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餘波(烽火煙波樓第二部)】(6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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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5

求你即刻順了我摩尼教義,只要你莫多幹預,便在這高處俯瞰天下局勢,三到五年,看天下安定富足,看朝綱吏治清明,如何?”

  呂松此刻對她已然全無信任,捂住胸腹痛處怒斥道:“身後之事自有後人評說,我生而為人,只知世間公道,你……摩尼教倒行逆施,玩弄權術,便是真得了天下又如何,這世間英魂不滅,公道永存,你又能殺多少人?”

  呂傾墨閉目一嘆,繼續言道:“這世間若都如你這般痴兒,我自是殺之不盡,但你我又何嘗不知,這世間之人,各有所好,尋常百姓所求不過溫飽,尋常百官所求不過名利,便是些高風亮節之人,亦是未嘗不能臣服,你有赤子之心,我不怪你,但世人所求,你當真明瞭嗎?”

  “我只知道,如易雲霜,如蘇語凝,如念隱門的諸位峰主,如這朝中的姚相。季先生,他們都是高潔之人,他們忠於蕭氏皇權,卻並不迂腐於皇權,我知你胸有韜略,但若得位不正,你又能堅守幾年,便是你在位時尚能鎮壓,這國祚又能堅守幾年,你……”

  “後人之事,自也由得後人評說,不過眼下,我卻想帶你去瞧一瞧這宮門之變了。”

  “你!”呂松有些氣急,先前他無心多言,是急著趕回宮外率兵支援易家軍,可眼下既是知道了這位姐姐的神通,他心中也不禁改了主意,只盼著能將她拖在此地,至少宮門那邊不用再面對如此魔功。然而呂傾墨便像是讀懂了他的心思一般,每一步都點在他所思所想的命脈上,有她這一位摩尼教主在,即便是易雲霜當真率兵殺進了宮,恐怕也並非她一人之敵。

  “走罷,我既決定以真面目見你,這一局,便沒有她翻本之機。”

  呂松猶自掙扎,呂傾墨卻只輕輕拂手,一道黑氣湧出,直將傷重的呂松團團包裹,而後便是黑氣上湧,連帶著將他整個人束縛於空中,便隨著呂傾墨那追雲逐月般的輕功步伐,一路向著宮門飛去。

  沒錯,是飛去,區別于飛簷走壁的尋常輕功,區別於凌空高躍的強健武道,呂傾墨雙手負於身後,矗立高空紋絲不動,便真如那畫中仙子,坐化飛羽,縹緲神仙。

  見得此景,呂松心中更為絞痛,這般神仙人物並非什麼隱世高人,也不再是他心中溫柔端莊的姐姐了,她是這世間最大的魔頭,是一切災難與厄運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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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先生來得正好,與我清退禁軍,除了這奸佞小人。”來者雖不是呂松,但到底是與她有過約定的季星奎,易雲霜心中稍定,隨即大呼一聲,再度朝著禁軍殺去。

  季星奎一聲不吭躍入人群,掌風呼嘯,一齣手便有兩名禁軍倒地。

  入仕多年,位極人臣,多數人都已忘記這位季先生也是當年江湖中的一名豪傑,更是麓王府的首席客卿,當年岳家飛雲堡武林大會時,他便能擋下摩尼教護法之功力,如今這般戰局,當真沒人能與之匹敵。

  徐東山此刻愈發急切,一個易雲霜便叫他苦不堪言,此時再冒出一位不遜於摩尼護法的季星奎來,他奉命苦守,豈不等同送死?

  可就在他天人交戰計議是否遁走之時,場中局勢突變,只見那季星奎一路殺奔易雲霜所在之地,便在二人匯合之際,季星奎猛一睨眼,雙掌直擊易雲霜腰腹之地……

  “噗!”

  易雲霜猝不及防,腰身如遭雷擊一般向後傾倒,即便是她反應迅猛以長槍擋住季星奎後續攻勢,此番傷勢也已讓她氣血翻湧,難有再戰之力。

  “小人欺我!”

