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魚知道】(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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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5


唇中的霧氣從眼前浮過,鬱知再次對店員做了整理後的點單,“I’ll take these croissants, plus the black truffle baguette. And…two chocolate danishes, please.”

接著又將清單翻到背面,最終確認好數量。“Thanks.”

.......

每次踏進工作室的休息區,鬱知看到的都是這些人在嬉笑打鬧,說些浮誇無聊的段子,把這間工作室當成私人會客廳和俱樂部。

這裡其實並沒有真正的工作進展,不過是一群衣食無憂的人在此消磨時光。

起初鬱知還能維持面無表情的平靜,但當第七次抱著一袋蜂蜜曲奇進門時。

“去把這些交給Boss。”Marcuis遞給鬱知一迭印著“Quarterly Budget Analysis”的檔案。

鬱知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直跳。

想什麼來什麼是吧。

鬱知:“那你不能去嗎?我只是負責跑腿的,這不應該是你的工作?”

“Come on, darling,”Marcus用雕花鋼筆的背端輕戳了下鬱知的額尖,“這次例外,Boss點名要你去。”

“再說了,你來了快一個月了,也該做點正事了,這不是很合理的嗎?”

鬱知抬眼看他,唇角微微下壓,隨後從錢夾裡掏出receipts:“合理之前,先把這個報了,我需要馬上收到我的報銷款。”

“檔案裡有近幾個月的收支明細,去找Boss,他會給你報銷的。”

鬱知記得這群少爺小姐的玩樂費用從不計入這間工作室的收支。

老闆報銷?

聽起來太離譜了。

Marcus沒再看鬱知,低頭翻著桌上的檔案,語氣間是一種刻意的敷衍:“Trust me, Boss不會為難你的。”

......

鬱知抱著迭厚厚的檔案,走近那扇古舊電梯門。

螢幕數字顯示到達頂層,鬱知踏進微有香氛味的走廊,再推開那扇半掩的辦公室門。

墨綠色的絨面沙發,復古地毯,牆上甚至掛著一幅不規則線條的抽象畫。

辦公室的外間無人。

鬱知緩緩走進。

落地窗外是曼哈頓冬天灰濛濛的街景。

外間的長桌上散落幾張設計圖與布料樣本,大多是她老闆幾名所謂設計師朋友前天臨時丟下的,桌上還堆著開啟的Imported chocolate禮盒,邊上是一迭邀請函

是一些私密Party和頂級畫廊的Opening Invitation。

發件人名單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幾位藝術界的顯赫名字,隨意堆放在桌上的東西,無聲的彰顯著屬於這群權貴子弟的世界。

而桌腳處,有一抹淺粉色的唇膏印跡,映在米白色的地毯上。

痕跡是鮮豔的。

也許昨夜,這裡有過某種未被提及的聚會。

“老闆?”

抬手敲了下里間的門,無人回應,鬱知試探地慢慢走進。

鬱知先看到窗外微映的霓虹,再看到坐在辦公桌前的人影。

——一張全然陌生的年輕男人面孔。

男人身量修長,微垂著雙眸,鼻樑高挺,深灰襯衫袖口利落,側臉輪廓近乎冷峻。

聽見聲響,男人才略一掀起眼皮,瞥了眼鬱知。

二人的視線相撞。

那注視著鬱知的目光沉靜如墨湖,未必帶著敵意,卻淡得毫無溫度。

鬱知的出現無疑是安靜而突兀的。

女孩臉蛋紅撲撲的,雙眼裡還殘留著一絲剛與紐約街頭冷風較量過的光澤。

此刻的鬱知並未如往常那般冷淡,她張著唇,微微喘息,唇瓣有點潤澤,一絲惱火的倦意。

鬱知面上有一瞬的怔然,反應過來後,輕抿了下唇。

“抱歉,我走錯了。”

鬱知剛轉身還沒一步,就撞上了個堅實的胸膛,撞得她抱在懷裡的檔案險些散落。

“走這麼急?”

嗓音不高不低,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調侃。

鬱知抬頭,視線與那雙噙著笑意的桃花眼猝不及防地對上。



第三章 金錢邀約



“上季度預算已經核對完成,細節在檔案第三頁,專案的固定支出總額需要您簽字確認。”

鬱知站在桌旁,語氣平靜,視線落在檔案上,手指因長時間緊握而有些發酸。

而她對面的人

——她的老闆。

或者說,她這份兼職收入的主要來源

——程聿驍,根本沒有半點聽報告的模樣。

不,也不能完全說是老闆。

畢竟鬱知也沒見過哪個在紐約的精英人士會穿著衛衣來聽報告。

少年斜靠在皮革椅上,整個人懶懶地陷在柔軟的皮革中,細長的手指垂在扶手邊。

身上穿著件Celine黑金刺繡衛衣,胸口一片繁複的金線繡成玫瑰圖案,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

