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博士的後宮之路】(74)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4-10-25

微笑——相信站在對面的耀騎士,也一定是如此。

  下一刻,光與火的輝耀幾乎讓卡西米爾首都城下再次升起了第二輪太陽。一股巨大的推力將我退出了十幾米,眼前刺眼的光芒也讓我頭暈目眩。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震天動地的爆炸聲從耳邊響起,翻滾的氣浪將周圍的一切都掀翻在地,站得近的烏薩斯士兵們甚至被直接震飛。鳥獸們驚叫地逃離,克拉沙瓦移動城市也在顫抖。兩人決鬥的空地瞬間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即便是天邊的夕陽似乎也被刺眼的光芒所淹沒。

  一切的一切,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泰拉世界最強的源石法術操控者,被形象的比喻為天災。操縱火焰的感染者的全力一擊,足以觸發一座死火山,把整座移動城市化為死與火的地獄;而操縱寒冰的感染者一齣手,即會冰封千里,鋒利的冰刃甚至能割裂大地——這傳言如今看來著實不假。

  “唔……”

  一抹暗紅色的鮮血從我的嘴邊流淌而下,身體的痛楚也將我的意識重新喚回這個世界。慢慢地站起身,視線所到之處看到的,是因受到爆炸波及而震撼不已的烏薩斯大軍,以及口鼻鮮血狂噴,已然跪倒在地的耀騎士。她身上的光輝慢慢消散,在雙手拄著戰錘,最後抬起頭用複雜的神色看了我一眼,便無力地癱倒在地。

  “烏拉!烏拉!”

  下一瞬,看著我屹立不倒的身姿,烏薩斯的大軍中響起了劇烈的歡呼聲,而被爆炸震得滿身塵土的葉戈羅夫也用讚許的眼神看向了我。轉過身,我所看到的是一片滿目瘡痍、還冒著熱氣的焦黑大地,與勝利的侵略者那一張張得意的神情。

  那一聲聲勝利的烏薩斯戰吼,徹底摧毀了克拉沙瓦城內卡西米爾人的抵抗意志。甚至不需要等烏薩斯人攻城,國民陣線的反對者便已經蜂擁而起,而新政府出動的民兵也根本無力鎮壓城內的暴亂。雖然在勝利的喜悅中,我順利地勸說葉戈羅夫放棄了早已準備好的屠城計劃,但是他卻刻意下令烏薩斯大軍在城外駐紮,直到數日後國民陣線完全無法控制局勢,城內的混亂已經接近無法控制的邊緣時,這位將軍才下令部隊進城,配合著保守派貴族與資本家,將國民陣線的殘餘勢力徹底鎮壓處刑。

  只是我並沒有因此而輕鬆下來。看著有幾分書卷氣質的我又被葉戈羅夫強行塞了一大堆公文,化身為了他專職的文員,日夜不休地幫他處理歸附後卡西米爾貴族和資本家的資產與軍隊的後勤工作。直到這位善於使喚人的將軍終於大手一抬,論功行賞地將我晉升為少校,允諾了包括耀騎士處置權在內的一大筆賞賜,並在誇讚中批准了自由休假的時候,已經是入城接近兩天之後的事情了。

  就像是終於鬆了口氣一樣,我走出了被葉戈羅夫收繳後作為司令部與居所的那棟豪華宅邸,走到了克拉沙瓦的大街上。對這場戰爭並沒有什麼熱情的我也沒有什麼欣賞的街景的意思,只是穿著那身黑色的軍裝,握緊了腰間的佩劍,一路在街上黯然地踱著步子。時間已到了晚上,卡西米爾首都的街頭此時顯得十分荒蕪冷清,幾乎到處都能看到城內局勢失控時造成的破壞,眼前這條規劃整齊、懸著花花綠綠招牌的商店街幾乎看不到什麼行人,只有時不時會遇上還在巡視的烏薩斯士兵,以及裝著膽子上街的卡西米爾民眾那些或是驚恐或是憂慮的眼神。

