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饈玉】(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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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28

話,心中已有定數。

她決定過幾日,親自去公子府道謝。



(十五)惑主



前些日子,玉梔特意向林香學了個冷門的夏日糕點,其名曰——茉莉石花膏。

原材料是石海花和茉莉花,恰巧庭院種了些,玉梔便摘下備用。

剛好今日玉梔去公子府,便帶著這份精心製作的糕點登門拜訪。

要不是聽說劉平被處以極刑,玉梔至今還未弄清東院那日發生的事情。

原是宋媛給她灌了迷情藥,將她送至劉平房中,若不是二公子剛好去捉拿劉平出手相救,她早就失身於那爛人了。

等到了公子府前,玉梔長吁一口氣,鼓足勇氣敲門。

守門的是個新人,見門外兩人先是一愣,然後又闔上門。

只餘下玉梔和春桃兩人面面相覷。

“小姐,這是何意?”春桃表示不解。

“公子府中規矩多,咱們再等等。”玉梔冷靜道。

沒一會兒,大門又打開了,這次是一臉笑意的薛貴。

“薛總管,玉梔今日來訪,是特意向公子道謝的。”玉梔急忙說明來意。

然後展示了春桃手中的禮品,薛貴點點頭,“我家爺說,讓你們先去廳堂候著。”

這回是去廳堂,玉梔有些驚訝,畢竟那可是正兒八經招待客人的地方。

“是。”玉梔應下。

......

公子府的廳堂,顯而易見的敞亮。

堂內金鋪玉徹,牆掛多幅名人字畫,中堂八仙桌布局,均是上等紅木,龍紋雲案,鎏金雕漆,巧奪天匠。

好一間富麗堂皇,直接把沒見過大世面的春桃給看呆了。

“小姐,這皇親國戚待遇確實不一樣啊。”春桃小聲嘀咕。

“噓。”玉梔叮囑她少言慎行。

等了許久,廳堂主人才姍姍來遲。

宋昱一襲墨玉色外衫,雅青發間簪著一頂銀色發冠,琥珀色的眼眸沉冷幽靜,盡顯龍章鳳姿,此時正背手而立,一副恃才矜貴的姿態。

“二公子。”玉梔屈膝請安,半晌都未見其回應。

只見對方乾咳幾聲後,便開口,“免禮,入座。”

玉梔道了聲謝,便坐到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可再抬頭看,公子坐得離她八丈遠。

剛好此時,有人為二人斟了盞茶,宋昱端著茶盞,慢聲道,“何事來府?”

他的聲音靡靡冷淡,卻有著獨特的優雅腔調。

“回公子,小女今日來府,是特意向公子您道謝的。”玉梔放下茶盞回道。

宋昱聽聞此言,並未有所波動,只是側眸瞥她,問道,“為何道謝?”

“幾日前,您將我從劉平那救回...”玉梔突然覺得難以啟齒,便點到為止。

“嗯。”宋昱算是預設,他飲了口茶,眼眸卻跟著對面的女子流轉。她今日似乎精心打扮了一番,藕粉衣衫,雅發紅唇,膚白如雪,那雙含水的眼眸似乎能把人溺死。

“小女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就給您做了份‘茉莉石花膏’,這是我們淅川最受歡迎的夏日糕點。”玉梔朝身後的春桃遞了個眼神,春桃將食籃送到公子桌前。

宋昱看著那食籃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腦海中突然浮現那讓表兄愛不釋手的花簪玉佩,內心突然有些不爽。

再聯想到那日劉平房內,她也是那樣喚著表兄,於是言語也變得犀利,“柳姑娘,你似乎忘了上次與我的承諾。”

“什麼?”玉梔明顯沒意會。

“上次我說過,念你年紀小,希望你能改過自新,恪守婦道。”男子臉上洋溢著高貴優雅的微笑,嘴中卻說出這般令人寒風刺骨的話,“姑娘做到了嗎?”

玉梔聽聞此言心如擂鼓,“公子何出此言?”

