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塵尋歡錄】(二十五、戮戰八方遠名揚)(三萬五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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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14

真真假假糾纏不清,倒是權且取得了尹震淵認可,才將他帶上堂
來。


  試探之下發現,現在的情勢之下,寧塵若想讓尹震淵重用,人族修士的身份
掣肘極多,還非得平地硬拔一個妖族身份才好。寧塵是對應吳少陵「吳」字諧音
「無」,而取的「有」字諧音「遊」作姓氏,貝至信臨陣機變,順妖族風俗將遊
姓對成魷,又恰好應得「東海」「救蛟」兩節,編造的天衣無縫。


  二人先前已定下暗號,貝至信負左手時寧塵逆意辯駁,負右手時寧塵順之而
為。現在這「千年巨魷」的名頭出口,貝至信右手在後,寧塵也只能順著他把戲
演下去了。


  最後那句噴吐墨水本也是戲謔之語,廳中諸人大奇之際都不禁笑出聲來。寧
塵臊眉耷眼站起身,一副被人戳穿的模樣:「那個……請仙王莫要怪罪……我畢
竟一個水族,又不是本地的,不得不小心行事做點遮掩。我是想等跟仙王私下裡
表明身份的!我真不騙人!」


  尹震淵哈哈大笑:「情有可原,遊生莫怕!只是為何你身上一絲妖氣也無?
平日裡大家都著意收斂,可也沒見過如遊生一般滴水不漏的,莫不是你魷族有什
麼特殊?」


  寧塵心念一動,瞥了眼貝至信,見他胸有成竹,心裡頓時也有了底。自己身
為人族總有想不到的地方,貝至信倒是將局布的周全無比。


  他朝尹震淵深施一禮:「仙王所言極是,我族最善變幻,我也是勤勉多練,
才敢在中原胡亂走動的。」


  他垂袖而立,從戒子裡滑出心血石,在掌心偷偷含住。霎時間,先天大妖的
妖氣在廳中滾滾四溢,激得眾人都是身子一繃。


  驚鴻一瞥,寧塵趕忙將心血石收了回去。不過就這麼一下子,已然服得眾人
。小蛟心血石上的妖氣亦是水族,眾人依稀識得,心中那點驚疑都去得乾乾淨淨



  尹震淵更是不疑有他,剛要說些什麼,忽地卻站起一人。


  「仙王,在下尚有一問。」


  寧塵心口咯噔一下,這站起來的正是對面的申屠烜。他暗道不好,連忙作起
應對準備。


  申屠烜劍眉高挑赤瞳生邪,得了妖王許可之後昂然道:「南疆東盼南海,亦
有普通魷族生息,可卻並不是這等妖氣。敢問遊兄弟,你們東海巨魷,難不成還
有龍族血脈不成?」


  果不其然,他一張嘴就沒好屁!申屠烜身為螭龍,難免識出蛟龍氣息,只是
沒料到他當場跳出,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想想也是,都是來爭地位的,又不要
的兄友弟恭,誰慣著你呢。


  寧塵乾笑道:「實不相瞞,我們巨魷一族棲居深海,都是離群索居,我這一
身修為也都是自己胡亂練的,打一生下來連親孃都沒見過的。你要說我們有龍族
血脈,那也並非不可能,可我實在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


  申屠烜呵呵一笑:「那乾脆,遊兄弟一現法身,倒也清楚。」


  他話說完,寧塵整個人就站在那開始哆嗦。眾人訝然之際,都心說莫不是他
心中大虛,驚懼之下難以自抑?


  貝至信在申屠烜站起來的那一剎那,後背已溼了一片。他關節算盡周詳,自
恃無懈可擊,可誰又能猜到,這廳中在場的就楞多了一個龍族。他強作鎮定,心
中轉了百八十個念頭該如何幫寧塵推脫。


  還沒等他心火上燎,卻見寧塵袖子一抖,怵地從袖筒中探出一條長長觸手,
捲了酒盞揚起來,穿房過屋,直往申屠烜臉上去捅。


  他嬉皮笑臉還說呢:「來來,申屠兄,我餵你喝一杯。」


  申屠烜原本只是想堵他一句,料想他就算顯現法身,也得如那些蝦兵蟹將一
般找個有水處施變。只要寧塵稍一搪塞,尹震淵心中自然要留一個小疙瘩,這回
領隊出征的大權自然就在自己這邊了。


