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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02
可渺茫的希望之光隨著日落山下,消隱不見,暗沉的天地間彷彿僅有白影通明,如皎月生輝。
繃緊的足尖仿若陷入雲端之中,也變得飄軟無力。搖光也踢在淨白綢緞之上,而白衣女子鬼魅般出現在她身後。
“不!”搖光大叫不好,但右腿已被白緞裹住,直纏繞到大腿,倏地勒緊攪擰,就如撕裂每一寸細嫩皮肉,錯開每一段柔韌筋骨,痛入骨髓。
搖光倒吸一口冷氣,狼狽地摔在地上,隨即淒厲慘叫:“啊啊啊啊!”只覺整條腿要被從根處扭斷,撕心裂肺的痛苦使搖光幾欲昏厥,她雙手拼命地去抓右腿上的白緞,但就如劃過潺潺流水,無力可用。
殺敵兩百,粉碎六扇門進攻的幕後主導此時和柔弱的少女無二,抱著大腿在地上翻滾哀嚎。
秀髮如化為千萬亂絲飛舞,面紗下的俏臉已扭曲變形,額頭暴起青細筋條。
搖光近乎崩潰,雙目翻白,淚水飄灑,清涕逆流,嘴唇顫抖只想說出求饒的話,卻因疼痛而扭曲了嗓音。
“等等,瑾姑娘!停一下,快停一下!”唐馨兒的聲音傳來,那纏住右腿的白緞也倏地消失。搖光又滾了一圈,才蜷起身子,抽噎顫抖著。
“搖光姐!”寨中姐妹也聽見她的慘叫,紛紛趕來,親切地呼喚聲讓搖光恢復恍惚的神志。
“放下武器,便饒你們不死!”唐馨兒也喊道,讓搖光十分感激。
右腿除了疼痛外全無只覺,搖光靠雙手支撐從地上爬起,翻過身,面向白衣女,唐馨兒,還有張昊。
許是被眼前的白衣映襯,搖光面色慘白,擦去嘴角溢位的口水,只覺呼吸苦難,素手輕掩劇烈起伏的玉房,雖顯憔悴,但仍有股驚心動魄的美。
否則那小子的眼睛不會直勾勾地看著狼狽的自己,火熱的視線毫不掩飾對這具身體的渴望。
不,不要!
搖光淡粉色的嘴唇顫抖,用出全身力氣喊道:“住手!都住手!聽我命令!”她不想讓姐妹們都跟著送死,眼前這個白衣女子或許只有師傅能對付一二。
萬幸白衣女靜立不動,姐妹們聽從她的命令,紛紛放下對準敵人的弩機。要爭取到讓她們撤離的機會,不然北斗的秘密就會被外人知曉。
“仇雁之首已在瑾姑娘手裡,剩下的都是些小嘍囉,全殺了也不值錢,不妨……”唐馨兒開口求情,卻被白衣女打斷:“我覺得她才是山賊幕後的首領,應該也能換得賞金。”
“可,可朝廷直說匪首是仇雁,其他人”唐馨兒似非常愧疚,不住想替搖光乞命,但搖光已覺得自己難逃一死,怕唐馨兒再說下去會惹禍上身。
“唐小姐不要說了!我就是落霞寨真正的主人,其她人都是我的棋子,這些人的死都可由我來負責!”搖光癱坐在石地上,努力抑制著身體的抖動。
“你叫瑾?我敗給你,自無話可說。瑾姑娘若只求銀兩,便取我首級找六扇門,憑我犯下的屢屢罪行,定能換取厚賞。”
見白衣女輕輕點頭,認可自己的說法,搖光的聲音漸變哀沉:“但請姑娘放過其他人,她們也不過二八上下,懵懂無知,聽我命令列事而已。我死即讓她們自由,重做良人,可好?求求你!”
搖光想磕頭求她,但麻木且紅腫的右腿讓她動彈不得,只得以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看著白衣女,紅顏難逃薄命,卻也悽美動人。
換作他人會忍不住動容,但白衣女僅是淡淡道:“也好,這樣方便些。”
“多謝!”搖光閉上眼睛,淚水無法控制地從眼角滑落。
她看向姐妹們道:“他們已饒你等性命,我最後命令你們收拾東西,離開山寨!快!”這白衣女子太過恐怖,若真想出手,姐妹們怕無一倖免。
那北斗的秘密就會被人知曉了!
