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伏魔志】第一卷(花溪村)第一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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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29

  第一卷(花溪村)第一章 相遇

  前言:正所謂盛世和尚修廟,亂世道士下山,咱們這個故事便要從一個亂世
說起。

  中原大地,亂世之中,烽煙四起,民不聊生。

  在一個不知名的偏僻山區裡,一條不知名的河流蜿蜒流淌,河水清澈見底,
映著兩岸鬱鬱蔥蔥的山林,宛如一幅潑墨山水畫。

  河邊站著一位白衣少年,十八歲的年紀,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間透著一股書
卷氣。此人名為沈懷章,鎮州人氏,生得俊秀異常,一張臉白淨如玉,五官精緻
得彷彿畫中人,劍眉斜飛入鬢,雙眼明亮如星,唇紅齒白,笑起來時嘴角微微上
揚,帶出幾分溫潤如春風的味道。

  他身著一襲素白長衫,雖是粗布所制,卻洗得乾乾淨淨,衣襟隨風輕擺,更
顯出幾分清逸之氣。腰間繫著一條青布腰帶,手中握著一卷泛黃的書冊,指尖修
長,指節分明,頗有幾分文弱書生的風采。

  「雲翻翠嶺藏幽谷,水映青天入遠山。」沈懷章望著眼前的景色,不由得低
聲吟誦,聲音清朗如泉,帶著一絲少年意氣。他站在一顆歪脖子柳樹旁邊,蹲下
身,掬起一捧河水送到唇邊,入口清冽甘甜,涼意從喉頭滑下,直透心脾。他忍
不住多喝了兩口,站起身時,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目光流連於山水之間,竟一
時忘卻了自己的處境。

  沈懷章年方十八,自幼聰慧過人,過目不忘,鄉里人皆知他是個讀書種子。
他家中只有老母一人,體弱多病,不能勞作,家境貧寒,全靠親戚接濟才勉強維
持生計。

  好在沈懷章爭氣,讀書極有天賦,前兩場縣試、府試皆拔得頭籌,雖還未正
式考中秀才,鄉鄰已親切地喚他「沈秀才」。去年,大趙王朝吞併鎮州,今年恰
逢科舉在懷陽舉行,沈懷章便帶著母親和親戚東拼西湊的盤纏,踏上了趕考之路
。若能考中秀才,便可為家中爭光,也有了謀生的資本。

  然而,此刻的沈秀才卻落魄不堪。昨天,他在路上偶遇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女
,哭得梨花帶雨,聲稱家中遭難,無錢埋葬雙親。沈懷章見她可憐,一時心軟,
竟不顧自己囊中羞澀,將身上僅剩的幾兩銀子全給了她。少女千恩萬謝地走了,
他事後卻傻眼了——那可是他去省會的全部盤纏啊!如今身無分文,距離懷陽還
有數日路程,他心中不禁苦笑,自己太過沖動了!竟連對方是不是騙子都沒細想


  「哎,希望這次去花溪村參加賞花會能賺得些盤纏吧!」沈懷章喃喃自語,
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來的路上,他聽人提起,前方的花溪村每半年舉辦一次
賞花會,屆時村中百花盛開,吸引無數文人墨客前往賞花飲酒,吟詩作對。若詩
作得好,甚至能得些銀兩賞賜。走投無路的沈秀才只能硬著頭皮前往碰碰運氣。

  他正怔怔出神,河面上忽然傳來一陣水聲,一艘小渡船緩緩靠岸,停在那顆
歪脖子柳樹旁。船上是個瘦削的老船伕,滿臉風霜,背佝僂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撐船的竹竿在他手中微微顫抖。他抬頭看了沈懷章一眼,沙啞著嗓子問道:「公
子此去何處啊?」

  沈懷章回過神,拱手施禮,溫聲道:「在下欲往花溪村!聽說那裡有個賞花
會,想去瞧瞧。」

  船伕聞言,身體竟猛地一顫,手中的船杆險些滑落。他低頭掩飾住眼中的異
樣,語氣古怪地道:「公子是個讀書人吧,去那地方作甚?」

  沈懷章沒察覺船伕的異常,老實答道:「老人家,實不相瞞,我是趕考的書
生,路上盤纏用盡了,不得已想去賞花會上賺些銀兩。」

  船伕眯著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淡淡道:「好。」他不再多言,讓沈懷
章上了船,撐著竹竿將船划向對岸。他站在船頭,白色衣袂被河風吹得獵獵作響
,頗有幾分飄然出塵的意味。

