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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23
第一章
我低著頭站在辦公室裡，不敢直視媽媽的目光。
媽媽今天穿著一條修身的深藍色的連衣裙，裙襬恰到好處地停在膝蓋上方，
襯托出她修長筆直的雙腿。一雙細高跟鞋讓她的身姿更顯挺拔，舉手投足間盡顯
成熟女性的優雅精緻。
「張曉明，」媽媽的聲音冷若冰霜，銀邊眼鏡後的美眸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剛才和林悅在走廊擁抱的溫軟觸感還殘留在身上，讓我既懷念又後悔。我咬
著嘴唇不說話，心裡卻暗自腹誹：不就是抱了一下嗎，其他同學談戀愛的多了去
了，怎麼就我這麼倒黴？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腹誹，媽媽突然伸出手，纖細冰涼的手指狠狠揪住了我
的耳朵。
「啊…痛…痛…媽，我知道錯了…」我吃痛叫出聲，被迫仰起頭來。
我看到她精緻的妝容因為憤怒而顯得清冷。她的唇色很淡，卻襯得一張俏臉
愈發白皙。纖細的手指正死死揪著我的耳朵，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塗著淡粉
色指甲油的手指襯得更加修長優雅。
「痛？現在知道疼了？」媽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知不知道被人看到你
在學校裡摟摟抱抱，我這個當老師的臉往哪擱？」
「對…對不起，媽媽…」我強忍著耳朵上的刺痛，結結巴巴地說。
「叫我周老師！」她厲聲打斷我，另一隻手推了推銀邊眼鏡，聲量雖然尖銳，
但聲線依舊悅耳動聽，「在學校，我首先是你的老師！」
我感覺臉上一陣發燙。餘光瞥見媽媽的好閨蜜蘇老師正假裝專注地批改作業，
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卻不時向這邊瞟來，顯然也對這件事充滿了八卦。
媽媽踱步時，連衣裙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勾勒出婀娜的身姿。她的長髮
披散在肩頭，隨著走動微微飄動。
「抬起頭來！」媽媽突然提高了聲音，「你覺得學校是讓你談戀愛的地方嗎？」
我猛地抬起頭，看到媽媽精緻的妝容因為憤怒而顯得更加生動。她的唇色很
淡，卻襯得一張俏臉愈發白皙。纖細的手指正緊緊攥著教案，指節因用力而微微
發白，塗著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襯得更加修長優雅。
我「叫我周老師！」她厲聲打斷我，音量雖然提高，但聲線依舊悅耳動聽，
「在學校，我首先是你的老師！」
媽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胸前精緻的珍珠項鍊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
伏。
她終於鬆開了我的耳朵，抬手將一縷秀髮別到耳後，露出纖細的頸項。我下
意識地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垂，心裡既有對媽媽的愧疚，又有一絲委屈。
「我的兒子，一個高二的學生，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女同學摟摟抱抱！」
媽媽的聲音略微緩和，帶著一絲自嘲，「你讓我這個當老師的臉往哪擱？讓我今
後怎麼面對其他老師？怎麼面對學生家長？」
「我…我們只是…」我試圖解釋，卻因為媽媽多年以來積累的威嚴，不敢造
次。
在我看來，媽媽的反應實在太過激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很多同學談戀愛
都能跟父母坦誠的講，甚至有的父母還會支援，而媽媽像個古板的女暴君一樣，
還停留在她那個年代的觀念裡，她認定的規矩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只是什麼？」媽媽冷笑一聲，塗著淡色唇膏的嘴唇微微抿起，「只是牽個
手？只是抱一下？你以為我不知道年輕人的心思嗎？今天是牽手擁抱，明天呢？
後天呢？」
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湧，一大半是因為羞愧，一小半是因為她的小
題大做。媽媽踱步到我面前，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身上散發著淡
淡的香水味，那是我很熟悉的白茶花香。她微微俯身，優雅的脖頸劃出一道美麗
的弧線，目光中既有憤怒，也有深深的失望。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她壓低聲音說，「像什麼樣子？我平時是這麼教
