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老公】 (094-104)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5-04-28

也能猜到出口,結局。

但這中間的所有可能、岔道、死路、機關,她不盡而知。

越聽,就越覺得脊背發寒。明明是豔陽叄月,甚至有了初夏的溫度,舟若行卻抱起雙臂,摩挲著皮膚上的雞皮疙瘩。

“嫂子你冷?”

“還好。”舟若行等他講完,問的第一個問題是,“我相信你們的能力可以完美處理這件事。”

“只是,”她蹙眉,“南天遠會面臨危險麼?”

成鐸摘下眼鏡,揉上鼻樑。

“他是兒子,理應為父親做這一切。但他也是我愛人。”舟若行終於轉首,看向成鐸。後者不知是疲憊還是閃躲,掏出包裡的鹿皮眼鏡布,仔細擦蹭鏡片。

“無論怎樣,我要南天遠絕對的安全。”

“他現在的家,是與我的家。原生家庭帶給他的,已經過去了。或許刻在記憶行為裡,但當下才是最需要珍惜的,不是麼?”

她很輕地問,像是質問,又像懇求。

“南哥,比我們想得都要強大。”

舟若行打斷成鐸的佐證。南天遠多麼堅強不易,她無需從他人口中得知。過去的幾個月,她同他一起走了一遍。

她右手輕轉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微嘆氣,“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沒辦法無牽無掛不管不顧了。”

成鐸頓滯,擦了半天鏡片,直到成功把鏡片擦花了。

開啟眼鏡腿夾在耳上,他終於敢迎接舟若行的目光。他對這個並不親近的嫂子有點懼怕。沒辦法,誰叫舟若行的出場太過不尋常。

比男生還勇敢,不認識他,卻路見不平,和南天遠一起把金鍊子幹了半死。

他看過她踢球,跑滿全場,他想,就是他這個純爺們都沒這體力。

成鐸抬頭,“我無條件相信你和南哥。如果你問我,我現在只能給出這樣的答案。”

等待答案的過程中,舟若行也自嘲地笑。意料之中,成鐸能說什麼呢,南天遠尚且無法向她保證。

接下來的時間,舟若行謹記南天遠囑咐,一切要看起來非常自然。記住,你就是去看球賽了。

她起身站在場邊,和王淳聊天,分析球員特點,聊女足鄉村行計劃進展。

又和大家一起歡呼吶喊,雙手攏在嘴邊彎腰喊加油加油。

太陽西斜,球場上一半翠綠,一半被遮在影子裡,墨綠。

舟若行緊盯計時器上的時間,心裡默唸。前方球員帶球過人,突破防守,傳球,剛跑進禁區。

“嘟!”

主裁判吹響終場哨響。

她從上衣口袋拿出手機,翻到通話記錄。

那個號碼赫然往來幾十條通話記錄。她勾起唇角,小舟,你真的適應他麼?



=====================



103、螳螂前(二)



宋仁禮家的客廳很大,連著陽臺。彭卉儀喜歡伺候花草,養了很多珍貴的品種。

半個陽臺上花木扶疏。

南天遠蹲在兩個花盆前,眼下是一張大塑膠布,上面是堆放的花土和肥料,還有幾株君子蘭。

他戴了白線厚手套,拿起一株花,抖抖根上的土,整理葉片。肥美深綠的葉片成對舒展,寬大圓厚,中間夾著一株花梗,頂端是還沒抽開的一簇花苞。

橘色的,或者還未成熟的綠色。

“糯糯過幾天準備去苗圃淘寶,遇到品相好的君子蘭我給您送來。”

陽光很暖,彭卉儀搬了椅子就坐在陽臺上,看南天遠幫她拾掇花草,“總麻煩若行。”

“哪的話。有人誇她眼光好,她開心。”

“假期,她還這麼忙?”

