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餘波(烽火煙波樓第二部)】(5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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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3

,而與我一併平亂的十餘位禁軍也都有獎賞,徐某自投效先太子以來忠心可鑑,也正因如此,陛下才得以賞識,命徐某護衛左右。”

  “算了算了,懶得聽你這些腌臢話,這些人交由你處置吧,另外我這些弟兄連夜值守,你且說說看如何處置吧。”

  “是是是,待此間事了,徐某定從軍費裡撥出一筆交由侯爺。”

  易雲霜尋不到他差錯,當下也不再理會,正要上馬離去,卻聽得宮門裡鑽出一位黃門太監朝她跑來:“候……侯爺,可算尋到您了,咱們……咱們太妃,想見您一面。”

  “太妃?”易雲霜皺起眉頭,當朝能被喚作“太妃”的,好像只有那位先太子的遺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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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見陛下!”

  蕭玠一臉得意地走進這沁香宮,望著那地上跪伏著的“太妃”,嘴角便忍不住地向上揚起。先太子蕭琅畢竟已經故去,嶽青煙終究還是搬出了東宮,蕭玠為她選了這間沁香宮位於後宮深處,為的便是能時長來探看卻又不致人盡皆知。

  “皇嫂呀,這新宮住得如何?”蕭玠也不等她自己站起,卻是主動上前攙扶,

  嶽青煙依舊是閃身避過,不卑不亢回應道:

  “謝陛下掛懷,這裡很好。”

  “如此便好,”蕭玠緩緩點頭,緩步走進宮中,雖是做足了準備,可實際面對起這位儀態沉穩的皇嫂時卻又難免心虛,他瞥了一眼周遭的宮女近侍,身邊識趣的大太監當即便上前尋了位管事太監耳語幾句,很快,那管事太監高呼一聲:“陛下與太妃有要事相商,我等暫且退下。”

  “是!”眾人行禮退去,宮門一閉,整個屋子便只剩下蕭玠與嶽青煙兩人。

  “皇嫂,你可是吊著朕好幾日了,今日該給朕一個交代了吧。”

  見眾人散去,蕭玠登時露出一臉淫邪,整個人大著膽子向前了幾步。而嶽青煙即便面色鎮定,可在蕭玠這突然的威壓之下亦是向後退卻,這一進一退的功夫,二人便已臨近床簷位置。

  “陛下,請自重!”嶽青煙此時面色鐵青,全然不似那日的委曲求全。

  蕭玠雙眼一凝,當即斥道:“皇嫂莫不是忘了那日的約定,若是擰不清楚,朕不介意再替皇嫂回憶回憶。”

  “蕭玠!”哪知嶽青煙毫不退讓,竟是直呼起天子本名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皇嫂嗎?”

  蕭玠被他這一呼稍有錯愕,可他今日已然打定了主意要來一親芳澤,隨即便又嗤笑一聲:“呵,皇嫂,兄弟這才是看重你的呀!”言罷便是身子向前一拱,大手已然越過雷池,一把攬在這位皇嫂的香肩位置。

  嶽青煙面色漲紅,想要掙脫卻已抵不過蕭玠的腕力,隨即抬頭怒斥:“你以兄長骨肉脅迫於我,目無綱常,霸佔兄嫂,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兄嗎?”

  “哼,若論綱常,我兄長故去,你又緣何忍辱偷生,若是為了腹中胎兒,此刻便該忍辱負重,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

  蕭玠謀劃許久,腹中早已有了這番強詞奪理,言說之時,大手微一用力便將她壓入床榻,如斯佳人橫臥於床,蛾眉倒蹙,鳳眼圓睜,這般美豔怒容更讓蕭玠心猿意馬,恨不得就此將她騎在身下肆意插弄,一邊享用這尊成熟軀體,一邊聆聽她那莊重而又氣急的呼嚎,如此,才不負他這些天的準備。

