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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23
第171章 秘密議事 下
之後陳曦想到了複合弓，因為在同樣殺傷力的情況下，複合弓比普通的反曲弓或者長弓要節省太多的力氣了，可以讓士兵的持續輸出的時間延長數十倍，特別是在進攻前的瞄準姿態時，保持複合弓的滿弓狀態時極為省力。而且鋼製的複合弓可以批次製作，對工匠的要求不高，花費的時間也會大幅減少。而且鋼製不像木製嬌貴，不易受環境影響，保養也非常方便。
不過複合弓一事陳曦同樣沒有跟李世民說，還不如等有成果後再說，反正時間還有很多。以後就算換裝了，使用方法相同，士兵熟悉起來也不用花費太多時間。
至於成本嘛，在唐朝，鋼的良品率極低，就連很多將領都用不上鋼製品。連李世民都忍不住感嘆道：“若是按照你奏摺上所說的去裝備特種兵，恐怕朕還真是連一軍都養不起啊。”
陳曦心想如果燒玻璃的高爐能研製出來，那麼鍊鋼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但他並沒有提出來，因為鍊鋼可是重工業，他估計李世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那又何必提及呢?
陳曦只是說道：“若是日後阿耶可以從世家士族中徵上賦稅，那麼別說是給特種兵裝備鋼製武器了，全軍說不定都可以實現。”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朕也盼望著這一天能早日到來。”
說完李世民又繼續看起了奏摺，除了武器外，乾糧就不說了，還有急救包、酒精、毯子等等唐朝目前有的，陳曦基本考慮到了。但如此一來的話，士兵的負重就不可小覷了，所以陳曦在奏摺中提出，特種兵不穿甲，僅在手部裝備鐵甲護腕。
李世民看到這瞪大了眼睛問道：“不穿甲如何可行?如此一來，在亂箭之中，朕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特種兵豈不是毫無抵抗之力?”
陳曦說道：“阿耶，特種兵本就不是用來大規格作戰的，主要是負責突襲、滲透以及斬首，穿甲只會影響他們的速度，還失去了靈活降低了身手。特種兵更適合敵後攻堅，需要經常長途跋涉，面對各種環境、各種敵人，所以備齊多樣的武器非常重要，必要的物資保障也很重要，這些都不能少，也必然增加負擔，若再穿甲的話那士兵怕是還沒到目的地就累死了。哪怕特種兵再厲害，始終也還是人，體能是有限的。”
李世民搖搖頭道：“這一點我依舊不太認同，就算特種兵不參與大規模作戰，但暗箭難防，小規模戰場一樣少不了被偷襲的可能，哪怕是輕甲，都很有可能能救他們一命。”
陳曦想了想後說道：“那不如這樣，等兩大隊訓練出來後，讓他們一隊穿甲、一隊不穿，讓兩隊進行比試，持木刀、木箭用自己全部的本事去互相攻擊對方，只要中招三次就算陣亡，必須退場。到時候看看最後是穿甲的大隊存活的多，還是不穿甲存活得多。”
李世民眼睛一眯，隨後笑呵呵道：“曦兒，你這是想與我打賭?”
陳曦作揖道：“不敢不敢，兒只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阿耶的想法或許是更加周全一些，所以這個比試就當是檢驗真理的辦法。”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好！那朕就跟你打這個賭，若是朕輸了，那朕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倘若你輸了，不如以後學院的祭酒就由你去當如何?”
