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爾辭晚】(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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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02


一陣說笑聲打破寂靜,陳江馳探頭看向樓下,是劇組聚餐的人回來了。

今天有幾個演員殺青,明天換場地,休息一天,一行人喝到爛醉,路都走不穩,像塔羅牌似的,挨個摔倒在臺階上。

手臂不小心碰到螢幕,上面通話時間顯示兩個小時零五分,陳江馳都驚訝自己居然會同她聊這麼久。

人在深夜果然容易放鬆警惕。

他轉身背靠陽臺,忽然放輕聲音說道:“知道我第一晚住進來,看見這個陽臺的時候在想什麼嗎?”

陳靜還沒徹底瞭解陳江馳的惡劣,沒聽出不對勁,很認真地問:“想什麼?”

“記得陳家的紅木香嗎?”

“嗯”

“看”鏡頭下移,陳靜看見沒有封窗的陽臺上爬滿了盛放的紅木香,有薔薇從房頂兩側垂下,形成兩道一人寬的屏障,其中間錯著許多不知名紅色小花,從下方欄杆纏繞上扶手臺,陳江馳撈過一束花藤,聲音貼著聽筒傳過來:“你猜,如果我在這裡操你,會被人看見嗎?”

陳靜心尖一跳,下意識屏住呼吸,面前電視很應景地卡頓,畫面停在陳江馳臉上,她幾乎可以想到現實中的陳江馳笑的有多狡黠。

“知道嗎,陳靜,你緊張的時候下面特別軟。”陳江馳聽見沉重的呼吸,眯起眼睛,嗓音更輕,在夜晚曖昧的勾人:“如果你在這兒,我會把你脫光了摁在牆上,親你的嘴,吸你的舌頭,咬你的胸,你說,樓下的人會不會聽見我們接吻的聲音?”

“應該不會,你很能忍,上回在車上,你高潮的動靜都特別小”

“但是你皮膚那麼白,躺在花裡一眼就能看見,不想被樓上發現,你只能更努力地忍,可人有極限,等你被操到崩潰,你肯定會忍不住抓爛這些花,花汁淋在你手上,胸上,腰上,一定特別漂亮…”

鏡頭裡出現一隻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勾撓著鮮紅的花瓣,指尖插進花心,撫過花蕊,聲音伴著動作緩慢低沉地透過話筒,佔有陳靜的眼睛和耳朵,不止是臉頰升溫,小腹和腿心同時收縮,燥熱來的很突然。

“別…別說了!”陳靜蓋住鏡頭,不想再看自己紅到滴血的臉。

陳江馳放肆地笑出聲,鏡頭抖到亂晃,陳靜沒忍住質問:“你在外面也這樣口無遮攔嗎?”

“嗯…要看對誰了”

“你還和誰說過這種話?陳江馳,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有我了,你怎麼能,怎麼能…”

尾音消散在風裡,她到底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沉默橫亙在兩人中間,鏡頭調轉,陳靜對上陳江馳含笑的眼睛,他手臂搭在臺面,單手支著腦袋,笑的懶散又意味深長。

陳靜不止喜歡他的嘴唇,也很喜歡他的眼睛。

狹長眼睛輕眯,就佈滿算計,可他一笑,心計全變柔情,彎彎眉眼就能迷惑的人心甘情願,雙手奉上真心。

可當下他的表情很耐人尋味,眼睛在勾引,唇卻在嘲弄,既嘲弄她沒定力,也嘲弄她明明動心,又故作壓抑。

害怕他的危險和難以掌控,又無法抗拒被吸引,忍耐多年,還需要他主動打破枷鎖,她才敢釋放愛意。

酒吧外的吻,醉酒後的做愛邀請,今夜的浪蕩調情。

陳靜被他步步逼近,終究敗給佔有慾。她梗著氣,想要開口命令他離別人遠些,一想到他也會和另一個人講這些話,嫉妒幾乎蓋過憤怒,讓她心口抽痛,又無措地發抖。

到底怎樣才能抓住他?

螢幕突然被叩響,陳靜回過神。

看她糾結到表情都變痛苦,陳江馳長長地嘆了口氣:“沒看出來,原來陳總也會騙人”

騙人?陳靜否認:“我沒有”

“怎麼?不認賬,上回還說相信我,這會兒就開始懷疑,不是騙是什麼?”陳江馳曲起手指隔著螢幕敲她腦袋:“毫無根據的汙衊,小心我告你誹謗”

陳靜著急辯駁:“不,是你說…”

他說什麼了?

