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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4
“別吵了,我都知道老爸跟泰叔的事了……”
內心七上八落,我打斷媽媽爸爸,媽媽鳳眸眯著狹長狹長的,不虞看著我,姐姐臉色則有些糊塗。
我想說都說出口了,藏著掖著不是個事兒,理清思路說:“媽媽不喜歡泰叔,而老爸呢,跟泰叔關係好,我和姐姐的心臟是泰叔安排醫生換的……”
停頓片刻,我沒點破老爸給泰叔岳父拍影片的事,而是換種說法道:“媽媽不喜歡自家孩子被外人掌控,不讓老爸跟泰叔來往,然後你們意見不同就吵架冷戰,對吧……我猜到。”
媽媽垂著的眼睛忽然瞥向姐姐,姐姐有點慌張的道:“我沒跟弟弟說過這些……”
“你還知道什麼?”媽媽問我。
“我知道他已經出國了,永遠不會回國。”
有時候,解釋太多並無利處,反而令事情越來越複雜,我開始理解媽媽以前為什麼要隱瞞我心臟病的事了。
“媽媽,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從小到大您沒少為我操心奔波,爸爸也付出了很多。男人嘛,不善言辭我是理解的,我都知道的,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們別為了我吵架了……”
我拖著椅子坐到媽媽爸爸的中間,低著頭,拉著媽媽的纖纖柔荑,猶豫了一會兒,將媽媽的手放到老父親的手掌上。
“你們是大人,得給我跟姐姐這兩個小輩做好榜樣……和好吧!我的帥爹美麗媽!”
我前一秒還嚴肅認真,下一秒就犯輕浮毛病了,姐姐在邊上沒繃住,咯咯咯的嬌笑。
“你倒是會佔便宜……”媽媽手沒抽離老爸的掌心也沒其它動作,但眉黛青顰間盡是釋然:“什麼叫我們是大人?只許你任性鬧小情緒,媽媽就不能有不高興的時候了?”
錯覺吧,我怎麼感覺母上大人這話像在衝我撒嬌?
老父親坐過來了一點,握住媽媽的手道:“能能能……老婆想不高興就不高興,老婆得哄。”
媽媽瞬間變臉,甩開手怫然作色:“我問你了麼你就能,我問我兒子。”
“也是我兒子啊。”
我無語了,好不容易放下私慾做一次父母的疏導人,搞得跟認親一樣。
姐姐這回終於笑夠了,走過來蹲在我們中間,抓起媽媽的另一隻玉手放到老爸手掌上,然後抓起我的手放到上面,自己則用雙手捂著我們疊放在一起的手背:“媽……你就原諒老爸吧,咱家人天下一好,我們還跟以前一樣,什麼都沒變……”
這下我是看出來了,姐姐不僅怕我們的關係變質,也怕幸福家庭因為我們出現裂痕,相較姐姐,我確實是太幼稚。
老父親笑著拍拍我手腕道:“還是女兒懂事,知道老爸的付出。”
我雙手抽出來比劃道:“搞得好像我不知道似的,媽媽爸爸的滴水之恩,我以後當噴泉相報。”
姐姐臉泛微紅,興許是想到了昨晚高潮時愛液如噴的場景。媽媽自然不知道,蛾眉一攢,是斥也是糾正道:“什麼噴泉相報,是湧泉相報。”
老爸更迷糊,看神情都不明白我們說的啥,抓著媽媽手好聲好氣的問:“老婆,為了孩子們,我們和好吧?”
媽媽面露難色,輕壓眼瞼,淺淺的遮住左眼角的淚痣:“以後不要跟那個泰榮見面了。”
“不見。他出國了我想見也見不著。”
“你還想見?”
“沒有沒有,就是這麼一說。”
“你藥物公司,他還有股份,你要怎麼處理?”
