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節說鬼之寒衣】純愛(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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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04

魏寒顫顫悠悠,將心滿意足的肉棒抽出身體。精液、汗液再加上魏寒淫液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從穴口淌出來,順著大腿流到沙發上。淫靡汙穢的模樣,差點兒讓陶守亮把魏寒壓到沙發上,在她身上從頭到尾再來一輪。

「沒盡興就和我離開啊,我們有一個週末呢!」魏寒撫著陶守亮健壯的肌肉,帶著滿足感慢慢吞吞說道。

她熱切地望著陶守亮,樣子十分誠懇。陶守亮意識到魏寒打定主意想帶他離開,好奇心更勝。

他湊近魏寒的白嫩嬌顏,伸出舌頭一邊親吻舔舐,一邊在她的耳邊說:「魏寒……怎麼了?這會兒讓我陪你去。」

「我以為你也想呢!」魏寒避重就輕,開始和他玩心眼兒。

「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陶守亮希望魏寒能再努力一些,給出一個像樣的理由,差不多的理由也行。

「現在是出城的好時機,」魏寒摟著他的脖子,紅唇蜻蜓點水般地吻著陶守亮的臉。

這可不算解釋,陶守亮還是耐著性子,答道:「當然。可我的工作性質在這兒放著,只有放假的時候隨時歸隊,沒有工作的時候隨時請假。」

魏寒抿著嘴唇,沒有回答。

陶守亮不是沒有看出魏寒的用心良苦,但他越來越覺得魏寒剛才的表現是曲意迎合。一時間有些心灰意懶,甚至發覺魏寒的沉默透露出些許傲慢和厭惡。在平常情況下本該很有趣,但今天卻有些刺激陶守亮的神經。他們兩人的關係,還沒到讓他在工作之間做取捨。而造成這一結果的,還不是因為魏寒的固執和嘴硬。

「先給我些時間清理手頭的工作,可以麼?我們總會有下一個週末。」陶守亮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這個週末很糟糕,不光是對我,對你也是。」魏寒沒有被說服,仍然希望陶守亮順從她的決定。

「這是什麼意思?」陶守亮怦然心動,可是轉念一想,又皺起眉頭,黯然搖搖頭。

他知道魏寒脾氣變扭,卻仍然給她機會自己說明。魏寒這麼聰明的女人,今天怎麼就這麼遲鈍?沒看出來陶守亮已經很耐心麼?她卻還是神秘兮兮的模樣,烏黑的長髮遮住精緻的面容,想離開又好像不甘心,明明一本正經卻又假裝無所謂。

陶守亮真心想和魏寒一起去,這是魏寒第一次邀請他一起度假。陶守亮忍不住生出一絲希望,這也許標誌著兩人關係的轉折點。在過去的一年裡,兩人度過很多夜晚。他已經對魏寒有了不同的看法,甚至不確定這種令人不安的情緒變化是何時開始,又是如何在身上蔓延。

陶守亮只是相信,這些心裡的微妙變化讓他越來越喜歡魏寒。因為有了魏寒,一切都變得越來越好,而且魏寒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床上伴侶。至少,最近陶守亮是這麼想的,甚至考慮和她建立將來,也許有一天他會向魏寒求婚。

或者可能不會。

陶守亮通常會很快做出決定,但在對待魏寒上,他卻猶豫了。魏寒始終不肯坦白她的秘密,他仍然不知道如何解釋兩人能夠在夢中親密接觸。陶守亮最壞的猜想,魏寒是某類危險分子,她的秘密關乎人命,而且清楚陶守亮不會輕饒了她。如果是真的,陶守亮自認不會有半點馬虎,不可能花了一年,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查不出來。

另一方面,往好了猜想,魏寒的秘密屬於難言之隱。如果她主動提出這個話題,陶守亮會很樂意提供幫助,告訴她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他認為自己是個專家,而且是很權威的那種。然而,魏寒從來沒有和他聊過,儘管陶守亮非常確信魏寒知道只要她開口就好。不過,以他對魏寒的瞭解,這個女人根本不會開口求助。

