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塵尋歡錄】(二十四、濃日將昃弗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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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12

思忖:「每日大約三五百兩金子,若嬴姑娘迎得些貴客,還能再
加二三百兩。」

  一枚靈石百兩金,每日收益無非五枚八枚靈石,和寧塵所忖基本一致。

  「我若一日奉出百枚靈石,將薛仙手底的紅坊院子全都包下,不知可否?」

  薛虹渚每日本有十枚左右的收益,為了留有餘地這才偷偷按下,結果對面兒
一開口就是百枚靈石,沒把她喜到,反而嚇著了。她在風塵摸爬滾打,總不會
傻到不曉得這百枚靈石後頭有多少代價。

  「遊公子……您莫是要拿我們姑娘修煉什麼功法吧?我們這處無根無底的姑
娘五六十位,煉氣期七八十位,築基期十幾位,都是命淺福薄,又能給公子多少
助力?您一番起落,我手下這些苦人兒香消玉殞,可叫我如何與她們交待……」

  寧塵笑道:「我是來入鄉隨俗的,不是來雁過拔毛的。來日方長,還有盼薛
仙襄助的時候,此時怎能做那斷子絕孫的買賣?別的不說,保管叫你們姑娘身子
無虞就是。喏,這一千靈石是給薛仙的胭脂錢,包上十日,今日起閉門謝客。煉
氣期姑娘每人單賞一枚靈石滋補身子,築基期兩枚,也不計較,這一百五十枚湊
整,給姑娘們開門見喜,薛仙可不要私自剋扣咯。」

  薛虹渚大喜過望,剛要動身下去吩咐,卻被寧塵捉住胳膊。

  「虹渚若是有意與我雙修,每日再給百枚靈石,你看如何?」

  薛虹渚已然叫到手鉅款迷了竅子。她心中盤算,自己這些姑娘恐怕禁不住他
折騰,還是自己金丹期能多抗幾日。這錢老爺多待一天,便抵得上忙忙碌碌一個月,哪有說不的道理?

         * * * * * * * * * * * * * * * * *

  自這日起,芒城可就炸了鍋,全城老少爺們兒一夜之間沒了逍遙之處,渾不
知該如何是好。有那酒醉膽大的,喝到半夜糾在一起,吆五喝六往煙花街竄去,
邦邦砸門,闖進一看,卻是空空蕩蕩,不見半縷芳音。

  好事者自然打聽起來,第二天便得知,滿城妓子都擠去了繡雲坊。有好事兒
的,也有好色的,本來無有銀錢在繡雲坊折騰,今日卻都跑了來探頭探腦。一時
間繡雲坊前人頭攢動,都想知道知道這幾日到底是怎麼了。

  小商小販見機而動簇擁而來,正合得聚眾者心意。甭管是閒漢還是公子哥,
全湊在這幾條街上大碗喝酒大吹牛逼,什麼鬼迷日眼的說法兒都傳了出來。

  直到第三日,坊中終於遞出一個確鑿訊息,聚眾的閒漢公子呼啦抄鳥獸四散
。可小商小販們卻沒動窩,他們知道,這些傢伙們很快還會回來。

  瞿辛兒坐在菱桶中,撥弄著身邊一片片翠綠的葉子,揪下藏在其中的菱角丟
在身邊。汗珠一粒粒往下滴垂,卻沒耽擱她的速度,女孩的手指又快又準,這畢
竟是她從小幹到大的活兒。

  岸邊突然傳來男人的叫喊,她扭過頭去,看見爹爹正朝她拼命招手。於是她
擦擦汗,用手撥著水面,一點點將菱桶劃了過去。

  「你他媽快點!」

  菱桶還未貼岸,那隻粗糙乾枯的大手已凌空而降,鉗子一般扣在瞿辛兒細瘦
的胳膊上。男人將她一把拖過來,也不顧她雙腳滑在了泥巴里。

  女孩的胳膊被他抓得生疼,卻不吭一聲,她早已麻木。

  「爹爹,我們幹什麼去?」她踉踉蹌蹌地被男人拖著走,忍不住小聲問。

  男人沒說話,只是悶頭走路。他走得又快又急,瞿辛兒幾乎跟不上他。

  娘站在村口,看到他們走過,立刻張牙舞爪撲過來。她一邊與男人撕打一邊
破口大罵,口中叫著「不許去!」

  男人一肘將女人捅在地上,橫眉瞪眼口沫橫飛:「你個沒見識的婆娘!靈石
一枚百兩金,百兩金!!你懂什麼叫百兩黃金不?!瞿家要發財,要發大財!!」

  女人在地上嚎啕大哭:「你將辛兒賣了去,辛兒以後可怎麼嫁人!!」

  瞿辛兒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聽娘哭得厲害,心中發酸,想撲去女人懷裡
抱抱,又被男人撕扯過來按住,拽著她繼續走了。