  雖然烏薩斯士兵們的將軍為了得到一座完整的城市而禁止部隊劫掠,但顯然將軍是將軍,士兵是士兵,小規模的搶劫與縱火屢禁不止,憲兵隊也自然不會去為了卡西米爾人去為難自己的同胞。就在我的眼前,幾個烏薩斯士兵一腳將一個小心翼翼地避開的庫蘭塔女孩踢到在地,看著她磕破的腦袋與滴落在地的鮮血放肆地大笑著。蹙起了雙眉,無可奈何的我也只能默默地加快了腳步,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市中心的監獄本來只是用作關押各種刑事犯人的場所。在國民陣線推翻國民院與商業聯合會的統治後,一度也被用作關押不願合作的舊貴族與資本家。只是現在,這裡關押的犯人,已經變成了無數參加過國民陣線的民兵。

  已經收到過葉戈羅夫命令的守衛湊上前,將一把鑰匙塞到我的手中。我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什麼,守衛先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卻又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畢恭畢敬地敬了個軍禮,慢慢地推開了門,讓我邁入了這座陰森的監牢。兩側鐵窗後的犯人大多面色呆滯,像是失去了生機似地凝望著地面;也有些人在聽到迴盪的腳步聲後抬起頭,對走道中的我怒目而視。我只是沉默著走著,慢慢來到了牢房的最深處——在走道盡頭被關押的,就是那名曾經驕傲的耀騎士。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已經有了在我之前的訪客。

  “喂喂,穿著鎧甲的時候看不出來,不過仔細瞧瞧,耀騎士可還真是個美妞啊。怎麼樣,要不要讓老子讓你嚐嚐男人的味道?”

  抬眼望去,一名看守計程車兵正站在牢門外,言辭粗鄙地調戲著那名跪坐在牢房中一言不發的騎士。他手腕上那幾條搶掠來的金鍊子伴隨著身體輕浮的動作而互相碰撞,發出陣陣刺耳的金屬聲。而伴隨著這句話,聚在那裡的幾名看守一同鬨笑起來,吵嚷聲迴盪在死一般寂靜的監獄中。只是很快,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讓他們停下了酒醉般的起鬨,然後那幾雙輕佻的視線撞上了嚴厲的目光。

  “你們可以滾了,沒教養的裂獸。”

  “什麼?你這傢伙是誰?沒看到……啊……”

  在牢房昏暗的燈光下,那幾名看守看到了我的臉。只能做到對戰敗被囚的耀騎士橫加羞辱的他們被正面擊敗了她的我那張普通的面容嚇得不知所措,臉上殘存的唯有錯愕的神情。

  “沒聽到嗎?我讓你們,滾。”

  “是,是,長官……!”那嚴厲而有些沙啞的嗓音將這幾名看守從迷離中喚醒,隨後便用驚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爭先恐後地轉頭就跑。看著他們一鬨而散的樣子,我慢慢地走道牢門前,而瑪嘉烈.臨光也慢慢抬起了頭,看向了牢門外的我。

  她有著一頭漂亮的長髮,猶如流動的黃金一樣,被利落地在腦後束成馬尾辮,透露著屬於騎士的尊嚴與榮譽。一堆尖尖而耳朵微微搖曳,被塵土所侵染的肌膚依舊能看出白裡透紅的柔嫩,像是一片毫無汙染的潔白。長長的小山眉下,金亮的眼睛中滿是凜然的神采,而蓬頭垢面的的樣子卻也掩蓋不了猶如神主對虔誠信徒褒獎一般的美麗。她那一身潔白的戰甲自然早已被卸下,套上了一身布料材質的素色單衣,卻依舊隱隱透露出她前凸後翹又健美苗條的身姿,胸前的飽滿撐起了兩座柔軟的山丘,圓潤的臀部與微微拍打著地面的那條毛茸茸的金色馬尾像是聖光一樣引人矚目。只是此時的她卻絲毫讓人感受不到女性的美麗,更多的則是騎士的堅毅與傲然。

  “事到如今,您還想對我說些什麼?我是個已經失去了一切的,可恥的戰敗者,但至少我還可以保有自己作為騎士的尊嚴——我是不會向侵略者投降的,哲科夫先生。”

  “正因為如此,我才來找你的。”一邊說著,我一邊從懷中掏出那把看守交給我的鑰匙,在耀騎士驚訝的視線中,打開了牢門,“走吧,耀騎士,趁著夜色離開克拉沙瓦,離開卡西米爾。葉戈羅夫將軍將如何處置你的權力交給了我,而我已經告訴守衛,如果你選擇離開這座監獄,不得阻撓——還是說,你真的準備死在這裡,死在烏薩斯人將要帶給你的折磨與羞辱中?”

