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伏魔志】第一卷(花溪村)第一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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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29

得咕咕直響,可一想起剛才那滿是蛆蟲的爛肉和猩紅的血水,胃裡一陣
翻騰,哪裡還有半點食慾。他癱坐在椅子上,腦子裡亂作一團,額頭冷汗直冒。

  就在這時,他無意間抬頭,卻見那道士站在門口回頭瞥了他一眼,眼神深邃
如淵,似有深意。沈懷章心頭一震,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快跟著他!」他
猛地站起身,不顧夥計在旁勸說「公子還沒吃呢」,便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三
步並作兩步追上道士,緊緊跟在他身後。

  「呵呵!」道士回頭瞧見氣喘吁吁的沈懷章,朗聲笑道,「公子可是口渴?
」說罷,他從腰間解下一個青皮葫蘆,遞了過去,「請!」

  沈懷章愣愣地接過葫蘆,拔開塞子一聞,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清冽中
帶著幾分甘甜,竟不是水,而是酒。他實在口渴難耐,也顧不上多想,仰頭「咕
咕咕」猛灌了一大口。酒液入喉,辛辣中透著清涼,瞬間衝散了他心頭的慌亂,
神清氣爽不少。

  「道長,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沈懷章擦了擦嘴角的酒漬,驚魂未定地
問道。

  道士卻不答話,只是笑吟吟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兜,抖開後露出一張金黃的
烤餅,遞了過來:「公子可是餓了?」

  沈懷章一怔,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咕」叫了兩聲。他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尷
尬地接過烤餅,低頭啃了起來。餅子外焦裡嫩,帶著淡淡的麥香,雖然簡單,卻
吃得他滿口生津。道士見狀,輕笑一聲,自顧自往前走去,沈懷章則一邊啃著餅
,一邊緊緊跟在後面,生怕一不小心跟丟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花溪村的街巷間,道士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而緩慢:「公
子是個讀書人,可知野外有種豬籠草,又名捕蠅草,其外表鮮豔,表皮有蜜,吸
引蚊蠅,只待蚊蠅舔舐,便合上籠子,將其吞噬……」

  沈懷章雖是書生,卻也聽過這種植物,聞言腦中靈光一閃,猛地停下腳步,
皺眉道:「您是說這村子就是捕蠅草,而我就是那隻蒼蠅?!」

  道士笑吟吟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公子聰慧啊!你貪圖的那幾
兩盤纏,不就是那捕蠅草上的蜜水麼?」

  沈懷章倒吸一口冷氣,喃喃道:「啊,這麼說來我這是進賊窩了?!道長…
…我……」他心亂如麻,剛想問自己該如何是好,卻見道士已走到一棟華麗的客
棧前停下腳步。那客棧雕樑畫棟,門前掛著兩盞大紅燈籠,上書「春喜樓」三個
金光閃閃的大字,門庭若市,進出的都是衣著光鮮的遊客。

  沈懷章連忙跟了上去,急得滿頭大汗,喘著粗氣問道:「道長,我該怎麼辦
啊?」他聲音裡帶著幾分無措,眼神慌亂地盯著李湛青,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
草。

  「怎麼辦?」李湛青聞言輕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公子在客棧裡沒吃
那桌飯菜,在我這兒卻是喝了酒吃了餅,公子自己不是知道該怎麼辦麼?」

  沈懷章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來。他「撲通」一聲
跪倒在地,額頭冷汗涔涔,欲哭無淚地哀求道:「道長救我!我過幾天還要去參
加院試,家裡還有老母要養,我……我……」話未說完,他便掩面哽咽,聲音顫
抖得像風中殘葉。

  李湛青見狀,單手一託,將他扶起,笑道:「說什麼救?能救你的只有你自
己呀!」

  「我自己?」沈懷章滿臉疑惑,淚水還掛在眼角,顯得茫然無措。

  「解鈴還需繫鈴人,公子為了那幾兩銀子闖進來,便是系鈴,想要闖出去,
還得靠你自己解鈴!」李湛青頓了頓,語氣緩和下來,「不過,貧道也不是見死
不救的人,只要你肯自救,貧道自然會救你!」

