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種換親】(七十三,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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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9-27

爍著不
可思議的光芒,「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是母子!」

  「可是藝強哥和美娟嫂子不也是母子!」孫越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激動,臉上
泛起了紅暈,眼中流露出不甘與委屈。「我和我媽,我們也是真心相愛的,為什
麼你們能接受藝強哥和美娟嫂子,就不能接受我和我媽呢?我要求的又不高,我
只希望家裡人能認同我們,怎麼就不行了呢?」

  「唉,天意,都是天意啊……」柳媽的聲音中帶著無奈,眼角微微泛紅。

  「唉,你們都回去吧。」柳爸終於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失望,他已
經沒有力氣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

  「你們都回去吧,晚上我留下」蘇福軒說道。

                七十四

  沒人知道那晚蘇福軒留下來陪著柳爸柳媽的時候,他們之間究竟說了些什麼。
兩老的好像對家裡的這些變化,也欣然接受了,柳媽在醫院住了一天,檢查結果
並無大礙,於是很快便出院回到了家中。

  一大家子的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大家也都默契的沒有把老太太住
院的事兒告訴蘇慧,自然的柳芬和藝強的事兒,也都還瞞著蘇慧。柳芬也把大部
分的衣物搬到了藝強那兒,正如她對父母所說的那樣,只要蘇慧不回市裡,她就
可以心安理得地在藝強家裡,和美娟一起做著藝強的老婆。

  當然,藝強每天上下班的接送難免引起了一些同事的注意。幾位與柳芬關係
較好的同事私下裡也曾問過她,這是什麼情況。柳芬微微一笑,坦然回應道:
「藝強是我男朋友,我和老蘇正在分居,準備辦離婚。」那感覺就像是一件在普
通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在這一點上,柳芬心中還是對女兒蘇慧略感欣賞。要不是當年蘇慧堅持與藝
強的隱婚,或許她現在真的很難解釋自己這一番複雜的情感糾葛。

  而那晚的最大受益者無疑是孫越。如今在家人面前,他開始堂而皇之地以柳
江的老公自居,甚至在見到柳芬時也大方地稱呼她一聲「姐」。這讓柳江感到一
陣複雜的情緒,既有些許的羞澀,也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樂。孫越的變化讓她意
識到,他們的關係正在悄然發生著改變,未來的路似乎也在向他們敞開了一扇新
的大門。

  日子一天天平靜的過著,星期六一大早,蘇慧便讓雅嫻開著車,帶著長生和
藝盛回到了市裡。她已經提前了一天通知了所有人,週末她要請大家吃飯。

  蘇慧領著長生和藝盛,雅嫻進了包廂,一大家子的人都已經到齊。最疼愛她
的柳媽一看到蘇慧,就招著手對蘇慧說「慧丫頭到了,快來,來外婆這裡。」

  「外婆,外公」蘇慧到柳媽的身邊坐下,乖巧的和柳媽柳爸打招呼。

  柳媽這邊拉著蘇慧聊天的功夫,蘇福軒把長生安排在了蘇慧的身邊位置坐下,
把藝盛安排在了美娟和雅嫻的中間。然後吩咐著服務員上菜。

  一大家子在溫馨的氣氛中邊吃邊聊,席間,長生也趁著給柳爸柳媽敬酒的機
會,正式改口稱呼他們為「外公、外婆」。

  酒過三巡,柳爸微微一笑,抬起酒杯,目光溫柔地看向蘇慧:「慧丫頭,今
天請我們一起吃飯,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蘇慧輕輕撩了一下頭髮,故作無辜地回應:「外公,沒有特別的事情就不能
請大家吃飯嗎?」

  「哈哈哈,當然能!不過我記得,慧丫頭你請外公外婆吃飯,往往都是有點
什麼好事兒的。」柳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語氣中滿是調侃,「而且你今天
還把你姨和小越也叫上,肯定是有大好的事兒。外公沒說錯吧?」

  蘇慧被柳爸的調侃逗樂了,嬌嗔地撅起嘴,微微搖頭,臉頰上泛起一抹紅暈:
「外公,哪有這樣說人家的嘛!」她的聲音柔軟,眼中閃爍著頑皮的光芒,似乎
在撒嬌,又似乎在為自己辯解。她的手輕輕撩了撩耳邊的頭髮,顯得有些靦腆,
卻又不失可愛。