陳曦有些驚訝，李世民這是有多信任他?才會把訓練新兵、甚至給新兵洗腦的任務都交給了他?陳曦對著李世民鄭重作揖行禮道：“阿耶，無論輸贏兒都願意幫阿耶你訓練官兵，但兒最多隻能出任司業或是監丞(祭酒：正校長、司業：副校長，兩者負責教學，監丞負責管理)，祭酒只能由阿耶您來擔任……以後也應是新皇擔任。天子監同樣也是如此，這樣天子門生才算是名副其實，而且無論是天子監還是軍事學院，每一任司業除了應當挑選阿耶您極為信任的人擔任以外，任期也不應當超過四或者五年，以免司業產生私心而培養出過多自己的勢力。至於監丞……因其不參與教學，需要對學院行政方面越瞭解越好，所以任期可以是兩任，也就是八到十年，以便於更好地管理天子監或是學院。”
李世民摸著鬍鬚，點了點頭道：“此話有理，但這第一任的司業和監丞我倒是認為應當由你共同擔任，既然這學院是你提出的，自然沒有比你更瞭解了。”
陳曦沒有推辭，當初提出時他就意料到了，當這個司業好處很多的，要不然陳曦也不會限制一任只有5年，而且特種兵的訓練方法也不能從現代生搬硬套，還是需要根據實際不斷調整的，所以他必須參與進去才行。至於行政方面，陳曦想著只要學院走上正軌了，有合適的人才了，他就會主動請辭。這個監丞當著沒意思，甚至算是遠離權力中樞了。
關於軍事學院的成立和特種兵的組建內容差不多就這些了，奏摺上肯定有很多考慮不到的，但沒有什麼是完美的，陳曦當了司業和監丞，以後根據實現情況慢慢完善就行。
奏摺第二部分講的就是特種兵的訓練方法，五公里越野、緊急集合這些，都是陳曦在現代瞭解的那些，必要的修改肯定要有，而且還需要真正開始訓練後不斷地完善。奏摺裡陳曦也強調了，現階段特種兵的訓練屬於摸著石頭過河，所以第一期的特種兵必然比不上第二期，而前兩期的必然比不上日後經過完善的訓練所訓練出來的。
到了軍官一級，除了訓練外，還要接受兵法教育，以及每週一次由皇帝親自教學的思想政治課，且需要每日晚上都跟士兵共同學習，以及教化士兵思想，也就是所謂的洗腦式教育。
最後陳曦在奏摺上提議，第一、第二期在戰場上表現優異的以及受傷後不能再上戰場的，他們寶貴的經驗不能浪費，應當回到學院擔當教官、新兵隊正、指導員之類的職務，他們是新兵最好的榜樣，也可以幫祭酒和司業大大地減輕負擔。
奏摺第三部分是軍事學院中關於文化課的部分，也就是培養軍官，他們主要是接受軍事以及政治的文化類教育，也就是兵法以及忠君的洗腦式教育，日後這些軍官將會分配到全軍當中，當然並不代表這些軍官就不訓練了，基礎科學的每日操練還是必要的。
軍官的招生方向不是絕對的，比如第一期應當是從中隊一級開始，主要是培養指導員、之後是招收大隊軍官，培養教導員，不定期還可以開設軍、甚至軍團一級的軍官思想教育課。日後走上正軌了可以分科，同時培養指導員和教導員，可以開設思想政治公開課，一週一次，由皇帝親自教學，全校學員不分等級，甚至包括所有教員、特種兵都必須上課。
奏摺第四部分就是教學內容了，至於兵法方面陳曦沒有獻醜，主要還是思想政治方面，以及如何科學地操練部隊，等這些軍官回到軍隊後，他們除了要在思想上教育士兵，還需要帶著士兵每日進行必要的操練，以時刻保持著戰鬥力。
奏摺上關於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比較多，這本來就是給李世民看的，讓他知道以後該從哪些方面去教育學員們，去給他們上課。這一點李世民看得很仔細，他甚至用毛筆沾著硃砂做了很多標記。看完後他嚴肅地問道：“曦兒，我有個問題，假如士兵真的死忠、甚至愚忠於某個皇帝，然而這個皇帝卻是個昏君、是個暴君，造成百姓民不聊生，那該如何?”
陳曦心中感嘆千古一帝的格局果然不一樣，隨後對著李世民深深作揖道：“陛下的思想之開明，讓臣五體投地……”
李世民揮手打斷道：“少拍馬屁，直接說事，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陳曦再次作揖道：“回阿耶，恕兒不敬之罪，兒認為人的壽命是有限的，哪怕貴為天子，也必然不會太長久。然一旦天下大亂，少則三五十年，多則上百年。天下大亂所造成的禍患，絕不是一個昏君在其一生中可以達到的。所以兒認為，就算天子昏庸，對百姓、對天下的傷害也肯定比天下大亂好很多……”
陳曦說到這一直躬身不起，他其實還沒說完，但當看皇帝面說皇帝會死，可以算是大逆不道了，要不是相信李世民不會真的怪罪他，他絕不會說這些，在這裡停頓也是想看看李世民的態度，如果李世民不高興了，後面的話自然就不用說了。
第172章 秘密議事 完
果然李世民雖然沉默了許久，但最終還是溫聲說道：“起來吧，朕明白了......”
