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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0
小北： 月月姐……別哭了，好不好？你這樣哭，我……我真的受不了……
我繼續用溫柔的語氣安撫著她，聲音裡帶著一絲懇求。
顧小北： 我知道你心裡苦，我知道你很難。但是，請你相信我，以後不會了。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顧小北： 我現在……真的好想……好想感受你的溫度……
我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慾望和試探。
顧小北： 好想……親吻你的眼睛，你的嘴唇……好想……撫摸你的頭髮，你的肌膚……
我小心翼翼地訴說著自己對她身體的渴望，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試探和溫柔，生怕嚇到她，或者讓她感到反感。
電話那頭，林悅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急促而羞澀的呼吸聲。
林悅： 小北……你……你又胡說……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還有一絲被我大膽言語弄得不知所措的慌亂，但卻沒有了之前的抗拒和疏離。
我知道，我的話語，觸動了她內心深處同樣存在的渴望。
顧小北： 我沒有胡說，月月姐。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了……
我繼續用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將自己的渴望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面前。
顧小北： 我知道我們現在不能真正在一起，但是……但是我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感受彼此的存在，好嗎？
我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那個大膽的提議。
顧小北： 就像……就像我真的在你身邊一樣……就像我們……真的擁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起……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緊張地等待著她的回答。我知道，這或許是打破我們之間最後一道隔閡的關鍵一步，但也可能讓她徹底退縮。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只有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以及窗外傳來的微弱風聲。
就在我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耳機裡傳來她細若蚊吟、帶著無盡羞澀的聲音：
林悅： ……嗯……
雖然只有一個字，雖然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但對我來說，卻如同天籟！
她答應了！她竟然答應了！
一股巨大的喜悅和興奮瞬間衝上了我的頭頂，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電話那頭，林悅的抽泣聲漸漸平息，只剩下輕微的、帶著餘韻的哽咽。我知道，我剛才那番近乎孤注一擲的表白，像一塊巨石投入了她平靜的心湖，激起了萬丈波瀾。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消化，去思考。我的心依然懸著，不知道她最終會給我怎樣的答案。
過了許久，久到我以為她會再次選擇逃避時，耳機裡傳來了她帶著濃重鼻音，卻異常清晰而堅定的聲音。
“小北……”
她輕輕地喚著我的名字，聲音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
“嗯，我在，月月姐。” 我連忙應道。
“剛才……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但已經不再是之前的迷茫和無助，反而帶著一種破釜沉舟般的勇氣。
“小北，我……我也喜歡你。”
雖然之前已經聽到過一次，但當她再次如此清晰、如此鄭重地說出這句話時，我的心臟還是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巨大的喜悅再次將我淹沒。
“我知道，我這樣說，很不對……很不應該……”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愧疚，“我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我沒有資格去接受你的感情，更沒有資格去回應你……”
“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坦誠，“認識你以來，我的心，就像脫韁的野馬，再也拉不回來了。”
“小北，你知道嗎？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波瀾，也沒有任何色彩。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照顧孩子，做家務，忍受著王強的冷漠和忽視。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大概就這樣了吧，不會再有任何改變了。”
“直到那天，在那個QQ群裡，我看到了你的發言。你說你喜歡聽古風音樂，你說你用網易雲。那時候，我只是覺得有點好奇，想知道這個聽著冷門歌曲的男孩，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主動加了你，問你喜歡什麼歌。你給我推薦了那幾首古風歌曲。當我第一次聽到那些歌的時候，我真的被驚豔到了。”
