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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0
當我準備結束通話重撥的時候，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王盼晴的聲音，但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還有些……怎麼說呢，帶著一種奇怪的慵懶和嬌媚。
“……外面光線太亮了……你把窗簾拉起來……”
我當時就愣住了。她在跟誰說話？而且，現在是晚上啊，怎麼會覺得光線太亮？
緊接著，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很輕微的、布料摩擦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拉窗簾。
再然後，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像是在拉扯推搡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絲嬌嗔和急促： “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有個事兒想跟你說呢……”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了我。她到底在和誰在一起？在做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戲謔和急不可耐。而那個聲音……我太熟悉了！熟悉到化成灰我都認得！
居然是大龍的聲音： “等什麼等啊，寶貝兒？我已經等不及了！”
轟——！我的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瞬間爆炸了，一片空白。大龍？！他怎麼會和王盼晴在一起？！還叫她“寶貝兒”？！
完了……完蛋了……
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無法呼吸。憤怒、羞辱、背叛、難以置信……各種複雜的情緒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我感覺自己渾身冰冷，血液都彷彿凝固了。
我緊緊地握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我想要立刻結束通話電話，想要逃離這殘酷的真相。但我又控制不住自己，像一個受虐狂一樣，繼續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我聽到了一些模糊的、急促的喘息聲，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然後……然後就是一陣女人壓抑著的、斷斷續續的、帶著哭腔又似乎夾雜著快感的……呻吟聲……
那聲音，我太熟悉了……是王盼晴的聲音……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
我感覺自己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噁心得想吐。我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將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我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在房間裡煩躁地踱步，想要吶喊，想要嘶吼，想要砸碎眼前的一切！
我最好的兄弟，和我最愛的女人……他們竟然……竟然揹著我做出這種事情！
我感覺自己像個天大的傻瓜！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我竟然還傻乎乎地拜託大龍照顧她！我竟然還一直相信著她！
那一晚，我徹底失眠了。我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腦海裡不斷地回放著電話裡聽到的那些聲音，那些畫面。每一次回想，都像一把刀子，在我的心上狠狠地剜割。
天亮的時候，我的眼睛佈滿了血絲，心也徹底死了。
我拿起手機，面無表情地給王盼晴發了一條簡訊：我們分手吧。
然後，我毫不猶豫地將她的手機號、QQ、微信……所有能聯絡到她的方式，全部拉黑、刪除。
我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也不想聽她任何解釋。因為我知道，任何解釋，在殘酷的事實面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就這樣，我的第一段感情，以這樣一種不堪的方式，徹底結束了。
第28章：男人的第一次
我說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彷彿將積壓在心底多年的鬱結也一併吐了出來。講述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痛苦，反而有一種釋然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我已經遇到了林悅，遇到了一個真正懂我、值得我珍惜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只有林悅輕微的呼吸聲。我知道，她一定被我的故事震驚了，也在消化著這殘酷的真相。
過了好一會兒，林悅才緩緩開口，聲音裡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心疼和同情。
林悅： 小北……
她輕輕地呼喚著我的名字，語氣溫柔得像羽毛。