雖然猜到了結果，但聽到李世民的話陳曦才真正鬆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讓士兵忠於皇帝，其主要目的是防止有實力有野心之人造反的，而不是百姓。倘若真的有好幾代昏君造成天下民不聊生，那苦不堪言的百姓就該造反了，天下一亂，糧草軍餉中斷，士兵就算再愚忠，也已經沒什麼戰鬥力了。”
李世民搖頭感嘆道：“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陳曦這下知道李世民真的不會再怪罪他後，也笑著說道：“兒年輕氣盛嘛。”
其實陳曦還有話沒說，而且他也不打算說，那就是他覺得，如果他能輔佐李治改變這大唐，那麼開創萬世王朝也不是不可能。當然陳曦做這一切，並不是為了當官，本來他跟李治從小一起長大，位及權臣並不難。他想要的乃是那無量的功德，說不定可以讓他肉身成聖呢。
李世民點點頭道：“你這樣的想法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但想想卻不無道理，當年楊廣雖然昏庸，但他又能再活幾年?楊廣他再折騰，又能害死多少百姓?那時隋多富裕啊，可天下一大亂……到朕手上時，成了什麼樣子?若是天下人都有你這般想法的話，此時這片土地上將會如何呢?”
李世民這是覺得我在暗示他不應該起兵造反?陳曦嚇得差點跪下了，趕緊再次深深地作揖，大聲表忠心道：“阿耶，兒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太上皇起兵乃是天下所勢，阿耶你成為天子也是順應天命，兒相信阿耶你就是最好的皇帝 ！在您的帶領下一定可以開創貞觀盛世，讓我大唐比隋更加繁華萬倍！”
李世民被說得一愣一愣，隨後哭笑不得地說道：“看把你嚇的，起來吧，我哪有那麼小心眼怪罪於你，不過是感嘆一般罷了。再說事已至此，朕還能把這個位置還給他楊家人不成?”
陳曦下意識地擦掉額頭上的冷汗，雖然是他誤會了李世民的意思，但李世民的話是真的嚇到他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覺這一次他算是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
李世民看了陳曦的動作呵呵一笑，作為皇帝，看到臣子被嚇破膽的事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都見怪不怪了。李世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放下手中已經看完的奏摺繼續說道：“行了，另一份奏摺一會兒再討論，工部尚書可在?”
隨著李世民一聲大喊，工部尚書段綸立馬出現在了門口對著李世民作揖道：“臣在！”隨後得到李世民的召見後，才領著工部官員進了房間，陳曦看了一眼書案上的薰香，這才發現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估計工部尚書早就到了，只是一直在外面等著被傳喚呢。
接下來就是陳曦給李世民還有工部一眾官員說明如何製作水泥，又如何用水泥建房了，古法制的水泥肯定是不如現代水泥結實的，但跟木製和泥制的相比，卻要好太多了。雖然沒有出現工部官員質疑或者批判陳曦這麼做是有違祖制的情況，但空口無憑，眾人也對陳曦的描述形不成具體的概念。於是李世民當場下旨，讓工部按照陳曦的要求儘快準備好材料和相應的裝置，之後由陳曦現場演示。
水泥一事還算順利，陳曦自己也沒有具體操作過，一切自然要等到東西備齊後再細細研究。等工部官員離開後，李世民才拿起了陳曦的第二份奏摺看了起來。
第二份是關於天子監的奏摺，按照陳曦的想法，應該跟國子監一樣建設在務本坊內，甚至後期整個務本坊都可以改建成大學城。務本坊很大，除了國子監和天子監，日後只要是全國性的學府都可以放在務本坊內。除此之外，配套的酒樓、書局和相應的店鋪之類的也可以新增進去，解決學子們的吃喝拉撒，他們甚至都可以不用出務本坊了，也就不會被長安的繁華迷花了眼了。假以時日，整個務本坊說不定可以直接改造成中國第一所真正意義上的綜合型國立大學。
教學內容方面，除了同樣的思想政治課程外，陳曦並沒有提出其他意見，現在條件還不成熟，而且古代沒有的課程陳曦也沒有精力去教啊。事情太多了，李世民也讓他先以軍事學院為主。
另外就是對於陳曦提議在國子監也加入政治課一事，李世民高度地讚揚，他甚至想把這門課程推廣到全國。當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培養十幾萬的夫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跟李世民一起用過午膳後，陳曦才離開，關於兩所學校的建立，李世民還需要好好考慮，特別是軍事學院，人員方面要特別慎重才行。
出了宮後，陳曦直接去了香水鋪，今天艾米也在，把她也培養成合格的掌櫃一事，蘇檀兒倒是聽話地開始執行了。三人進了掌櫃的小房間，陳曦一邊抱著艾米上下其手，一邊聽著蘇檀兒的彙報。
