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博士的後宮之路】(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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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24

 90、趁著酒醉直接吃姐妹蓋飯是什麼體驗?【令年夕4P】

  酒,鑄,畫

  令:神明的碎片,炎國的逍遙詩人,好酒好文辭,來去自如。曾經在夢境中與博士有舊,如今終有機會見面,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我從北地向著西南方向旅行,在來到三山一十八峰之地時,聽聞羅德島在此地有急,就暫且歇了腳。只是才方安頓下來不過小半天,便聽聞事情已經完結。冬末春初,這座城市滿是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倒是與我有些懈怠的心情頗有些不同。不過不曾想到,還來不及睡個懶覺,我竟受了司歲臺一邊的邀請召見。炎國的政府機關自然是怠慢不得,只得去見——先是將要高升的知府,然後是禮部的侍郎,接著又是將軍的公子;好不容易熬過在政務機關的上午,鯉氏偵探事務所的偵探又請我一聚,克洛絲又發信要引薦新來的幹員……來來去去,我甚至早不知道自己原本是要來做什麼的。大半日過去,在尚蜀奔波行走,我終於理清了勾吳灰齊山之後,一群人兜兜轉轉到底經歷了什麼;而等到與司歲臺定了暫留歲之三人的協議,品了老鯉的茶水,見了新到的幹員,定了分部的工作後,初到尚蜀的興趣早已索然,頗為後悔此次到訪竟有如此多的瑣事了。

  一日將畢,身心皆勞。我預定去住的一間德明客棧租房又賣飯,還能預定,據聞是為了從對開那家叫行裕的搶客,於是我便電話叫了一桌飯菜,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往回走去。初春的涼風吹拂在臉上,卻並不叫人感到多麼爽快;此時天邊已經漸昏,尚蜀的街頭也早就點了明燈,樓宇和街道都在光亮的網中交錯著。這裡倒是頗宜居,牆壁上滿是整潔的燈光,車流也不甚急速,行人悠然自得,並無烏薩斯街頭的死氣沉沉,或是哥倫比亞街頭的行色匆匆。只是這個時候,我倒是無甚麼欣賞的心情了,身體勞累且不論,一日連續不斷的會談與見面讓我甚至在午餐也不得飽食,此時便更期待那客棧能給些什麼當晚飯,不僅是填肚,倒也希望能借飯菜得到幾分滿足。

  在街頭的一邊,名為行裕的客棧看著是近來遭了什麼變故,竟然暫時閉門謝客了,只有那暗淡的燈光映照著古色的招牌;相比之下,這一邊的德明倒是頗為熱鬧,熙熙攘攘的來客進進出出,那些都是來打尖住店的人們,讓這裡倒不像是傳統印象裡兩三層小樓的住店,倒像是西方那些豪華的酒店,只是門面與名字稍換了換。穿過敞亮的走廊,預備著順樓梯上樓的時候,我卻看見了一邊擺著的一排整整齊齊的白酒——本身我倒是不喜好買醉,只是今日事情顯得有些多,明日又無預定之事,便想著稍稍借酒消愁,姑且算是逃避這有些煩悶的一天。

  “要兩瓶白酒,打包帶上去。還有,2104房的飯菜備好了嗎?”

  一面付了錢,我一面收下那包裝好的白酒瓶——和西方的酒水倒不同,這酒瓶並不透明,叫人覺得是微縮下來的酒罈子。不過我也不在意,在打聽到飯菜已經按照時間安排好了之後,我便乘坐那裝修成古色古香的電梯,悠然地上了樓,回了房間。

  推開門,整間屋子並不算大,亮起的燈光泛著暖黃的色彩,擺設都模仿了炎國的古典,眼前是木雕的屏風,雕刻著幾隻飛舞的龍鳳,那優美的裝潢,叫人彷彿走進了宮廷的偏殿;只是步入房間,瞧見的便是做工精細的毯子與牆面上的電視與音響,還有天花板上那連著玻璃與電路的吊燈,叫人意識到這裡終歸是現代化建設的酒店——這些不算重要的念頭在我的腦中一閃而過,腹中的空虛則提醒著我儘快進餐。