  可就在他欺身而上,大手正要抽掉嶽青煙腰帶時,眼前忽然閃過一道寒光,豈料那床板頂頭處竟是躍下一道白衣銀甲,還不等蕭玠反應過來,易雲霜的長槍便已抵在他脖頸之前。

  “你……”

  蕭玠慌不擇路,向後退卻時雙腳竟是絆在腿桌處,猛地向後栽倒,巨大動靜惹來外間幾名太監,宮門敞開,幾名太監見裡頭有人用槍尖指著天子,當即便要放聲大呼:“來……來人……啊……”

  尖斥的嗓音還未傳出,易雲霜長槍一甩,赫然便從那太監後背穿腸而過,而後凌空一躍,正從蕭玠的頭頂飛出,直奔那宮門而出。

  “十七叔,進來吧。”

  蕭玠聽得易雲霜如此呼聲,整個人被嚇得面如死灰,這易雲霜何等人物,那是縱橫北漠大破鮮卑的鎮北侯,自己這般行為被她撞見,她還帶了部下前來,她……她要做什麼?

  “莫……莫要殺我……”

  蕭玠小聲呢喃,可門外的易雲霜對他全然不理,待得埋伏在宮門外的易十七率著十餘名親信前來,易雲霜這才出聲:“十七叔,這些人俱是摩尼教的刺客,就地處置了吧!”

  “啊?”易十七不明就裡,似是對這侄女的指令有些錯愕。

  “你……”門外傳來一陣恐慌之音,與蕭玠最為親熟的管事太監當即朝著易雲霜呼喊道:“易侯爺休要顛倒黑白,你,你們這是要弒君謀反嗎?”

  “十七叔,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易雲霜對他全然不理,再度朝著易十七喝道。

  易十七聞言不再多問,大手一呼,身後將士果斷向前,手起刀落,這沁香宮外瞬間多出十幾顆宮女太監的人頭。

  見涉事之人俱已伏法,易雲霜“砰”的一聲將門再度關上,望著那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皇帝,這才出聲道:“陛下莫慌,這些魔教妖人意欲行刺,如今已被末將悉數格殺。”

  “你……你們……”蕭玠此時哪還不知易雲霜便是嶽青煙的倚仗,手指著二人不住顫抖,氣機敗壞卻又不敢與易雲霜針鋒相對。

  “陛下,”然而易雲霜的威壓還不止於此:“沁香宮出現刺客,是禁軍督查不力,更是太妃疏忽所致,末將以為,當小懲大誡,以儆效尤。”

  “……”蕭玠此時已被她逼得說不出話。只得咬牙切齒地望著易雲霜發號施令。

  “末將以為,禁軍徐統領當罰俸半年,至於太妃,索性逐出宮門,發還回家吧。”

  “你休要……”蕭玠聽得“逐出宮們”四字便已知曉她二人謀劃,當即便要出聲反駁,可他話音未完,易雲霜的長槍便已再次抵至喉頸處:“陛下,魔教妖法詭異,剛剛想必是控制了陛下心神,這才讓陛下有了如此荒唐之舉,只不過,要是陛下所中妖法太深,末將一時失手也不無可能。”

  “你還敢弒君不成?”蕭玠鼓起勇氣咆哮一聲,可那槍頭卻當真不退不讓,果真迎著蕭玠的前傾而擦破脖頸表皮,立時便有鮮血留下,蕭玠眼前一昏,再不敢多說一句。

  “陛下莫要慌張,出得此宮,末將定隻字不提今日之事,”易雲霜不卑不亢,無論手中長槍還是話中語意俱是毫無破綻。

  “好,朕答應便是,答應便是、”到得此時,蕭玠再不敢有何異議,心中再是憤懣戾狠也不敢在臉上有絲毫表示,他強忍著心頭怒火,一字一句言道:“今日宮中遇刺,全賴鎮北侯出手,諸多事宜,全憑鎮北侯定奪吧。”

  “既如此,末將便恭候陛下的聖旨了,”

  蕭玠稍稍整理衣袍便狼狽出門,見得宮外一片血流更是面如土灰,才行幾步,便聽得遠處傳來一陣急促腳步,卻是徐東山帶著禁軍飛速趕來。

  “陛下!”徐東山抽刀而出,警惕地望著眼前這支冀北精銳。

  “回宮!”然而蕭玠卻是明白二者差距,自是不敢再跋扈張揚,只得將一腔怒火朝徐東山發洩:“後宮之中出現刺客,你當的什麼差!”

