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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22
就讓李世民到了樓底下了，而他此時卻還在樓上操著李世民的兩個妃子！
陳曦一邊冒著冷汗，一邊趕緊抽出了雞巴，迅速穿起了褲子，一邊在兩女不解的眼神中說道：“聖人來了，趕緊收拾，貴妃，收拾好了記得回自己的房間。”
之後陳曦只來得及給韋貴妃指了指他抱她過來的路，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陰德妃的房間，也顧不上回應兩個侍女的行禮就向著樓下走去。當到樓梯口就碰到了蘇檀兒，她臉上還帶著見到皇帝的震驚，看到陳曦後立馬就說道：“郎君，聖人來了......你頭上怎麼那麼多汗?”
剛想下樓的陳曦停了下來，一邊讓蘇檀兒幫他擦擦汗，一邊舒緩下心情，一邊吩咐蘇檀兒去找程處弼，一定要把旁邊的永安樓給包下來，陳曦估摸著，李世民來了，那一會兒來他鋪子裡的就絕不會只有女眷了，說不定很多官員都會來。如此一來的話，他這小小的鋪子可裝不下那麼多人，只能安排去隔壁的永安樓歇腳了，好在現在不是飯點，包下永安樓應該沒什麼問題。
之後陳曦才快步走下了樓，一眼就看到了正揹著手四下觀望的李世民，大廳兩邊老老實實地站著不少人，店鋪的門也關上了，尉遲敬德正守著門口。
實在是太刺激了，前一秒還在操著兩位美人，下一秒她們的夫君就到了，這個夫君還是能要了陳曦腦袋的皇帝！他走向李世民時，心臟還在“砰砰砰”地跳著，好在李世民沒有一來就上樓，否則陳曦估計真就死定了。
兩人下了樓後，蘇檀兒第一時間拉著程處弼從後門離開了。陳曦悄悄地吐了口氣走到李世民面前作揖道：“阿耶，你怎麼來了 ?曦兒之前在樓上招待兩位皇妃，未能及時下來恭迎阿耶，還望阿耶恕罪。”
李世民擺了擺手示意無妨，接著笑眯眯地說道：“怎麼?你把我的四個妃子都邀請來了，我就不能來看看?”
陳曦趕緊說道：“阿耶能來，那可是曦兒天大的福氣，曦兒巴不得呢，之所以只邀請了四妃而沒有邀請阿耶，也是因為曦兒知道阿耶您國事繁忙，曦兒不敢叨擾到阿耶您。”
李世民自然是不會怪罪陳曦沒邀請他的，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看你這鋪子沒什麼特別嘛，也不算大。”
陳曦討好道：“阿耶您見多識廣，自然是看不上曦兒這小本生意的。”
李世民指了指牆上一排排精緻的小瓷瓶問道 ：“這裡面裝著的就是香水吧?味道確實不錯，你賣多少錢一瓶?”
李世民說完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回味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個女人身上體驗過香水的誘惑的，他的女人被陳曦贈送過香水的也就五個，但陳曦能肯定的是，不是長孫，因為他跟長孫說好了，如果李世民去找她的話，不准她擦香水，長孫雖然嗔怪他霸道，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陳曦回答道：“兩百文一瓶，六瓶一起買的話，一貫錢。”
李世民吸了一口氣，剛想開口說什麼卻又吞了回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這時韋貴妃和陰德妃也從樓上下來了，兩人神色如常，規規矩矩地給李世民問安，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綻，果然女人要是演起戲來，男人就只有被忽悠了份了。
李世民不說話，在場的沒一個人敢說話，兩皇妃問安之後也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蘇檀兒和程處弼效率很高，沒過一會兒兩人就從後院回來了，蘇檀兒對著陳曦點了點頭，示意已經安排好了。陳曦這才開口說道：“阿耶，樓上的天字四間包廂兒安排給了四妃，隔壁的永安樓兒也包下了，阿耶，您看您是去樓上歇息會兒，還是去隔壁的永安樓?”