今天生意一般，陸陸續續有不少有錢人家的小姐、夫人慕名而來，也都大方地買了不少香水。至於百姓，依舊大部分被嚇跑了，買的人極少。陳曦看得出蘇檀兒對今日的銷量不算滿意，撅起的小嘴都可以掛醬油瓶了，他只能安慰她，香水想要大範圍傳開還需要時間，而且既然是奢侈品，自然不能奢望每天的顧客能多到踏破門檻吧?一天哪怕能賣出百瓶，也是大賺特賺了，甚至哪怕十瓶都有得賺啊。
蘇檀兒表示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跟第一天相比，現在的銷量讓她心中少有些失落罷了。
之後蘇檀兒又說起今日清河崔氏、范陽盧氏都派了人來，詢問合作一事，但陳曦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她不知該如何答覆，只能讓他們明日再來。
陳曦既然把香水鋪交給蘇檀兒，他就不想再管太多了，而且估計很快他也沒經歷管了，於是讓以後蘇檀兒自己做主就行了，陳曦只強調了一點，價格方面，無論世家購買多少，一文不降，這是為了避免他們低價進貨後在長安販賣，衝擊了自己的銷量。香水這玩意可不好清查，哪怕提供給世家不同的瓷瓶，他們也可以根據陳曦販賣的款式仿製，然後灌入其中，所以乾脆原價出售，愛要不要。
正事談完後，陳曦把蘇檀兒也拉了過來，抱著兩個美人愛撫著，左親一口，右親一口，很快兩人就滑到了地上，兩顆小腦袋伏在他的胯間，在他的雞巴上舔弄吸吮了起來，之後又是一場無聲的大戰。
就這樣又過了五日，好訊息是開業前製作的6000瓶香水，已經銷售一空，壞訊息是大部分都是開業那天賣掉的，還有一千瓶是被世家瓜分的，之後的客人越來越少。蘇檀兒每天憂心忡忡，陳曦卻不管不顧，他這幾天也沒怎麼去店裡，每日都去工部報到，研究那些從長安附近撿回來的石頭，哪些適合用來做石灰。石灰的原材料陳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官員們根本不知道什麼石頭能做石灰，只能用這種笨方法了。
又過了幾日，兩個好訊息，首先可以做石灰的岩石終於找到了，而且就在長安附近，一整座山都是那種石頭。二是晚上蘇檀兒告訴陳曦，今日來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娘子，把鋪子裡的香水一掃而空，甚至連庫存的都買去了不少。陳曦一聽就知道那些估計是青樓的娘子了，香水一物終於傳到她們那去了。要說有錢的女人，除了世家、官員，就要數青樓女子了，而且香水這種消耗品，青樓女子才是真正的大客戶，她們幾乎每天都要用，消耗的速度可想而知。
第二日，陳曦沒有再去工部，而是去國子監上課了，既然製作石灰的岩石已經找到，接下來就是大量開採了，哪怕只是給李世民和官員演示，那也需要一定的數量才行。現在可沒有炸藥，想要一定的數量只能人工開鑿。
如此一來，陳曦起碼這兩天不用再去工部了。而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李明達了，甚是想念，今天怎麼說也要去看看她才是，否則小蘿莉又該跟他鬧彆扭了。
下學後，陳曦本想坐著李明達的馬車一起回宮去看看長孫的，沒想程處弼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一邊，接著也不等他開口詢問，就從袖中掏出一封拜帖，擠眉弄眼地遞給了他。
透過程處弼的表情和那精緻的粉色拜帖，陳曦不用開啟也知道，這是女子送他的，這倒是讓他有些驚訝，他還從未收到過女子的拜帖呢。陳曦開啟先是看了一眼落款，驚訝地發現居然是薛楚兒。
第173章 給薛楚兒贖身 上
再看內容原來是薛楚兒邀請他今晚在挹翠樓小聚，不管他今日會不會去，她今日都將婉拒一切賓客，掃榻以待。
程處弼明顯是看過拜帖的，他出言提醒道：“拜帖是今日一早送到我府上的，本想我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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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複合弓一事陳曦同樣沒有跟李世民說，還不如等有成果後再說，反正時間還有很多。以後就算換裝了，使用方法相同，士兵熟悉起來也不用花費太多時間。
至於成本嘛，在唐朝，鋼的良品率極低，就連很多將領都用不上鋼製品。連李世民都忍不住感嘆道：“若是按照你奏摺上所說的去裝備特種兵，恐怕朕還真是連一軍都養不起啊。”
陳曦心想如果燒玻璃的高爐能研製出來，那麼鍊鋼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但他並沒有提出來，因為鍊鋼可是重工業，他估計李世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那又何必提及呢?