“梅中女足的訓練賽,場場不缺席。”南天遠將君子蘭埋進土裡,小鏟子敲敲拍拍,“身體和大腦,總有一個要在球場上。”

彭卉儀祥和地點點頭,“你們來送花,提前說聲,我準備準備。”

“彭媽,您要是這樣我們就只能搞突然襲擊。”

南天遠換了個花盆,拿起小一點的花苗,一手扶著另一手刨土埋在根部,“就是不想您準備,太累了。”

“想為子女操累,也沒人給我這個機會。”

小鏟子叮噹一聲,阻止了南天遠繼續往下探。他使勁,從土裡剜出來一枚石子,丟在腳下。

彭卉儀端了杯水過來,“歇會吧。”

每一株君子蘭都重新栽到獨立的花盆裡。鬆土,施肥,又噴了點水。

南天遠摘下手套團在一起,拿起她放在一旁的水杯,“每次來都不見宋局。”

“問就是忙,也不問了。”

水杯透明,純淨水清澈,一絲雜質都沒有。南天遠眺望遠處烏金西沉,喉頭滾動,喝完所有。

“遇到你們系主任了。說你前段時間請了長假。”

“有點不舒服,無大礙。”

“有什麼要幫忙的麼?”彭卉儀接過他的空杯子,“年輕人剛起步總歸不容易。”

“彭媽,您在學業和事業上給予我太多了。”

“互相成就。當初課題組若是沒有你,也不會碩果累累。”

“全靠大家成全。”

南天遠謙虛笑笑,收拾了陽臺,轉身去洗手。

陽臺上接了水管,他彎腰在水池前,擠了洗手液,手心、手背、指尖認真搓洗。

“天遠,你相信緣分麼?”

他深吸氣,五指握攏另一隻手的大拇指,揉搓,淡然地笑,“我是無神主義,但我相信頭上叄尺有神明。”

扯了幹紙巾擦手,他問,“怎麼了,彭媽?”

“近來禮佛讀書,有了些感悟罷了。不是你們年輕人感興趣的。”

“佛說因果,我更理解緣和悟。”

他剛想細問,手機響了。舟若行打給他,“來接我,球賽結束了。”

彭卉儀離得很近,聽到了。

她送南天遠到門口,說,“謝謝你特意跑來看我。”

“最近在學校裡總也沒遇到您。”

“下次帶若行來一定要提前告訴我,不然彭媽生氣就再也不見你們了。”

南天遠罕見緩了表情,有一絲鬆懈,拉長聲音,“好。”

散了場,成鐸就走了。

南天遠趕到時候,太陽基本要藏到地平線裡了。藏藍的天,灰色的雲,中間夾著一點瑩橘黃的光亮。白日只剩最後一點氣息。

舟若行關上車門,前後望望,升起車窗,“你去哪了?”

“隨便轉轉。”

她半個身子轉向他,非常嚴肅又仔細看他側臉,迫不及待開始了。

“有人跟蹤成鐸。他也見過那輛黑色卡羅拉。”

南天遠沒有回應,只是在看路開車。

她繼續,“他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但是他確定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破綻。宋仁禮對展鐸非常信任。展鐸已經接觸到了既往的招標資訊內幕,正在逐漸蒐集材料。”

“成鐸說不能相信宋仁禮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從一個簡單的端茶影印小妹到他的笑面虎秘書。”

“賭狗癮很大,但是最近發生了點事情。因為疫情原因,很多貴賓廳轉到了線上,這是違法的。涉及大量交易金額,本就有跨境洗錢嫌疑。他最近輸了很多,急於翻盤,但是你們給他的線上場這幾天暫停了,所以他也很焦躁。”

“我們猜得都沒錯。季騫是宋仁禮的白手套,糖果叔叔為季騫所用。宋仁禮有把柄在季騫手裡。相安無事時,你好我好大家好。細究起來,烏鴉落在豬背上,一個比一個黑。”

“最重要的一點。”