  船到了對岸,沈懷章跳下船,卻一臉窘迫地搓著手道:「老人家,我現在身
上沒錢,您看能不能等我回來時一起給您?」

  船伕抬起頭,深深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笑意,擺著手招呼道:
「當然可以,公子!一路走好啊!」

  沈懷章聞言大喜,連聲道謝:「多謝老人家!多謝!」他拱手作別,轉身沿
著小路朝花溪村的方向走去,步履輕快,似是看到了希望。

  船伕站在船頭,望著沈懷章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神卻驟然一黯。他搖了搖頭
,嘆了口氣,低聲自語了幾句,聲音低沉不可聞,很快被風吹散在河面上。

  小船重新回到河邊,岸上卻已多了一道身影。那顆歪脖子柳樹下,正站著一
個年輕道士,他身著藍色道袍,袍角繡著幾片雲紋,腰間懸著一柄長劍,劍鞘古
樸無華,卻隱隱透出一股凌厲之氣。他面容白皙如玉,劍眉斜挑入鬢,星目深邃
如夜空,鼻樑高挺,薄唇緊抿,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清冷孤傲的氣質,彷彿山巔之
松,不染塵埃。

  「道長這是要去哪呀?」船伕撐著船,看著道士穩步走上船,緩緩問道。

  「花溪村!」道士聲音清冽,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您也是去參加賞花會的?」船伕一邊划船,一邊隨口問道。

  「也?還有人去嗎?」道士微微挑眉,反問道。

  「嗯,剛剛那位公子也是去花溪村的,說是賺盤纏。」船伕低頭划水,語氣
平淡。

  「哦,我不去賺錢……」道士聞言,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
笑意,「我去除妖!」

  船伕的手一頓,抬頭看向道士,眼中閃過一絲驚疑,卻沒再多問,只是默默
加快了划船的速度。河風吹過,道士的長袍獵獵作響,他負手而立,目光遙望花
溪村的方向,似已嗅到了那裡的血雨腥風。

  花溪村坐落於三面環山的幽谷之中,宛如一顆隱秘的明珠,靜靜地鑲嵌在大
自然的懷抱裡。一條清澈的溪流從村中蜿蜒穿過,水面波光粼粼,映著兩岸的翠
柳與粉牆黛瓦,宛若一幅活生生的畫卷。二十年前,這裡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小
村落,直到一位名叫劉員外的富賈舉家遷來。他出手闊綽,修橋鋪路,建屋植花
,還別出心裁地每半年舉辦一次賞花會,吸引四方遊客。如今的花溪村早已今非
昔比,規模堪比小鎮,聲名遠播,成了亂世中難得的一片樂土。

  「哇!」一聲驚歎從沈懷章口中脫出。他站在花溪村的中心,目瞪口呆地打
量著四周。村中房屋錯落有致,每一棟都以鮮花點綴,紅的牡丹如火,粉的桃花
似霞,白的梨花如雪,黃的迎春如金,爭奇鬥豔,香氣撲鼻。街道兩旁,垂柳依
依,隨風輕擺,柳絲拂過行人的肩頭,帶來一絲清涼。遠處山巒疊翠,雲霧繚繞
,近處溪水潺潺,偶爾有幾尾紅鯉躍出水面,濺起晶瑩的水花。街市上人聲鼎沸
,遊客摩肩接踵,商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賣花的、賣酒的、賣糕點的,攤位前
擠滿了人,熱鬧得如同過年一般。沈懷章從未見過如此景象,鄉下長大的他只覺
眼花繚亂,彷彿誤入了一場盛大的夢境。

  「這花溪村也太漂亮了吧!」他忍不住感慨出聲,語氣中滿是驚歎。話音剛
落,身旁一家茶肆的夥計便湊了上來,滿臉堆笑,熱情招呼道:「公子好!想必
您是來參加賞花會的吧!快,快!裡邊請!」

  沈懷章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一愣,臉上泛起一抹羞赧,連忙擺手道:「
不不,不了!」他囊中空空,哪敢隨便進店消費?

