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骨】(145-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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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6

脫口而出,生怕下一瞬便又有人將他的嘴給捂上。“我說、我說!全都是嫣梔媃那個賤人慫恿我的!”經過一陣毒打後,廢帝再不敢自稱作朕,急得將所有的事脫口而出,再不敢有一絲隱瞞。

  謝辭衍眉尾輕挑,目露笑意,顯然是滿意的模樣。廢帝忙緊接著說下去,生怕猶豫一瞬便會被拖出去行刑。他為帝王時,常喜歡降罰於大臣太監,從前只覺有趣好玩,可今日卻只覺無比駭然,仿若有一惡鬼羅剎提著刀立於他身後,隨時便能要了他的命。

  “當、當初是嫣梔媃那個賤人跪倒在我面前求我,讓我裝病取得藥方中的斷腸草,積少成多,再由宮中的線眼運送出去給嫣槐投毒。她說只等事成,我便可以再登帝位,只要我許她皇后寶座,嫣家滿門榮耀即可。”越說,他便越覺得自己所做之事不過微不足道,斷腸草雖源自於他,可主意卻非他所出。

  他梗起脖子,試圖讓自己有著從前身為帝王時的威嚴氣魄,可卻還是因心虛而底氣不足。“要殺要剮你們便衝著嫣梔媃那個賤人去!謝辭衍你要謹記,我現今雖不是帝王,卻仍舊是尊貴的太上皇!”他滿眸憤恨,“你如此待我,可想過如何面對眾朝的文武百官,眼中可還有先皇!”



  (153)罄竹

  謝辭衍眉梢微挑,眼底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唇角稍稍揚起的弧度仿若皆在嗤笑著眼前尚在口出狂言的廢帝。

  “太上皇?”他嗓音冷冽,仿若冬日的寒風颳過耳畔,每一個字都透著令人心尖發寒的刺骨。“你是在同朕說笑麼。”

  謝辭衍凌厲的眸子掃視略顯心虛的廢帝一眼,宛若鷹隼直勾勾盯著他。“朕在龍椅上將你廢下來的那一瞬,你於大盛,於眾朝臣而言,便已然稱作,廢帝。”

  “你欺人太甚!謝辭衍你可還曾將我當作是你的兄長?!竟違背祖制將我這個正統的帝王血脈給褫奪,甚至還將我賤稱為廢帝?!”他眉頭緊蹙,眼中噴發著怒極的火光來,雙手緊握成拳,仿若想要上前來親手撕了他。“你如此作為,甚至還納了嫣昭昭此等女人為後,甚至還要為她廢黜六宮,讓皇室血脈堪憂!百姓後世定會唾罵你,厭棄你,讓你從此遺臭萬年!”

  聞見廢帝口中提起了她心底的那根刺,嫣昭昭還是止不住呼吸微亂,指尖下意識緊張地攥緊。她卻一時忘了,自己的手正同謝辭衍的十指交握在一塊。心細的男人立馬便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握著她的手旋即又緊了緊,彷彿在無聲地在給予她抗敵的強大力量。

  謝辭衍一雙宛若利劍般的視線猛然刺向他,“朕自是從未將你當成兄長,朕的母妃亦只生過朕一人,何來兄弟。再者,想來你是許久不曾出過這璇璣殿,根本不曉得外頭究竟發生了何事。真正被百姓唾罵荒淫無道之人,是你,而非朕。”他鬆開嫣昭昭的手,驀然站起一步步緩緩朝他走去,每走一步,語氣便更重一分。“朕繼位後,日日皆有數十彈劾你此前荒唐之舉的奏摺,群臣從前敢怒不敢言,現下倒是可暢所欲言將你從前所做的樁樁件件糊塗事記入史冊,後世遭無數百姓唾罵、遺臭萬年之人亦是你。”