  易雲霜放聲一喝,雙目死死瞪著眼前這位身著官袍錦繡的季星奎來,到得此時她才想起,季星奎出身寒微,即便如今官居宰輔,除上朝外,平日裡也只著書生冠服,今日這身打扮,想來是預示著“正統”之意。

  而經此一著,戰意高漲的易家軍立時收起殺戮之氣,迅速合攏一處將易雲霜收攏在內,只消一聲令下,便要帶著易雲霜殺出一條道來。

  “易候見諒,季某追隨先帝多年,實不願見江山落入他人之手,”季星奎雙手負立,語聲略顯寡淡,言語之間目光微抬,那皇城門口處忽而湧出無數弓弩,正將易家軍所在團團包圍。

  “哈哈!原來如此!”還不待他二人爭辯機鋒,險象環生的徐東山倒是率先跳將而出,指著易雲霜一路淫笑起來:“想不到你這不可一世的‘北地霜花’也有今天,你率兵謀逆,是死得不能再死的死罪,哈哈,我倒要瞧瞧在監牢裡你還能耍什麼威風。”

  徐東山此言也是發洩心中憤懣,自冀州漠北打過交道起,這易雲霜便瞧他不起,這些時日幾次三番要置他於死地,如今有摩尼教主撐腰,這易雲霜成了階下之囚,那他豈不是有機會肆意凌辱,一想到這傲氣逼人的女侯任他採摘,先前的頹勢蕩然無存,當下便恨不得奏報教主,無論是有何差遣,他都要試一試這“北渡霜花”的滋味。

  易雲霜冷眼不去睬他,目光只在這周遭部署上掃了幾眼,當即朝著身側的易十七傳令道:“十七叔,我尚有自保之力,身側只需五十精衛便能拖延一二,你且率軍突擊,直闖禁宮!”

  “禁宮?”易十七略微有些發愣,此刻易家軍主帥受創,正該殺出血路退走才是,哪裡還經得起闖宮一戰。

  “禁宮兵力便在此處,此時突擊,尚能擒得昏君以作脅迫,若是退走,宮門外必有季星奎部署設伏,屆時兩相合圍,再無生機。”

  “好!”易十七聽懂些許,即便知道此番闖宮也是九死一生,但也絕不再質疑易雲霜的指令,當即調出一支百人精銳護持在易雲霜身側,轉而號令一指,率領大軍再次衝擊。

  “這……”

  徐東山本以為勝券在握,正要與麾下禁軍慶賀之時,哪知這易家軍還敢再戰,當即發聲呼喊防備,可指令未及,敵首已至,除了他自身武功高強尚能自保,麾下禁軍登時被衝了個稀碎,眼見得那易家軍一路朝禁宮衝殺而去,徐東山直恨不得插上雙翅來拖延。

  要是蕭玠落入敵手,那後果,他是承擔不起。

  可相較於徐東山的急切醜態,另一側的季星奎依舊雙手負立,恰如山中修士,波瀾無驚。

  這般姿態落在徐東山眼裡無疑是不知死活,可在易雲霜眼中,卻是帶著幾分絕望。能放任易家軍闖入禁宮而不出手,可見那禁宮之中也並非沒有防備。

  此時正有“轟”的一聲巨響,先頭闖入的十餘名易家軍被一陣千鈞之力掃出,眾人抬首側目,卻正見著那位宮裝長裙的呂氏皇后款步而來,而她的身側,還有一團黑氣籠罩,仔細看來,正是被束縛住的呂松。

  “季星奎,參見皇后娘娘!”

