘兩情相悅,這八百兩黃金,就當結個親家!您看……意下如何?”說罷再次撓了撓自己花白的頭髮,搓搓手,貪婪望向站在那裡的白衣劍仙。

  蘇寒柳也不討價還價,由乾坤袋中摸出九枚枚琉璃錢,置於桌上,叮噹作響。

  那老鴇忙不迭接了錢,依舊捧在手中,下了樓,大呼小叫。

  牧雲璃如釋重負,蹲下將身邊小姑娘抱在懷中,蹈虛而起,跟上蘇寒柳沖天而起的劍光。

  風月樓處,原本紊亂的天時逐步恢復。

  一眾風月女子皆是如夢初醒,那老鴇呆呆捧著手中九枚五光十色的琉璃錢,不知所措。

  清虛城一角,身著葛布衣的男子由書屋中走出,望向半空劍光,一時悲喜交加。

  “修道之人,三千大道皆可,那本功法雖形式下流,所修內容卻極為剛正,切莫因為此事壞了道心。”

“晚輩受教。”

  酈都上空,蛟龍藏匿雲端,風雲翻滾間,巨大的身軀若隱若現,她那雙燦金色的眸子遙遙遠望清虛城,哼聲如雷公擊鼓。

  清虛山上空,牧雲璃望向蘇寒柳遠去的方向,作揖拜別。

  而後少女腳尖輕點,落在清虛山洞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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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頭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湊到白計身邊,細細探查這位年輕後生的情況。

  那張皺紋都快要擰成一團的臉上老淚縱橫,他一把抹去臉上的眼淚鼻涕,趴在白計身邊哭訴,“哎呦我的白兄弟啊!你可真是把小神我給嚇死了!你可要知道,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小神……小神我,有什麼臉活在世上!哎呦……可嚇死我了!”白計看在眼裡,心中只覺有趣,若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石老頭別說活著,蘇寒柳大抵會讓他求死不能。

  昨夜之事,半數緣在石老頭,另外半數,也在自身。

  那墮仙術功法玄妙非常,又貼合自身心性。蘇寒柳所教功法,陰氣盛過陽氣,日常修行,盡是不得心意。白計又受石老頭所傳淫詞豔曲影響,一身陽氣日漸旺盛,陰陽衝突不能調和,修為進展緩慢,空耗了一身天資。

  蘇寒柳雖為天下第一劍仙,但對教人修道一事並不精通。出於對白計資質的欣賞,才將自身所修功法傳授與他,其中諸多,雖是出於好意,卻並無好處。

  若非如此,白計又如何每日偷懶耍滑,荒廢功法修煉,至於修道打磨十數年,方才堪堪邁入築基。

  直到今日,劍仙借墮仙術深入白計經絡探查,這才明白其中緣由。又恰逢青鳥傳書,北洲告急,心有所悟,藉此離開,任由白計成長。

  昨晚墮仙術如此衝撞,卻是將蘇寒柳所留功法痕跡盡數消除,白計一身修為雖然盡失,卻讓一身陽氣再沒了陰氣約束,外體雖苦,心境卻是一新。

  此間種種,又不能與石老頭言說,只能留在心中自己體會。

  卻說那石老頭正失聲哀嚎之際,小姑娘清亮的笑聲由這間屋外響起。

  “臭老頭兒!哭的真難聽!”

  牧雲紫蹦蹦跳跳,一邊打量著這片由劍仙一劍斬出的洞天,對著趴在床邊的石老頭扮鬼臉。

  “牧……牧姑娘?你怎會來此?”

  四肢雖不能活動,腦袋倒是運轉自如,白計眼中,牧雲璃穿著那件紫色衣衫,身前抱著那柄被烏黑寒柳木收起的長劍,往日孃親帶著的簪子束起一頭紫發,眉心一點殷紅,眸子深處似乎含著半點笑意,跟著牧雲紫身影,落在望向他的白計身上。

  “你誤打誤撞破了規矩,你孃親才能把我從那囚籠中救出。北方戰事緊急,蘇前輩身為人族劍仙自然前往,依照交易,我在她歸來之前為你修復經絡,同時代替他作為你的護道人。”她紅唇輕啟,袖子掃過,一間屋內整潔如新,緊閉的窗牗驟然開啟,洞天內靈力流轉,神清氣爽。空中似開天門,陰雨連綿,落在房簷之上,不多時串成銀線。

  “按照前輩交待,這柄佩劍暫且由你保管,待你經絡徹底修復,便可下山歷練。”石老頭也不哭了,噤若寒蟬,大氣兒也不敢出。

  這位牧仙子的手段,雖沒有蘇寒柳那般恐怖,但也足夠讓自己金身碎上幾回。況且聽她之言,往後一段時間,都要居住這裡。若是哪天看自己不爽,敲下一塊金身來,自己怕不是要疼上許久。

