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孽 I】(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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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07

  而且他們臉皮還薄,意識到問題後也不願改錯,

  於是還要他這個在宗門內說話有些分量,又不至於引起其他宗門疑心的天才來藉著遊歷世間的名頭,偷偷摸摸地尋找蒙塵遺珠。

  沒錯,他來梅仙會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好苗子帶回宗門。

  要是有必要,雖然不能威逼,但他也做好了用利誘來挖別的門派的牆腳的打算。

  儘管剛過來就被青塵那瘋女人盯上了,還被迫跟她打了一架,把自己累得半死,但禍兮福所倚,他也因此尋到了飛星這棵苗子。

  十多天就能進入觀心境,對仙氣的感知又那般敏感,心思還純淨。

  這何止是一根好苗,簡直就是根仙苗!

  若能帶他回去好好培養,復興宗門的機率便又增了一分。

  他儘管滿心除邪魔,斷不平,但淵海劍派將他教養至今,他總歸是為宗門著想的。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淵海劍派的大梁肯定漸漸落到他這個宗門天才身上。

  要是不尋點有力的幫手,屆時所有重擔就都壓在自己身上了。

  此刻飛星臉上的驚訝他料想到了。

  接下來或是困惑,或是狂喜,或是茫然他都意料的到,自己自會好好給他講述清楚其中利害,不,沒有害,對他來說只有數不盡的利!

  然而——

  在短暫的驚訝後,飛星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搖了搖頭。

  這回,又輪到鄭懷恩震驚了。

  他急切道:

  “賢弟,這可是大事,不妨好好想想?”

  “承蒙鄭兄錯愛,在下不甚榮幸,只是心意已決,望鄭兄體諒。”

  鄭懷恩深吸一口氣,沉默片刻,輕聲道:

  “莫不是已有別的門派來招攬賢弟了?”

  飛星搖搖頭。

  “那是賢弟已有了心儀的門派?”

  飛星還是搖頭。

  “我淵海劍派雖不是世間第一,但在千百宗門中也算名列前茅,敢問賢弟為何拒絕?”

  輪到飛星沉默下來。

  鄭懷恩見狀,嘆了口氣。

  像他這般內心空明之人,若是猶豫不決,自己能說幾句,但既然決心已定,那用什麼利誘也沒意義。

  可惜了啊……

  “人各有志,既然賢弟不便透露,為兄也不強求,這便告辭了。”

  他朝飛星拱了拱手,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或許是因為太失望了,他走的時候連隔音禁制也忘了去掉。

  不過人既然走了,禁制沒有仙氣維持,再持續一會兒,也就自動消散了。

  人已走了,飛星轉頭便要回屋。

  這時,一個聲音從一旁的屋裡傳來。

  “你為何拒絕?”

  玉霜的聲音不再清冷,裡面有疑惑,有急切,甚至還有些許憤怒。

  “你可知這是多好的機會,你可知——”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真人。”

  “那你為何拒絕?”

  她又問了一遍,但聲音裡的情緒又變了。

  聰敏如她,想來應該已經意識到什麼了。

  聲音裡有猶豫,有緊張,甚至還有些許慌亂。

  因為她不確定自己到底想不想聽到飛星的答案。

  今夜無雪,月明星稀。

  明亮的月光灑在山間的積雪上,反射出銀閃的寒光。

  飛星聽出了玉霜的情緒,想了想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因為不說出來,真人便會裝作不知道。

  “因為……”

  他說道:

  “我還是更想待在真人身邊。”

