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女帝身邊的假太監(河圖版)】(369-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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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01

個姓陸的……他是欽差,他讓你們漲價,你們就漲?讓你們貼榜,你們就貼?”

  “他一句話,你們都敢壓著數萬百姓的命,自己就不會想想,這利潤從哪兒來?”

  “你們一個個狗東西,自己囤糧漲價,還好意思拿我來墊背?”

  一人臉色難堪,小聲道:“宋大人,您可不能全推給我們……這文書上,還有您的批籤呢。”

  “你說什麼?”宋濂猛地轉頭,聲音發冷。

  那人噤聲,低頭退了一步。

  宋濂咬牙,指著四人低吼:“此事若真鬧大,我一個文臣能有什麼兵馬?

  真正吃相難看的,是你們!百姓的血,是你們吸的,災民的命,是你們害的!”

  他眼神陰毒,像是一條困獸,死死盯著眾人。

  “四個糧商,一家賠上一個兒子,還不夠平民怒。”

  “到時真有人來問責,你們……得有人扛。”

  四人齊齊面色煞白,冷汗如雨。

  正這時,外頭傳來一道急聲:“報——百姓已破入正堂,數十人向後堂逼近,衙門防守已潰,火已燒至偏院!”

  “什麼?!”宋濂一怔,怒聲道:“還不快撤!”

  那名親衛顫聲道:“水井被封、前門斷路……只能走後門小巷!但……但也有人堵了過去……”

  宋濂咬牙切齒:“這是誰在斷我們後路?!這城裡……誰敢動我宋濂的後巷!”

  他話沒說完,忽然想起——曹剛!

  那個油頭粉面、笑裡藏刀的軍中武夫,在益州久駐時,便曾暗中調過幾批巡衛,名義上是‘熟悉地形’,如今看來,分明是早做準備!

  “該死……”宋濂聲音低到幾乎咬牙,胸口劇烈起伏。

  他知道,這一局,自己可能真是被那位欽差——當成棄子用了!

  翌日清晨,南郊大營,旌旗如林,寒風獵獵。

  晨霜未退,營地四周靜若死水,唯有營帳中央,傳出一聲馬蹄疾響,驚起一排哨卒側目。

  一名副將快馬奔來,未及下馬,已高喊:“急報——益州州府已破,百姓暴亂蔓延全城,請欽差定奪!”

  他翻身落地,雙膝跪地,高舉軍函,滿身灰塵,臉色蒼白如紙。

  陸雲負手立於高臺之上,玄色官袍隨風輕揚。

  他低頭看了那副將一眼,未言,只抬手示意身邊一名親衛去接軍函。

  展開信紙,字跡略顯潦草,邊角還帶著些焦痕,像是從燃火堆中搶出一般。

  內容極短,卻字字震耳——

  “民變失控,州府失守,糧鋪皆毀,百姓群起攻倉,火燒廳堂,宋濂行蹤不明,四大糧商請求庇護,亂民已逼近後堂。”

  陸雲眼神微垂,讀至最後,嘴角緩緩勾起,“哦?”

  他輕聲笑了,笑得極淡,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涼意,“這幫人……倒是跑得挺快。”

  他將信紙收起,隨手塞入袖中,轉身看向遠處演武場上的部隊,一言未發,忽地回首,看向身後人群。

  “曹將軍。”他唇角微揚,似笑非笑。

  曹剛正站在他右側數步處,聽聞召喚,連忙上前一步,拱手抱拳:“末將在!”

  “你是益州地頭蛇,想必對城中局勢再熟悉不過。”陸雲語氣不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沉穩。

  曹剛眼神一閃,臉上卻擺出一副恰到好處的驚惶模樣:

  “元帥!益州已亂,若任由這群刁民作亂,只怕會傷及無辜百姓,攪亂城政,損我威名。

  末將請命,即刻帶三千人馬返城鎮壓,還益州一片清明!”

