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博士的後宮之路】(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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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08

  84、與守林人和隕星在林中的交歡之夜【守林人隕星3P】

  《止戰之殤》

  守林人:出生在卡西米爾與烏薩斯邊界上的林中小鎮——克倫基。曾經參加過反對烏薩斯的游擊隊,幾乎從不露出笑容。過去的陰影,始終籠罩在這個艾拉菲亞少女的身上……她到底遭遇過什麼人,遭遇過何種非人的對待?

  隕星:為多個組織轉戰過的薩卡茲僱傭兵,面冷心善。經歷過無數生離死別的她,在克倫基的故事中,與守林人和博士重合了人生的軌跡。她是為了什麼而奮戰?

  克拉沙瓦城外。

  寒風蕭索,吹不散孤寂。兩個人騎著兩匹馬並肩而行在大路上,兩側的樹木孤零零地佇立在那裡,樹葉早已隨風而去,只剩下乾枯的樹幹,伴隨著烈風劇烈地晃動,卻又挺直了脊背,樹根一動不動,像是要抵抗著什麼。大路上的塵土飛揚,叫人看不清遠方。

  “……主君,此番離別,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我會按照您的安排,去和您介紹給我的那兩位‘使徒’中的薩卡茲女士匯合。”騎著並不算高大的一批快步馬跟在騎著一匹黑馬的我身邊,耀騎士瑪嘉烈.臨光的面容在風中依舊那樣凜然。在三五戰爭結束後,由貴族控制的卡西米爾國民院已經重新掌權,而作為感染者的她也悲傷地不容於自己為之奉獻的祖國,只能離開卡西米爾。

  “你的身體很柔軟。”我的這句話讓她臉色微微一紅,“但是你的骨頭,卻是最硬的。我親眼見證,你在踐行騎士真正的道義,在捍衛世間的光明大義。哪怕是以卵擊石,對必敗的解決有所預料,也不曾停下腳步。所以,你一定能繼續走下去的。”

  “因為我的道路雖然是漫長又崎嶇的,但也是合乎公理與正義的。無論敵人多強,正義是絕不會投降的——我絕不輕易下跪。”她堅定地回答道。

  “我知道,我瞭解,我明白。”我點了點頭,望了望身後的克拉沙瓦城。烏薩斯軍服上的披風正因冷風而獵獵作響,“只是為了祖國與人民而戰,卻換得個再次流放的下場,你可否有過後悔?”

  耀騎士抿了抿嘴。在這個歷來剛強的女性的眼眸中,突然泛起了幾分柔軟的神色。許久,她用悲傷卻又堅定的語氣,擲地有聲地回答道:“我對不起克拉沙瓦的人民,對不起信賴我的人民,對不起追隨我的騎士們,對不起卡西米爾……但是,如果沒有人去做,那就只能由奮起的我去做。正是因為這個國家、這片大地混亂到了極點,我才需要捍衛自己的光明大義、喚醒那些渾渾噩噩的人們。為了開創更美好的明日,我什麼都願意捨棄,何況僅僅只是別離故土?”

  我苦笑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我做不到你這麼偉大。你就像是傳說中,真正的騎士一樣。我還是會被舊日的感情所束縛,還是會被世俗的諸多繁瑣所桎梏。”

  “所以,迪蒙博士,您和您背後的羅德島……或許才是明日的希望。”她動了動尾巴,轉過身,凝視著我的眼睛,鄭重地稱呼了我的名字,“我沒有您這樣殺伐果斷的魄力,也沒有您出色的謀斷才能,更沒有那般強大的實力,只能用這具身軀來捍衛目力所及之處的正義。所以……即便現在暫且離別,但我仍然願意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您的身上。請一定要結束這片大地的腐朽與混亂,為無論是感染者也好,饑民也好,帶來一片新的希望。”

  我合上了雙眼,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和瑪嘉烈進行著這樣的對話。對於這位已經向我宣誓效忠的耀騎士,與其說是我指引了她的方向,不如說是她的堅毅不屈、她的高尚品行感染了我,讓我情緣冒著得罪烏薩斯人的風險,將她從牢獄中救出來。

  我看了看時間,離別的時刻快要到了。抬頭看向瑪嘉烈,這個看起來熱血又幼稚的騎士,她就像是她的封號那樣,是這片黑暗大地上耀眼的一抹陽光,從卡西米爾最黑暗的中心投射出來,內心卻是那樣澄澈而光明,照亮了灰暗,照亮了正義,也照亮了我早已腐朽不堪的內心。