  宮門血戰,皇后現身,這等場面自是匪夷所思,即便是知曉呂傾墨身份的徐東山也有些懵懂,然則季星奎率先跪倒,雙目灼灼,滿臉虔誠之意。

  “原來,你所信仰的先帝江山,不過是個幌子,”見季星奎如此,易雲霜倒是有了幾分明悟:“你所忠心的,便是這個女人罷。”言罷又將目光望向遠處那風華絕代的人間勝景,心神中不由得升出一絲恍惚:“原來,你才是下棋之人。”

  呂傾墨並未回答,只朝著季星奎頓首道:“季先生辛苦了,早些收拾了局面,陛下自有賞賜。”言罷便是向後一躍,與呂松一併立於禁宮高處,俯瞰著眼前殘局。

  易家軍先機已失,主帥傷重,這等局面莫說有季星奎的城防營部署,便是徐東山的禁軍也能收拾,二軍合力圍剿,易家軍終究不敵,不過半注香的功夫,便已戰至最後數十人之慘烈。

  “哈哈,季先生、東山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到得此時,卻見禁宮深處傳來一陣急促腳步,正是那昏君蕭玠一路小跑而來,他身後尚有百餘高手護衛,一直躲在深宮不敢冒頭,如今勝負已分,他得知訊息後便快步趕了過來。

  果然,映入眼簾的便是易雲霜等一夥殘軍做困獸之鬥的模樣,渾身浴血,狼狽不堪,雖有幾分悽美壯闊,但在蕭玠這等人眼中卻無疑是以卵擊石,惹人發笑。

  “哈哈哈哈,好好好,”蕭玠放聲大笑,朝著那易雲霜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我還以為你有多威風?如今竟也落得如此局面。”說著又朝著徐東山、季星奎招呼一聲:“你們快些把她抓來,朕要親自審問!”

  徐東山依言照做,一步步朝著那支殘軍殺去,易家殘軍猶自阻擋,卻都難是他一合之敵。

  而那季星奎卻是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如此血戰剛過,他竟還想著那些腌臢醜事,如此帝君,當真值得他如此嗎?然而異念不過瞬息,禁宮高處一縷清香撲鼻,季星奎仰頭凝目,神色赫然變得堅定許多。

  “是了,便是為了皇后,也要守住這蕭氏江山,誅除這群亂臣賊子。”季星奎整肅心神,掌風雷動,再次殺入易家殘軍之中。

  ……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呂松見得季星奎舉止怪異,忍不住發問。

  “倒沒做什麼,”呂傾墨語聲多了幾分嬌豔:“只不過尋機讓他聽了幾次牆角,瞧了幾次活春宮,僅此而已。”說到此處,不由得又望向呂松,笑顏輕展,端的是魅惑蒼生:“你瞧,我不值得他效死命嗎?”

  呂松難得語出譏諷:“在我看來,從前的姐姐倒算得上天姿國色,可如今,不過一具粉紅枯骨。”

  “如此,也難怪你孤苦半生了!”

  第64章:霜花堪折

  皇城,密室,依舊只姐弟二人。

  呂松依舊埋沒於黑霧之中,雙腿盤坐,浩瀚內息如奔流一般湧動,一次次地朝著周身禁錮發起衝擊,到得此時,黑霧漸淡,儼然便要破關而出。

  但高坐於明臺之上的呂傾墨卻是充耳不聞,她跟前是一張案几,擺滿了這幾日朝中變故的奏摺,饒是她一目十行,運筆如飛,處理完這批奏摺也要花些功夫。

  “轟”的一聲,呂松鉚足氣力以劍氣衝破魔雲,終是從那一團黑霧之中脫困,隨即一指劍氣,直衝呂傾墨而來。

  呂傾墨嘴角微翹,依舊紋絲不動,周身自行現出一團護體魔氣,不但將那凌厲無比的劍氣阻擋,甚至部分魔氣再度揉成一團,再度將呂松包裹其中。

  呂松一擊不中也不意外,再度盤坐運功,凝練劍氣,試圖再次突破。

  如此週而復始,已有三日之久。

  唯一不同的是,這破開魔氣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第一次破關時,足足花了半日,如今大抵只需要一個時辰便好。

  “咯吱”一聲輕響,一身素衣的雲些端著一份食盒走進,先是畏畏縮縮地朝著呂傾墨看了一眼,見她無甚動作,這才拿著食盒朝呂松走了過去。

  “公子,吃些吧。”

  呂松並不理睬,只繼續凝練劍氣,尋機破障。

  似這等局面也已有了三日光景,呂松不吃不喝全力施為,呂傾墨便在一旁守了三日。

  “你這又是何苦,”呂傾墨輕聲一嘆,終是從那高處明臺站將起來:“三日之期已過,你可有了答案?”