  「不過要說有事兒吧,還真有那麼點兒小事,想和大家說說。」她的語氣微
微變得認真,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忐忑,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她低下頭,輕咬著
下唇,鼓起勇氣,繼續說道:「第一呢,我要和外公外婆說下對不起。」她的聲
音變得柔和而誠懇,目光緩緩抬起,直視著柳爸柳媽,眼中閃爍著愧疚的光芒。

  「就是我那個換親吧,那麼大的一件事,事先都沒有告訴外公外婆。」她微
微嘆了口氣,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一起,似乎在為自己的決定感到不安,「當然
了,我爸我媽和您二老說我是到鄉下工作了,這個……也是我的不對」她的聲音
有些猶豫,眼神閃爍,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彙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不過呢,當時沒有告訴外公外婆,也是怕你們擔心。」她的語氣中透著一
絲歉意,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本來呢,我也以為換親嘛,就那什麼嘛……大家
都是成年人,該懂得都懂。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會愛上長生,真的。」她的聲
音漸漸堅定,眼中流露出一絲甜蜜。

  「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能那麼自然地就把藝強和美娟當成自己的兒子兒媳。」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驚喜與溫暖,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眼看向
美娟和藝強,「我想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們是我愛著的人的兒子兒媳。」

  「來吧,我和長生敬大家一杯,」蘇慧微微抬起酒杯,臉上綻放出溫暖的笑
容,「也希望大家以後能像愛我關心我那樣的愛他關心他,」她的聲音柔和而真
誠,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她微微低下頭,臉頰上泛起一抹紅暈,心中滿是對未
來的美好憧憬。「因為他是我蘇慧愛的人。」她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

  「那我是不是要說,祝你們白頭偕老?姐。」孫越微微咳了一聲,故作嚴肅,
臉上卻掩不住那抹調皮的笑意。他的眼角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賤賤
的笑容,彷彿在努力抑制住心中那股想要打趣的衝動。

  孫越的神情中透著一絲小心翼翼,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擔心這句話會
不會讓氣氛變得尷尬。他的目光在蘇慧和長生之間遊移,生怕自己說錯話會讓姐
姐不高興。然而,嘴角那抹笑意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祝姐姐姐夫白頭偕老!」他又重複了一遍,孫越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帶
著幾分俏皮與輕鬆,瞬間讓整個房間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

  蘇慧等到大家都放下酒杯,臉上的笑容漸漸轉為認真,她微微清了清嗓子,
「第二呢,是想告訴大家一件事兒。」她的眼神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

  「雅嫻和藝盛為四叔去世戴的孝,昨天已經正式脫孝了。」說到這裡,蘇慧
的聲音略微提高,帶著一絲欣慰。她的眉頭微微舒展,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暖的笑
意。

  「我跟長生,和雅嫻商量了一下,決定以後就把藝盛接回我家來養。以後呢
就跟著美娟和藝強生活,做藝強的兒子,名字呢也按家裡的輩分,改叫展盛。下
個學期就轉到市裡來上學,這以後美娟和藝強,你們就沒那麼輕鬆了」

  「那這麼說,我們慧丫頭當奶奶了?」柳媽高興的調侃著蘇慧,「那麼年輕
就當奶奶了,真好」

  「太婆,你忘了,我媽在村子裡早就被人叫奶奶了。」美娟笑著提醒著柳媽。

  「對對對,我的慧丫頭,現在長大了。」柳媽欣慰地看著蘇慧,臉上滿是慈
愛的笑容。她輕輕拍了拍蘇慧的手背。

  「外婆,不管別人怎麼叫我,我不還是你的外孫女嘛。」蘇慧微微一笑,眼
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她用力握住柳媽的手。

  「美娟吶,這兩天展盛就跟著你和藝強先。」蘇慧轉向美娟,「你們帶著他
好好的玩玩,給他買點書買點衣服。」

  「展盛,快叫爸爸媽媽,在村子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奶奶的?」蘇慧微微
俯身,目光柔和地注視著展盛,嘴角勾起一抹鼓勵的微笑。她的聲音如同春風般
溫暖。