  “嗯……好濃香的酒。”

  一聲愜意的讚歎,卻讓我不禁警覺起來。究竟是誰,在我的房間裡品酒?這疑惑讓我不禁有些心驚,又帶上了幾分怒意。我邁步繞過屏風,來到那用餐的小圓桌邊,竟料想不到眼前的人竟然有些眼熟——

  一頂冠帽,一對龍角,化作首部的裝點;一頭蒼色的長髮飄落腦後,帶著幾分灑脫與蕭然;臉部的五官十分精巧,好似潺潺的流水,只是這流水卻帶著自在與逍遙,好似神遊天國的凡人,那雙藍色的眼中帶著幾分享受的朦朧,向我投來愉快的視線,嘴角彷彿還帶著瓊漿玉液;仙人般的身軀披著藍色的長袍,在藍髮的揮舞下猶如天中蔓延的雲朵,揮一揮衣袖,卻掩不住潔白的肌膚與凹凸有致的女性身材;下身只用黑色的熱褲包裹著,將那雙修長豐腴的大腿毫無保留地在飯桌下搖晃著,只有腳底的那雙白鞋方能遮掩住那修長的白皙,長長的尾巴自在地在桌上的紙中揮毫,寫著直抒胸臆、酣暢淋漓之詞。她一手挑燈望著飯桌上的菜餚卻未動分毫,另一手卻樂得自在地拎著葫蘆狀的酒壺自斟自飲。看到我走上前卻也不見外,臉上微微一紅,不知是酒意亦或是情誼,笑道:

  “嗯,今日方遇見故人,說不定還是故知呢。”

  “無論是故人還是故知,擅自闖進別人的房間還放縱飲酒,這未免也太‘故’了點罷?”

  說完,我便覺得眼前這女人實在是有些眼熟,卻又實在想不起來她叫什麼。而她一眼便看穿了我的為難,對著酒壺飲了一口,替我開口道:

  “令,如此稱呼我就好,不知我那兩個麻煩妹妹沒給您添麻煩吧?還有啊,不必有如此戒心,不如先來小酌一杯?”

  “哈……不愧是你啊。或者說。確實是你。本以為那不過是夢一場,卻萬想不到能在這裡遇見。”我將按在劍鞘上的手放回到桌邊,苦笑一聲,聳了聳肩膀。

  “不知我是我,與大夢何異?不過,迪蒙博士,就當你自己也無妨。”說罷,令笑盈盈地用那酒壺朝著桌上的酒杯滿上,收齊盡情書寫的尾巴,遞給了我。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若是不知那是夢,怎麼會這麼驚訝呢?若非聽聞克洛絲與烏有細說尚蜀其事,又怎能就此相認?”我接過了令的酒杯,一飲而盡,一股濃香便充滿了鼻腔,“初次見面……不,該這麼說嗎,令小姐?”

  我的本能,會讓我對大多數的陌客充滿警惕,更別提眼前這個視若無人般地闖進自己客房的女人。不過,細細看來,她卻與我在夢中多次遇見過的人無異。而令的言行舉止,也證明了這一點: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她若無其事地對出了我在夢中聽聞過的下句,笑道,“像之前那樣叫我令就好。我們上回一見識什麼時候?昨夜?嗯, 不過方聽說你來了尚蜀,就想著來見你一面呢。你還帶來酒過來?正好,再和我一起喝點怎麼樣?”

  “來尚蜀晚了點,不然可能還能夠早點目睹你的尊榮哩。”我從衣袋裡抽出一支菸來,在得到令無妨的示意後,點了火銜在嘴裡,總感覺有些不自然,便沉思般地說著,“呵……真是難以置信,在夢裡見過好幾次的人居然是真的。”

  “不瞞你說,昨夜我夢見了你,不!興許是你夢見了我……”眼見我並沒有什麼應和的反應,令的臉上便生出了幾分遺憾,“唔,記不得了?可惜,那般得意,卻不能與人同享。呵,八千年為春,八千年為冬,夢見的那些,也不過短短幾個秋,如此罷了。”

  “然而現在我算是實實在在地見著你了,之後怕是忘不掉了。”望著噴出的煙霧,我緩緩坐到了她的對面,“不知令這番找我,有什麼要事?”