  奈何人家當場就來,還能有啥說的?申屠烜尷尬著仰頭往後躲,抄起酒盞,
粗手笨腳和寧塵碰了一下,口中道:「好好好,遊兄弟真是敞亮,愚兄敬你一杯
。」


  尹震淵哈哈大笑,也一同舉起杯來:「本王今日喜得諸位忠心愛將,正當是
天賜之福。來!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熱鬧起來!」


  妖王一句話,側邊廂樂師們連忙牟足勁兒吹拉彈唱,廳中又變作滿堂的和氣



  酒過幾旬,尹震淵說自己不勝酒力離席歇息片刻,走時又點了寧塵名字,那
意思再清楚不過,這是要對席單談。


  貝至信也授意同去,寧塵蹭過他身邊的時候,貝至信咂著舌虛虛揩了一下額
上冷汗,寧塵帶著一點兒小小得意朝他作個怪臉,二人心照不宣,一個肚中暗笑
,一個長松大氣。他哪裡想的到,寧塵血肉之體塑形有方,神識一轉便能擬態變
化,正解了這大凶之局。


  有人將寧塵引在一處花園,尹震淵已在中央亭中閉目靜坐。寧塵與貝至信快
步趨近,一人垂首立於亭下,一人侍在妖王斜後。


  「遊生,你可把本王騙的好苦哇,哈哈哈!」


  寧塵噗通就跪下了:「小子玩弄這點心思,實是貽笑大方!仙王耳目遍天下
,我這蠅頭鑽腦的小伎倆,真是瞞不過去……」


  他說話間一掃先前的傻楞,多出些許精明。他和貝至信先前謀劃時便是如此
,只要故意賣個破綻被尹震淵戳穿,他自會覺得已將寧塵捏在掌心任他拿捏,後
面再使什麼招都遊刃有餘了。


  寧塵又抬頭道:「老貝,你是怎麼猜出我身份的?我也沒說漏嘴啊!」


  貝至信微微一笑:「遊公子,你不知吾王是何等胸襟,才會瞻前顧後。身為
水族又當如何?只要是忠心賢能之人,吾王都是一視同仁。只有早早替你摘了那
些虛招子,君臣赤誠相見,才能勠力同心啊。」


  尹震淵將手一抬,貝至信立刻住了嘴退到旁邊。妖王踱下亭來,將寧塵扶起
一同去亭中坐了,又驅散周圍奴僕。寧塵有眼力介,恭恭敬敬給尹震淵倒了茶。


  「遊生,你且說說,為何投奔本王。」


  寧塵「誒」了一聲,虛坐午凳,認真道:「我們東海廣袤,幾年也見不到一
兩個同族。小子寂寞難耐,出東海已十數年,遊歷中原,卻因身為妖族,尋不到
一個安身立命之處。後聽得南疆竟有妖族為國,就想著來找個依託的地方。可又
人聽說,妖族各部之間的差別比妖與人還大,又怕仙王這獸族之國容不得我,於
是才出此下策,裝個人修前來探探究竟。」


  尹震淵輕輕頷首,不置可否:「貝至信說我一視同仁,此言為真;但你聽說
各族之間嫌隙甚重,卻也不假。在大蝕國能不能立得住腳,終歸要看有沒有真材
實料。莫說遊生出身水族,就算是出身寒溟灕水宮的人修,該許以重位一樣許得
。」


  分神期尹震淵渾厚聲音直入心腑,寧塵點頭不停,連聲稱是,做足了忠臣良
將的戲碼。不消說,尹震淵正是藉此敲打寧塵,叫他去八荒拿個投名狀回來,看
看他有沒有真本事。


  「此去八荒,那兩支隊伍能不能救出來還不打緊,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二
者來,既然能困下我大蝕國二十金丹,八荒中必有變化。蠃族在八荒肆虐已久,
當中是什麼情形,你要給我探個一清二楚。」


  「小子得令!」


  尹震淵沉吟片刻,又笑道:「遊生此行既要用心,也要顧全自身安危。遇到
危難之時不可莽撞,該撤便也要撤,不能貪圖一時之功。來日方長,今後又不是
沒有顯能立功的地方,可要是壞了大好的人才,就得不償失了。」