李世民說道：“就去樓上吧。”說完也不用陳曦引路，就順著兩皇妃下來的樓梯上了樓，陳曦趕緊跟上，接著是兩皇妃，最後跟上來的是尉遲敬德。蘇檀兒也想上來但被陳曦阻止了，就在剛剛陳曦玩弄兩皇妃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了，最大牌的要數程家主母崔氏，來自清河崔氏。這又是程咬金的繼夫人，又是世家出身，可不能怠慢了，陳曦要招待李世民，只能靠蘇檀兒去招待她們呢。
上了樓，李世民選擇了楊淑妃的乙號包間，陳曦並不意外，四妃當中楊淑妃是最受寵的，李世民這種身份自然是不屑於一碗水端平的，雖然燕賢妃同樣受寵，但地位可不能跟楊淑妃比。
李世民坐下後，摸了摸太師椅的扶手笑著說了句：“有意思…這種榻我還是第一次坐。”
陳曦立馬說道：“回阿耶，這個叫做椅子，坐下時雙腳可以自然地踩在地上，比榻坐著舒服多了。時間久了雙腳也不會覺得麻痺，非常適合阿耶您在批閱奏摺時使用，兒有意想把這樣的桌椅進獻給阿耶您了，只是……這有違規矩。”
李世民霸氣道：“哪有那麼多規矩?就算做個龍椅出來，我也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坐著 ！這椅子我很喜歡，明日就叫人給我書房裡換上！”
陳曦說道：“諾，今晚兒就進宮去將作監親自盯著，明日把配套的桌椅送入甘露殿中。”
至於龍椅的事情陳曦並沒有提，他一直有個想法，但一切都要等見到孫悟空以後再說。
李世民點點頭不再說什麼，等韋貴妃給他上好茶後，他就把兩位皇妃趕出了房間，這倒是讓陳曦有些意外，難不成年紀大了，性事也提不起勁了？
這對陳曦來說可是好事啊。不過等李世民讓尉遲敬德也出去後陳曦才知道他是想多了，李世民不是不近女色了，而是有話要跟他說啊。而且李世民選擇楊淑妃的房間，估計也不是因為她更受寵，單純的只是她還沒到，李世民想選擇一個空房間而已。
等尉遲敬德關上門後李世民問道：“曦兒我問你，你那香水是用什麼東西做的我清楚得很，想必知曉的人也不少，你賣兩百文當真能賣出去?”
陳曦說道：“回阿耶，做香水的花和酒雖然不貴，但製作香水的人工成本卻十分高昂，再說這香水也不是賣給百姓的，而是賣給官員和世家的女眷的。”
李世民說道：“就算頗有家產的女眷也不會花那麼多錢買這麼一小瓶香水吧，你莫不是把她們當傻子了?”
陳曦笑道：“阿耶，所以兒才把您的四妃請來幫我捧場啊，有四妃帶頭使用，何愁其他女眷不跟風呢?”
宮中的女眷可以引領長安城潮流這種事，李世民自然也是理解的，他糾結了一會兒後說道：“倘若真的賣得好......曦兒，你是知道的，朝廷現在正在準備對突厥發起滅國之戰，可戶部的一些官員、御史臺的言官天天上書進諫，說國庫空虛，而突厥遠在天邊，也早已不復往昔，對我大唐沒有任何威脅，不應該勞民傷財去打這場惡仗，更有甚者說我窮兵黷武，簡直可惡！”
陳曦懂了，李世民這是看他的香水暴利，伸手想要要錢來了。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這番話等於把什麼都說了，陳曦能怎麼辦?他不僅不能拒絕，還要及時地送上枕頭說道：“阿耶，兒覺得像香水這樣暴利的商品應當歸類於奢侈品，而販賣奢侈品的應該施以重稅，兒覺得售價的三成比較合適，阿耶，您覺得呢?”
李世民眼睛一亮道：“曦兒，你當真願意上繳三成的賦稅?”
陳曦點點頭道：“兒自然是願意的，但既然兒的香水要繳重稅，其他奢侈品自然也不能例外，比如翡翠瑪瑙、黃金首飾等等那些物件，都應當施以重稅，不管賣這些物件的是家世士族、商賈地主、還是平頭百姓。”
李世民吃驚道：“曦兒，你可知道自古以來，就從未有過向士大夫收稅的事。”
陳曦點點頭道：“兒自然知道，但兒認為自古以來朝廷永遠都缺錢，正是因為最有錢的那些人不用交稅，發展到現在七大世家說不定都比朝廷有錢。向農民徵稅能收到多少錢?隨著土地的兼併，不用交稅的人手裡的土地會越來越多，農民手中的土地越來越少，自然朝廷收上來的賦稅也會越來越少，最後……”
最後會怎樣陳曦沒說，李世民的臉色變化莫測，他何嘗不明白，朝代末期朝廷收不上賦稅，就養不起軍隊，就會引起譁變。倘若百萬大軍從不缺軍餉，對朝廷忠心耿耿，誰又能造反能成功?
