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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01
第十一章 暗流
一回家，黑貓就趴進被窩睡了。
爽嗨了，當然會累，澡都懶得洗了。
龍玉堂也累，眼皮沉得像灌了鉛，久坐成疾的老腰也酸爽到不行。
但，他還不想睡。
在「怎麼讓小蕊的靈魂不斷變強，長留於世」這個問題上，每每有新的發現，
他就像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一樣，興奮得不要不要的。
書房，檯燈，咖啡，筆記本。
「安馨→小蕊附身過→產生抗性，無法再次附身→但身體依舊會與小蕊有某
種感應——？」
「感應→安馨爽→小蕊也會爽→距離越近，感應越強烈——？」
「安馨越爽→小蕊『吃』得越飽→靈魂強度增強——？」
「以色慾為食？→還真是個是色鬼！——？？？」
…………
銀幕上，眾人的恐慌，巨輪的沉沒，冰冷的海水，情人的離別。
安馨手裡拿著紙——那個拔槍就跑的腰疼廢物給她的。
抹了抹眼淚，擤了擤鼻子，再抽一張，順便擦擦下面。
「哼……看看人家Jack……」
…………
銀幕上，電影來到尾聲，老年Rose脖子上的海洋之心，就像她追憶的眼神一
樣深邃。
安馨收拾好凌亂不堪的衣著，與影片之間的情感共鳴收了回來，然後，腦海
裡就開始閃過，在這片黑暗之中剛剛發生不久的緋色回憶。
越想，臉就越紅，簡直沒臉見人了！
不行……
這樣不行！
安馨咬著手指，彷彿變成了剛開始初戀的少女那樣，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拿起手機，走在影院通道里，每一步都在斟酌字句。
…………
安得廣廈千萬間：（到家了吧？）
安得廣廈千萬間：（睡著了嗎？）
走出影院，又回到那間女廁裡，好好洗了把臉。
安得廣廈千萬間：（你千萬不要覺得，我真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安得廣廈千萬間：（你是個聰明人，那天在酒店裡，你應該也猜出來了吧，
我差點被個渣男賣了……
他是我的初戀，是我第一個男人，你，是第二個。）
安得廣廈千萬間：（咱們這兩次……我感覺像在做夢一樣，明明之前沒有任
何交集，明明理智都拋卻在了腦後，明明你是那麼作踐我，我卻還是會想著你，
念著你。也許，這就叫緣分？）
坐電梯下樓，運氣好，很快打上了一輛計程車。
安得廣廈千萬間：（如果，你也珍惜這段緣分，我們可以正式地交往下去，
我知道，你妻子剛剛過世不久，不一定有這個心情，但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我
們可以慢慢來，我可以試著替她來撫平你心中的傷痛……）
安得廣廈千萬間：（如何？）
司機開得有些快，好像是急著去交班了，安馨暈車了，但她沒說什麼，只是
把頭靠在車窗上，看著五光十色的夜景從眼前劃過，想象著，現在是在一艘名為
泰坦尼克的遊輪上。
她在等著屬於自己的Jack給她回應。
安得廣廈千萬間：（你說話啊？）
安得廣廈千萬間：（真睡了？）
窗外霓虹逐漸遠去，車子駛離了繁華的街區，馬上就要到那片路燈都暗到不
行的老舊小區了。
「滴滴。」
手機終於亮了。
Jack終於來了。
安馨坐直了身子，咬著嘴唇，解鎖螢幕。
巨龍先生：（哦，剛才洗澡去了。）
沒了？
就一個，「哦」？
付錢，下車，狠狠摔死車門，惹得司機瞪她一頓。
安得廣廈千萬間：（你到底什麼意思？）
在11月底的冷風中又等了一會，安馨搓著手，憤憤地往出租房的樓道走去。
開門時，他回信了。
巨龍先生：（安馨小姐，想代替我老婆來撫慰我？）
巨龍先生：（對不起，我不需要，因為她一直都活在我心裡，不曾離去！）
安馨身子一軟，癱在了空蕩的雙人床上。
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該罵他……
但眼眶閃過的淚花，很誠實……
這是拒絕了吧？
真的，好想哭……
手機還在響。
巨龍先生：（不過……）
巨龍先生：（如果安馨小姐碰到下水道堵了需要疏通的時候，我倒是很樂意
效勞！
不論是家裡的下水道，還是單位的下水道，電影院的下水道，還是路邊隨便
哪個公廁裡的下水道……無論哪裡，我都隨叫隨到哦～）
安馨撅起嘴，臉上表情風雲變幻。
安得廣廈千萬間：（臭流氓！）
微信對話，以嚴肅的謾罵告終。
但還未來得及開燈的黑暗房間裡，卻飄出了一聲嘀咕。
「不想負責任的『廢物』～看我下次怎麼收拾你！」
…………
黑漆漆的影院裡，亮起了兩道綠幽幽的微光。
鬼火一樣，飄啊飄，飄到了第一排座位跟前。
停住，下降，然後眯成了兩條線。
座椅上，味道濃郁。
有大海的味道，還有未散的鬼氣。
「以女子為爐鼎，吸男子陽精之氣，此等上古煉魂之法天道難容，本應絕跡
已久才對，怎的又重現人間了？」
吸，吸，吸，更重的呼吸聲。
「這氣息……沒錯！是她！」
抹滿髮膠的飛機頭下面，是青筋爆露的額頭。
男人的西裝外，燃起了一股黑色的兇焰，將他整個人的輪廓都淹沒了。
電影院並沒有被這黑焰燒著起來，而是颳起一陣陣陰風，還伴隨著時隱時現
的鬼魅呢喃之聲。
憤怒之間，鬼域瞬成！
「貪戀陽間的孽障！本差一定要親自將妳繩之以法，押解地獄！」
…………
「喵唔！」
黑貓炸毛了。