  ……

  屋裡,亮著一盞燈。

  燈火既不刺眼也不昏暗,亮度剛好,靜靜閃爍著,令人看著便覺得溫暖。

  飛星的聲音很平靜。

  玉霜一直很喜歡他的聲音,吐字清晰,不急不緩。

  沒有令人心煩的熱情,沒有矯揉造作的溫柔,也沒有拒人千里的冷漠。

  略顯低沉的平靜聲線既悅耳,又讓人安心,就像很久以前母親給她唱的搖籃曲一樣。

  他方才的那句話語仍然悅耳,並且比往日的任何話語都要悅耳,但卻無法安定她的內心。

  不止無法安定,還在她的心中掀起了陣陣波瀾。

  回首最近這二十日,她內心波動的次數比過去的二十年還要多。

  飛星送她的白色山茶花靜靜地躺在她的手中,因為一直被仙氣滋養的緣故,它仍然那般鮮嫩,就好像初見時那樣。

  她低頭看著花朵,眼神幾度變化……

  ……

  屋裡沒有再傳出玉霜的聲音。

  飛星沒有回屋。

  說完那句話後,他在廊間站了片刻,沒有等到玉霜的回話,便伸手扶著闌干,輕輕一躍,背靠樓柱,橫坐於闌干上。

  空無一物——

  鄭懷恩、玉霜真人、丹楓真人都以為他沒在河中看見任何東西。

  其實他們都理解錯了。

  玄陽子畫的心河很細,河岸很長,此前飛星也想遠望一下,看看河水的模樣,但是河岸邊上的人太多了,從他的視角看去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擠在一起。

  當鄭懷恩帶他去看河時,飛星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鄭懷恩只以為他是看見了奇怪的東西。

  空無一物,並不是指河中空無一物。

  是連河都沒有。

  飛星根本沒看見玄陽子畫的心河。

  在他眼中,兩座梅山下只有懸崖,那些弟子們站在名為河岸的懸崖邊上,望著懸崖若有所思。

  倘若在河中見不到任何東西,意味著內心空明純淨,無思無念。

  那麼——

  飛星眺望著遠空的寒月。

  連河都見不到的我的內心,又是何種模樣呢?

  ……

  ……



  第二十五章

  入了觀心境之後,只要不大量使用仙氣,便很難再感受到身為凡人時常常感受到的睏倦疲憊。

  飛星坐在闌干上望著月亮,不時向玉霜的房屋望一眼。

  鄭懷恩走後,丹楓回來得知他拒絕了鄭懷恩的邀請,向詢問理由時,飛星對她說的是自己還不成熟,想再多看看大千世界再做決定,淵海劍派沉在海底,一旦拜入其門下便輕易沒法出來了。

  人各有志,對此丹楓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心中不禁感慨萬千,畢竟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仙緣。

  飛星望著月亮發呆,偶爾想想心河的事情也想不出個結果,不知不覺中,天漸漸亮了。

  黎明時分。

  咔噠一聲,房門開啟,玉霜走出屋來。

  “你這痴子。”

  只見她櫻口一張道:

  “哪怕拒絕也不應把話說死,不知多美言幾句與那鄭懷恩、與淵海劍派交好嗎?”

  她語氣埋怨,清目含憂,冷眉染愁,飛星說道:

  “真人教訓的是。”

  真人終於願意見自己了。

  見他眸中的笑意,玉霜沉默片刻,輕聲道:

  “我只修習我派功法,又傳不了你,教不了你多少東西。”

  “真人無需為此費心。世間流傳的功法眾多,我找些來修習便是。”

  飛星與那幾個無門無派的散修閒聊時得知,各路功法在世間流傳,有覆滅宗門的絕技,有高境界的散修自創的功法,有各種已無法溯源的流傳久遠的神通……

  千般功法難度不一,流派各異,種類繁多,至於如何獲取,便純看個人造化了

  倒是有個穩定的路子——蓬萊仙島上各路商會的拍賣會,只不過以飛星目前這個一無所有的狀態便不用想了。

  還有,自行修習便無跡可尋,無人幫助,而且功法駁雜,其中還有相沖相悖的,需慎重選擇。而大小宗門至少自成一派,還有長輩幫助,但凡能拜入不錯的門派,也不會有人選擇散修。

  玉霜自然依舊是覺得不妥,飛星見她面色躊躇,話鋒一轉問道:

  “真人為何前兩日不願見我呢?”

  “還不是因為……!”

