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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04
在髒兮兮的不太舒服，繼續走了一段路，在一個街角的路口，發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冒菜館，我和青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走了進去。
店老闆是一對年輕夫妻，或許是因為地理位置偏僻的緣故，裡面並沒有多少客人，和青兒選了一個靠角落的桌子坐下。
冒菜是一道以肉類、豆製品、青菜、海鮮、菌菇類作為主要食材而製成的菜品，在川省頗受人們的喜愛。將鍋裡燙好的菜在油碟裡輕輕一蘸，然後送進嘴裡，再配上一口高度白酒，味道又香又辣，甚為享受。
“先生要什麼鍋底？”老闆熱情的問道。
我看了一眼青兒，只見她的眼睛裡泛起一層幸福的光彩，笑嘻嘻的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我。
我對這個妮子算是服了，不就一起買個菜麼，有必要開心成這樣麼。我對著老闆示意上一份中辣的就行。
“你傻了，一直盯著我幹啥？”我實在被她看的坐立不安，開口問道。
“多看一眼是一眼，要不然你下次再悄無消失了怎麼辦，嘻嘻嘻……”青兒調皮的說著，可眼睛依舊沒有移開。
“好好好，你看吧，看多久都行。”看著青兒眯成月牙一般的眼睛，我的心情也跟著愉快起來。
不成想我剛說完，青兒立刻移開了目光“別自戀，好像我很想看你一樣！”青兒打趣著說道。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妮子，思維也太跳脫了。
“本姑娘心情好，請你喝點白的。”說著就朝老闆娘喊了一句“老闆，來瓶牛欄山！”
“別了吧，那酒挺烈的！”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那酒自己都受不了，何況她一個小姑娘。
青兒聞言挺起胸脯，一副你看不起誰的樣子，正欲說話，忽然皺起眉頭，看向我身後門口的位置。
“老闆，上一桌辣鍋，不辣可不給錢啊。”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哄亂的吵雜聲，我順著青兒的目光看去，只見七八個青年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啞巴，我們走吧，換一家去吃。”青兒的表情逐漸凝重，彎腰去拿放在椅子旁邊的蔬菜。
“為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不要多問，這裡太吵了，我們換一家就是。”青兒利落的站起身子說道。
不等我多問，青兒提著蔬菜就想往出走。
“呦呵，這不是葉青嘛，找你可真不容易呀！”其中領頭的一名男子，白淨的臉上盡是張狂之色，陰沉沉的皮笑肉不笑，讓人感到一股子戾氣，跟在身後的幾人也是發現了青兒，迅速將門口堵住。
我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來到青兒的身後，聽著他們的對話。
“楊哥，我已經說過了，天府之國我不會再去上班了，你們還找我幹什麼？”青兒臉色冷漠而堅毅地說道。
楊哥哼哼一笑。“辭職？葉青，進了這一行，這輩子你就別想全身而退。跟我幹有什麼不好，有酒喝，有錢拿。再說，我把你培養成那裡的頭牌容易嗎？”
“我這兩年也為你掙了不少的錢，早還清了吧，我不想幹你難道還想強留不成？”青兒說道。
“葉青，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沈公子迷戀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怎麼向沈公子交代！”楊哥冷哼道。
“我不喜歡他，至於你和他有什麼勾當，和我沒關係，你們走吧，以後別來找我了。”葉青回過身，緊張的看著我，生怕我誤會些什麼。
楊哥獰笑一聲，“葉青，反正你別想離開天府之國，我已經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了，今天說什麼都要跟我回去。”
說完，楊哥伸出手，朝著青兒的肩膀抓了過來。我一把將青兒扯向我的身後，使其抓了一個空。堵在門口的幾名男子見狀，也一起圍了過來“別丟臉了，一群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孩有意思麼？”
“你是她什麼人？趕緊滾開，否則老子一刀捅了你！”楊哥惡聲道。
青兒站在我的身後，被我用胳膊擋住，一時上不得前來“啞巴，你走開，和你沒關係，別摻和進來！”青兒著急的大叫。
我回身抬起胳膊，在她的頭頂摸了摸“都說過你是我的妹妹，當哥哥的怎麼可能棄你而去。”