“在此之前，我一直聽的都是流行歌曲，情情愛愛的，聽多了也就膩了。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歌曲還可以這樣寫，歌詞可以這麼唯美，旋律可以這麼悠揚，意境可以這麼深遠。是你，小北，是你為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讓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音樂世界。”
“後來，你又給我聽了你自己寫的歌，唱了你自己寫的歌。說實話，一開始，我覺得你的歌有點青澀，技巧也不夠成熟。但是，我能聽出來，你的歌裡，有真摯的情感，有獨特的想法，有你對這個世界的理解。”
“我覺得你很有才華，雖然現在還沒有被人發現，但總有一天，你會像金子一樣發光的。”
“還有你這個人……一開始，我覺得你有點傻乎乎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記得那次我問你《紅顏舊》，你明明沒聽過，還要不懂裝懂，結果被我拆穿了，你當時那副尷尬又窘迫的樣子，真是……有點可愛。”
“慢慢熟悉了以後，我發現你其實是一個非常溫柔、非常善良、非常善解人意的人。你總是那麼耐心地聽我傾訴，那麼體貼地安慰我，那麼真誠地鼓勵我。”
“跟你聊天，我覺得很輕鬆，很自在。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煩惱，所有的委屈，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不用擔心被嘲笑，也不用擔心被評判。你就像一個安全的港灣，讓我疲憊的心靈可以得到休憩。”
“生活當中有什麼事情，我都願意第一個跟你分享。無論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我都想讓你知道。”
“特別是上次，因為孩子學習的事情和王強吵架之後，我心裡的壓力真的很大很大。那時候，我突然就很想把這些年來所有的經歷，所有的痛苦，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只有你，才能真正理解我。”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你的身上，把你當成了我唯一的傾聽者。而你……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一直那麼耐心地聽著，那麼溫柔地安慰我，給了我莫大的勇氣和力量。”
“小北，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感到很開心，很快樂。這種感覺，是我在王強身上，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我開始貪戀你的陪伴，貪戀你的溫柔，貪戀你帶給我的這種久違的心動的感覺。”
“我知道，這樣不對，我是一個已婚的女人，我不應該對別的男人動心。我努力地想要剋制自己的感情，想要和你保持距離。”
“所以，我有時候會對你很冷淡，會故意不回你的訊息。我希望透過這種方式，讓你知難而退，也讓我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我做不到。每一次看到你的訊息，每一次聽到你的聲音，我的心都會不自覺地加速跳動。我發現，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你了。”
林悅終於說出了這句話，聲音雖然不大，卻像驚雷一般，在我的耳邊炸響。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地鑽進我的耳朵，然後狠狠地撞擊著我的心臟。
愛上我了！她終於親口承認，她愛上我了！
巨大的驚喜和難以置信的感覺瞬間將我淹沒。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聲音，只剩下她那句帶著顫抖卻又無比清晰的告白在耳邊迴盪。
雖然，這幾個字我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我還是……還是不敢相信。這幸福來得太突然，太猛烈，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我需要確認，我需要再次聽到她的肯定。
第30章：林悅的表白2
顧小北： 月月姐……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沙啞和顫抖。
顧小北： 你說……你說你愛上我了？
我小心翼翼地、一字一句地重複著她的話，生怕自己聽錯了，生怕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幻覺。
電話那頭傳來林悅一聲輕柔的、帶著釋然的笑聲。那笑聲，洗去了之前的悲傷和猶豫，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堅定。
林悅： 是啊。
她肯定地回答道，語氣溫柔而清晰。
林悅： 愛上你了。愛上你這個小傻瓜了。
她頓了頓，聲音裡帶著一絲寵溺和調侃，彷彿卸下了所有的包袱。
林悅： 早就愛上你這個小傻瓜了。
這句話，像一道溫暖的陽光，徹底驅散了我心中所有的疑慮和不安。
早就愛上我了……原來，我對她的吸引，我對她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原來，我不是一個人在單相思，她也同樣被我吸引著，同樣在這段感情裡掙扎著。
一種巨大的、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充斥著我的胸腔，讓我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林悅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激動，她繼續用一種更加坦誠、更加毫無保留的語氣說道：
林悅：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會把我跟王強之間那麼私密的事情，那些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堪回首的過往，都完完全全地告訴你？