  “瑪嘉烈。”我叫了她的名字,言語中滿是對散發著光芒的她的豔羨與苦澀——因為早已讓自己墮入黑暗的我,註定只能潛藏在陰影之中,無法像她一樣為所有人敬仰,也無法像她一樣堂堂正正地立於大地之上。

  “主君。”眼看我沒有再說什麼,耀騎士稍稍楞了一下,呼喚著我。

  “去吧,再不出發,就來不及了。”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在她的身後,陰雲慢慢被冷風吹散,遙遠天邊露出的太陽是那麼燦爛,就像是這位耀騎士一樣。

  “……主君。”瑪嘉烈.臨光看著我。陽光灑在了那年輕卻堅毅的臉上,一時間竟讓我感到了那股在與她兵刃相向時絕不屈服的氣勢。她慢慢地一夾馬腹,抓緊了韁繩,在快步馬開始奔騰時,扭頭看向了我。

  “未來重逢之時,請帶領我,看到安寧的世界!”

  “祝願我們在抵達路的末端時,都不會後悔!”

  若世間沒有炬火,則將己身化身為光。

  短暫的第十一次烏卡戰爭,也就是三五戰爭落下帷幕,在協助親烏薩斯的國民院與商業聯合會穩定了政局之後,西方面軍的三個集團軍也紛紛緩慢地開始班師回國,返回屬於各自的駐紮地。龐大的軍隊一路上並沒像入侵時那樣急行軍,好似在進行觀光旅遊般地慢慢行動,一方面是希望減輕士兵們的負擔;另一方面,誓死不向國民院宣誓效忠的卡西米爾家鄉軍在各地的游擊隊層出不窮,這讓烏薩斯的入侵者們極為頭疼,不得不在路過的各地進行艱難的治安戰。

  而在與瑪嘉烈.臨光離別後,我依舊隸屬於第一突擊集團軍的第三哥薩斯驃騎兵團,跟隨那位米海爾.葉戈羅夫中將行動。在這場戰爭中立下汗馬功勞的我被他提拔為了隨身親信,在這支部隊中也有了幾分話語權。

  很快,日頭偏西,這一天的行軍也快要結束了,大軍在今日來到了一條小溪邊,這裡也就成了紮營的地點。川流不息的補給車隊正源源不斷地向著野外的紮營處運送著軍糧與補充裝備。幫助那名將軍完成了一日的工作,此時也沒什麼事情可做的我就這麼騎在那批屬於自己的黑馬上,聽著普通士兵們的怨聲載道,用食指的指節有節奏地敲擊著那柄“黑火”長劍的劍鞘,在悅耳的聲音中看著慢慢點起了燈光的營地——由於天災肆虐的關係,泰拉大陸各處的地形極其複雜,在沒有道路的野外需要各種能源與維護的車輛反而還不如傳統的馬匹,因此各國的軍隊除去運輸車之外也保留了大量的騎兵與用作運輸的獸類,在龐大的營地間中來來去去的車馬也就成了十分獨特的景緻。

  雖然卡西米爾家鄉軍的游擊隊仍時不時侵擾著烏薩斯的大軍,但他們顯然也無法再構成什麼威脅了。何況葉戈羅夫是個十分精於計算的統帥,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把近乎於自己私兵的第一突擊集團軍投入到無休止的治安戰中,因此一路歸途上也就沒有和游擊隊發生過幾次戰鬥。這場回程的行軍,倒真的像是一場能欣賞沿途風景的軍事散步了呢——我忍不住這麼想著。

  天色漸晚,我也就這麼回到了屬於自己的營帳。

  本來我打算今晚在對這一路發生的事情稍作記錄後好好休息一晚,然後繼續這輕鬆的行軍。只是未曾想到,這個夜晚的烏薩斯軍營地,迎來了不速之客。

  “少校閣下!少校閣下!有家鄉軍的游擊隊!”

  就在我動筆書寫著這一場烏卡戰爭中自己親歷的種種事件時,一個通訊員火急火燎地衝入了我的營帳——因為那位將軍把不少麻煩事都丟給了幾乎成為他參謀的我,因此第一突擊集團軍中非緊急和必要的事務也就統統報到了我這裡。

  “家鄉軍的游擊隊?”我放下自來水筆,皺了皺眉頭,“主動襲擊駐紮我軍駐紮完畢的營壘?他們囂張到了這個地步?”

