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骨】(145-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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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6

嗣便需得讓身子熱起來才是,喝下了那劑加有鹿茸的湯藥,再圓房便會起到相得益彰的作用,是最好懷上子嗣的時候啊。”

  謝辭衍聞言,眉頭稍舒緩開些,還是不放心問道:“如此大補,可會虧損了昭昭的身子?”

  沉太醫搖頭,“皇上儘可寬心,說來亦是巧合,斷腸草屬極寒之物,臣下這一劑藥正正是調理娘娘身子的良藥。”話落,他又朝帝王湊近一步,嗓音更輕了些,“現今娘娘身子恢復得極好,臣這一劑藥方會再加重兩分,將娘娘的身子徹底地給暖起來,之後皇上再同娘娘圓房,便會大大增加有孕的機會。”

  男人又裝作不經意似的側頭瞥了一眼嫣昭昭,似是他們二人於此處說悄然話的時候過長,她眸中疑慮更深了些,見他瞧過來正欲開口,可男人卻在朝她勾唇一笑後,瞬然移開了視線。

  沉太醫在他身邊多年,謝辭衍對他所言自是信任,又見這幾日嫣昭昭的臉色確紅潤了不少,才終是徹底放下心來。“那便交給沉太醫了。”

  沉太醫額首,朝帝后二人恭敬作輯,“臣這便下去為娘娘熬藥。”

  待太醫的身影走出養心殿後,嫣昭昭便徑直走到謝辭衍面前,抬眸看著他的眼睛,嗓音帶著點點忐忑,“可是我……身子有恙?”

  見她仰著脖子,謝辭衍稍彎下身子與她平視,撫著她垂落的青絲,柔聲道:“沒有的事,昭昭不許亂想。”他嗓音更柔,眸中的繾綣之色幾欲可以掐出水來,“沉太醫是說你的身子恢復得很好,斷腸草的餘毒已清,讓你莫要再擔心了。”

  他未將湯藥中加有鹿茸之事告知於嫣昭昭,他不想說出口後給予她一個希望,更不願給了她希望後,又讓她落空。與其讓她日日盼著那希望,還不如等事情有了塵埃落定的苗頭後,再同她說。

  嫣昭昭聞言大大鬆了一口氣,方才見他們一直在那悄然說著話,好似不能叫她給聽見那般,謝辭衍的眼神還時不時瞥她一眼,幾欲給她嚇出一身冷汗來。

  “沉太醫不是說我身子無礙了嗎?為何還要去熬湯藥啊?”她瞬然便想起來上回喝下的湯藥實在苦澀至極,心下便對那湯藥生出嫌棄之意來。

  謝辭衍瞧著她使小性子的模樣,不由輕笑出聲,指尖掐了掐她紅潤的小臉蛋,“多大的人了,還怕藥苦。”旋即,他又在女子臉上落下一吻,“待會兒讓人給你備好蜜餞,便不苦了。”

  嫣昭昭癟了癟嘴,顯然還是不滿於要喝下那苦澀的湯藥,卻又知曉那是調養身子的補藥,不得不喝,只皺著臉額首,算是應承。

  謝辭衍失笑,眸中滿是寵溺之色,他低頭忽而吻住了嫣昭昭微微嘟起的紅唇,吸吮一番後才鬆開。“這樣,可甜了些?”

  女子笑開,唇邊蕩起一抹燦若星辰的笑意,連眼尾的那顆淚痣都閃著歡欣的弧度來。“那待會兒喝藥時,你也得這樣待我才是。”

  男人低笑出聲,只覺眼前的心上卿當真是可愛至極。從前他曾見過父皇與母妃如何從彼此相愛至相看兩厭。身在皇宮如此滿是汙泥之地,豈能奢求在此處能長出純潔無垢的白蓮來,他以為此生再不會遇到可以一路相伴至白頭的情意,可所幸……他還是遇見了嫣昭昭。