“是,搖光姐,你要保重!”眾姐妹悲切答應,灑淚告別。
“瑾姑娘,要不我們留她一命,活著帶回六扇門,交給朝廷處置。這樣會更讓朝廷滿意。”唐馨兒提議道,那張昊也表示贊同:“這女賊看著不比唐小姐大上兩歲,但犯下的罪孽可不小。這樣的女賊,殺了,就太可惜了!”
搖光聞言,當即提起蛇信劍橫在自己脖頸上。
即便知道唐馨兒是出於善意,她也不得不嚴厲回絕。
“我一個女子被抓進六扇門,怕不是要我受盡酷刑折辱,生不如死。不如我自己了斷!”搖光身體顫抖,雖然下定決心赴死,但她正值韶華之年,有太多心願未了,怎甘心芳華早逝。
我本會成為逸王殿下的妻子,或許還能成為大周的皇后,協助師傅完成復國大業,報答師傅的養育教導之恩。
還有本是莫逆之交,現在卻恨她一輩子的師妹。
若可以,她真想得到對方原諒,無論去做什麼?
還有,還有許多的風景我想去看!
搖光緊閉雙眼,睫毛輕顫,柳眉擰成一束。
當蛇信劍觸碰到皮肉傳來微痛,鼻子兀地發酸,近乎要崩潰大哭。
搖光想有尊嚴地死去,卻遲遲下不了手,直到一縷白緞從劍刃的縫隙間劃過,貼在她的肌膚上,如雲似水,極為輕柔舒適,好像讓人躺在她懷裡。
搖光睜開眼睛,看向白衣女,丟下蛇信劍道:“還是讓瑾姑娘幫我吧!”
“這樣最好,不會流血!”白衣女幽幽答道。
不會流血,是因為動作很快嗎?搖光不明白,但也不再去想,她昂起下頦,素面朝天,看向天邊最後一抹霞光,是如此的美麗。
能在落霞寨中觀賞最後一次夏日晚霞,也足夠了。搖光抿緊的嘴角舒展開一絲笑意。師傅你的養育教導之恩,輕塵只有來世再報了。
“快,快點!”搖光皺皺鼻子,怕淚水再流淌出來。
只覺頸間舒適的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如溫泉泡身般輕鬆,遠處青山也顛倒過來,落進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
第8章 白鬼走屍,詭念如潮
夜已深,四面青翠的山巒化為龐大的黑色剪影,身後高聳的關隘像巨浪傾覆壓來,新月被淹沒在後,世間唯一的光亮來自神秘女子身上散發清輝的白衣。
她靜立在原地,右手中提著兩個包裹,腳下是失去嫀首的搖光,斷首處和仇雁一樣被一層白霧遮蓋,沒有掙扎和流血,娉婷婀娜的身體柔軟地歪倒在那兒,如熟睡一般美麗安詳。
眼見搖光和仇雁皆被這個神秘恐怖的女人殺死,唐馨兒面色慘白,不敢再看那白衣一眼,心中忐忑不安,不敢稍有異動。
時間凝滯般緩慢流逝,連山風的呼嘯和溪水的流響都變得寂靜無聲。
只聽白衣女子的吩咐:“她的褲襪,我,我可以帶走嗎?”
“什麼?”唐馨兒目光垂在搖光筆挺橫陳的兩條薄絲長腿上,一時難以理解。
不過只要是她說的照辦便是,唐馨兒一拍張昊的肩膀,嚇得他一個激靈:“張昊,沒聽見嗎?去把她的褲襪給瑾姑娘!”
“我?”張昊滿臉抗拒,但在目光移向女屍的剎那,又利落地點頭。
“知道了,我幫仙子去取。”張昊的行動同言語一般利落,直接將手放在搖光曲線修長的腿上。
“滾啦!”唐馨兒從背後推了張昊一把,粉面含煞。“你扶起她!”