  “是的,已經被我們圍在營寨之外了,在向葉戈羅夫將軍回報之前,少校閣下是否要去看一看?”

  說罷,這個通訊員就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我滿腹狐疑地看著這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傢伙,拍了拍身上的軍服,跟著他來到了營帳外面。只見幾個輕裝的哥薩斯騎兵正人手一把彎刀,騎在馬背上,在營壘的門口圍成了一個圓圈,好似圍城般把什麼東西圍在了核心。眼見我這個披著少校軍銜的人走了出來,他們便很自覺地讓開了一條縫,以烏薩斯人的禮儀抬起頭將視線微微朝上——意為仰望巨人——將我迎了進去。

  只見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子,跪坐在地上,頭上頂著薩卡茲一族的尖角,穿著緊身的毛衣和短裙,隱隱透露著標緻的身形,帶著驚懼與無奈的視線看著圍著她的幾個哥薩斯騎兵。早已被繳械的她一手想要伸向、丟在旁邊的一臺弩炮與一把複合弩,一手還拖著一名披著淺綠色風衣,渾身上下插滿了十幾支羽箭的艾拉菲亞族少女,儘管看起來面容清秀,但她身上還有著幾道深刻見底的傷口正在汩汩地流著血,眼看傷得十分嚴重。

  看著這兩名女性,我有些好氣又好笑地對周圍的這群烏薩斯人說道:“家鄉軍的游擊隊?就這?雖說女子能頂半邊天,但是就兩個人就能把你們嚇成這個鬼樣,想著去跟將軍彙報?”

  “少校閣下!”一個哥薩斯騎兵粗獷地馬上跳了下來,用粗野的嗓門大喊道,“這兩個女人不是我們動的手,畢竟打傷了不好看……那個綠的摸到我們營寨邊的時候就已經傷痕累累的!我們看這兩個女人來路不明,才把她們抓過來……看起來,是家鄉軍的游擊隊!”

  話音剛落,那個通訊員也慌不迭地補充道:“那金髮的薩卡茲女人身手也是夠好!剛才我看到她拖著那個受傷的在幾位哥薩斯兄弟的乘馬追擊下,還知道用那把弩炮炸開地面來拖延時間,追了好一段路才把她們抓回來!”

  然而,通訊員話音未落,那個金髮的薩卡茲女人便將拉在懷抱中的那名少女緊了緊,出聲打斷道:“我不是家鄉軍的人!”

  “那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我軍的營寨?如此鬼鬼祟祟,肯定圖謀不軌!這下可得把你交給少校閣下,好好處置!”

  通訊員厲聲訓斥著,然後又將視線轉向了我,討好般地拱了拱身子。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示意他退到一邊去,上前說道:“雖說簽署了和平協議,但烏薩斯與卡西米爾仍處在敵對狀態,家鄉軍的游擊隊對我軍構成持續的威脅,因此任何陌生人都需要警惕。更何況,你們兩人攜帶著武器,隨時可能威脅到我軍的安全,所以必須交代清楚你的身份。”

  “……我要是拒絕回答呢?”薩卡茲女人微蹙細眉,將目光對準了我。

  “不回答的話只能將你處理掉了,現在可不是陪你演電影的時候,全軍的安全第一。”有些不滿地沉聲說完,我輕輕地招了招手,那幾個哥薩斯騎兵就十分興奮地拉起了韁繩,彷彿下一秒就能衝上去將這兩個已經手無寸鐵的女人碾壓。

  “少校閣下!”那個粗獷的哥薩斯騎兵大叫了一聲,“你是要死的,還是活的?”

  “蠢貨,當然是要活的,好好審問一下,再向將軍彙報。”看著他那副憨憨的樣子,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要是想要個死人的話,我直接把火炮無人機叫過來,哪用得著你們?”