他說——要看對誰。

陳靜抿住唇,轉過滾燙的臉,小聲道:“抱歉”

陳江馳笑的腰都彎了,真不經逗。

陳靜根本不瞭解他的壞。

他這人壞就壞在不知收斂,他清楚的知道什麼叫惡劣,而他能比旁人知道的更惡劣,打破高潔,撕破正經,他就是要狂妄的把清高者從神壇拉下淫獄。

陳靜要把紐扣繫到領口,他就連衣襟一起撕爛。

陳靜要忍耐喜歡、嫉妒、憤怒,他就把她的壓抑毀的稀碎。

誰叫她說喜歡他,永遠給他正面反饋,就連多年前的事都能拿出來誇讚他,一臉嚴謹地講著情話,分明就是故作正經的勾引。

沒人能看透陳江馳的行事風格,在意他如陳靜,也想不到他會突然說:“這邊供水系統不太好,隨時都會停水,陳靜,你猜我在有限的洗澡時間裡會做什麼?”

“做什麼?”

而她的遲鈍給他的放肆打開了進入的門,陳江馳壓低聲音道:“猜猜看,我洗澡時會想著你自慰嗎?”

“什…什麼?”

陳江馳撐著下巴,在晚風中笑的好溫柔:“好好猜,下次見面告訴我答案,晚安”

嘟——影片被結束通話。

接著一條簡訊跳出來。

“到時候穿著西裝來和我做愛”

挑火的人抽身離去,而她被留在坑裡,同他殘留的情慾一起。



(十五)無差別攻擊



城市裡偶爾會聽見蟬鳴,人久處其中,在生活和工作之間穿梭,習以為常便很難發覺其中細枝末節的變化,直到看見有人穿上短袖,陳靜才後知後覺,夏天已經到來。

陳江馳也回來了。

機場陰涼,行人來去匆忙,陳靜站在接機口,看著人群中最高的男人。

瘦了,也黑了點兒,皮膚變成健康的小麥色,佩戴著紅色耳釘,多了層野性,很性感。

陳靜信守約定,穿著西裝來接他回家。

看見人,陳江馳回頭和副導演幾人告別,推著行李箱走到她面前,從頭到腳打量一番,滿意地彎起眼睛。

近三個月沒接觸,應當有些陌生,可因為每天都在通話,又比之前熟稔,大約是陌生屬於身體,熟悉屬於靈魂的區別。

那是性愛之外,更深層次的東西。

坐電梯上天橋,車在二樓停車場,將行李放進後備箱,陳江馳等不及上車,直接把人壓在車門上吻住。

西裝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將身體的每個部分都嚴密包裹,禁慾過度,就無端多出幾分色情。

纖細腰身,豐滿肉臀,在每個彎腰、轉身時,透過衣服上的褶皺,展示若隱若現的身體曲線,一舉一動都勾住人的視線。

陳江馳緊緊抱住她,溫熱手掌從腰窩摸到股溝,隔著白襯衫和裙身仔細撫摸,在電話裡想念已久的事情,真正發生時,滋味比想象中好的太多。

清香,柔軟,陳靜面色冷,身上也很冷,絲絲涼意沁入肌膚,陳江馳舒服到想把她蹂進身體裡。

陳靜被他摸的腿軟,腰間桎梏稍一鬆懈就往下滑。陳江馳笑著把她撈上來,拉開車門,推她進去坐好,手臂撐著靠背俯身吻她。

沒有初次的莽撞,她主動伸出舌尖,抵開薄薄的唇縫,深入其中,吻的認真且纏綿。被親的舒服的陳老師深感欣慰。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陳江馳睜開眼,從口袋掏出手機,看見名字,興致全無。

陳暮山。

注意到他不耐煩的表情,陳靜聽見自己手機也在響,瞧見來電人,放在他肩上的手指蜷縮成一團。

林魚。

兩人約好似的,同時打來電話,叫他們晚上回陳家用餐。

車廂寂靜,陳靜結束通話電話,看向陳江馳側臉,好久沒有開口。

前一秒的情動彷彿是一晌錯覺,如果不是嘴唇還在發麻的話。

能說什麼呢?