“哦好!”張昊訕笑著爬開,從後抱起搖光的纖腰。
唐馨兒半蹲下身,將手探進水藍色的燕尾裙下,驚異地發現這絲褲腰線很低,僅到臀沿,若非此絲料彈性極佳,裹著身體,換作他物走路也要不慎墜到腿間,惹人恥笑。
不知是偷工減料,還是漢州人的情趣,但給那小賊來,定要做出什麼下賤的事!
唐馨兒冷哼一聲,順暢地將帶著油亮細滑的薄褲襪腿從臀沿拉到腳下,捧在手中輕若鴻羽,渾若無物。
“瑾姑娘!”唐馨兒將此物遞給白衣女。對方伸出一隻玉潤冰清的手接過,收入白袖中。
“多謝,我們一同下山?”
白衣女的聲音似不是威脅,唐馨兒不敢正視她,咬咬牙回絕道:“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就在這山寨過夜了,瑾姑娘若要下山請自便吧!”
“好。”
聞言,唐馨兒猛地回首,剎那間白影即如星光飄散,消失無蹤。
群山一片靜謐,只有孤男寡女兩人看著對方的輪廓,張昊道:“我,我看她,她似乎會飛的,為什麼不跟她一起下山。”
“你看見她會飛,知道她是人是鬼嗎?是帶你飛到山下,還是從地縫鑽進去直通地府!本小姐今世過得這麼好,可不想早投胎呢?”唐馨兒厲聲回駁道,釋放著所有的恐懼和愧疚。
張昊囁嚅道:“那,那我們怎麼辦?還有這女賊的屍體,是不是也能換些賞金?”
“你瘋啦!六扇門要的是首級,有種就你肩扛她走十里山路。”
“開玩笑的,不如我們就地把她埋了吧。這寨子屬於她,我看山清水秀的,也算做了個好事!”張昊提議。
“嗯,先找個地方休息。你我待在一起輪著守夜,免得山賊折回來謀害你我”唐馨兒心中不覺得還有人會留在這寨子內,任誰看到白衣女都會早些跑掉吧,何況唐馨兒記得父親說這寨子有個通向外界的密道,她們應該都是從密道撤走了。
張昊抬著肩膀,唐馨兒拉著腳踝,兩人藉著點點星光,將女屍一路抬進最大的廬舍內。
這裡果然有很多日用品,唐馨兒在入門的桌邊找到了火燭和火石,接連點了八根,擺在如宴席使用的長桌上,照亮了整間廬舍。
搖光和一群少女居住的地方想必也不會太差。
這廬舍寬敞整潔,牆柱上掛著許多瓔珞流蘇,四角還有粉色瓷器作為裝飾,讓唐馨兒不禁感慨北斗背後雄厚的實力,深山裡的寨子都裝飾得如此精緻。
“唐小姐,快看,簡直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犒賞!”張昊尋個椅子,將女屍擺上,便手指滿桌的瓜果菜餚和十幾副碟筷喜不自勝。
黃桃綠瓜切瓣擺在盤間,三足鼎內還有綠素燉肉,鼎下襬了油燈,點燈熱菜即是一頓熱乎美味。
唐馨兒晨興而起,連走一日山路又大戰一場,又只吃了乾糧和少許果蔬,自是人困體乏,飢腸轆轆,此時如何不口齒生津。
然而搖光屍身落在椅上,讓唐馨兒不禁聯想自己和搖光各坐主客,和眾女子共渡裙幄之宴的歡慶場面,便覺腸胃一陣翻湧,再無了胃口。
“分明是山賊們的慶功宴,現在這女賊坐著可沒有頭吃了。本,本小姐才不屑吃她們的剩食。”
“那在下是個卑賤之人,先替唐小姐試試有毒沒毒了。”說完,張昊點了油燈,拿起瓜果大快朵頤起來。“嗚,好甜,這瓜真甜!”
