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孽 I】(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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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07

出半個頭來。

  飛星問道:“鄭兄這是……?”

  鄭懷恩說道:“我等將入幻境磨鍊,賢弟怎麼過來了?”

  飛星指了指包景說道:“我為這位道友帶路到此。”

  鄭懷恩點點頭。

  青塵和碎日認出他倆是前日偷窺他們打鬥的那對男女。

  噔咚——

  剛才是……我的心跳?

  不,好像是——

  飛星感知到體內的情花跳動了一下,隨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四周,眼神中帶著些疑惑。

  嗯?

  他轉頭看向老翁,總感覺這位老前輩剛才在看著自己。

  但眼前的老翁只是慢悠悠地站起身來,袖子裡摸出一支線香,開口道:

  “人齊了,就開始吧。”

  幾人盤腿坐下,只餘飛星和陽春還站在原地。

  飛星開口道:

  “我二人誤入此地,這便告辭。”

  “來之安之,既是緣分,何不一試?”

  老翁說著,手中線香落地,自然立焚。

  鄭懷恩對飛星說道:“前輩既說了,賢弟便也試試吧,總不會害你的。”

  他還沒有放棄拐走飛星的想法,覺得飛星現在只是沒有變強的動力罷了,只要讓他意識到跟他們的差距,內心想法說不定會改變。

  “真人。”

  飛星迴頭看向陽春。

  “試試唄試試唄!”陽春小聲說道,似乎對此頗為好奇。

  飛星雖無興趣,但見狀也只好與她一齊坐下。

  老翁開口道:

  “此幻境尚未完善,盡力而為便是,若破解不了,死在裡面也無妨,仙識自然會迴歸。”

  七人聞言都沒有說話。

  陽春想的是,自己還沒試過幻境呢,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

  鄭懷恩想的是,破解不了死裡面?瞧不起誰呢!

  青塵想的是,這意思是能有架打?那還不算太無聊。

  飛星想的是,那我等會兒進去後就自殺出來會不會被罵?

  線香焚燒,香氣迅速蔓延,只在七人身邊飄過,絲毫沒有影響到老翁。

  薰香繚繞之間,飛星只覺得意識漸沉,幾息之後,眼皮忽然不受控制地落下。

  ……

  微風拂過園林一角,木屋忽然消失。

  七人雙眼緊閉,在平地上打坐著,神色十分安逸。

  他們身前沒有什麼線香。

  與他們待在一起的也不是老翁。

  只見一名長髮垂腰,體型修長的男子站起身來。

  他內襯仙鶴乘雲衣,外套飛雀銀紗袍,容貌看上去大約二十七八,俊美淡然,目若靜湖。

  方才的木屋、線香與那老翁的樣貌,原來都是幻陣所致。

  他乃是鏡花宗中的大乘境高人之一,名叫——

  “雪雀大師。”青風君來到他身旁,拱了拱手。

  青風君身後,跟著一名身穿白衣,胸口繡著五爪藍龍,一頭青絲間夾雜不少白髮的中年男子。

  他自然是天霜教派來暗中保護碎日的高人,已是神通之境。但在兩位大乘境高人面前,可擺不出半點架子。

  雪雀拱手回禮,淺笑道:“青掌門面前,晚輩怎敢稱大師。”

  “大師功法神鬼莫測,何必謙虛。”青風君微笑道。

  兩人言畢,看向打坐中的七人。

  青風君說道:“聽說此幻境乃貴派得意後輩所創,大師以為如何呢?”

  “頗為簡單,且未完善。”雪雀說道,“不過倒是有幾分意思。”

  “那大師覺得何人可破?”

  “呵呵,這便不好說了。”

  雪雀先後看向青塵與鄭懷恩,又在白蕩真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最後落在了飛星身上。

  方才這小輩似乎察覺到了幻陣?

  雖說只是隨意佈下,但也是經由我手。

  碰巧嗎?