陳曦只是說道：“若是日後阿耶可以從世家士族中徵上賦稅，那麼別說是給特種兵裝備鋼製武器了，全軍說不定都可以實現。”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朕也盼望著這一天能早日到來。”
說完李世民又繼續看起了奏摺，除了武器外，乾糧就不說了，還有急救包、酒精、毯子等等唐朝目前有的，陳曦基本考慮到了。但如此一來的話，士兵的負重就不可小覷了，所以陳曦在奏摺中提出，特種兵不穿甲，僅在手部裝備鐵甲護腕。
李世民看到這瞪大了眼睛問道：“不穿甲如何可行?如此一來，在亂箭之中，朕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特種兵豈不是毫無抵抗之力?”
陳曦說道：“阿耶，特種兵本就不是用來大規格作戰的，主要是負責突襲、滲透以及斬首，穿甲只會影響他們的速度，還失去了靈活降低了身手。特種兵更適合敵後攻堅，需要經常長途跋涉，面對各種環境、各種敵人，所以備齊多樣的武器非常重要，必要的物資保障也很重要，這些都不能少，也必然增加負擔，若再穿甲的話那士兵怕是還沒到目的地就累死了。哪怕特種兵再厲害，始終也還是人，體能是有限的。”
李世民搖搖頭道：“這一點我依舊不太認同，就算特種兵不參與大規模作戰，但暗箭難防，小規模戰場一樣少不了被偷襲的可能，哪怕是輕甲，都很有可能能救他們一命。”
陳曦想了想後說道：“那不如這樣，等兩大隊訓練出來後，讓他們一隊穿甲、一隊不穿，讓兩隊進行比試，持木刀、木箭用自己全部的本事去互相攻擊對方，只要中招三次就算陣亡，必須退場。到時候看看最後是穿甲的大隊存活的多，還是不穿甲存活得多。”
李世民眼睛一眯，隨後笑呵呵道：“曦兒，你這是想與我打賭?”
陳曦作揖道：“不敢不敢，兒只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阿耶的想法或許是更加周全一些，所以這個比試就當是檢驗真理的辦法。”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好！那朕就跟你打這個賭，若是朕輸了，那朕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倘若你輸了，不如以後學院的祭酒就由你去當如何?”