她頓了頓,“李放的出入境記錄查到了。大概一個月前回到本市。隔離期結束後就失蹤了。沒有銀行卡消費記錄,也沒有高鐵飛機出行記錄。天眼監控看到幾次他出現在梧桐區。推測他有意隱藏行蹤。”

“單單就你爸爸破產,他作為合夥人逃避債務這件事,就可以對他起訴了。”

車輪和地面摩擦,刺耳的劃痕聲音,南天遠踩死剎車。

舟若行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上。

一隻跛腳的流浪狗一瘸一拐從車前跑過。

南天遠重新發動。

路燈和樹葉在玻璃上拉出長長的光影,向上移動。他停穩在路邊,“糯,你開回家。”

然後坐上副駕,一聲不吭,掏出煙,攏火點燃。降下車窗,扭頭凝視窗外飛逝的建築物,手肘搭在車窗上。

“說點什麼吧。”舟若行嚥下口水,餘光看他彈了菸灰,又重重吸一口,“老公,你別這樣。”

你這樣,我會擔心。

南天遠又問,“還有麼?”

“成鐸說李放的行蹤,他會持續更新。”

“嗯。”南天遠把菸頭扔進便攜菸灰盒,又點燃一支。



=====================



104、螳螂前(三)



月掛樹梢,梧桐樹寬大的葉子在路燈下一團團糊成一片,遮在琉璃窗外。

宋仁禮雙手交叉握放在膝頭,聽前面的兩個人說話。

二人卑躬屈膝,腿軟得像麵條,抖成篩子。話也說不完整,嘴裡像被塞了棉花。

不,是被塞了槍口。

他聽聞,彈彈熨燙筆直的褲中線,緩身站起。很遺憾嘖了聲。就這麼輕微一聲響,面前兩人徹底癱坐在地,“宋……宋局,再給我們一點時間,絕對,辦得乾乾淨淨。”

“二十天。”他伸出兩根手指,居高臨下睨睥他們,“我們當初是不是講好了?”

“是,是……”

宋仁禮側頭,輪廓隱回暗影中,對身邊人平靜道,“替我去icu慰問慰問他的母親。”

“宋局!”金鍊子曲起膝蓋向前跪行,宋仁禮輕壓下巴,“哦?”

金鍊子不敢造次,額頭觸地,每一響都噹噹噹脆生,他說宋局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您相信我,我下輩子

也給您做牛做馬。

宋仁禮從茶几上摸來一把槍,套在食指上轉動把玩,突然頂在金鍊子額頭,逼他抬頭。

金鍊子嚇得將頭埋得更低。

他坐回沙發上,微扣動食指,咔嚓一聲子彈上膛的輕響。金鍊子鼻涕淚水糊了滿地板,臉貼著地毯只會說饒命饒命。

往日平易近人溫文儒雅的面孔扭曲成一團,目眥欲裂,白眼球佈滿猩紅血絲。洞黑的槍口用力,幾乎要鑿進金鍊子頭顱。

“你沒有機會了。”宋仁禮狂獰地笑,頰邊肌肉顫抖,努力控制五官的位置。

“宋局。”

秘書走進來,聲音頗焦急。

這一聲,拉回了宋仁禮。他鬆手,搶無聲落在地毯上。左右上前拖走已經小便失禁的兩個人。

操起桌旁抽到一半的雪茄,重新靠進抱枕裡,他抬手示意。除了秘書以外的所有人都退下,帶上了門。

差一點就被情緒所牽制。宋仁禮闔上雙眼。最近事情逐漸脫韁,縱橫官場幾十年,他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近來手氣太臭,總是臨門一腳被翻盤。意欲加大籌碼扭轉乾坤,誰料線上場子被襲了老巢。

他抱有一絲僥倖,他並非如此的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人。線上場存在已久,始終是灰區。

夫人禮佛,常問他信不信因果。他是不信的,但是最近牌運差,局裡專案進展也不順。尤其是換屆在即,他如履薄冰謹言慎行,卻仍知各個派系錯綜複雜互相制衡的操作。

宋仁禮想,莫非前路走得順,老天爺也勸他歇歇,再蓄力前行?