  耀騎士慢慢地合上了雙眼,垂下了尾巴,緩緩開口:“哲科夫先生,我想您應該也知道,我絕不會拋下自己誓死守衛的國家與城市而去。”

  “你真的以為我在為烏薩斯人做說客嗎?不,耀騎士,你的價值根本沒有那麼大。你只是個孤獨者,一個明明知道無可挽回,卻依舊逆天而行的執著者——但是這場戰爭已經結束,卡西米爾的沉淪勢在必然,你的奮戰和你的意志,不會帶來任何不同的結果。”我低下了頭,看向了這名驕傲的騎士,彷彿在她身上看到了幾分自己過去幼稚的影子,“瑪嘉烈.臨光,我只是不忍心你在大騎士領的年邁的祖父再也無人照顧,你年幼的妹妹再也見不到姐姐,臨光家族驕傲的血脈就此斷絕!”

  瑪嘉烈.臨光慢慢地站起了身,用如炬的雙目望向了我。沉默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你不是烏薩斯人的部下嗎?為什麼要冒著風險特意來這裡讓我離開?”

  “……你知道嗎?瑪嘉烈.臨光。”在黯淡的燈光下,我的話語中流露出了淡淡的哀傷,“我們固然分屬不同的陣營,懷揣不同的理念,但是我們首先都是人。齷齪的靈魂,即便盟友都會為止作嘔;而高貴的靈魂,就連敵手也會感到由衷敬佩。耀騎士戰得英勇,耀騎士戰得光榮,耀騎士戰得榮譽,耀騎士不該死得不明不白。”

  “不必再說了,謝謝您,哲科夫先生。”耀騎士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確實不想就這麼死去,但是我不會畏懼死亡。既然我已經宣誓要保衛寄託著卡西米爾希望的國民陣線直到最後一刻,那就應該在這座城市堅守到最後一刻。”

  “你真的覺得,國民陣線寄託著卡西米爾的希望?”

  說著這句話的我,手心處慢慢騰起了一縷火苗。那晃動的光影,卻讓耀騎士驚駭萬分——此時我的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被稱為源石法杖的工具。而那團火苗則證明,我是可以不依靠法杖便釋放源石法術的,感染者。

  “不用驚訝,我還能在這裡,只是因為單純沒被發現而已。”戲謔般地笑了笑,我繼續說道,“在這一點上,我們是同胞,耀騎士。”

  “所以呢?哲科夫先生,您想用這種方式來說服我嗎?”

  看著固執地咬著嘴唇的瑪嘉烈.臨光,我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不……我只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在去了那裡之後,你再自己決定你的去留吧。”

  耀騎士沉思了很久,很久很久。最終,她最終選擇了相信我,鄭重地點了點頭。而我也微微側過身子,為她推開了牢門:

  “請吧。”

  “撲”的一聲,我手心上的那團小小的火苗熄滅了。

  夜已經很深了,克拉沙瓦那歷經混亂的街頭失去了往日的明亮,只有所剩不多的街燈與建築中稀稀落落的燈光還在提供著照明。似乎是懼怕著入城駐紮的烏薩斯軍隊,似乎是害怕著自己被這黑夜所吞噬,除去街頭巡邏隊窸窸窣窣的聲音外,濃郁的夜色中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

  藉著葉戈羅夫的命令,從軍械庫取回了耀騎士的那柄雙手戰錘,又安排看守將她的那套盔甲運到我被臨時安排的住處之後,我們便繼續向著目的地走去。早春的夜風依舊帶著刺骨的寒意,像是萬千的細針一樣刺穿了耀騎士的那身單衣,折磨著她的肌膚。看著這名女士緊握著她的兵器,緊張地挺直了尾巴打了個寒戰的樣子,我脫下了自己軍裝上的那層薄薄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出乎我的預料,驕傲的耀騎士卻沒有拒絕,只是有些臉紅地對我說了聲“謝謝”,便十分堅定地跟在我的身後,走過堆滿了障礙與坑洞的街頭。在轉過了一棟坍塌了一角的大樓,越過被人為堆砌起來的路障後,我們走進了一處被封鎖的支路。