  呂松這才扭過頭來:“呂松誓不與魔教為伍。”

  “既如此,那朵‘北渡霜花’我卻是保不住了,”呂傾墨唇角輕蠕,難得露出一許失意之色,她縱然能謀得天下,如今卻也難以改變這位胞弟念想,即便用上諸多手段,姐弟血仇已成,怕是再難更替。

  呂松眼色冰冷:“你也是女人,又何苦折辱於她?”

  聽得此言,呂傾墨目光一轉,忽而多了幾處風情:“正因為同是女人,便該替她開啟一番嶄新天地,若我以蒼生之念說教,又哪裡說得動她,唯有這情慾征服,最是讓人沉迷。”

  “荒謬!”呂松聽得咬牙切齒,怒罵一聲:“你……你無恥!”

  “呵,”呂傾墨輕笑一聲,隨即便指著雲些言道:“你於情慾一道中懵懂稚嫩,第一夜卻也能讓這妮子神魂顛倒,百般留戀,你可還記得那其中滋味?”

  “你……你們……”呂松羞怒至極,諸多話語到了嘴邊卻是難以啟齒,雖是早猜到那一夜的始末,可如今真細想來,那一夜他確實如春風一度,未曾忘懷。

  “男女之事,從來都是食髓知味,你難道就不想瞧瞧,那位英姿颯爽的易侯爺,如何被人調教得如母狗一般……”

  “無恥!”

  呂鬆氣急之下亦是隻能罵出這“無恥”二字,倒不是他儒雅謙和不善粗鄙之語,只是那諸多惡語在他心中依舊沒法與眼前之人相匹配。

  “男歡女愛是人倫之樂沒錯,但你這般強暴施為,卻是令人髮指,為天地不容!”

  “這便是你的錯了,”呂傾墨紅唇輕翹:“無論是你身邊的苦兒、雲些,念隱門幾位峰主,亦或是沙場之上的易雲霜、盛紅衣,這些女子都曾屬意於你,你若肯強暴施為,她們都該伴你左右才是。”

  “……”

  “你自己不肯,便怨不得別人!”呂傾墨雙目輕凝,更有幾分寒霜般的魅惑:“我已將你的這群紅顏知己盡數押入後宮,便是我所居的長春宮,這一疫,是該論功行賞之時了。”

  “你們……無恥……噗……”

  呂松語聲之中隱有顫音,如此又急又氣之下再難保持先前所凝的劍氣,一記嘶吼,行功有了幾分散亂,氣血翻湧無序,引得一口膿血噴出……

  “你所行所思本無對錯之分,究其緣由,我卻道你是見識太少,今日,我便帶你好生見識一番。”言罷便又是長手一揮,黑霧驟然擴散,便如當日將他挾制到宮變戰局那般懸在空中,隨著她那儀態出眾的宮廷步伐,一步步朝著寢宮行去。

  而此刻的長春東宮,早已是淫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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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暮靄,香薰輕盈飄散,呂氏皇后所居的長春宮內燈火通明,除了天子蕭玠外,更有徐東山、季星奎高坐於正殿之上,而今日之長春正殿,完全沒有往日的高貴典雅,早有人在地上撲了一層絨毯,周遭佈滿粉紅紗幔,遍插香薰環繞,即便今日正主還未到來,蕭玠徐東山二人都已急得面紅耳赤,摩拳擦掌。

  不多時,以念隱門琴無缺為首的幾名女子紛紛押了上來,有“紅衣女將”之稱的盛紅衣,有早先廣雲樓的花魁雲些,有那身具“純陰血脈”的天生爐鼎苦兒,還有十數位從念隱山門擒獲的妙齡女子,眾女齊集長春宮正殿,或橫眉冷目,或哀怨自憐,亦或是如念隱門弟子那般於這殿中撫琴獻舞,千嬌百態,也難怪蕭、徐二人目不暇接。