卻見對方又開了口,“端午,城郊,江邊。”

特意將最後一詞咬得極重。

玉梔立即啞口,試圖飲茶來掩飾尷尬,可手卻不穩,險些將那茶水端掉。

宋昱見她這副反應,平靜的面容下卻已掀起波濤,雖仍在剋制,可眼神卻異常冷酷,像上位者在審視螻蟻,漫不經心中又帶著些不屑,只聽他再度開口,“你若是信守承諾,也不會出現在劉平房內。”

玉梔面色蒼白,抿著唇不肯說話。明明想說些什麼,又覺得開不得口,忽然覺著自己這趟拜訪簡直是自取其辱。

宋昱也在等她解釋,可對方像是被說中般,誤解便加深,“你今日來,不會把我當成表兄那般,會成為你的裙下臣?”

“小女只是單純來道謝。”玉梔喉嚨緊繃。

“單純?我看你絕不單純。”宋昱擰眉,再度審視對面的女子。穿得這般嬌豔,來男子府中,只是單純道謝,誰能信,言語變得更加刻薄,“你同我表兄也是這般交往的嗎?”

好一個你來我往。

“如果打擾到公子,小女先行告退了。”玉梔站起身來就要走,眼圈都紅了。

“慢著。”

玉梔止步但未回頭,只聽公子冷言道,“將這食籃帶走。”

玉梔的心徹底涼了。

臨行前,公子小聲嘀咕了句,“狐媚惑主”。

可這聲不大不小,剛好落入她耳中。



(十六)緣盡



薛貴在庭外正和新來的小廝侃大山,就見柳姑娘紅著眼圈跑過來。

他想打招呼,柳姑娘壓根都沒搭理他,飛一般的速度跑沒影兒了。

這是怎了,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薛貴還納悶呢。

他就休差了這麼一會兒,怎麼就鬧不愉快了。

於是他一把拽住跟在身後提著大包小裹的春桃,問道,“你家小姐這是怎了?”

“還說呢!我們就不該來!”春桃也生氣呢。“咱家小姐親自上門道謝,結果倒被公子數落個不是!”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怎會這樣。”薛貴也詫異,公子聽說柳姑娘來訪,立刻回房換了一身行頭,還讓柳姑娘在廳堂等著他,明顯能感受到公子對柳姑娘比一般人要重視。

這要是旁的女子,別說登門拜訪了,就是門都不讓進的。

“去問你家公子罷!”春桃懶得理他,剛要走,可手裡提的東西太多,跟不上小姐步伐不說,又一個趄趔,摔個狗啃地。

薛貴前去扶,春桃有些惱,總覺得這提食籃甚是礙手,剛才公子不是說不要了嗎,她就應該直接扔掉。

於是春桃將食籃遞給薛貴說,“吶,這個給你吃吧,你家公子沒口福,這可是我們小姐精心製作的糕點。”

薛貴開啟看,是用花瓣盤子裝的糕點,形狀也是朵花瓣,但是糕點晶瑩剔透,又泛著淡黃色的餘輝,茉莉花香飄至鼻間,一陣清香。

他欣然收下。

.......

人走後,薛貴樂顛樂顛地準備品嚐美味,可剛翻開蓋子,就被人扣上了。

顏昭瞪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就將那食籃搶走了。

薛貴還想說兩句,卻被他那冷酷的眼神鎮住了。

“公子的東西,就是不要也不是你該覬覦的。”那聲音倒是很能裝。

說完就提著食籃走了。

留著薛貴一人暗罵,想吃獨食就直說。

......