  玉霜一回想起那日的情形,心中便陣陣羞惱。

  飛星說道:“若是為了那日之事,此乃人之常情,真人不必放在心上,且皆是那魔花作祟,致使……”

  玉霜臉色微異,便覺熱血湧上脖頸,連忙轉過身去,打斷了他的話:

  “不許再提!”

  飛星只得收聲,而後又將自己漸漸能煉製魔花的事情告訴了她。

  玉霜聽了後感覺心中落下塊石頭,她一邊暗自高興著,一邊驚訝於自己竟不知不覺中便如此看重這件事了。

  明明當初只是源自一片善意——

  “在聊什麼呢?”

  丹楓出現在廊中,看著玉霜跟飛星,說道:

  “師姐你總算願意見他了,之前是怎麼了?”

  在師妹面前,玉霜迅速轉化出一副平日裡的清冷模樣,輕聲道:

  “想著讓他獨立些罷了。”

  她又對飛星說道:

  “不過是兩日未見而已,有何好憂慮的。”

  “師姐說的也對。”

  丹楓走了過來,看向飛星道:

  “飛星,師姐以後若是閉關一年半載你又當如何?”

  飛星眨眨眼,他如今的記憶只涵蓋了百日出頭的日子,確實有點難以想象一年半載見不到玉霜的情形。

  “呵呵~”

  見他一副呆愣的模樣,丹楓掩口輕笑,對玉霜說道:

  “師姐,我看他倒像是孺稚戀母了。”

  丹楓不知兩人內情,才說出這話來。

  玉霜聞言,眼眸一垂,內心古怪,想著這天下哪有母親和稚童會發生她和飛星之間的那些事的!

  ……

  日出東山。

  一點墨滴之聲在天地間響起,漸漸盪開。

  玄陽子所畫的心河消失了。

  一天一夜已過。

  弟子們寫出了自己尋思出的答案,紛紛走出禁制,與同輩以及各自門派的真人們交流起來,一時間嘈雜無比,喧鬧非凡。

  回來的路上,靈宿劍派的弟子們圍繞在平易近人的丹楓、長懿兩位真人身旁,交流著各自的感悟,飛星與玉霜在不遠處同行。

  大道兩旁滿是靈樹,便是冬日也盛開仙花,自是錯落有致,五彩繽紛,

  飛星的目光落在一旁。

  “真人,我之前送你的便是此花。”

  玉霜抬頭看去,只見繁花如雪,掛滿枝頭。

  “這是雪山茶,又叫玉美人。”

  她還記得,當時飛星說,自己覺得這花與她很相配。

  片片雪瓣疊成碗狀,清新飽滿,淡雅脫俗。

  在飛星眼裡,她便是這般模樣。

  玉霜眼眸流轉,一言不發地輕揮了下衣袖,手中出現了飛星之前送她的雪山茶。

  飛星驚訝道:

  “真人竟然還留著?”

  “草木皆有情,我不忍棄之。”

  玉霜說的隨意,實際上她可是日夜用仙氣小心滋養,保證花朵的鮮活。

  “真人若是喜歡,我便多摘幾朵來。”

  “還是留給旁人欣賞吧,我可戴不了那麼多。”

  “也是。”飛星伸手拿過玉霜手裡的花,便要再給她戴上。

  “哎——”玉霜連忙躲開一步,神色微異道,“叫旁人看了,成何體統!”

  飛星不明就裡道:“戴枝花而已,不妥嗎?”

  這可是男子為女子戴花,落在旁人眼裡可便不止是戴花了!

  玉霜說不出口,好在前方的弟子們沒有轉頭看她,於是搖頭輕嘆。

  她總覺得飛星似乎對男女間的距離把控沒什麼概念。

  或許是因為書中沒有專門描述這方面的緣故?

  有空得他說道說道關於男女尋常交往時的禮義廉恥……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

  過了一會兒。

  飛星忽然面色微沉,低下了頭。

  “飛星。”

  “……”

  “飛星?”