  夥計卻是眼尖,似乎看穿了他的窘迫,忙道:「公子放心,賞花會期間,遊
客所有支出均由劉員外開支,您只管放心吃喝玩樂便是!」

  沈懷章聞言一怔,隨即大喜,問道:「劉員外怎麼這麼大方?」

  夥計點頭如搗蒜,諂媚道:「劉員外樂善好施,遠近聞名,這花溪村大半產
業都是員外幫著扶持起來的呢,您快請進!」說罷,不由分說地拉著沈懷章往茶
肆裡走。

  沈懷章也不再推辭,一天趕路下來,他早已飢渴難耐。進了茶肆,夥計麻利
地端上一桌豐盛的飯菜:一盤紅燒鯉魚,魚身肥美,醬汁濃郁,香氣四溢;一碗
碧綠的青菜,鮮嫩欲滴;一碟滷牛肉,切得薄如蟬翼,色澤誘人;還有一籠白生
生的包子,熱氣騰騰,隱隱透出肉香。桌上還擺著一壺清茶,茶香嫋嫋,沁人心
脾。沈懷章看得口水直流,食指大動,連聲道謝後便端起茶杯,準備一飲而盡。

  可就在茶杯剛碰到唇邊時,窗外傳來一陣喧鬧,鑼鼓齊鳴,夾雜著人群的歡
呼聲。沈懷章好奇地探頭望去,只見街心駛來一輛裝飾華麗的花車,車上坐著四
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正緩緩遊街而過。人群紛紛圍觀,嘖嘖稱奇。

  這四女各有千秋,風姿綽約。前三位已是美豔動人:第一個身著紅裙,豔若
桃李,眉眼間盡是嫵媚風情;第二個穿一襲鵝黃紗衣,體態輕盈,笑起來如春風
拂面;第三個著一身紫袍,氣質高貴,舉手投足間透著幾分冷豔。可沈懷章的目
光卻死死定在第四個女子身上,挪不開半分。

  那女子一襲素白長裙,裙襬輕曳如雲,腰間繫著一條淡青絲帶,隨風飄動,
宛若仙子下凡。她膚如凝脂,白得近乎透明,五官精緻得彷彿上天精心雕琢:眉
如遠山含黛,細膩柔和,眼若秋水橫波,清澈見底;鼻樑小巧挺秀,唇瓣如花瓣
般嬌嫩,泛著淡淡的粉色,不點而朱。她烏髮如瀑,鬆鬆挽成一個髻,幾縷髮絲
垂在耳邊,隨風輕舞,更添幾分出塵之美。她的氣質清純可人,卻又帶著一絲說
不出的靈動,彷彿山間一泓清泉,乾淨得讓人不敢褻瀆。

  沈懷章看得失了神,心跳如擂鼓,手中的茶杯僵在半空,竟忘了放下。旁邊
的夥計見他這副模樣,嘿嘿一笑,湊過來介紹道:「這四位是春喜樓客棧的頭牌
美女,也是劉員外的乾女兒,她們可是咱們花溪村的招牌呢!每次賞花會都由她
們主持,吸引了不少遊客前來。」

  沈懷章壓根沒聽進夥計的話,因為就在此刻,那第四個女子在花車上微微轉
頭,目光不經意間與他撞了個正著。她的眼眸清亮如星,似有萬千柔情流淌,沈
懷章只覺腦中轟然一響,心臟漏跳一拍,整個人呆住了。那女子似乎也愣了一下
,隨即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宛如春花初綻,美得驚心動魄。

  花車漸行漸遠,沈懷章卻仍痴痴地望著她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手中的
茶水微涼,他卻渾然不覺,只覺胸口一陣熱流湧動,腦海中滿是那張清麗絕倫的
面容。

  「公子,公子!」夥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懷章卻彷彿魂魄未歸,眼神呆
滯地盯著遠去的花車方向,直到夥計搖了搖他的肩膀,他才猛地一顫,回過神來