“閉嘴吃你的吧!”唐馨兒只想把他的嘴撕開,別過頭去,瞥見放置在主座上的一個繫著紅帶的精製粉盒。
將之拆開,只見裡面有三小閣,左側摺疊著黑、白、肉色的三條絲質長襪,中間隔間最寬是一件櫻桃紅的長裙,右側擺放著則是一盒透著淡淡花香的脂粉,看似都是漢州流行的產物,價值不菲,或許還不易購得。
一見便知此是搖光留給她的禮物,唐馨兒將盒子翻了個底朝天,沒看到什麼留言寄語才鬆了口氣。
“唐,咕嚕咕嚕,這是那女賊的東西。”張昊嚥下嘴中食物,盯著被唐馨兒翻出來的東西兩眼放光。
“怎麼,女兒家的東西你也想要?”唐馨兒聲音憤怒,難壓胸中鬱悶。
“誒嘿嘿,這東西看著名貴,若賣給玄武城內的豪門千金,可不比那仇雁的腦袋差。”張昊擦擦手就要來拿。
唐馨兒心底只想說這都是送給自己的,但話到嘴邊變成:“見財眼看,想要都給你。唐門可從不收賊人贓物!”對,唐門不收贓物!
唐馨兒把自己本想試穿的絲襪團在一起丟給張昊,那小子慌慌張張接過,差點就讓衣物掉進食盤裡。
這時油燈已將鼎中食物熱透,溢位滾滾肉香,誘使肚子咕嚕嚕地一陣亂叫。
唐馨兒不由兩頰羞紅,罵道:“你吃那麼多,肚子還叫這麼響,聽得本小姐都餓了!”
張昊對她的無理取鬧只是嘿嘿一笑:“走一天路,實在餓極。唐小姐你看這三條絲襪可不比不上那女賊身上穿的,指尖都能勾絲呢。女賊身上的絲滑如脂,瞧她能在地上滑得那般快,多半是因為此物,當真是至寶。難怪連,誒我想說什麼來著?”
唐馨兒不理會張昊的自說自話,去鼎內夾取肉食,嚐了口不禁讚道:“真香!”
這小子吃了許久也不見有事,定是沒毒。
唉怎會有毒,真本就是歡迎我的晚宴。
唐馨兒見張昊仔細地疊好衣物放入禮盒,沒注意她便狠吃了幾大口,感覺油膩又品嚐起清甜的瓜果。
填補食物後,唐馨兒坐到搖光身邊,在桌下悄悄握住她的手 ,那玉手冰涼,掌心仍有餘溫。
回想和搖光從初見到訣別兩日間的點滴,她對搖光這個心思細膩又狡黠的女人頗有好感,心中不免哀悼:“謝謝你的款待和禮物。那白衣女真不是我的錯,她出現前我真的一點都記不起她,真的。那個女人處處透著詭異。其他事,我都照你說的做了,沒有過錯!”
兩人握著的手隱匿在燕尾裙下,貼著女屍陳放的大腿。唐馨兒記起仇雁差點殺了自己,就像一堵牆將貼近的二女隔開。
說起錯來,倒是你安排的仇雁害我差點死掉。
幸虧有她我才得救,這也算因果報應吧。
想到這,唐馨兒手指用力捏了一把搖光的大腿,只覺肉質彈軟,絲毫沒有屍體該有的僵硬。
她會不會還活著?
唐馨兒大感驚奇,但見那斷頸處一片白濛濛的,又打消這等荒誕念頭。
深更半夜的留搖光在屋內太過驚悚,我非她親眷,也沒守靈的義務,該讓她快點入土為安。
唐馨兒的眸子掃向剛將禮盒恢復如初的張昊,暗道這小子手還挺巧,叫他再挖個漂亮的墳也不在話下,正好也支開他。
“張昊,你現在吃飽了吧。”唐馨兒開口。
“不知唐小姐有何吩咐?”