睜開眼，不再身處荊棘的灌木叢，而是溫暖舒適的被窩，身邊，還有另一隻
巨大生物的沉悶呼吸聲。
惶恐，不安，應激！
撲嚨撲嚨地鑽出被窩，它竄到屋子一角的梳妝檯下面，好像只有身處這種逼
仄狹小的空間才會有安全感。
「嗯……唔……」
龍玉堂被吵醒了，摸摸身邊，餘溫尚在，但怎麼都摸不到那柔軟蓬鬆的毛髮
了。
「小蕊？」
他一邊輕聲喚著，一邊就著灑進屋裡的月光看了看鬧鐘，凌晨3 點整。
「嗚嗚嗚……」
黑貓的嗓子眼裡，充斥著警戒的敵意。
龍玉堂蹲到小蕊生前的梳妝檯前，再次輕問：「小蕊，妳怎麼了？」
「喵——嗚！」
聽不懂。
這次完全猜不出她貓叫中的語義了，只好回床上拿手機了。
但就在起身朝床頭走回之際，驚鴻一瞥之間，龍玉堂汗毛直立！
只見，月光朦朧，照在鏡中，一抹若隱若現的幽白身影，就立在自己身側！
…………
市中心，豪華公寓頂層。
作為本市富人的集結地，這裡的每平方單價，大概比一些牛馬打工人一年的
報酬還要多。
所謂一分錢一分貨，建造質量還有隔音效果沒的說。
所以，深更半夜，才能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地高歌。
「老曹！你個死人……快一年不碰人家了……現在就只會舔？」
身著絲綢睡衣的貴婦半倚床頭，優雅又無奈地吐出最後一口菸圈，然後無聊
地打開了王者榮耀。
而身下那岔開的一雙豐腴大腿中間，男人還是在用狗舔水的聲音默默回應。
就像兩個小時前一樣。
「吸溜……吸溜……」
「服了你了……人家皮都快破了……要進來你就趕快進來，真能磨嘰……」
「還不是……吸溜……因為妳……吸溜吸溜……水太少……」
這是男人今夜第一次開口，水當然少，因為都被他吸入腹中了。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隻想吃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妻子的陰精。
效果，還不錯，身上充滿了力量！
「治了這麼長時間了，人家一直沒好意思問……你還……硬不起來？不行
……就吃個偉哥？」
「吸溜……吸溜……」
男人沒搭理，還是在舔，只把塗滿髮蠟的大背頭露給妻子。
開什麼玩笑，人鬼交媾，豈不跟那女色鬼一樣天道不容了麼！
「說話啊？你個死人！你……你活該……你活該啊！」
…………
以鬼靈之魂，領陰司之命，淌冥河，穿鬼門，入方死之軀，察陽間之陰面，
渡新鬼，降惡靈，維繫天地間的生死迴圈，陰陽平衡。
這，就是鬼差。
半年前的一天下午，大名鼎鼎的佳人醫美創始人兼董事長，去派出所把名字
改成了曹漢臣。
那是他正式升任鬼差的日子，苦主是在浴缸裡電死的，根據記憶，是自殺。
曹漢臣在花了一上午時間，初步掌控了這具身體後，從浴缸裡溼漉漉地爬出
來，對著鏡子笑了。
那話兒還在，就這，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這個時代的人，也太脆弱了吧？
想當年，自己連那話兒都沒，只因多看了甄姑娘幾眼，就被一句「吾好夢中
殺人」給砍掉了腦袋，那才叫一個冤！
再一探記憶，他臉又垮了。
在地獄當了快兩千年的小鬼，嚴刑拷打之間也學會了不少與時俱進的東西，
「陽痿」「綠帽」「NTR 」這種詞，還是知道什麼意思的。
老婆出軌，無所謂了，反正就算自己現在佔了一具活人的屍體，但本質還是
個鬼，人鬼殊途，好不容易混到陽間編制，怎麼可能作死。
她，註定不屬於自己。
但「陽痿」可就不一樣了。
上輩子，自小就被去勢送到校尉府上，這一干就幹到了丞相府，作為男人的
經驗是一點沒有，「擼管」，還是一件新鮮事呢。
真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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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嗨了，當然會累，澡都懶得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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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不想睡。
在「怎麼讓小蕊的靈魂不斷變強，長留於世」這個問題上，每每有新的發現，
他就像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一樣，興奮得不要不要的。
書房，檯燈，咖啡，筆記本。
「安馨→小蕊附身過→產生抗性，無法再次附身→但身體依舊會與小蕊有某
種感應——？」
「感應→安馨爽→小蕊也會爽→距離越近，感應越強烈——？」
「安馨越爽→小蕊『吃』得越飽→靈魂強度增強——？」
「以色慾為食？→還真是個是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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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幕上，眾人的恐慌，巨輪的沉沒，冰冷的海水，情人的離別。