第三者一躍成為當家正主,霸佔本該屬於陳江馳的家庭,逼得他孤身一人漂泊海外,而她作為私生女,不僅奪走他繼承人的身份,還被陳暮山一再拿來貶低他。

如此前提條件下,說什麼都顯得虛偽。

“對不起”好像只能道歉。

“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難道是趁我不在,另結新歡了?”陳江馳笑著看向她,插科打諢:“陳總,才分別三個月而已,喜新厭舊的未免太快了些”

他問陳靜那人是誰,是比他好看,比他有錢,還是比他床上厲害?

陳靜被問的措手不及,哪裡想到他會扯到這方面,急到習慣性上手去捂嘴,愧疚心早跑個沒影。

“你講話也太沒分寸”說完又覺像教訓,不太合適,陳靜緩下語氣:“別再講這種話,你知道我沒有,也不會”

陳江馳當然知道,只是喜歡逗她而已。他握著她的手笑,笑完正經地說道:“你先去,我回家洗澡換身衣服,晚點到”

他揉揉陳靜腦袋,揉完又輕輕一拍:“多吃點,別辜負方姨的好廚藝”

如此陳靜也不好再道歉,順著意思將他送回自己住處,看著他上樓,才調頭開往陳家。

晚餐幾乎結束陳江馳才到。他穿著藍橙相間的花襯衫,西褲皮鞋,倒三角的腰身禁錮在皮帶下,看著很有勁,長腿一邁,機具張力。

他一進入門廳,周圍鮮花都遜色一籌。

陳父瞧他穿的如此不著調,當即黑下臉。

陳江馳視若無睹,坐到餐桌邊,笑的極為誠懇,對三人說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來晚了”

“沒規矩!你給誰下馬威呢?家宴也來的這麼遲!”陳父猛地拍打桌面,厲聲訓斥。

陳江馳彷彿聽見笑話一般,笑的虎牙外露,靠在椅背上樂不可支。

“家宴?”他挺直腰背,眼神掃射一圈,落在陳暮山身上:“這也算家宴?父親,您可真幽默”

陳暮山知道他心裡有氣,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他遲早是要接受:“你再不喜歡,她也是你的繼母,??也是你的妹妹!”

繼母?

陳江馳忽地收斂神色,扔下驚雷:“我見到媽了”

驚雷炸的陳暮山蒼老的臉抽搐個不停,華麗潔淨的餐廳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她還是那麼漂亮,去餐廳的路上一直在笑,看見別人哭都會於心不忍,上前安慰”

完全不記得以前的她也經常以淚洗面。陳江馳還記得她哭紅的眼睛,像被摧殘的花,極其可憐。

幸運的是,今後她再也不會哭了。

“她先生很年輕,看得出來,平日裡對她也是極為愛護”陳江馳突然將矛頭調轉林魚:“林姨,這種心情你大概無法理解,畢竟整天陪著個糟老頭子,心疼自己還來不及,哪有時間心疼別人”

陳暮山警告他:“陳江馳,這是家宴,別提無關的人”

陳江馳恍若未聞,望著林魚:“撿別人不要的東西,你後悔嗎?應該很後悔,否則,你怎麼會——”他故意停頓,在眾人屏息時,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說道:“私下結交新朋友呢?”

“陳江馳!”陳暮山怒不可遏,猛然起身,拼命拍打著餐桌打斷他的話:“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我從小就教你知書識禮,結果你…你…你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你給我滾…滾!”

大病剛愈,怒火攻心,陳暮山虧空的身體支撐不住,話說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連坐穩的力氣都沒有,還需要傭人攙扶才能勉強不摔倒。

怕是沒幾年活頭。

陳江馳冷冷一笑,起身踱步到陳靜身後,將掐著她胳膊的手甩到一旁。

沒料到他會動手,林魚連人帶椅差點摔倒,堪堪抓住桌布才穩住歪斜的身體。

可餐布經此一拖,上面茶碟杯盞碰撞,丁零當啷聲響徹大廳,平靜過後,桌上一片狼藉,打翻的紅酒混著果汁將潔白桌布染到鮮紅,味道並不好聞。

傭人們戰戰兢兢地站在遠處,不敢上前。

咚——客廳鐘聲響起,十點已過。

“林姨,當心點兒”陳江馳假模假樣地關心:“進了陳家十多年,你還沒有學會怎樣做一名豪門太太嗎?”