林悅： 你覺得，我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嗎？會隨隨便便把自己的傷疤揭開給別人看？
林悅： 我跟我那十幾年感情的好姐妹，都從來沒有說過這些事情。你覺得呢？
她的反問，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我心中所有的疑團。
是啊！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對我如此信任？怎麼會把如此私密、如此痛苦的經歷都告訴我？
除非……除非我在她心裡，早已佔據了一個獨一無二的、無可替代的位置！
除非……她早已把我當成了最親近、最值得信賴的人！
除非……她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愛上我了！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了。
她之前的忽冷忽熱，不是不在乎，而是內心的掙扎和矛盾。
她之前的猶豫不決，不是不愛，而是現實的束縛和對未來的恐懼。
她對我傾訴的那些痛苦，不僅僅是尋求慰藉，更是對我信任的證明，是對我敞開心扉的訊號！
而我，這個傻瓜，竟然一直沒有完全看懂她的心意，還在患得患失，還在擔心她會拒絕我！
巨大的幸福感和一絲懊悔交織在一起，讓我的眼眶也有些溼潤了。
“小北，其實……自從我生日那天，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還有那首為我寫的歌……《雲月謠》……我就已經完全明白你的心意了。”
“說實話，我當時真的……非常非常震驚。我不敢相信，你對我的感情，竟然有那麼深。我更不敢相信，像我這樣一個……經歷過那麼多不堪，早已不再年輕，甚至可以說是‘落幕黃花’的女人，還能讓你產生這麼深的感情，讓你願意……願意把那麼珍貴的東西留給我。”
“你的那番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麻木的心。我既感動，又惶恐。”
“感動的是，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如此珍視我，如此毫無保留地愛著我，願意接納我的全部，包括那些不堪的過去。”
“惶恐的是，我該如何回應你這份沉甸甸的愛？我知道，我給不了你一個確切的未來。我的婚姻還在，我的孩子還小，我被現實牢牢地困住了。我害怕……害怕我的存在，會拖累你，會毀了你。”
“所以，雖然我心裡是明白你對我的感情，但我不敢太過直白地回應你。我只能用一些暗示，一些玩笑，來表達我的心意，也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可是，感情這種東西，真的很難控制。”
“每次晚上和你聊天的時候，聽著你溫柔的聲音，感受著你的關心和體貼，我彷彿就忘記了現實中的一切煩惱和痛苦。我又變成了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那個對愛情充滿憧憬的小女孩，那個……正處在熱戀當中的小女孩。”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已婚的身份，忘記了孩子的存在，忘記了所有的道德束縛。我只想沉浸在你帶給我的溫暖和甜蜜裡，哪怕只是片刻的歡愉。”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跟你開玩笑說，‘想吃我做的菜，那你過來呀’。其實，那時候我心裡是真的在幻想。幻想你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坐在我的餐桌旁，品嚐著我親手做的飯菜。我們會聊著天，笑著，就像一對最普通的、最幸福的情侶。”
“還有一次，我說一個人吃飯沒胃口，你說‘想象我在你對面陪你’。從那天起，每次吃飯的時候，我真的會忍不住想象著你就坐在我的對面，溫柔地看著我，陪我說話。想著想著，連飯菜都變得格外香甜。”
“甚至……有時候看著女兒熟睡的臉龐，我也會偷偷地幻想，如果你也在我身邊，你會不會像一個真正的父親那樣，陪他一起玩鬧，一起遊戲？我們三個人在一起，會是怎樣一幅溫馨的畫面？”
“每當想到這些場景，我的心都醉了，充滿了甜蜜和幸福。我覺得，如果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這樣平淡的生活，也是我夢寐以求的。”
“但是……每當白天來臨，每當電話結束通話，我又會被無情地拉回現實。”
“我會想起王強的冷漠，想起這段令人窒息的婚姻，想起我肩上沉重的責任。我會看著鏡子裡那個憔悴的自己，看著身邊的女兒，心裡就充滿了無盡的失落和恐慌。”
“我會變得患得患失，會害怕你只是一時衝動，會害怕你瞭解我更多後會嫌棄我，會害怕我們之間的感情最終會像泡沫一樣破滅。”
“所以，我才會對你忽冷忽熱，才會時而熱情似火，時而又冷若冰霜。我不是不愛你，小北，我是……我是太害怕了。”
“就這樣，我一邊沉醉在你為我編織的美好幻想裡，一邊又在冰冷的現實中反覆掙扎，患得患失。每一天，都像在走鋼絲，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林悅的聲音再次哽咽起來，充滿了無助和疲憊。我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她內心的煎熬和痛苦，絲毫不比我少。
我的心，再次被她的話語緊緊揪住，疼得無以復加。
我不希望她一直沉浸在這種沉悶壓抑的情緒裡。我想讓她笑，想讓她開心起來。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故意用一種輕鬆調侃的語氣說道：
顧小北： 月月姐，你剛才說你“心都醉了”……
林悅： (帶著鼻音) 嗯……怎麼了？
顧小北： 你知道嗎？現在網路上有一個非常流行的詞，也叫“我都醉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林悅： 不知道啊，是什麼意思？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好奇，暫時從悲傷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顧小北： “我都醉了”啊，就是……就是代表“我很無語”的意思。