  他們穿過田埂和草坡,一路往北,芒城厚厚的影子出現在前方。

  瞿辛兒很驚訝,但沒出一聲。她知道,如果胡亂說話,那隻乾枯的大手便會
冷不丁在臉上留下一道紅印。

  她一輩子長在那個小湖邊,從沒進過城裡。爹爹的手彷彿鏽在她胳膊上似的
,拖著她穿梭在芒城大街小巷。胳膊很痛,但瞿香兒仍然充滿好奇,看著周圍從
未見過的一切。

  他們最終停下,面前的門樓有匾,三個大字。瞿辛兒不認得許多,只依稀看
懂有個雲字。

  爹爹的手終於鬆開,將她向前一推,聲音彎著笑:「進啊,進去。」

  旁邊忽地傳來一陣驚呼,但見有個小子蹭地攀上牆去,要往坊中偷瞧。殊不
料一道光芒閃過,衣服頭髮俱被點著,那小子哇哇叫著滾在地上撲打,引得周圍
眾人一陣大笑。

  那轟隆隆的笑聲叫瞿辛兒害怕起來,她直挺挺站在門口,不敢再往前走。

  裡側一個門迎扭頭望見她,踱出門來,大洋洋地問門前枯瘦男人:「是雛兒
嗎?」

  瞿辛兒聽爹爹點頭哈腰道:「包是的,包是的,俺家孩子老實。」

  門迎掏出一錠銀子丟在男人腳下。男人撿起來,面露急色:「俺、俺聽說是
一枚靈石!靈石一枚百兩金,你不能糊弄俺們!」

  門迎哼了一聲,倒是門邊湊的那群閒漢又哈哈大笑起來:「老頭兒,那是多
給你的跑腿兒錢!驗了身,幾日後才放金子吶!」

  自家閨女真要拿去賣也賣不過幾兩銀子,有這添頭男人更是放心了。他連忙
堆上笑臉,向周圍閒漢和門迎嘿嘿兩聲。

  瞿辛兒見識不多,卻是個聰明姑娘,她不是沒在田間地頭聽糙漢們說過葷話
,登時醒悟這是什麼地方,回身去往爹爹身邊跑:「爹!我不去青樓!我要回家!」

  男人大手一抓,將她兩隻手腕都鎖在掌中,使勁將她往門中一搡。瞿辛兒吃
不住勁連退兩步,被門檻絆倒摔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掉落下來。

  「又不是不回去了!幾個晚上,百兩黃金!百兩黃金,知道什麼意思不?!
足給你買百十件好鞋,好衣裳!」

  瞿辛兒還想再哭,男人揚起胳膊作勢要打,她身子一縮,便再不掙扎。

  門迎還站在那嘬牙花子,歪聲道:「成不成啊,這買賣?」

  男人連道幾聲「成成成」,託著那錠銀子一溜煙往賭坊去了。

  瞿辛兒仰頭看去,面前盡是一張張男人猥瑣嘴臉,他們盯著自己滿臉淫笑,
彷如妖魔鬼怪。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從來就沒有過辦法——在爹爹踢她的時候、
在村痞拽她袖子的時候、在被扔進這個巨大銅鍋的時候。

  她想不到別的比方,門迎帶著她向坊中行去,身邊那些雕樑畫棟立柱粉牆,
都變作燒得滾燙的銅鍋,而她就是鍋中烹煮的小魚。

  然後她看到不少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她們湊在院中榻上,或臥或坐,每一
個臉上都佈滿疲色。可是她們很快樂,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將瓜子殼磕得滿桌都
是,彷彿在享受什麼盛大的節日,

  坊中最大的那間大屋,裡面百十張桌椅全都搬了個空,盡留下一地的床褥軟
榻,亂糟糟如同遭了賊。十幾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就這麼趴在上面酣睡不醒,遠處
有樂師吹拉彈唱,卻怎麼都吵不醒她們。