林悅： 這種感覺……一定很不好受吧？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和最愛的人同時背叛……
顧小北： 嗯，當時確實……挺崩潰的。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
我苦笑著說道，語氣盡量顯得輕鬆，不想讓她為我擔心。
林悅： 唉……
她悠悠地嘆了口氣，語氣裡充滿了感慨。
林悅： 小北，你……你真是太傻了。
顧小北： 傻？
林悅： 是啊，傻。就像……就像網上那個段子裡講的那個人一樣傻。
顧小北： 段子？什麼段子？
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林悅： 就是那個……說一個男生對女朋友特別好，經常給她買各種禮物，然後每次都是同一個快遞員送過去。那個快遞員呢，嘴巴又甜，人又勤快，每次都把禮物親手送到女生手裡。結果……
她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該不該說下去。
顧小北： 結果怎麼樣了？我追問道。
林悅： 結果……結果那個快遞員和他女朋友好上了。
顧小北： ……
聽到這個段子，我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起來。
顧小北： 呵呵，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像。我這不就是那個傻乎乎的男朋友嘛，把自己的女朋友，親手送到了兄弟的懷裡。
我的語氣裡充滿了自嘲和無奈。
林悅：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太善良了，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所以才會被人傷害。
她連忙解釋道，語氣裡充滿了歉意和心疼。
顧小北： 沒關係，我知道你沒有惡意。不過，你說的也對，我確實挺傻的。
林悅： 別這麼說自己，小北。善良和信任，本身並沒有錯。錯的是那些辜負了你善良和信任的人。
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像一股暖流，緩緩淌過我冰冷的心房。
顧小北： 謝謝你，月月姐。聽你這麼說，我心裡好受多了。
林悅： 傻瓜，跟我還客氣什麼。
顧小北： 嗯。
我們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但這次的沉默，卻不再尷尬，反而充滿了理解和共鳴。
我知道，透過這次互相傾訴，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我們都曾在感情裡受過傷，都渴望著真摯而純粹的愛。這種相似的經歷，讓我們更加懂得彼此，也更加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緣分。
電話那頭的林悅，似乎也從剛才沉重的話題中走了出來，語氣變得輕鬆了一些。
林悅： 好了，時間真的不早了，你也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都過去了。
顧小北： 嗯，我知道，都過去了。我現在有你就夠了。
我鼓起勇氣，再次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電話那頭傳來林悅一聲輕微的、帶著羞澀的“嗯”。
就在我以為這次聊天即將結束的時候，林悅突然又開口了，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也夾雜著一種難以掩飾的好奇和八卦。
林悅： 那個……小北……我……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啊？
顧小北： 當然可以啊，月月姐，你想問什麼？
我的心裡有些好奇，不知道她想問什麼。
林悅： 就是……就是你和你那個……前女友王盼晴……你們倆……有沒有做……做那個……就是……那個事情啊？
她問得吞吞吐吐，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細不可聞，但我還是聽清楚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臉頰也有些發燙。
她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
這……這算不算是她對我的一種更深層次的試探？還是僅僅是出於女性的好奇心？
我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想要逗逗她。
顧小北： 哪個事情啊？月月姐，你說清楚點，我沒聽明白。
林悅： 你……你討厭！明知故問！
電話那頭的她似乎有些急了，聲音帶著一絲嗔怒。
顧小北：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你說的是哪個事情啊？吃飯？看電影？還是……拉小手？
我繼續裝傻，享受著這種調戲她的樂趣。
林悅： 不是啦！哎呀……就是……
她似乎被我逼得沒辦法了，深吸一口氣，然後用極低極快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
林悅： ……就是有沒有……有沒有做……做愛呀？
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她羞窘的、帶著懊惱的吸氣聲，彷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聽到她終於鼓起勇氣問出這句話，而且聲音如此羞怯，我忍不住低笑出聲。
顧小北： 哦——！原來是這個呀！
我故意拉長了聲音，恍然大悟地說道。
顧小北： 哎呀，想不到我們溫柔文靜的月月姐，居然也會關心這個問題啊？我還以為你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好奇呢。
