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老公】 (041-053)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5-04-27

41、疊碼仔



難得準時,下了公交,舟若行終於不用擔心遲到。慢條斯理在食堂打包兩個牛肉洋蔥包子,往教學樓走。一輛超級顯眼的大紅色911停在校門口,岑子衿高傲走下。

和舟若行一樣,好多人下巴都要掉下來。岑子衿這是攀上什麼高枝了!

南天遠見了這些,仿若看見空氣。岑子衿展平外套,輕咳一聲,甜膩膩喊,南天遠。

四個加號。舟若行頓時覺得手裡的包子齁得慌。兩人就走在她眼前,她撇嘴咒罵,沒男德的事少做,你今天每多做一件,日後都要加十倍奉還,有你後悔的。

任憑岑子衿在一旁嘰嘰喳喳說什麼,南天遠都沒回應。除了打照面問候一句早,他嘴巴像塗了膠水,多一個字都不吐。舟若行看笑話,岑子衿討了個無趣。

她逗她,“連楚慈那麼優秀的人,南天遠都看不上,你就別白費功夫啦。”

岑子衿跟不上南天遠,本就氣惱,又被舟若行在一旁說了風涼話。她跺腳,回頭道,“人家今天特意換了新香水新發型。”

舟若行聳聳肩,“南天遠是木頭。你別和他較勁。倒是你捯飭得這麼拉風,門口倆門神怎麼沒把你攔下來啊?”

岑子衿羞澀又驕傲,藏著掖著不好意思,卻恨不能大點聲。她害羞摸自己髮梢,說,“可能光顧著看我叔叔的新車了。”

這是故意的了。舟若行問,“你叔叔家有礦啊?”

“這你就不懂了。他在澳門做迭碼仔。”

“呦呵,敢情發這門道的財!”

岑子衿還想賣弄什麼叫迭碼仔,沒想到舟若行竟然能接下去。她癟癟嘴,換一句,“那是,認識了好多人。”她壓低聲音故作玄虛,“反正我說了你也不認識。”

“那可未必。”舟若行挑眉自信。做記者久了,雖然專跑女足線的,但是社會是一個圓錐,越往上走人和人之間的半徑距離越短,圈子就那麼大,或多或少都沾親帶故。

岑子衿不過一個高中生,那些大人物名字嘴生。磕磕絆絆。舟若行好笑,她真是不知道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

迭碼仔在澳門是賭場拉客人換籌碼放款追貸的。多得是做人家白手套的,保守客人隱私是各行各業第一準則。不知岑子衿從從哪裡偷聽了大人們的談話,獲得一知半解資訊,來學校炫耀。

“宋仁禮?”停。舟若行歪頭,回憶,打手勢叫停,“交通局局長?”

岑子衿撓頭,“不是那麼大的官……還有xxx,還有……”

是,現在是2012年,宋仁禮時任公路管理局局長。她之所以對這個名字敏感,是因為南天遠。

南天遠的導師,那個他尊敬要喊一聲彭媽的人,是宋仁禮的夫人。舟若行對宋仁禮知之甚少,南天遠不常與她講他在忙什麼。她從成鐸和南天遠的對話裡,總是捕捉到這個名字。

她想,也許是成鐸生意的關係。成鐸名下有個工程公司,貌似經常需要和交通局往來,具體做什麼業務她不瞭解。

“我不信。”舟若行反駁,“吹牛也要打草稿。”

“真的呀!”

“你又沒親眼見過,唬我的。”

“但我親耳聽過,叔叔和季叔叔都提過。”

“季叔叔又是何方神聖?”

“高鐵站離得最近的那個樓盤,開發商就是季騫。”岑子衿搜腸刮肚將所有能扯上關係的人都擺出,“叔叔和季騫也是朋友。”

季騫?舟若行皺眉,不認識。沒聽過。

“他也是你叔叔客戶?”