“他股份都轉讓給我了……”
老爸話說一半,見媽媽懷疑的盯著他,沉著道:“我等會拿合同給你看,律政所的朋友,公司所有股東都可以替我作證,白紙黑字,沒假。”
媽媽不說話看著老爸又看看我和姐姐,丹鳳眼板滯而瑰麗,這副模樣美極。
老爸清楚媽媽這是抹不開家庭地位的架子,雙手握住媽媽的手腕站起來,略略欠身,預備著要去親吻媽媽的額頭,我看到這一幕心裡頭百般不是滋味,喜悲參半,濃濃的嫉妒。
就在老父親快要親到媽媽額頭的時候,別墅三層花園邊傳來敲鐵似的鈴鐺聲,一道灰色影子嗖的一下從媽媽爸爸中間飛過,老爸本能的避開,沒親到母上大人。
一隻非洲紅尾巴鸚鵡落在小桌子上,左腳銅鐵的腳環隨著爪子走動叮噹響。
“走地雞?”我收回護在媽媽胸前的手,驚魂未定。
姐姐好像是被它飛過來時拴在右腳上的鋼鏈撞到了,小臂現出一片淤青,皺著黛眉,反應過來的媽媽拉著姐姐的手反覆檢視,罷了惡狠狠的瞪我。
我將怒火轉移到鸚鵡身上,衝它道:“你看看你看看你,飛都不會飛,弄傷姐姐,這下又惹惱母上大人了吧?今晚就拿你涮火鍋。”
“好了戲別這麼多。”老爸批評我一句,走到姐姐身邊說:“快去用紅黴素擦擦。”
姐姐正要起身,桌子上的鸚鵡轉了一圈,拍拍翅膀飛到姐姐的膝蓋上,它180度角轉著脖子,一拐一拐的對我們斜頭歪腦,嘰嚕嘰嚕叫幾聲之後,竟含糊不清的叫道:“呃呃呃……老……老公老公……給我……呃呃呃……老公關門……咕嚕咕嚕……老公弄外面……呃呃……”
這就是昨晚和姐姐哪啥高潮時說的話,這鸚鵡原封不動添油加醋說出來了!
姐姐霎時間臉紅耳赤,我也是始料未及,千算萬算想不到跟姐姐的第一次被鸚鵡偷聽到了。
“咕嚕咕嚕……呃呃……老公……叫一聲老公……呃……”
鸚鵡還在叫,語句慢慢的清晰起來,可能是因為前段時間都是媽媽在照顧它的關係,語氣也挺像媽媽。
媽媽眉頭皺得很緊,什麼都沒說就瞥著我,而老父親,臉一陣紅一陣白,也搞不明白他咋想的,居然對媽媽氣呼呼的說:“你……你出軌了?”
在場人無不驚詫,媽媽眉毛一壓鳳眼一睜,吼道:“林鶴德!你當著孩子們的面說什麼呢!”
“你……”
老爸見媽媽趾高氣揚的,一時間羝羊觸藩,指著鸚鵡說:“這鸚鵡語氣這麼像你……你好歹給我個解釋。”
“我解釋什麼?我沒做過的事我解釋什麼!”媽媽分毫不讓。
老爸情緒有點失控了,大聲咆哮道:“你沒做過你跟我解釋一下怎麼了!我是你老公!!!”
老爸幾乎沒有這麼大聲說過話,我們被嚇了一大跳,連媽媽的身體都顫了顫,冷靜片刻,媽媽壓低聲音冷淡道:“我沒有,我每天不是回財務部上班就是回家照顧你們父子倆,我上那出軌去?”
“你沒有……為什麼鸚鵡會說這種話?為什麼語氣會這麼像你?”爸爸死揪著一個問題不肯放。
媽媽一巴掌用力的打在桌子上,氣勢洶洶站起來:“你別在這疑神疑鬼,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我疑神疑鬼?好我疑神疑鬼……你敢用孩子們發誓說你沒有出軌?”
“你有完沒完!”
“疑神疑鬼”這四個字很顯然戳中了老爸的痛處,而對於媽媽來說,我跟姐姐就是她的底線,老爸要媽媽用我們發誓,也是碰到媽媽的逆鱗了,媽媽激動到脖子上的肌肉都突出來了。
眼見爭吵愈演愈烈,姐姐手足無措,雖然知道事實是這隻鸚鵡學的她的話,這就是一場誤會,可不能坦白,因為坦白了她疼愛的弟弟絕對要被當場打死。
姐姐沒看過老爸的日記本,所以不會理解老爸為什麼這麼神經過敏,很鬱結的拉住爸爸的手,什麼都不敢說。
我實則上是可以明白的,放著這麼一位美到沒邊的性感妻子,自己下面還抬不起頭,媽媽強勢,老爸又重面子,十年沒有過床事了,是個男人多少都會敏感一點,就算清楚媽媽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依然不得釋然。
老爸看了看姐姐,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卻不肯罷休:“你說清楚,說清楚了我相信你。”
“你要我說什麼?財務部有我的所有行程記錄,在家我一直在輔導兒子跳級考試,女兒手術安排只有我一個人到處奔波,你什麼都不用管就知道發神經……你到底要我說什麼?”
爸爸頑固的說:“這不是你不讓我跟泰榮來往的嗎?”