第164章 跟李世民單獨談話 上
然而明白歸明白，真要走出這一步那可是千難萬難，幾乎已經把持了朝政的世家，以及依附於世家的官員們根本不會同意這樣的政策，李世民要真敢提出這樣的事，說不定這才建立起來的大唐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世家給推翻了。世家推翻的朝代還會少嗎?真當農民起義就是農民來做皇帝嗎?自古以來，這皇位不都是世家輪流坐的嗎?
如果陳曦知道李世民在想什麼，一定會告訴他，農民起義還真成功過，有個姓朱的農民就當上了皇帝，不過那也是因為經過武則天，以及金、元兩個少數民族的屠殺後，中原大地上早已沒了世家，朱元璋這才會成功的。
陳曦知道李世民在擔憂什麼，他鼓動道：“阿耶，你既然立志要當千古一帝，為何不能開了這先河?再說只是向他們徵收奢侈品稅，又不是糧食稅，以您的威望世家自然不會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
李世民目光炯炯地看著陳曦，認真地問道：“若朕要收他們的糧食稅呢?”
陳曦吞了吞口水，李世民該不會因為他那一句奉承就變得熱血沸騰了吧?真想打破規矩建立萬代王朝啊?然而再轉念一想，哪個有志向的皇帝不想建立那樣的王朝、不想成為千古一帝呢?
見陳曦吞口水，李世民還以為他害怕了呢，他輕輕地拍了拍扶手道：“曦兒，你說得對，向士大夫徵稅之事，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個皇帝都想過，我自然也不例外，哪個皇帝能容忍那些富得流油的世家大族?但哪個皇帝又能真的如願呢?曦兒你自小就聰明，又博覽群書，連大儒們都讚歎你的才華。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你但說無妨，此處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你說的任何話，絕不會傳入第三人之耳。”
為了能讓陳曦徹底放心，李世民又大聲對外面說道：“敬德，下去給你夫人也選幾瓶香水吧。”
隨著尉遲敬德“諾”的一聲，李世民再次看向了陳曦。陳曦其實不想得太罪七大世家的，雖然七大世家把持朝政，說是毒瘤也不為過，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這種事還是留給武則天去頭疼吧，再說他還要靠七大世家的貿易體系賣香水呢，自然是不會跟他們交惡的。就算陳曦想要跟無數穿越者一樣，為古代的中國做出些貢獻，那也是等到李治登基以後的事了。但李世民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陳曦之前提出奢侈品稅也算是得罪世家了，再加上李世民的舉動，他也不再推辭，對著李世民作揖道：“回阿耶，兒認為，首先是科舉改革，人人都有機會參加科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要有官員的舉薦才行，那不是在給朝廷選拔官員，而是在給官員們選拔親信黨羽啊。更要杜絕世家的後代不經科舉直接入仕之事，這才是大患。”
李世民點點頭，這確實是問題，但改變起來同樣很難，任何觸及世家利益的政策都是舉步維艱的，李世民問道：“百姓多清苦，他們千里迢迢來到京城，若不投靠世家，他們如何生存?就算可以生存，又如何避免世家收買他們呢?你要知道，每年開科之時，有多少本來正直的舉子，在見識了長安的繁華風流後而墮落，有多少舉子沉迷於尋歡作樂，而被世家用金錢腐蝕。”
陳曦笑道：“倘若所有參加科舉的人都是天子門生呢?”
