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嶺鄉韻母子情】(母子,鄉土,純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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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09

 一、返鄉

  「誰聽見,海里面

  四季怎樣變遷

  誰又能掀起那頁詩篇

  誰能唱,誰能讓懷念

  停留在那一天永不改變

  hei dar huh ,hei dar ah

  像是一根線

  拽住風箏那頭的童年

  誰哭了,誰笑了

  誰忽然回來了

  誰讓所有的鐘錶停了

  讓我唱,讓我忘

  讓我

  在白髮還沒蒼蒼時流浪……」

  上午9:00,我被鬧鐘鈴聲叫醒,我掙扎著睜開惺忪的睡眼,左手在枕頭邊摸
索了半天,隨即滑開手機螢幕:

  3月21日,農曆二月初五,星期三,天氣晴轉陣雪,西南風轉西北風3-4級,
氣溫9~-10°c。

  螢幕上的動態桌布是兩支綻放的桃花,下有一隻欲攀其上的雀鳥,左枝花頭
下寫著三列字:

  「雲水之間,春風暖

  綠樹紅花,河畔家。

  ——傳統節氣:春分」

  「原來今天都『春分』了啊……」

  我自言自語道。

  剛剛叫醒我的這個鈴聲歌曲叫《春分》,是我少年時代最喜歡的一首歌,它
的演唱者叫筠子,已於十幾年前去世。就在她去世的一個月前,還出席了「中國
原創歌曲十大金曲獎」頒獎晚會,並演唱了這首歌曲。她去世前,這首歌剛剛獲
得了北京音樂臺中國歌曲排行榜的冠軍歌曲。

  我猶記得那時我剛去市裡上中學沒多久,在某天下午最後一節體育課打完籃
球后,滿頭大汗的趴在教室最後一排臨窗的位置上休憩,當時與我一過道之隔的
胖洪正拿著掌上收音機聽歌,廣播裡播放的就是這首《春分》。

  彼時教師節剛過,第二天就是中秋節,我正沉浸在即將放假回家的喜悅中,
因此在經歷過酣暢淋漓的劇烈運動之後,突然聽到這麼舒緩的女聲民謠歌曲,讓
我不由得驚坐起來,隨即十指交叉作枕,將後腦與後背整個貼靠在教室黑板邊的
後牆上……然後我就開始閉目、凝神,進入一種完全放鬆的享受狀態。

  結果歌曲放完後,廣播中的主持人忽然說道:

  「據中央電視臺報道,昨日晚上,歌手筠子在家中自殺,終年27歲。

  據悉,她死前曾給自己的保姆留過一封遺書,內容尚不清楚。

  筠子原名武雅筠,死前為京文音像公司旗下歌手。她的歌曲《春分》本週是
北京音樂臺中國歌曲排行榜的冠軍歌曲,歌曲《青春》獲得排行榜一、二季度金
曲,8月18日她還在頒獎晚會中做了精彩的演出,她的專輯《四季》推出之後也
獲得好評。

  1997年,她就曾以歌曲《一起做吧》獲得過中國歌曲排行榜年度十大金曲。

  去年年底,她復出後已經成為內地歌壇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她的死令人十
分惋惜。

  筠子的歌曲《春分》現在還在我們耳邊縈繞,不想她卻隕落在了初秋的季節。

  這裡是fm95.8,黑龍江音樂廣播《音樂正流行》,接下來的歌曲是來自中國
香港草蜢組合的《半點心》……」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我想到了印度詩人泰戈爾所作《飛鳥集》中的這句詩歌,《生如夏花》同時
也是《春分》曲作者兼歌手朴樹曾經的一部音樂專輯的名字。