我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等著她的反應。
顧小北： 月月姐，你剛才說你心都醉了，難道……你是在表達你對我很無語的意思嗎？覺得我這個小傻瓜太煩人了？
我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傳來林悅又好氣又好笑的聲音。
林悅：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她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帶著明顯的嗔怒。
林悅： 我平時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不知道還有這個說法！我說的“心都醉了”，就是它原本的意思，就是我很陶醉！很幸福！你懂不懂啊！
林悅： 想不到……想不到我那麼深情的告白，你……你居然用這種玩笑的方式來取笑我！顧小北，你真的太過分了！你這個壞蛋！
她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語氣裡充滿了委屈和控訴。
我知道，我這個玩笑開得可能有點不是時候，戳到了她敏感的神經。
顧小北： 哎呀，月月姐，別生氣，別生氣嘛！
我連忙放軟了語氣，急忙解釋道。
顧小北： 我當然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陶醉，是幸福呢？聽到你說那些話，我心裡比誰都開心，比誰都激動！
顧小北： 我剛才……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嘛。看你剛才心情那麼沉重，那麼壓抑，我……我就是想逗你笑一笑，不想讓你一直沉浸在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裡。
顧小北： 我想讓你笑，想讓你開心起來。真的，月月姐，看到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我的語氣充滿了真誠和歉意。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林悅帶著一絲無奈和嬌嗔的聲音。
林悅： 你啊……就知道欺負我。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能聽出，她已經不生氣了，語氣裡甚至還帶著一絲被打動的暖意。
顧小北： 我哪敢欺負月月姐啊，疼你還來不及呢。
我笑著說道，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林悅： 哼，油嘴滑舌。
[ 本章完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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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用溫柔的語氣安撫著她，聲音裡帶著一絲懇求。
顧小北： 我知道你心裡苦，我知道你很難。但是，請你相信我，以後不會了。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顧小北： 我現在……真的好想……好想感受你的溫度……
我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慾望和試探。
顧小北： 好想……親吻你的眼睛，你的嘴唇……好想……撫摸你的頭髮，你的肌膚……
我小心翼翼地訴說著自己對她身體的渴望，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試探和溫柔，生怕嚇到她，或者讓她感到反感。
電話那頭，林悅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急促而羞澀的呼吸聲。
林悅： 小北……你……你又胡說……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還有一絲被我大膽言語弄得不知所措的慌亂，但卻沒有了之前的抗拒和疏離。
我知道，我的話語，觸動了她內心深處同樣存在的渴望。
顧小北： 我沒有胡說，月月姐。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了……
我繼續用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將自己的渴望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面前。
顧小北： 我知道我們現在不能真正在一起，但是……但是我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感受彼此的存在，好嗎？
我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那個大膽的提議。
顧小北： 就像……就像我真的在你身邊一樣……就像我們……真的擁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起……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緊張地等待著她的回答。我知道，這或許是打破我們之間最後一道隔閡的關鍵一步，但也可能讓她徹底退縮。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只有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以及窗外傳來的微弱風聲。
就在我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耳機裡傳來她細若蚊吟、帶著無盡羞澀的聲音：