在李世民的疑惑中陳曦繼續說道：“顧名思義，就是讓舉子們都成為阿耶您的學生，那他們都忠心於你。”
李世民來了興趣，身體離開了靠背稍稍靠近了陳曦說道：“展開說說。”
陳曦說道：“阿耶，兒認為，你可以設立一個…天子監，就是學堂，這個學堂要可以讓進京趕考的舉子免費入駐，免費提供吃食，解決舉子的生存問題，同時也關住了舉子，只允許每旬有一日可以外出，杜絕他們過多的接觸長安的繁華。這樣限制自由的學堂要如何吸引舉子呢，首先這個地方要足夠寬敞，要環境優美，讓舉子們哪怕不出去，也可以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吟詩作對，陶冶情操、談論政事，增長見識。最重要的還是阿耶你要親自去給他們授課，不用多，同樣每旬一次就行，也不用給他們講太深的學問，跟他們談論政事也好、談論趣事也行、甚至閒聊都行。但對外則要宣稱這些舉子乃是天子門生、是當今天子的學生、是阿耶你的學生。兒認為，只要稍有上進心的舉子，都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那些想要自由不願進天子監的學生，自然不是什麼好人，再有才華又如何?未來必然不是個好官，這無形中還刷下了一批歪瓜裂棗呢。”
“如此一來，這些舉子解決了生存的問題，接觸不到長安城紙醉燈謎的一面，也杜絕了世家的接觸和收買。更重要的是這些舉子會非常自豪，因為他們是阿耶您的學生，將來他們會對您無比忠心。”
接下來陳曦又說了一些細節問題，比如天子監的學生不能有世家子弟，比如守衛天子監的一定要是最忠誠計程車兵，照顧舉子的人也要選擇對皇帝忠心的宦官等等之類的，其他沒有考慮到的，可以以後慢慢完善，天子監也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天子監出來的官員就一定是好官、是清官，但無論如何這也比現在的舉薦制、世襲制要好多了，最主要的是，天子監培養出來的官員，絕對會比世家更聽話。武則天不正是因為重用寒門士子，甚至宰相都是寒門出身，這才大幅削弱了世家的勢力嗎?
李世民對陳曦的提議很滿意，特別是對天子門生的想法尤為滿意。當即就表示回去就研究對策，真到設立起天子監的那天，所有的人事他會親自認命。
接著陳曦又說道：“想要頒佈針對世家的政策，肯定是要慢慢來的，沒有個三五十年絕不能讓世家看到任何苗頭，要溫水煮青蛙，這第一步是培養非世家勢力，也就是天子門生，只有這些人成為朝廷的中堅力量時，稅收改革之事才能提起。在培養天子門生的同時，還要同步培養只忠心於阿耶您的兵將，他們也可以成為阿耶您的天子門生。”
這下不等陳曦說下去，李世民就哈哈大笑道：“我懂了，在科舉結束後，天子監就可以用來培養將領，你讓我去教那些舉子我可能還教不了什麼，但你讓我去教士兵打仗，那我可太在行了。到時候那些我親自教出來的兵，還會擔心他們叛變嗎?”
陳曦作揖道：“是這麼個道理，但兒覺得文武還是應該分開才好，城內怕也沒有那麼大的場地、沒有那麼複雜的地形。兒提議成立大唐皇家軍事學院，這所學院不僅要教授將領兵法，還要訓練出全能計程車兵，顧名思義，這些士兵要會用槍、會用刀，會使用各種弓弩，上馬是騎兵，下馬是步兵，放出去能當探子，放身邊能當護衛，會游泳、會爬樹、會利用一切偽裝自己，甚至可以單槍匹馬，或者僅少數幾人摸進對方營帳完成斬首。”
李世民吞了吞口水道：“真的可以批次訓練出這樣計程車兵?你莫不是想用什麼仙法?”
陳曦搖搖頭道：“自然不是，兒曾經在書上看過，這樣的兵被稱為特種兵，當然不是人人都能成為特種兵的，需要非常強大的意志力和體能，書上說按照特定的方法訓練特種兵，淘汰率高達九成，也就是說100個人裡只有10人能成為特種兵。”
李世民笑道：“一成夠了，朕有百萬大軍，豈不是可以培養出十萬特種兵?你那書上可有說訓練的方法?”