  終於,隨著幾聲“吭哧吭哧”的甲冑聲響傳來,連帶著季星奎也不禁朝宮門外望去,渾身血漬、髮髻散亂的易雲霜便在摩尼教怒驚濤、色骷髏兩位護法的扶持下緩步走來,而在他們身後,成非玉與李存山亦是緊緊相隨,摩尼教如今的四大護法,如今竟已在這後宮之中集結。

  而對於蕭玠來說,目光卻是徑直跳過了眼下這四位魔頭,他眼中只有一個人,作為此次謀逆之首的易雲霜,易雲霜渾身血漬,這三日來也不知遭了多少酷刑,事涉朝中大小官員,軍中若干派系,即便蕭玠心裡再是惦記,呂傾墨也說要審個三日再行定奪。

  如此,既是折磨了她三日,也是拖了三日。

  結果倒是無人在意,易雲霜性情桀驁世人皆知,即便是動用了摩尼教的秘法,也不曾撬出零星半點,當然這些對於蕭玠而言卻是無關緊要,這個女人最大的價值,當然是收入宮中好生調教,才是他心心念唸的大事。

  倒也無怪乎蕭玠色令智昏,這位名震天下的女帥確是天生英姿,勿論容貌身材都是上上之選,再配上她那殺伐果斷的眼神與氣質,世所罕見的將星之女,天下男兒無不被其踩在腳下,自然也有無數男兒期待她倒下的那一天。

  世間累卵大多隻能瞻仰其風姿,甚至連幻想都難有勇氣,而今這般好事終於落在蕭玠身上,只因為他是皇帝,普天之下地位最高權力最大之人,

  然而此刻,他卻有了顧及。

  即便是易雲霜被這般押解著入了長春宮門,他也得壓抑住心中慾火,將目光投向宮門之外,他答應過呂傾墨,得等她前來。

  曾幾何時,他將那呂傾墨視作妾室丫鬟,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但如今他父兄相繼離逝,他這皇位唯一能倚仗的也只有他的皇后了。

  即便他已經發覺,呂傾墨並不簡單。

  從前處理朝政得心應手還可以算作天生聰穎,可如今她手下冒出的這群江湖高手,輕而易舉將呂松、易雲霜的謀逆平息,無論膽魄謀略,她都不像從前那個在自己房中逆來順受之人。

  如此,他便不得不慎重起來。

  易雲霜並不堪他,甚至自步入這後宮中後便安靜地站在大殿正中,雙目微閉,緩緩呼吸,似乎是想竭盡一切努力來恢復自己,不妄圖對手的大意或仁慈,但只要出現機會,她便決不會放過。

  “你這又是何苦,今日之局,你若昏迷不醒未嘗不是一件幸事。”季星奎當然知道易雲霜即將面臨何事,見她有調息之念,當即好心提醒。

  易雲霜這才側過頭來,眼中狠辣仇怨一時化為輕蔑:“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我本還道你算是個人物,如今看來,倒是高看了你。”

  季星奎聞言不語,此役雖勝,卻也有違初衷,他並不沉迷女色,今日也本不想來此,但呂后宣召,他又不得不來,時至今日,他心中亦是有了動搖,正如那日易雲霜所問,他到底是忠於麓王一脈還是忠於呂后,他自己也有些琢磨不定了。

  好在他的沉默並未持續多久,殿外很快傳來一道略顯莊嚴的女聲,而這莊嚴之中卻又有著宛如夜鶯歌唱般的動聽,浩瀚內力在這長春宮殿裡迴圈迴盪,霎時之間便將一眾男女的目光一齊引來。

  呂傾墨一襲豔紅宮裝,長裙覆地,襯出無盡的華貴,她的身側依舊懸著一團黑霧,黑霧之中依舊裹著呂松,可殿中之人除了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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