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塵尋歡錄】(二十四、濃日將昃弗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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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12

二十四、濃日將昃弗可救

  芒城灞城已不知在南疆佇立多久,每當兩族戰火高燃,二城便是首當其衝遭
受波及的地方。

  最後一場大戰發生在三百年前。虧得寒溟灕水宮在南疆有所經營,彼時妖族
九刳的謀劃被提前知曉,灕水宮聯手周邊五州一眾宗門散修,於青嵐江北岸舉宗
盡出,疾風迅雷直搗黃龍,戮敵於南野。妖兵集眾去截人族後路,芒城灞城大仗
三五場,終歸力有不逮。受斬蛇首長軀自僵,兩座城好歹沒有毀於戰事。

  於是乎待到今日,芒城灞城恣意生長,已然是如日中天,兩城之間百十里地
遍佈人家,向南處更是良田萬頃。兩城依傍青嵐江而立,又有支流穿入城內,放
眼望去滿城一片蔥鬱,奇花異草爭奇鬥豔。

  可就一條,讓寧塵直皺眉頭。灞城情形沒看到眼裡不好多說,單說芒城那外
圍城牆,端的是破敗難堪。七八丈的石頭牆支離破碎,能保持原樣的十不存一,
多已塌到一兩丈高矮,築牆的大青石千瘡百孔,石料都不知道被偷哪兒去了。

  他細細想了一番,倒是有些眉目。風吹雨打,城牆破敗也是難免,問題只在
於有無專人修繕。現在看來,芒城這幾百年八成是無主之城,城牆自然沒人耗心
維護。

  寧塵花了一下午時間在芒城繁茂街道徜徉,略略觀瞧了一下風土人貌。目之
所及,還真叫他暗暗咂舌。此處與怒州只隔了一道江,差別竟如此之大。

  中原城邑,只要不是白帝城那種仙邦,幾乎都是依傍大小宗門生息,所以從
不通修煉的凡人到金丹有成的修士,數量遞減,分佈極為有序。而寧塵走了這一
下午,滿城別說金丹,連凝心期都未見一個。

  可偏偏練氣築基兩階,那叫一個滿坑滿谷。凡品和築基各佔兩成,剩餘六成
竟全是煉氣期修為。下至販夫走卒,上至富家公子,一眼望去滿大街的氣海氤氳
,簡直和宗派外門的景象相去無幾。

  不過他們氣海雖實,識海卻大多與凡人無異。寧塵凝鍊神識觀瞧,原來那氣
海乃是散在四肢百骸之中,非如中原修士一般聚匯丹田。似這般聚氣,體魄雖遠
勝同階修士,施用法術卻是大大不如。

  至於滿城城民為何如此情狀,答案只有一個——這看似由練氣期聚成的一座
大城,實則不過只有一域妖族血脈的平民罷了。

  人人力負千斤,便沒有所謂千斤力士之名。城中百姓遠離中原城鎮,誰也沒
覺得體脈中的真氣有何特殊,都當做是自己多出的一分氣力,而不是用以修行的
根基。

  若說城民大都身負修為這一點,和白帝仙城有幾分相似,然而等花上錢的時
候就露了本相。白帝仙城中非是根基牢固的正經修士待不下來,喝杯小茶就得一
枚靈石,連大宗外門的築基弟子都消磨不起。

  芒城這邊卻和凡人無異,尋常物事甚至比中原城邑還要便宜,盡使得些散碎
銀子,連金子都不多見,更別提靈石了。

  寧塵沒有在城中酒館茶肆多問多留,一番轉下來卻是大概把城中勢力摸了個
大差不差。

  沒有城主,卻並非沒有掌事的。寧塵換得一身普通形貌,走在芒城街上,幾
次被人跟蹤注視。除去那小偷小摸不算,有修為底子的神念一共被他捉到四股。

  這四股神念,能夠從人群中識出生人並特意留心,說明他們正是當地勢力布
下的耳目。四個地方,四股勢力,他們拼在一起,便是芒城真正的主人。

  船行碼頭,力巴人市,茶馬販集,花街柳巷。

  寧塵現在急於求成,又需在南疆行得開來,就得選一個入局。至於選哪一個
,倒是沒叫他多費心思。

  天色深晚的時候,寧塵折回到芒城北邊臨江一側。那船行碼頭佔據了西半,
東半便留給了畫舫遊船。此時暮靄沉沉,碼頭那邊已卷網收帆,這邊卻正趕上熱
鬧時候。

  一條條淺底長舟雕龍畫鳳,連連環環的朱紅燈籠掛滿船篷。才剛入夜,歡歌
笑語遍傳江岸,又有鼓樂笙瑟不絕於耳,更比白天熱鬧三分。這邊水淺處多,只
要不深往江心去鬧,倒也不擔心蜃蛟發難。