  「hei dar huh

  hei dar ah

  我是一根線

  串起一段一段的流年

  來啊,來看那春天

  她只有一次啊

  而秋天是假的

  收割多遙遠啊

  你不要,不要脫下冬的衣裳

  你可知,春天如此短

  她一去就不再來……」

  我沒關閉鬧鈴,而是將手機扔在一邊任由歌曲繼續播放,然後用一隻胳膊壓
著眼皮躺在枕頭上繼續閉目養神。

  「醒啦?」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頭頂響起。

  「Доброеутро(早上好),媽。」

  「Да(嗯哼)。」

  「好的主人,即將播放俄羅斯歌手t-killah的歌曲《Доброе утро》。」

  《春分》突然被切換成了一首男聲俄語歌——沒想到我給我媽打招呼的話被
我手機上的人工智慧語音助手誤認為我讓它播放歌曲了,我急忙打斷道:

  「歡?停停停!小可,誰他媽讓你放歌兒了!趕緊給我關閉!」

  「好的主人。」

  我媽一臉驚訝,有些不可思議的問我道:

  「小可……是你手機?」

  「啊?啊,對呀。」

  「呀,這……這手機,咋地還會跟你回話兒呢?成精啦?」

  「這有啥稀奇地,這玩意兒叫ai,人工智慧,賊拉聰明,現在像手機之類的
各種電子裝置上都開始裝這玩意兒了,能幫人幹活兒。」

  想到現在還在用諾基亞老式翻蓋按鍵機的老媽肯定是理解不了現在的高科技
了,我也懶得解釋太多,只是敷衍的回覆道。

  「hевобразимый(真是不可思議)。」

  我媽只是感慨一下後就沒興趣繼續問下去了,而是忽然將手放在了我的額頭
上:

  「還行,燒退了些。」

  「歡?我發燒了嗎?」

  我疑惑道。

  我媽見我疑惑,便用食指輕敲了敲我腦門幾下,問道:

  「咋地?你失憶啦?忘了昨晚你是咋回來的啦?」

  我皺了皺眉,開始努力回憶起來,邊回憶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俺昨天早上6:00時從研究所宿舍出來,開車先走地松北大道,上綏滿高速
後開了將近三百公里,到了齊齊哈爾後轉雙嫩高速,又開了兩百多公里,到嫩江
時下的高速,走國道111和加漠公路,開了九個小時左右到地漠河兒,最後在市
裡沿著省道209開了一百多公里後終於到了咱洛古河兒村……」

  「你幾點到地村子?」

  「零點一刻吧,俺記得。」

  我媽聞聽後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你路上休息了沒?」

  「沒有啊。」

  「就一路開了18個小時?!」

  「韊呢。」

  「你幹啥玩意兒呀慌著作死呢?!就不能路上找個旅館休息休息,今兒個再
開車回來?」

  「咚!」的一聲,我媽有些生氣的往我肩膀頭子上給了一杵炮。

  「嘶——,疼疼疼……哎呀媽呀,俺這不是想你了嗎,所以才著急忙慌地回
來的……」

  「Чушьсобачья(你放屁)!」

  「Правда,Правда(真的)!」

  很神奇,每次我媽一說俄語,我就會條件反射的用俄語回覆她。

  「真地媽,俺沒騙你。」

  「春節過年你都不回來,現在都出正月兒了,你反而回家了,是吧?」

  「二月初五……也不算忒晚吧,只要還在春天裡呢,這不都算『新春佳節』
麼?」

  我故意貧嘴狡辯道。

  「啊行行行,行了,別跟我在這兒扯犢子了,實話實說,這陽曆三月不年不
節地,離清明都還倆禮拜呢,你咋這時候突然回來了?提前連聲招呼也不打。」

  「您還不知道呢吧?」

  「知道啥呀?」

  「俺也是看網上聽說的,說南方那邊發現了個新病毒,正開始鬧溫災呢。」

  「北京?」

  「不是,還往南,長江地區南蠻子那旮瘩。」

  「哦……那遠著呢,又不是關裡頭你們老家那兒,要擱那兒可就離得近了。」

  「不好說呀,瘟疫這玩意兒見風跑,我就是聽單位裡去北京出差回來的同事
說地,說好多大城市都要開始封城了,所以我趁哈爾濱還沒封之前趕緊跑回來了。」

  「你在單位不忙啊?說請假就請假啦?」

  「俺可不是請假回來的,我呀,之前申請了個專案,就是給咱老金溝這旮瘩
做個研究專題系列,專案撥款年後剛下來,俺正打算說回咱漠河兒嘞,南方這不
恰巧疫情起來了麼,所以我趁瘟疫還沒傳到咱關外前趕緊找領導提出了『實地調
研申請』,前天下午收到批覆後,我就帶著研究材料開車回來了。」