  “啊哈哈!”哥薩斯騎兵大笑了一聲,打量了一下那兩名女性,又用一種意味深長的會意眼神看向了我,“少校閣下是不是不僅想要活的,還是想要她們都軟弱無力無法反抗,然後自己一個人在深夜好好審問一下她們?真是精力旺盛啊!”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那些哥薩斯騎兵都粗鄙地狂笑起來,而我身邊的那個通訊員更是用在我的身邊興奮地邁著小碎步,諂媚地說道:“少校閣下,不知道您是想要好好審問哪個,還是要交給將軍審問?如果可以的話,作為第一個看到她們的人,我也想參與審問的過程……”

  “呸!噁心!”我又好氣又好笑地罵道,“這種事情你們可以花點錢嘛,花點!哪怕嫖呢!花不了多少!”

  眼看周圍的這幾個男人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說這樣的話,薩卡茲女人因為憤怒漲紅了臉,惡狠狠地看向了我。

  “沒必要這麼看我,又不是我在開你的玩笑。”我向她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這個金髮薩卡茲女人緊緊拖著的艾拉菲亞少女,開口說道,“可以的話,可以先把你的同伴交給我嗎?我保證她不會受到傷害。”

  “……休想。”

  她沉默了一陣,卻還是非常堅定地低聲拒絕了。我也只好聳了聳肩:“你也不需要誤會,現在要把你們怎麼樣,完全用不著什麼話術。不如說,只要我們一動手,你絕對不是對手,如果不知輕重,直接把你的同伴弄死了如何是好?就算你想抵抗,也先把她交給我好了。另外,看起來她傷得很重,你既然拖著她來到了這裡,就不想要試著搶救一下嗎?”

  我的語氣中所透露的那股強大的自信與威壓,一下子就壓到了眼前這個金髮的薩卡茲女人——作為在場的人中地位最高的一個,我希望她將同伴交到我手上再反抗,彷彿她可能的抵抗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結局早已註定,我們這一邊註定會勝利。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薩卡茲女人也不是傻子,她看了看周圍將自己圍起來的幾個哥薩斯騎兵凶神惡煞、還帶著幾分慾望的表情,又看了看身邊已經身負重傷、彷彿只剩下一口氣的少女,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們沒有敵意,現在也沒有再戰鬥的能力了。”薩卡茲女人用懇求的語氣低聲道,“對我做什麼都可以……還請……這位軍爺不要為難這孩子。”

  “有沒有敵意也不是你說了算啊!”一邊的通訊員眼中流露出一絲貪念,冷笑了一聲,“來來來,進營地讓我們大家審問一下吧!”

  哥薩斯騎兵們在收繳了兩人的武器,一把彈藥用盡的弩炮與一把滿是劃痕的符合弩。懂得些急救知識的我為那個受了重傷的艾拉菲亞少女做了些緊急處理,將傷情穩定下來後,便暫時安置在了我的營帳裡;而金髮的薩卡茲女人也被給了一些食物與淨水,同樣暫時被軟禁在我的營帳中。

  通訊員與那個粗野的哥薩斯騎兵本來也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身後,想著和我一起好好“審問”這兩個女人,但是卻在營帳門口被我要求回到各自的崗位——就在他們疑慮萬一那兩個女人對我不利的時候,我只是輕輕地回了一句:

  “你們覺得她們比耀騎士要強大嗎?”

  言畢,我故作親近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在將手收回來的時候,他們的手心上各自多了一張花花綠綠的烏薩斯鈔票紙幣。通訊員與哥薩斯騎兵當即喜笑顏開,肅然起敬地向我敬了個軍禮,然後就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而去,估計是想著趕緊藏好,免得被跟自己有著相同想法的其他士兵看到罷。

  回到營帳內,看著跪坐在地上、神色複雜的金髮薩卡茲女人,我也無心再繼續之前的寫作,匆匆為本子上添上幾句話作為收結,便轉頭望向了她。看著我的眼睛,目睹了我剛才的舉動,薩卡茲女人那雙警戒的金色雙眼中,出現了幾分動容。她試探性地開口道:

  “……謝謝您,軍爺。”

  “不必,也不要這麼叫我了——你是薩卡茲僱傭兵吧,聽你的口音,也不像是卡西米爾人。”

  我向她點了點頭,薩卡茲女人卻稍稍楞了一下,微微點頭,輕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從衣兜裡抽出一支菸,用源石技藝點上,黑紅色的火焰在營帳中騰起比昏暗的燈光還要灼眼的火花。愜意地吸了一口,讓自己的神經放鬆下來,我撥出一口氣,道:“只是把你們從一個可以預想的結局帶到另一個結局而已,這樣比較有趣。現在,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吧。”

  “……代號隕星,大家也都這麼叫我。”薩卡茲女人猶豫了片刻,低聲道,“這孩子的代號是守林人……我們,曾經屬於家鄉軍。”

  “曾經嗎?”