  “誒,迪蒙博士,瞧你這嚴肅的樣子,如此多禮,不如放鬆點。你忘了我們在玉門外豪飲放歌之事了?”

  “令……”看著她那不拘小節的笑意,我一時間也被逗樂,氣氛也隨之輕鬆起來,“大笑,大笑,還大笑——”

  “——刀砍東風,與我何有哉!”

  已經不知道是何時的年月,我從夢中醒來。

  廣大遼闊的曠野一眼望不到邊,甚至瞧不見來往的人影。北方的冷風吹拂著臉頰,將河流如玉帶一般彎曲。遠處的群山交錯在一起,滿是一片悽慘的景象。

  炎家煙塵在西北,炎將辭家破殘賊。轉瞬間,原野上湧現出了數不盡的旗幟,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從煙塵中浮現,漫天都是喊殺的號角與鼓點的敲打。遠方,春風不度的玉門城巍峨聳立,橫亙在大漠中,猶如石鑄的巨人。

  摐金伐鼓下榆關,旌旆逶迤碣石間。大炎的精兵從遠處的草甸中傾巢而出,城樓挑燈,見證著城樓下的廝殺。身處其中的我雖不曾高呼炎軍威武之詞,卻又不得不為求存而拔劍,與無數計程車兵們共同進退——戰場上,不分貴賤嫡庶,唯有廝殺,唯有與叫不出名字的低手廝殺。

  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刁斗。我手中的那把西方技藝鑄造的手半劍,與炎國將士們的兵器是那麼不同,然而無論沙場在何處,死傷終歸還是這麼慘烈。一夜將過半,步行鏖戰一夜的我已經不知道身邊倒下了多少人,大漠彷彿化作了枯骨的墳冢與兵器的堆砌,加以血色與肉體的點綴,便成了這戰場的餘景。夜風呼嘯,沙塵輕舞,草木凋零,冷意猶如降下了冰雪的清晨,空中劃過的鴻雁也不曾停留,遠方的野獸亦不敢接近。半夜的廝殺令我身心皆感到疲倦,眼見戰鬥已畢,我的身體便酥軟下來,坐到了這片沙塵之中,急切地呼吸著。

  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勳?當我抬頭仰望著大漠中澄澈的星空時,身邊卻響起了有些沉重的聲響:“來喝一杯嗎?友人?”

  抬手望去,眼見的是那位英姿颯爽的女子。她一手提血染的長劍,一手拎著葫蘆的酒壺,背後還揹著一盞燈,莫不無奈地環視著這片殘存的戰場。我也並不客氣,從她手中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口感令我那倦乏的精神登時清醒不少。見我喝酒,那女子似乎格外高興,舉杯一笑:“滿酹杯中物,天下共餘愁。既同為戍邊之人,喚我令便好。”

  “我本不該在此地。”我乾笑一聲,輕輕地咳嗽了一下,“只是,此身確實曾為從軍之軀,亦遍歷數戰,謀得過一官半職,身居百戶之位。今日來到這戰場,倒也是合情合理。”

  “哦……有趣!兵戈伐謀,千古不易。這戰場未盡,一時半會兒你只怕是回不去的了。雖說不知沙場埋恨何時絕,累得你在此地受罪,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今天就著這漫天繁星,瀚海闌干,不如就在這戰場上把酒言歡,作竟夕之談,倒也是不可多得的樂趣。不知你意下如何,這位友人?”令淡然一笑,捲起尾巴,盤腿坐下,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樂呵呵地舉起了酒壺。想到自己一時半會兒似乎也沒辦法從此地離開,我也只好順著她的意思,答道:

  “你倒是個怪人,在戰場之上竟然也有這種閒情逸致……我沒有炎國名字,本名有些長,又頂了個博士頭銜,大家都叫我‘迪蒙博士’,你若不介意,便這麼叫就好——這位,令小姐?卻不知你想要聊些什麼?”