“老婆……你當著孩子們的面,跟我解釋一下怎麼了呢?”見媽媽不搭理他,老爸抓著鸚鵡放到桌子上,詭誕不經的衝它問:“你說,你叫的老公是誰?為什麼語氣像我老婆。”
鸚鵡歪擰著腦袋,並不能回答老爸的問題。
老爸神神叨叨的樣子挺搞笑,但我笑不出了,姐姐一手攥著我的長袖衣角,顯得很緊張,我更怕這隻小東西說漏嘴,靈機一動,將它抱下來,拍著它的紅尾巴,將它趕到大廳裡去。
老爸張嘴要衝我發脾氣,我忙打岔道:“老爸!先別罵人,聽我說……我坦白了。”
此話一齣,姐姐手都緊了幾分。
“鸚鵡是會學主人語氣的,上個月我要考試沒時間,就媽媽照顧的它……”
我權衡利弊慎重道:“我……我想欣欣姐叫我老公,所以……就教它……這個……”
老爸是將信將疑更似懂非懂,我對上老爸的眼睛繼續說:“網上有很多非洲灰鸚鵡的影片,你可以去看看會說話的,它們都會學飼養員或者主人的語氣……它會學媽媽的語氣不奇怪啊……媽媽聲音好聽嘛……”
“……”
“不學媽媽的難道學我的麼?這隻鸚鵡是雌性呀!”
爸爸只是需要一個臺階下,有一個理由他自己就想通了,木訥的站著不說話不動十幾秒鐘後,語態都清醒了:“老婆……”
媽媽乃至忘記了要叱責我教鸚鵡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偏著頭,雙手交叉攬著自己的腰腹,鼻息很重。
老父親溫馴的向媽媽伸手,手伸到半途中被媽媽一把開啟:“別碰我!”
“老婆……我這是……”
媽媽有些哽咽的道:“二十幾年夫妻,你因為一隻鸚鵡懷疑我……”
爸爸無言以對,我看到母上大人那絕美的側臉,眼掛淚珠婆娑,香肩微微聳著,卻看不到淚痕。
姐姐也是女人,或許更能理解女人的脆弱點,放開我上前撫摸著媽媽的手心,輕聲叫道:“媽媽……”
我是好心辦壞事,真沒想過要傷害媽媽,看到媽媽這樣心疼了,也過去想拉拉媽媽的手安慰安慰,怎知媽媽瞪著淚眼衝我破口大罵:“小混蛋!你也別碰我!”
“我怎麼就……”
我想狡辯,姐姐卻給我使一個不要插嘴的眼神,老爸逮著我開刀:“你確實不對!教鸚鵡說這些幹什麼!”
媽媽根本不鳥老父親,霹靂嘩啦罵完我一頓後,厲聲但陰沉沉的說:“這臭鸚鵡,你等會不把它放生,我就拿你放生,以後別想進家門一步。”
“我知道我知道……”我連連頷首。
別管過程如何,和姐姐的床事總算瞞天過海了,我心裡長舒一口氣,乖巧站著讓爹媽衝我輸出整整半小時,才有機會去房間拿籠子將灰鸚鵡關起來,早飯都顧不上,拿著籠子就要出門,路過副廳時我偷偷觀察媽媽跟爸爸的情況,媽媽還在氣頭上,和老爸離得很遠很遠,老爸理虧但表現不如以往那麼弱勢,我首次感受到老兩口的邊界感。
看來一遭猜疑,誤會不是這麼容易解除了。
“弟弟……”
在玄關換鞋的工夫,姐姐憂心忡忡的走過來,這裡有一面5米左右的玄關隔斷櫃,離副廳也遠,媽媽爸爸看不到。
“知道啦知道啦,跟欣欣姐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會說姐姐跟我羞羞的事的。”
我以為姐姐又要給我做臨摹工作,但唸叨完抬頭看,姐姐還是一臉愁容。
“怎麼了姐姐?”
“有事要先告訴你,免得你以後又說姐姐愛騙人。”
鸚鵡在籠子裡跳來跳去,不停用喙子啃咬鳥籠門上的鋼絲,我擔心這小東西再鬧出什麼鬼動靜來,提著籠子拉著姐姐一起出去,將家裡大門關得嚴嚴實實的,姐姐被我逼到門邊的牆上,細微肢體動作表示姐姐現在很抗拒我們的身體接觸。
我倒退幾步,儘量不讓自己碰到她:“昨天晚上是最後一次,我知道……姐姐不願意的話,我不強迫。”
“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
“姐姐快畢業了……到時候要到國外做手術。”
我怔了下,想都沒想就說:“我陪姐姐去。”
“不要……你要認真讀書,照顧好媽媽。”
“姐姐一個人去?”
“會有老師陪姐姐去。”
“男的女的?”
“女的,女老師。”姐姐有點不耐煩了。
“要多久啊?要動大手術麼,為什麼一定要去國外,就在老爸的醫院不行麼?”