陳曦說道：“自然是有的，兒不日就會整理出奏摺交於阿耶。至於十萬特種兵兒認為不太樂觀，首先隨著人數的增多，失敗的比例自然也會不斷放大，百萬大軍能合格的必然達不到十萬。就算真的能達到了，以目前朝廷的能力，也養不起那麼多兵。首先，特種兵必然不能是府兵，想要時刻保持著特種兵的能力，就需要日復一日地訓練，每日不斷。想要讓士兵能承受得住如此沉重的訓練，必須要大魚大肉餐餐吃飽才行，餓著肚子如何訓練?吃得不好如何保持強大的體魄?其次，想要讓士兵接受比其他人更多更累的訓練，必須給他們足夠高的軍餉才行，否則沒有人會願意當特種兵的，因為太辛苦了，哪怕是天子門生。最後，既然是全能，那必然要給他們配齊所有武器，刀、槍、匕首、弓箭等等，為了能全部隨身攜帶，這些兵器都要重新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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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下樓的陳曦停了下來，一邊讓蘇檀兒幫他擦擦汗，一邊舒緩下心情，一邊吩咐蘇檀兒去找程處弼，一定要把旁邊的永安樓給包下來，陳曦估摸著，李世民來了，那一會兒來他鋪子裡的就絕不會只有女眷了，說不定很多官員都會來。如此一來的話，他這小小的鋪子可裝不下那麼多人，只能安排去隔壁的永安樓歇腳了，好在現在不是飯點，包下永安樓應該沒什麼問題。
之後陳曦才快步走下了樓，一眼就看到了正揹著手四下觀望的李世民，大廳兩邊老老實實地站著不少人，店鋪的門也關上了，尉遲敬德正守著門口。
實在是太刺激了，前一秒還在操著兩位美人，下一秒她們的夫君就到了，這個夫君還是能要了陳曦腦袋的皇帝！他走向李世民時，心臟還在“砰砰砰”地跳著，好在李世民沒有一來就上樓，否則陳曦估計真就死定了。
兩人下了樓後，蘇檀兒第一時間拉著程處弼從後門離開了。陳曦悄悄地吐了口氣走到李世民面前作揖道：“阿耶，你怎麼來了 ?曦兒之前在樓上招待兩位皇妃，未能及時下來恭迎阿耶，還望阿耶恕罪。”
李世民擺了擺手示意無妨，接著笑眯眯地說道：“怎麼?你把我的四個妃子都邀請來了，我就不能來看看?”
陳曦趕緊說道：“阿耶能來，那可是曦兒天大的福氣，曦兒巴不得呢，之所以只邀請了四妃而沒有邀請阿耶，也是因為曦兒知道阿耶您國事繁忙，曦兒不敢叨擾到阿耶您。”
李世民自然是不會怪罪陳曦沒邀請他的，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看你這鋪子沒什麼特別嘛，也不算大。”
陳曦討好道：“阿耶您見多識廣，自然是看不上曦兒這小本生意的。”
李世民指了指牆上一排排精緻的小瓷瓶問道 ：“這裡面裝著的就是香水吧?味道確實不錯，你賣多少錢一瓶?”
李世民說完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回味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個女人身上體驗過香水的誘惑的，他的女人被陳曦贈送過香水的也就五個，但陳曦能肯定的是，不是長孫，因為他跟長孫說好了，如果李世民去找她的話，不准她擦香水，長孫雖然嗔怪他霸道，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陳曦回答道：“兩百文一瓶，六瓶一起買的話，一貫錢。”
李世民吸了一口氣，剛想開口說什麼卻又吞了回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這時韋貴妃和陰德妃也從樓上下來了，兩人神色如常，規規矩矩地給李世民問安，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綻，果然女人要是演起戲來，男人就只有被忽悠了份了。
李世民不說話，在場的沒一個人敢說話，兩皇妃問安之後也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蘇檀兒和程處弼效率很高，沒過一會兒兩人就從後院回來了，蘇檀兒對著陳曦點了點頭，示意已經安排好了。陳曦這才開口說道：“阿耶，樓上的天字四間包廂兒安排給了四妃，隔壁的永安樓兒也包下了，阿耶，您看您是去樓上歇息會兒，還是去隔壁的永安樓?”