  “不必如此見外!見我令就好。”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令又為我倒了一杯酒,豪快地遞了過來,“你方才說,自己也是歷戰之軀,不如倒給我講講,異域的戰爭故事,叫我也聽聽那些折戟沉沙、壯志未酬之事?”

  “那麼,我便失禮了。這番先是要講的,是卡西米爾的一位騎士……”

  我本不願輕易談論自己的過去,然而細細想來,這大概也不過是夢境之間,不妨藉此機會,向眼前這位令傾訴內心的煩悶。話語之間,略去了細枝末節,我將自己經歷過的不知多少場戰鬥娓娓道來,從格羅茨的烽火到克拉沙瓦的日落,從卡茲戴爾的狼煙到切爾諾伯格的殘陽,無所不言,又發些感慨;而令則一邊舉起酒杯暢飲,一邊傾聽,時不時晃著尾巴,以錶快樂之意。待到我終於口乾舌燥之時,她便順勢接過了話茬,又像是低迴婉轉,又像是放聲歌唱,羅列出早已淪為古文的詩詞賦,半真半假間,將古時與現代的時跡說與我聽。言談間我瞭解到,她此番在炎國的玉門,乃是為兄長代為戍邊,如今已歷經多年。而這女人的愛好,便是對酒當唱詞,笑人生幾何。

  “是的,我去過許多地方……起初是在江南。那裡酒甜得很,金玉珍器、花草鳴蟲,曲水流觴,風物人情好生有趣。只是年復一年,人換了幾代,事還是那些事,美是美的,但小橋流水,逝者如斯,總讓我悵然若失。一次偶然,大哥教我用劍,我便說了心中的嚮往,大哥便是在那時,勸我去玉門。如今,我便目睹此情此景——大漠起長煙,孤城聽徵鼓。將士們,他們粗糙的臉,他們各異的鄉音,他們在死戰前夜,笛聲起時望鄉的眼神,都已被吞噬。誰言將軍有死志,故壘新柳年年生。”說罷,她似乎終於感到口渴了一般,往自己的酒杯裡再一次滿上,還不忘給我添點,彷彿那酒葫蘆裡有著取不盡的瓊漿。

  “我聽聞炎國有古語曰:‘兵者不祥之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遍歷史書,古時夢魘可汗餘部九次侵邊,炎武厲帝舉兵北伐,雖破北蠻巢穴,然後卻好大喜功,擅動刀兵,數次出征,國庫十不存一,百姓怨聲載道,國力一時衰微——雖忘戰必危,然好戰必亡。”我飲了一口酒,口腔裡已經漸漸適應了那有些嗆鼻的味道,沉聲道。

  “那位武厲帝,折戟沉沙,壯志未酬!不經歷戰爭之人,豈能體察戰爭不易啊?長河千嶂,大荒孤城,歷歷在目,你我相聚於此,與其悽悽慘慘慼戚,不妨飲酒作歌,談些詩詞歌賦,何等快樂?”是不是終歸不喜歡這有些讓人煩悶的話題呢?令面帶笑容,甚至用尾巴拍了拍我,豪飲一杯,朗聲道。

  “歌,詩歌啊。我本來也想做個文學家,或者是科學家。然而世道如此,命運又怎麼能輕易被自己把控呢?”我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喟嘆著,“你既然提到詩詞歌賦,這便叫我感嘆了。我雖非飽讀經書,但也粗通文墨,然則遍觀當今世界,西方的新詩、散文也好,東方的歌賦、小說也罷,其優點不能說毫不存在,至少也可以說是乏善可陳。精心選作的詩文,棄之如敝履;胡謅亂做之雜文,用之若寶器。就說炎國北邊的烏薩斯吧,該國北接極地,生活苦寒,誕了不少好詩人;然則近年來的詩文,全是什麼‘哎喲哎喲,她不理我,我要死了’、‘我只會心疼吾愛’再或是‘我的心!我的心!她命中了我的心!’之類全無調理、毫不雕琢之物,反倒卻大受歡迎,萬人搶購,彷彿不哀怨兩聲‘我要死了’便擠不進上流社會般,何等可笑!”