育你的嗎？」
我的心猛地一揪，媽媽雖然嚴厲，但對我的關愛可以說是無微不至，我卻做
出這麼讓她失望的事情。但隨即又有一絲不滿湧上心頭：難道就因為媽媽對我好，
我就一點自由都沒有嗎？就要一直循規蹈矩的扮演別人眼中的乖寶寶，就為了媽
媽的「以身作業」。
「雅姐，」一直沉默的蘇老師突然開口，聲音溫婉動聽，「要不讓曉明先去
反省一下？」
媽媽優雅地轉過身，連衣裙隨著她的動作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小妍，你
覺得這事該怎麼處理？」
蘇老師溫柔一笑：「曉明平時還是很懂事的，可能是一時衝動…」
「一時衝動？」媽媽的聲音陡然拔高，修長的手指輕輕推了推銀邊眼鏡，
「小妍，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早熟到什麼程度！我們要是不嚴加管教，後果不
堪設想！」
我看著媽媽激動的樣子，突然意識到她不僅僅是生氣，更多的是擔心。她優
雅的身姿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精緻的妝容也掩飾不住眼中的焦慮。那串珍
珠項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映襯得她的肌膚愈發白皙。
「從今天開始，」媽媽轉回來，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放學後不準再
到處亂跑，直接回家！手機也給我交出來，只能用來聯絡家人！」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媽媽此刻的表情告訴我，任何辯
解都是徒勞的。陽光依舊溫暖地照在辦公室裡，將媽媽的身影映照得更加優雅動
人，但我卻感覺渾身發冷。
「還有，」媽媽補充道，一邊說話一邊無意識地整理著衣襟，「我會和林悅
的班主任談話，也會告訴她父母。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明白嗎？」
聽到這裡，我心裡的委屈又躥了上來。憑什麼要告訴林悅的父母？這不是存
心要把事情鬧大嗎？但看著媽媽嚴厲的表情，我完全沒有勇氣反抗。
「是，媽…老師。」我只能無奈的低聲應道。
「手機留下，」媽媽的聲音稍稍緩和，但依舊帶著威嚴，她修長的手指輕輕
整理著鬢角的髮絲，「現在回教室去吧。」
我不捨的交出手機，轉身朝門口走去，腳步虛浮。就在我握住門把手的那一
刻，媽媽又開口了：「曉明，不是媽媽不講道理，而是我不想看到你走錯路。等
你以後長大了就明白了。」
我沒有回頭，輕輕地應了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關門的瞬間，我彷彿聽到
媽媽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叫張曉明，今年十七歲，是江城一中高二三班的學生。身高一米八，籃球
打得不錯，也算是校隊的主力，體型勻稱，皮膚白皙，學習不算刻苦，得益於父
母優良的基因，成績也是中等偏上，再加上還算優越的家境，我也能算得上高富
帥了，這也讓我在女生中頗受歡迎。
說實話，這些優勢讓我心裡多少有些得意，但每每想到自己的「特殊身份」，
這份得意就會被沖淡幾分。
至於這個特殊身份，就是拜我的媽媽周韻雅所致。她是我們班的班主任兼數
學老師，39歲的她不僅保養得宜，優雅知性，更是學校裡出了名的美女教師。她
那一頭烏黑的秀髮，精緻的妝容，修長的身材，衣著端莊得體，踩著細高跟鞋在
走廊上走過時，都會引來學生們敬畏又仰慕的目光。
而且，她還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女王」級人物，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很
多無法無天的調皮同學面對媽媽銳利的目光時都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可在家裡，她又是無微不至的好媽媽，會想照顧到我生活學習的方方面面，
就沒有她考慮不到的，時常讓我感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走在學校裡，我時常能聽到同學們私下議論：「張曉明，就是那個周老師的
兒子。」這句話裡包含著羨慕、同情和一絲好奇。是的，我是學校裡少有的「老
師的孩子」，這個身份讓我既自豪又困擾。自豪的是，媽媽真的很優秀，讓我感
覺很有面子；困擾的是，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媽媽眼皮子底下，一點都不像其他同
學那麼自由。
就像今天這樣，和林悅就抱了一下就被媽媽抓個正著。換做其他同學，頂多
被批評幾句，可我不行。就因為我有一個明察秋毫，精明強幹的媽媽，她不允許
的事情，根本毫無商量的可能。
與我同病相憐的還有我的爸爸張建軍。作為一家企業的高管，他事業有成，
