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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5
“你究竟想說什麼。”鬱知打斷了遲晚的話。
“沒什麼。”遲晚輕笑了聲,直起身,手指隨意地撫了撫自己的紅髮。
“貴的品牌總是不錯的。”
“我不清楚價錢。”鬱知說。
“是不清楚,還是不想說?”遲晚靠近一步,嗓音中有幾分意味深長的意味,“不是不找金主嗎?這身行頭,沒人信是工作需要。”
鬱知沉默了。
她想反駁,可她竟沒什麼能說出口的。
說什麼呢?
答應老闆陪他參加一個朋友聚會?或是老闆強硬吩咐的著裝?
怎麼說都聽起來像是在騙人。
......
“其實挺好看的。”二人之間的氛圍靜默了會兒,遲晚率先開口。
鬱知抬眼看她:“什麼?”
遲晚微微笑了一下,紅髮垂在臉側:“我可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比平時更漂亮了點。”她頓了頓,“難得的好打扮。”
鬱知嗯了聲,沒再多言。
“行了,別傻站著了,快走吧,今天我們全勤助理不怕上班遲到了?”
擰了下門鎖,遲晚替鬱知開啟門,語氣裡帶了點調侃。
鬱知輕點下頜,轉身走出。
“對了,今晚還回來嗎?”
遲晚的聲音再度在鬱知背後響起。
“...當然。”
“幫我帶晚飯,三明治就行。”
“......”
鬱知沒轉身,聲音發悶:“...給錢。”
遲晚擺擺手:“回來給你。”
二人間的對話就此結束,
寒風捲過,鬱知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大衣。
掌心袖口處的羊絨質感觸感溫暖,鬱知心裡卻湧上了點不知從何而來的冷意。
遲晚的話反覆在腦海裡迴響。
她的語調總是散漫的。
鬱知清楚,遲晚並沒有惡意。
但那句“不是不找金主嗎?”始終令鬱知難以忘卻。
像刀子一樣帶著鈍鈍的刺,紮在鬱知的耳朵裡。
......
確實,一時半會兒沒法兒拔出。
正想著,前方有引擎聲傳來,鬱知抬眼看去。
一輛Bentley Continental GT駛過街角,向她的位置駛來。
冬日晨光映在車窗上,折射出一層微弱的光,
金主來了。
鬱知面無表情地想。
車子停在鬱知面前。
輪胎在溼潤的雪地上留下印記。身材精壯,穿著身黑西裝的白人男司機下車,步子利落地繞到車後方,拉開車門,朝著鬱知微微頷首:“Miss Yu。”
鬱知收起思緒,提了提肩上的包,低頭鑽進車裡。
車門關上的瞬間,街區的寒意被隔絕在外。
鬱知抬眼掃了圈,車內皮革座椅呈淺米色,紋理細膩,透著低調的奢華。
中控臺上的鍍金旋鈕與車內柔和的燈光相映。
充斥著金錢的氣息。
鬱知的目光落到車內後座另一側的少年身上。
程聿驍閉著眼,懶散地倚在座椅上,雙腿交迭,腳上是一雙白色的Common Projects運動鞋,腳踝裸露在深灰色羊絨褲邊下。
上身則是件深藍色的羊絨連帽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截鎖骨。
程聿驍眉頭微舒,呼吸平穩,側臉的線條在車窗投下的微光中顯得剋制。
少年沒有主動要和她說話的徵兆。
鬱知輕輕移開目光,將包放在腿上,儘量讓自己坐得安靜一些。
這樣的程聿驍很少見。
少了往日的懶散,多了一份安靜。
鬱知本以為這一路都會這樣沉默下去。
忽而,肩膀感受到一絲重量,鬱知身體一僵,側頭看去。
程聿驍靠在了她身上。
鬱知整個人毫無防備,少年的手臂自然垂在一側,呼吸帶著輕微的起伏,臉微微側著,眉眼間依舊透著倦意。
“你——”她張了張嘴,下意識想將他推開,但手剛抬了一半,又硬生生停住。
“別動。”程聿驍的聲音低低地響起,聲線中帶著微啞的倦意,“昨天談合作到很晚,借你靠會兒。”
鬱知怔了一瞬。
手懸在空中,最終還是慢慢放下,肩膀僵硬得像塊石頭。
車內短暫安靜,窗外的光影緩緩滑過,清晨的街道被溼氣籠罩,模糊得像一幅泛白的舊畫。
“你穿這身,很好看。”程聿驍忽然開口,聲音散漫。
鬱知:“……你根本沒看。”
略有瑕疵的性格。
程聿驍輕笑了聲,眼皮沒抬:“看了。”
在鬱知上車之前。
鬱知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大衣,嘴唇動了動,沒說出更多的話。
她微微低眸,去看程聿驍。
鬱知覺得這個人隨意又放肆,明明沒經過她的同意,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車子平穩地駛過街角,窗外的光影在他的側臉上閃過。
鬱知垂下眼,不再看他,視線重新落回到自己的手上。
指關節多了枚銀戒。
鬱知平時不會戴裝飾品,這會妨礙她跑腿。
......金主嗎?