  謝辭衍將女子抱起,自己坐落在她方才所坐的軟榻上,嫣昭昭則坐在他大腿上,小巧的腳丫還歡喜地輕擺了擺。“有世間如此美好之事,我願意為昭昭做一輩子。”他扣住嫣昭昭的後腦,將她拉得更近,啞然的嗓音於她耳畔道:“親吻昭昭一輩子,肏弄昭昭至海枯石爛。”

  嫣昭昭被這突如其來的葷話給羞赧紅了臉,抬手便打在了他的胸膛上,嗔道:“胡說什麼啊你。”

  謝辭衍只是笑。

  “回稟皇上,奴才有要事相告。”

  殿外,守門的太監忽而開口,嗓音略帶著點點籌措不安。

  謝辭衍眉頭不著痕跡輕蹙起來,顯然是在不滿有人打攪了他。可既聽是要事,便還是耐著性子開口,“說。”

  “璇、璇璣殿傳來訊息,說廢帝已然駕鶴西去。”



  (156)深淵

  謝辭衍掀開眼簾,動作輕緩從容,那雙幽深的雙眸卻平靜無波,彷彿這讓太監著急之事於他而言不過無足輕重,不值一提。

  他將懷中嫣昭昭攬緊了幾分,指尖漫不經心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她腰間上輕點著,眸色慵懶,“怎麼死的?”

  見天子沒有絲毫髮怒的神色,擔心被遷怒的守門太監隨即亦怔鬆了些,緩緩道來。

  據在璇璣殿看守的侍衛所說,廢帝多年來一直荒淫無道,日日縱情聲色,身子早已虧損。且那日被謝辭衍給杖責的傷尚未痊癒,次日還要在日頭最毒的時候跪在殿門前,更是受不住。

  如此來去不過短短一日,廢帝身子已然再受不住,夜裡便發起高熱暈死過去。這時,已然有些瘋癲之狀的嫣梔媃跪在廢帝床榻旁,不言不語,就如此死死地盯著昏睡的廢帝,毛骨悚然。暗中監視的侍衛亦未有多想,以為她不過是守在塌前等著廢帝醒來,免得被一陣毒打。

  這幾日廢帝過得痛苦至極,東曦既駕之時便要被押著起來到殿外跪著,直至人快虛脫之時才被拖著入殿吃些貧苦百姓才會入口的粗茶淡飯,旋即便馬不停蹄地被押上囚車出宮遊街示眾,那些曾深受廢帝其害的百姓們皆紛紛圍繞在街頭看著他如今的模樣,更有熱心的百姓提供了些爛菜葉子給百姓們扔了洩恨。

  從前身為帝王的廢帝何曾受過如此屈辱,回到璇璣殿時整個人已然是狼狽不堪,卻見害他至如此境地的嫣梔媃在抄經,瞬然火冒三丈,立馬上前奪過她手中的筆扔至一旁,再將她抄了一上午的經文全給撕了。指著她便是一陣辱罵,而後又覺不解氣,將她摁在地面上毒打一番。

  廢帝打累了便癱倒在榻上沉沉睡去,絲毫不管殿外垂淚抄寫經文的嫣梔媃。而他卻絲毫未有收斂,似是於嫣梔媃身上尋回了從前掌控一切的感覺,更是以折磨她為樂,行為亦愈發極端。他疲憊不堪,身子早已虧空的廢帝根本無法同從前那般行房事,更讓他恨極嫣梔媃。抓起她便往殿門外拖去,於一眾看守的侍衛與太監面前,將嫣梔媃身上的衣裳給撕扯開來,大片肌膚裸露在男人面前,那侍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眸中染上幾分淫邪之色,幾個無根的太監故作垂首,可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卻死死地貼在她裸露出來的訶衣上,不住吞嚥著口水。

  無論嫣梔媃再怎麼哭喊咒罵,皆無一人上前去幫她,只雙眼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嫣梔媃。廢帝見狀,更是興奮得難以自持,有種他如今亦然是可隨意掌控他人的皇帝之感,於嫣梔媃身上取得雄風。