老婆美麗端莊，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形象。但在家裡，他就是個只會
看老婆眼色行事的妻管嚴。每當媽媽教育我的時候，爸爸都只敢在一旁偷偷地給
我使眼色，用眼神無聲地安慰我。
剛才在辦公室幫我解圍的蘇老師。是我們班的語文老師，也是學校裡媽媽為
數不多的好朋友。年輕漂亮的蘇老師總是笑容溫婉，和媽媽雷厲風行的形象形成
鮮明對比。但奇怪的是，這兩個性格迥異，年齡相差14歲的美女老師卻成了忘年
的「姐妹」。每次我犯了錯，都是蘇老師在一旁替我說好話。不過今天，就連她
溫柔的求情也沒能讓媽媽消氣。
我下意識的想從兜裡掏出手機聯絡林悅，才想起它已經躺在媽媽辦公桌的抽
屜裡了，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日。
更讓我苦惱的是，媽媽說要告訴林悅爸媽這件事，以媽媽的性格，很明顯她
真會這麼做。想到這裡，我的心又揪了起來。
第二章
我躲在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裡，焦急地搓著手，掌心全是汗。這裡很少有人
來，是我和林悅約定見面的地方。
上節課課間，我讓林悅他們班的李強，也是我校隊的好兄弟幫忙帶的話，沒
有了手機就是不方便。
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抬頭望去，看到林悅正快步向這邊走來。
她今天穿著白色的校服襯衫和深藍色百褶裙，黑色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輕輕
飄動，俏麗的臉頰因為快步走動而微微泛紅，杏眼中寫滿了擔憂。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小跑著衝了過來，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曉明，
你沒事吧？」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
林悅走到我面前，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臉頰：「你額頭都出汗了。你媽
…周老師她…沒說什麼吧？」
「手機被沒收了。」我垂下眼簾，聲音有些低沉。
林悅輕輕「啊」了一聲，隨即恍然大悟：「難怪你要讓李強幫忙帶話。周老
師也太…」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大概是想起了我媽媽的威嚴。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還有…我媽說…」話到嘴邊卻怎麼也
說不出口。
林悅歪著頭看著我，杏眼中閃爍著疑惑。
「我媽說…要告訴你爸媽這件事。」我的聲音有些發澀。
林悅的表情瞬間凝固了，白皙的臉蛋「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她下意識地抓
住了我的袖子，纖細的手指微微發抖：「什麼？不會吧…周老師怎麼能…」
我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一陣絞痛。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卻發現自己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我爸媽要是知道了…」林悅咬著嘴唇，眼圈有些發紅，「他們一定會
打死我的…」
「對不起…」我無力地說，「都怪我…」
林悅搖搖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不怪你，我也有責任…」
我們相顧無言，林悅和我都很清楚，以媽媽雷厲風行的性格，一旦做了決定
一定會去做的。
遠處走廊裡的人聲漸漸稀疏，我們都知道必須回教室了。
林悅眨了眨眼睛，努力把淚水逼回去：「我們…我們該回去了。」
「嗯，」我點點頭，「別擔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我說得毫
無底氣，在內心鄙視自己的虛偽和懦弱。剛才我在辦公室面對媽媽時絲毫沒有反
抗的勇氣，現在卻要在女友面前強撐。
晚飯時分，我坐在餐桌前，眼神呆滯地看著面前的飯菜。媽媽已經換下了那
條深藍色的連衣裙，穿著一件淡粉色的家居服，顯得溫柔了許多。
「曉明，多吃點。」媽媽給我夾了一塊紅燒排骨，語氣輕柔，與在學校時判
若兩人，「這可是你最愛吃的。」
我機械地點點頭，卻提不起胃口。林悅那泫然欲泣的眼神像一塊大石頭壓在
心頭，讓我喘不過氣來。
媽媽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耳朵，那裡還殘留著些許疼痛。
「還疼嗎？」媽媽的聲音裡帶著歉意。