  他這幾句籠絡人心的好話說得寧塵感激涕零,深感知遇之恩,連拍了尹震淵
十幾個馬屁以作報答。


  尹震淵由著他表完忠心,又冷冷偏了一下腦袋:「貝至信,你即日起供職宏
祿院,專司接洽遊子川,一應信報由季祥交轉。你若伺候不周,讓子川出了什麼
差池,便叫你跟他陪葬。」


  貝至信一躬到地,恭聲應下。這話聽著似是對寧塵多有愛護,實則已是挑明
,若是寧塵鬧出什麼亂子,兩人誰都跑不掉,一損俱損。妖王不是好糊弄的,他
倆這前後腳多少有些一唱一和的意思,尹震淵也是順水推舟把他倆綁在一起,總
歸不會吃虧。


  尹震淵揮手示意二人歸還前廳,自己則起身向後院內廳行去。寧塵和貝至信
對望一眼,相互客客氣氣拱手讓了兩回,並肩往回走了。


  寧塵歪鼻子斜眼:「老貝,你為了自己大好前程,倒把我擠兌成了欺君的小
人,你這事辦的可不地道!」


  「遊公子誤會了。若沒有在下週旋,您君臣二人又要互相試探到何時?不是
我從中出力,您哪能佔住這頭功的位置。倘其他人在八荒有所斬獲,那便是你領
導有方;就算悻悻而還,也可推說手下人辦事不力。仙王將你推在此處,正是惜
才呀……」


  近處未見旁人,可他倆卻仍然不敢鬆懈。妖族詭奇之輩極多,血脈之力繁雜
之下難保不會有專司打小報告的什麼耗子老鼠。二人來之前就約好,不到萬不得
已,這戲必須得一水演到頭兒。


  說過幾句沒營養的屁話,寧塵迴歸宴會。這一堂妖族在外頭可都是呼風喚雨
的修為,尹震淵一走,一時間都喝起了性子。妖族不似人修,人修走到高深處難
免要清心問道,他們可沒這些講究,胡吃海塞張揚跋扈,幾句話不對付,看模樣
就跟要打起來似的。這些獸妖難改本性,見了面都也要齜幾下牙,看看彼此高矮
胖瘦。


  好在也不至於悶傻青楞到這種程度,剛推搡幾下,沒一會兒又勾肩搭背喝將
起來。


  大廳喧鬧,寧塵耳朵眼兒被他們吵得嗡嗡的,剛轉席過來,就看到小朱躺在
地上打滾,兩手不住抓撓脖子,喉嚨中發出啞啞呼聲,痛苦非常。


  賀芷珺在大殿對面與申屠烜項舂交談,這邊只留了陸禾花允清。陸禾看著小
朱在地上掙扎,竟拍著手哈哈大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寧塵一步閃過去,扶著小朱厲聲問:「怎麼了?!」


  「水……水……呵!!呵!!」


  小朱小手亂抓,聲兒都嘶了。寧塵一把抄過桌上果酒,咕嘟嘟給他灌了半壺
下去。小朱出了一頭冷汗,總算緩了些下去。


  「誰幹的!?」


  小朱躺在他臂彎裡不敢說話,眼睛卻往嬉笑不停的陸禾那邊瞟。


  寧塵站起來二話不說,一腳踹在自己那條桌案上。那桌案實木雕成頗為渾厚
,「呼」一聲往陸禾臉上奔去。


  陸禾雖是金丹修為,哪見過這等兇人,桌子飛起來當時就楞了。寧塵這一腳
灌了三分真氣在桌上,保管叫他金丹也得頭破血流。


  眼看都到臉上了,打橫裡竄出一條胳膊「咔嚓」將桌子劈個粉碎。木屑四散
而下,現出花允清一雙涼目。


  這女的就坐陸禾旁邊呢,寧塵還能算不到她必然出手還護?桌子碎的時候他
已拿神念罩住陸禾叫他動彈不得,巽風邪體閃到跟前,巴掌掄圓就扇了過去。


  「手下留情!」


  那邊賀芷珺已閃身回來,她看出寧塵這一巴掌勢大力沉,可不是開玩笑的。
花允清一把將陸禾拽在身後,與賀芷珺交手而格,正架住寧塵的胳膊。


  一個元嬰兩個虛嬰堪堪過手,凜冽真氣猛地在大殿中鼓盪開來,周圍那什麼
瓜果梨桃鍋碗瓢盆統統翻了出去,摔在地上一片狼藉。幾個喝得醉醺醺的傢伙反
應慢些,叫那湯油酒汙掀了一身。