  沈懷章聞言大喜,忙不迭地拱手道謝:「多謝道長!多謝!」他擦了擦臉上
的淚痕,心頭稍定,總算抓到了一線生機。

  道士緩緩指向眼前的春喜樓,淡淡道:「這客棧便是你今晚歇息的地方了,
你進去罷。」

  沈懷章點頭,剛要抬腳邁進去,卻見李湛青笑吟吟地停在原地,眯著眼看他
。他心頭一緊,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來,連忙折返回道士身邊,結結巴巴地問道
:「道長,那您……」

  「我晚上要去附近看看,蒐集一些情報,你放心去吧!」李湛青擺了擺手,
語氣輕鬆,「你進去後別亂吃亂喝,別跟人亂來,少沾因果,便可平安!」說罷
,他轉身便走,藍色道袍在風中翻飛,眨眼間便消失在街巷盡頭。

  沈懷章一個人愣在原地,望著道士遠去的背影想追上去,又怕麻煩人家,再
低頭看看那春喜樓,華麗的樓閣在夜色中燈火通明,門前的紅燈籠搖曳生姿,可
在此時的他眼裡,卻像一張張著血盆大口的虎頭,透著森森寒意。他站在原地進
退兩難,急得滿頭大汗,手心溼漉漉地攥緊了衣角。

  就在這時,客棧裡一個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女子一襲素白長裙,裙襬輕
曳如雲,髮髻松挽,幾縷青絲垂在耳畔,清純中透著一絲靈動,這不就是他在花
車上見過的第四個女子——那位讓他心動不已的絕色佳人嗎!她此時正與身邊人
輕聲說笑,眉眼彎彎,笑靨如花。忽然,她像是心有所感,轉過頭來,目光精準
地落在了沈懷章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彷彿電光一閃,沈懷章心頭猛地一跳,十分驚喜:「她也在
這裡?!」隨即又是十分驚訝:「她怎麼在這裡?!」他剛想抬手招她過來,那
女子卻已蓮步輕移,快步走到他身前。

  「小……小姐……」沈懷章近距離看著她,只覺心跳如擂鼓。那女子近在咫
尺,膚如凝脂,白得幾乎透明,眉如遠山,眼若秋水,睫毛長而捲翹,微微顫動
時似有光華流轉,唇瓣嬌嫩如花瓣,泛著淡淡的粉澤。

  她一顰一笑間,清麗脫俗,彷彿畫中仙子,又似山間清泉,靈動得讓人移不
開眼。一陣幽香撲鼻而來,似蘭似麝,帶著幾分花香的甜膩,又夾雜著一絲若有
若無的清冽,鑽進鼻間,直勾得人心神盪漾。沈懷章呆呆地看著她,喉頭乾澀,
小鹿亂撞,一股愛慕之意止不住地湧上心頭。

  「公子可是來參加賞花會的?」女子低頭微微一笑,羞澀地避開他熾熱的目
光,聲音輕柔如風,帶著幾分嬌怯。

  「嗯……嗯!」沈懷章被她這羞澀模樣撩得口乾舌燥,腦子一片空白,只能
連連點頭,聲音都有些發顫。

  「那快請進吧!奴家小名盼冬。這春喜樓是專門接待各位才子賞花赴會的,
明日的賞花會也會在這裡舉行!」盼冬說著,施施然走到他身旁,玉手輕輕挽住
他的胳膊,柔軟的觸感隔著衣袖傳來,帶著一絲溫熱,直叫沈懷章心跳更快。她
扶著他往客棧裡走去,步態輕盈,香風陣陣。

  「慢...慢著!」沈懷章猛地回過神來,也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死死
按住了她的手,壓低聲音緊張道:「小姐您千萬別進去!這裡面……有妖怪!」
他吐出「妖怪」二字時,語氣彆扭極了,既害怕又遲疑,畢竟剛剛在茶館看到的
詭異的一幕太過駭人,讓他自己都半信半疑。

  「妖怪?」盼冬先是一驚,隨即眉頭微皺,疑惑道:「我們花溪鎮素來太平
,哪來的妖怪?」她說著,眼角卻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快得讓人難以捕捉。