整個人介於少年人的乾淨與成年人的懶散之間。

少年的側臉被窗外漏進來的陽光鍍上一層淡色。

他的鼻樑高挺,眉骨深而鋒利,目光閒散地垂著,從沒真正聚焦在鬱知的報告上。

就知道,這些個人全都是一個樣。

十分鐘前那個只跟程聿驍簡短交流合作,全程無視她的年輕男人是這樣,眼前這個人也是這樣。

誰也不肯給個正眼,真是一個比一個能裝。

鬱知低下頭,嘴上還在唸:“這些資料都有明確調撥記錄,如果您需要細看——”

可實際上,她的餘光卻不受控制地落在了程聿驍的手腕上。

錶盤是簡潔的白色陶瓷,鑲滿鑽石,外圈是一抹明亮的玫瑰金。

理查德米勒的腕錶。

實在太引鬱知注目了。

鬱知的目光在檔案和少年的手腕之間徘徊。

......

“老闆”鬱知終於開口,她停下了翻頁的動作,抬眼看程聿驍,“您能認真聽一下嗎?”

少年挑眉,將目光從窗外移回到鬱知臉上,嘴角勾起一絲笑:“我一直在聽。”

鬱知不信。

“......”

“程總,我說完了,您還有其他問題嗎?”她最終還是打破了這份失衡的沉默。

這會兒的程聿驍倒是注視著鬱知,眼尾微微上揚:“沒有問題,講得不錯。”

鬱知微蹙起眉。

不錯?

她從頭到尾不過是在唸清單。

鬱知將檔案遞到他面前:“那請您簽字。”

程聿驍沒有立刻接,隨意掃了一眼檔案,又靠回椅背。

“明天晚上有個私人聚會,你陪我去。”

突如其來的一句邀約?

鬱知怔住。

.......

“程總,這...不在我的工作職責範圍內。”

“算加班。”程聿驍看著鬱知,語氣依然平緩。

“按你一個月工資算。”

“抱歉,我拒絕。”

程聿驍輕笑了一聲,像是對鬱知的反應並不意外,他坐直了一些,手肘撐在桌上,目光微垂,指尖不緊不慢地敲了敲桌沿,聲音壓得很低:“鬱知,這個月工資結了。”

不是疑問句。

鬱知輕嗯了聲。

“鬱知,你是怎麼來我這的,忘了?”

鬱知當然記得。

她第一次見到程聿驍是在半年前,教授將她叫去辦公室。

教授當時說,將她和一個國內青年分到了一個課題小組,理由是,“你們兩個來自同一個國家,可以互相照顧。”

聽起來沒什麼問題。

不過,教授話裡話外的語氣也讓鬱知察覺,這組分配是為她口中的人特別安排的。

鬱知沒多在意,隨口應了。

直到她推門進去。

——她看到靠在窗邊的少年,穿著件深色的絲綢襯衫,紐扣鬆開幾顆,衣襬散漫地垂在腰際,手裡轉著一支鋼筆,眉眼懶散。

——那是鬱知第一次見到程聿驍,一個只活在傳聞裡的名字

——某個不常出現在學校,卻總能在課題報告裡掛名的人。

鬱知清楚地記得,那天正處於盛夏,陽光熱烈,Columbia的空氣中都浮動著層燥熱的薄霧,

碎光從程聿驍身後窗外的樹葉間灑下來,落在絲綢之上。

在他身上,碎成一身斑駁的金光。

如傳聞般一樣,英俊的東方面孔。

但鬱知對他,沒什麼好感。

程聿驍?

入校時便有傳聞說他常出入各式私人酒會,身邊不缺芳蹤。

據說他偶爾將限量版奢侈品送給新相識的模特,也會深夜從某個頂級會員酒吧裡攜一位美人乘車離去。

這種舉止聽來虛浮,像摻進多餘糖分的雞尾酒

都發生在一位同鬱知一樣的學生身上。

感覺像是誇大其詞。

但鬱知會信

後來小組討論時,鬱知總是踩著時間點到,抱著筆記本,匆匆忙忙擠在桌邊。

小組討論的時間並不多,大部分都是鬱知一邊整理檔案,一邊記錄大家的發言。

程聿驍的身影偶爾會在。

就算在,他也並不怎麼插手,從不主動參與討論,總是最後一個到場,最早一個離開,偶爾說話,語氣總帶著幾分疏離。

跟傳聞中的模樣出入太大。

不知是否是有人的刻意為之,再接下來的課程中,每每有課題分組,鬱知總能和程聿驍分在一組。

時間久了,她也倒能跟程聿驍說上兩三句話。

雖然只是客套性的打招呼。

“熟悉”之後,鬱知推翻了之前“程聿驍本人跟傳聞出入大”的結論。

一雙含情眼,“溫柔”到近乎淡然的語氣,總是似笑非笑的唇角.....