  “臣有罪!”徐東山趕忙跪下,可一雙鼠目卻是朝蕭玠與易雲霜臉上不住打量,終究沒能想通發生了何事。

  易雲霜卻不再理會這對君臣之事,轉身回到沁香宮與嶽青煙說起話來。

  “今日之事全賴侯爺相助,此番恩情,青煙定銘記於心,他日……”

  不待嶽青煙說完,易雲霜便已開口打斷:“太妃莫要如此,我與先太子雖只幾面之緣,但卻早已視其為明主,如今雖有變故,但既然知道其尚有骨血在世,我便不能置之不理。”

  “哎……”嶽青煙聽她提及骨血一事,心中悲愴著摸了摸隆起的小腹:“也不知這孩子能否平安長大……”

  易雲霜並未搭話,先太子骨肉一事的確牽涉太多,無論有心無心,此子身份在朝堂之上的確敏感。

  “今日你如此衝撞他,回去後還是該小心些才是,”或許是察覺了易雲霜的心思,嶽青煙趕忙轉過話題。

  “太妃放心,”易雲霜輕笑一聲:“如今他還需要冀北軍守著燕京,他不敢動我,待朝局穩固,我也無心貪戀這朝中富貴,自會請辭駐守冀北,倘若真有變故,哼……”

  易雲霜一聲冷笑,恰如冬日寒風,讓人不寒而慄,此刻這沁香宮裡只剩嶽青煙與易十七兩人,聽她這一聲冷哼,念及今日之事,心中莫不升起一絲恐懼:莫非,她想?

  “走吧,十七叔!”易雲霜不再多言,長槍轉至身後,便領著這支親信揚長而去,雖只十餘親兵,在這後宮之中依舊步伐齊整,殺氣凜凜,尤其是各自兵刃之上血漬沾染,更是讓沿途宮娥近侍惶恐避讓。

  “雲……雲霜……”易十七小跑幾步靠近了些許,他本想按軍中習慣喚一聲“侯爺”,可稍一思忖,還是以長輩之資輕喚了一聲、

  “十七叔是想說,今日我衝動了?”易雲霜步伐依舊,從容回應:“若我今日當真動氣,死的便不只那幾人了。”

  “我看那些太監裡好像有幾名總管,也不知身後還有無後臺,再說那太妃身邊的人也無過錯,你……”

  “有道是‘主辱臣死’,他們不敢仗義執言,那便不能留在太妃身邊,再說,倘若今日我不出手,陛下難道能放過他們?既然都是死,我便搶先一步,也能威懾一下這昏君。”

  “雲霜,慎言!”

  易雲霜蔑視一笑,忽而又停下腳步,仰天注目,良久才得嘆息一聲:“十七叔,我覺著,咱這一趟,不該來的。”

  易十七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當下出言寬慰:“既如此,咱們不如就此歸去,也懶得管這京中的腌臢瑣事。”

  易雲霜沉默不言,良久之後才道:“確是該思慮一番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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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大營。

  呂松領著“葉羽”及劍無暇等念隱門弟子踏入營中時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血氣方剛的男兒聽到有念隱門的仙子前來,自然是滿心歡喜,除了最前一排列隊迎接的,大多數人便人擠人一般在後排眺望,眼看著那十餘名白衣勝雪高不可攀的仙子們隨呂將軍入得營帳,不少人便開始了不著邊際的議論。