  謝辭衍走到廢帝面前站定,稍稍屈下身子與他平視,那無形的威嚴卻在與廢帝對視的瞬息瀰漫開來。“但朕卻有一事應當謝你才是。”他嗓音啞然,聲音不大卻讓人聽出來了其中的震懾之意。“多虧有你一直冷落昭昭,朕才有機會趁虛而入娶到了這世間最好的女子,即便為她放棄一切亦甘之如飴,而這種世間至純的愛你卻再無機會感受半分,只得來全然是算計之情意,當真是可悲至極。”

  廢帝自小便最受不得謝辭衍樣樣比他強,比他得父皇疼愛。所以他自小便發誓一定要將謝辭衍這個血統不如他之人狠狠踩於腳下,讓他只能當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一輩子只能仰望他。可後來,即便他努力唸書識兵法,在父皇眼中亦只看得見血統不正的謝辭衍,他便再沒了學習的慾望,只顧玩樂,只因他知曉,他的母后定不會叫他落於人後,他只需安心等著父皇駕鶴西去的那日即可。

  一切明明如此順利依著他所設想的前進著,他卻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何今日謝辭衍這個血統不及他之人竟能坐上龍椅,立於他面前倨傲臨下地同他說話。

  他憤恨,更是不甘自己竟輸給了他曾最為瞧不起的人。廢帝臉色倏然一變,眼底燃起的熊熊烈火,於頃刻間燒得熾熱,已然控制不住。“夠了!”他猛然怒吼一聲,胸膛劇烈起伏著,那雙滿是怨毒的雙眼猩紅一片,抬起緊握已久的拳頭便要朝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給揮下。

  謝辭衍哼笑一聲,動作慵懶地緩緩直起身子來後退一步,讓揮拳的廢帝驟然落了空,步伐踉蹌摔落在地,好不狼狽。他眸中寫滿鄙夷,居高臨下地垂眸睥睨著自己,就如他想象中欲將謝辭衍踩在腳下的模樣,可笑的是,現今被踩在腳下之人竟是他自己。

  廢帝豁然癱倒在佈滿塵土的地面上仰天大笑著,口出無狀之語。“哈哈哈!謝辭衍,你贏了、贏了!哈哈哈——”

  謝辭衍瞧著眼前瘋癲無狀之人,生不出一絲同情之色來。今日所有,皆是他做下種種天理難容之事所應得的結果與報應,咎由自取。他揮袖往回走,邊走邊道:“廢帝條條罪狀罄竹難書,實乃大盛罪人。朕便要你每日東曦既駕之時便跪在外殿處向先皇懺悔你的種種所為,於午時長安街道最多百姓之時遊街示眾,於暮色低垂之時杖責六十。”

  他落座回太師椅上,悠然地捧起一盞溫茶呷了一口潤嗓子,“這廢殿倒是與你廢帝之稱相配得緊,便賜予你居住。朕要你日日活得不安寧,以祭所有因你昏庸管制而無辜殞命的百姓們!”

  真相既已尋得,謝辭衍亦不想在此多費唇舌。他側目瞧了一眼殿外,嫣梔媃原本纖細白皙的十指已然被拶子夾得血肉模糊,鮮血直往手腕流淌而下,就連素白的衣裙上亦濺有星星點點的鮮紅血漬,觸目驚心。嫣梔媃疼得死死咬住那塞入她嘴裡的棉布,許是咬得過於用力,牙齦都給滲出血來,將那塊棉布亦染上了一片紅。

  可男人眼底卻連分毫的憐憫都無,眼底無甚波瀾。他瞥了一眼托盤上的刑具,隨手一指,嗓音冷冽,“將這個也給她用上吧,如此遠的路程給搬來可不要浪費了。”

  那近身太監極有眼色地將那刑具給拿起,忙傳到外頭給那行刑得正歡的同僚。那人見傳來的刑具,不由雙眸一亮,眼底的興奮更甚,忙接過讓人趕緊給嫣梔媃褪下了鞋襪。那是一雙釘子鞋,於外表瞧來不過就是一雙做工粗劣的銅製鞋子,可卻內有乾坤。

