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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06
江重意微笑,扔了煙,踩滅,起身拍拍屁股,說:“嗯謝謝你,拜拜啦。”
“這裡太舊了,不安全。去我那裡住吧,安全,下班之後幫我整理資料當做報酬。你可以開我的車,自己上下班。”葉紹遠跟著起身,說,“我想和你保持現在的關係。我不髒,現在就能給你看我的過往。”
“你有孩子。”
“那個孩子喜歡你,需要你。”
江重意坐了回去。
葉紹遠也坐下,說:“我從小被要求當個紳士,是有錯誤,但大抵上沒錯,我不會強迫,也沒有主動提。我不會一見到你,一想到你就想到性愛,我不是動物。……”
“好,”葉紹遠還要繼續說下去,被江重意打斷,“你包養我嗎?”
“不是包養,是幫助。”
江重意笑道:“我確實需要幫助。”
九、貼心小人
江重意無時無刻需要旁人的幫忙。難題日日積攢,日日增長。遇上幸運時刻,江重意心情好了,吐出兩個。兩個難題從對方的嘴裡走了一遭,回到江重意這邊時多了兩個。江重意只衝對方笑笑,溫柔地說,原來如此,謝謝。
葉紹遠一問再問。江重意不願說,一次次打趣著岔開話。葉紹遠不想強迫江重意,放棄撬開江重意的內心,冀望著某一天,她對著自己大倒苦水。
他等了很久。他一直等著江重意對著他,悲痛地哭,語無倫次地埋怨。但這事情看起來遙遙無期。至少過去了綿長的三年,江重意仍舊獨自一人悽悽楚楚地望天。
葉紹遠乾坐在一邊,驚慌失措。
他似乎該說些安慰,或是轉移江重意的注意,再怎麼也不能在叫江重意浸在苦海里。他清楚,可他只是坐著。現在的他還不足以拯救江重意。他沒有得到江重意的信任,改變不了江重意的餘下人生,他不應干涉江重意的選擇。
江重意下車。
時間不晚,葉夏雲得到訊息,瞌睡蟲一掃而空,鬧著一定要陪江重意吃夜宵。此刻正等在院門口,蹦躂著。一見車駛來、停下,立即奔去。
江重意笑,適時蹲下牽住葉夏雲的手。葉夏雲的手小,江重意一手包住一隻。
葉夏雲探頭,貼近江重意的臉。
江重意的雙眼疲憊。她不想叫葉夏雲看出邊際,睜大了眼看他。眼睛乾澀得快速眨動。
葉夏雲細細數她眼白上的紅血絲,又縮回頭,看看江重意勉強地笑,再問:“小意媽媽!怎麼不開心呀,是他們又對你沒禮貌了嗎?”
葉紹遠走路一頓。
葉夏雲說:“他們太不懂事了!但、但是小意媽媽,你在我的面前可以不用懂事,你可以在我面前罵他們!所以不開心了就來找小寶呀。”
江重意撲哧笑,晃晃葉夏雲的手,說:“誰教你的呀,和小大人一樣。我這不是趕緊來找你嘛。”
“小寶。”葉紹遠插話道,他仰頭示意屋內,“先進屋。”
好——葉夏雲抽出手,踮起腳,攏了攏掛在江重意肩上的外套,“小意媽媽快進屋。”
他小跑在前面,三步一回頭地看江重意和葉紹遠。
江重意先去換下不便行動的禮服。葉紹遠陪著葉夏雲坐在主臥的沙發上等。
葉紹遠理了理葉夏雲的頭頂上的頭髮,說:“小意媽媽累了,看她話少了,就自己說‘想睡覺’好嗎?今晚睡在小意媽媽和爸爸中間好嗎?多多誇誇小意媽媽。”
“我要問小意媽媽。”葉夏雲的眼睛一亮。
“好。”葉紹遠溫柔地笑。
葉夏雲跪在沙發上望浴室方向,等到了江重意,他朗聲道:“小意媽媽!小寶今晚能在你和爸爸中間睡嗎?”
“爸爸同意了嗎?”江重意來到沙發旁邊。
葉夏雲攀住江重意的腰,纏著她說:“爸爸同意啦,小意媽媽會同意嗎?”