我搖搖頭，繼續低頭扒飯。餐桌上一時間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聲音。
爸爸看了看我，又瞄了瞄媽媽，試圖活躍氣氛：「現在的年輕人嘛，談個戀
愛很正常。我記得我上學的時候…」
媽媽立刻抬起頭，美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爸爸的話戛然而止，訕訕地
低下頭繼續扒飯。這一幕我見得太多了，在家裡，媽媽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爸
爸乖乖閉嘴。
「媽…」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林悅的爸媽？」
筷子落在碗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媽媽放下碗，優雅地擦了擦嘴：「為什麼？」
「這…這樣會讓林悅很難堪…」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難堪？」媽媽輕笑一聲，「現在知道難堪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摟摟抱抱
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難堪？」
爸爸又想說什麼，卻被媽媽一個眼神制止。
「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我放下筷子，認真地說，「你就別告訴林悅爸
媽了，好不好？」
媽媽端起湯碗抿了一口，目光柔和了幾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我搖搖頭。
「正是因為在乎你，所以才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媽媽放
下茶杯，「如果現在不及時制止，以後會發生什麼，你想過嗎？」
「可是…」
「沒有可是。」媽媽打斷我，語氣堅定但不失溫柔，「等你以後長大了就明
白了，媽媽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爸爸小心翼翼地插話：「要不…先給個警告？」
「張建軍！」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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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站在辦公室裡，不敢直視媽媽的目光。
媽媽今天穿著一條修身的深藍色的連衣裙，裙襬恰到好處地停在膝蓋上方，
襯托出她修長筆直的雙腿。一雙細高跟鞋讓她的身姿更顯挺拔，舉手投足間盡顯
成熟女性的優雅精緻。
「張曉明，」媽媽的聲音冷若冰霜，銀邊眼鏡後的美眸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剛才和林悅在走廊擁抱的溫軟觸感還殘留在身上，讓我既懷念又後悔。我咬
著嘴唇不說話，心裡卻暗自腹誹：不就是抱了一下嗎，其他同學談戀愛的多了去
了，怎麼就我這麼倒黴？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腹誹，媽媽突然伸出手，纖細冰涼的手指狠狠揪住了我
的耳朵。
「啊…痛…痛…媽，我知道錯了…」我吃痛叫出聲，被迫仰起頭來。
我看到她精緻的妝容因為憤怒而顯得清冷。她的唇色很淡，卻襯得一張俏臉
愈發白皙。纖細的手指正死死揪著我的耳朵，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塗著淡粉
色指甲油的手指襯得更加修長優雅。
「痛？現在知道疼了？」媽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知不知道被人看到你
在學校裡摟摟抱抱，我這個當老師的臉往哪擱？」
「對…對不起，媽媽…」我強忍著耳朵上的刺痛，結結巴巴地說。
「叫我周老師！」她厲聲打斷我，另一隻手推了推銀邊眼鏡，聲量雖然尖銳，
但聲線依舊悅耳動聽，「在學校，我首先是你的老師！」
我感覺臉上一陣發燙。餘光瞥見媽媽的好閨蜜蘇老師正假裝專注地批改作業，
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卻不時向這邊瞟來，顯然也對這件事充滿了八卦。
媽媽踱步時，連衣裙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勾勒出婀娜的身姿。她的長髮
披散在肩頭，隨著走動微微飄動。
「抬起頭來！」媽媽突然提高了聲音，「你覺得學校是讓你談戀愛的地方嗎？」
我猛地抬起頭，看到媽媽精緻的妝容因為憤怒而顯得更加生動。她的唇色很
淡，卻襯得一張俏臉愈發白皙。纖細的手指正緊緊攥著教案，指節因用力而微微