  還是……



  第二十九章

  梅仙會的第二試是幻陣,而如今這七人所受的磨鍊是幻境。

  一字之差卻大相徑庭。

  幻陣使人在覆蓋區域內的感知受到影響,如雪雀的幻陣讓他們將自己視為老翁,在空無一物的平地上看見一座木屋,本質是障眼法,其人象物景本身不變,只要能始終堅定本心,不聞不顧,便不受其影響。

  幻境則不同,它這是開闢、構建出虛幻空間,將人的意識、仙識困在其中。

  一旦不慎闖入一個完善的幻境,若尋不到破解之法,或沒有外界之人的幫助,便難以脫困,時間一長輕則仙識受創,重則使人神志不清,甚至叫人仙識不歸,意識難返,難以甦醒。

  逍遙海上眾多門派皆精於幻陣,然而能創造完善幻境的,如今只剩下鏡花宗的獨門功法能做到。

  ……

  飛星睜開眼。

  漆黑的天空映入眼簾,泥土與青草的氣息飄入鼻腔。

  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

  “嗯~”

  身旁傳來了陽春的聲音。

  她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彷彿剛睡醒般揉了揉眼睛。

  “這哪兒啊?”

  其餘五人也在周圍,紛紛起身。

  白蕩疑惑道:“怎麼我們都在一起?”

  包景將頭上的斗笠摘下,說道:“看來這個幻境還挺特殊,能將我等仙識聚於一處。可見構建之人手段不凡。”

  青塵眉頭皺起。

  她發現處於幻境中的自己只有六識境。

  其餘幾人也意識到這一點,都有些不太適應。

  鄭懷恩舒展了一番身體,說道:“六識境就六識境吧,別說,這幻境還挺真實的。”

  他嗅了嗅略顯潮溼的泥土氣息。

  “看來最近剛下了場雨。”

  動著動著,他發現有些不太對勁,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伸手向身後摸去——

  “我劍呢?我劍呢!?”

  與此同時,其餘人也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仙器法寶全都消失了,更別說儲物空間內的東西。

  包景說道:“或是因為我等現在俱是仙識,這才外物全無。”

  白蕩嘆道:“還好衣裳還在。”

  碎日始終沒有說話,她感受著體內的變化,眼中閃過幾絲驚訝。

  飛星還在細細體會幻境與現實的感知有何不同,忽然眼眸凝固。

  “六識境是這樣的嗎?我總覺得腿腳好不利索啊。”陽春抱怨道,轉頭便發現飛星的神情有些微妙。

  “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太舒服!對吧,六識境也太低了,好歹給個生靈境啊!”

  飛星沒有說話。

  怎麼會這樣?

  不是說法寶仙器都會消失嗎?

  為什麼我——

  飛星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他感受到了醉仙情花。

  魔器也不應該例外啊,況且我都是用仙氣煉化它的,現在它理應更像是仙器才對。

  他心中忐忑起來。

  若在幻境中發作了怎麼辦?

  受影響的會是哪邊?我的肉身還是身處幻境的仙識?

  玉霜真人不在身邊,若是發作了……

  青塵、碎日、陽春——

  他不願再想下去。

  “怎麼了?”陽春看著他發白的臉色,詫異道,“也不至於這麼難受吧?”

  飛星沉默片刻,擺手道:

  “沒事,稍微有些不太適應。”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若發作了便先試試能否壓制,若是不能便在幻境裡自盡一下,然後立馬趕回去,忍到玉霜真人回來。

  包景環顧周圍樹木,指著某個方向說道:

  “前面似乎有人煙。”

  鄭懷恩順著望去,隱約能看見一些微光。

  “看不太清啊——這六識境的目力簡直跟個瞎子似的。”

  他們平日裡上天下海、翻山越嶺慣了,六識境儘管各方面已遠超常人,但對他們來說也是如同殘廢。

  白蕩說道:“有光就有人,先向那邊走走看吧。”

  幾人皆同意,邁步啟程。

  林中很安靜,偶爾能聽到蟲鳴,不多時便遇到一條河流。

  順著河水往上游走去,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他們感覺溫度忽然一冷,前方的黑暗中出現了房屋的輪廓。