  他說得慷慨激昂,語氣鏗鏘,連口中氣息都比平日重三分,彷彿真是忠心護主、憂國憂民的赤子之聲。

  陸雲盯著他看了片刻,沒有回應,也沒有立刻下令。

  營地微風穿過旌旗,獵獵作響,天光明淨,陽光灑落在陸雲的肩上,卻被他挺直的身影生生擋下一半。

  他緩緩轉身,看向城方向,像是在凝望火海與人潮,卻也像是在眺望一張剛翻開的局棋。

  半晌,他收回目光,眉眼依舊淡然,彷彿城中亂局,與他毫無關係。

  “返城?”他喃喃重複了一句,像是在品味這個詞。

  曹剛微一拱手,目光炯炯:“末將請命!”

  陸雲輕笑了一聲,抬手翻出袖中一物——正是掌兵之虎符。

  他把虎符隨手一彈,拋向曹剛。

  曹剛下意識接住。

  陸雲低頭看了他一眼,語氣輕得幾乎是低喃,然而那句話,卻如刀入耳,“回去也行,別忘了……帶棺材。”

  嗡——天地彷彿一瞬靜止。

  曹剛手中的虎符沉重如山,他的臉上笑意僵住,

  片刻後才猛地低頭稱‘謹遵軍令’,將那虎符藏入袖中,眼神卻悄然泛起一絲寒意。

  第373章 自食惡果

  午時未到,曹剛已領著三千步兵抵達益州城門。

  曹剛勒馬於斷裂的城門前,鼻端一股刺鼻的血腥與焦糊味撲面而來,嗆得他胸口一陣翻湧。

  遠處糧倉起火,黑煙滾滾,怒吼、哭喊、咒罵聲匯成驚天動地的怒潮,覆蓋整座益州城。

  他心底,第一次湧起一絲難以抑制的不安。

  當初在南郊大營,他俯首聽命,滿口請命,表面忠心耿耿,心中卻早已暗自盤算——

  趁著平亂之名入城,暗中攪動民意,收攏私兵,甚至伺機斬殺陸雲心腹,為東王清除障礙。

  只要這場暴亂一發不可收拾,益州必亂,朝廷必震,陸雲這個欽差,必死無葬身之地!

  曹剛原以為,三千甲兵足夠碾壓亂民,一戰定鼎。

  可此刻,看著城中滔天怒潮、半座城池陷入火海,他第一次感到,一絲刺骨寒意從腳底爬上了頭頂。

  ——局勢,失控了。

  不僅控不住,還要被反噬!

  【要走?】曹剛緊皺著眉頭,心中浮現退意。

  可下一瞬,他猛地咬牙:【現在回去,怎麼向陸雲交代?東王交待的任務,又該如何完成?!】

  猶豫之後,只剩狠意。

  曹剛抬頭,朝親兵厲聲下令:“開門!”

  半響後,一扇破碎的小門咯吱開啟,門後的守衛滿身血汙,臉色慘白如紙。

  “大人……城裡亂了!百姓紅了眼,已經攻破了衙門、糧倉、四大家的府宅也……也守不住了!”

  話未說完,便被一聲爆炸巨響打斷。

  遠處,糧倉方向火光沖天,黑煙遮蔽了半邊天空,宛如鬼蜮。

  曹剛眉頭一跳,面色鐵青。

  “狗孃養的刁民!給我進城!”

  他一揮手,三千兵卒魚貫而入,戰刀出鞘,甲冑錚鳴,殺氣騰騰。

  然而剛踏入城中,鋪面而來的卻不是俯首稱臣的百姓,而是泥石、火把、菜刀、斧頭……以及那鋪天蓋地的嘶吼與怒火!

  “殺狗官——!!!”

  “開倉放糧!!”

  “吃人血饅頭的賊子!!”

  街巷如海,百姓如潮,鋤頭揮舞、石塊飛砸,怒吼震耳欲聾。

  一名親兵剛提槍呵斥,便被一道飛來的破鐵鍋砸碎頭骨,當場斃命!

  血濺在曹剛的臉上,灼熱刺痛。

  “結陣!結陣!!”

  他怒吼著,試圖重整軍陣,可百姓根本不是成建制的軍隊,而是發瘋的餓狼!

  他們哭著、笑著、咒罵著,帶著孩子、帶著哭號的老人,潮水般撲來,像是要把整支軍隊撕碎吞掉!