李世民說道：“就去樓上吧。”說完也不用陳曦引路，就順著兩皇妃下來的樓梯上了樓，陳曦趕緊跟上，接著是兩皇妃，最後跟上來的是尉遲敬德。蘇檀兒也想上來但被陳曦阻止了，就在剛剛陳曦玩弄兩皇妃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了，最大牌的要數程家主母崔氏，來自清河崔氏。這又是程咬金的繼夫人，又是世家出身，可不能怠慢了，陳曦要招待李世民，只能靠蘇檀兒去招待她們呢。
上了樓，李世民選擇了楊淑妃的乙號包間，陳曦並不意外，四妃當中楊淑妃是最受寵的，李世民這種身份自然是不屑於一碗水端平的，雖然燕賢妃同樣受寵，但地位可不能跟楊淑妃比。
李世民坐下後，摸了摸太師椅的扶手笑著說了句：“有意思…這種榻我還是第一次坐。”
陳曦立馬說道：“回阿耶，這個叫做椅子，坐下時雙腳可以自然地踩在地上，比榻坐著舒服多了。時間久了雙腳也不會覺得麻痺，非常適合阿耶您在批閱奏摺時使用，兒有意想把這樣的桌椅進獻給阿耶您了，只是……這有違規矩。”
李世民霸氣道：“哪有那麼多規矩?就算做個龍椅出來，我也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坐著 ！這椅子我很喜歡，明日就叫人給我書房裡換上！”
陳曦說道：“諾，今晚兒就進宮去將作監親自盯著，明日把配套的桌椅送入甘露殿中。”
至於龍椅的事情陳曦並沒有提，他一直有個想法，但一切都要等見到孫悟空以後再說。
李世民點點頭不再說什麼，等韋貴妃給他上好茶後，他就把兩位皇妃趕出了房間，這倒是讓陳曦有些意外，難不成年紀大了，性事也提不起勁了？
這對陳曦來說可是好事啊。不過等李世民讓尉遲敬德也出去後陳曦才知道他是想多了，李世民不是不近女色了，而是有話要跟他說啊。而且李世民選擇楊淑妃的房間，估計也不是因為她更受寵，單純的只是她還沒到，李世民想選擇一個空房間而已。
等尉遲敬德關上門後李世民問道：“曦兒我問你，你那香水是用什麼東西做的我清楚得很，想必知曉的人也不少，你賣兩百文當真能賣出去?”
陳曦說道：“回阿耶，做香水的花和酒雖然不貴，但製作香水的人工成本卻十分高昂，再說這香水也不是賣給百姓的，而是賣給官員和世家的女眷的。”
李世民說道：“就算頗有家產的女眷也不會花那麼多錢買這麼一小瓶香水吧，你莫不是把她們當傻子了?”
陳曦笑道：“阿耶，所以兒才把您的四妃請來幫我捧場啊，有四妃帶頭使用，何愁其他女眷不跟風呢?”
宮中的女眷可以引領長安城潮流這種事，李世民自然也是理解的，他糾結了一會兒後說道：“倘若真的賣得好......曦兒，你是知道的，朝廷現在正在準備對突厥發起滅國之戰，可戶部的一些官員、御史臺的言官天天上書進諫，說國庫空虛，而突厥遠在天邊，也早已不復往昔，對我大唐沒有任何威脅，不應該勞民傷財去打這場惡仗，更有甚者說我窮兵黷武，簡直可惡！”
陳曦懂了，李世民這是看他的香水暴利，伸手想要要錢來了。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這番話等於把什麼都說了，陳曦能怎麼辦?他不僅不能拒絕，還要及時地送上枕頭說道：“阿耶，兒覺得像香水這樣暴利的商品應當歸類於奢侈品，而販賣奢侈品的應該施以重稅，兒覺得售價的三成比較合適，阿耶，您覺得呢?”
李世民眼睛一亮道：“曦兒，你當真願意上繳三成的賦稅?”
陳曦點點頭道：“兒自然是願意的，但既然兒的香水要繳重稅，其他奢侈品自然也不能例外，比如翡翠瑪瑙、黃金首飾等等那些物件，都應當施以重稅，不管賣這些物件的是家世士族、商賈地主、還是平頭百姓。”
李世民吃驚道：“曦兒，你可知道自古以來，就從未有過向士大夫收稅的事。”
陳曦點點頭道：“兒自然知道，但兒認為自古以來朝廷永遠都缺錢，正是因為最有錢的那些人不用交稅，發展到現在七大世家說不定都比朝廷有錢。向農民徵稅能收到多少錢?隨著土地的兼併，不用交稅的人手裡的土地會越來越多，農民手中的土地越來越少，自然朝廷收上來的賦稅也會越來越少，最後……”
最後會怎樣陳曦沒說，李世民的臉色變化莫測，他何嘗不明白，朝代末期朝廷收不上賦稅，就養不起軍隊，就會引起譁變。倘若百萬大軍從不缺軍餉，對朝廷忠心耿耿，誰又能造反能成功?