  從江岸往城心綿延七八條長街,皆是食所酒肆秦樓楚館,甭管你是好吃的、
好玩的、好看的、好聽的,都得來這芒城東北角消磨。寧塵混在人群中,順著幾
趟街往裡一進,登時又有神識牢牢栓了過來。

  也沒必要作聲,只奔那江邊最奢華的紅坊而去。那眼線不過一個築基期,只
能辨出寧塵身負些許修為,這還是寧塵故意展露的。

  還未進門,已有鴇母領著兩位姑娘候在坊外,笑燦燦迎了上來,果然早有通
報。她們口中喚著貴客駕到,千嬌百媚將寧塵簇擁進去。

  繡雲坊已是全城最上數的煙花地,但和瀟湘樓一比那就是個小指甲蓋兒。廳
堂尚且算得上奢靡堂皇,一張張臺子邊逢迎的姑娘卻不過庸脂俗粉。寧塵號了一
間大包廂,往裡走時眼珠滴溜溜在一應客人身上滑過,見他們出手最闊綽不過幾
錠金子,心中多少有了數。

  剛伺候寧塵坐定,那兩名妓子立時填上酒來,甜言蜜語說得人頭暈眼迷,字
縫裡卻盡藏著小鉤子,一點點去捉寧塵的跟腳。

  寧塵也不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手心一翻,將一枚靈石放在桌上。

  聽得兩名妓子呼吸一滯,寧塵這才大喇喇開口道:「小爺沒別的愛好,就好
這一口鶯鶯燕燕。你們繡雲坊的頭牌姑娘是哪位,今日可空閒著?」

  那年紀長些的姑娘目不轉睛地頂著桌上那枚靈石,口中應道:「嬴姑娘今日
被南城劉公子約了,正在屋裡論詞呢……」

  寧塵也不多說,拇指一搓,又是四枚靈石滴溜溜滾在桌上。兩名妓子臉色都
變了,起身作禮道聲「爺稍坐」,都退了出去。

  拿靈石施用的都是正經修行者,那兩名妓子修為不行,眼力介卻是一流,知
道自己伺候不住這等客人,連忙去喚能管事的。

  不消片刻,環佩叮噹,兩名婢女扶著繡雲坊的頭牌嬴姑娘來了。寧塵向她一
瞥,心道終於算是在芒城見到了一個凝心期。

  如此可見,這芒城灞城實在沒有什麼修行者的利益所在,否則也不會叫一個
凝心期做了頭牌。瀟湘樓中,凝心期一夜便要千枚靈石,這些錢叫她們拿去採買
修行資財,眨眨眼也就花光了;可換在這裡,一千靈石包她一年綽綽有餘。

  那嬴姑娘睥睨眾秀,到底是有些味道。看似十七八歲年齡,許是也有些修行
天賦,早早衝在金丹之前,固齡養顏,荑白足雪。

  她文文雅雅往寧塵旁邊一坐,卻含著矜持不去主動他身上靠。

  「公子,您……」

  嬴姑娘伸手倒酒,話說了半截,卻被寧塵將杯子自顧自一把抄走,話兒自然
也停了。

  寧塵把殘酒隨便潑在口中,眼睛也不看她,只道:「敢問嬴姑娘,芒城大小
樓子,如姑娘一般凝心期修為的有幾人?」

  見這少年一眼看透自己修為,嬴澄不禁暗暗生驚,心說這怕不是哪裡來的金
丹,又要在芒城生什麼事端。她肚子裡犯嘀咕,嘴上卻不敢亂說,仍是賠著笑臉
,身子更坐直了幾分:「回這位師兄,再沒別人了。」

  口稱師兄,已是謙認自己修為更低,又掃去了些許屋子裡的風塵氣,只待寧
塵繼續開口問話。

  「你我又不同門,不必叫什麼師兄。在下姓遊名青川,想在芒城做一單生意
,望姑娘引薦一下。」

  寧塵收得霍醉楚妃墨入法綱,改換容貌的機會又多兩次。這一回入南疆自然
不能頂著獨孤十三名號肆無忌憚,索性隨吳少陵大號起了個相對的。旁人許是看
不出端倪,可若吳大少自己瞥見了,定能揣測出自己身份,有什麼情況也好便宜
行事。