發白，塗著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襯得更加修長優雅。
我「叫我周老師！」她厲聲打斷我，音量雖然提高，但聲線依舊悅耳動聽，
「在學校，我首先是你的老師！」
媽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胸前精緻的珍珠項鍊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
伏。
她終於鬆開了我的耳朵，抬手將一縷秀髮別到耳後，露出纖細的頸項。我下
意識地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垂，心裡既有對媽媽的愧疚，又有一絲委屈。
「我的兒子，一個高二的學生，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女同學摟摟抱抱！」
媽媽的聲音略微緩和，帶著一絲自嘲，「你讓我這個當老師的臉往哪擱？讓我今
後怎麼面對其他老師？怎麼面對學生家長？」
「我…我們只是…」我試圖解釋，卻因為媽媽多年以來積累的威嚴，不敢造
次。
在我看來，媽媽的反應實在太過激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很多同學談戀愛
都能跟父母坦誠的講，甚至有的父母還會支援，而媽媽像個古板的女暴君一樣，
還停留在她那個年代的觀念裡，她認定的規矩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只是什麼？」媽媽冷笑一聲，塗著淡色唇膏的嘴唇微微抿起，「只是牽個
手？只是抱一下？你以為我不知道年輕人的心思嗎？今天是牽手擁抱，明天呢？
後天呢？」
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湧，一大半是因為羞愧，一小半是因為她的小
題大做。媽媽踱步到我面前，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身上散發著淡
淡的香水味，那是我很熟悉的白茶花香。她微微俯身，優雅的脖頸劃出一道美麗
的弧線，目光中既有憤怒，也有深深的失望。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她壓低聲音說，「像什麼樣子？我平時是這麼教
育你的嗎？」
我的心猛地一揪，媽媽雖然嚴厲，但對我的關愛可以說是無微不至，我卻做
出這麼讓她失望的事情。但隨即又有一絲不滿湧上心頭：難道就因為媽媽對我好，
我就一點自由都沒有嗎？就要一直循規蹈矩的扮演別人眼中的乖寶寶，就為了媽
媽的「以身作業」。
「雅姐，」一直沉默的蘇老師突然開口，聲音溫婉動聽，「要不讓曉明先去
反省一下？」
媽媽優雅地轉過身，連衣裙隨著她的動作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小妍，你
覺得這事該怎麼處理？」
蘇老師溫柔一笑：「曉明平時還是很懂事的，可能是一時衝動…」
「一時衝動？」媽媽的聲音陡然拔高，修長的手指輕輕推了推銀邊眼鏡，
「小妍，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早熟到什麼程度！我們要是不嚴加管教，後果不
堪設想！」
我看著媽媽激動的樣子，突然意識到她不僅僅是生氣，更多的是擔心。她優
雅的身姿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精緻的妝容也掩飾不住眼中的焦慮。那串珍
珠項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映襯得她的肌膚愈發白皙。
「從今天開始，」媽媽轉回來，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放學後不準再
到處亂跑，直接回家！手機也給我交出來，只能用來聯絡家人！」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媽媽此刻的表情告訴我，任何辯
解都是徒勞的。陽光依舊溫暖地照在辦公室裡，將媽媽的身影映照得更加優雅動
人，但我卻感覺渾身發冷。
「還有，」媽媽補充道，一邊說話一邊無意識地整理著衣襟，「我會和林悅
的班主任談話，也會告訴她父母。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明白嗎？」
聽到這裡，我心裡的委屈又躥了上來。憑什麼要告訴林悅的父母？這不是存
心要把事情鬧大嗎？但看著媽媽嚴厲的表情，我完全沒有勇氣反抗。
「是，媽…老師。」我只能無奈的低聲應道。
「手機留下，」媽媽的聲音稍稍緩和，但依舊帶著威嚴，她修長的手指輕輕
整理著鬢角的髮絲，「現在回教室去吧。」
我不捨的交出手機，轉身朝門口走去，腳步虛浮。就在我握住門把手的那一
刻，媽媽又開口了：「曉明，不是媽媽不講道理，而是我不想看到你走錯路。等