  「是真的!剛剛有個道士,他……」沈懷章急忙解釋,生怕她不信。他既怕
自己陷入險境,更怕眼前這如花似玉的佳人遭遇不測。看著她平靜的神色,他急
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手足無措,「他讓我小心,別亂吃亂喝,說這裡不乾淨!」

  「那道士呢?」盼冬故作疑惑,歪了歪頭問道。

  「他,他走了……」沈懷章聲音低了下去,有些底氣不足。

  「呵呵呵,那便是了,」盼冬掩嘴輕笑,語氣輕鬆起來,「最近我們村舉辦
賞花會,人流眾多,難免有些別有用心之人,神神叨叨的,卻都是些欺詐之徒呢
!前些日子就有人被個假和尚騙了,也是謊稱有妖怪,叫那人跟著和尚走,結果
第二天,那人卻被假和尚劫財害命,暴屍荒野了!」她頓了頓,笑意盈盈地看著
他,「公子不信可以四處問問!」

  「啊?我……我……」沈懷章一時語塞,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半句話也擠
不出來。盼冬聞言,眼睫低垂,語氣鄭重地說道:「若是公子不放心,那不如早
點回去,不要參加這賞花會了!」

  「嗯!」沈懷章被那道士一通折騰,早已心生退意,如今美女再勸,他哪還
有半點留下的心思,只想拔腿就跑。可他抬頭看了眼盼冬那清麗的面容,心頭一
軟,忍不住道:「小姐,您要不也跟我一起走吧?」

  盼冬抬起眼,目光復雜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斂去神色,恢復了溫柔的笑意。
她輕輕搖了搖頭,柔聲道:「妾身本就是花溪村的人,能走到哪裡去?」

  「這……」沈懷章遲疑了一下,盼冬卻皺起眉,低聲催促道:「公子想走就
趕緊走吧!」

  「我……」沈懷章躊躇不前,腦子裡亂成一團。若是走了,盤纏怎麼辦?自
己可是身無分文了!可若留下,萬一真有妖怪……道士展現的那一幕太過駭人,
血水、蛆蟲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讓人永生難忘。可盼冬說得也有道理呀!若那道
士是個謀財害命的江湖術士,自己現在跑了,豈不是正中圈套?他越想越亂,額
頭冷汗直冒,進退兩難。

  就在他糾結之際,春喜樓門口又走出三道倩影,正是先前在花車上見過的另
外三位美女——盼春、盼夏、盼秋。她們款款而來,在沈懷章身前駐足,個個美
豔動人,各有風情。

  「這位公子是怎麼了?妹妹也真是的,怎麼能讓客人在門口站著呢!」盼春
率先開口,聲音嬌媚如鶯。她身著紅裙,豔若桃李,眉眼間盡是風情,走上前自
然地挽住沈懷章的另一隻胳膊,軟軟地靠了過來。

  「姐姐!」盼冬神色一僵,語氣複雜地接話道:「這公子剛剛碰到了個江湖
術士,被騙說這裡有妖怪呢!」

  「哎呀!怎麼又是江湖術士!」盼春皺起眉,嘟著嘴不滿道,「前幾天那個
假和尚還沒抓住呢!」她轉而抬頭望向沈懷章,眼神關切,柔聲道:「公子您沒
在他那兒亂吃些什麼東西吧?裡面保不齊有蒙汗藥嘞!」

  沈懷章聞言一驚,心頭猛地一跳——他剛剛可是喝了一大口酒,還啃了一張
大餅啊!隨即又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這麼信了個才見一面的陌生人?都怪那戲
法太逼真了!可那真是戲法嗎?他腦子裡天人交戰,糾結得要命,卻被盼春打斷
了思緒。

  「公子放心吧,咱們客棧那麼多人,要真有妖怪,您逃跑也是來得及的,快
別站在這兒了!」盼春笑得甜膩,轉頭招呼道:「盼夏、盼秋,你們兩個扶公子
進去!」

  「好嘞!」盼夏和盼秋齊聲應道,笑吟吟地湊了過來。盼夏一襲鵝黃紗衣,
體態輕盈,笑起來如春風拂面;盼秋則穿紫袍,氣質高貴,舉手投足間透著冷豔
。兩人一左一右摟住沈懷章的雙臂,軟玉溫香撲面而來。