安馨手裡拿著紙——那個拔槍就跑的腰疼廢物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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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幕上，電影來到尾聲，老年Rose脖子上的海洋之心，就像她追憶的眼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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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就開始閃過，在這片黑暗之中剛剛發生不久的緋色回憶。
越想，臉就越紅，簡直沒臉見人了！
不行……
這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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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得廣廈千萬間：（到家了吧？）
安得廣廈千萬間：（睡著了嗎？）
走出影院，又回到那間女廁裡，好好洗了把臉。
安得廣廈千萬間：（你千萬不要覺得，我真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安得廣廈千萬間：（你是個聰明人，那天在酒店裡，你應該也猜出來了吧，
我差點被個渣男賣了……
他是我的初戀，是我第一個男人，你，是第二個。）
安得廣廈千萬間：（咱們這兩次……我感覺像在做夢一樣，明明之前沒有任
何交集，明明理智都拋卻在了腦後，明明你是那麼作踐我，我卻還是會想著你，
念著你。也許，這就叫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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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廣廈千萬間：（如果，你也珍惜這段緣分，我們可以正式地交往下去，
我知道，你妻子剛剛過世不久，不一定有這個心情，但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我
們可以慢慢來，我可以試著替她來撫平你心中的傷痛……）
安得廣廈千萬間：（如何？）
司機開得有些快，好像是急著去交班了，安馨暈車了，但她沒說什麼，只是
把頭靠在車窗上，看著五光十色的夜景從眼前劃過，想象著，現在是在一艘名為
泰坦尼克的遊輪上。
她在等著屬於自己的Jack給她回應。
安得廣廈千萬間：（你說話啊？）
安得廣廈千萬間：（真睡了？）
窗外霓虹逐漸遠去，車子駛離了繁華的街區，馬上就要到那片路燈都暗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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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馨坐直了身子，咬著嘴唇，解鎖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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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
就一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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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廣廈千萬間：（你到底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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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時，他回信了。
巨龍先生：（安馨小姐，想代替我老婆來撫慰我？）
巨龍先生：（對不起，我不需要，因為她一直都活在我心裡，不曾離去！）
安馨身子一軟，癱在了空蕩的雙人床上。
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該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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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想哭……