  “嘖嘖嘖,當真是仙女下凡呀,你瞧瞧那些個仙子,各個花容月貌,比那燕京城廣雲樓的姑娘還要美上三分。”

  “這你就有所不知啦,她們跟咱們將軍一樣,練的不是武功,那叫‘修行’,你瞧咱們呂將軍,修行之人就是英姿勃發相貌不凡,你再瞧瞧那位劍仙子,那才是世間絕色。”

  “確實確實,那劍仙子我先前在寧州府見過,當時就驚為天人,想不到今天丰韻更盛,你瞧那眉眼兒,剛才也不知是不是瞥到了我,一眼便要把我魂兒給勾去了。”

  “胡說些什麼,那可是仙子,她們都是修仙問道之人,怎麼可能勾引你這俗人。”

  “興許是我看錯了,不過你這話也不對吧,她們仙子便不能想男人了?我家那婆娘回家還纏著老子不放呢,沒準兒這些個仙子菩薩背地裡都是……”

  “呸呸呸,莫要再鬼扯了,她們都是幫著咱們打仗的,莫被人聽了去,非拔了你舌頭不成……”

  “嘿,哥幾個,你們說說,要是這一群仙子都脫光了衣服跪在那裡,嘖嘖嘖……”

  “你還說,找死是不是……”

  “……”

  將士們口無遮攔胡扯一通後便也隨著劍無暇等人步入營帳而作罷,那一道道婀娜倩影自然也成了一眾將士心中的白月光,日後酒過三巡時,這些便都是他們吹噓胡扯的談資。

  可他們哪裡能想到,這些被視為“仙子菩薩”的念隱門女俠,幾日前還真如那位口無遮攔計程車卒所說,被人脫光了衣裙跪作一排,挨個被摩尼教的妖人們撲倒在地,肆意凌辱,甚至被玩弄得神識不清,俯首認主,如今才得以重見天日,隨行下山。

  當然,如此密辛自不會被人輕易覺察,此時的呂松正以大禮相待,麾下幾位重要將官親信均到場相迎,幾番寒暄後便齊聚沙盤之前,商討著攻城之事。

  “金陵城中藏有一批威力強勁的弩車,紫金山上藏有一位能打傷南疆神子的高人,除此之外,不知金陵城中還有何後手。”

  “還有那支擊退桂州虎豹騎的精騎,這支騎兵自那一戰便打散於金陵府兵之中,再未有過現身,蘇語凝此般佈局,卻不知是何用意。”

  呂松將局勢一一講解,隨即便將目光望向“葉羽”前輩,自是想聽聽他的看法。

  “以吾看來,她如此故弄玄虛,便是想以‘神兵’之名震懾爾等,自古以來,世之神兵無不經歷血戰,浴火重生而得神兵之力,她那支精騎算得上精銳,可與虎豹騎之戰天時地利人和兼備,大勝之勢下要想煉就一支神兵絕非易事,她藏頭露尾,便是想讓你與南疆蠱兵不敢妄動。”

  “前輩言之有理。”

  “明日我與無暇去她城中打探一番,府庫工坊、兵營將府都瞧一瞧,只消她沒藏什麼大活,後日便可發兵攻城,一戰而定。”

  呂鬆緩緩點頭,這位“煙波樓主”確有幾分見解,用兵之道正大於奇,只要金陵城中並無詭秘,他集結重兵一舉攻殺確實是上上之策。

  “倒是還有一計,更為穩妥。”

  “哦?前輩請講。”

  “攻城之前,修書一封於那南疆神子,南北合擊,饒是她蘇語凝再厲害,也抵不過這大勢所趨。”

  “……”呂松聞言略微皺眉,他雖已接受了速戰速決的戰略,可一聽到要聯合南疆共破金陵時不免有些唏噓,當即搖頭道:“此事不可,一來那南疆仍屬我朝叛逆,與之聯合於國體不合,二來若真讓南疆攻破金陵城門,即便破了蘇家,我等與南疆也有一番苦戰,如此一來,金陵百姓便遭殃了。”

  見呂松已有決斷,成非玉自然不會勉強,只得點頭應下:“如此,便依你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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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一聲嬌吟響起,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千機無塵終是從噩夢之中醒來,她略微睜眼,望著眼前這全然陌生的環境,不由得心中一突,一股不妙的感覺充斥心頭。

  “姑娘,你醒啦!”