  見嫣梔媃已不會再哭喊,雙目無神,像個被玩壞丟棄的木偶般,廢帝才再提不起興致來,將人給留在殿門外便徑直回到殿中安歇去了,絲毫不管尚在殿外的嫣梔媃會是如何下場。所幸,那些個侍衛太監尚不敢輕舉妄動,除卻那雙不老實的眼睛外,再不敢有其他動作。

  而當晚,廢帝便病倒了,且是病得臥榻不起。

  嫣梔媃將所有侍衛與太監皆攔在殿外,說要親自照料廢帝,她獨自一人待在璇璣殿內,期間還隱隱飄散而來一陣苦澀的藥味。待到天剛矇矇亮之時,嫣梔媃穿著一身素裳,梳著整齊的髮髻,未著任何珠釵首飾,只在髮間簪上了一朵白花。

  她神色平靜無波,雙腳直立站起,足下鮮血淋漓。可她卻好像絲毫不覺痛似的,嘴角勾著一抹解脫的笑意,恭敬地朝澄淨的天空作輯,大喊著:“廢帝,駕鶴西去——”

  侍衛不敢懈怠,忙請來了太醫一探廢帝的死因,後於他喝下的藥渣中查出了過量的斷腸草,便確定了廢帝是死於斷腸草毒發身亡。

  一切,不知是因還是果。廢帝種下的因終究是連本帶利地償還了。

  聽完,謝辭衍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來,“既是死了,埋了便是。”他只覺得有趣至極,想來廢帝至死的那瞬都不知曉自己因何而死。害人終害己啊,當初他便是用他所服藥方中的斷腸草來毒害昭昭,現今竟死於自己的斷腸草之下,當真是自食惡果。

  太監忙應了聲是,繼而又小心翼翼問道:“那敢問皇上,該用何種禮制下葬合適?”

  謝辭衍指腹摩挲著嫣昭昭白嫩的手背,漫不經心地答著,所有心思彷彿皆用在了懷中女子身上。“他雖已然是廢帝,可總歸給他一個體面才是。那便……以親王的禮制下葬,入親王陵。就當是朕這作為皇弟送他的最後一份體面。”

  太監忙應是後便退下,不禁再次感嘆,若那已然駕鶴西去的廢帝得知自己死後連皇陵都無法葬入內,只能草草葬個親王陵,想來會死不瞑目吧。

  “怎的不說話?不高興?”謝辭衍輕撫了撫她的發頂,察覺她興致不高,便一一猜測她因何不高興。“可是因為嫣梔媃之事?”

  嫣昭昭沉吟許久,才嘆了口氣輕輕額首。“我只是在想,同為女子,廢帝竟那般羞辱她的行為當真是令人髮指。”

  男人吻了吻她的發頂,嗓音溫煦,緩緩開解她道:“不必心軟。她能有如此今日境地皆是她自作自受,她以往陷害你的樁樁件件,可有一件為你想過往後該如何自處?今日演變至此,皆是她親手造成,更是怨不得旁人。”

  嫣昭昭聞言,垂下眼簾似在思考著謝辭衍話裡的意思。確如他所言,嫣梔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全是她自己一手所為。若當初她未有將情蠱種在廢帝身上,廢帝亦不會如此針對她,甚至如此侮辱於她。她甚至有好多次可以回頭,卻仍然選擇繼續往前走,一步步走向不可回頭的深淵之中。

  想開後,嫣昭昭便不再未嫣梔媃如此境地感到唏噓可惜,只抬首問他,“廢帝已死,她往後還留在璇璣殿中麼?”

  廢帝之死顯然便是嫣梔媃所為,是她親自熬了藥給廢帝喂下,送他駕鶴一程。可現今該不該定她的罪還得看謝辭衍是何想法才是。

  “昭昭生辰快到了,宮中還是莫要多添殺戮。”他勾唇輕笑,語氣柔膩,“便叫她從此削髮為尼,一生皆在佛寺中為你抄經,積福可好?”