你以後長大了就明白了。」
我沒有回頭，輕輕地應了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關門的瞬間，我彷彿聽到
媽媽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叫張曉明，今年十七歲，是江城一中高二三班的學生。身高一米八，籃球
打得不錯，也算是校隊的主力，體型勻稱，皮膚白皙，學習不算刻苦，得益於父
母優良的基因，成績也是中等偏上，再加上還算優越的家境，我也能算得上高富
帥了，這也讓我在女生中頗受歡迎。
說實話，這些優勢讓我心裡多少有些得意，但每每想到自己的「特殊身份」，
這份得意就會被沖淡幾分。
至於這個特殊身份，就是拜我的媽媽周韻雅所致。她是我們班的班主任兼數
學老師，39歲的她不僅保養得宜，優雅知性，更是學校裡出了名的美女教師。她
那一頭烏黑的秀髮，精緻的妝容，修長的身材，衣著端莊得體，踩著細高跟鞋在
走廊上走過時，都會引來學生們敬畏又仰慕的目光。
而且，她還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女王」級人物，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很
多無法無天的調皮同學面對媽媽銳利的目光時都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可在家裡，她又是無微不至的好媽媽，會想照顧到我生活學習的方方面面，
就沒有她考慮不到的，時常讓我感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走在學校裡，我時常能聽到同學們私下議論：「張曉明，就是那個周老師的
兒子。」這句話裡包含著羨慕、同情和一絲好奇。是的，我是學校裡少有的「老
師的孩子」，這個身份讓我既自豪又困擾。自豪的是，媽媽真的很優秀，讓我感
覺很有面子；困擾的是，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媽媽眼皮子底下，一點都不像其他同
學那麼自由。
就像今天這樣，和林悅就抱了一下就被媽媽抓個正著。換做其他同學，頂多
被批評幾句，可我不行。就因為我有一個明察秋毫，精明強幹的媽媽，她不允許
的事情，根本毫無商量的可能。
與我同病相憐的還有我的爸爸張建軍。作為一家企業的高管，他事業有成，
老婆美麗端莊，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形象。但在家裡，他就是個只會
看老婆眼色行事的妻管嚴。每當媽媽教育我的時候，爸爸都只敢在一旁偷偷地給
我使眼色，用眼神無聲地安慰我。
剛才在辦公室幫我解圍的蘇老師。是我們班的語文老師，也是學校裡媽媽為
數不多的好朋友。年輕漂亮的蘇老師總是笑容溫婉，和媽媽雷厲風行的形象形成
鮮明對比。但奇怪的是，這兩個性格迥異，年齡相差14歲的美女老師卻成了忘年
的「姐妹」。每次我犯了錯，都是蘇老師在一旁替我說好話。不過今天，就連她
溫柔的求情也沒能讓媽媽消氣。
我下意識的想從兜裡掏出手機聯絡林悅，才想起它已經躺在媽媽辦公桌的抽
屜裡了，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日。
更讓我苦惱的是，媽媽說要告訴林悅爸媽這件事，以媽媽的性格，很明顯她
真會這麼做。想到這裡，我的心又揪了起來。
第二章
我躲在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裡，焦急地搓著手，掌心全是汗。這裡很少有人
來，是我和林悅約定見面的地方。
上節課課間，我讓林悅他們班的李強，也是我校隊的好兄弟幫忙帶的話，沒
有了手機就是不方便。
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抬頭望去，看到林悅正快步向這邊走來。
她今天穿著白色的校服襯衫和深藍色百褶裙，黑色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輕輕
飄動，俏麗的臉頰因為快步走動而微微泛紅，杏眼中寫滿了擔憂。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小跑著衝了過來，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曉明，
你沒事吧？」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
林悅走到我面前，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臉頰：「你額頭都出汗了。你媽
…周老師她…沒說什麼吧？」
「手機被沒收了。」我垂下眼簾，聲音有些低沉。
林悅輕輕「啊」了一聲，隨即恍然大悟：「難怪你要讓李強幫忙帶話。周老