  「合著你這研究專案就你一人兒啊?你說的那個撥款,有……有多少錢啊?」

  不愧是我媽呀,就關心錢……

  「還有倆實習生,一個昨晚九點到市裡時甩旅館了,今天他得去市裡的檔案
館幫我調些資料,另一個跟著俺的,昨晚就給安排住進洛古河村兒俺老舅他家地
農家樂裡了。」

  「咋不領家裡來呀?」

  「領家裡?」

  我抬頭看了看房梁,那裡至今還懸掛著曾經是我嬰兒床的悠車子,然後反問
道:

  「媽,咱家院子裡頭就這兩棟房,咱這主屋進門兒是灶臺和客廳,俺爸住地
西臥,你在東臥,外頭下屋是柴房跟廁所兒,你總不能讓人家跟咱家頭戶(牛馬
驢騾等做農活的家畜)睡一起吧?那也忒埋汰人家了……就算你能去西臥跟俺爸
擠著睡,俺也實在不方便跟人在這兒擠一起呀。」

  「有啥不方便的?」

  「人家這研究生……是,是個女孩兒。」

  我媽一聽這頓時就表示理解了,但她隨即問道:

  「那這也是個博士?」

  「對,快畢業了。」

  「那不也得快三十了?」

  「不到,二八(28)。」

  「嘖,那你倆這歲數也差不多嘛……其實,可以談談嘛。」

  我一聽就知道我媽這是啥意思,笑言道:

  「人兒早結婚了,孩子都老大了快該上小學了。」

  「啊?」

  「嘖,人家大學剛畢業就結婚了!」

  我媽一聽這便徹底死心了,隨即心有不忿的怨我道:

  「是呀,看看人家,大學畢業就結婚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呢?啊?都
三十了,女朋友都他媽談了多少個了,一個成地都沒有!Бесполезны йидиот
(沒用的玩意兒)!」

  「那你不能怨俺吶,婚姻這玩意兒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地事兒,人家不同意,
俺有啥辦法?這玩意兒強求不來呀。」

  「那問題也還是在你,誰讓你這麼菜呢?!」

  「俺……俺菜?」

  我這人最受不了貶損,一聽我媽這麼說,便「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反駁
道:

  「俺這身高一米八九,穿了鞋有一米九二,那擱咱東北人裡絕對也算是高地
了,因為您是混血兒地緣故,是吧,俺有四分之一的俄羅斯血統,俺奶又是蒙古
族,所以俺這兒還有四分之一地蒙古人血統……就俺這身高長相吧,咱不說別地,
甭說擱東北了,咱就是擱全中國普通人裡也絕對算出眾地了……更何況俺還是咱
東北大學民族學專業地博士,咱黑龍江省研究院民族學方面的專業學者,拿地是
國家專項人才基金補助,年收入好歹也有幾十萬……這要還算菜,那,那那些還
不如俺地人兒,是不是都得去死呀?」

  不料我媽卻對我的自吹自擂不以為意:

  「你呀甭扯這些有地沒地的玩意兒,你說的那些宏觀地、國家啥地,你媽我
也聽不懂。我就問你,人家那些不如你地,哪個沒結婚吶?啊?!你成不了家,
那在咱老百姓眼裡,就是菜!……說你菜,你小子還他媽地不樂意聽。你不菜,
都三十歲地人兒了還娶不到媳婦兒?啊?!你不菜,昨晚兒是咋地個給掉江裡頭
的?……傻小子你昨天都差點擱江裡凍死了,知道不?!」