青兒被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給震住了，一時間呆在那裡，彷彿忘記了周圍的一切，漸漸地，眼眶紅潤起來。從小到大，都是她護著弟弟，從來沒有人擋在她的前面。
楊哥兩眼滿是陰厲，“葉青，這就是你新找的凱子麼，看起來的不怎麼樣呀，毛都沒有長全的小屁孩嘛！哈哈哈……”他的話，引來隨行幾人的一陣鬨笑。
葉青紅著眼睛，倔強的推開我的胳膊走了出來，擋在我的面前，“他只是我的朋友，跟你沒關係，你有什麼事儘管衝我來，今天我去接下了。”
“哼，跟他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今天你們兩個都別想跑，葉青，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是什麼下場……”
楊哥說完，跟其他幾名男子一起圍了上來，步步緊貼向了青兒。
青兒急忙轉過頭想讓我逃跑，可一回身，才發現，對方已經不再了她的身後。
“哎呀！！！”
只聽的兩聲哀嚎，青兒倉皇的回頭一看，兩民男子已經被我一手一個撂翻在地！
我淡淡的看著剩下的幾人，不等他們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上去三下五除二，除了楊哥之外，全部放翻！
“你……你……你別過來。”楊哥驚恐的向著後面退去，聲音顫抖不已。
可我並不打算放過，今天要是自己沒在這裡，那青兒說不定已經被他抓走了。我一拳打在了楊哥的臉上！
“咚！”一聲皮肉撞擊聲！
楊哥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七葷八素，像是暈的不輕。
第11章：洗不清了
對付這群酒囊飯袋，我幾乎閉著眼睛都能打倒。
青兒卻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似乎不敢相信我會這麼厲害，平時溫和，發起狠來，力氣這麼大。
突然，從街的拐角處傳來一陣警笛，兩輛警車亮著警燈呼嘯而至。
原來是一早躲在後廚的年輕夫妻報了警。
青兒臉色一白，推著我的後背說道“啞巴，怎麼辦？”
“怕什麼呀，又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只算是正當防衛而已。”我笑著安慰青兒。
可青兒的眼神里卻閃爍著一抹異色，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張口，著急的原地打轉。
幾名巡警一下車，迅速朝著現場包圍過來，質問道：“怎麼回事？”
不等我和青兒開口，躺在地上的幾個人就爭先恐後的叫道：“警察，快抓他們，就是這對狗男女打的我們。”
“不是的，是他們先來找我的麻煩！”青兒慌忙辯解出聲。
幾名警察皺眉看了看我和青兒，又瞅了眼橫七八豎地躺在地上的幾人，眼裡劃過一抹驚詫。旋即冷聲道：“不用說了，全帶走！”
很快，我和青兒被警察簇擁著上了一輛警用麵包車，地上幾名男子坐在另外一輛車上，載著一行人開往警局。
十幾分鍾後，我們被警察推下了車，青兒抱歉的看著我，心中很是過意不去，低聲對我說道：“啞巴，對不起，連累你了。”
我無所謂得笑了笑，“傻妮子，胡說什麼呢，我可是你哥哥，哈哈哈……”
原本一臉黯淡的青兒終於鼓起勇氣，對我說道：“我才不認你是我的哥哥”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哪有哥哥睡妹妹的……”
我尷尬的撓著頭，不敢再直視青兒的眼睛。看著熟悉的警局，貌似因為青兒，我已經第二次踏入了這個地方。
那幾個人顯然是重點照顧物件，估計是有案底，被警員帶到了一間特殊的審訊室，專門有人去照顧。尤其那個楊哥，不復之前的囂張，來了警局之後也變乖了，似乎之前吃過苦頭。
而我和青兒坐在警員的對面，按照流程開始枯燥的回答。
就在這時候，跟幾個警員一邊說著事，一邊從外面走回辦公室的溫妙竹看到了我。只見我與另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一同接受審問，皺了一下眉頭，讓其他幾個跟著的人先去工作，她一人走上前來問道：“魏懷遠，你怎麼了？”
“妙竹姐，我們又見面了。”我苦笑著打了一聲招呼，見面的地方糟糕了點。
溫妙竹冷笑，“長進了，你媽還在醫院裡，你卻有閒心在外面惹是生非。”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是將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溫妙竹闡述了一遍。
一旁的青兒，在見到溫妙竹的剎那，似乎是貓見了老鼠，頭低的都快鐵道胸口了，見我和溫妙竹輕鬆交談，似是熟識，微微驚訝。
溫妙竹聽完後，臉上的冰凍這才稍稍減弱，看著低頭的青兒，突然玩味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葉青，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已經是第三次來我這裡了吧。”