  “嘎——”

  “汪——汪——”

  禽獸的叫喚聲響起,前方似乎有一座山村或是莊子。

  深幽大莊園,蟋蟀唱河邊。

  窗紗裹燈火,夜幕籠屋簷。

  星月隱雲後,寒風嘯林間。

  惡鴉唳枝上,兇犬吠屋前。

  黑天莫走動,身後有舊怨。

  陽春縮了縮腦袋,感覺那地方怪滲人的。

  七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那莊裡情況不明,今晚在河邊歇息一番,等天亮了再前進。

  青塵雖然更想一個人衝進去,但被白蕩勸住了,因為他們發現了一件事情——這個幻境裡沒有仙氣。

  六識境時,體內本就儲存不了多少仙氣,而現在意味著一旦用完便沒法補充,自然需要謹慎規劃。

  為了避免精力耗盡,他們紛紛選擇睡下,七人輪番值夜,每半個時辰一換。

  飛星擔心自己不回去,玉霜真人回來找不到他,包景則給他解釋道,幻境內的時間流逝與外界並不相同,據他事先了解,此幻境內過上一天,外界大概會過一炷香(半小時)的時間,飛星這才放心。

  他躺在草地上,一時間還沒睏意,便留意著體內的醉仙情花。

  目前還沒動靜。

  過了一會兒,不遠處的陽春忽然來到他身邊躺下。

  “真人?”

  “你睡你的,別管我。”

  退回到六識境後,實力的喪失令陽春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的安全感,如今身處這地方令她有點害怕。

  感受到身邊的體溫,陽春懸起的心稍稍放下,這才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險些叫出聲來,趕忙伸手拍了拍身旁的飛星。

  “飛星飛星!”

  飛星正在值夜,陽春起身退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衣袖。

  “你看那邊!”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飛星順著她的指尖看去,有一抹火光出現在遠處的叢林間,飄蕩幾下,倏而消失。

  方才那火光旁邊的……

  飛星說道:“似乎有個人影。”

  陽春經這一嚇,睡得離飛星更近了。

  待她好不容易才又睡著後,不多時便輪到她值夜了。

  飛星沒有把她叫醒,自己替她值了。

  他留意著方才的方向,之後那火光卻沒再出現過。

  時光流逝,天空漸明。

  伴隨遠處傳來一聲雞鳴,幾人紛紛睜開眼。

  飛星從像八爪魚一樣纏著自己的陽春的懷裡掙脫,將昨夜火光出現,疑似有人影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

  幾人不以為意。

  白蕩從河裡陸續抓了十幾條魚,生起火堆烤了起來。

  包景毫不客氣地拿了一條,連頭帶骨頭吞入肚中。

  一旁的青塵問道:“味道怎麼樣?”

  時隔不知多久,身體中出現的飢餓感令她感到陌生。

  “還行,淡了點。”包景說道。

  白蕩給她遞過去一條,說道:

  “也不知道這幻境有多大,如何才能破境。”

  包景又拿了一條,邊啃邊說道:“我聽說此境頗小,想來應是與前面那莊園有關。”

  “你怎麼聽說得這麼多?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鄭懷恩在樹林間挑了一根兩指寬的筆直樹枝,將多餘的枝葉全折去,開始揮舞起來。

  包景說道:“是鏡花宗的真人告訴我的。”

  青塵問道:“創造出這幻境的那個真人?”

  包景搖搖頭:“是先前你們見到的那老前輩,便是他叫我來這裡的。”

  鄭懷恩說道:“他果然是鏡花宗的真人!”