  石老頭兒只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將身子站起,努力縮起腰背,本就瘦小的山神好像一塊石頭,立在桌旁,尷尬不已。

  倒是紫發小姑娘頑皮異常,見石老頭這會兒一聲不吭,倒像個縮頭王八,跑到他身邊,飛起一隻腳,對準山神那毫無防備的屁股,重重踹了上去。

  疼的山神怪叫一聲,見那站著的牧仙子抱著劍,一句話不說。只能接連發出幾聲哼哼,忍著疼對牧雲紫低聲下氣,求著這位小姑奶奶饒了自己。

  牧雲紫可不買他的面子,昨晚見姐姐被玷汙了的小姑娘下手格外重,將石老頭按在地上,一個勁兒對準屁股用力踹去。

  “壞老頭兒!壞老頭兒!踢死你!踢死你!壞老頭兒!”“那我孃親呢?幾時能從北洲歸來?”

  白計也顧不得關心山神的慘狀,望劍如面,聽牧姑娘的意思,孃親此次遠遊並非短時,居此山中十數年,白計唯兒所識便是蘇寒柳與石老頭。

  如今自己大難不死,孃親卻在自身還未痊癒便遠遊北洲,白計便暗自神傷。雖不至於譴責蘇寒柳,心中卻依舊有所不滿。

  是出於對還沒一親孃親芳澤的遺憾,還是對為人母不負責任的怨恨?

  初次體會離別的少年心中五味雜陳。

  白計下意識會將孃親當做自己的東西,雖然還不能一親芳澤,或是調教為奴,但至少只要留在孃親身邊,白計總覺得自己有機會。

  可惜孃親不僅是他的孃親,也是這天下九洲第一劍仙。她不止屬於自己,還屬於這片天下所有的人族。

  牧雲璃哪裡知道少年這般多的心思,只覺白計似乎有所遺憾,便覺得少年可能初次分別,只能出言安慰。

  “蘇前輩短則三五載,長則數十載。以凡人之軀所見,這般時間大多堪比海枯石爛的誓言;但若以修士視角所見,不過滄海一粟。”“你若是專心修補經絡,重新修行,或許可趕在蘇前輩回山之前去那北洲一探。”牧雲璃走到床邊,俯下身子,將懷中抱著的那柄長劍置於白計身邊。

  白計勉強伸出一隻手,扯住牧雲璃衣角,問道,“牧姑娘,我這經絡,幾時能夠醫好?”

  紫發的少女甩開她的手臂,並未回頭,直直向門外走去,“如今你體內那股能量已洩,經絡損傷部分還不能直接修補。近日先用藥調理,五日左右……”牧雲璃臉頰飛快掠過一抹緋紅,旋即想起蘇寒柳叮囑,輕咳一聲,壓下心中羞憤,語氣故作平常,繼續道,“你身體逐步穩定,便可由我出手為你修補經絡,待到完全修復,大概尚需一旬時日。”“如此一來,你以前功法基礎全無,此後便可重頭修煉那本傳承功法。”牧雲璃袖口輕掩,眼角輕揚,看向被小姑娘堵在屋子角落的倒黴山神。今個兒一天,最倒黴的,莫過於這位清虛山新晉山神,先是被蘇寒柳削去金身,又打入劍氣,現在又被這個看上去沒有任何修為的小姑娘按在屋內不停踹屁股。

  “紫兒莫要再繼續,我們該離開了。白公子需要休息。”聽到牧雲璃呼喊的小姑娘才停下腳上動作,露出尖尖虎牙,對著蜷縮在地的山神惡狠狠瞪了一眼,跟上自己姐姐的身影。

  “壞老頭兒!下次見到再好好教訓你!”

  石老頭兒一刻也不在此停留,連滾帶爬地用上那門縮地神通,轉瞬離了秘境,回到自己洞府。

  這片洞天依舊是兩間屋子,牧雲璃也沒挑剔什麼,已經被蘇寒柳贈予自己的東西,來日方長,以後再慢慢打理。

  簡單收拾下屋內,算是宣告兩人就此住下。

  白計望向那扇兩人離開後自動關閉的門扉,屋子內空空蕩蕩,再無一人,少年思緒萬千,疲憊閤眼,昏昏沉沉中,一點靈光乍現。

  千萬裡之外,御劍而行的蘇寒柳只覺心中一緊,小腹處似乎有什麼動了一下,劍仙眉頭微皺,內視自身氣府,並未發現什麼。只當是心境被白計影響,繼續御劍北行。

  洞天內,那簷角飛起的亭子內,原本放著茶具的石桌上,被一本方方正正的劍經取而代之。

  劍經旁,檀木製成的匣子內,一柄泛著靛藍光芒的小劍,寸許來長,靜靜躺在其中。

  甲子年春夏之交,天時紊亂,北洲戰事危急。

  白計居於山中修道十年,年僅十六。

【待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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