青兒嘟著嘴，不敢正視溫妙竹，同樣不敢看我的眼睛，微微溼潤的眼眶四處提溜，幽幽說道：“溫警官……我……我不是故意的……”
第三次？我有些愕然，沒看出來，這丫頭以前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
青兒見到我臉上的訝異神色，只當我嫌棄厭惡了她，面色更加慘淡了幾分，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
溫妙竹見狀，古怪的望了我一眼，湊近我的耳邊說道：“魏懷遠，你怎麼連葉青這樣的小丫頭都不放過呀，她才剛滿十八歲啊！”此刻，溫妙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我也僅僅十八歲。
我抬頭瞪了一眼溫妙竹，鬱悶的說道：“你胡說什麼呀。我們認識已經很久了，只是普通朋友，不對……我是把她當妹妹看的。”
溫妙竹翻了翻白眼，心裡暗暗嘀咕“你連自己的親媽都不放過，何況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妹妹呢！”
青兒以為我要跟她撇清關係，心中一痛，但咬了咬牙還是立刻附和道：“是是是……溫警官，你不要誤會，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今天這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求求你放他回去吧。”
溫妙竹聞言一怔，沒想到這孩子還是一個痴情種子，剛剛她的話只是玩笑，沒想到這妮子真喜歡魏懷遠，她心裡莫名的泛起一股酸味。
看著青兒一臉誠懇擔憂的模樣，溫妙竹對我氣不打一處來，用不滿的眼光盯著我看。
我瞧見溫妙竹的神色，哭笑不得，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青兒見溫妙竹不說話，以為不肯放過我，轉過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說道：“啞巴，是我不好，害了你。”
我苦笑著揉了揉青兒的頭頂，“傻瓜，你在說什麼呢”。
可青兒聽見我的話，並沒有放鬆，相反更加忐忑。
“妙竹姐，賣我個面子，青兒以前不管幹過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今天就放了她吧，主要惹事的那群傢伙，好好修理一頓，別讓他們再去招惹青兒了。”
溫妙竹嗤笑一聲“你也會需要我賣面子？”
“可不是麼，您是堂堂的國家執法人員，我就是一個小老百姓，根本不是一個級別。”我對著溫妙竹刻意討好道。
“我可以賣你面子，但你得說說其他理由，我可不覺得你是普通老百姓我就得賣你面子，百姓到處都有，難道我都要賣面子？”溫妙竹雙手抱在胸前，那對豐滿的乳房變得鼓鼓的。
我下意識瞟了一眼，咳嗽兩聲“好吧，我們怎麼說也是曾經共患難的朋友，是吧……”
到這份上，我也只好拉下臉套近乎。
溫妙竹似乎挺開心，點了點頭“好，念在尋雁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葉青”，溫妙竹轉而嚴肅的對青兒道：“你第一次來這裡時，還是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女孩。一連三次都是行竊，我這裡全有記錄。這些履歷對你這樣一個年紀的女孩來說並不光彩，今天魏懷遠幫你做證，我也相信你有悔過自新的決心，才會通融這一次，你有前科，不要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以後如果表現的不好，再讓我看見你進了這裡，絕對會更加嚴懲。”
青兒咬著薄唇，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晶瑩，連忙站起身來，感激地向溫妙竹連續三次鞠躬。
“溫警官，謝謝你，以後我肯定好好做人，再也你不做違法犯紀的事了……”
溫妙竹微笑著摸了摸青兒的髮絲“要謝就謝他吧，你剛才也聽見了，我是買他的賬。”
青兒聽後，破涕為笑，可就是不敢看向我，但從俏臉上明顯有著一絲暖意與感動。
第12章：手錶
有溫妙竹出面，自然所有的事情都很輕鬆的走了一個過場便結束了，辦事過程中，我閒來無事，向溫妙竹諮詢了一下青兒過去的事。
溫妙竹跟我簡單的說了一下青兒的背景，那都是過去處理青兒的案子時候所知的，有些情況我也自然清楚。
原來，青兒父母由於車禍，父親當場死亡，母親變成了植物人，只留下年僅十五歲的她和正在上小學的弟弟兩人，父母是從大山裡出來拖家帶口的進城務工，所以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親人，後來政府出面，想將她倆送回農村老家，讓她的堂叔照顧，不料青兒打死都不同意，說回了老家就沒有辦法承擔媽媽高額的醫療費用。
從那時起，青兒就輟學了，一邊拾破爛一邊幹些偷盜的事情，後來連續地進了幾次警局，受到批評教育才有所收斂，再後來也不知曉青兒找到了什麼工作，才沒有繼續幹偷竊那一行當。