  啪咔一聲,他似乎用力過猛,手裡的樹枝斷成了兩截。

  碎日沒有吃魚,白蕩將剩下的烤魚遞給了飛星與陽春。

  飛星也不餓,陽春便都笑納了。

  鄭懷恩又去找了根更粗的棍子,幾人準備一番,向莊園走去。

  ……

  暖陽撒在屋簷上,莊園裡不時傳來熱鬧的歡笑。

  幾人來到莊口,兩個正在樹上摘果子的男女見了他們,從樹上跳下來。

  兩人身上分別穿著一紅一藍的單色緞襖。

  男子開口道:

  “你們是何人?”

  包景摘下斗笠,上前拱手道:“我等皆是路過的行者,請問此處是何地方。”

  “我們這兒叫孫家莊!”女子說道,眼睛在包景、白蕩、鄭懷恩的臉上掃過,目光越來越亮,最後落到飛星臉上時,直接定住不動了。

  男子的目光也在掃視中停下,痴痴地看著碎日,都沒注意到懷裡的果子掉在了地上。

  “喂。”青塵喚了他一聲。

  男子回過神來,看向青塵,不禁在心中嘆道,這姑娘長得真俊啊。

  “你們這兒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說出來聽聽。”

  兩人聞言,神色一愣,都不說話了。

  “我們……”

  女子剛要說話,男子便用手肘碰了碰她。

  七人看在眼裡,皆不語。

  “是誰來了?”

  一個雄渾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只見一個穿著繚綾,披著綢紗的中年男子走來,身後跟著幾個身材健壯,穿著羅緞黑衣的青年。

  “莊主!”男子回頭對他恭敬道,“他們是路過的行者。”

  鄭懷恩向前一步說道:“可否在莊上借宿一晚?”

  “行者?”

  中年男子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眼眸幾番變化,最後化作一道月牙。

  “既是客人,哪有不迎之理。這邊請。”

  他微微一笑,在前方帶路。

  “我們這兒叫孫家莊,在下孫廉,是這兒的莊主。這兒離朝廷遠,自十年前上一任都保升遷後,朝廷便沒再派人過來了,如今莊裡大小事務都由我做主,若是遇上什麼事來尋我便是了。”

  一路上,飛星發現路過見到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穿著些綾羅綢緞,而他讀過的書中對俗世村莊中百姓衣著記載大多是粗麻布衣,於是說道:

  “貴莊看起來頗為富裕啊。”

  孫廉說道:“呵呵,前些年莊裡人在河中挖到不少金沙,因此發了筆財,說來也是上天眷顧。”

  幾人各自注意著一路上的情況,跟著孫廉來到了一處空宅子。

  他們來到堂前,孫廉喊來幾個下人,讓準備些吃食來招待他們,問了問他們的來歷,包景編了個遊歷天下的遊俠背景,他得知後表示自己還要去處理些雜事,便告辭出去了。

  孫廉走後,幾人開始交流起來。

  鄭懷恩說道:“一路上都有人在盯著我們看。”

  白蕩說道:“我沒在莊裡見到過稚童,聲音也沒聽到過。”

  包景說道:“昨晚明明聽到陣陣犬吠,今天一路過來一條狗都沒看見。”

  陽春想了想,也補充道:“這莊裡的空宅子還挺多的,我看好多地方都沒人住。”

  鄭懷恩看向碎日,說道:“你就打算這麼一直一句話都不說?”

  碎日瞥了他一眼,終於張口道:“你們都說完了,我還說什麼。”

  她的聲音冰冷空靈,與想象中的清脆輕柔不同,隱隱有些低沉與沙啞。

  “既然這裡是幻境……”青塵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們要是把他們殺光了,應該也沒事吧?”

  因為聽起來不像開玩笑,包景連忙說道:“確實無妨,但不妥吧?”

  “嗯,確實這樣也沒意思。”青塵點頭道,“實在不行再殺吧。”

  飛星聞言,心中替這個莊園裡的村民捏一把汗。

  然而一旁的白蕩卻嚴肅道:“不行,無論如何也不可如此行事。”

  青塵笑道:“反正是假的,有何不可?”

  白蕩搖頭道:“無關真假,只因此非正道。”

  “行了行了。”青塵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打算多說,“那就努力找找正途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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