遲晚人沒說錯。
程聿驍,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算她的金主。
她現在沒資格拒絕他。
第五章 惡狗
Bentley Continental GT駛過繁華的上西區街道,進入一片豪宅區域,初冬晨陽將外牆和庭院染出白霧色調,
連排樹影蕭瑟,路兩旁豪宅林立,門廊與石階皆顯得莊重。
沒過多久,車子拐入一條私家車道,前方出現一棟氣派莊園,外牆使用青灰色石材,半圓形廊柱朝向庭院。
鬱知透過車窗望向那棟青灰色石材外牆的房子,腦中空白了好幾秒。
她在紐約也算奔波過各處,倒是沒真正見過這樣清幽闊綽的住宅。
偌大的院子種滿冬青樹,正門口鋪著一條青石小徑。
在紐約這寸土寸金的地,想來價格驚人。
車子停穩在鑄鐵門外。
“到了。”
鬱知剛想推門下車,身邊的男人卻一把握住她手腕,將她向車內帶回。
她一驚,看向程聿驍:“你做什麼?”
掙扎了下,鬱知沒能掙開,那隻手逐漸下滑,與她指掌相扣。
“你到底在做什麼?!”鬱知聲音壓得很低。
“別亂動。”
“……我只是過來配合你。”她本想強調自己是“受僱加班”。
程聿驍聲音不緊不慢:“你是陪我來的。”他的語氣淡淡,垂眸看了鬱知一眼,“配合點。”
“這不是我的工作職責。”
鬱知試圖抽回手,程聿驍的手指稍稍用力,將她的動作壓制住。
“你的工作職責,”他的目光掃過她,嘴角的弧度微微深了一點,“是聽我的。”
鬱知的動作停了停,抬眼看他。
程聿驍緩緩湊近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掃過鬱知的耳垂。
“不配合也可以,改天讓Marcus把你的工資重新核算。”
“你威脅我?”
“別用那種詞。我只是在給你選一條更安全的路。”程聿驍面色不變,笑容溫和。
想到自己的處境,鬱知微咬下唇,心裡並不痛快,但也只能配合。
十指相牽,程聿驍帶著人下車。
二人隨著等候在車旁的傭人指引走進玄關。
黃銅門把映著房內暖色光,大理石地面光可鑑人,牆上的歐式油畫古樸沉靜。
鬱知幾乎沒來得及左右打量,就被程聿驍帶向客廳。
“你居然帶個女生過來?”客廳內,一個坐在單人沙發的青年放下手裡雜誌,聲音中半分調笑半分好奇,皮膚白皙,唇形尖削,眼下有淡淡烏青。
“我助理。”
“晉安,前兩天不是在LA,什麼時候回來的?”程聿驍並未正面回答。
對方眨眨眼,笑答:“昨晚,坐紅眼航班,超累。”說完,看了眼鬱知,語氣裡帶點迷糊:“你好,我是周晉安。”
鬱知禮貌性彎彎眼睛,“你好,鬱知。”
沙發一角坐著個閉眼微憩的少年,程聿驍先開的口:“洲子,不說兩句?”
聞言,少年擱置在膝上的指節微動,緩緩睜眼看到二人,並不急於開口,先上下掃了眼鬱知,然後低笑了聲。
“你還真帶女人來了。”
程聿驍牽著鬱知在斜對面坐下,神色平和:“不歡迎?”
那少年哼了一聲:“歡迎啊,我沒說不。”接著用英文調侃:“Though it’s kinda unusual for you.”
「雖然這對你來說有點不同尋常。」
程聿驍面容依舊溫和:“People change.” 「人們會改變。」
鬱知注意到,這人鋒利的眉上嵌著一顆銀色眉釘,反射出冷調金屬光。
原本,她只捕捉到眉釘,正要轉頭,卻見他突然唇角揚起,朝她拋了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他起身時,距離不過半臂,吐字裡若隱若現金屬撞擊的輕響。
“Interesting,你就是今天的‘客人’?”
鬱知還沒答,程聿驍已經先用目光示意那少年。
“蔣洲,別太過分......”
少年只聳肩,湊近鬱知時,吐息帶了點清洌酒香。
他說了句貼耳話:“不介意我看你得更清楚一點吧?”