我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調侃。
林悅： 哼！不說就算了！誰稀罕知道啊！
她似乎被我的調侃弄得惱羞成怒了，語氣帶著明顯的賭氣。
我知道，我不能再逗她了，不然她真的要生氣了。
顧小北： 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月月姐別生氣。
我連忙安撫道，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顧小北： 其實……我跟王盼晴，我們真正談戀愛的時間也並不長，滿打滿算也就一年多吧。
顧小北： 而且，你也知道，我們後來畢業就異地了，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我這人吧……可能骨子裡還是比較保守的。我覺得，在沒有確定能給她一個未來之前，我得對她負責。
顧小北： 說實話……她……她其實是願意跟我有更進一步的身體接觸的。有時候，氣氛到了，她也會有一些暗示。
我回憶起那些青澀的過往，心裡有些感慨。
顧小北： 但是……我每次都……怎麼說呢，都是淺嘗輒止吧，沒有突破那最後一步。
顧小北：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當然也有那種需求，也有對女性身體的好奇，我也渴望探索她的身體。但是……我總覺得，在我無法給她任何未來和承諾的時候，就那樣奪走她的第一次，是不負責任的。
我說完，心裡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帶著一絲不甘和自嘲。
顧小北： 誰知道……呵呵……誰知道最後，還是便宜了別人啊。
我的語氣裡充滿了苦澀。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林悅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聲音。
林悅： 那……那你現在想起來，是不是覺得……挺後悔的？後悔當初沒有……
顧小北： 後悔？
我愣了一下，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顧小北： 說實話，以前可能會覺得有點吧。覺得自己挺傻的，那麼堅持原則幹什麼。但是現在……
我頓了頓，腦海裡浮現出林悅溫柔的笑臉。
顧小北： 現在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了。
林悅： 為什麼？
顧小北： 因為我覺得，雖然男人的第一次，可能沒有女人的那麼重要，被大家看得那麼重。但是，對我來說，它依然是特別的，是有意義的。我也希望，我的第一次，是能夠給一個真正值得的人，一個我真心愛著，也同樣愛著我的人。
顧小北： 或許……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吧。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用一種無比認真而深情的語氣說道：
顧小北： 或許命中註定，我的第一次，就應該留給月月姐，你呢！
我說完這句話，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窒息。我知道，這番話比之前的任何表白都要大膽，都要露骨。
電話那頭，林悅徹底愣住了，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她帶著哭腔和羞窘的聲音。
林悅： 小北！你……你在說什麼呀？！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呀？！你怎麼可以……
她的聲音又急又氣，似乎被我的話徹底驚到了，也羞到了極點。
顧小北： 我……我只是說出我的心裡話。
林悅： 你……你……
她似乎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的情緒似乎慢慢平靜了下來，但聲音依然帶著一絲顫抖和複雜的情緒。
林悅： 小北……我已經是個……不完美的女人了……我的身體……經歷過那麼多……你……你真的要把你的第一次……留給我嗎？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不確定和自我懷疑，也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感動。
顧小北： 我不在意這個，月月姐。
我的語氣無比堅定。
顧小北： 那些所謂的“完美”或者“第一次”，對我來說，真的沒有那麼重要。我在意的是我們之間的心，是我們心的距離。
顧小北： 我心裡很清楚，我們有多麼契合，我們的靈魂有多麼靠近。我心裡很清楚，你在我心裡有多麼重要的位置。我覺得，這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的話語，像一顆投入她心湖的石子，再次激起了層層漣漪。
電話那頭，傳來了林悅壓抑著的、細微的抽泣聲。這一次，我知道，是感動的淚水。
第29章：林悅的表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帶著濃重的鼻音，泣不成聲地說道：
林悅： 小北……你……你別說了……求你別再說了……我……我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
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自我否定和愧疚。
顧小北： 月月姐，別這麼說，在我心裡……
我剛想開口反駁，想要告訴她她有多好，她卻突然打斷了我，用一種近乎宣洩的語氣，終於說出了那句我夢寐以求的話：
林悅： 小北……我……我也喜歡你！
轟——！
彷彿一道驚雷在我的腦海中炸開，又彷彿萬千煙花在我的心底絢爛綻放！