「你在想什麼?有什麼原因麼?」陶守亮按耐住內心的失落,敞開了問道。

魏寒看著他,好像在努力下定決心。

陶守亮繼續試探,誠懇地問道:「這麼長時間,你為什麼不能坦誠相對呢?」

話音未落,陶守亮敏銳地感覺到魏寒的表情像門一樣砰的關上。她掙開陶守亮的摟抱,坐到一旁,三下五除二整理好歪歪斜斜的衣裙,又攏住有些零亂的頭髮。

魏寒站起身朝大門走去,說道:「我就是想趁週末出去散散心。你願意加入,我會很歡迎,你要是不願意,也沒什麼。」

魏寒從來不和他發脾氣,更不會和他爭吵。陶守亮喜歡她這點,但毫無商量的口氣讓陶守亮卻有一絲一毫反感。

「就像我說的,我不能隨便離開,我有工作和責任。」陶守亮確實工作要做,但那不是重點。

早上六點,陶守亮就被頂頭上司的一通電話叫醒,告訴他放下手上的事兒,幫朋友一個忙。這個事兒不能走正規程式,只能單獨行事。陶守亮一聽就知道是件暗中進行的案子,而且還是不能有調查小隊,也不能入檔的大案。這類案子通常會牽扯到權貴階層,處理起來非常敏感。

陶守亮入職多年,已經經手好幾起。一次是調查某個自稱是大官親戚的傢伙是否是冒牌貨,還有一個是跟蹤某位委員的兒子是否在竊取商業機密,再有一次是找到某個上市公司老闆兩筆投資的走向。因為做得不錯,所以上司非常賞識。這次,頂頭上司提到是某個有錢人的弟弟遭遇綁架。陶守亮不是很喜歡,但又不能拒絕。最關鍵的,確實為他的仕途大有幫助。

「你非要留下來,就會惹上大麻煩,」魏寒有些不高興。

「週末度假,以後我們有很多機會。」陶守亮真心希望將來做補償,另一方面又覺得魏寒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做?……是嗎?

「這是你的損失,」魏寒翩翩然離開,輕輕關上房門。

陶守亮走到窗前,旭日東昇,陽光灑在魏寒身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第十九章 陶守亮:這是什麼案子?

早上十點整,陶守亮按照上司的指示來到青藤茶道的小包間裡,百無聊賴地坐著,等一個超級有錢又有門路的女人赴約。陶守亮不喜歡被綁在工作上,但這是他謀生的手段。他喜歡拿薪水,不是嗎?他肯定喜歡有食物填飽肚子。

外面的天氣非常糟糕,魏寒早上去他家的時候還陽光明媚,離開後沒多久天就變了。呼呼大風吹過高高矮矮的建築,吹過噗啦噗啦拍打的樹枝樹葉,像在鳴叫更像是哀嚎。已經十月底,根本不是外出度週末的最佳時期……或者正是離家外出的完美理由。

當鄭容珏推門出現時,陶守亮正端著一杯毛尖,琢磨著自己可能真要單身一輩子。他起身將鄭容珏帶到古色古香的竹桌前,客氣地先做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

「你不記得我了,是嗎?」鄭容珏好奇地問道。

陶守亮飛快地看她一眼。不,他不記得鄭容珏,如果他們以前見過面,肯定是在他及其不上心的場合。要不然,他會記得一個看起來像鄭容珏這樣的女士。她幾乎和陶守亮一樣高,苗條的身材,白皙的皮膚,精明的眼神,一頭烏黑靚麗的頭髮像熔化的鉛一樣掠過肩膀。

「我該記得你麼?」陶守亮問道。

「我是吳曉的女兒。」

「啊?」陶守亮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他不記得吳曉是誰。

「她和你母親是同學。」

「噢,那個吳曉。」陶守亮明白過來。

盛妍小時候和吳曉家曾經做過鄰居,記得她說過吳曉的父親倒騰股票發了大財。他將吳曉送到一所時髦的國際雙語學校,希望她能結交合適的朋友,遇到合適的男人,最終結成合適的婚姻。所有這些投入得到回報,吳曉果真嫁給一位有錢人。當然,是不是嫁給了合適的人另當別論。有錢人的煩惱多了去,很多時候根本沒必要羨慕。

「你母親跟你提起我?」陶守亮問道。他有些納悶,明明是頂頭上司讓他在此時此地和鄭容珏見面。

儘管鄭容珏顯得非常焦慮,但她還是笑了,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不不不,是趙叔介紹的,我父親在世時,和他是舊友,媽媽並不知情你在幫我。小時候,她經常會帶我參加她的同學聚會。我對你母親印象很深,是個非常和善熱心的人。我是在你母親的一次生日聚會中見到你的,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剛才推門一進來就認出你。」

「當然,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印象!」陶守亮客氣地說道。

沒有,他還是不記得。陶守亮也不知道鄭容珏嘴裡的趙叔是誰,逃不過和他的頂頭上司有聯絡。至於他母親,盛妍人緣非常好,從小學到大學有很多同學群,三天兩頭有同學聚會,打牌、跳舞、吃飯各種理由。有時候他在負責接送時,會見到一些媽媽同學的女兒。在陶守亮眼裡那些女孩兒長得都一樣,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兒。現如今,他就是給盛妍叫車都不會再攬接送這些事兒。