“小意媽媽當然會同意小寶的要求。”
“我抱他去床上。”葉紹遠說。
他伸出去的手快觸碰到葉夏雲,卻被江重意拍了一下,聽她嗔道:“還沒洗澡呢,髒兮兮的,不要碰小寶。”
葉紹遠收回手,起來貼到江重意的耳邊,悄聲說:“要抽菸嗎?我讓葉夏雲回去。”
“我不是煙鬼。”
葉紹遠笑笑不說話。
十、可人
葉紹遠坐在沙發上忙工作。江重意讓葉夏雲枕著自己看電視,幾次低頭看他,直到葉夏雲睡著半小時了,約莫他睡沉了,輕聲叫葉紹遠上床來搬下他。
葉紹遠一床被,江重意和葉夏雲一床被。葉紹遠幫著江重意掖好葉夏雲的被角,才緩緩坐上床邊。
“困了嗎?”江重意縮排被子裡,問。
葉紹遠熄了燈,留下一盞小燈。他坐在床頭,端起平板,說:“再一會兒。小寶不容易醒,你拿來手機玩會兒吧。”
“不用。”
“我的手機給你玩。”葉紹遠遞去手邊的手機。
江重意探出手來接過,鑽回被窩裡。
葉紹遠看了一眼,見她是真不想玩手機,閉上嘴。
江重意眨巴著眼睛,呆呆地望葉紹遠。
葉紹遠長得高,肩寬背挺,將每一件衣服穿得筆挺。工作時候,他嚴肅慣了,唇角平著,眼皮微微上下,目光冷峻。
江重意不愛看,她總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將要受訓。
不過江重意犯錯時,葉紹遠一嘆氣,偶爾教她如何如何,多數時候是讓她喊來家裡傭人,讓她歇著。好像還沒衝江重意發過大脾氣。
聽葉紹遠說話,江重意腹誹。她哪裡敢常使喚傭人,她就是一暫時上位成功的情人而已,如若被趕走了,她還奢望有心疼她的傭人來幫幫她收拾行李呢。況且她與葉紹遠哪裡一樣,她這類人哪能習慣使喚別人,在這裡住了三年,她還一直誠惶誠恐地道著謝呢,弄得傭人也連連鞠躬。
還是得望葉紹遠遲些趕走她,她無處可去了,這些年仗著葉紹遠,上班只拿了微薄的底薪。
該怎麼討好葉紹遠呢,江重意想。
她悠悠喚道:“紹遠……”
“怎麼了。”葉紹遠轉頭看去。
小燈亮在葉紹遠一側,光只續了一臂距離。江重意的臉部沒有打光,瑩瑩雙眼仰望葉紹遠。
江重意遠比前妻,比葉紹遠見過的其他女人都美多了。她的憂傷和淡漠,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苦澀,她有難言的故事,她的笑是炸開的絢爛。她將自己視作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葉紹遠心疼她。葉紹遠自認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卻偏偏想問她:怎麼了,有哪裡是我可以幫忙的嗎?
“工作累嗎?”
江重意的聲音向來是嬌嬌柔柔,總以為是在撒嬌。
“最近不累。”葉紹遠將小燈也熄了,漆黑下,他與江重意對視,“最近不忙。有哪裡想去玩嗎?等你辭職了,我們去玩幾天。”
“帶葉夏雲嗎?”江重意小聲笑。
“……帶著吧。”
江重意悶聲笑得說不出話。
“我想只和你去。”葉紹遠頗窘。原因之一是被小自己一輪年紀的女孩笑。
“帶著小寶吧,他很乖的,白天我多留神,晚上分開睡,不礙事。”
“聽你的。”
“什麼都聽我的嗎?”
“當然不是。”
“你是騙子。”
葉紹遠聞言,沉默片刻。
江重意心裡咯噔一下,不笑了,臉板起來,慌亂思忖如何挽回錯話。
不等她想到,葉紹遠出聲說:“和我在一起,你有感到幸福過嗎?”
葉紹遠的聲音裡混著幾縷緊張的氣息,攪亂了他的呼吸,說到最後幾個字,葉紹遠已然沒了氣,癟著肚子奮力吐全。
江重意一時不答,葉紹遠忙說:“你覺得我膚淺嗎?後悔嗎,和我繫結?”
其實江重意只是沉默了兩秒,轉瞬而過。她以為葉紹遠是接上了他腹誹好的草稿的下一句,但回憶著他第二句中的顫抖,不明白:他是在害怕嗎?