我也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
這簡單的五個字，像擁有無窮的魔力，瞬間擊中了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巨大的驚喜和狂喜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將我淹沒，讓我感覺自己像是飄在雲端，幸福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她喜歡我！林悅她喜歡我！
這一刻，我所有的等待，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忐忑不安，都得到了最甜蜜的回報！我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著，血液在血管里加速奔流，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我甚至完全忽略了她語氣中的哽咽和掙扎，也完全沒有聽到她緊隨其後可能要說的“但是”。我的整個世界，都被這五個字填滿了，反覆地在我的腦海裡迴盪、放大，帶來無與倫比的幸福感。
我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地握著手機，臉上露出了傻乎乎的、抑制不住的笑容。
然而，林悅接下來的話，卻像一盆冷水，將我從狂喜的雲端拉回了現實。
林悅： ……但是……小北，你太傻了……真的太傻了……我們這樣……沒有未來的……
她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絕望，將我剛剛升起的巨大喜悅，又狠狠地壓了下去。
我終於從剛才的狂喜中清醒過來，聽清了她話語裡的掙扎和擔憂。是啊，我們之間，還橫亙著巨大的現實鴻溝。
我的心頭湧上一陣酸楚，既為她終於承認了對我的感情而欣喜，又為她深陷的痛苦和對未來的絕望而心疼。
電話那頭，林悅的哭聲似乎更大了，充滿了無助和迷茫。
顧小北： 月月姐……你別哭了……
我連忙開口，聲音因為激動和心疼而微微顫抖。
顧小北： 聽到你哭，我心都碎了……真的……我現在……好想抱抱你……好想把你緊緊地摟在懷裡……
我的聲音充滿了真摯的情感和強烈的渴望。在經歷瞭如此強烈的情感衝擊和連線後，語言上的安慰似乎已經不夠了。我內心的情感終於完全爆發了出來，對她的心疼、愛慕，以及一種想要將她揉入骨血的衝動，交織在一起，讓我對她的身體也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我渴望能夠真實地擁抱她，用我身體的熱度去溫暖她那顆冰冷的、受傷的心。我渴望能親吻她臉頰的淚水，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
即使我們相隔遙遠，即使這只是虛擬的網路，我也希望能找到一種方式，讓她感受到我的存在，感受到我炙熱的愛意。
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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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光線太亮了……你把窗簾拉起來……”
我當時就愣住了。她在跟誰說話？而且，現在是晚上啊，怎麼會覺得光線太亮？
緊接著，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很輕微的、布料摩擦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拉窗簾。
再然後，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像是在拉扯推搡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絲嬌嗔和急促： “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有個事兒想跟你說呢……”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了我。她到底在和誰在一起？在做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戲謔和急不可耐。而那個聲音……我太熟悉了！熟悉到化成灰我都認得！
居然是大龍的聲音： “等什麼等啊，寶貝兒？我已經等不及了！”
轟——！我的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瞬間爆炸了，一片空白。大龍？！他怎麼會和王盼晴在一起？！還叫她“寶貝兒”？！
完了……完蛋了……
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無法呼吸。憤怒、羞辱、背叛、難以置信……各種複雜的情緒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我感覺自己渾身冰冷，血液都彷彿凝固了。
我緊緊地握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我想要立刻結束通話電話，想要逃離這殘酷的真相。但我又控制不住自己，像一個受虐狂一樣，繼續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我聽到了一些模糊的、急促的喘息聲，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然後……然後就是一陣女人壓抑著的、斷斷續續的、帶著哭腔又似乎夾雜著快感的……呻吟聲……
那聲音，我太熟悉了……是王盼晴的聲音……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