陶守亮再次打量鄭容珏,她看上去年輕時髦,金錢的力量是強大的。

「沒關係,只是……當這件可怕的事情發生時,嗯,有你幫忙讓我很安心。」鄭容珏咬住下唇,誠懇地說道。

「當然,」陶守亮點頭回應道:「可怕的事情,你相信你的兄弟被綁架了?」

「我不是相信,我知道。」她揚起下巴,堅定地說道:「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部分。」

「最糟糕的部分是什麼?」

鄭容珏猶豫了片刻,陶守亮能看到她眼中的強烈情緒--恐懼?

「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來找我,而不是直接報案?」陶守亮決定慢慢來。

另一個讓氣氛緊張的停頓,鄭容珏說道:「他們--我是說綁匪--他們的指示是不要報警,不讓警察介入。」

「綁匪總是這麼聲稱,沒有人真這麼做。」

「是的,所以我找到趙叔,他是我們家的朋友。」鄭容珏的眼眶有些溼潤。

陶守亮不想看到鄭容珏流眼淚,不是他缺乏同情心,而是她的眼淚目的更多於感情。這種小把戲他見得太多,陶守亮不禁想到魏寒。這是魏寒特殊的地方,他從來沒見魏寒掉眼淚。

「好吧,好吧!這很自然。」陶守亮客客套地打個哈哈,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拿其他女人和魏寒對比。一瞬間忽然有些觸動心緒,神思飄遠,好在掩飾得不著痕跡,回過神後迅速說道:「只是……你為什麼不把一切都告訴我,從頭開始。」

「沒什麼好說的,容峰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家裡四口人,我們的父親在十八個月前去世。」

「非常遺憾。」陶守亮順嘴說道。

鄭容珏勇敢地點點頭:「容峰和我一直很親密,可能因為很多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知道,我們的父母事業心都非常重,長年累月為了工作在全國各地到處跑,我們兩個很小就學會互相照顧。父母給得了我們豐富的物質條件,但也僅此而已。有個事業成功的父親就是這樣,我父親叫鄭宣義,也許你聽說過他的名字?」

陶守亮抿住嘴唇想吹個口哨,但他剋制住自己,心思像陀螺一樣迅速旋轉。

鄭宣義原本是一位眼科大夫,在上世紀九十年代離開醫院自己開了一間眼科診所,之後又做起整形美容的生意,將眼科診所變成美容院。生意蒸蒸日上,大約用了二十年,已經擁有三家醫療美容院,五十多家養生會所,外加兩百多家聯營店。不僅如此,他還是一位資深的古董愛好者,尤其擅長印章收集,為他的財富錦上添花,成為遠近聞名的億萬富翁。

鄭容珏身上的每一寸都透露著金錢的味道,修剪整齊的指甲,閃閃發光的項鍊,限量版的大衣和高跟皮鞋,還有手上的皮包,估計哪一樣都是陶守亮一年的收入。

像鄭容珏這樣的女人,從小到大都在學習如何防範和應對綁架事故。在需要幫忙時,總是會尋找更專業的人士和團隊。所以,鄭容珏處理這樁綁架案的方式令人費解。當然,她剛才提到鄭宣義的朋友和他的頂頭上司很熟,這個理由倒也勉強說得過去。他父親去世不久的資訊也許有用,畢竟這裡有財產歸屬的問題。別說鄭宣義有著上億的資產,就是為著幾千幾萬,都有人能夠幹出喪盡天良的殘忍事情。

鄭容珏還在等他反應,陶守亮迎向她明亮的眼睛,明知故問道:「你的老……你的父親……他不是--怎麼死的?」

鄭容珏咬著唇,點了點頭肯定陶守亮的猜測。「我父親是被謀殺的。」

是的,陶守亮聽說過這件事,無論主流新聞媒體如何壓制淡化,擋不住自媒體的訊息滿天飛。低調的億萬富翁和古董愛好者鄭宣義,某天晚上在郊外別墅的家中被謀殺,有人用一個花瓶狠狠砸到他的腦袋。

「這個案子一直沒有偵破,是嗎?」陶守亮不著痕跡地虛張聲勢。

鄭容珏搖搖頭,正色道:「沒有,發生的一切都太可怕了。容峰,我可憐的兄弟第一個發現父親躺在血泊裡,我認為他還沒有完全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是啊,我可以想象對他一定很難,對誰都會很難。」