說到這裡，我心裡門清，青兒後來在“天府之國”做陪酒的工作。想起自己和她第一次的偶遇，她被一個肥婆欺負，我那時候剛走上社會不久，社會經驗不足，所以被她反過來偷走了手機。
隨著溫妙竹講述完畢，我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沉重的喘不出氣來。
“葉青是一個苦命的孩子，有你的陪伴，相信她會慢慢好起來的。”溫妙竹將頭扭向一邊，幽幽地說道。
“妙竹姐，我……我都說了她只是……只是……”我還解釋不清了，今晚都給她說了幾次了。
“你可別說你跟她只是兄妹之情！”溫妙竹眯著眼睛說道。
“我是挺喜歡她的，但我真的是將她當做妹妹看的。”我想都沒想的反駁道。
“鬼才信你”溫妙竹嘀咕了一聲，隨後低頭不知道在思慮些什麼。
我轉頭看見青兒跟著警員進進出出，單薄的身軀讓人莫名心疼。
“魏懷遠！你坐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拿個東西。”就在我心生感慨之際，溫妙竹突然出聲道。
我點頭應了一聲，溫妙竹便匆忙離去。
終於經過一番折騰，所有事情辦妥，可依舊不見溫妙竹的身影。我想著她應該有事纏身離不開，便和青兒走出了警局，只不過青兒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學生，跟在我的身後不發一言。
此刻，警局的院子裡靜悄悄的，昏暗的路燈不足以驅散所有的漆黑，這時候，青兒拉了拉我的衣袖，欲言又止。
我覺得有些意思，這個原先在菜市場侃侃而談的小辣椒，此刻好像變成了乖乖女，說個話還要考慮再三的模樣。
“說吧葉總！什麼事？”我故意調侃道。
青兒咬了咬牙，一對溜溜閃爍的眸子裡充滿了忐忑“啞巴，我以前的確……”
“別說了，過去的事還提它幹嘛，現在的你過得不也挺好麼。”我放慢語氣安慰道。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會不會因為我以前的事不理我了吧。”青兒鬱郁地道。
我聞言噗嗤一笑，“你連進警局都不怕，還怕我不理你啊。”
“哎呀！我……我和你認真的，沒開玩笑！”青兒急的直跺腳。
我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微笑道：“怎麼可能會從此不理你了，我說過，我是拿你當妹妹看的。”
青兒低低地“哦”了一聲，天黑看不出什麼表情，“我還沒見過那個哥哥睡妹妹的。”
聽見青兒的雷人之語，我差點原地一個趔趄，咳嗦了一聲假裝沒聽見。就在這時，溫妙竹急匆匆的追到了大廳，“魏懷遠，你……你過來一下！”
身後傳來溫妙竹的聲音，將我從這難堪的境地之中解救了出去。
看了青兒一眼，隻身返回到大廳，只見溫妙竹微微喘著粗氣，想必剛才走的很是匆忙“怎麼了？”
溫妙竹躊躇了一瞬，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一圈周圍，見沒人走過，方才從身後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遞到我的面前，“喏，這個給你”。
見到溫妙竹跟機器貓一樣變出寶貝來，我微微一愣“什麼東西？”
“你拿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溫妙竹臉色有些不自然，含糊其辭的說道。
我謹慎地接過，感覺盒子沉甸甸的，開啟來一看，頓時沒了言語。
在盒子裡，淡金色的紗布上，赫然是一款造型精美的機械手錶。
溫妙竹見我看著手錶不說話，有點緊張的問道：“喜歡麼？”
我抬頭莫名的看著溫妙竹，“妙竹姐，這是給我的？”
“前段時間國慶節，單位發的福利，我戴著不合適，閒著也是閒著。”溫妙竹兩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低著頭，不自然地玩鑽著腳尖，顯然心中很不平靜。
我將蓋子合上，笑了下，“謝謝，不過我不能收，這太貴重了。”
“一隻手錶而已，有什麼貴重的，放抽屜騰灰啊。”溫妙竹連忙解釋道。
我搖搖頭，“還是算了，你幫了我很多，我都沒有感謝過你，再拿你的東西不合適。”
溫妙竹的臉上火辣辣地燒，平生第一次給人送禮物，還被拒絕了，都怪自己逛商場時，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對方的影子，隨後頭腦一發熱，鬼使神差地買了下來。
“拿著吧，不值什麼……”溫妙竹連忙止住話頭，差點說漏嘴。
果然！我皺眉婉拒道：“我看這是男款的，想必姐夫戴著也不錯。”
溫妙竹臉色一白，“給我！”
溫妙竹一把奪回了盒子，憤憤地瞪了我一眼，轉身瀟灑的快步離去。
我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一陣失落，“妙竹姐，不是我多想，這表我真不能收，這不是普通的禮物，我沒別的意思。”
可溫妙竹沒有半點停下的跡象，一邊走一邊嘀咕罵著，“魏懷遠，以後我要是再幫你任何事，我就是狗。”