  裡頭鞋底全嵌滿了一根根尖銳的釘子,只要雙腿站起亦或是行走,尖銳的釘子便會立即根根刺入腳掌之中,每走一步都是痛不欲生的酷刑。

  嫣梔媃已然再無一絲力氣反抗,只能像個提線木偶般任行刑的太監們脫下了她的鞋襪,再硬生生地給她穿上那折磨人的鞋子。她已無力說話,更無法求饒,十指好似已然不是她的那般,連稍稍一動都疼得她幾欲暈厥過去。

  可謝辭衍宛似還覺不夠似的,立於她不遠處牽著嫣昭昭那個賤人的手,好似還朝她勾了勾唇角,額角流淌而下的汗珠矇住了雙眼,瞧不真切他眼底是何種情緒。

  “你既如此想將所有人都給踩在腳下,那朕便讓你這一輩子都站不起來,永遠都只能仰視別人。你嫣梔媃既是廢帝的寵妃,自還是得留在此處好生伺候他,跪著伺候,倒也合適你如今的身份。”謝辭衍話落,再無分給他一絲多餘的眼神,徑直拉著嫣昭昭越過她身旁。

  嫣梔媃害怕極了,若再如此下去,她真的會被生生折磨死在這璇璣殿!她不願,她不想!她忍著極大的疼意,欲伸手去抓住她最後的一絲希望,她已然不敢再求那尊煞神,只能奢望嫣昭昭能夠念在最後一點至親血脈,救她一命。

  可她血淋淋的手尚未碰到嫣昭昭衣角,便被謝辭衍給一把拽離了她的身側,眸色更是嫌惡至極,宛如她是什麼發臭潰爛的蟲子般,“別用你的髒手碰她。”

  嫣梔媃眼睜睜看著帝后二人眷戀相攜的背影,眼前愈發模糊,已然分不清那究竟是她淌落下來的汗水亦或是她不甘的淚水。

  她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錯了。她明明自小就是天之驕女,受父親疼愛,除了庶出的身份,她哪處比不得那嫣昭昭,可為何如今嫣昭昭竟成了皇帝唯一心愛之人,而她卻從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寵妃之位一朝跌落,成了日日要受盡折磨的罪人。

  她一直步步為營,要讓自己坐上那尊貴的位置上,讓所有人都臣服在她腳下,可為什麼現在卻成了自己只能跪在他人腳下!

  究竟是哪一步開始錯了啊……



  (154)年華

  嫣昭昭出了璇璣殿,一時忍不住於殿門外駐足,抬首瞧見那澄淨無雲的天空,忽而撥出一口濁氣來。她說不清現今是何感覺,嫣梔媃與那廢帝再次了卻殘生是他們應得的果,父親母親與其族親今日會落得下獄的境地亦是他們咎由自取。

  只是,從今日起,她嫣昭昭再沒了血緣相系的親人。

  她指尖不由緊了緊,下意識將身側男人的手牽得更緊了些,旋即抬眸對上了他繾綣滿是柔意的視線。她嫣然一笑,柳眉舒展開來,心尖更是一下一下加快地跳動著。

  可她卻依舊有幸,有謝辭衍這個全心全意疼她、愛她之人。

  是她嫣昭昭這輩子想與之共白首,度餘下年華的男人。

  “餓了嗎?可要回養心殿用些膳食?”嫣昭昭晨起之時因羞赧面對他,就連早膳亦只是草草應付兩口,他生怕她沒吃飽,連哄帶騙地都沒有辦法讓她再吃幾口,無奈只好讓隨身之人多帶些她愛吃的糕點在身上,只希望這小祖宗能趕緊用膳才是。

  嫣昭昭卻搖了搖頭,“我不餓。”她瀲灩的眸子轉了轉,眼底浮現出一絲狡黠來,霍然抱住了謝辭衍的手臂,儼然是一副朝最愛夫君撒嬌的模樣,叫人根本不忍心拒絕。“謝郎君今日可要批閱奏摺?不若……咱們去遊湖可好?”