  那些女子袒胸露乳卻渾然不覺,瞿辛兒瞥了一眼便低下頭去再不敢看。她隱
約看到正中一張大榻上坐了一個人,也不敢直視,任憑門迎將她安置在一張小凳
上,這才偷偷抬眼去瞟。

  那大榻上的少年清逸俊朗,一左一右各有一嬌豔女子。右邊那女子年歲少長
,跪坐在地伏在男子腿上不住喘息,左邊女子正值妙齡,將頭拱在少年雙腿間上
下起伏青絲亂舞,竟是在用嘴巴含弄男人那話兒。

  瞿辛兒羞得面紅耳赤,連忙抽回目光,低下頭一個勁兒絞著手指。

  一晃神功夫,少年已向她走過來。她只能看到一雙赤腳停在自己面前,動也
不敢動。

  「知道自己被賣了什麼價嗎?」

  那聲音微微有些溫意,又彷彿有什麼軟綿綿的東西鑽進了自己的心神。瞿辛
兒心中的恐懼莫名其妙消解大半,她抬起頭來,重複了爹爹一直唸叨的那句話。

  「靈石一枚,百兩黃金……」

  她話音剛落,少年便將一枚佈滿流光的小石頭亮在她面前。那石頭很好看,
也很值錢,但瞿辛兒只覺得厭惡。

  「身子是你的,但這枚靈石最終卻到不了你手裡。」

  少年另一隻手翻轉過來,露出一枚黑不溜秋丹藥。

  「或者,你不要那枚靈石,選這顆集氣丹。」

  「這……是什麼?」

  「讓你的力氣變得比男人更大,讓你的雙腿能夠走遠路,如果你運氣好,將
來或許可以飛。但你的爹或者娘會非常生氣,他們想要的只有百兩黃金。你只有
這一次機會,選吧,選你想要的。」

  瞿辛兒望著少年,又看看面前兩枚小小的圓珠,她踟躕良久,最終將手伸向
了那枚黑黝黝的丹藥。

  寧塵點點頭,他伸手摸摸瞿辛兒的頭髮,又問:「認識字嗎?」

  瞿辛兒搖搖頭。

  「去後面那間房裡,問問大家口訣,背下來,然後照著練。三日後我來收你
的賬,去吧。」

  寧塵送走瞿辛兒,重新折回榻上。薛虹渚輕哼一聲,口中酸道:「你教她們
口訣,卻也不教教奴家。」

  這些日子繡雲坊已收了芒城百十餘處子,有選靈石的便直接取了元陰送走,
選丹藥的則留在坊中修行幾日。別看就這幾日,有了練氣根底,採補起來助益數
倍。這些門道薛虹渚看得清楚,卻不敢私自打探他傳下的口訣,只能先旁敲側擊
,實在不行再用別的手段。

  「薛仙想要,派人去問姑娘們便是,也不是什麼值得藏掖的好東西。」

  得了寧塵這句話,薛虹渚倒是沒了什麼興趣,心知那無非是最基本的行氣之
法。她自己練的三五門功法駁雜繁複,畢竟也是能夠成就金丹的典籍,不至於貪
圖那點練氣的東西。

  寧塵敢這麼說自然也不怕她學。他傳的本就是當初在離塵谷撰成的新《渡救
赦罪經》,乍看之下樸實無華,都是給入門新人練的把式。

  薛虹渚又道:「遊公子竟如此憐香惜玉,與一個村姑尚且費那麼多心思……
啊呦!!」

  她剛要廢話,寧塵已把她揪上榻來,掐著後頸將她按住,掰開屁股往裡就插
。這幾日寧塵已將樓中女子陰元都採得空了,只剩下薛虹渚嬴澄還在勉勵支撐。
她早上剛被強採一番,胯間粘稠尚未乾涸,又被寧塵一棍到底,腿肚子都快轉筋
了。