陳曦有些驚訝，李世民這是有多信任他?才會把訓練新兵、甚至給新兵洗腦的任務都交給了他?陳曦對著李世民鄭重作揖行禮道：“阿耶，無論輸贏兒都願意幫阿耶你訓練官兵，但兒最多隻能出任司業或是監丞(祭酒：正校長、司業：副校長，兩者負責教學，監丞負責管理)，祭酒只能由阿耶您來擔任……以後也應是新皇擔任。天子監同樣也是如此，這樣天子門生才算是名副其實，而且無論是天子監還是軍事學院，每一任司業除了應當挑選阿耶您極為信任的人擔任以外，任期也不應當超過四或者五年，以免司業產生私心而培養出過多自己的勢力。至於監丞……因其不參與教學，需要對學院行政方面越瞭解越好，所以任期可以是兩任，也就是八到十年，以便於更好地管理天子監或是學院。”
李世民摸著鬍鬚，點了點頭道：“此話有理，但這第一任的司業和監丞我倒是認為應當由你共同擔任，既然這學院是你提出的，自然沒有比你更瞭解了。”
陳曦沒有推辭，當初提出時他就意料到了，當這個司業好處很多的，要不然陳曦也不會限制一任只有5年，而且特種兵的訓練方法也不能從現代生搬硬套，還是需要根據實際不斷調整的，所以他必須參與進去才行。至於行政方面，陳曦想著只要學院走上正軌了，有合適的人才了，他就會主動請辭。這個監丞當著沒意思，甚至算是遠離權力中樞了。
關於軍事學院的成立和特種兵的組建內容差不多就這些了，奏摺上肯定有很多考慮不到的，但沒有什麼是完美的，陳曦當了司業和監丞，以後根據實現情況慢慢完善就行。
奏摺第二部分講的就是特種兵的訓練方法，五公里越野、緊急集合這些，都是陳曦在現代瞭解的那些，必要的修改肯定要有，而且還需要真正開始訓練後不斷地完善。奏摺裡陳曦也強調了，現階段特種兵的訓練屬於摸著石頭過河，所以第一期的特種兵必然比不上第二期，而前兩期的必然比不上日後經過完善的訓練所訓練出來的。
到了軍官一級，除了訓練外，還要接受兵法教育，以及每週一次由皇帝親自教學的思想政治課，且需要每日晚上都跟士兵共同學習，以及教化士兵思想，也就是所謂的洗腦式教育。
最後陳曦在奏摺上提議，第一、第二期在戰場上表現優異的以及受傷後不能再上戰場的，他們寶貴的經驗不能浪費，應當回到學院擔當教官、新兵隊正、指導員之類的職務，他們是新兵最好的榜樣，也可以幫祭酒和司業大大地減輕負擔。
奏摺第三部分是軍事學院中關於文化課的部分，也就是培養軍官，他們主要是接受軍事以及政治的文化類教育，也就是兵法以及忠君的洗腦式教育，日後這些軍官將會分配到全軍當中，當然並不代表這些軍官就不訓練了，基礎科學的每日操練還是必要的。
軍官的招生方向不是絕對的，比如第一期應當是從中隊一級開始，主要是培養指導員、之後是招收大隊軍官，培養教導員，不定期還可以開設軍、甚至軍團一級的軍官思想教育課。日後走上正軌了可以分科，同時培養指導員和教導員，可以開設思想政治公開課，一週一次，由皇帝親自教學，全校學員不分等級，甚至包括所有教員、特種兵都必須上課。
奏摺第四部分就是教學內容了，至於兵法方面陳曦沒有獻醜，主要還是思想政治方面，以及如何科學地操練部隊，等這些軍官回到軍隊後，他們除了要在思想上教育士兵，還需要帶著士兵每日進行必要的操練，以時刻保持著戰鬥力。
奏摺上關於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比較多，這本來就是給李世民看的，讓他知道以後該從哪些方面去教育學員們，去給他們上課。這一點李世民看得很仔細，他甚至用毛筆沾著硃砂做了很多標記。看完後他嚴肅地問道：“曦兒，我有個問題，假如士兵真的死忠、甚至愚忠於某個皇帝，然而這個皇帝卻是個昏君、是個暴君，造成百姓民不聊生，那該如何?”
陳曦心中感嘆千古一帝的格局果然不一樣，隨後對著李世民深深作揖道：“陛下的思想之開明，讓臣五體投地……”
李世民揮手打斷道：“少拍馬屁，直接說事，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陳曦再次作揖道：“回阿耶，恕兒不敬之罪，兒認為人的壽命是有限的，哪怕貴為天子，也必然不會太長久。然一旦天下大亂，少則三五十年，多則上百年。天下大亂所造成的禍患，絕不是一個昏君在其一生中可以達到的。所以兒認為，就算天子昏庸，對百姓、對天下的傷害也肯定比天下大亂好很多……”
陳曦說到這一直躬身不起，他其實還沒說完，但當看皇帝面說皇帝會死，可以算是大逆不道了，要不是相信李世民不會真的怪罪他，他絕不會說這些，在這裡停頓也是想看看李世民的態度，如果李世民不高興了，後面的話自然就不用說了。
第172章 秘密議事 完
果然李世民雖然沉默了許久，但最終還是溫聲說道：“起來吧，朕明白了......”