“不曉得。”岑子衿實在編不下去,實話實說。

下了晚修,舟若行沒和玄斐然多廢話一句,抓起書包就往門外跑。進了家門,羅烿烿問她還吃宵夜麼,她嗯嗯幾句,踢了鞋子就把自己鎖在臥室。

來不及開燈,她拉開椅子開啟筆電,昏暗中,螢幕投出瑩白的光,襯得她神色越發嚴肅。

滑鼠滑輪滾動,越看,心裡的線團越複雜,起初還有線頭,現在已經是亂麻。手指敲擊鍵盤,她抿唇,反覆交叉搜尋,試圖拼湊完整故事。

公開資訊很少,管中窺豹亦是困難。

沒有任何線索證據表明宋仁禮認識季騫。但是季騫的名字多次和南仲冬一同出現。季這個姓氏不多見,舟若行根據讀音排列組合幾個字,很快就知道這名字如何寫。原來他是南仲冬的生意合夥人,那說明當年南仲冬的業務極廣。

憑藉做叄腳貓記者功底,看了半宿資料,她搞清楚了一點。南仲冬和季騫其實不做實體,就是利用槓桿,投資專案。可以說是掮客,也可以說是二道販子。

為數不多的實體,是他們的投資標的。

資本把戲舟若行不懂。但從八年後的世界裡,她也多少了解,這生意,無限放大收益,也能無限放大虧損。今天盆滿缽滿,明天傾家蕩產。

南仲冬還真的是敢走鋼絲。

合上筆記本,她望向桌上鬧鐘,秒針滴答,一圈圈,擾得人心慌。

時間最是無情,也最公平。不因富貴多賜予一秒,也不因貧窮吝嗇一分。南仲冬怎麼去世的,季騫和宋仁禮有什麼關係。南天遠知道他們之間的暗通款曲麼。

按亮螢幕,編輯簡訊。寫好了,想一想。舟若行放下手機。她問不出來。總不能直白地寫,你爸什麼時候沒的。何況,南仲冬還健在。



=====================



42、見成鐸



雖是同樣的熬夜,但是查資料和寫作業截然不同。舟若行恍惚置身於八年後,剛工作那會跑新聞,看老記者筆記,偷師。回來和攝影師一起剪片子,再查資料跑新聞寫採訪稿。

相比之下,還是寫作業更單純。雖然理綜題目讓人惱火。

江南的冬天不足以讓雨變成雪。凍雨卻比冰雪還冷,粘膩不斷,下了一整天,太陽原地去世,徒留餘韻慘淡。

學校後門不遠的老弄堂,只等拆遷,留下的住戶不多。南天遠倚在牆上,掏出煙,咬在齒間,攏住火苗,點燃。鼻腔口腔被苦澀填滿,他深吸一口,隨手彈掉菸灰。

夾起煙剛想抽第二口,打罵聲從弄堂口傳來。

往常天黑,舟若行不走這羊腸小路。今天放學早,她抄近路穿弄堂,低頭正想事,怒罵毆打聲音擾了她。

抬眸,卻一眼望到另一端的南天遠。他也正看向她。

劇情進展真快,已經到了這一幕了。舟若行視線從他身上移到那群混混身上。

這便是她與成鐸的第一次見面了。

瘦弱,個子只比她高一點。縮首抱頭,蜷在牆角,眼鏡丟在一邊,早已被踩得細碎。

一個黃毛混混,一個戴耳釘的平頭,兩人對他拳腳相向。踢不爛大鞋頭咣咣踹他肚子。他蹲不住,匍匐在地上。另一個戴大金鍊子的抓起他頭髮,啪啪扇兩個響亮耳光,逼他睜眼,“麻痺的,孝敬老子點錢就這麼費勁。”

“都給你們了。”聲如蚊蚋。

“冊那,這兩個逼錢打發叫花子。”

“媽寶男,回家再給你媽講,要錢!”

成鐸搖搖頭。頃刻,另外兩人抬腳衝他臉就往下踩。

她記得這是高中叄年,為數不多與南天遠聯手,目標一致的時候。舟若行甩下書包,捏響指節,脖頸扭轉,朝南天遠使了眼色。

南天遠操起腳下一根爛木棍,咬著半截煙,從側面包抄上去,揚起朝其中一人腰間砸下。小混混沒想到半路殺出程咬金,放開成鐸和這對雌雄雙煞混戰。

從來沒覺得練球是最正確的選擇。舟若行足尖用力,一腳擊中黃毛膕窩,橫肘掃過對方喉頭。大金鍊子從他背後勒住她腰,體重懸殊,她馬上被提起。南天遠舌頭舔舔後槽牙,頂在臉頰,輪向金鍊子後腦勺,次次下狠手。

金鍊子吃痛,怒吼一句我草,放手舟若行,一拳揮過。她來不及躲閃,額角撞上拳頭,一陣頭暈目眩。

兩人對叄人,沒有寡不敵眾。舟若行和南天遠背對背,見招拆招。南天遠手裡的木棍早就折成兩截,舟若行拳頭沒力氣,靠腳下力氣也滅滅他們威風。

舟若行伸腳過去,卻曲起膝蓋,狠狠卡向平頭褲襠。平頭慘叫,捂住蹲下。南天遠順勢還給他幾拳,平頭體力不支,一口血水吐出,混著一顆門牙。

金鍊子和黃毛胡亂應付一陣子,扶起他,一瘸一拐從弄堂另一端跑走。他邊走邊指著南天遠,“兔崽子你等著。”

南天遠一腳卷飛木棍子,蹲下身檢視成鐸,“你怎麼惹上他們的?”