完全就是傳聞中的多情公子哥。

在鬱知數不清第幾次顧不得討論,為了兼職準備踩點離開時,程聿驍問她:“鬱知,每天忙著跑什麼呢?”

鬱知低頭收拾資料,回了句:“打工啊,還能跑什麼?”

程聿驍笑了笑,“真辛苦。”

鬱知以為他不過是隨口客套,隨口應付了句,沒有多理會。

對她來說,程聿驍這樣的身份,和她的世界八竿子打不著。

也就是那天晚上,鬱知忙完一天的兼職,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寓。

開啟Laptop準備趕作業時,她的目光定在一封未讀的陌生郵件上。

郵件的內容簡單到極致,沒有任何客套的開頭或寒暄,直接丟擲了一份工作邀約和地址,字裡行間平淡得像在傳送一份會議通知。

甚至是連署名都沒有。

但她知道,是程聿驍發給她的。

鬱知盯著螢幕發愣,指尖無意識地按著滑鼠,一陣複雜的情緒在她心中斡旋。

她從沒接觸過程聿驍這種階層的人,也不明白像他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注意到自己。

對鬱知來說,這是一種未知的陌生。

最終,她還是回了那封郵件。

回覆的內容只有兩個字【謝謝】

她真的很缺錢。

鬱知的指尖輕輕劃過檔案的邊緣,思緒回籠。

“...沒有忘。”

“很好。”

像接受到郵件那晚一樣,程聿驍再次開出了令鬱知無法拒絕的數字。

鬱知垂眸,沉默了一瞬。

“好,我知道了。”

“老闆。”



第四章 她的金主



紐約的冬日天色陰沉,風裹挾著溼氣穿過街角。

路旁的鐵質垃圾桶表面泛著微光,夜晚殘餘的露珠在其上慢慢滑落。

鬱知站在公寓樓下,腳步停留在溼冷的地磚上。

深色的地磚泛著一點水光,倒映出她白色羊絨大衣的一角。

這件大衣是昨天從工作室離開時,Marcus所給她的印著英文logo的禮盒中取出的。

大衣布料細膩,溫暖柔軟。

穿著很舒服。

鞋尖輕點著地面,鬱知腳踩著一雙棕色低跟短靴,鞋邊殘留著幾分雪跡。

她的手在大衣口袋裡又一下沒一下摩挲著羊絨布料,指尖感受到柔滑的觸感,但心裡卻始終無法放鬆。

她腦子裡現在還在想清早出門前遲晚跟她說過的話。

......

“去啊兒呢?”

鬱知回頭,看見遲晚從臥室門口走出來,手中抱著個玻璃水杯,身上是一件鬆垮的黑色毛衣,紅髮鬆散地垂在肩頭,赤著腳踩著毛絨拖鞋,眼神從她的大衣掃到手上的包。

視線掃過鬱知的大衣和手上的包,遲晚慢悠悠地開口,“一大清早,打扮得這麼漂亮?”

鬱知頓了一下,站在玄關邊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襬,沒有搭話。

顯然遲晚沒打算放過她,人直接踩著毛絨鞋走過來。

遲晚站在她身前,細細打量著鬱知的穿搭,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這件大衣…”,她面上露出點驚訝的神情,“Loro Piana的?”

“是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遲晚挑眉,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職位是助理,什麼工作需要你個助理穿Loro piana的大衣?”

“鬱知,知道這衣服多少錢嗎?”遲晚慢悠悠地說,伸出手捏了一下袖口的縫線,“Loro Piana的特別款。價格少說也要兩萬五美金。”

兩萬五美金?

接近十五多萬人民幣。

鬱知愣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大衣,手指下意識地捏住衣襬。

她不是沒有感覺到這件衣服的不尋常,從那包裝精緻的禮盒中便能窺探一二。

但她昨天下午回到公寓便忙著趕報告,哪有時間去看。

再說了,鬼知道這禮盒會不會在陪她老闆的朋友聚會後被Marcus收回。

握不到手裡的錢,看了也是白看。

但講實話,十五萬人民幣這個數字在鬱知腦子裡繞了好幾圈,根本停不下來。

對於一個只在Aldi買打折食品的窮留學生來說,著實是太多了。

一件大衣,十五萬?

鬱知忽然覺得這件原本讓她感到溫暖的大衣有些發燙。

“這個包——”遲晚彎下身,低頭仔細看了一眼搭扣上的標誌,緩緩念道:“Delvaux Brill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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