雖然猜到了結果，但聽到李世民的話陳曦才真正鬆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讓士兵忠於皇帝，其主要目的是防止有實力有野心之人造反的，而不是百姓。倘若真的有好幾代昏君造成天下民不聊生，那苦不堪言的百姓就該造反了，天下一亂，糧草軍餉中斷，士兵就算再愚忠，也已經沒什麼戰鬥力了。”
李世民搖頭感嘆道：“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陳曦這下知道李世民真的不會再怪罪他後，也笑著說道：“兒年輕氣盛嘛。”
其實陳曦還有話沒說，而且他也不打算說，那就是他覺得，如果他能輔佐李治改變這大唐，那麼開創萬世王朝也不是不可能。當然陳曦做這一切，並不是為了當官，本來他跟李治從小一起長大，位及權臣並不難。他想要的乃是那無量的功德，說不定可以讓他肉身成聖呢。
李世民點點頭道：“你這樣的想法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但想想卻不無道理，當年楊廣雖然昏庸，但他又能再活幾年?楊廣他再折騰，又能害死多少百姓?那時隋多富裕啊，可天下一大亂……到朕手上時，成了什麼樣子?若是天下人都有你這般想法的話，此時這片土地上將會如何呢?”
李世民這是覺得我在暗示他不應該起兵造反?陳曦嚇得差點跪下了，趕緊再次深深地作揖，大聲表忠心道：“阿耶，兒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太上皇起兵乃是天下所勢，阿耶你成為天子也是順應天命，兒相信阿耶你就是最好的皇帝 ！在您的帶領下一定可以開創貞觀盛世，讓我大唐比隋更加繁華萬倍！”
李世民被說得一愣一愣，隨後哭笑不得地說道：“看把你嚇的，起來吧，我哪有那麼小心眼怪罪於你，不過是感嘆一般罷了。再說事已至此，朕還能把這個位置還給他楊家人不成?”
陳曦下意識地擦掉額頭上的冷汗，雖然是他誤會了李世民的意思，但李世民的話是真的嚇到他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覺這一次他算是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
李世民看了陳曦的動作呵呵一笑，作為皇帝，看到臣子被嚇破膽的事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都見怪不怪了。李世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放下手中已經看完的奏摺繼續說道：“行了，另一份奏摺一會兒再討論，工部尚書可在?”
隨著李世民一聲大喊，工部尚書段綸立馬出現在了門口對著李世民作揖道：“臣在！”隨後得到李世民的召見後，才領著工部官員進了房間，陳曦看了一眼書案上的薰香，這才發現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估計工部尚書早就到了，只是一直在外面等著被傳喚呢。
接下來就是陳曦給李世民還有工部一眾官員說明如何製作水泥，又如何用水泥建房了，古法制的水泥肯定是不如現代水泥結實的，但跟木製和泥制的相比，卻要好太多了。雖然沒有出現工部官員質疑或者批判陳曦這麼做是有違祖制的情況，但空口無憑，眾人也對陳曦的描述形不成具體的概念。於是李世民當場下旨，讓工部按照陳曦的要求儘快準備好材料和相應的裝置，之後由陳曦現場演示。
水泥一事還算順利，陳曦自己也沒有具體操作過，一切自然要等到東西備齊後再細細研究。等工部官員離開後，李世民才拿起了陳曦的第二份奏摺看了起來。
第二份是關於天子監的奏摺，按照陳曦的想法，應該跟國子監一樣建設在務本坊內，甚至後期整個務本坊都可以改建成大學城。務本坊很大，除了國子監和天子監，日後只要是全國性的學府都可以放在務本坊內。除此之外，配套的酒樓、書局和相應的店鋪之類的也可以新增進去，解決學子們的吃喝拉撒，他們甚至都可以不用出務本坊了，也就不會被長安的繁華迷花了眼了。假以時日，整個務本坊說不定可以直接改造成中國第一所真正意義上的綜合型國立大學。
教學內容方面，除了同樣的思想政治課程外，陳曦並沒有提出其他意見，現在條件還不成熟，而且古代沒有的課程陳曦也沒有精力去教啊。事情太多了，李世民也讓他先以軍事學院為主。