我見溫妙竹頭也不回的走掉，虛了一口氣，嘴角泛苦。我何嘗不喜歡她，可……可是她已經有家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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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菜是一道以肉類、豆製品、青菜、海鮮、菌菇類作為主要食材而製成的菜品，在川省頗受人們的喜愛。將鍋裡燙好的菜在油碟裡輕輕一蘸，然後送進嘴裡，再配上一口高度白酒，味道又香又辣，甚為享受。
“先生要什麼鍋底？”老闆熱情的問道。
我看了一眼青兒，只見她的眼睛裡泛起一層幸福的光彩，笑嘻嘻的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我。
我對這個妮子算是服了，不就一起買個菜麼，有必要開心成這樣麼。我對著老闆示意上一份中辣的就行。
“你傻了，一直盯著我幹啥？”我實在被她看的坐立不安，開口問道。
“多看一眼是一眼，要不然你下次再悄無消失了怎麼辦，嘻嘻嘻……”青兒調皮的說著，可眼睛依舊沒有移開。
“好好好，你看吧，看多久都行。”看著青兒眯成月牙一般的眼睛，我的心情也跟著愉快起來。
不成想我剛說完，青兒立刻移開了目光“別自戀，好像我很想看你一樣！”青兒打趣著說道。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妮子，思維也太跳脫了。
“本姑娘心情好，請你喝點白的。”說著就朝老闆娘喊了一句“老闆，來瓶牛欄山！”
“別了吧，那酒挺烈的！”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那酒自己都受不了，何況她一個小姑娘。
青兒聞言挺起胸脯，一副你看不起誰的樣子，正欲說話，忽然皺起眉頭，看向我身後門口的位置。
“老闆，上一桌辣鍋，不辣可不給錢啊。”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哄亂的吵雜聲，我順著青兒的目光看去，只見七八個青年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啞巴，我們走吧，換一家去吃。”青兒的表情逐漸凝重，彎腰去拿放在椅子旁邊的蔬菜。
“為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不要多問，這裡太吵了，我們換一家就是。”青兒利落的站起身子說道。
不等我多問，青兒提著蔬菜就想往出走。
“呦呵，這不是葉青嘛，找你可真不容易呀！”其中領頭的一名男子，白淨的臉上盡是張狂之色，陰沉沉的皮笑肉不笑，讓人感到一股子戾氣，跟在身後的幾人也是發現了青兒，迅速將門口堵住。
我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來到青兒的身後，聽著他們的對話。
“楊哥，我已經說過了，天府之國我不會再去上班了，你們還找我幹什麼？”青兒臉色冷漠而堅毅地說道。
楊哥哼哼一笑。“辭職？葉青，進了這一行，這輩子你就別想全身而退。跟我幹有什麼不好，有酒喝，有錢拿。再說，我把你培養成那裡的頭牌容易嗎？”
“我這兩年也為你掙了不少的錢，早還清了吧，我不想幹你難道還想強留不成？”青兒說道。
“葉青，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沈公子迷戀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怎麼向沈公子交代！”楊哥冷哼道。
“我不喜歡他，至於你和他有什麼勾當，和我沒關係，你們走吧，以後別來找我了。”葉青回過身，緊張的看著我，生怕我誤會些什麼。
楊哥獰笑一聲，“葉青，反正你別想離開天府之國，我已經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了，今天說什麼都要跟我回去。”
說完，楊哥伸出手，朝著青兒的肩膀抓了過來。我一把將青兒扯向我的身後，使其抓了一個空。堵在門口的幾名男子見狀，也一起圍了過來“別丟臉了，一群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孩有意思麼？”
“你是她什麼人？趕緊滾開，否則老子一刀捅了你！”楊哥惡聲道。
青兒站在我的身後，被我用胳膊擋住，一時上不得前來“啞巴，你走開，和你沒關係，別摻和進來！”青兒著急的大叫。
我回身抬起胳膊，在她的頭頂摸了摸“都說過你是我的妹妹，當哥哥的怎麼可能棄你而去。”
青兒被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給震住了，一時間呆在那裡，彷彿忘記了周圍的一切，漸漸地，眼眶紅潤起來。從小到大，都是她護著弟弟，從來沒有人擋在她的前面。