  “嗯?”飛星這才轉頭看向她。

  “你怎麼了?”玉霜感覺他有些奇怪。

  “沒什麼,方才走神了。”

  飛星微微一笑,藏在衣袖裡的雙手正緊緊握著。

  ……

  數千修仙者苦思了一晚,耗費許多心神,紛紛回去休息了。



  第二場正試在明日開始,他們有一晚上的時間補充心神,來應對明日的幻境之試。

  飛星迴屋後,立刻盤腿坐下,將仙識沉入識海。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似乎一直忍耐著什麼。

  本以為踏上觀心境後,那魔花對自己的影響會越來越少,但目前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昨日與陽春真人待在一起時,魔花發生了一次異動,被他勉強壓制了。

  在方才回來的後半程路上,他又發作了。

  識海之中,醉仙情花正浮在他的仙泉上緩緩轉動著,淡淡的紅霧正在向外擴散,現在已經覆蓋住了整個仙泉。

  你怎這般不消停?

  昨日他與陽春在一起發作時,識海中的情況也是如現在這般。

  只不過今天這次,紅霧蔓延的速度似乎更快了。

  可以想象,過去強烈發作時,這些紅霧肯定是充滿了他的識海,將黑白天地染成一片紅色。

  飛星一邊抵抗著慾望,阻止紅霧在識海中擴散,一邊尋思著這既是魔器,果然不容小覷,現在還不是放心的時候,需得將它煉化得差不多了,能瞭解個大概才能安心。

  咚咚——

  “飛星。”

  沒過多久,門外響起了玉霜的聲音。

  真人?

  他深吸一口氣,忍耐著起身將門開啟。

  玉霜見他臉色一片紅一片白,便猜到了幾分。

  她走進屋內,揮手設下隔音禁制。

  “又發作了?”

  “嗯。”

  飛星點頭說道:

  “不過這次也還好,我上次便壓制了,這次應該也能。”

  “你這兩天又發作過了?”

  “嗯,上次程度更輕一些。”

  玉霜沉默下來,自己這兩天因為內心羞惱對他避而不見,忘了他還身處魔花的折磨中。

  “不是說能勉強煉化一些了嗎?”

  “嗯。沒想到還是會發作,不過雖然頻繁,卻不似過去那般強烈到能摧毀理智。瞧,我還有跟真人對話的餘力呢。”

  飛星說著,點點汗水從額前滲出,顯然他的情況並不像語氣這般輕巧。

  關於魔花的事情,飛星將自己知道的和感受到的都告訴國玉霜,此刻,玉霜也在幫他思考。

  “你上次是強行壓制的?”

  “嗯。”

  上次強行壓制,然後這次程度更重了……

  玉霜想了想,說道:

  “這魔花會源源不斷勾起你的慾望,若不排解,恐怕慾望會越積越多,發作時便越來越強烈。你與它既然相生相伴,一味對抗並非上策。況且你說現今勾起的只有征服欲和情慾,倘若以後勾起的是更為惡劣的慾望,如殺欲,你又當如何?”

  玉霜所說的,也正中了飛星心底的擔憂。

  他也害怕有一天那魔花勾起他別的慾望。

  若是殺欲,那當自己忍不住的那一天……

  他不願想象。

  醉仙情花其實主要還是想勾起飛星的征服欲,情慾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罷了,不過目前來看更為好用。

  上次他與陽春在一起的時候,情花又勾起了他的征服欲,仍舊行不通,於是重回了老路子。

  當然,要是他之後一直強行壓制,不想辦法排解慾望,醉仙情花或許真的會進行別的選擇。

  這天地精華所孕育的情花,似乎隱約有著一份意志,或者說欲求。

  “那真人的意思是?”飛星閉著眼睛,汗水滴滴匯聚,很快從他的鬢角落下。

  玉霜眼神飄忽不定,嘴唇張合不斷,雙手在身前緊緊握著,嚅囁良久後才輕聲說道:

  “且試試定期排解,我……我自會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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