有溫熱略過耳垂時,鬱知心頭微顫。
她沒料到有人會如此大膽。
程聿驍不動聲色隔開兩人:“有什麼話和我說。”
“別這麼嚴肅,程。”蔣洲笑得隨意,回到沙發上:“We’re just saying hi.”
“你沒跟我們說過今天會帶人過來。”
另一道冷淡聲線從後方傳來,鬱知側眸,循聲望去。
微低著頭,手中拿著檔案的傭人先從鬱知視線掠過。
再然後,一位身形高挑,深色系的襯衫,面貌沉靜的年輕男人出現在鬱知身側,眉眼裡是一片疏離。
鬱知抬眸,看見個淡漠的側臉,她稍稍眯了眯眼。
是昨天那個無視她的男人。
“好了,陸總,今兒目的可是跟程哥談專案。”周晉安懶懶地坐在沙發調笑。
被稱作“陸總”的年輕男人沒說更多,瞥了眼鬱知,再沒多給眼神。
程聿驍朝鬱知淺笑:“在這等我,有需求告訴傭人”
“...不必在意蔣洲。”
鬱知動了下唇:“好。”
程聿驍對沙發上的少年頷首,與周晉安,還有那名被別人稱作“陸總”的冷淡男人離開。
一時間,客廳內只剩下鬱知與蔣洲二人。
鬱知坐在沙發上,想移開特定位置下落在沙發對面的視線,那少年已經懶懶開口:“Cheng’s friend?或者……Girlfriend?”
她迅速搖頭:“我只是......他工作上的助理。”
對方嗤地一笑:“他從不帶女人來這裡,你是......”
鬱知咬住唇,不想解釋。對方倒也不再追問,但那道審視目光一直沒離開她。
鬱知感覺整個人被盯牢,彷彿落入某種被盯緊的視線中,後背莫名發冷,卻又不能當場離開。
鬱知微微側身,目光環顧客廳。
這座住宅裡沒有其他女性,包括傭人在內。
氛圍有點兒奇怪。
她原本只打算安靜完成“配合”任務,沒想到這種情境下讓她更無所適從。
她瞧見屋裡的擺設:淺灰牆面,烏木地板,壁爐沒完全點燃,只留微弱火光。
傭人時不時上前,送coffee或者遞甜點,可鬱知都沒心情品嚐。
蔣洲依舊盯著她,好似打量獵物。
他時而交叉手臂,時而擺弄手機,不變的是,那視線一直朝她望來。
幾次對上他目光,鬱知都心裡發憷,下意識別開頭,心想這人為什麼如此過分。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她的閃躲,薄唇輕啟:“Need anything?你看起來不怎麼放鬆。”
鬱知敷衍:“我還好。”
對方的神情帶著戲謔:“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好。”
該死的少爺脾氣。
鬱知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程聿驍不在,她沒立場走開,只能抿抿嘴唇,再將碎髮撥到耳後,以此來緩解自己的不自然。
時針慢悠悠挪動,她如坐針氈。
鬱知腦子裡一遍遍告訴自己:為了錢,為了工作,再忍忍。
面對這個行為放肆的少年時,鬱知心裡真的有點發怵。
直至中午,程聿驍才和那年輕男人從樓上下來,說要去用餐,其餘人也逐漸聚集過來。
餐廳中,傭人端出簡餐:沙拉,牛排,幾盤意式料理。
鬱知跟著程聿驍坐在餐桌一角。
每一口她都吃得小心翼翼。
即便這些餐食比她以往吃過的臨期打折食品好過太多。
鬱知仍覺得味如嚼蠟。
原因無他,只因那坐在她對面,手肘倚著桌緣,神態散漫地盯著她,看得鬱知胃口都不安穩。
白瞎了這些營養。
鬱知想。
用餐過後,程聿驍再度離開,似乎要繼續跟那姓陸的那幾人繼續談專案。
鬱知被晾在客廳等了半日,一直擠不出笑容,悶悶地刷手機也覺得度日如年。
在屋內藉口轉轉時,與蔣洲再度能碰個正著。
對方就那麼斜倚在沙發,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鬱知只能假裝沒看見。
這種度秒如年的坐立難安,一直到傍晚時分都沒有緩解。
落日將客廳披上一層暗黃調,燈光逐次亮起,程聿驍依舊沒回來。
鬱知心裡鬱悶。
她忍耐到快晚上,終於坐不住,假裝給自己找個理由出門透氣。
庭院裡冷風凜冽,雪渣積在院子角落。
鬱知走到庭院中央,冷空氣刺得她鼻尖發紅,但也好過那份悶在屋裡的壓迫。
在旁邊石椅上坐了會兒,鬱知遠遠能看到宅邸玻璃窗透出暖色燈火。
時間流逝,鬱知感覺凍得夠嗆,站起身準備回去。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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