廳堂內。

宋昱仍端坐在剛在的位置,腰板直的像尊佛,思緒卻在飄蕩。

身旁有僕人為他斟茶倒水,他抿了口茶,嗆了出來。

明明是上等的龍井,他喝得卻不是滋味。

只覺心中無比煩悶。

身後僕人一邊道歉一邊幫他敲背。

恰逢此時,顏昭走進來,手裡還提著個熟悉的食籃。

宋昱一眼不眨地盯著那提食籃,內心卻有些波動。

“公子,這可是上好的糕點,我怕薛貴偷吃,特意給您帶回來了。”顏昭一本正經道。

他跟公子這麼久,自然最懂公子心思,公子若真是不待見那柳娘子,或許連門都不讓入。

“不要的東西帶回來作甚。”宋昱口上雖這麼說,手卻不自覺地翻開蓋子,看到那道晶瑩剔透的糕點,眼眸裡的驚喜一閃而過。

“淅川的名小吃,京城可難嚐到,公子慢用。”顏昭笑笑,然後向公子告辭。

“嗯。”這次公子倒沒指責他,反觀面色較之前緩許多。

人走後,宋昱拾湯勺細細品嚐,那凍狀糕點爽滑入口,清涼解渴,淡淡的茉莉清香不僅解膩,還有種讓人回味無窮的感覺。

可比那苦味的龍井好吃多了。

......

自打上次去了公子府,小姐的心情就沒好過。

奈何春桃想盡一切辦法哄小姐開心,可都不見效。

“玉梔姐姐,我們去西郊後院放紙鳶吧。”

柳氏帶著女兒來找玉梔,在宋依依天真渴求的目光下,玉梔只好答應。

西郊,後庭院。

天氣正好,微風輕撫湖岸,岸邊玉桂枝繁葉茂,已經可以遮天蔽日,剛好替那涼亭擋下烈日。

春桃陪著依依在豔日下放紙鳶,玉梔執著涼扇,獨自在涼亭納涼。

偶爾出來散散心,總比在房子裡悶著好。

如今她算知道了,二公子對她的偏見不是一般。

她好似天生與宋家那對兄妹不對付,妹妹想方設法整她,兄長則是不分青紅皂白詆譭她“不守婦道”。

這偌大的侯府,她怎麼就得罪上這二人呢。

以後怕是要躲著東院的那兩位,尤其是二公子,他對自己的厭惡都溢於言表了。

正想著,林香來涼亭找她,神秘兮兮地遞給她一張字條。

玉梔有些錯愕,翻看字條,一行雋秀的字型映入眼簾。

是表公子留給她的字條。

上面寫著,他將去京城書院研修,問她能不能見最後一面。

玉梔思忖片刻,讓林香回去拿些紙筆,便在紙上回了句,“願君金榜題名,前程似錦。”

也算委婉的拒絕了。

若她還在柳家,或許可以為了愛情拼此一搏,如今自身難保,談何愛情。

她與表公子,緣之已盡。



(十七)郡主



宋昱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適得其反了。

上次不歡而別,他知道自己言之過重,一直想找個機會解釋,所以最近去西院的頻率都高了。

可他發現柳姑娘開始迴避他,哪怕離老遠,見著他馬上調頭,像見了瘟神一般。

弄得他甚是煩躁。

從前女子在面前晃,他覺得惱,如今見不著,他更惱。

偏有人在這時往槍口上撞。

宋昱正在書房靜心研書,書房門被突兀推開。

剛吩咐完薛貴不許任何人進入書房,這時有人闖,不看也知道來者何人。

俊眉微微攏起,除了他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誰敢。

宋大小姐風風火火直奔他來,怒形於色,來了就直接朝他桌案重重一拍。

“哥,你為何要護著那賤人!”斥責擲地有聲。

說到這宋媛就氣,上次讓那賤人逃過一劫,她已經很不爽了,如今表兄去書院研修,前幾日竟然寄來一封家書,說大小姐品行不端,要與她解除婚約。

一定又是那西廂那賤人告的狀,於是她便派人去西廂找人,沒想到守門的換了人,竟變成了公子府的侍衛,直接將她的人攔在門外。

宋昱覺著煩,沒正面回答她,反而訓斥道,“沒大沒小,成何體統。”

“上次哥當了回‘英雄救美’還不過癮嗎!如今還禁足我府中人去西院了是吧!”宋媛越說越氣。

宋昱厲聲回懟道,“東院的人去西院作甚,難道東院不夠你逛了嗎?偏要去那西院摻和什麼。”

“整個侯府都是我宋家的,我怎麼不能去西院!我看你是護著西廂那位吧!”宋媛雙手叉腰,眼睛瞪得通紅,腳使勁跺著,“你是不是也被那賤人迷得著了道了!”