成鐸蒙了。這個女生是踢球的,他常在操場看到。萬沒想到她和南天遠聯手,比小混混還有戰鬥力。作為好學生南天遠,竟然如此嗜血和乖戾。

他發抖,不會是剛出龍潭又入虎穴?

抖成篩子,他說,“他們……霸凌我很久了,要錢,不然……不然就往死裡打。”

“你給了?”

他垂頭。

“還往我身上尿尿,還……餵我吃沙子,我,我怕……”成鐸抓住髮梢,痛哭流涕,乾癟的身材越發孤伶。

南天遠站起來,“以後放學跟我走。”

“沒用的。”成鐸仰頭看他,“其中有個人是隔壁班的,他……下課把我堵在廁所。”

“行了。”南天遠打斷他,“站起來說話。”

成鐸腿軟,摸索著牆壁勉強撐起來,終於看清了南天遠。眉眼很濃,卻清肅,“你自己不站起來,誰都幫不了你。”

“嘶啊……嘖。”

聽聞身後人疼得倒吸一口氣的,南天遠回身,舟若行輕觸額角,別過臉,不想他看到。

南天遠握緊她遮擋在額頭的手腕,狠狠拉下,攥疼了她。金鍊子那一拳雖然躲過,仍被掃到。眼角向外,紅腫淤青。他深吸幾口,才平靜,拉了她就往外走。

胳臂要被拽脫臼,舟若行跌跌撞撞,“我自己走。”

“去哪,南天遠你要帶我去哪。”

是金祁路的老破小。

“直接回家,你這樣子,父母難免多問。”南天遠拿出藥膏紗布,望向楞在門口的女孩。

舟若行看到玄關處的拖鞋。藍白色,是她喜歡的顏色,是她的尺碼。

她坐在地上,南天遠用溫毛巾幫她擦拭,剛一碰,她就躲。眼淚在眼眶打圈。南天遠沉下嗓音,“很快,我輕一些。”

“你是在擔心我麼?”

塗藥的指尖一頓。他不說話。溫熱呼吸拂在她頭頂,粗糲指腹帶著藥膏從眉角滑進發際線,將將要碰到耳廓,卻抬手。有溫度的觸感戛然而止,南天遠貼上創可貼遮掩,“就說走路撞到。別讓家人操心。”

“我不怕疼。”眼眶淺,到底含不住淚珠。

“腳傷復發,打封閉針,塗止痛藥,我就能繼續上場。我從不因為疼痛哭,我……我一點不疼,我只是,只是。“舟若行看他,眼光流轉,突然語塞。

心中千言。

她小心翼翼伸手,去碰他的,指尖輕觸。他藏起所有情緒,收拾醫藥箱,起身離開,“我還沒冷血到見死不救。換做別人受傷,我也會這樣。”

和上次來一樣的佈局,簡陋,近乎於家徒四壁。舟若行擦乾臉頰,鼓起勇氣,問,“你爸爸呢,上次來就沒見他。”

“你越界了,問太多。”南天遠提起她書包,連同她,一起扔到門口,“滾!”

“他不在了麼?”

兩行凜冽的目光射向她,鋒利如刀,比這冬天還冷。南天遠垂在身側的拳握緊,指甲陷入掌紋中,努力控制即將爆發的火山,“出去。”

抽絲剝繭,未來的,現在的,線索從兩端浮現,慢慢對接,浮出水面。

舟若行環上他腰身,抱緊。溼涼的臉藏在他胸前,眼淚再次湧出,“我陪你。”



=====================



43、哪隻手



“舟若行,我不需要憐憫。”