  他先前給嫣梔媃穿上的釘子鞋便是叫人從此不得站起,一旦站起,那鞋中的釘子根根扎入她足下神經線,那雙腳從此便是真的廢了。既已然是廢人便讓其自生自滅就可,無需在此等人身上浪費精力,讓她與青燈古佛相伴便是此生最好的歸宿。

  嫣昭昭淺笑,點頭贊成。抬手攬住了男人的腰,心間泛起絲絲甜膩之意,想來這一回竟是他們頭一次可以正大光明地過生辰,她便止不住地高興起來,嘴角的笑意揚得極高。

  從前他給她過生辰皆是偷偷摸摸帶她到林子裡看了一場極美又難忘的螢火蟲,送給她的步搖亦是日日戴著。從未想到有一日他們竟能無需再偷偷摸摸過生辰,能相伴在彼此身旁於她而言便是最好的恩賜。

  她似想起了什麼,忽而鬆開了男人,直起身子看著他好看幽深的眸子道:“這一回,你的生辰我也會同你一起過。”她湊近了些,在謝辭衍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這一輩子的生辰,我都陪著你過。”

  謝辭衍大掌驀然摁住她的後腦,嗓音壓得不成樣子,“不夠。”

  嫣昭昭一怔,下意識脫口而出,“什麼不夠?”

  “都不夠。”謝辭衍翻身將女子壓倒在身下,指尖撩開她額前的碎髮,順著她白皙柔嫩的臉頰緩緩往下蜿蜒,落至下巴時忽而一把捏住,指腹摁住了她嫣紅的唇,“我不止要這一輩子的生辰,還要下輩子,更要每一輩子昭昭都陪著我。”

  嫣昭昭笑開,眉眼帶著繾綣之色,哪怕不知曉下一輩子倆人還會不會相遇,可她同謝辭衍一樣,亦想每一輩子都能遇上眼前這個男人,同他共每一世的白首。她脆生應道:“好,嫣昭昭會一直、一直陪著謝辭衍。”

  謝辭衍眸色更黯了些,膝頭熟稔地抵開她的雙腿,一點點往前頂去。“昭昭的吻也不夠。”他將嫣昭昭的紅唇捏開了些,“要這樣吻才對。”

  他探出長舌,長驅直入堵住了她的紅唇。二人唇舌交纏,呼吸相融,殿中隨即響起嘖嘖水聲,曖昧得引人遐想。



  (157)太醫(H)

  眉眼染上情慾的謝辭衍急不可耐地褪去自己身上的玄色龍袍,修長的指尖更是沒有閒著,熟稔扯下嫣昭昭襦裙的繫帶,露出裡面藕荷色的訶衣,將她整個人襯得如芙蓉一般嬌豔欲滴,誘人採擷。

  瞧著她雙頰醉紅,情動的模樣,謝辭衍只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胸腔那顆心臟此刻只為眼前正不斷讓他理智崩塌的懷中卿所跳動。他張嘴輕銜住懷中卿微顫的耳垂,隨即在她耐不住嗓音嬌吟出聲時,探出長舌細細描繪著她耳廓的形狀,便好似要將嫣昭昭耳朵的形狀以這種方式深深地記在心頭般。

  謝辭衍於她耳畔輕語,嗓音低沉,“夫人,為夫大約是得了一種病。”他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她胸前挺立的紅梅,引得懷中女子輕輕顫慄,又止不住吟喊了聲,更是讓他身下那物腫脹了幾分。“一種只有嫣太醫能治好的……相思病。”

  聞見他嘴裡喚自己的稱呼,嫣昭昭不由一怔,隨即雙頰更酡紅了幾分,抬手便往謝辭衍光裸堅硬的胸膛處打了一下,嬌嗔道:“你、你胡說什麼呢。”

  可她的這點力道於謝辭衍而言不過就像是被小奶貓給撓了撓,讓他的心更癢,更想再多逗弄這爪子並不鋒利的貓兒。“嫣太醫不為我仔細看看病症,怎就知我是胡說的了?”