“胡說什麼,你闖的禍還不夠大嗎?”宋昱擰眉,聲音也拔高,“若是柳姑娘當初真的因你失身,後果不堪設想,或許整個侯府都會因你蒙羞。”

西廂門口安排侍衛的事,其實是受表兄所託。

畢竟之前發生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怕妹妹再惹禍,也是防患於未然。

“我不管!那個賤人必須離開侯府!”宋媛又開始胡鬧。

“離開又怎麼樣,你以為你跟表兄的關係僅僅是因為一個柳玉梔嗎?”宋昱發出靈魂拷問。

都說當局者迷,表兄與她之間早就出問題了。她仗著自己大小姐身份一直操控對方,讓對方沒得喘息,就算沒有柳玉梔,說不定明天還會出現個張玉梔、李玉梔...

哪個男子受得了妹妹這種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脾氣。

既然沒辦法左右夫婿的喜好,就儘量不要傷及無辜,否則將會被反噬。

這番爭吵註定沒得結果,宋媛哭著說要找母親作主,宋昱搖了搖頭,長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

這日,郡王府來訪。

此次來訪正是為了半年後宋昱與秦郡主大婚之事。

郡王府男女老少都聚在侯府,之所以如此重視,因為那日也是宋昱承襲世子之位之時。

宋家與秦家向來交好,兩家從孃胎裡就給彼此訂了娃娃親。

剛好兩人年齡相仿,秦郡主小他一歲,小時候兩家便常來交往。

秦羽嫣從小就是一派假小子扮相,性格也同男孩子那般,導致宋昱一直以為對方是個起了女娃名字的男孩。

八歲之前兩人好到可以同吃同住同穿一條褲子,直到奶孃給兩人洗澡,他驚訝發現兩人身體“構造”明顯不同。

當時小宋昱嘲笑小秦是個“閹人”,誰知小秦直接捏住“小小宋”,一把生拽差點沒讓他歸西。

這件事直接導致未來幾天小宋昱都吃不下飯。

他知道秦羽嫣是個女孩後,兩人接觸變少了,對她也開始謙謙有禮了。

這頭,好不容易應酬完郡王府那群人,宋昱得以清淨,來後院散心。

可他身後卻有個跟屁蟲,那人便是如今長得亭亭玉立的秦郡主。

“誒,二公子,走那麼快乾什麼,大夫人不是說讓我們增進增進感情嘛。”

秦羽嫣頭頂著珠釵步搖,一身綺羅纖裙,腰間繫著細長的合歡帶,臂彎還掛著一條白粉織帶,腳踏高頭履,走起步來搖搖晃晃,哪跟得上男子的步伐。

宋昱不耐煩地回頭看,見女子走路蹣跚,奚落道,“誰讓你穿得那麼複雜。”

兩人雖是多年沒見,但是秦羽嫣自來熟,還是從前的性格,所以宋昱與她相處並沒有尋常女子那般不自在。

“女為悅己者容,我這麼打扮可給你爭門面啊。”秦羽嫣章口就來。

要知道平時她也不這樣穿的,比起這種繁文縟節的女裝,她更喜歡簡單大方的男裝。

“快點罷。”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哼,你就這麼對待即將過門的妻子嗎,真是薄情。”秦羽嫣小聲嘀咕著,可前面的人像聽不著一樣,根本沒在等她。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一處較為偏僻的庭院,不遠處傳來女子嬉戲聲。

宋昱駐足,找了片樹叢做掩體,往遠處張望什麼。

秦羽嫣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瞧過去,河岸旁,幾個年輕少女戲水玩耍。

排除了年齡小的和丫鬟扮相的,唯獨有個白衣少女格外惹眼。

那少女額間貼著墨髮,溼衣勾勒下腰身纖細,曲線豐潤,臉蛋雖是清純嬌美,卻天生帶著媚,笑聲也是酥酥麻麻,直戳人心房。

“呦,來看小情人了?”秦羽嫣打趣道,“眼光倒是不錯,就是與我相比差了些。”

宋昱轉頭看了看她略顯平緩的某部位,嗤之以鼻地哼了聲。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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