林悅： ……嗯……
雖然只有一個字，雖然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但對我來說，卻如同天籟！
她答應了！她竟然答應了！
一股巨大的喜悅和興奮瞬間衝上了我的頭頂，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電話那頭，林悅的抽泣聲漸漸平息，只剩下輕微的、帶著餘韻的哽咽。我知道，我剛才那番近乎孤注一擲的表白，像一塊巨石投入了她平靜的心湖，激起了萬丈波瀾。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消化，去思考。我的心依然懸著，不知道她最終會給我怎樣的答案。
過了許久，久到我以為她會再次選擇逃避時，耳機裡傳來了她帶著濃重鼻音，卻異常清晰而堅定的聲音。
“小北……”
她輕輕地喚著我的名字，聲音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
“嗯，我在，月月姐。” 我連忙應道。
“剛才……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但已經不再是之前的迷茫和無助，反而帶著一種破釜沉舟般的勇氣。
“小北，我……我也喜歡你。”
雖然之前已經聽到過一次，但當她再次如此清晰、如此鄭重地說出這句話時，我的心臟還是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巨大的喜悅再次將我淹沒。
“我知道，我這樣說，很不對……很不應該……”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愧疚，“我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我沒有資格去接受你的感情，更沒有資格去回應你……”
“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坦誠，“認識你以來，我的心，就像脫韁的野馬，再也拉不回來了。”
“小北，你知道嗎？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波瀾，也沒有任何色彩。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照顧孩子，做家務，忍受著王強的冷漠和忽視。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大概就這樣了吧，不會再有任何改變了。”
“直到那天，在那個QQ群裡，我看到了你的發言。你說你喜歡聽古風音樂，你說你用網易雲。那時候，我只是覺得有點好奇，想知道這個聽著冷門歌曲的男孩，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主動加了你，問你喜歡什麼歌。你給我推薦了那幾首古風歌曲。當我第一次聽到那些歌的時候，我真的被驚豔到了。”
“在此之前，我一直聽的都是流行歌曲，情情愛愛的，聽多了也就膩了。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歌曲還可以這樣寫，歌詞可以這麼唯美，旋律可以這麼悠揚，意境可以這麼深遠。是你，小北，是你為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讓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音樂世界。”
“後來，你又給我聽了你自己寫的歌，唱了你自己寫的歌。說實話，一開始，我覺得你的歌有點青澀，技巧也不夠成熟。但是，我能聽出來，你的歌裡，有真摯的情感，有獨特的想法，有你對這個世界的理解。”
“我覺得你很有才華，雖然現在還沒有被人發現，但總有一天，你會像金子一樣發光的。”
“還有你這個人……一開始，我覺得你有點傻乎乎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記得那次我問你《紅顏舊》，你明明沒聽過，還要不懂裝懂，結果被我拆穿了，你當時那副尷尬又窘迫的樣子，真是……有點可愛。”
“慢慢熟悉了以後，我發現你其實是一個非常溫柔、非常善良、非常善解人意的人。你總是那麼耐心地聽我傾訴，那麼體貼地安慰我，那麼真誠地鼓勵我。”
“跟你聊天，我覺得很輕鬆，很自在。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煩惱，所有的委屈，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不用擔心被嘲笑，也不用擔心被評判。你就像一個安全的港灣，讓我疲憊的心靈可以得到休憩。”
“生活當中有什麼事情，我都願意第一個跟你分享。無論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我都想讓你知道。”
“特別是上次，因為孩子學習的事情和王強吵架之後，我心裡的壓力真的很大很大。那時候，我突然就很想把這些年來所有的經歷，所有的痛苦，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只有你，才能真正理解我。”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你的身上，把你當成了我唯一的傾聽者。而你……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一直那麼耐心地聽著，那麼溫柔地安慰我，給了我莫大的勇氣和力量。”
“小北，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感到很開心，很快樂。這種感覺，是我在王強身上，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我開始貪戀你的陪伴，貪戀你的溫柔，貪戀你帶給我的這種久違的心動的感覺。”
“我知道，這樣不對，我是一個已婚的女人，我不應該對別的男人動心。我努力地想要剋制自己的感情，想要和你保持距離。”