  “到了,就是這裡。”

  “啊……”

  循著我的視線望去,耀騎士的口中突然發出了猶如窒息般的抽吸聲,金色的雙眼瞬間被瞪到了最大——因為她看到的東西,註定要將支撐她活到現在的信念徹底顛覆。

  並不寬敞的道路已經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滿地都是流淌的鮮血與破碎的肉塊。昔日效忠國民陣線的民兵們如今已經統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這條不算很長的支路上。這裡到處都是斷裂的刀劍、弓弩、銃械甚至法杖,像是這地獄中絕佳的裝飾物。整條街道不是血肉模糊的屍體,就是散落一地的兵器,流淌的血液幾乎將路面都染成駭人的猩紅。

  看著眼前這片恐怖的屍山血海,看著自己昔日的同胞被屠戮的慘狀,耀騎士的頭髮與馬尾都倒豎了起來。似乎是想要離開這裡,她重重地用一直握在手中的戰錘敲了敲地面,微微邁開了腿,但是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猶如被灌了鉛一般沉重。這些死難者屍體的皮膚上,幾乎都生出了源石結晶——他們生前,是感染者。

  “身為曾經的城防司令,你大概也看出來了。”我站在她的身後,默然地說道,“這裡散落的武器極其混亂,所以這一切不是烏薩斯正規軍的傑作,而是國民陣線民兵做的好事。你和你的騎士在城外戰敗後,國民陣線組建的新政府再也無法壓制反對派,或是控制城內緊張的局勢。於是,他們就想出了轉移矛盾這樣的昏招,將曾經發誓要平等對待的、最為支援他們的感染者平民,當做了洩憤的物件。因為城內這幾日的混亂,所以許多檔案與檔案都沒有被銷燬,那道命令我幫葉戈羅夫將軍處理公文時發現的——話雖如此,這種事大概也根本藏不住吧。”

  “我……”

  “明白了嗎?耀騎士,你眼中寄託著希望的國民陣線,與被貴族和資本家把持的國民院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對於感染者與平民來說,在這個世界的哪個角落,都是一樣的。”我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緊了緊,“感染者沒有祖國,只有自己。”

  她金色的雙眼中,慢慢滑下了兩行熱淚,沒有說話。而我也只能慢慢走到這曾經驕傲的騎士的身邊,繼續說道:“所以,你準備怎麼去哪裡?國民陣線已經覆滅,即將重掌政權的國民院與商業聯合會也不會放過你,烏薩斯人更不會接納你——這座城市,甚至整個卡西米爾,很快就不會再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耀騎士依舊沒有回話,只是垂落著尾巴,呆滯地用失神的雙眼望著那一片將她的信念擊碎的屍山血海,也不知道是因為仍舊沉浸在那份失落中,還是真的在思考我的問題。良久之後,她的視線慢慢挪到了自己的腳下,卻黯然失聲:

  “萊赫……”

  似乎是發現了認識的人,瑪嘉烈.臨光默默地邁出了步伐。就在她面前三四米處倒著一名身材消瘦的男性青年,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衣袖上還帶著民兵的臂章。而最為顯眼的,是他的飄揚的衣襬下,身體表面若隱若現的源石結晶。死於非命的青年雙目大大地圓睜著,不甘地看向黑暗的夜空。

  “你認識的人?”