  嫣昭昭一時氣結,她說的明明是他喊自己為……太醫的稱呼,都已然是治理一國的天子了,怎的還如此不正經。思及此,她腦海又不禁閃過以往男人抱著自己胡來時的模樣,雙頰不由更紅,身子也愈發熱了起來。

  謝辭衍抓起她的手腕,將其放在自己的心臟處,嗓音像是從深不見底的幽谷中浮起,裹挾著夜霧的潮溼與檀香的餘燼,每一個音節都沉沉碾過耳膜。“不信?”他尾音勾起一絲砂礫摩擦過的啞,“便勞煩嫣太醫親自來診斷。”

  嫣昭昭這才知曉,原來聲音也有重量,壓得人背脊發軟。

  男人一再撩撥,看向她的眸光中滿是熾烈的火光,凌厲的眉峰輕挑,似是挑釁又似戲謔。謝辭衍視線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上,低頭貼近,帶著幾分笑意與滿眸蓄勢待發的侵略,“怎麼,嫣太醫不敢麼?”

  嫣昭昭忍了又忍,指節曲起攥緊被褥,下一瞬指尖驀然鬆開來,抬眸對上男人的視線,紅唇微揚,回以一笑。“那……皇上就不要怪我咯。”

  謝辭衍心尖微動,唇角笑意更深了些,堅挺的背脊稍軟下來,大有一種任由她胡來的慵懶之感。

  她又朝男人湊近了些,抬起蔥鬱好看的指尖落在他發燙的心口處。那隻宛如絲綢般滑膩的手像一條不懷好意的水蛇,輕巧地順著他肌肉起伏明顯的線條,一寸寸向下滑去。

  她動作不快,卻又像模像樣,彷彿真是一位盡責的太醫尋著他的脈絡,探究他的脈象似的。“心跳過快,脈搏紊亂。”嫣昭昭眸底忽閃一片旖旎緋色,勾起的眼尾流轉地瞧了他一眼,一邊低聲念著,一邊用拇指摁住他肋骨下方,一點點探入他小腹與腰側交界處的敏感地,細微不大的力氣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故意撩撥。

  一如謝辭衍方才那般。

  嫣昭昭指尖落在他心口處時,他尚能維持腦中的理智,眉眼沉穩,目光幽深。可當她的手愈發往下探時,謝辭衍的眸光卻逐漸變得黯然、熾熱,像是要將眼前女子給拆吃入腹才肯罷休。

  “肝火旺盛,氣血不調。”纖細白皙的指尖繞過他的腰窩,如凝脂般泛著柔光,溫度比火更烈,輕觸時似有溫玉生香。

  謝辭衍額角青筋凸起,一聲抑制不住的低啞悶哼自喉間溢位,那雙眸子更具侵略性地緊盯著她,指尖微動,似想就此將人給壓回身下。

  誰料嫣昭昭卻似早已看穿他心中所念,看著他慾念難掩的模樣輕笑出聲,隨即筆直細軟的雙腿徑直壓在他的雙腿之上,身子亦隨即欺身過去緊貼著謝辭衍的胸膛,不讓他有動彈的機會。

  “皇上……”她紅唇輕啟,眼波流轉間漾起一抹攝人心魄的笑,像春風揉碎了合歡花那般,一眼便足以讓人蝕骨銷魂。“張嘴,將舌頭探出來。”