師也太…」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大概是想起了我媽媽的威嚴。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還有…我媽說…」話到嘴邊卻怎麼也
說不出口。
林悅歪著頭看著我，杏眼中閃爍著疑惑。
「我媽說…要告訴你爸媽這件事。」我的聲音有些發澀。
林悅的表情瞬間凝固了，白皙的臉蛋「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她下意識地抓
住了我的袖子，纖細的手指微微發抖：「什麼？不會吧…周老師怎麼能…」
我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一陣絞痛。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卻發現自己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我爸媽要是知道了…」林悅咬著嘴唇，眼圈有些發紅，「他們一定會
打死我的…」
「對不起…」我無力地說，「都怪我…」
林悅搖搖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不怪你，我也有責任…」
我們相顧無言，林悅和我都很清楚，以媽媽雷厲風行的性格，一旦做了決定
一定會去做的。
遠處走廊裡的人聲漸漸稀疏，我們都知道必須回教室了。
林悅眨了眨眼睛，努力把淚水逼回去：「我們…我們該回去了。」
「嗯，」我點點頭，「別擔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我說得毫
無底氣，在內心鄙視自己的虛偽和懦弱。剛才我在辦公室面對媽媽時絲毫沒有反
抗的勇氣，現在卻要在女友面前強撐。
晚飯時分，我坐在餐桌前，眼神呆滯地看著面前的飯菜。媽媽已經換下了那
條深藍色的連衣裙，穿著一件淡粉色的家居服，顯得溫柔了許多。
「曉明，多吃點。」媽媽給我夾了一塊紅燒排骨，語氣輕柔，與在學校時判
若兩人，「這可是你最愛吃的。」
我機械地點點頭，卻提不起胃口。林悅那泫然欲泣的眼神像一塊大石頭壓在
心頭，讓我喘不過氣來。
媽媽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耳朵，那裡還殘留著些許疼痛。
「還疼嗎？」媽媽的聲音裡帶著歉意。
我搖搖頭，繼續低頭扒飯。餐桌上一時間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聲音。
爸爸看了看我，又瞄了瞄媽媽，試圖活躍氣氛：「現在的年輕人嘛，談個戀
愛很正常。我記得我上學的時候…」
媽媽立刻抬起頭，美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爸爸的話戛然而止，訕訕地
低下頭繼續扒飯。這一幕我見得太多了，在家裡，媽媽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爸
爸乖乖閉嘴。
「媽…」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林悅的爸媽？」
筷子落在碗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媽媽放下碗，優雅地擦了擦嘴：「為什麼？」
「這…這樣會讓林悅很難堪…」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難堪？」媽媽輕笑一聲，「現在知道難堪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摟摟抱抱
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難堪？」
爸爸又想說什麼，卻被媽媽一個眼神制止。
「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我放下筷子，認真地說，「你就別告訴林悅爸
媽了，好不好？」
媽媽端起湯碗抿了一口，目光柔和了幾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我搖搖頭。
「正是因為在乎你，所以才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媽媽放
下茶杯，「如果現在不及時制止，以後會發生什麼，你想過嗎？」
「可是…」
「沒有可是。」媽媽打斷我，語氣堅定但不失溫柔，「等你以後長大了就明
白了，媽媽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爸爸小心翼翼地插話：「要不…先給個警告？」
「張建軍！」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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