楊哥兩眼滿是陰厲，“葉青，這就是你新找的凱子麼，看起來的不怎麼樣呀，毛都沒有長全的小屁孩嘛！哈哈哈……”他的話，引來隨行幾人的一陣鬨笑。
葉青紅著眼睛，倔強的推開我的胳膊走了出來，擋在我的面前，“他只是我的朋友，跟你沒關係，你有什麼事儘管衝我來，今天我去接下了。”
“哼，跟他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今天你們兩個都別想跑，葉青，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是什麼下場……”
楊哥說完，跟其他幾名男子一起圍了上來，步步緊貼向了青兒。
青兒急忙轉過頭想讓我逃跑，可一回身，才發現，對方已經不再了她的身後。
“哎呀！！！”
只聽的兩聲哀嚎，青兒倉皇的回頭一看，兩民男子已經被我一手一個撂翻在地！
我淡淡的看著剩下的幾人，不等他們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上去三下五除二，除了楊哥之外，全部放翻！
“你……你……你別過來。”楊哥驚恐的向著後面退去，聲音顫抖不已。
可我並不打算放過，今天要是自己沒在這裡，那青兒說不定已經被他抓走了。我一拳打在了楊哥的臉上！
“咚！”一聲皮肉撞擊聲！
楊哥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七葷八素，像是暈的不輕。
第11章：洗不清了
對付這群酒囊飯袋，我幾乎閉著眼睛都能打倒。
青兒卻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似乎不敢相信我會這麼厲害，平時溫和，發起狠來，力氣這麼大。
突然，從街的拐角處傳來一陣警笛，兩輛警車亮著警燈呼嘯而至。
原來是一早躲在後廚的年輕夫妻報了警。
青兒臉色一白，推著我的後背說道“啞巴，怎麼辦？”
“怕什麼呀，又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只算是正當防衛而已。”我笑著安慰青兒。
可青兒的眼神里卻閃爍著一抹異色，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張口，著急的原地打轉。
幾名巡警一下車，迅速朝著現場包圍過來，質問道：“怎麼回事？”
不等我和青兒開口，躺在地上的幾個人就爭先恐後的叫道：“警察，快抓他們，就是這對狗男女打的我們。”
“不是的，是他們先來找我的麻煩！”青兒慌忙辯解出聲。
幾名警察皺眉看了看我和青兒，又瞅了眼橫七八豎地躺在地上的幾人，眼裡劃過一抹驚詫。旋即冷聲道：“不用說了，全帶走！”
很快，我和青兒被警察簇擁著上了一輛警用麵包車，地上幾名男子坐在另外一輛車上，載著一行人開往警局。
十幾分鍾後，我們被警察推下了車，青兒抱歉的看著我，心中很是過意不去，低聲對我說道：“啞巴，對不起，連累你了。”
我無所謂得笑了笑，“傻妮子，胡說什麼呢，我可是你哥哥，哈哈哈……”
原本一臉黯淡的青兒終於鼓起勇氣，對我說道：“我才不認你是我的哥哥”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哪有哥哥睡妹妹的……”
我尷尬的撓著頭，不敢再直視青兒的眼睛。看著熟悉的警局，貌似因為青兒，我已經第二次踏入了這個地方。
那幾個人顯然是重點照顧物件，估計是有案底，被警員帶到了一間特殊的審訊室，專門有人去照顧。尤其那個楊哥，不復之前的囂張，來了警局之後也變乖了，似乎之前吃過苦頭。
而我和青兒坐在警員的對面，按照流程開始枯燥的回答。
就在這時候，跟幾個警員一邊說著事，一邊從外面走回辦公室的溫妙竹看到了我。只見我與另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一同接受審問，皺了一下眉頭，讓其他幾個跟著的人先去工作，她一人走上前來問道：“魏懷遠，你怎麼了？”
“妙竹姐，我們又見面了。”我苦笑著打了一聲招呼，見面的地方糟糕了點。
溫妙竹冷笑，“長進了，你媽還在醫院裡，你卻有閒心在外面惹是生非。”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是將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溫妙竹闡述了一遍。
一旁的青兒，在見到溫妙竹的剎那，似乎是貓見了老鼠，頭低的都快鐵道胸口了，見我和溫妙竹輕鬆交談，似是熟識，微微驚訝。
溫妙竹聽完後，臉上的冰凍這才稍稍減弱，看著低頭的青兒，突然玩味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葉青，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已經是第三次來我這裡了吧。”
青兒嘟著嘴，不敢正視溫妙竹，同樣不敢看我的眼睛，微微溼潤的眼眶四處提溜，幽幽說道：“溫警官……我……我不是故意的……”
第三次？我有些愕然，沒看出來，這丫頭以前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