  頭幾天尚且會求饒,到今日話都懶得再說,嗯嗯啊啊叫他日上半個時辰,苦
哈哈試得自己剛蓄起的些許陰元又流瀉大半,只能去一心去算算得了多少好處,
權作開解。

  好在這小霸王倒也說話算話,一旦她陰元漸枯便收得手去,沒有攻伐金丹根
基。合歡幾次,薛虹渚倒也不再害怕,待他折騰完了,趕緊回去將養就是了。

  這回也是一般,待他行功完畢,薛虹渚便趕忙踉踉蹌蹌告退而去。只不過今
日臨走之前,薛虹渚故意磨蹭了兩下,找準時機朝嬴澄使了個眼色,叫她得空之
後,去找她說事。

  寧塵偌大神識一直扣在繡雲坊之上從未鬆懈,尤其薛虹渚和嬴澄二人,一舉
一動都看得真切。薛虹渚那點小貓膩於他而言無傷大雅,於是也不多提。

  可嬴澄看了薛虹渚的顏色,面上未動,神念卻輕輕一顫,叫寧塵捉了個清楚
。那顫動仿若有些不情不願,像是憊懶,又似無奈。

  寧塵覺得有趣,也不說破,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輕輕一拍:「嬴姑娘,你也
歇上一會兒,頭幾日的帳差不多攢好了,我先去收,待兩個時辰以後再叫你伺候。」

  嬴澄自第一日被他禍害一番,之後再沒被他採過,只做了些口舌之功,現在
精神頭比坊中其他姑娘都要好些。她敷衍著應了一聲,心事重重往屋外去了。

  薛虹渚走了也沒多遠,剛走到外面亭中便已力竭,正在亭下歇息。她未曾想
嬴澄出來的這般快,連忙招手叫她過來。

  嬴澄在外人面前風情萬種,在薛虹渚這裡卻垂首肅立,不敢懈怠絲毫。

  薛虹渚被採的最兇,說起話來氣息都短了三分,她擰著鼻子尖聲道:「你忘
了自己是做婊子的了?不去主動勾他,盡叫他纏著我不放,你好偷偷看笑話,是
也不是?!」

  嬴澄忙道:「姐姐這是哪裡話。您二人面前我怎敢多言,那日我承了一夜雨
露,至今身子未穩。姐姐有金丹護體,與我這凝心期比天上地下,要不是有姐姐
在前護著,我怕是已經薄命難熬。」

  薛虹渚喘了兩口氣:「算你的良心還沒餵狗!」

  她又使眼色叫嬴澄跟上,一路從側門出繡雲坊上了一輛馬車,這才放心開口
:「我如今也看明白了,那遊公子裝得老成,其實不過是個憋急的楞小子。他金
丹修得純正,是比我強些,可是心慈手軟優柔寡斷,斷非魔道之人。買幾個雛兒
破身還瞻前顧後,哈,讓人笑掉大牙!等你回去從他口裡探探,究竟帶了多少靈
石。」

  嬴澄隨她走了一段,忍不住道:「姐姐,你終究還是要打他主意?」

  薛虹渚冷哼一聲:「怎麼?給你操了幾日,把心思也操活泛了?」

  「不是。我只覺得他絕非看著那麼簡單,勸姐姐還是小心斟酌。」

  「怎麼講?」

  「我說不很清,但他拿個破舊丹爐隨手煉就百十枚集氣丹,絕不是無根無基
的散修。他有憐花之心,於我們終究不是壞事。姐姐又何必多此一舉,壞了這場
交情?」

  「哼,嬴澄,你也當了這麼多年婊子,見識卻愈發可笑。那小子出手何其大
方,隨身所攜靈石少說有十萬之數。他身懷鉅款一個人跑來南疆花天胡地,沒著
沒落的主兒。現在放他走了,何時才能再有這等冤大頭上門?你不當家不知柴米
價,幾十靈石就打發了,我可要替坊中姑娘前路著想!」

  嬴澄把那句「卻沒見你饒過遊公子給姑娘們的賞錢」強吞下肚,又忍不住問
:「那姐姐準備如何動手?」

  「這不是叫你來和我一起出主意嗎!」

  「我沒什麼主意,只懂伺候客人……」

  「廢物!你這般不用心,將來如何將生意交給你?算了算了,回去吧,我自
有安排。」

  嬴澄被趕下車來,往繡雲坊走了幾步,又偷偷回頭去看,見薛虹渚一路往西
南去,便知她其實心中早有了主意,定是去尋另一個檔頭了。

  她心下千絲萬縷,亂如蓬麻,在坊中盤桓了半天,直到有婢女被喚進屋中,
才推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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