我感覺自己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噁心得想吐。我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將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我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在房間裡煩躁地踱步，想要吶喊，想要嘶吼，想要砸碎眼前的一切！
我最好的兄弟，和我最愛的女人……他們竟然……竟然揹著我做出這種事情！
我感覺自己像個天大的傻瓜！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我竟然還傻乎乎地拜託大龍照顧她！我竟然還一直相信著她！
那一晚，我徹底失眠了。我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腦海裡不斷地回放著電話裡聽到的那些聲音，那些畫面。每一次回想，都像一把刀子，在我的心上狠狠地剜割。
天亮的時候，我的眼睛佈滿了血絲，心也徹底死了。
我拿起手機，面無表情地給王盼晴發了一條簡訊：我們分手吧。
然後，我毫不猶豫地將她的手機號、QQ、微信……所有能聯絡到她的方式，全部拉黑、刪除。
我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也不想聽她任何解釋。因為我知道，任何解釋，在殘酷的事實面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就這樣，我的第一段感情，以這樣一種不堪的方式，徹底結束了。
第28章：男人的第一次
我說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彷彿將積壓在心底多年的鬱結也一併吐了出來。講述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痛苦，反而有一種釋然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我已經遇到了林悅，遇到了一個真正懂我、值得我珍惜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只有林悅輕微的呼吸聲。我知道，她一定被我的故事震驚了，也在消化著這殘酷的真相。
過了好一會兒，林悅才緩緩開口，聲音裡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心疼和同情。
林悅： 小北……
她輕輕地呼喚著我的名字，語氣溫柔得像羽毛。
林悅： 這種感覺……一定很不好受吧？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和最愛的人同時背叛……
顧小北： 嗯，當時確實……挺崩潰的。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
我苦笑著說道，語氣盡量顯得輕鬆，不想讓她為我擔心。
林悅： 唉……
她悠悠地嘆了口氣，語氣裡充滿了感慨。
林悅： 小北，你……你真是太傻了。
顧小北： 傻？
林悅： 是啊，傻。就像……就像網上那個段子裡講的那個人一樣傻。
顧小北： 段子？什麼段子？
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林悅： 就是那個……說一個男生對女朋友特別好，經常給她買各種禮物，然後每次都是同一個快遞員送過去。那個快遞員呢，嘴巴又甜，人又勤快，每次都把禮物親手送到女生手裡。結果……
她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該不該說下去。
顧小北： 結果怎麼樣了？我追問道。
林悅： 結果……結果那個快遞員和他女朋友好上了。
顧小北： ……
聽到這個段子，我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起來。
顧小北： 呵呵，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像。我這不就是那個傻乎乎的男朋友嘛，把自己的女朋友，親手送到了兄弟的懷裡。
我的語氣裡充滿了自嘲和無奈。
林悅：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太善良了，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所以才會被人傷害。
她連忙解釋道，語氣裡充滿了歉意和心疼。
顧小北： 沒關係，我知道你沒有惡意。不過，你說的也對，我確實挺傻的。
林悅： 別這麼說自己，小北。善良和信任，本身並沒有錯。錯的是那些辜負了你善良和信任的人。
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像一股暖流，緩緩淌過我冰冷的心房。
顧小北： 謝謝你，月月姐。聽你這麼說，我心裡好受多了。
林悅： 傻瓜，跟我還客氣什麼。
顧小北： 嗯。
我們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但這次的沉默，卻不再尷尬，反而充滿了理解和共鳴。
我知道，透過這次互相傾訴，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我們都曾在感情裡受過傷，都渴望著真摯而純粹的愛。這種相似的經歷，讓我們更加懂得彼此，也更加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緣分。
電話那頭的林悅，似乎也從剛才沉重的話題中走了出來，語氣變得輕鬆了一些。
林悅： 好了，時間真的不早了，你也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都過去了。