青兒見到我臉上的訝異神色，只當我嫌棄厭惡了她，面色更加慘淡了幾分，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
溫妙竹見狀，古怪的望了我一眼，湊近我的耳邊說道：“魏懷遠，你怎麼連葉青這樣的小丫頭都不放過呀，她才剛滿十八歲啊！”此刻，溫妙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我也僅僅十八歲。
我抬頭瞪了一眼溫妙竹，鬱悶的說道：“你胡說什麼呀。我們認識已經很久了，只是普通朋友，不對……我是把她當妹妹看的。”
溫妙竹翻了翻白眼，心裡暗暗嘀咕“你連自己的親媽都不放過，何況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妹妹呢！”
青兒以為我要跟她撇清關係，心中一痛，但咬了咬牙還是立刻附和道：“是是是……溫警官，你不要誤會，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今天這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求求你放他回去吧。”
溫妙竹聞言一怔，沒想到這孩子還是一個痴情種子，剛剛她的話只是玩笑，沒想到這妮子真喜歡魏懷遠，她心裡莫名的泛起一股酸味。
看著青兒一臉誠懇擔憂的模樣，溫妙竹對我氣不打一處來，用不滿的眼光盯著我看。
我瞧見溫妙竹的神色，哭笑不得，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青兒見溫妙竹不說話，以為不肯放過我，轉過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說道：“啞巴，是我不好，害了你。”
我苦笑著揉了揉青兒的頭頂，“傻瓜，你在說什麼呢”。
可青兒聽見我的話，並沒有放鬆，相反更加忐忑。
“妙竹姐，賣我個面子，青兒以前不管幹過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今天就放了她吧，主要惹事的那群傢伙，好好修理一頓，別讓他們再去招惹青兒了。”
溫妙竹嗤笑一聲“你也會需要我賣面子？”
“可不是麼，您是堂堂的國家執法人員，我就是一個小老百姓，根本不是一個級別。”我對著溫妙竹刻意討好道。
“我可以賣你面子，但你得說說其他理由，我可不覺得你是普通老百姓我就得賣你面子，百姓到處都有，難道我都要賣面子？”溫妙竹雙手抱在胸前，那對豐滿的乳房變得鼓鼓的。
我下意識瞟了一眼，咳嗽兩聲“好吧，我們怎麼說也是曾經共患難的朋友，是吧……”
到這份上，我也只好拉下臉套近乎。
溫妙竹似乎挺開心，點了點頭“好，念在尋雁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葉青”，溫妙竹轉而嚴肅的對青兒道：“你第一次來這裡時，還是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女孩。一連三次都是行竊，我這裡全有記錄。這些履歷對你這樣一個年紀的女孩來說並不光彩，今天魏懷遠幫你做證，我也相信你有悔過自新的決心，才會通融這一次，你有前科，不要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以後如果表現的不好，再讓我看見你進了這裡，絕對會更加嚴懲。”
青兒咬著薄唇，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晶瑩，連忙站起身來，感激地向溫妙竹連續三次鞠躬。
“溫警官，謝謝你，以後我肯定好好做人，再也你不做違法犯紀的事了……”
溫妙竹微笑著摸了摸青兒的髮絲“要謝就謝他吧，你剛才也聽見了，我是買他的賬。”
青兒聽後，破涕為笑，可就是不敢看向我，但從俏臉上明顯有著一絲暖意與感動。
第12章：手錶
有溫妙竹出面，自然所有的事情都很輕鬆的走了一個過場便結束了，辦事過程中，我閒來無事，向溫妙竹諮詢了一下青兒過去的事。
溫妙竹跟我簡單的說了一下青兒的背景，那都是過去處理青兒的案子時候所知的，有些情況我也自然清楚。
原來，青兒父母由於車禍，父親當場死亡，母親變成了植物人，只留下年僅十五歲的她和正在上小學的弟弟兩人，父母是從大山裡出來拖家帶口的進城務工，所以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親人，後來政府出面，想將她倆送回農村老家，讓她的堂叔照顧，不料青兒打死都不同意，說回了老家就沒有辦法承擔媽媽高額的醫療費用。
從那時起，青兒就輟學了，一邊拾破爛一邊幹些偷盜的事情，後來連續地進了幾次警局，受到批評教育才有所收斂，再後來也不知曉青兒找到了什麼工作，才沒有繼續幹偷竊那一行當。
說到這裡，我心裡門清，青兒後來在“天府之國”做陪酒的工作。想起自己和她第一次的偶遇，她被一個肥婆欺負，我那時候剛走上社會不久，社會經驗不足，所以被她反過來偷走了手機。