  「遊公子,奴家身在風月,於生意上的事一竅不通,哪裡又能引薦什麼人呢
……」

  這等場面話寧塵也不是第一次聽了,瀟湘樓的小娘子們都是花叢拔了尖兒的
,拉拉扯扯的這些門道早給寧塵學了個通透。況且只在真心有求於人時才有的拉
扯,寧塵又不缺她一個凝心期。

  「嬴姑娘不通,上面自有人通。你上面仍是不通,那其他三家總有的通。」

  話說的帶針,手裡卻搓出十枚靈石,捉起嬴澄的手兒塞了進去。

  「八枚按數給坊中交賬,另外兩枚就請嬴姑娘自己笑納。不管嬴姑娘幫不幫
我往上去通,為這一夜逍遙也好。」

  嬴澄嬌目一張,趕忙將靈石收了,心道芒城這小地方來了這麼大一尊財神爺
,管他是黑是白總不能放給別家。於是婀娜起身,問到:「妾身現在便命人去尋
我家主人,只怕是路途遠些,遊公子至少得等一兩個時辰。」

  「不必這麼急,且告訴你上頭那位,明日卯時過來即可。今日趕路疲乏了,
我好好歇上一歇。」

  嬴澄見他眉目傳情,於是嫣然一笑,湊到門口喚來貼身婢子,交代了一應事
情,重新轉回桌邊:「那今夜妾身便陪公子好好消遣,公子想要猜字對對兒,還
是打棋翻花兒?」

  寧塵只將下巴朝後面床榻一揚。

  嬴澄會意,一根手指挑下外罩紗衣,酥肩顯露,軟軟伏在寧塵背上,朱唇點
在他耳後脖頸。寧塵卻不相就,回身攬住她腰,信手一拋將她飄也似地送上牙床
。嬴澄嚇了一跳,本能想要御氣防跌,不料寧塵已欺在身前,將她不軟不硬地按
在褥上。

  一身嫵媚勾人的本事都沒機會使得,寧塵低手便扯了她裙子。嬴澄作為頭牌
,在芒城接的客人都是些富貴公子無甚修為,偶爾款待個過路行事的凝心金丹,
都是待她極為溫雅,哪見過這麼不通風情的。可她稍稍運氣想要抵抗一下,全身
似乎都被一股真力隱隱制住,只好暗歎一聲,伸手去撥弄挑逗那胯下之物,另一
隻手輕撫蓬門好儘快溼著些。

  「公子且讓奴家用口幫你潤潤……」

  不料寧塵只道一句「不妨」,雙指向她小腹點去。嬴澄一聲嬌吟,子宮猛抽
幾下,水流竟已汩汩而出。她眼冒金星,剛剛勉強視物,就見一根猙獰巨物黑中
透紅拍在了肚子上。寧塵在此間行事,驅著自己那白玉老虎未免留下馬腳,已操
血肉之體重新塑了條和旁人一般的物事出來。

  嬴澄大驚失色,電光石火隱約猜出了什麼,連聲哀求:「上仙陰陽合歡之法
太過精妙,還求憐惜奴家性命!」

  寧塵淡淡道:「倒也機敏,不過本也沒打算摧花折柳。與你說句實話,修這
一晚,確是於你修為有損,但不會讓你跌下凝心。多賞你些靈石採買修行資材,
耗些時間便能強過今日,總不叫你吃虧就是,你開個價。」