  沈懷章剛想拒絕,低頭一看,卻見兩女衣領微敞,露出白花花的胸脯,豐滿
的乳房擠在他胳膊上,柔軟的觸感隔著薄衫傳來,帶著幾分溫熱和彈性。他一個
血氣方剛的少年,哪裡受得了這陣仗,下體瞬間硬得發疼,臉上紅得像煮熟的蝦
子,心跳快得像擂鼓,連呼吸都亂了節奏。

  「哎……我……」他張了張嘴,話沒說出口,就被兩女半拉半拽地推進了客
棧。盼春和盼冬站在門口,看著他踉蹌的背影。沈懷章被夾在兩團香軟之間,腦
子暈乎乎的,滿是那膩人的香氣和手臂上的柔軟觸感,哪裡還記得什麼妖怪、道
士,只覺整個人像是踩在雲端,魂兒都快飛了。

  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春喜樓的深處,客棧門口只剩下盼春和盼冬二人。

  「你剛剛又在勸那個男人離開?」盼春轉過身,冷冷地開口,聲音裡哪還有
半分方才的嫵媚熱情,反倒像是淬了冰,透著森森寒意。

  「對不起,大姐,我……」盼冬眼神一低,連忙低頭道歉,語氣中滿是惶恐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事不過三的道理你可明白?」盼春盯著她,目光如刀
,殺氣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空氣彷彿都凝滯了幾分。

  「大姐!」盼冬撲通一聲跪下,雙膝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一行清淚
順著眼角滑落,她哽咽著哀求道:「小妹實在不忍心再害人了……」

  「害人?」盼春語氣依舊冰冷,帶著幾分嘲諷,「我們幾時強迫過他人?若
是那些男人潔身自好,又豈能被我們所害?」

  「可……可我實在……」盼冬也知這個道理,卻仍是面色糾結,淚水滴在地
上,洇出一小片溼痕。她垂著頭,嘴唇顫抖,無言以對。

  「你先起來吧……」盼春看著四妹這副可憐模樣,心頭一軟,語氣稍緩。她
俯身扶起盼冬,伸手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嘆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那些
男人個個都是色胚子,沒有一個好東西,哪裡值得你同情?」

  「大姐……」盼冬神情一黯,語氣複雜,低低應了一聲。

  「你前面想放走的那兩個人不也是這樣嗎?本來想走,可一看見女人,便主
動鑽進去了。」盼春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不屑。

  盼冬默然,淚水止住,卻仍是神色低落。她咬了咬唇,默不作聲:「……」

  「這個人晚上也交給你了,要是他能忍住,那說明他算個好東西,到時放他
一馬便是!」盼春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堅決。

  盼冬聞言,眼神一黯,低聲道:「大姐!前兩個就是這麼死的呀!」

  「這不就說明前兩個不是好東西,不值得放走麼?」盼春挑眉反問,語氣中
透著一股理所當然。

  「可……」盼冬還想再說,卻被盼春搖了搖頭打斷。

  「這已經是姐姐能做到的極限了,你可別忘了咱媽媽!」盼春沉聲道,目光
深邃,帶著幾分警告。

  「媽媽」二字一齣,盼冬眼神猛地一驚,彷彿被刺中了什麼。她深吸一口氣
,緩緩點了點頭,神色複雜地應道:「妹妹知道了,妹妹遵命便是!」

  「嗯!老規矩,不準給他透露咱們的底,不準勸他走,更不準嚇唬他,他自
己的命讓他自己來定!」盼春頓了頓,語氣冷硬,「我們三個會在外面監視你!


  「妹妹明白!」盼冬低頭應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她站起身,擦乾臉上
殘餘的淚痕,眼底閃過一絲掙扎,良久才被她強壓了下去。

  黃昏漸起,春喜樓內的燈火映在她清麗的面容上,照出她複雜的神情,愈發
幽深莫測......

  [ 本章完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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