“所以，我有時候會對你很冷淡，會故意不回你的訊息。我希望透過這種方式，讓你知難而退，也讓我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我做不到。每一次看到你的訊息，每一次聽到你的聲音，我的心都會不自覺地加速跳動。我發現，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你了。”
林悅終於說出了這句話，聲音雖然不大，卻像驚雷一般，在我的耳邊炸響。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地鑽進我的耳朵，然後狠狠地撞擊著我的心臟。
愛上我了！她終於親口承認，她愛上我了！
巨大的驚喜和難以置信的感覺瞬間將我淹沒。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聲音，只剩下她那句帶著顫抖卻又無比清晰的告白在耳邊迴盪。
雖然，這幾個字我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我還是……還是不敢相信。這幸福來得太突然，太猛烈，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我需要確認，我需要再次聽到她的肯定。
第30章：林悅的表白2
顧小北： 月月姐……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沙啞和顫抖。
顧小北： 你說……你說你愛上我了？
我小心翼翼地、一字一句地重複著她的話，生怕自己聽錯了，生怕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幻覺。
電話那頭傳來林悅一聲輕柔的、帶著釋然的笑聲。那笑聲，洗去了之前的悲傷和猶豫，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堅定。
林悅： 是啊。
她肯定地回答道，語氣溫柔而清晰。
林悅： 愛上你了。愛上你這個小傻瓜了。
她頓了頓，聲音裡帶著一絲寵溺和調侃，彷彿卸下了所有的包袱。
林悅： 早就愛上你這個小傻瓜了。
這句話，像一道溫暖的陽光，徹底驅散了我心中所有的疑慮和不安。
早就愛上我了……原來，我對她的吸引，我對她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原來，我不是一個人在單相思，她也同樣被我吸引著，同樣在這段感情裡掙扎著。
一種巨大的、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充斥著我的胸腔，讓我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林悅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激動，她繼續用一種更加坦誠、更加毫無保留的語氣說道：
林悅：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會把我跟王強之間那麼私密的事情，那些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堪回首的過往，都完完全全地告訴你？
林悅： 你覺得，我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嗎？會隨隨便便把自己的傷疤揭開給別人看？
林悅： 我跟我那十幾年感情的好姐妹，都從來沒有說過這些事情。你覺得呢？
她的反問，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我心中所有的疑團。
是啊！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對我如此信任？怎麼會把如此私密、如此痛苦的經歷都告訴我？
除非……除非我在她心裡，早已佔據了一個獨一無二的、無可替代的位置！
除非……她早已把我當成了最親近、最值得信賴的人！
除非……她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愛上我了！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了。
她之前的忽冷忽熱，不是不在乎，而是內心的掙扎和矛盾。
她之前的猶豫不決，不是不愛，而是現實的束縛和對未來的恐懼。
她對我傾訴的那些痛苦，不僅僅是尋求慰藉，更是對我信任的證明，是對我敞開心扉的訊號！
而我，這個傻瓜，竟然一直沒有完全看懂她的心意，還在患得患失，還在擔心她會拒絕我！
巨大的幸福感和一絲懊悔交織在一起，讓我的眼眶也有些溼潤了。
“小北，其實……自從我生日那天，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還有那首為我寫的歌……《雲月謠》……我就已經完全明白你的心意了。”
“說實話，我當時真的……非常非常震驚。我不敢相信，你對我的感情，竟然有那麼深。我更不敢相信，像我這樣一個……經歷過那麼多不堪，早已不再年輕，甚至可以說是‘落幕黃花’的女人，還能讓你產生這麼深的感情，讓你願意……願意把那麼珍貴的東西留給我。”
“你的那番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麻木的心。我既感動，又惶恐。”
“感動的是，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如此珍視我，如此毫無保留地愛著我，願意接納我的全部，包括那些不堪的過去。”
“惶恐的是，我該如何回應你這份沉甸甸的愛？我知道，我給不了你一個確切的未來。我的婚姻還在，我的孩子還小，我被現實牢牢地困住了。我害怕……害怕我的存在，會拖累你，會毀了你。”
“所以，雖然我心裡是明白你對我的感情，但我不敢太過直白地回應你。我只能用一些暗示，一些玩笑，來表達我的心意，也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可是，感情這種東西，真的很難控制。”