十一、同床各做夢
葉紹遠有時帶江重意去見好友,要求江重意穿得保守些。
他畢竟年紀不小,不愛同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暢談人生,自然親近不起來。他所結識的都是些上了點年紀,大了江重意十幾歲的人。不論那些人私下如何,對於他們來說,江重意是個懂了事的該叫他們叔叔的孩子。葉紹遠自認古板,在長輩面前,應有個小輩的乖巧。
江重意欣然同意。她不喜歡露胸露屁股,偶爾討個新鮮,在葉紹遠面前穿穿而已,尋常還是穿些布料多的衣服。葉紹遠的要求不難辦,她無需苦惱。
可葉紹遠執拗地認為都是因為他,江重意被迫限制了自由。這不是一位丈夫該做的。他愈發愧對江重意。
他對江重意的尊敬和優待,被江重意扯了個理由:灑灑水,不痛不癢地換得情人歡心,何以不為。說服了自己之後,江重意又疑惑了:葉紹遠遙遙偷看她時,似乎是憂傷的。原因太多,江重意索性丟擲腦袋,總歸她是快樂的。
因此,江重意更困惑葉紹遠的問句和害怕。
在與葉紹遠確定關係後,江重意愈發順心。期間,過往的不快反反覆覆跳出,糾纏江重意。江重意一次又一次地因為他們而揪心。但時間長了,次數多了,江重意也就習慣了。
她現在已經不難受了,反而擔憂起葉紹遠是因自己而想入非非。
江重意把手小心地抽出來,握住葉紹遠放在被子外的手,說:“我很幸福,和你呆在一起的時候,每一分秒,我都無比快樂。我之前的二十年裡都是痛苦,我原以為我會麻木地潦草地過完一生,在我自暴自棄的時候,遇到了你。”
江重意的聲音輕柔,似在說睡前故事般溫暖。
葉紹遠回握。
他不相信。雖然江重意的話語不似作假,但他依舊不相信。江重意的失眠,她的謹慎,她的淡漠,哪裡是怡然的表現。話是不可全信的,聽聽就好。
江重意說:“我要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不會感受到快樂,或許匆匆結婚,繼續勞累,或者當個家庭主婦,甚至遭受辱罵和家暴。現在的生活,如果沒有遇見你,對於我來說都是奢想,白日做夢。
“你對我好,給了我錢,給了我尊嚴,給了我婚姻和家庭,還不給我壓力。你就是我的白馬王子啊。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這些不是葉紹遠想要的答案。江重意沒有避重就輕地回答,她只是不懂得葉紹遠的恐慌。
葉紹遠問:“你愛我嗎?”
“我愛你。”江重意沒有什麼猶豫,說道。
葉紹遠睏倦地眨了下眼睛,說:“我害怕,可以每天都和我說你愛我嗎?”
“好啊,但要是我有一天忘記了,你千萬不能罵我。”江重意開玩笑道。
江重意的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清香,葉紹遠描述不出來是哪一種香味,但與江重意待一起,葉紹遠難得舒暢。他愛和江重意坐在一起,書香裡、花草樹香裡,獨屬於江重意的那股香更加突出,惹得葉紹遠痴迷。
但同時,不安揮之不去。江重意不理解他,不能與他有同樣的感受。而他也不能感受到江重意的痛苦。他們同床各做夢,哪裡會睡得安慰。
“怎麼會呢。”葉紹遠說,“躺了那麼久,困了吧,快別說話了,閉上眼睡覺吧。”
聽著催促,江重意答好。她抽回手,用鬆軟的被子包起自己,閉眼入睡。
葉紹遠的心中空落落。他安靜著,過了許久。
十二、早安擁吻
第二天,葉夏雲是第一個醒來的人,他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來回望酣睡的江重意和葉紹遠。
接著醒來的人是葉紹遠,他感受到身旁的異動,迷糊一陣,想到是昨晚睡下的葉夏雲。他醒來,和葉夏雲細聲細語,抱著他去洗漱、下樓。
早上,葉夏雲有節課,老師在花園等他。葉紹遠有一個早上的休息。
主臥陽臺望出去,正是花園。花朵團著矮小的葉夏雲,葉夏雲一邊被老師逗趣,一邊受著花草的撩撥,咯咯直笑。早晨的陽臺溫暖而不刺人,葉紹遠便立在陽臺上喝熱茶,面朝室內,關注江重意。
許是瓷杯磕碰的聲繞過層層阻礙,鑽進了江重意的耳裡。江重意的身子一動,抬手揉了揉眼,翻過來望向陽臺方向。