顧小北： 嗯，我知道，都過去了。我現在有你就夠了。
我鼓起勇氣，再次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電話那頭傳來林悅一聲輕微的、帶著羞澀的“嗯”。
就在我以為這次聊天即將結束的時候，林悅突然又開口了，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也夾雜著一種難以掩飾的好奇和八卦。
林悅： 那個……小北……我……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啊？
顧小北： 當然可以啊，月月姐，你想問什麼？
我的心裡有些好奇，不知道她想問什麼。
林悅： 就是……就是你和你那個……前女友王盼晴……你們倆……有沒有做……做那個……就是……那個事情啊？
她問得吞吞吐吐，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細不可聞，但我還是聽清楚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臉頰也有些發燙。
她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
這……這算不算是她對我的一種更深層次的試探？還是僅僅是出於女性的好奇心？
我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想要逗逗她。
顧小北： 哪個事情啊？月月姐，你說清楚點，我沒聽明白。
林悅： 你……你討厭！明知故問！
電話那頭的她似乎有些急了，聲音帶著一絲嗔怒。
顧小北：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你說的是哪個事情啊？吃飯？看電影？還是……拉小手？
我繼續裝傻，享受著這種調戲她的樂趣。
林悅： 不是啦！哎呀……就是……
她似乎被我逼得沒辦法了，深吸一口氣，然後用極低極快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
林悅： ……就是有沒有……有沒有做……做愛呀？
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她羞窘的、帶著懊惱的吸氣聲，彷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聽到她終於鼓起勇氣問出這句話，而且聲音如此羞怯，我忍不住低笑出聲。
顧小北： 哦——！原來是這個呀！
我故意拉長了聲音，恍然大悟地說道。
顧小北： 哎呀，想不到我們溫柔文靜的月月姐，居然也會關心這個問題啊？我還以為你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好奇呢。
我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調侃。
林悅： 哼！不說就算了！誰稀罕知道啊！
她似乎被我的調侃弄得惱羞成怒了，語氣帶著明顯的賭氣。
我知道，我不能再逗她了，不然她真的要生氣了。
顧小北： 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月月姐別生氣。
我連忙安撫道，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顧小北： 其實……我跟王盼晴，我們真正談戀愛的時間也並不長，滿打滿算也就一年多吧。
顧小北： 而且，你也知道，我們後來畢業就異地了，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我這人吧……可能骨子裡還是比較保守的。我覺得，在沒有確定能給她一個未來之前，我得對她負責。
顧小北： 說實話……她……她其實是願意跟我有更進一步的身體接觸的。有時候，氣氛到了，她也會有一些暗示。
我回憶起那些青澀的過往，心裡有些感慨。
顧小北： 但是……我每次都……怎麼說呢，都是淺嘗輒止吧，沒有突破那最後一步。
顧小北：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當然也有那種需求，也有對女性身體的好奇，我也渴望探索她的身體。但是……我總覺得，在我無法給她任何未來和承諾的時候，就那樣奪走她的第一次，是不負責任的。
我說完，心裡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帶著一絲不甘和自嘲。
顧小北： 誰知道……呵呵……誰知道最後，還是便宜了別人啊。
我的語氣裡充滿了苦澀。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林悅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聲音。
林悅： 那……那你現在想起來，是不是覺得……挺後悔的？後悔當初沒有……
顧小北： 後悔？
我愣了一下，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顧小北： 說實話，以前可能會覺得有點吧。覺得自己挺傻的，那麼堅持原則幹什麼。但是現在……
我頓了頓，腦海裡浮現出林悅溫柔的笑臉。
顧小北： 現在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了。
林悅： 為什麼？
顧小北： 因為我覺得，雖然男人的第一次，可能沒有女人的那麼重要，被大家看得那麼重。但是，對我來說，它依然是特別的，是有意義的。我也希望，我的第一次，是能夠給一個真正值得的人，一個我真心愛著，也同樣愛著我的人。
顧小北： 或許……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吧。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用一種無比認真而深情的語氣說道：
顧小北： 或許命中註定，我的第一次，就應該留給月月姐，你呢！