  謝辭衍失笑,她用這副模樣同他說話,哪怕是再多奏摺都可放在一旁,哪怕她要的星星他也會想盡辦法給她摘下。“好。”他側頭朝近身的太監額首示意,又回過頭來牽著嫣昭昭上了龍輦,朝湖心亭的方向去了。

  從前廢帝執政之時,最喜奢靡,宮中許多空置的地方都被他給建成了妃嬪的住所與玩樂之地。而他們現下正前往的湖心亭,亦是廢帝從前一時興起所命人置辦,待修建好後卻又因興致缺缺,又歇了前往的心思,便荒置了下來。

  湖心亭四面環水,長廊蜿蜒曲折,宛如一條條飄落在水面上的魚兒般。亭中四角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飛鳥游龍,描繪著繁複華美的祥雲紋。許是未曾有人欣賞過如此美景,已有些黯然失色,可卻依舊鮮明雅緻。

  謝辭衍與嫣昭昭於通往湖心亭的長廊外下了龍輦,已然有近身太監為他們備好遊湖的船,靜候帝后二人的大駕。男人先一步踏上了小舟,繼而穩穩立於船頭處朝岸上的嫣昭昭伸出寬大的手掌來。

  嫣昭昭輕笑著將小手搭在了他的掌間,同他面對面落座於小舟的兩側。謝辭衍自主地攬起了划船的活兒,他劃得不快,有意讓她感受著這一路上的悠然美景,供她舒緩心中的些許不快。“昭昭可會怪朕?”

  他沒有明言話中的意思,可嫣昭昭卻懂得他在問什麼。她眸光堅定,直視著男人有些不安的眼睛,搖頭認真道:“從未。”她嗓音帶著點點柔意,似是親暱的情人間所說的情話般,是那百轉千繞的甜膩,“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更是因為愛我。世間能得如此愛我之人,我只覺慶幸,何談責怪。”

  嫣昭昭趁他不備,忽而跪倒在船板上,飛快地於他唇畔上落下一吻。而後她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端端正正地做到原來的位置去,好似方才偷親他的人並非是眼前人。

  謝辭衍嘴角微勾,卻是未有任何動作,只是手上划船的動作明顯要比方才快上了許多。他似是也顧不得讓嫣昭昭看這一路上美好的風景了,只一心想著劃快些趕緊到中央的湖心亭去。

  他劃得極快,小舟不一會兒便靠岸。謝辭衍再顧不得其他,剛把船栓好,便徑直站立起身將那作亂的小姑娘給攔腰抱起,一腳穩穩地踏上了亭中。

  謝辭衍亦未有將人給放下來,反倒是將人給放落在亭中的方案桌上,雙手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嗓音啞然又隱隱帶著愉悅誘哄的笑意。“乖昭昭,再親一次。”

  嫣昭昭嘴角微微翹起,眼底透著一絲狡黠的光芒,偏過頭去,“就不。”

  男人卻依舊不依不饒的,抬手捏住了眼前女子的下巴,將她的頭又擺了回來,自己則是又往前湊了點,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旋即又移開。“再親一次,嗯?”

  嫣昭昭的心好似被撥弄的心絃般,被眼前猶如惡鬼般的男人給蠱惑了心智,她雙頰酡紅,好似盛開燦爛的合歡花。她回過頭去,紅唇緩緩向他湊近,彼此的氣息皆在相互交融,就在柔軟的唇畔將要觸上他的薄唇時,她驀然頓住,眸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才不呢!”