隨著溫妙竹講述完畢，我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沉重的喘不出氣來。
“葉青是一個苦命的孩子，有你的陪伴，相信她會慢慢好起來的。”溫妙竹將頭扭向一邊，幽幽地說道。
“妙竹姐，我……我都說了她只是……只是……”我還解釋不清了，今晚都給她說了幾次了。
“你可別說你跟她只是兄妹之情！”溫妙竹眯著眼睛說道。
“我是挺喜歡她的，但我真的是將她當做妹妹看的。”我想都沒想的反駁道。
“鬼才信你”溫妙竹嘀咕了一聲，隨後低頭不知道在思慮些什麼。
我轉頭看見青兒跟著警員進進出出，單薄的身軀讓人莫名心疼。
“魏懷遠！你坐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拿個東西。”就在我心生感慨之際，溫妙竹突然出聲道。
我點頭應了一聲，溫妙竹便匆忙離去。
終於經過一番折騰，所有事情辦妥，可依舊不見溫妙竹的身影。我想著她應該有事纏身離不開，便和青兒走出了警局，只不過青兒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學生，跟在我的身後不發一言。
此刻，警局的院子裡靜悄悄的，昏暗的路燈不足以驅散所有的漆黑，這時候，青兒拉了拉我的衣袖，欲言又止。
我覺得有些意思，這個原先在菜市場侃侃而談的小辣椒，此刻好像變成了乖乖女，說個話還要考慮再三的模樣。
“說吧葉總！什麼事？”我故意調侃道。
青兒咬了咬牙，一對溜溜閃爍的眸子裡充滿了忐忑“啞巴，我以前的確……”
“別說了，過去的事還提它幹嘛，現在的你過得不也挺好麼。”我放慢語氣安慰道。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會不會因為我以前的事不理我了吧。”青兒鬱郁地道。
我聞言噗嗤一笑，“你連進警局都不怕，還怕我不理你啊。”
“哎呀！我……我和你認真的，沒開玩笑！”青兒急的直跺腳。
我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微笑道：“怎麼可能會從此不理你了，我說過，我是拿你當妹妹看的。”
青兒低低地“哦”了一聲，天黑看不出什麼表情，“我還沒見過那個哥哥睡妹妹的。”
聽見青兒的雷人之語，我差點原地一個趔趄，咳嗦了一聲假裝沒聽見。就在這時，溫妙竹急匆匆的追到了大廳，“魏懷遠，你……你過來一下！”
身後傳來溫妙竹的聲音，將我從這難堪的境地之中解救了出去。
看了青兒一眼，隻身返回到大廳，只見溫妙竹微微喘著粗氣，想必剛才走的很是匆忙“怎麼了？”
溫妙竹躊躇了一瞬，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一圈周圍，見沒人走過，方才從身後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遞到我的面前，“喏，這個給你”。
見到溫妙竹跟機器貓一樣變出寶貝來，我微微一愣“什麼東西？”
“你拿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溫妙竹臉色有些不自然，含糊其辭的說道。
我謹慎地接過，感覺盒子沉甸甸的，開啟來一看，頓時沒了言語。
在盒子裡，淡金色的紗布上，赫然是一款造型精美的機械手錶。
溫妙竹見我看著手錶不說話，有點緊張的問道：“喜歡麼？”
我抬頭莫名的看著溫妙竹，“妙竹姐，這是給我的？”
“前段時間國慶節，單位發的福利，我戴著不合適，閒著也是閒著。”溫妙竹兩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低著頭，不自然地玩鑽著腳尖，顯然心中很不平靜。
我將蓋子合上，笑了下，“謝謝，不過我不能收，這太貴重了。”
“一隻手錶而已，有什麼貴重的，放抽屜騰灰啊。”溫妙竹連忙解釋道。
我搖搖頭，“還是算了，你幫了我很多，我都沒有感謝過你，再拿你的東西不合適。”
溫妙竹的臉上火辣辣地燒，平生第一次給人送禮物，還被拒絕了，都怪自己逛商場時，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對方的影子，隨後頭腦一發熱，鬼使神差地買了下來。
“拿著吧，不值什麼……”溫妙竹連忙止住話頭，差點說漏嘴。
果然！我皺眉婉拒道：“我看這是男款的，想必姐夫戴著也不錯。”
溫妙竹臉色一白，“給我！”
溫妙竹一把奪回了盒子，憤憤地瞪了我一眼，轉身瀟灑的快步離去。
我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一陣失落，“妙竹姐，不是我多想，這表我真不能收，這不是普通的禮物，我沒別的意思。”
可溫妙竹沒有半點停下的跡象，一邊走一邊嘀咕罵著，“魏懷遠，以後我要是再幫你任何事，我就是狗。”
我見溫妙竹頭也不回的走掉，虛了一口氣，嘴角泛苦。我何嘗不喜歡她，可……可是她已經有家庭了啊。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