  曹剛看著潮水般衝來的百姓,眼角直跳,心頭一股寒氣直衝後背。

  “弓箭手!!壓制!!”他聲嘶力竭地怒吼。

  然而,弓手們卻下意識地遲疑了——這不是敵軍,這全是益州的百姓!

  老人、婦人、小孩、青壯,赤著腳,舉著木棒菜刀鋤頭,臉上帶著絕望又瘋狂的神情。

  一旦開弓,就是屠殺,就是謀反!

  “給我放箭!!”

  曹剛殺紅了眼,抽出佩刀,反手砍倒一個猶豫計程車兵,鮮血噴濺,濺了他滿臉。

  弓弦震響,首波箭雨呼嘯而出!

  慘叫聲頓時在百姓中炸開,幾個抱著米袋的老漢,胸膛插滿羽箭,倒地抽搐。

  鮮血一洇開,人群靜止了半瞬,然後——徹底爆發!

  “殺狗官!!殺光他們!!”

  怒吼如海嘯般翻卷,百姓們舉著破鐵鍬、磚頭、燒著火把的木棍,蜂擁而上!

  曹剛只覺眼前天旋地轉,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席捲全身。

  城中百姓徹底瘋了!有人赤腳踩著屍體衝上來,手裡攥著鐵釺,尖叫著刺向士兵的咽喉;

  有人舉著火把,往糧倉、鋪面、衙門縱火;還有小孩提著石頭,哭著砸向曹剛所在的中軍陣地。

  —

  兵卒們根本頂不住,三千兵,很快死傷過半!城頭的守衛早已潰散,只有一片片絕望的吶喊在空中迴響。

  “曹將軍,撐不住了!再不撤,連命都沒了!!!”

  親衛長滿頭是血,跪地哀號。

  曹剛咬牙切齒,臉色猙獰:“撤!撤進糧鋪!固守!!”

  他親自揮刀,砍翻兩個擋路的平民,帶著殘兵敗卒如喪家之犬般向城中糧倉方向狂奔。

  途中,泥石亂飛,火光滔天,百姓們不顧死活追殺而來,一路上不斷有人慘叫倒下,斷肢殘臂四散,血肉模糊!

  曹剛氣喘如牛,終於帶著僅剩的一百多殘兵,縮進了城南的一座大糧鋪內。

  糧鋪門板一關,死死頂住。

  外頭百姓密密麻麻圍城,怒吼聲震天動地,像是無數餓狼圍困著一窩絕望的羊羔。

  有人撞門,有人放火,有人拋磚投石,每一秒,都像在地獄的刀山火海中煎熬!

  曹剛跌坐在地,滿身是血,雙眼通紅,額角青筋暴跳。

  他強撐著爬起身,抓過一名親衛,怒吼道:“快!快發軍報!!求援!!”

  親衛哆哆嗦嗦取出信箋,在火光下急急寫下軍情:“益州城失控!末將被圍困糧倉,急請元帥救援!!”

  信使騎快馬疾馳出城,冒著怒潮,朝南郊大營飛奔而去。

  大營高臺上,陸雲靜靜立在風中,眺望著遠處益州城內升起的滔天濃煙與火光。

  身後,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報!!”一名親兵單膝跪地,將染血的軍報雙手奉上。

  陸雲低頭展開,掃了一眼,唇角緩緩揚起一抹極冷的笑。

  旁邊參將小心翼翼道:“元帥,曹剛……被圍困了,要不要救援?”

  陸雲抬眼,望著益州方向。

  晨霧翻滾,火光染紅半邊天,那是城破、亂民、飢餓、死亡交織出的地獄畫卷。

  良久,陸雲語氣平靜淡淡道:“玩火者,必自焚。”

  他手一揮,將軍報丟入火盆,望著化作飛軍報,陸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纛無風自獵獵作響,黑壓壓的三萬軍隊在晨霧中肅立,寒光閃爍!

  益州城中,火光滔天。

  曹剛困守在糧鋪內,渾身是血,左臂中箭,右腿扭傷,狼狽得像條瀕死的狗。

  糧鋪外,怒吼聲一波高過一波:

  “燒死狗官!!!”