  展盛站在一旁,輕聲叫道:「爸爸,媽媽。」他的聲音稚嫩而清脆,帶著一
絲羞澀。

  「四嬸,你放心,展盛跟著我,我保證把他當親兒子一般帶。」美娟對雅嫻
保證著。

  「我相信,展盛交給你,我放心。」雅嫻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她
的語氣中帶著一份輕鬆和信任,「他本來就是藝強的兒子嘛。」她補充道,嘴角
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彷彿在說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第三件事,我想替雅嫻問問媽,」蘇慧微微咬著下唇,鼓起勇氣對柳芬
說道,眉頭微微皺起。

  「問我?」柳芬愣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微微抬起眉毛,臉上帶著
一抹困惑的神情。

  美娟在一旁,心中暗自焦急。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心想:四嬸竟然真得
想拜柳芬做媽,她怎麼不先和我商量一下呢?美娟的眉頭微微一蹙,嘴角勉強擠
出一抹笑容,心中暗想:算了,個人有個人的命吧,反正我之前也和她說過這件
事不合適。

  「雅嫻想認你做媽,不知道你什麼意見?」蘇慧很輕柔地問了坐在蘇福軒旁
邊的柳芬……

  「認我做媽?這……怎麼這麼突然呢?」柳芬愣住了,眉頭微微皺起,臉上
流露出一絲困惑與驚訝。

  「媽,你也知道,雅嫻也是河神祭上,我抽出來的河神奶奶侍女。」蘇慧微
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更加自然,「本來呢,我是想我既然
答應了要收美娟做女兒,不如也收了雅嫻做女兒。可是呢,雅嫻當時去參加抽籤,
完全就是想給四叔祈福的,現在四叔也不在了,所以……」蘇慧的眼神中閃過一
絲惋惜。

  「另外呢,我讓神婆婆算了一下,神婆婆說,我和雅嫻沒有那個緣,如果硬
是湊在一起,對大家都不好。」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眼中流露出對雅嫻的
關心與惋惜。「但是,神婆婆說了,你和雅嫻很合得來,有那個緣分。」

  這時,雅嫻在一旁靜靜聽著,她輕輕咬了咬下唇,終於鼓起勇氣,緩緩開口:
「其實……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是跟著舅舅長大的。」她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似
乎在回憶著那些不堪的往事。

  「舅舅家也不富裕,所以舅媽對我並不怎麼待見。後來我出去打工,認識了
四叔,以為日子會好起來,沒想到四叔還是早早就沒了。」她的眼眶微微泛紅,
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舅媽知道四叔走了以後,就一直想讓我回去,嫁給她那個傻弟弟。」雅嫻
微微頓了頓,目光低垂,似乎在思考著自己的處境,「要不是嫂子收留我,我真
的沒地方去了。」

  她抬起頭,目光堅定而又懇切:「本來讓我認嫂子做媽也是可以的,可是神
婆婆說沒有緣,不合適,我怕影響嫂子的運勢。但我又想留下……而且……而且
展盛也在……我……所以請親家母您同意。」說完雅嫻走到了柳芬的跟前跪了下
去。

  柳芬猶豫地看了看雅嫻,又掃視了一圈眾人,只有美娟在一旁悄悄搖了搖頭,
藝強和孫越則面無表情,其他人則紛紛看著她,滿臉期待地點頭。

  「好吧,你起來吧,我同意收你做女兒。」柳芬終於點頭,心中一陣溫暖,
眼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太好了!」蘇慧興奮地拍手,笑容滿面,「擇日不如撞日,趁現在人齊,
就讓大家見證這一刻吧!媽,就讓雅嫻給你磕幾個,就算收了她吧」

  柳芬有些緊張,低聲說道:「不行,不行,我什麼都沒準備啊,一個像樣的
禮物都沒有,這……不合適」

  蘇慧連忙擺手,笑著說:「媽,我早都幫你準備了,」說著,她轉頭對長生
招了招手,「長生,快把準備好的金碗金筷子拿上來。」

  長生連忙從包裡拿出一套閃閃發光的金碗金筷子,恭敬地遞給柳芬。柳芬看
著這些精緻的器具,心中感到一陣驚訝與感動。

  「媽,這就是你給雅嫻的禮,你可是要給我錢的哦」蘇慧笑著說到。「雅嫻,
還愣著幹嘛,還不趕快把你的禮物拿過來。」

  「哦哦」雅嫻急忙從包裡拿出她自己做的繡花鞋,然後跪在柳芬面前,給柳
芬換上,又恭恭敬敬的給柳芬磕了三個頭,然後接過柳芬遞過來的金碗金筷,正
式的成了柳芬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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