另外就是對於陳曦提議在國子監也加入政治課一事，李世民高度地讚揚，他甚至想把這門課程推廣到全國。當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培養十幾萬的夫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跟李世民一起用過午膳後，陳曦才離開，關於兩所學校的建立，李世民還需要好好考慮，特別是軍事學院，人員方面要特別慎重才行。
出了宮後，陳曦直接去了香水鋪，今天艾米也在，把她也培養成合格的掌櫃一事，蘇檀兒倒是聽話地開始執行了。三人進了掌櫃的小房間，陳曦一邊抱著艾米上下其手，一邊聽著蘇檀兒的彙報。
今天生意一般，陸陸續續有不少有錢人家的小姐、夫人慕名而來，也都大方地買了不少香水。至於百姓，依舊大部分被嚇跑了，買的人極少。陳曦看得出蘇檀兒對今日的銷量不算滿意，撅起的小嘴都可以掛醬油瓶了，他只能安慰她，香水想要大範圍傳開還需要時間，而且既然是奢侈品，自然不能奢望每天的顧客能多到踏破門檻吧?一天哪怕能賣出百瓶，也是大賺特賺了，甚至哪怕十瓶都有得賺啊。
蘇檀兒表示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跟第一天相比，現在的銷量讓她心中少有些失落罷了。
之後蘇檀兒又說起今日清河崔氏、范陽盧氏都派了人來，詢問合作一事，但陳曦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她不知該如何答覆，只能讓他們明日再來。
陳曦既然把香水鋪交給蘇檀兒，他就不想再管太多了，而且估計很快他也沒經歷管了，於是讓以後蘇檀兒自己做主就行了，陳曦只強調了一點，價格方面，無論世家購買多少，一文不降，這是為了避免他們低價進貨後在長安販賣，衝擊了自己的銷量。香水這玩意可不好清查，哪怕提供給世家不同的瓷瓶，他們也可以根據陳曦販賣的款式仿製，然後灌入其中，所以乾脆原價出售，愛要不要。
正事談完後，陳曦把蘇檀兒也拉了過來，抱著兩個美人愛撫著，左親一口，右親一口，很快兩人就滑到了地上，兩顆小腦袋伏在他的胯間，在他的雞巴上舔弄吸吮了起來，之後又是一場無聲的大戰。
就這樣又過了五日，好訊息是開業前製作的6000瓶香水，已經銷售一空，壞訊息是大部分都是開業那天賣掉的，還有一千瓶是被世家瓜分的，之後的客人越來越少。蘇檀兒每天憂心忡忡，陳曦卻不管不顧，他這幾天也沒怎麼去店裡，每日都去工部報到，研究那些從長安附近撿回來的石頭，哪些適合用來做石灰。石灰的原材料陳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官員們根本不知道什麼石頭能做石灰，只能用這種笨方法了。
又過了幾日，兩個好訊息，首先可以做石灰的岩石終於找到了，而且就在長安附近，一整座山都是那種石頭。二是晚上蘇檀兒告訴陳曦，今日來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娘子，把鋪子裡的香水一掃而空，甚至連庫存的都買去了不少。陳曦一聽就知道那些估計是青樓的娘子了，香水一物終於傳到她們那去了。要說有錢的女人，除了世家、官員，就要數青樓女子了，而且香水這種消耗品，青樓女子才是真正的大客戶，她們幾乎每天都要用，消耗的速度可想而知。
第二日，陳曦沒有再去工部，而是去國子監上課了，既然製作石灰的岩石已經找到，接下來就是大量開採了，哪怕只是給李世民和官員演示，那也需要一定的數量才行。現在可沒有炸藥，想要一定的數量只能人工開鑿。
如此一來，陳曦起碼這兩天不用再去工部了。而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李明達了，甚是想念，今天怎麼說也要去看看她才是，否則小蘿莉又該跟他鬧彆扭了。
下學後，陳曦本想坐著李明達的馬車一起回宮去看看長孫的，沒想程處弼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一邊，接著也不等他開口詢問，就從袖中掏出一封拜帖，擠眉弄眼地遞給了他。
透過程處弼的表情和那精緻的粉色拜帖，陳曦不用開啟也知道，這是女子送他的，這倒是讓他有些驚訝，他還從未收到過女子的拜帖呢。陳曦開啟先是看了一眼落款，驚訝地發現居然是薛楚兒。
第173章 給薛楚兒贖身 上
再看內容原來是薛楚兒邀請他今晚在挹翠樓小聚，不管他今日會不會去，她今日都將婉拒一切賓客，掃榻以待。
程處弼明顯是看過拜帖的，他出言提醒道：“拜帖是今日一早送到我府上的，本想我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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