秘書彙報對南天遠及成鐸的跟蹤行程。

“成鐸去看了場訓練賽。”

宋仁禮覺得奇怪。據資料掌握,成鐸不是對足球感興趣的人,更何況是無名之輩們的訓練賽,還是女足。

“一個人?”

“一個人去的,但是在那裡見到了南天遠的老婆。”

宋仁禮鎖了眉頭,狡猾的黑瞳轉了幾圈。斜向左下方,回憶著什麼。他是不是曾經在家門口與這位打過照面。小姑娘看起來不像有心機的,笑起來人畜無害。

不過,他重吸一口雪茄,盤算。她終究是舟清朗的女兒。

秘書繼續說,“南天遠把老婆送到了訓練場,去了……”

“哪?”

舟若行洗了澡出來,沒在臥室看見南天遠。踩著柚木地板跳跑下樓,剛到客廳,隱約聽到了琴聲。

她小心翼翼拉開琴房的門,露著一條縫,望向他背影。

他的發還溼著,墨一般黑,還沒幹爽,略雜亂。換了和她同款的居家服,長袖,純色。她是絲綢白,他是深湖藍。

肩背挺得筆直,長腿窄腰。她沒進去,像是窺視者,偷看偷聽,偷聞。

聞他清冽的薄荷香。

她曾經也用過一段時間同款沐浴露,卻複製不出他的味道。那種荷爾蒙夾在其中的男性氣息,於她而言,是獨一無二的。

有著可以光明正大的底氣,卻暗藏在門後,舟若行意外覺得有趣。

站在楚慈面前吭聲時候,她拼命想亮明底牌卻無可奈何。而如今卻不需要這份確定給予加持。她心安,無暇其他。

南天遠彈的是小星星變奏曲。

長指輕敲高低鍵,眼神從樂譜上挪走,沒有回頭,朗聲道,“看夠了麼?”

舟若行迤迤然地笑,抬腳推門,“沒有。”

她靜靜站在南天遠背後聽了一會,然後窩在旁邊小沙發裡。雙腿搭在一側扶手,扭頭撐著下巴看他。

“我們就這麼回來了,小南童鞋瞬間回到過去,能順利完成演出麼?”

“不要懷疑我的能力。”

舟若行笑,想了想,又問,“你在接觸彭教授之前,真的不知道她和宋仁禮的關係麼?”

琴聲戛然而止。

南天遠轉了身子,眼神從舟若行身上飄到琴鍵上,“糯糯,這個世界不是鋼琴,不是非黑即白。”

“今天送完你,我去了——”

“南天遠去了您家。”秘書眼神飄下,也覺得不可思議,吞吞吐吐。

宋仁禮坐直身子,“什麼?”

“我去了彭媽那裡。”

“我第一次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南天遠走過來,蹲在她面前,仰頭看她,“不想你捲入太多。但既然你提到宋仁禮,我也無意隱瞞。”

舟若行又噘嘴,剛開口,南天遠食指按上她的唇。

他捲起她垂落在胸前的一縷發,“但是,黑的就是黑的,白的永遠是白的。”

“我——”

“下週空了去陪陪彭媽。”

“那你呢?”

南天遠公主抱起舟若行,她自然分腿夾在他腰兩側,抱住他脖頸向下望那雙黑眸。他說,“我去辦點其他事情,乖。”

葫蘆:週末愉快!明天雙更!

最近珠珠很冷清,所以超級超級感謝還能堅持來追劇情的小可愛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
【1】【2】【3】【4】【5】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JK風俗體驗隨機扭蛋人生唐伯虎點秋香之乳香奇緣環球情緣馴養遊戲身不由己的溫柔爸爸給騷女兒的量身定製新婚燕爾我與貓孃的日常生活趙家情事小姨肖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