第164章 跟李世民單獨談話 上
然而明白歸明白，真要走出這一步那可是千難萬難，幾乎已經把持了朝政的世家，以及依附於世家的官員們根本不會同意這樣的政策，李世民要真敢提出這樣的事，說不定這才建立起來的大唐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世家給推翻了。世家推翻的朝代還會少嗎?真當農民起義就是農民來做皇帝嗎?自古以來，這皇位不都是世家輪流坐的嗎?
如果陳曦知道李世民在想什麼，一定會告訴他，農民起義還真成功過，有個姓朱的農民就當上了皇帝，不過那也是因為經過武則天，以及金、元兩個少數民族的屠殺後，中原大地上早已沒了世家，朱元璋這才會成功的。
陳曦知道李世民在擔憂什麼，他鼓動道：“阿耶，你既然立志要當千古一帝，為何不能開了這先河?再說只是向他們徵收奢侈品稅，又不是糧食稅，以您的威望世家自然不會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
李世民目光炯炯地看著陳曦，認真地問道：“若朕要收他們的糧食稅呢?”
陳曦吞了吞口水，李世民該不會因為他那一句奉承就變得熱血沸騰了吧?真想打破規矩建立萬代王朝啊?然而再轉念一想，哪個有志向的皇帝不想建立那樣的王朝、不想成為千古一帝呢?
見陳曦吞口水，李世民還以為他害怕了呢，他輕輕地拍了拍扶手道：“曦兒，你說得對，向士大夫徵稅之事，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個皇帝都想過，我自然也不例外，哪個皇帝能容忍那些富得流油的世家大族?但哪個皇帝又能真的如願呢?曦兒你自小就聰明，又博覽群書，連大儒們都讚歎你的才華。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你但說無妨，此處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你說的任何話，絕不會傳入第三人之耳。”
為了能讓陳曦徹底放心，李世民又大聲對外面說道：“敬德，下去給你夫人也選幾瓶香水吧。”
隨著尉遲敬德“諾”的一聲，李世民再次看向了陳曦。陳曦其實不想得太罪七大世家的，雖然七大世家把持朝政，說是毒瘤也不為過，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這種事還是留給武則天去頭疼吧，再說他還要靠七大世家的貿易體系賣香水呢，自然是不會跟他們交惡的。就算陳曦想要跟無數穿越者一樣，為古代的中國做出些貢獻，那也是等到李治登基以後的事了。但李世民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陳曦之前提出奢侈品稅也算是得罪世家了，再加上李世民的舉動，他也不再推辭，對著李世民作揖道：“回阿耶，兒認為，首先是科舉改革，人人都有機會參加科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要有官員的舉薦才行，那不是在給朝廷選拔官員，而是在給官員們選拔親信黨羽啊。更要杜絕世家的後代不經科舉直接入仕之事，這才是大患。”
李世民點點頭，這確實是問題，但改變起來同樣很難，任何觸及世家利益的政策都是舉步維艱的，李世民問道：“百姓多清苦，他們千里迢迢來到京城，若不投靠世家，他們如何生存?就算可以生存，又如何避免世家收買他們呢?你要知道，每年開科之時，有多少本來正直的舉子，在見識了長安的繁華風流後而墮落，有多少舉子沉迷於尋歡作樂，而被世家用金錢腐蝕。”
陳曦笑道：“倘若所有參加科舉的人都是天子門生呢?”