  嬴澄閉目含唇意下掙扎,心中尚有三分恐懼,可腹中那股異樣真氣卻叫她酥
麻難耐。人在矮處不得不低頭,她算了算那些丹藥靈物的價格,將牙一咬:「三
十靈石……」

  話音剛落,一把靈石已兜頭撒在榻上。嬴澄連忙伸手去收,寧塵已一棍衝進
了裡面。

  精舍中一聲慘呼,嚇得門外奴婢小廝一個哆嗦,聲音還沒落盡,已變作千嬌
百媚的呻吟。

         * * * * * * * * * * * * * * * * *

  薛虹渚昨夜收到坊間遞來的訊息,立刻把百十名耳目都撒了出去,四下裡好
好打探了一番。她不怕別的,就怕這遊公子是芒城其他哪家請來的煞星,專找自
己不痛快來的。

  旁敲側擊一番,芒城一片海晏河清,另外三家全無動作。薛虹渚勉強放下半
顆心,在繡雲坊枯坐幾個時辰,好容易等到卯時,這才順順長袍理理鬢髮,向裡
面那間精舍行去。

  扣了扣門,聽到裡面一聲「請」,薛虹渚這才款款邁入房中。只見一俊秀少
年端坐桌邊,桌子上乾乾淨淨放著兩盞茶,對她微微一笑:「薛仙請坐。」

  薛虹渚是芒城四大檔頭唯一女子,被其他幾位尊稱一聲薛仙。可這名字從面
前少年口中道出,總叫她覺得內含諷刺。

  薛虹渚萬福落座,不敢動用神念,只拿眼睛向屋內略略一掃,卻沒看見嬴澄
的影子。她心下奇怪,卻不顯露:「遊公子抬舉了,小女子在您面前怎配得上薛
仙二字。」

  「薛姑娘金丹修為,自是配得上仙字。既然顯得生分,那可許得小生喚一聲
虹渚?」

  薛虹渚心中暗罵,嬴澄這小婊子不知收了什麼好處,把自己修為和名字全賣
了。莫不是面前這小子用刑逼供,殺人滅口了?

  她越想越歪,小心道:「遊公子怎麼叫都使得。只是不知,您將我那頭牌姑
娘偷到哪裡去了?」

  寧塵微微一愣,偏身往後一讓,叫薛虹渚看見了帳中美人。她在被子裡滾成
一卷兒,鑽在臥榻最裡面昏睡不醒。

  自家姑娘要愛著護著,對這楚館風流娘子卻再沒什麼可收著的。嬴澄這一夜
顛鸞倒鳳,叫寧塵操的死去活來,高潮小几十次,會的姿勢叫他都玩了個遍。她
陰元被狠狠吸了十之二三,體乏心疲,已是爬不下床來,可誰叫那混世小霸王床
技驚人,愣是把她幹得舒服到骨頭縫兒裡,一聲聲好哥哥叫著,嘴再沒了遮攔,
問什麼說什麼,給薛虹渚盤了個底兒掉。

  薛虹渚當年也是行裡的花魁,望見嬴澄那副模樣便知她昨夜吃了多大一頓棍
棒。她見寧塵樣子悠哉,便用神念喚來婢子,叫她們去伺候嬴澄。

  婢子推了七八下才將頭牌姑娘喚醒過來,攙扶下床,嬴澄已是腰痠腿軟站也
不住,踉踉蹌蹌被架到門邊,悠悠向薛虹渚喚了聲「姐姐」。

  薛虹渚面露些許顏色,埋怨道:「公子好手段,叫我家姑娘受這些苦。」

  寧塵哈哈一笑:「卻不知天明時主動纏在我身上要來要去的又是哪個。」

  薛虹渚故意賣弄風情白了他一眼,假意幫扶,攙了嬴澄一隻胳膊走去外面,
疾行幾步開了不遠處另外一件屋,將她放在鋪上。

  「那小子什麼來頭?」

  嬴澄軟在榻上,臉上還帶著病殃殃的嫣紅,嘆氣道:「遊公子說自己是東海
來的,不知真假……他一身雙修功法,很是霸道……姐姐小心……」

  話雖說的囫圇,聲音裡卻嬌媚非常,仿若能擠出幾滴黏答答的水兒來。薛虹
渚瞪了她一眼,轉身朝那邊回還。芒城歡場,只有她一個金丹帶了一個凝心撐場
面,要是這左膀右臂被折騰壞了,難保不會出什麼動盪。她想了幾個興師問罪的
名頭,卻又拿不好分寸,在心中一個勁兒打鼓。

  寧塵穩坐屋中,看著薛虹渚第二次邁進門來。以她為繩,可見芒城頂頭的也
就是四個金丹罷了。金丹能在這地頭稱王稱霸,寧塵再不必瞻前顧後,大咧咧舉
著茶杯飲下一口。

  「薛仙問明白了嗎?」

  聽見寧塵點破她那點遮攔伎倆,薛虹渚更是沒了主意,作軟道:「遊公子大
駕光臨,不知有何所圖?若是小女子能幫的,盡心盡力便是。」

  寧塵是和柳輕莞那個段位過過招的,現在拿捏一個薛虹渚信手拈來。他見對
方放矮了身段,便點點頭:「敢問薛仙,您手底下這些紅綠買賣,一日能收多少
銀錢?」

  薛虹渚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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