林魚的沉默讓他頓覺無趣,只好調轉槍頭繼續對準陳暮山。

“我混賬都是跟您學的啊,父親”陳江馳實在很疑惑,這女人尖酸,刻薄,勢利,除了張臉,到底還有什麼能吸引他的地方:“您當初對這位秘書念念不忘,頂著萬人唾罵,拋妻棄子也要將人娶進門,如今夙願得償,怎麼還不滿足?”

“醫院那位快生了,父親,你不去看看嗎?你在害怕什麼?是正人君子裝太久,真以為自己披上高風亮節的皮囊,就能從骨子裡掩蓋掉自己是個衣冠禽獸的事實?陳董,等那女人的胎落地,你的無恥行徑就立刻暴露無遺了,陳董——您還在裝什麼呢?”

“你!你這個逆子!”

陳暮山憤怒到喘不上氣,罵聲嘶啞,聽不清內容,不過無非是罵他大逆不道之類的話,陳江馳耳朵都聽到起繭。

“小馳,別說了”方姨過來勸架,將藥遞給陳暮山,被他一胳膊甩開,白色藥丸滾落一地。

陳江馳冷眼旁觀,瞥見林魚瞪著他的惡毒眼神,將手搭在桌上,好奇道:“也不知那位會給我生個弟弟,還是妹妹?”

他誠心詢問林魚:“林姨,你期待嗎?我可是很期待啊”

陳江馳笑的開懷,單看這張多情的臉,完全想不到他會講出那樣毒辣的話,直衝人心臟,出口就是要奪人性命。

他今晚就沒打算好好用餐。

陳靜右眼皮抽筋似地跳動,她看向陳江馳,又看向陳父,最後看向林魚。

家宴。

真是可笑。

陳江馳拿起桌上熱毛巾,仔仔細細地擦著手。

“真抱歉打擾了你們的興致,以後這種事兒不必招呼我,倒胃口”將毛巾扔進垃圾桶,他揮揮手:“有事先走,不用送”

經過陳靜身邊,見她起身,陳江馳摁住她肩膀,低聲道:“菜還不錯,再吃點兒”

他轉身離開,踏出門廳的瞬間身後傳來玻璃瓷片被摔碎的聲音。

以前還會揍他,如今只敢亂砸東西,這是一個人蒼老的徵兆。

陳江馳望向頭頂明月,由衷祈禱陳暮山要好好活下去,活著見證他是怎樣被擊垮的。



(十六)想我了嗎



房間漆黑,沒人回來過的痕跡,早該猜到,他今晚不會回家。

陳靜打去電話,被結束通話,再打,又結束通話。她望著螢幕上陳江馳的照片出神,想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副局面。

按照見面時的狀態,這會兒他們本該在家裡親吻,做愛,相擁而眠才對,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陳靜蜷縮在沙發一角,無意識地撫摸身側,想著原來到了十二點,狐狸也會消失不見。

該醒來了。

一連四天陳江馳都沒回家,陳靜也沒再打電話。她準點上班,照常工作,週六還去公司加了兩小時班,等到手頭事情忙完,她開車接上虞櫻,去了俱樂部。

拳臺上兩人顯然打了好一會兒,開著空調也滿身是汗。

戴著紅色頭套的男人穿著無袖白T,露出的手臂肌肉緊實,線條流暢,揮出的拳頭拉扯著風,帶著勢不可擋的蠻勁。

他顯然對對方的攻擊套路瞭然於胸,遊刃有餘地旋身、歪頭,對方兩次進攻落空,男人心生得意,嘴角上揚,興奮地舉拳回擊,靈敏中不失兇狠,寬肩長臂,動起來極具觀賞性。

早在陳靜一進入館場,陳江馳就注意到了她。和接機時相似的一套白衫灰裙,下身裙襬長至腳踝,上身袖口包裹手腕,手指都被手套遮住,比往常更禁慾。

除去領口。

她沒有規矩地將紐扣繫到頂,留下三顆,雪白脖頸大幅暴露在外,深V近乎延伸進胸口,緊貼身體的襯衫將人注意力牢牢固定在她圓潤的胸脯和下凹腰線上。

場內騷動明顯,征服欲足夠男人上頭,互相推搡,慫恿著對方去要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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