葉紹遠輕輕放下茶杯,仍免不了叮的一聲。他把茶杯放在小桌上。又是輕輕的咚的一聲。葉紹遠怔愣一瞬,看皺著眉、惺忪的江重意。
他上前去,捧著江重意落在外面的手,輕說:“吵到你吧,還早呢,接著睡。”
“嗯~~”江重意搖搖頭,倔強撐起身來。
葉紹遠的手貼著江重意的衣服,離江重意的身子不到一釐米。如果江重意忽然倒下,葉紹遠能夠截住她,不叫她直挺挺地倒到床上,背部受到巨大沖力。
江重意成功坐起來,眼睛卻睜不開,眯成一條縫,飛快地眨著。
葉紹遠笑道:“喝口水。”拿過床頭櫃的水瓶,扭開瓶蓋,對著江重意微張的嘴巴,仰起瓶身,餵了江重意幾口水。
“嗯——”江重意哼哼。
葉紹遠收起瓶子。
江重意咳了幾聲,說:“我去洗漱。”
“好。”
葉紹遠坐在床上,靠著床頭,呆呆等了一會兒,起身也進了浴室。
江重意正在吐漱口的水,吐完,她接水撲臉,濺起的水花打溼了單薄的睡衣。
葉紹遠送去面巾,幫江重意擦臉。
江重意緊緊閉眼,緩緩直起身。
淺色的絲綢睡衣上,溼漉的地方貼著身子。胸前的幾片有高有低,貼著江重意的胸衣的布料在高地,印出胸衣上花紋的大概。
葉紹遠拿了一眼,抽了張新的面巾給江重意擦衣服。
“好涼。”江重意扯起衣服。
葉紹遠用了兩張面巾,擦了半乾。
江重意勉勉強強地鬆開衣服。她低著頭看衣服,幾圈毫無美感的深色水漬躺在上面,真的礙眼。手蹭了蹭,沒有結果。江重意唉聲嘆氣,無數次想著下一次一定改。
嘆過,江重意照著鏡子,繼續收拾自己。
葉紹遠立在一旁,見她不搭理,出聲道:“重意……”
江重意聽出話未斷,聲卻沒了,扭去臉疑惑道:“怎麼了?”
“我要吻你。”葉紹遠一邊湊近,一邊說話。
聲落,他們鼻尖相觸,微微涼。
江重意有點氣短,臉漲紅了。她看著葉紹遠的雙眼,應:“嗯。”
葉紹遠的眼睛裡全是她,清晰的眉眼,粉紅的臉頰,以及她眼裡的葉紹遠。
葉紹遠稍稍側臉,低垂眼,將唇貼上近在咫尺的粉唇。
許是剛洗漱完的原因,江重意的唇偏涼。不過,下一瞬間就被葉紹遠捂熱了。
像是吃到棉花糖,葉紹遠探出舌頭,輕而易舉地侵入江重意的口腔。也是一瞬間的冰涼,薄荷的清香,淡淡的白桃氣轉瞬包裹葉紹遠的柔軟的舌頭。
葉紹遠環住了江重意,合上眼,繼續纏綿。
十三、需要呼救
慢慢,江重意軟倒在葉紹遠的懷抱裡。她被吻得迷茫,任葉紹遠挑逗她,也只抖抖眼睫。
她的身子一滑,她下意識揪住葉紹遠的衣領。她總是這樣,每一次都像是初學者,緊張得抖成篩糠。
葉紹遠曾耐心地教過她。教了很多次,沒教會,一吻上,江重意就抖呀抖,被吻得勻不上氣。倒沒覺得煩,因為總想到遇見猛獸的小兔小貓等,剛見火星的氣立刻熄了。
葉紹遠分開,讓江重意呼吸。
江重意倒在葉紹遠的胸膛裡,大口呼吸。她渾身發熱發紅,冒了層汗。
葉紹遠上下撫摸她的脊背,垂頭詢問:“要洗澡嗎?”
這時,“爸爸——”葉夏雲先是哈氣低喚的一聲,後看見被子平了,裡頭不再裝著人,喜悅地大喊道,“小意媽媽!”
喊聲過後是一陣踢踏聲。
葉紹遠怔了怔,隨即被先回過神來的江重意推出去,趔趄一步,餘光看到了葉夏雲。
堵在心口的寒氣洩了。下體軟了下來。葉紹遠終於回過神,僵硬地讓開一步。
葉夏雲仰望著他,努著嘴默不作聲。當葉紹遠一讓步,他知道是允許他靠近江重意了——葉紹遠教過葉夏雲,江重意是葉紹遠的妻子,在丈夫和繼子之間,應當是丈夫優先,葉夏雲不服氣,但記下了。
他咧著嘴,小跑去到江重意身邊,嚷嚷道:“小意媽媽!老師教我做了烤麵包,我端上來啦!剛剛開門,麻煩老師幫我拿一下。”
江重意剛給自己的臉又撲了水,抬頭時瞥了眼鏡子,仍是通紅。她在心底找了藉口:剛剛漱口嗆住了,臉是咳紅的。叫騷動的心稍稍平靜下來,才蹲下,與葉夏雲的高度齊平。
江重意驚訝道:“這麼巧!小意媽媽剛剛刷完牙呢。是不是你提前和我夢裡的公公打了招呼,叫我起床呀。”
葉紹遠退出去,哀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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