我說完這句話，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窒息。我知道，這番話比之前的任何表白都要大膽，都要露骨。
電話那頭，林悅徹底愣住了，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她帶著哭腔和羞窘的聲音。
林悅： 小北！你……你在說什麼呀？！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呀？！你怎麼可以……
她的聲音又急又氣，似乎被我的話徹底驚到了，也羞到了極點。
顧小北： 我……我只是說出我的心裡話。
林悅： 你……你……
她似乎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的情緒似乎慢慢平靜了下來，但聲音依然帶著一絲顫抖和複雜的情緒。
林悅： 小北……我已經是個……不完美的女人了……我的身體……經歷過那麼多……你……你真的要把你的第一次……留給我嗎？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不確定和自我懷疑，也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感動。
顧小北： 我不在意這個，月月姐。
我的語氣無比堅定。
顧小北： 那些所謂的“完美”或者“第一次”，對我來說，真的沒有那麼重要。我在意的是我們之間的心，是我們心的距離。
顧小北： 我心裡很清楚，我們有多麼契合，我們的靈魂有多麼靠近。我心裡很清楚，你在我心裡有多麼重要的位置。我覺得，這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的話語，像一顆投入她心湖的石子，再次激起了層層漣漪。
電話那頭，傳來了林悅壓抑著的、細微的抽泣聲。這一次，我知道，是感動的淚水。
第29章：林悅的表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帶著濃重的鼻音，泣不成聲地說道：
林悅： 小北……你……你別說了……求你別再說了……我……我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
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自我否定和愧疚。
顧小北： 月月姐，別這麼說，在我心裡……
我剛想開口反駁，想要告訴她她有多好，她卻突然打斷了我，用一種近乎宣洩的語氣，終於說出了那句我夢寐以求的話：
林悅： 小北……我……我也喜歡你！
轟——！
彷彿一道驚雷在我的腦海中炸開，又彷彿萬千煙花在我的心底絢爛綻放！
我也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
這簡單的五個字，像擁有無窮的魔力，瞬間擊中了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巨大的驚喜和狂喜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將我淹沒，讓我感覺自己像是飄在雲端，幸福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她喜歡我！林悅她喜歡我！
這一刻，我所有的等待，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忐忑不安，都得到了最甜蜜的回報！我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著，血液在血管里加速奔流，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我甚至完全忽略了她語氣中的哽咽和掙扎，也完全沒有聽到她緊隨其後可能要說的“但是”。我的整個世界，都被這五個字填滿了，反覆地在我的腦海裡迴盪、放大，帶來無與倫比的幸福感。
我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地握著手機，臉上露出了傻乎乎的、抑制不住的笑容。
然而，林悅接下來的話，卻像一盆冷水，將我從狂喜的雲端拉回了現實。
林悅： ……但是……小北，你太傻了……真的太傻了……我們這樣……沒有未來的……
她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絕望，將我剛剛升起的巨大喜悅，又狠狠地壓了下去。
我終於從剛才的狂喜中清醒過來，聽清了她話語裡的掙扎和擔憂。是啊，我們之間，還橫亙著巨大的現實鴻溝。
我的心頭湧上一陣酸楚，既為她終於承認了對我的感情而欣喜，又為她深陷的痛苦和對未來的絕望而心疼。
電話那頭，林悅的哭聲似乎更大了，充滿了無助和迷茫。
顧小北： 月月姐……你別哭了……
我連忙開口，聲音因為激動和心疼而微微顫抖。
顧小北： 聽到你哭，我心都碎了……真的……我現在……好想抱抱你……好想把你緊緊地摟在懷裡……
我的聲音充滿了真摯的情感和強烈的渴望。在經歷瞭如此強烈的情感衝擊和連線後，語言上的安慰似乎已經不夠了。我內心的情感終於完全爆發了出來，對她的心疼、愛慕，以及一種想要將她揉入骨血的衝動，交織在一起，讓我對她的身體也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我渴望能夠真實地擁抱她，用我身體的熱度去溫暖她那顆冰冷的、受傷的心。我渴望能親吻她臉頰的淚水，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
即使我們相隔遙遠，即使這只是虛擬的網路，我也希望能找到一種方式，讓她感受到我的存在，感受到我炙熱的愛意。
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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