  一聲呼喚自門外傳出,一位白面書生正端著湯藥緩步靠近,瞧見千機無塵已然睜眼,當即湊上前來出聲關懷:“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醒,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咳……”千機無塵口中澀痛,當即輕咳一聲調節氣息,而後才回應道:“敢問公子,此間是何處?”

  “姑娘放心,這裡是卉縣近江口,想來你是順著那江面漂泊至此,小生姓張名顯,正是這卉縣中人,昨日便是在江邊發現了姑娘,這便將你帶了回來。”

  “多謝公子搭救,”千機無塵此時氣若游絲,非但功力未能恢復,前些時候竭力趕路甚至落入水中,被江水一路衝擊至此,能被人救起已是萬幸之事。

  “小事而已,”這張顯倒也謙和有禮,並未仗著恩情索取報酬,轉而是將那湯藥遞上前去:“這些是咱們村郎中開的培元固本的方子,你喝些吧,對身體有好處。”

  千機無塵接過湯藥輕微一嗅,確無任何異常,當即輕飲了一口。

  “對了,卻不知姑娘是哪裡人,家中可還有親朋?”

  千機無塵聞言一愣,腦中不由浮現出念隱門中各種罹難場面,她雖僥倖脫逃,但功力未復之前切不可暴露許多,當即回道:“小女是東平府人,前些日家中遭了難,只我一人逃出,本想著去江南尋一戶親戚,卻不料在途中又遇山匪,這才流落至此……”

  “原來如此,”那書生微微點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而後才道:“姑娘且先休息,待養好了傷再做打算。”

  “多謝,”千機無塵輕輕應了一聲,隨即又意識到自己昏迷時不著一屢,可此時卻又換了一身女子衣物,可看著書生屋子裡卻不像是有女人生活,當即問道:“公子家中便只一人?”

  書生笑道:“姑娘勿慮,家中尚有一位嬸嬸照料起居,不過她今日去城中採買,晚些才會回來。”

  “嗯,”千機不再多言,渾渾噩噩間便已再次睡下,她雖身負大仇,但卻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須得等她恢復修為,再行計議。

  雙目閉合睜開間,已然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千機無塵再次醒轉時,精神倒是充足了不少,雖然一身修為未能恢復,但至少手頭稍稍有了幾分力氣。

  千機無塵輕嘆了口氣,隨即也很快調整心緒,她翻身下床,雖是沒有機關椅傍身,但常年殘疾的她倒也能靠著雙手徐徐匍匐,雖是模樣不太雅觀,但她也只想取一杯水,小解方便一二。

  “咯吱”輕響,房門輕輕推開,千機無塵久違地望向頂空之上的圓月,心中不勝唏噓,輕吸了口氣,而後一步步向著院中井口爬了出去,可她才爬幾步,便見得東邊小屋裡仍舊亮著一處燈火,千機無塵再度抬頭,憑她觀星之術便能推算出如今已是二更天時,那書生此時竟還醒著?

  千機無塵心中有惑,隨即便輕手輕腳向前匍匐,剛靠近門側聆聽,便聽到一句讓人花容失色的言語。

  “你個天殺的,感情是把老孃當成那房裡的狐狸了吧,這般賣力……啊……”

  “嘿,嬸嬸說哪裡話,在侄兒心裡,那女子哪比得上嬸嬸風韻。”

  ……

  房中二人正是白日里道貌岸然的書生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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