“沒事的,臨床小手術,姐姐很快就會回來。”
“姐姐你讓我陪你去吧,我真的好怕。”
醫療界各種突破說得是天花亂墜,事實上很多臨床手術都處於理論階段,我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姐姐微笑著拉起我兩隻小手,手臂上的淤青還在,酥胸主動貼到我身前:“別怕,小手術沒事的……”
*** *** ***
放生鸚鵡這事是極不靠譜的,寵物型非洲灰鸚鵡沒有野外生存能力,臨時臨危我找不到什麼好辦法,就聯絡了當地的鸚鵡主題樂園,打算把這小東西送出去,來之前我還聯絡了欣欣姐,畢竟她才是這隻鸚鵡真正的主人。
樂園某處,我提著鳥籠,負責人正在循例問我鸚鵡的來由和檢查我的相關證書,欣欣姐姍姍來遲,小跑來到我們面前,一身低調的淨色休閒裝,臉上稠稠紅暈,樣貌寫滿了匆匆。
欣欣姐到的時候我剛好將籠子交給負責人,負責人應該怕有變動,理都不帶理欣欣姐一下,拿著籠子就走了。因為免費送鸚鵡的人可不多呀。
“欸?他……我的鸚鵡……”
欣欣姐大口大口的呼吸,嚥了咽道:“我的鸚鵡,林林,他……你怎麼給他了。”
我無辜的看著她:“莫得辦法,我母上大人下旨了,它今天不死就是我死,給你打電話就是知會你一聲。”
“你混蛋!你知道這鸚鵡多少錢不!”
我抱著欣欣姐,輕輕摸著她的小蠻腰施軟道:“親愛的……能不能別罵我,我今天被罵混蛋罵一天了。”
樂園裡面車子不讓通行,估摸著欣欣姐是一路跑來的,氣喘吁吁,趴在我身上好半會,握著拳頭放我胸膛上,然後佯嗔的盯著我說:“你好敗家啊~”
深知欣欣姐這是記上仇了,就我以前老愛說她“敗家娘們”的仇,我笑了笑沒反駁。
欣欣姐眼神一凝,攥住小拳頭的手鬆開,小心的摸著我胸膛:“怎麼啦……芝芝有事?”
“沒什麼……姐姐大學畢業之後,要去國外做小手術……我……不太放心。”
“伯父不是有醫院麼?怎麼要到國外做手術?”
“我就說啊,怎麼都要跑到國外去,珂姨也是……”
差點露餡,好在我及時閉嘴。
欣欣姐眨一眨她的大眼睛,怪癖的將臉蛋捱到我耳邊:“你怎麼知道我媽出國了?”
“聊天說的唄。”我裝作不在意。
欣欣姐低頭拿出手機,看了看,黯黯的道:“也不知道媽媽一個人在外面過得怎麼樣,她哪邊現在快凌晨12點了……”
“那有這麼快?紐西蘭時差五小時。”
“誰告訴你我媽在紐西蘭,媽媽在加拿大呀。”
我楞住,問道:“珂姨不是去紐西蘭採購嗎?”
“我媽是去旅遊……”欣欣姐樂呵呵的微仰起下巴:“等我們訂婚日期到了,她就回來。”
“……”
亂了,全亂了。
我不再談起這件事,一是怕欣欣姐聽出什麼,二是我也不明白珂姨為什麼要騙我,也許跟當時的姐姐一樣,在逃避吧。
聊別的聊著聊著,準備要帶欣欣姐走了的,散著步她突然要我賠她鸚鵡,我說賠不起,她要我帶她逛一天的商場抵債,鑑於借了她幾萬塊錢放煙花和鸚鵡的事,我們現在是甲乙方關係,俺沒有選擇權,只能答應。
……
晚上回到家,趕巧媽媽姐姐、老父親在後園打羊湯煲,經過半天時間,媽媽神情怡然,似乎已經原諒老父親了,但真實情況咋樣我不敢問。
媽媽吃完飯獨自坐在視野開闊的陽臺邊,老爸交代姐姐收拾碗筷,一溜煙的跑去和媽媽坐到一起,我沒什麼胃口加上遲到,吃得慢,跟姐姐收拾完,一起坐在爸爸媽媽後面的沙發上玩耍。
倆夫妻背對著我們,媽媽的脊背依舊是婀娜多姿,充滿了令人嚮往的韻致。
爸爸媽媽都不出聲,老爸一手慎之又慎搭著媽媽的香肩,媽媽沒拒絕,過了大概幾分鐘,疲憊似的緩緩將螓首靠在爸爸肩膀上。
我感覺天塌了,平白無故一種巨大的失落感,吊在胸口不上不下。
而這時,姐姐悄悄拎起我的一隻小手,放在她溫暖的大腿上,身子側斜,輕輕將頭靠著我瘦弱的肩膀,也是沒有說話。
我們……媽媽姐姐,爸爸,我,以後的關係會變成什麼樣呢……
饒是不恭如我,也不禁啟動這個猜念。
PS:這篇小說一定會完結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