  “詩詞歌賦,雖然各不相同,卻又有相通之處。”那逍遙的女人舉杯,然後抬手,又倒滿一杯, “可惜如今的人吶,大都耐不下性子,聽一首曲,讀一首詩,我倒是不以為然,就是苦了些當今文人——你也是如此想的罷?有道是,憑欄望火,不知其熱,唯有同道之人,方能直抒胸臆,酣暢淋漓。”

  言畢,令站起身,將杯中物一飲而盡,笑道:“今夜一曲,韻意磅礴。迪蒙博士,興許你我確是知音。只是不知,以你看來,我之詩詞歌賦,如何?”

  “我才疏學淺啊……不過,以我之見,你之詩詞,當喚八尺大漢,執鐵板,唱‘大漠孤城’,才好。”我也不禁起身,拍了拍身上沙場寧靜下來後堆積的塵土。

  “好啊,好啊。多年以來,能把酒言歡、知我心扉之人,你是第一個。”一邊說著,令一邊為我敬上一杯酒,盤起尾巴,自己也舉杯對月,臉上滿是愉快的神色,一飲而盡。

  “旅途漫漫,遇人能一抒塊壘,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人生如夢!”我也學著她的樣子,舉杯對月,一飲而盡,“大笑,大笑,還大笑——”

  “——刀砍東風,與我何有哉!”

  一陣凜冽的夜風吹過,拂起了漫天的沙塵,也拂過了對月共飲的兩人,模糊了那對身形在月下的影子。

  夢醒了。

  睜眼,便是自己暫居的客房。一時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我抬頭望向窗外。沙沙的一聲響,一隻飛鳥在月光下飛過,窗外行道樹的樹枝正筆挺地伸向天空,好似渴求著那輪雙月。眼前,一盞明燈微亮,讓我回想起那個場景,燈挑夜,箭如雨,大漠飛火。一時間,我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而在對面,令正瀟灑地坐在桌前,盤起了尾巴,桌上的酒菜還帶著絲絲熱氣,她眉宇間露出一絲笑意:

  “回來了?等著你滿杯舉箸,共進晚餐呢。”

  “哈……回來。”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一手扶著酒杯,一手叼著煙,聳了聳肩:“你去過炎國的那種小餐館嗎?你肯定去過,並不怎麼幹淨,蒼蠅不少。記得哪次出外勤,到了這麼家餐館,瞅著蒼蠅停在桌面,自然是要揮手去趕的,不衛生。不過那東西飛了一個小圈子,又落回來到原地。彼時覺得,蟲豸不愧是蟲豸,可笑又可憐。殊不知,我笑和這樣的蟲豸在一起,怎麼能過好生活,自己卻也成了蟲豸,繞著一個圈子飛來飛去,生命也就此消散了。瞧瞧,這不是,又回來了麼?”

  “你知道,大炎學士所說的‘歲’是什麼嗎?既是‘我們’,也是‘祂’。這一點啊,我的兩個妹妹也都知道。”彷彿沒聽到我的自嘲般,令用那熟悉的酒壺為自己到了酒,自斟自飲道,“你和她們都聊過了嗎?年太急躁,夕又膽小,可看她倆如今的模樣,又好像已經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想做什麼。那又何必糾結於什麼真真假假,你你我我,來來回回呢?迪蒙博士,飛來飛去怎麼樣,繞繞圈子又如何呢?每天吵架拌嘴,喜怒哀樂,不就是人心嗎。至於我?我也不擔心年所擔心的。畢竟我只是我,死了也只是死了,只可惜了這杯中物和這天地,我終究是喜歡的。”

  她仰頭,將杯中物一飲而盡:“你瞧見這酒了嗎,你瞧見窗外的雙月了嗎?流逝的就像是這酒,其實並沒有真正逝去;陰晴圓缺就像是那月亮,終究又何嘗盈虧?事物無時無刻不在變化,又終歸沒有變化。所以,即便人生奔奔走走,行色匆匆,又有什麼好哀嘆、好羨慕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像是——來陪我多喝兩杯。而且,你也餓了吧?”

  “哈……你倒是會說話啊,弄得我沒法反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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