“每次晚上和你聊天的時候，聽著你溫柔的聲音，感受著你的關心和體貼，我彷彿就忘記了現實中的一切煩惱和痛苦。我又變成了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那個對愛情充滿憧憬的小女孩，那個……正處在熱戀當中的小女孩。”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已婚的身份，忘記了孩子的存在，忘記了所有的道德束縛。我只想沉浸在你帶給我的溫暖和甜蜜裡，哪怕只是片刻的歡愉。”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跟你開玩笑說，‘想吃我做的菜，那你過來呀’。其實，那時候我心裡是真的在幻想。幻想你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坐在我的餐桌旁，品嚐著我親手做的飯菜。我們會聊著天，笑著，就像一對最普通的、最幸福的情侶。”
“還有一次，我說一個人吃飯沒胃口，你說‘想象我在你對面陪你’。從那天起，每次吃飯的時候，我真的會忍不住想象著你就坐在我的對面，溫柔地看著我，陪我說話。想著想著，連飯菜都變得格外香甜。”
“甚至……有時候看著女兒熟睡的臉龐，我也會偷偷地幻想，如果你也在我身邊，你會不會像一個真正的父親那樣，陪他一起玩鬧，一起遊戲？我們三個人在一起，會是怎樣一幅溫馨的畫面？”
“每當想到這些場景，我的心都醉了，充滿了甜蜜和幸福。我覺得，如果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這樣平淡的生活，也是我夢寐以求的。”
“但是……每當白天來臨，每當電話結束通話，我又會被無情地拉回現實。”
“我會想起王強的冷漠，想起這段令人窒息的婚姻，想起我肩上沉重的責任。我會看著鏡子裡那個憔悴的自己，看著身邊的女兒，心裡就充滿了無盡的失落和恐慌。”
“我會變得患得患失，會害怕你只是一時衝動，會害怕你瞭解我更多後會嫌棄我，會害怕我們之間的感情最終會像泡沫一樣破滅。”
“所以，我才會對你忽冷忽熱，才會時而熱情似火，時而又冷若冰霜。我不是不愛你，小北，我是……我是太害怕了。”
“就這樣，我一邊沉醉在你為我編織的美好幻想裡，一邊又在冰冷的現實中反覆掙扎，患得患失。每一天，都像在走鋼絲，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林悅的聲音再次哽咽起來，充滿了無助和疲憊。我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她內心的煎熬和痛苦，絲毫不比我少。
我的心，再次被她的話語緊緊揪住，疼得無以復加。
我不希望她一直沉浸在這種沉悶壓抑的情緒裡。我想讓她笑，想讓她開心起來。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故意用一種輕鬆調侃的語氣說道：
顧小北： 月月姐，你剛才說你“心都醉了”……
林悅： (帶著鼻音) 嗯……怎麼了？
顧小北： 你知道嗎？現在網路上有一個非常流行的詞，也叫“我都醉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林悅： 不知道啊，是什麼意思？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好奇，暫時從悲傷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顧小北： “我都醉了”啊，就是……就是代表“我很無語”的意思。
我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等著她的反應。
顧小北： 月月姐，你剛才說你心都醉了，難道……你是在表達你對我很無語的意思嗎？覺得我這個小傻瓜太煩人了？
我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傳來林悅又好氣又好笑的聲音。
林悅：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她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帶著明顯的嗔怒。
林悅： 我平時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不知道還有這個說法！我說的“心都醉了”，就是它原本的意思，就是我很陶醉！很幸福！你懂不懂啊！
林悅： 想不到……想不到我那麼深情的告白，你……你居然用這種玩笑的方式來取笑我！顧小北，你真的太過分了！你這個壞蛋！
她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語氣裡充滿了委屈和控訴。
我知道，我這個玩笑開得可能有點不是時候，戳到了她敏感的神經。
顧小北： 哎呀，月月姐，別生氣，別生氣嘛！
我連忙放軟了語氣，急忙解釋道。
顧小北： 我當然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陶醉，是幸福呢？聽到你說那些話，我心裡比誰都開心，比誰都激動！
顧小北： 我剛才……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嘛。看你剛才心情那麼沉重，那麼壓抑，我……我就是想逗你笑一笑，不想讓你一直沉浸在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裡。
顧小北： 我想讓你笑，想讓你開心起來。真的，月月姐，看到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我的語氣充滿了真誠和歉意。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林悅帶著一絲無奈和嬌嗔的聲音。
林悅： 你啊……就知道欺負我。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能聽出，她已經不生氣了，語氣裡甚至還帶著一絲被打動的暖意。
顧小北： 我哪敢欺負月月姐啊，疼你還來不及呢。
我笑著說道，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林悅： 哼，油嘴滑舌。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