在李世民的疑惑中陳曦繼續說道：“顧名思義，就是讓舉子們都成為阿耶您的學生，那他們都忠心於你。”
李世民來了興趣，身體離開了靠背稍稍靠近了陳曦說道：“展開說說。”
陳曦說道：“阿耶，兒認為，你可以設立一個…天子監，就是學堂，這個學堂要可以讓進京趕考的舉子免費入駐，免費提供吃食，解決舉子的生存問題，同時也關住了舉子，只允許每旬有一日可以外出，杜絕他們過多的接觸長安的繁華。這樣限制自由的學堂要如何吸引舉子呢，首先這個地方要足夠寬敞，要環境優美，讓舉子們哪怕不出去，也可以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吟詩作對，陶冶情操、談論政事，增長見識。最重要的還是阿耶你要親自去給他們授課，不用多，同樣每旬一次就行，也不用給他們講太深的學問，跟他們談論政事也好、談論趣事也行、甚至閒聊都行。但對外則要宣稱這些舉子乃是天子門生、是當今天子的學生、是阿耶你的學生。兒認為，只要稍有上進心的舉子，都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那些想要自由不願進天子監的學生，自然不是什麼好人，再有才華又如何?未來必然不是個好官，這無形中還刷下了一批歪瓜裂棗呢。”
“如此一來，這些舉子解決了生存的問題，接觸不到長安城紙醉燈謎的一面，也杜絕了世家的接觸和收買。更重要的是這些舉子會非常自豪，因為他們是阿耶您的學生，將來他們會對您無比忠心。”
接下來陳曦又說了一些細節問題，比如天子監的學生不能有世家子弟，比如守衛天子監的一定要是最忠誠計程車兵，照顧舉子的人也要選擇對皇帝忠心的宦官等等之類的，其他沒有考慮到的，可以以後慢慢完善，天子監也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天子監出來的官員就一定是好官、是清官，但無論如何這也比現在的舉薦制、世襲制要好多了，最主要的是，天子監培養出來的官員，絕對會比世家更聽話。武則天不正是因為重用寒門士子，甚至宰相都是寒門出身，這才大幅削弱了世家的勢力嗎?
李世民對陳曦的提議很滿意，特別是對天子門生的想法尤為滿意。當即就表示回去就研究對策，真到設立起天子監的那天，所有的人事他會親自認命。
接著陳曦又說道：“想要頒佈針對世家的政策，肯定是要慢慢來的，沒有個三五十年絕不能讓世家看到任何苗頭，要溫水煮青蛙，這第一步是培養非世家勢力，也就是天子門生，只有這些人成為朝廷的中堅力量時，稅收改革之事才能提起。在培養天子門生的同時，還要同步培養只忠心於阿耶您的兵將，他們也可以成為阿耶您的天子門生。”
這下不等陳曦說下去，李世民就哈哈大笑道：“我懂了，在科舉結束後，天子監就可以用來培養將領，你讓我去教那些舉子我可能還教不了什麼，但你讓我去教士兵打仗，那我可太在行了。到時候那些我親自教出來的兵，還會擔心他們叛變嗎?”
陳曦作揖道：“是這麼個道理，但兒覺得文武還是應該分開才好，城內怕也沒有那麼大的場地、沒有那麼複雜的地形。兒提議成立大唐皇家軍事學院，這所學院不僅要教授將領兵法，還要訓練出全能計程車兵，顧名思義，這些士兵要會用槍、會用刀，會使用各種弓弩，上馬是騎兵，下馬是步兵，放出去能當探子，放身邊能當護衛，會游泳、會爬樹、會利用一切偽裝自己，甚至可以單槍匹馬，或者僅少數幾人摸進對方營帳完成斬首。”
李世民吞了吞口水道：“真的可以批次訓練出這樣計程車兵?你莫不是想用什麼仙法?”
陳曦搖搖頭道：“自然不是，兒曾經在書上看過，這樣的兵被稱為特種兵，當然不是人人都能成為特種兵的，需要非常強大的意志力和體能，書上說按照特定的方法訓練特種兵，淘汰率高達九成，也就是說100個人裡只有10人能成為特種兵。”
李世民笑道：“一成夠了，朕有百萬大軍，豈不是可以培養出十萬特種兵?你那書上可有說訓練的方法?”
陳曦說道：“自然是有的，兒不日就會整理出奏摺交於阿耶。至於十萬特種兵兒認為不太樂觀，首先隨著人數的增多，失敗的比例自然也會不斷放大，百萬大軍能合格的必然達不到十萬。就算真的能達到了，以目前朝廷的能力，也養不起那麼多兵。首先，特種兵必然不能是府兵，想要時刻保持著特種兵的能力，就需要日復一日地訓練，每日不斷。想要讓士兵能承受得住如此沉重的訓練，必須要大魚大肉餐餐吃飽才行，餓著肚子如何訓練?吃得不好如何保持強大的體魄?其次，想要讓士兵接受比其他人更多更累的訓練，必須給他們足夠高的軍餉才行，否則沒有人會願意當特種兵的，因為太辛苦了，哪怕是天子門生。最後，既然是全能，那必然要給他們配齊所有武器，刀、槍、匕首、弓箭等等，為了能全部隨身攜帶，這些兵器都要重新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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