  「公子趕緊吃吧!菜都快涼了!」夥計笑呵呵地說道,語氣中帶了幾分催促


  「啊!哦!」沈懷章茫然地點了點頭,端起茶杯的手微微發抖。那白裙女子
的身影卻似刻在了他的心底,清純如水的面容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心潮起伏
,久久不能平靜。他低頭想要喝口茶壓壓心緒,可剛將茶杯湊到唇邊,茶肆門口
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他好奇地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年輕道士邁步走了進來。那道士身著藍色道袍
,袍角隨風輕擺,腰間懸著一柄古樸長劍,氣質清冷孤傲。他面容白皙,劍眉斜
飛,星目深邃,薄唇緊抿,步伐間透著一股凌厲之氣,彷彿一把出鞘的利刃,帶
著幾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道士一進門,眯著眼環顧四周,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到視線落在沈懷章身
上,他眼中驟然一亮,嘴角一笑,隨即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竟毫不客氣地在他
對面坐下,拉開椅子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啦」響。

  「這……」沈懷章愣住了,看著眼前這個不請自來的道士,心中滿是驚訝。
出於禮貌,他強壓下疑惑,拱手道:「道長好!在下沈懷章,敢問道長尊姓大名
?」

  道士卻不答話,只是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他,那目光赤裸裸地像是剝開衣服
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沈懷章被盯得頭皮發麻,心裡一陣發毛,暗想:
「這道士怎麼如此無禮?表兄曾說外面有些男人有龍陽之好,莫非這道士……」
他越想越不安,低頭避開那灼熱的目光,手指侷促地捏著茶杯邊緣,緩緩抬到嘴
邊,想借喝茶掩飾尷尬。

  可茶杯還未碰到唇,又是第三次被打斷。「李湛青!」道士終於開口,聲音
清冽如冰,帶著幾分戲謔。他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白牙,繼續道:「公子急著喝
茶,可是口渴了?卻不知這茶,似乎暗藏玄機!」

  沈懷章一疑,剛想反駁這莫名其妙的話,卻見道士兩指併攏,迅雷不及掩耳
之勢按在了他的手腕上。剎那間,一道詭異的光幕從指尖散出,宛如水波盪漾,
瞬間籠罩了整個茶肆。沈懷章眼前一花,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嗡鳴,彷彿天地翻
轉,下一刻,眼前的花溪村竟緩緩消散,如同霧氣散盡,露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景
象。

  殘垣斷壁,滿目瘡痍,昔日繁華的花溪村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破敗
不堪的荒村。四處灰塵瀰漫,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腐臭味,房屋坍塌殆盡,地上散
落著碎石枯骨,遠處的溪流乾涸龜裂,露出黑紅色的淤泥,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
氣。沈懷章瞪大了眼睛,心臟狂跳,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低頭看向桌面,頓時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胃裡翻江倒海,險些當場
吐了出來。桌上的美味佳餚早已不復存在,那盤紅燒鯉魚變成了一堆爬滿白蛆的
爛肉,蛆蟲蠕動間露出森森魚骨,散發著刺鼻的惡臭;青菜化作一團黑綠色的黴
斑,黏稠得像膿液;滷牛肉成了乾癟的碎肉塊,上面爬著幾隻肥大的蒼蠅,嗡嗡
作響;包子破裂開來,裡面竟是發黑的血塊,混著黃綠色的膿液緩緩流出。他手
中的茶杯裡,哪裡還有清香的茶水?滿滿一杯猩紅的鮮血,濃稠得幾乎凝固,表
面漂浮著幾片碎肉和一團毛髮,腥味撲鼻而來。

  「啊!」沈懷章驚呼一聲,眼前的血杯讓他心頭猛跳,手一抖,「啪」的一
聲,茶杯摔落在地,瓷片四濺,猩紅的液體灑了一地,腥臭撲鼻。他手腕剛一離
開道士的指尖,眼前的景象又是一變,殘垣斷壁的恐怖荒村瞬間消散,繁華的花
溪村重新映入眼簾。熙攘的人群、豔麗的花朵、誘人的飯菜,一切如常,彷彿剛
才那噁心至極的一幕只是幻覺。

  「這……這是什麼情況?」沈懷章胸口起伏不定,喘息如牛,那一瞬的落差
讓他腦子一片混亂,眼皮狂跳不止,心跳快得像是擂鼓。他瞪大眼睛,驚魂未定
地看向桌子上的飯菜,又瞥了眼地上的碎瓷片,剛想開口質問道士,卻發現那道
士早已起身,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慢悠悠地朝茶肆門口走去。

  「這道士到底耍的什麼戲法?」沈懷章心中既恐懼又疑惑,望著桌上的佳餚
,肚子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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