  他眸光一滯,喉結滾動,尚未回神便已對她俯首聽命,像被絲線牽制住的木偶般,下意識便依言張嘴,將長舌探出。

  嫣昭昭眼尾輕佻,唇角勾起一抹慵懶的弧度,像漆黑夜裡倏然綻放的合歡花般,讓人絲毫移不開眼。她雙手攀上男人的肩頭上,稍稍撐起自己的身子,探出一小節粉舌先是蜻蜓點水地輕碰上他溼濡的舌,感受到身下男人呼吸驀然變得更重時,她才更進一步大膽地捲上他的舌,旋即又覺不夠般,瑩潤小嘴吮住了他的舌,像一尾靈活的小魚般勾纏著他每一寸長舌。

  良久,她鬆開了男人,舌尖分離時牽出一線淫膩的銀絲,似斷非斷,在昏暗的燭火裡顫顫一懸。“舌紅少苔,雙眸泛赤,唇色浮豔……”她邊說,溫軟的唇瓣擦過他胸前的皮膚,如蝶翼輕掃,落在謝辭衍每一處泛著灼熱悸動的地方,像是在烙印上獨屬於她嫣昭昭的標識。

  “皇上這病,可不止是相思,怕是……起了妄念之火,慾念灼心,慾火攻心。”

  她話音剛落,那柔軟的掌心已緩緩往下探至謝辭衍小腹處最為敏感的地方,下一瞬竟直截了當地握住了那正愈發熾熱堅挺起來的孽物。她輕輕一握,隨即又極快鬆開,像極了為天子“看病”的太醫,不敢有絲毫逾矩,可她此番舉動卻實則明晃晃地燃起了男人無法抑制的慾念。

  謝辭衍呼吸一滯,連身體都微微僵硬起來,喉嚨發出一聲低沉的喘息,瞳孔微縮,那雙幽暗的眸子裡早已浸滿了欲色,像是火光要將眼前不斷撩撥他的女子也一同拉進這慾火中燃燒殆盡。“昭昭,我……”他喉結滾動,開口嗓音已然啞得不成樣子,顯然已然受不住欲向她表露出臣服之意。

  “現下,我是皇上的嫣太醫呀……”可嫣昭昭正在興頭上,又豈會回應他此刻的臣服。她眉尾輕挑,嗓音像帶著鉤子般,話出口的瞬間便往耳蝸裡鑽,骨頭瞬然酥了半邊。“還請皇上坦誠向臣妾交代,最近可有縱慾過度?或是……思欲過甚?”

  她食指指腹抵在謝辭衍的下巴處,輕抬起他的下巴,對上他的灼灼目光。“如此,臣才好……對症下藥。”

  謝辭衍一時語塞。

  只怪自己方才為何要挑起這個頭來,現下苦的人依舊是他。

  嫣昭昭見他不語,眸中笑意更濃,俯身於他耳畔輕語:“皇上再不說,臣可要繼續診斷了……”

  他喉結滾動得更加劇烈,身下那高聳挺立的孽物如火焰般灼燒翻湧,下腹邪火正四處亂竄著,再無法繼續忍受她的診斷,只好咬牙開口,“朕只想在一女子身上發了瘋一樣地馳騁肏幹,見到那女子便想將她渾身礙事的衣裳都給褪個精光,狠狠壓在身下肏弄至最深處。嫣太醫以為……朕這算不算是縱慾過度,思欲過甚?”

  謝辭衍終是忍耐不住,張嘴咬住了她紅豔的朱唇,隨即鬆開又問,“嫣太醫又該如何醫治朕?”

  嫣昭昭勾唇,抬起食指在謝辭衍那挺立紅豔的紅果處輕戳了戳,“臣妾認為,該從根本上醫治才是。”她在他胸前輕輕摩挲著,那微癢又酥麻的感覺讓謝辭衍更是按捺不住下腹處亂竄的邪火,額角青筋更為明顯了些,理智繃緊的弦已交付到眼前女子的手上,只要她輕輕一掐,就能叫他給淪陷至紅塵深淵中。

  她開口,嗓音好聽又誘人,像極了那久旱之人看見了甘霖,渴望至極。“既積攢了許多欲火,皇上以為將其洩出來此法,如何?”

【待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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