手機還在響。
巨龍先生：（不過……）
巨龍先生：（如果安馨小姐碰到下水道堵了需要疏通的時候，我倒是很樂意
效勞！
不論是家裡的下水道，還是單位的下水道，電影院的下水道，還是路邊隨便
哪個公廁裡的下水道……無論哪裡，我都隨叫隨到哦～）
安馨撅起嘴，臉上表情風雲變幻。
安得廣廈千萬間：（臭流氓！）
微信對話，以嚴肅的謾罵告終。
但還未來得及開燈的黑暗房間裡，卻飄出了一聲嘀咕。
「不想負責任的『廢物』～看我下次怎麼收拾你！」
…………
黑漆漆的影院裡，亮起了兩道綠幽幽的微光。
鬼火一樣，飄啊飄，飄到了第一排座位跟前。
停住，下降，然後眯成了兩條線。
座椅上，味道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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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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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炸毛了。
睜開眼，不再身處荊棘的灌木叢，而是溫暖舒適的被窩，身邊，還有另一隻
巨大生物的沉悶呼吸聲。
惶恐，不安，應激！
撲嚨撲嚨地鑽出被窩，它竄到屋子一角的梳妝檯下面，好像只有身處這種逼
仄狹小的空間才會有安全感。
「嗯……唔……」
龍玉堂被吵醒了，摸摸身邊，餘溫尚在，但怎麼都摸不到那柔軟蓬鬆的毛髮
了。
「小蕊？」
他一邊輕聲喚著，一邊就著灑進屋裡的月光看了看鬧鐘，凌晨3 點整。
「嗚嗚嗚……」
黑貓的嗓子眼裡，充斥著警戒的敵意。
龍玉堂蹲到小蕊生前的梳妝檯前，再次輕問：「小蕊，妳怎麼了？」
「喵——嗚！」
聽不懂。
這次完全猜不出她貓叫中的語義了，只好回床上拿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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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本市富人的集結地，這裡的每平方單價，大概比一些牛馬打工人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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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吸溜……因為妳……吸溜吸溜……水太少……」
這是男人今夜第一次開口，水當然少，因為都被他吸入腹中了。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隻想吃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妻子的陰精。
效果，還不錯，身上充滿了力量！
「治了這麼長時間了，人家一直沒好意思問……你還……硬不起來？不行
……就吃個偉哥？」
「吸溜……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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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啊？你個死人！你……你活該……你活該啊！」
…………
以鬼靈之魂，領陰司之命，淌冥河，穿鬼門，入方死之軀，察陽間之陰面，
渡新鬼，降惡靈，維繫天地間的生死迴圈，陰陽平衡。
這，就是鬼差。
半年前的一天下午，大名鼎鼎的佳人醫美創始人兼董事長，去派出所把名字
改成了曹漢臣。
那是他正式升任鬼差的日子，苦主是在浴缸裡電死的，根據記憶，是自殺。
曹漢臣在花了一上午時間，初步掌控了這具身體後，從浴缸裡溼漉漉地爬出
來，對著鏡子笑了。
那話兒還在，就這，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這個時代的人，也太脆弱了吧？
想當年，自己連那話兒都沒，只因多看了甄姑娘幾眼，就被一句「吾好夢中
殺人」給砍掉了腦袋，那才叫一個冤！
再一探記憶，他臉又垮了。
在地獄當了快兩千年的小鬼，嚴刑拷打之間也學會了不少與時俱進的東西，
「陽痿」「綠帽」「NTR 」這種詞，還是知道什麼意思的。
老婆出軌，無所謂了，反正就算自己現在佔了一具活人的屍體，但本質還是
個鬼，人鬼殊途，好不容易混到陽間編制，怎麼可能作死。
她，註定不屬於自己。
但「陽痿」可就不一樣了。
上輩子，自小就被去勢送到校尉府上，這一干就幹到了丞相府，作為男人的
經驗是一點沒有，「擼管」，還是一件新鮮事呢。
真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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