  “砸開糧鋪!殺光奸商!!”

  “還俺爹孃命來!!!”

  石頭雨點般砸在門板上,劈啪作響。

  火把點燃了門縫,黑煙滾滾,糧堆開始冒煙。

  曹剛咳得肺都快吐出來了,眼睛被煙燻得通紅,聲音嘶啞地吼道:

  “還不快找水滅火!!找人堵門!!他孃的,都想死嗎?!”

  殘兵們也早已崩潰,有人跪地痛哭,有人癱坐角落,有人瑟瑟發抖地拿著破盾牌抵著門板,眼中滿是絕望。

  糧鋪內氣味燻人,混著血腥、焦味、酸腐,彷彿一座等待爆炸的火藥桶。

  一名親衛滿頭是血,聲音發顫地問:“大……大人,元帥……他會回救嗎?”

  曹剛咬牙,臉色鐵青得幾乎滴出血來。

  腦海中,忽然浮現起在大營,陸雲淡淡說的那句話:“回去也行,別忘了……帶棺材。”

  一瞬間,一股冰涼徹骨的寒意從脊背直竄天靈。

  【這狗太監早就看穿了自己!從一開始,就打算放自己去死!】曹剛心頭狂跳,咬碎了後槽牙。

  他飛快回想自己與陸雲會面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拼命尋找可能露出的破綻。

  可想來想去,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小心翼翼,滴水不漏!

  【怎麼會?到底是哪裡暴露了?!】

  然而此刻,四周喊殺震天,火光沖天,糧鋪外的怒潮拍打得木門咯吱作響。

  曹剛只覺腦海一片轟鳴,局勢,已經不容他再思考。

  【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

  厚重的門板終於在連續撞擊下崩裂,破開了一道縫隙!

  外頭紅著眼的百姓們發出震天怒吼,手持火把、鋤頭、長矛、柴刀,如洪水猛獸般撲向糧鋪!

  “來了!!!”

  糧鋪內殘兵們嚇得面無血色,曹剛也是一陣肝膽俱裂。

  生死一瞬,他終於咬牙怒吼:“突圍!!往南門殺!!能活一個算一個!!”

  糧鋪門被徹底撞開!泥石亂飛,火光漫天。

  曹剛帶著百餘殘兵,血路殺出,披荊斬棘般朝南門方向突圍!

  身後百姓怒吼追擊,石塊、火把、鐵鍋、鋤頭紛紛砸來。

  有親兵被火把砸中,慘叫著在地上翻滾,成為一團燃燒的人肉火球;

  有人被人群活活撕碎,屍骨無存。

  濃煙滾滾中,曹剛像條瘋狗一樣狂奔,頭髮焦黑,臉上被劃出數道血口。

  這不是戰場,這是人間煉獄!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自己曾經踩在腳下的賤民,如此羞辱地追殺!

  —

  南門方向,早已被圍得水洩不通。

  城牆上,赤紅色的旌旗獵獵招展,遠遠可見一隊黑甲鐵騎靜靜立於晨霧之中。

  陸雲,負手而立,玄袍獵獵,冷眼看著城中亂局。

  身邊的穆青低聲道:“元帥,曹剛已被困,城內亂民失控,是否派兵接應?”

  陸雲淡淡看了一眼滾滾煙火,嘴角微微翹起,聲音冷若刀鋒:“他自己求的,讓他自己走出來。”

  穆青微微一愣,沉默了。

  陸雲負手立於高臺,玄色長袍如鴉羽鋪展,眸光深沉如淵。

  他靜靜看著遠處益州城內火光滔天,聽著風中傳來的哭喊與怒罵,心中一片冰冷。

  “狗,不馴就該打斷腿,打斷,再喂熟。”陸雲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他轉身,輕聲吩咐:“下令,城外斥候繼續封鎖,不許一人逃出。”

  副將領命而去。

  高臺之上,只剩陸雲一人,負手而立,冷眼俯瞰整座燃燒中的益州城,火光照亮他的眼瞳,映出一片滾燙的煉獄。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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