「沒有人被逮捕過,警方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試圖找到兇手,但除了給我們的幾份自相矛盾的調查報告外,其他什麼進展都沒有,似乎找不到任何嫌疑人,直到現在還懸而未決。」鄭容珏義憤填膺地控訴。

「我很抱歉,」陶守亮只能這麼說。

用花瓶砸腦袋並不是犯罪分子偏愛的方法,考慮到受害人的背景,也許有其他因素使整個調查變得複雜。很多時候,不是警察破不了案,而是他們不能破案。

「謝謝。」鄭容珏再次用充滿希望地注視著他。

陶守亮非常熟悉這種眼神,當報案人尋求幫助時,總是會流露出相同的表情。「我猜,你兄弟和你繼承了一切?」

鄭容珏連眼皮都沒眨,「是的,我們非常富有。但如果你認為這是為了錢,那你就錯了。」

「我這麼認為麼?」陶守亮反問道。武斷也許不是有錢人的通病,但有錢人的行為模式很可能會表現出武斷的特點。

「是的。」

「那你認為是怎麼回事?」

鄭容珏雙手合十,彷彿在祈禱,或者更像是乞求他的耐心。

「報仇!」鄭容珏說道。

「哦,好的,」陶守亮說道,不喜歡她眼睛過亮的樣子。通常意味著兩種情況,歇斯底里的瘋狂,或者更糟的,失聲痛哭。

「你認為誰想要報復你的家人,鄭容珏?」

「你相信我嗎?」

陶守亮圓滑地回道:「我還沒有聽全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的,你說的沒錯。問題是我只能猜測這些可怕罪行的幕後黑手是誰,也就是說,我知道有幕後黑手,但我沒辦法自己插手--」

「等一下,你剛才說這些可怕罪行……」陶守亮聽出端倪,立刻打斷她,問道:「你認為你父親被謀殺和你兄弟被綁架之間有某種聯絡?」

「當然,絕對是的。」

陶守亮靠到椅背上,椅子發出響亮的吱吱聲。一片厚厚的烏雲徹底遮住陽光,屋子裡的光線一下子暗了許多。在空蕩蕩的包間裡,既安靜又詭異。也許會有一道亮光劃過,隕石墜落,地球毀滅,剛好一了百了。

陶守亮無法拒絕鄭容珏,說道:「好吧,請繼續。」

「你需要找的人叫古萬松,如果你馬上去,還有時間。他住在木蘭道--」

「不,你看,事情不是這樣進行的,」陶守亮再次打斷道:「首先,我需要了解案件的所有事實,你甚至還沒提這起所謂的綁架事件何時發生,然後我需要看綁匪留下的字條,需要知道你為什麼如此肯定,這個叫古萬松的人是幕後黑手。另外,如果你認為這起綁架事件和你父親的謀殺案有關,那麼我就必須看到警方關於你父親被殺的報告。我需要一一」

「沒有時間了!這些都不重要,我弟弟在他的手裡。」鄭容珏脖子上的青筋爆起,不耐煩地喊道:「這不是你見過的那種尋常案子。」

沒錯,陶守亮不是刑偵警察。沒錯,她父親的好友認識陶守亮的頂頭上司。沒錯,他奉命認真調查此案。然而,所有這些都不能表示他可以隨便任鄭容珏差遣。畢竟,他在這裡的原因是破獲綁架案,而非給鄭容珏當打手。

陶守亮無法阻止聲音裡的慍怒:「不是?那這是什麼案子?」

鄭容珏也敏銳地感覺到他逐漸減少的耐心,絕望地說道:「你不懂。」

「沒錯,我確實有很多細節都不知道,這也是我一直在告訴你的。」這和不懂是兩回事兒,陶守亮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守亮,嗯,我可以叫你守亮嗎?」

「不,你絕對不能。」陶守亮一口回絕,連魏寒都從來沒有這麼叫過他。「你可以叫我陶警官,或者,如果你覺得太過正式,可以叫我陶守亮。」

「陶警官,你不能把這當作正常的調查,」鄭容珏認真地說。

「我不是刑偵警察,甚至連警察都不算。我是武警,所以一開始就知道這不是正常調查。」陶守亮還沒問就已經後悔,但他還是說出來:「為什麼我不能把這起綁架當作正常調查?」

「因為……」鄭容珏面色慘白,恐懼得臉都有些扭曲,內心像在掙扎是否該說出什麼石破驚天的秘密。

陶守亮很是不屑,認為鄭容珏的表情太誇張,但還是假裝認真聽著。

外面的狂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房間也兀然靜寂下來。

鄭容珏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咬著嘴唇說道:「古萬松是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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