  以為作弄得逞的女子在說完後忙掙脫開謝辭衍置於她身側的手,正欲逃開,才發現他的手竟好似死死地悍住了那般,竟紋絲不動。逃離不開的嫣昭昭背脊驀然一僵,謝辭衍的大掌已悄然地桎梏在她纖細的後腰上,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來。

  這一次,換謝辭衍一點一點朝她靠近,眼底的欲色直白且不加掩飾,語氣更是透著令人無法反抗於他的佔有慾,“可我要。”

  謝辭衍驀然吻落下來,連一絲喘息的餘地都不留給她,唇舌相碾。嫣昭昭頓然有些呼吸不暢,往後躲欲得片刻喘息,可她剛稍偏過頭,就被男人給扣住了後腦,連分毫都躲不開。他舌尖掃過她緊閉的唇,帶起陣陣酥麻的癢,嫣紅的唇下意識地便微啟開了唇,供那溼濡的舌長區而入。

  他吻得極狠又重,唇重重地碾著她的,舌尖霸道地掠奪口中每一寸香甜的軟肉,強悍地將她的舌勾到自己口中,又吮又吸。

  再鬆開時,嫣昭昭已然氣喘吁吁,雙頰滿是緋色,一雙眼迷離又點綴上星星點點的媚然之色,勾人心絃。她抬起軟綿無力的手來捶了謝辭衍一下,語帶嗔怪,“你、你怎能……如此。”

  謝辭衍順勢抓住她蔥白細嫩的小手,放到唇畔落下虔誠一吻,聞見她這話不由挑起了眉,嗓音啞得不像話,“分明是昭昭先招惹的我,怎現下卻翻臉不認了?”

  “我哪有啊……”嫣昭昭小女孩作態十足,既嬌軟又嫵媚,繾綣地將額頭靠在眼前男人寬大的肩膀上,心中頓感一陣安寧之感。“明明就是你的不是。”

  謝辭衍輕笑,將女子緊緊擁入懷中,眸中皆是如浪潮般洶湧的寵溺。“昭昭說得對,皆是我的萬般不是。”他忽而將嫣昭昭整個人從那案桌上抱起,指尖悄然捏上她腰間宮裙的繫帶,“如此良辰美景實在不該辜負,昭昭可要再嘗一回……白日宣淫的滋味?”

  嫣昭昭瞬然一驚,忙拍開了那隻欲解開她繫帶的手,朱唇不由撅起,嘟囔著道:“你昨日才將我折騰得如此狠,怎的今日還想……”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謝辭衍,昨日沉太醫給昭昭喝下的那副藥尚未問清楚究竟是何方子,竟同那媚藥無甚差別,亦不曉得昭昭的身子可會因昨日的那一場荒唐而有所虧損。

  思及此,謝辭衍倒是歇下了同她在此白日宣淫的念頭,換問道:“那昭昭想做什麼?撫琴亦或是吟詩作對?我都一一奉陪。”

  嫣昭昭眉頭輕蹙,忍不住嗔怪,“你怎麼如此無聊啊。”聽得男人不由眉梢輕挑,不由暗歎一句,只因不無聊之事現下並不能做,只得退而求其次,做些無聊的事了。

  她似想到什麼,雙眸一亮驀然抬頭,笑得賊兮兮的,“可是我想做什麼,謝郎君都會陪著我?”

  謝辭衍從來不會拒絕嫣昭昭的所有要求,聞言他先是眉梢輕揚,看她笑得如此模樣便知她想逗弄自己,眉眼間閃過一絲無奈之色,還是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自然。”

  嫣昭昭得逞一笑,下巴擱在他肩頭上,歪著頭模樣分外嬌軟,“謝郎君陪我跳舞可好?”

  男人輕笑,隨即便把懷中女子給放落下來,“昭昭想我如何陪?”