  我慢慢地從木椅上站起身,緩緩走到隕星的身邊,慢慢地在她身邊蹲了下來:“也就是說,現在不是嗎?”

  “已經……不是了,少校閣下。”

  聽到我這麼說,這個薩卡茲女人的身體猛烈地顫抖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呼吸了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悲哀與屈辱,將她與那個叫守林人的少女的過去,娓娓道來。

  烏薩斯與卡西米爾常年的邊境衝突與時不時爆發的大規模戰爭,讓邊疆上的兩國人民勢同水火,相見即殺。而在這一次烏卡戰爭中,儘管烏薩斯人取得了完全的勝利,但是各地反抗親烏薩斯政府的游擊隊卻層出不窮,他們屬於一個鬆散的民兵組織“卡西米爾家鄉軍”,意圖驅逐烏薩斯勢力與腐朽的貴族和資本家,完成民族解放的事業——這一點我也很清楚。只是,家鄉軍遍佈卡西米爾全境,麾下有著大大小小的各種組織,幾乎沒有形成有效的組織力,完全依靠各地的民兵們各自為戰。

  而隕星與守林人,她們曾經屬於和那名艾拉菲亞少女的代號同名的民兵組織,“守林人”。作為傭兵的隕星僅僅只是因為熱心而甘願留下,為這個只希望從烏薩斯人的鐵騎下保護村鎮的民兵組織奉獻自己的一份力;而守林人,則是曾經被保護的孩子,在能夠端起弩的時候便加入了組織,希冀接過前輩們的重擔,守護自己故鄉的孩子們。

  只是這一切,卻在那個夜晚,畫上了句點。

  ——克倫基鎮位於卡西米爾東方,在與烏薩斯帝國的邊境線上,也是守林人,與“守林人”們的故鄉。在這個夏日裡安靜的夜晚,正沉浸在一片祥和的靜謐之中。

  位於森林中的這座小鎮並不經常遭到天災的襲擾,是個典型的農業小鎮,大概有兩千人口,大約一半居民以農耕為生,而當中不少人也屬於守林人組織,以民兵身份,合力守衛著小鎮免遭越境烏薩斯人的騷擾,儘管那些掠襲者也鮮少造訪這個森林深處的小鎮。而現在,辛苦耕作了一個白天的人們正在家中享受著簡單樸素卻熱氣騰騰的晚餐;待到飯後,年長者們會聚在鎮中心的廣場上閒聊,而孩子們也會在廣場上嬉戲玩鬧——這個森林中彷彿不曾被卡西米爾官方的大所籠罩的小鎮幾乎不存在飢餓與苦難,只要肯參加農耕、加入獵人或是成為民兵,即便是外地逃難而來的流浪者,也會得到屬於自己的麵包、牛奶與住所。

  這個小鎮,就這麼被籠罩著寧靜祥和的夏夜之中。鎮子安靜極了,除了偶爾巡視走過的民兵發出的聲音與人們輕鬆的談笑聲,似乎就只剩下了嗡嗡的蟬鳴。

  小鎮美好的生活,在這片大地上,就好像是五彩斑斕的泡沫,猶如一場甜美安穩的夢境。

  但是泡沫會破碎,夢境會甦醒。

  而打碎這片美好的,是震天的喊殺聲,那是隆隆作響的戰爭之樂。

  名為烏薩斯軍人,實則為歹徒的黑色大軍帶著凶神惡煞的臉孔,手持武器或法杖,從四面八方殺入了克倫基鎮中,頓時喊殺聲震天。守林人組織的民兵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已經被明晃晃的屠刀架在了脖子上;無人守護的房屋燃起沖天的火焰,人們慘叫著四處逃竄。喊殺聲、慘叫聲、哭鬧聲、火焰燃燒聲、刀劍揮舞聲,一同大作,好似入夜後恐怖的驚嚇曲。

  驚魂未定的老人、女人和孩子們被驅趕到了鎮中心的廣場上,而隕星則僥倖躲過了烏薩斯士兵的搜捕,藏身在廣場外的一間房屋後,杏目圓瞪地看著這發生地太快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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