  「歡?我……我昨晚掉江裡了嗎?」

  我媽看我一臉懵逼的樣子,於是撂腿下炕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從外屋拿進
來了一條藍色內褲,邊抖摟邊說道:

  「看,你這小褲頭子都給冰水浸透了,這是俺給你扒下來後,搭灶上晾了一
夜才烤乾地。」

  聽我媽說完,我這才意識到現在被窩裡的我的下半身,此刻的確是真空狀態。

  「我操,奶奶地,好像……是掉江裡了……」

  我努力回憶起昨晚到達洛古河村後發生的事情:

  「俺記得到俺老舅家後,本來打算開車回咱家來著,結果俺老舅勸俺說今年
氣候特別不正常,不知道為啥開春暖和得特別早,導致河裡發生了『倒開江』,
上游的冰反而比下游先融化了,所以最好不要在江面上開車,而是把他家的馬和
爬犁借給了我……我就記得吧,俺後來駕著馬車回來時,在江上跑了能有一個來
鐘頭,當時用大電棒子照著都看到咱家房子了,結果剛抷了下馬頭打算右拐上岸,
然後……」

  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慌張的問我媽道:

  「歡呀媽呀!俺要是掉江裡頭了,那俺老舅地馬和爬犁呢?!」

  我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子著實嚇了我媽一跳:

  「哎呀我地媽呀!幹啥玩意兒啊一驚一乍的,你是要嚇死我啊!」

  「不是,媽,俺昨晚掉江裡後……是咋回來地呀?咋……今兒個直接就在炕
上了?」

  「你說呢?」

  我媽仰著頭反問道。

  「我……」

  我頓時懵逼了,皺眉沉思了一下,胡逼回答道:

  「難道是因為俺當時並沒有完全掉到冰洞裡,而是靠著驚人的意志力爬到了
岸上,然後走回地家?」

  我媽聽我猜測完後頓時狂翻白眼,她先是仰頭並將雙手手掌交疊拍到了額頭
上(我們俄羅斯族人表示「無語」的典型手勢),隨即掌心向上雙手不停的指向
我的臉頰:

  「Тыидиот(你是個白痴嗎)?!Тыдумаешь,чтоты Фортуна(你以
為自己是啥?幸運女神仙)?!」

  「Развеэтонетак(歡,不是這樣嗎)?」

  「Конечно,нет(當然不是了)!」

  「ой,ой(哦哦)……哎呀媽,你就直說吧,昨晚地事兒俺都徹底失憶
了,你幹啥玩意兒非得為難俺呀?!」

  我著實都有些不耐煩了。

  「誰叫你昨天要回來前也不吱一聲,都凌晨一點多了,俺跟你爸當時都睡死
了,得虧咱家虎子每天吃完晚飯後,俺都會給它解開鏈子讓它跑出去撒會兒歡,
估計昨晚你到家地時候它正在江邊林子裡耍呢,俺猜它是看見你掉江裡頭了,然
後衝過去拼死拼活的把你給薅上來地,還一路給你拖到了木樟子外頭……」

  我媽坐到了炕上,繼續說道:

  「俺後來就是被虎子給叫醒地,俺還納悶呢,心說:家裡這是進賊了?咋虎
子叫地譖兇呢?本來俺覺著吧咱家也沒啥好偷地,要是真進賊了他就愛咋咋地吧,
反正大冷天兒地俺才懶得起呢……但後來不行了,虎子光扒拉門子,連你爹都弄
醒了,俺這才披上襖拉上院燈說出來看看。剛看到你地時候嚇他媽俺一跳,一開
始都沒認出來,心說這誰呀渾身溼呲乎拉地都快凍成雪人兒了,扒拉開圍脖兒一
看,Божемой(我的老天啊)!是你!」

  說「上帝」的時候我媽還用右手拿著我的內褲在胸前按「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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