  嫣昭昭卻不答,繞到男人身後緊貼著他寬厚的背,纖細的雙手攀附於他的肩頭,纖細的柳腰婀娜擺動著,玉足輕抬,貼著謝辭衍的小腿往上游弋,甚至還一點一點地輕撩開他的玄色龍袍,鞋尖正欲往他敏感的大腿內側蹭去。

  謝辭衍抬手便握住了那隻作亂的腳,嗓音平添幾分曖昧之色,“昭昭原來喜歡跳這樣的舞?”他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就是在借跳舞之名,折磨他為實。

  這小祖宗,就是仗著自己對她毫無辦法。

  他將背後作亂的女子拉至前面來,“可這樣舞亦不過是昭昭的獨舞,何談陪你?”謝辭衍先是抬起她一隻腳來踩上他的鞋面,繼而再讓另一隻腳也一併踩上,他手臂橫在嫣昭昭後腰處,指尖輕撫著她微涼的臉頰。“這樣,才能稱得上一起跳。”

  嫣昭昭雙手環住謝辭衍的脖頸,聽見他低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雙頰又不爭氣地微紅。原想著逗弄男人一番的她又一次落了下風,讓他給掌控著主權,還被他撩得心跳如鼓。

  謝辭衍輕笑,帶著嫣昭昭於亭中走了一圈,時而悠然地轉著圈,時而抬起腳來帶著她一塊躍起再落下。無論動作如何改變,那兩個人的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對方,視線相觸便再移不開雙眼,一顰一笑皆因眼前人。

  她閉上眼,安心地靠在他寬廣的胸膛上,任由他引導著,感受著他堅實肌肉下因她而跳動的心臟。

  這一刻,四周寂靜得只有微風吹拂而過湖面發出的陣陣水聲,而他們的世界亦只有彼此,好似所有言語不必說,對方亦都能曉得。

  他們相互依偎,相互沉淪在那無法抗拒的紅塵中。



  (155)駕鶴

  玩鬧許久,見天色已晚的謝辭衍不顧嫣昭昭的軟磨硬泡,徑直將人給攔腰抱起,語氣是不容商議的強勢,眸色認真,“我答應昭昭,下回一定會再帶你來此遊湖,今日便先回去。”見女子那撅得可以掛油瓶的嘴,心底一慌,忙道:“你早膳就沒用幾口,先回去用膳,可好?”

  嫣昭昭抬眸看了男人一眼,還是點了點頭,瞧著是已然被哄好的模樣。謝辭衍這才勾唇一笑,將人攬得更緊,腳下穩穩地將人給送回了養心殿。

  那之後幾天,嫣昭昭氣色愈發好了起來,雙頰紅潤潤的,眉目含情,只盈盈朝他一笑,便能勾得他躁欲難耐,口乾舌燥。

  下朝後,謝辭衍召了沉太醫一同到養心殿去給嫣昭昭請平安脈。

  正在軟榻上看話本子解悶的嫣昭昭看見來人,眸中閃過一絲訝異,旋即便放下手中話本,朝沉太醫額首。

  “臣來給娘娘請平安脈。”說話間,沉太醫恭敬地雙膝跪倒在軟榻下側,從藥匣中取下一塊絲帕輕放在嫣昭昭的手腕上,繼而將雙指虛虛搭上,垂首把脈。

  少頃,沉太醫朝榻上尊貴女子作輯,才將帕子取走。“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身子已無大礙,體內殘餘的斷腸草已清。”他頓了一晌,又側頭悄然朝謝辭衍眨了眨眼睛,眼神帶著同上次一般的曖昧之色。“正是適合調養的時候。”

  謝辭衍眉頭一蹙,不禁想起來上回他給自己那一碗湯藥時的神色,亦如現在這般。他瞥了一眼尚有些茫然不知曉其中膩味的嫣昭昭,又示意沉太醫上前兩步,不住輕聲問:“太醫此言是何意?上回給的湯藥中究竟放了些什麼,為何……”

  他未將剩下的話宣之於口,可沉太醫自是知曉他問詢何事。後者眉眼帶著濃厚的笑意,連眼尾的褶皺都舒展開來,“湯藥中自是滋補的藥材,只多加了一味……鹿茸。”見帝王眉頭夾得更緊,他忙繼續道:“皇上稍安,娘娘體寒,若想要懷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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