“此地就你我兩人,而逃匪少說也有六七人。不去巡查一圈,我便不能安生過夜。”唐馨兒自認機智地編了個理由。
“那我和唐小姐同去。”張昊脫口道。
“少來,還有別的事要你做。我不願意和屍體過夜,怪滲人的。你不是說要做好事麼,快去把這女賊屍身埋了吧。去我們來過的那邊,不會有山賊的。”唐馨兒頤指氣使道,不容他反駁。
“這,好嘞好嘞。”張昊猶豫一下,又立馬喜笑顏開,誰見都知道他又起了壞念頭。
“你找地挖坑埋了就是,然後給我快些回來,本小姐巡視完定去找你。事先說好,若見你做什麼下流之事,別怪本小姐下手狠辣,只因這江湖可容不得齷齪卑鄙之人。”唐馨兒粉面含煞,手指了指張昊襠下。
說完也不理睬他的保證,拿起一盞燭臺,出門而去。
她走得風風火火,尋到爹爹的東西就折返,量那小子也不敢多放肆。
粉裙少女孤零零地走進陌生的山寨之中,周邊群山遍野,隱有獸鳴鶯啼之聲,頗為滲人。
唐馨兒和張昊相背而行,遠離燈火通明的盧舍後便有些不安,後悔沒讓那小子陪自己來。
這事本不打緊的,他來還多了一人可信見證。
事已至此,唐馨兒越發小心,她根據仇雁的態度,難保其他女賊不會做出替搖光的報仇舉動。
搖光的死又不怪我,別來找我,尋那白衣女去!
唐馨兒舉著機關手弩提防左右,摸到爹爹曾住過的房間,透過微弱的燭光在床榻下尋到機關暗格。
父女技藝相傳,就如藏謎遊戲般,唐馨兒很快破解了機關的秘密,在暗格中找到唐家門主留下之物。
唐馨兒取出一個公文包,裡面是一疊偏黃圖紙,張開一角便窺見靈機堂的印章,上面寫著的‘靈機堂漢州分部司空曉’幾個大字。
這司空曉號稱偃師,是靈機堂的核心人物,深受朝廷重用。靈機堂分部的工程必須由此人蓋印才可啟動,此印章即是靈機堂權力的象徵。
“想不到北斗連這都能弄來,不知背後是何等人物在撐腰,可惜爹爹不肯說。”唐馨兒俏皮地吐吐舌頭,陰惻惻地笑了:“只要把此物交給表姐,定夠那幫死吃朝廷飯的喝一壺了。現在還有風信居能幫忙,也不怕這訊息被淹掉。”比起保住落霞寨,有機會打擊唐門的對頭靈機堂足讓唐馨兒興奮不已,全沒注意到映在圖紙上的燭光白了幾分。
唐馨兒將靈機堂勾結落霞寨的證據放回公文包,方後退一步便陷入一團軟糯之中,白影飄飄,似被雲團包裹。
“啊啊!”見到此熟悉之物,唐馨兒嚇得跳了起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連後退,恨不得再鑽到床下。“你,你,你是人是鬼?”
“鬼?唐小姐是說我是飄散在世間的鬼魂嗎?”無聲無息出現的白衣女幽幽道:“我醒來後什麼都記不得,是因為變成鬼了嗎?”
“你,你想做什麼?”唐馨兒倒不關心她究竟是什麼,深怕白衣女聽見她剛才的話,將她視為山賊,一併砍了頭,拿去領賞。
“我下山到鎮中,見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嶽捕頭又身死,我不知該去何處領賞金,便回來問你”
唐馨兒看她還拎著兩個白袋子,又沒有懷疑自己的意思,已鬆了口氣。
這女人看著神秘莫測,說話卻有些純傻,她說自己不到半個時辰不到便來回走了常人一日的山路,當真會飛不成。
“瑾姑娘可直去玄武城的六扇門衙署尋嶽昭儀的上司領賞,衙署一般五更後解除宵禁便開了。”
“多謝告知,那我走了,你保重!”白衣女得到答案,也沒有停留的意思,轉身便消失在門外。
二度告別,讓唐馨兒如釋重負地癱坐在地上,總有些後怕。
她現在未聽懂我方才之言,若以後明白,會不會再來找我,我可不想再見到這難纏又詭異的女人了。
但她來了,就讓她背個黑鍋!唐馨兒心念一動,拿火燭點燃屋內的床榻和簾子,讓山木搭建的房屋很快燃燒起來,決不能留下一點唐門的痕跡。
見火苗竄上房梁燃到棚頂,唐馨兒才轉身離去,正走到廬舍大門,便被一人撞個滿懷,定睛一看不是張昊又是誰?
“喂,你慌慌張張地見鬼了不成?”
“對,就是見鬼了!”張昊上氣不接下氣地講。見他灰頭土面,滿手汙泥,慌張的神態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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