然而,眼睛卻紅了。無論如何,都不能當著她的面崩潰。南天遠鼻翼輕扇,嘴角下垂,臉頰微顫,驀然佇立,不作任何回應的動作。

南天遠曾經是何等優秀,舟若行再清楚不過。往日越光鮮亮麗,如今的黯淡就越是諷刺。拒絕周遭一切,是南天遠留給自己的最後一絲自尊。

少年眼中的倔強與自卑,舟若行沒有錯過。她想告訴他,她從來就沒有介意過這些。

結婚時,南天遠說,別人有的,糯糯也都要有。舟若行說,你太小看我了,如果是我認定的人和事,我奔赴到底,不需要附加條件。

南天遠說,你需要,你儘管要求。因為舟若行不強求,他才更無限給予。

她從他懷裡抬頭,眼前下頜線堅毅明朗。

“不是憐憫。”她踮起腳尖,親上他臉頰。

鹹鹹的,是眼淚的的味道。

南天遠踹開門,連人帶書包推出去,一氣呵成。手機響起,他關機,砸向一旁。整個人頹然癱坐在地上。他知她就在身旁,一門之隔。

她不應該留下,至少不是現在。

高一晚修下得早。成鐸自習,等南天遠一起放學。很不協調的一道風景線,高年級學長閒閒走在前面,單手插兜,低年級學弟雙手握緊書包肩帶,垂頭,落後半個身子跟在後面。

天難得放晴,兩人如往常,一前一後走過相逢的那個弄堂。

金鍊子坐在空調外掛機上,把玩一把水果刀。看到他們,跳下來,踩滅菸頭。

彈簧刀伸出,縮回,再伸出,白刃折射路燈昏黃的光,閃在南天遠面前。金鍊子摸摸後腦勺被南天遠打過的地方,看向成鐸,“錢呢?”

他腳步後退,悄悄往南天遠後面藏半個身子。

刀尖頂到下巴,金鍊子張嘴,濁臭撲在成鐸臉上,“聾了嗎,老子問你錢呢?”

南天遠伸手去抓握著匕首的手腕,金鍊子就等他動作。

“老子沒問你,你特麼的自找的。”刀尖一轉,刺向南天遠。

兩人扭打在一起,拳拳結實。南天遠滾在地上,躲閃匕首,金鍊子幾次沒砍中,被激怒,像瘋狗般嚎叫舉起刀撲過去。

南天遠抓起腳邊沙子,一把揚去,金鍊子捂住眼睛齜牙咧嘴。

刀光一閃,哐當掉在地上。

成鐸慌亂,卻大膽爬過去,撿起匕首,雙手緊握,冷汗滲出。

南天遠抹過嘴角血跡,抬腳狠狠踩在金鍊子右手,冷冷問,“是不是這隻手?”

“啊!”殺豬般嘶吼。

“是不是用這隻手打的她?”

想到舟若行額角的淤青,南天遠眼神惡狠,碾了鞋底,腳下那隻手,骨結破碎的聲音清晰。

“你媽的!啊!”手指被活生生踩折,金鍊子疼得喪失理智,不擇手段。睜開火辣辣的眼睛,另一隻手順勢去扯南天遠腳踝。

冷不防被扯倒,南天遠雙腳夾住金鍊子脖頸,再一緊,冷眼看他渾圓腦袋漲成豬肝色,舌頭甚至伸出,只有吐氣的份。

窒息瞬間襲來,金鍊子乾嘔,拼勁力氣用唯一的手砸向南天遠肚子。一拳重過一拳。

五臟六腑被揉擠,拉扯。南天遠悶聲,咬牙堅挺。終於體力不支,隨著金鍊子最後一拳,他噴出一口鮮血,鬆了力道。

金鍊子爬起,騎在南天遠身上,往死裡打。

“娘額逼,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小赤佬。”

然而手高高舉起,卻軟綿綿垂下。金鍊子像一頭死豬,趴在南天遠身上,歪倒摔在一旁。

南天遠撐起半個身子,成鐸跪在金鍊子身後,還舉著匕首,哆嗦,他茫然看向南天遠。

然後突然瘋了一般,一刀又一刀扎向已經不動的身軀。

血液從金鍊子大腿,後背噴濺,成鐸滿臉血滴,雙手猩紅,“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成鐸!”南天遠奪下匕首,“會出人命的!”

成鐸展開雙手,“血……血!”他慌亂,用膝蓋走向南天遠,“南學長,我……”

金鍊子臉朝下,如一團爛泥。南天遠踹一腳,將他翻身。他毫無知覺。

探了鼻息,還有氣。撿起匕首,南天遠拉起成鐸,“走。”

成鐸的大膽,是南天遠沒想到的。兩人看似南轅北轍,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
【1】【2】【3】【4】【5】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馴養遊戲身不由己的溫柔爸爸給騷女兒的量身定製新婚燕爾我與貓孃的日常生活趙家情事小姨肖玥梅母子禁忌之夜我在大學學驅魔蘇舒的性愛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