  三人一觸即離,都沒再行後招。不為別的,只因三人互相試探之下都暗暗吃
驚。


  賀芷珺回過神先將禮作了:「遊公子,少主不知如何得罪,萬望海涵!」


  寧塵隱下心念,先擺出恣鼻子上臉的模樣,指著陸禾鼻子:「你問他自己!
如何害得我這小僕!」


  賀芷珺文文雅雅又輕施一禮,回身抓著陸禾胳膊細聲細語問起來。


  那小子一臉不忿,將頭一擰:「我就是給那豬妖餵了口吃的,犯得著嗎!」


  「你且與姐姐說,到底餵了人傢什麼?」


  原來這陸禾看人家攀談說話閒極無聊,趁賀芷珺離席攀交的時候轉頭逗弄起
小朱來。小朱早餓得慌了,陸禾給了他幾塊肥肉,就樂呵呵湊過來貪饞。陸禾欺
他單純,偷偷拿了顆火油椒塞在雪米團中,小朱一口下去辣的是滿地亂爬,這才
樂得陸禾哈哈大笑。


  自家小兄弟,寧塵自己欺負一下可以,放給外人戕害卻是不行。他側耳聽見
陸禾所說,往前邁了一步又要發難。


  賀芷珺連忙作禮道:「吾宗少主少不更事,多有冒犯,妾身這廂給遊公子和
小僕賠不是了。妾身二人回去定好好勸教少主,只望遊公子肚中撐船,別壞了彼
此和氣。兩邊鬧將起來,掀了桌子還在其次,掀了別的怕是都高興不起來了。」


  三人交手之際,寧塵在試她們,她們也試了寧塵。太初陰陽宗有一門絕學,
竟依稀試探出寧塵的真氣並非妖族乃是人修。賀芷珺最後這句話便是在敲點寧塵
,好讓他就坡下驢。寧塵倒是不擔心她戳破自己跟腳,畢竟有個金丹期少主在後
面,多惹一個元嬰大敵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寧塵裝作氣不憤的模樣,勉強吞了怒火:「唉,二位已是元嬰之能,還低下
身段道歉,誠意可鑑,我便不多說什麼了。只是得須你家少主親自與小朱說句好
話,見見公道。」


  陸禾一聽就炸了:「我?!給一個築基豬妖道歉?!」


  二女將他簇在中間,賀芷珺苦口婆心左勸右勸,花允清看準話口又呵斥了他
一句,陸禾這才不情不願走到小朱面前,歪著脖子嘟囔了一句「是我不好」。


  小朱喝了果酒,人精神多了,他也不管對方是金丹還是元嬰,願意與他說好
話便又把陸禾當好人了。他哼哼笑了兩聲說句「不礙」,算是把事揭過。


  廳中眾人熱鬧瞧了個飽,見事情已了,又嘻嘻哈哈聒噪起來。陸禾迴歸本位
,黑著小臉再沒了笑模樣,賭氣一般枯坐,賀芷珺給他夾了塊愛吃的送到嘴邊,
也叫他扭臉駁了。


  賀芷珺放下雙箸,扭頭望了寧塵一眼,見寧塵也跳著眉毛看她,只能搖搖頭
苦笑一聲,拿這少主小祖宗甚是沒轍。寧塵見她這模樣,也驅散了自己臉上的戾
氣,翹著嘴角對她點點頭以示理解。


  小朱被辣了一回,倒是得了大吃大喝的機會。眾人見寧塵對這小僕多有還護
,自然也不會挑理,可算叫這築基期的小小豬飽餐了一頓大蝕國國宴。


* * * * * * * * * * * *


  多休整了一日,寧塵從季祥那裡領了尹震淵賜下的腰牌,打了個「揚威軍」
旗將的名號,帶著這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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