  “……從大騎士領來到首都的時候,他曾經在城內為我帶過路。”

  說罷,她慢慢地俯下身,為這個名為萊赫的的青年合上了眼簾。我將視線從那位青年身上挪開,轉頭對這位黯然的騎士說道:“時間所剩無幾,希望你好好地考慮去留的問題。”

  耀騎士沒有回話,只是緊緊地握住了立在地上的戰錘。我緩緩轉過身,卻發現她也慢慢抬起了頭,鄭重地凝望著我,眼神中流露著幾分先前完全沒有見過的色彩。

  “我已經,無路可去了。”她的目光,就像是她的光芒一樣,深深地映照在我內心的深處,“但我願意為您宣誓效忠,如果您接受的話……哲科夫先生。”

  “我?為什麼是我?”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我有些吃了一驚。

  “……您幫助過我。我們曾互為敵手,但是我對您來說根本不重要。您本可以在那場戰鬥勝利後直接取走我的性命,您本可以將我留在那座監牢中置之不理,但是您沒有這麼做。即便立場不同,但是救命之恩,難以為報。”

  “是嗎……但是我不是個騎士,我不是個好人,我更不是像你這樣光明磊落的人,我是個揹負著許多罪孽的人,耀騎士,與你所期待的聖主明君相去甚遠。”

  “是的,或許是這樣……但是,我明白,您絕對不是與那些侵略者一丘之貉的人。而且……我不知道,我只感覺,您一定是值得我追隨的人。”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地微笑了一下。已經在內心明確這名高尚的騎士值得信任,我慢慢地向她說道:

  “但是,耀騎士,我想你明白,我並不只是尼古拉.哲科夫,那不過是我在烏薩斯活動時的一張面具而已。”

  在她已經沒有多少驚訝的視線中,我平靜地將自己曾經的身份——羅德島犯下過錯的博士、在各地輾轉戰鬥的傭兵、昔日沉浸於研究的學者,一一娓娓道來。這段故事不是很長,甚至在夜風讓兩人再次感到一陣寒意之前,就已經被我講述完成。

  “所以,瑪嘉烈.臨光。”看著耀騎士那有些沉重的表情,我鄭重地詢問著,“這樣的我,也值得你的效忠嗎?”

  “……是。無論身份如何,我相信我的親眼所見。您一定,可以作為指引我的光明。所以,請允許我在將來,作為您的騎士,繼續作戰下去吧。”

  再一次看向她的眼睛,才發現耀騎士的眼神中的悲傷已經慢慢消散,變得無比清澈。彷彿在向我訴說,她已經願意為了我,獻出自己的一切。就是這樣的眼神,讓我慢慢地向她點了點頭。

  在得到我的回答之後,垢面蓬頭卻顯得那麼英武的騎士慢慢地單膝跪地,手中緊握著那柄戰錘被放在我的身前:“如今我是您的人了,主君。我將是您忠誠的戰士,或是您讓我擔當的任何角色。我會聽從您的指示,化身為最堅固的盾牌保護您的安全,或是成為您手中的利劍披荊斬棘。必要的危難時刻,我將向您獻上我的生命。以至高的神明為鑑,我在此起誓。”

  我慢慢地拔出了手中的那把兵器,那柄昔日的君王貼身的佩劍,慢慢地將其搭在了耀騎士的肩頭,用記憶中的話語,慢慢地回答道:“那麼我也同樣發誓,你將永遠在我的飯桌上有一席之地,你將與我同享甘甜,共赴苦難。我發誓將不會讓你的忠誠化為恥辱的汙名。以我之祖靈為鑑,我在此起誓。”

  瑪嘉烈慢慢起身,我慢慢伸出手,將她那厚重又細嫩的掌心握在自己的手中。被男性如此親暱地接觸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晃動著尾巴,臉上也慢慢騰起了一抹紅潤——如今她是我的耀騎士了。而不知道為什麼,有她在身邊,我出乎自己預料地感到了一種安心感。

  “以後,叫你瑪嘉烈,可以嗎?”

  “是,我的稱呼,請您自由地決定吧。我的……主君。”

  主君……嗎?自己也有像這樣正式地接受別人宣誓效忠的一天啊,我忍不住想著。不知道倘若羅契亞那位已經不知道接受過多少次宣誓效忠的偉大君王看到這一幕,又會怎麼想呢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
【1】【2】【3】【4】【5】【6】【7】【8】【9】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JK風俗體驗隨機扭蛋人生唐伯虎點秋香之乳香奇緣環球情緣馴養遊戲身不由己的溫柔爸爸給騷女兒的量身定製新婚燕爾我與貓孃的日常生活趙家情事小姨肖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