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陰之體】(5-6)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5-05-14

 第5章 夜榻之上,鬼香壓身

  夜深未央,寒意沁骨。

  繡春樓偏院之中,阿瑤忽然從夢中驚醒,額頭冒著冷汗,睜眼望著昏暗的屋頂,怔怔不語。

  她裹著破舊被褥坐起,小手攥著胸口,低聲喃喃:

  “我夢見……有隻鳥,從天上掉下來了……”

  林姐巡夜經過,皺眉推門:“大半夜的又亂做夢?”

  阿瑤小聲答:“是燕子,一身香香的,還……還沾著血。”

  林姐一愣,隨即冷哼一聲:

  “這冬天了,哪來的燕子?睡吧,別胡說八道。”

  她順手替阿瑤掖了掖被角,又囑咐幾句才離去。

  阿瑤卻始終睡不著,輕輕撫著胸口,心中那份莫名的沉重與寒意,像極了夢中那滴從雲端墜落的血香,久久不散。

  晨曦初動,聽雨樓靜悄悄的,霧靄瀰漫。

  霽月房前,冷燕的貼身丫鬟——小翠提著溫水盞,照例來喚她起身。

  她輕敲門板,喚了兩聲:“小姐?”

  無人應答。

  她蹙眉,貼耳一聽,屋裡極靜。

  “奇怪……”她推開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她驚叫一聲,水盞跌地,急忙衝入屋內。

  只見冷燕斜靠在妝臺前,白衣被血染透,手腕垂落,一柄剃眉細刃仍滾在腳邊,鮮血早已凝於玉錘之上,化成殷紅烏痕。

  小翠跪地尖叫,聲震樓中:

  “來人啊!小姐出事啦——!!”

  不多時,整座聽雨樓上上下下皆被驚動。

  踏入霽月房的一瞬,空氣中殘香未散,卻已裹上了沉沉血腥。

  冷燕斜倚在妝臺前,雙目緊閉,膚色蒼白如紙,腕上一道血痕已幹,宛若殘雪之上劃出的紅絲。

  那柄細薄的刮眉刀還在指尖滾落的方向,嵌在玉錘邊沿,錘上血色未凝,滴落在素綾裙襬之上,觸目驚心。

  聽雨樓樓主——桂月娘急忙上前,一手探向冷燕頸側。

  須臾,面色一緊。

  “……脈象全無。”

  她深吸一口氣,強自穩神,猛地轉頭:

  “小翠,快!報官——!”

  小翠擦了把淚水,轉身便衝出樓去。

  辰時未過,府衙之人已至。

  仵作與縣丞主簿一同入樓,見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那仵作跪地翻腕探脈,又細察了腕傷與唇色,隨後啟唇緩緩說道:

  “氣息已斷,血停寸許,應是半個時辰前割腕自盡。女子傷口平整,非外力所為,亦無他人打鬥痕跡……應為自裁。”

  主簿一嘆,看著冷燕清麗絕俗的容顏,忍不住搖頭低聲道:

  “如此年輕,又是這般模樣……怎就走了呢?”

  縣丞看了一眼桂月娘,道:“此事我等將照驗屍稿如實上報,小姐已是尋常自裁身亡,樓中不必多憂。”

  然而這話一落,桂月娘眉頭卻陡然緊鎖,忽地驚覺一事,低聲罵道:

  “不好了……冷燕可是京兆尹那位公子看上的人,平日月期都被他一人買下的——”

  主簿與縣丞面色頓時僵硬,互看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兩個字:

  “麻煩。”

  縣丞連忙收了筆墨,說了句:“此事……恐難了結,我等這就回京兆府面稟大人。”

  冷燕之死的訊息傳入京兆府不過一炷香時辰。

  案卷尚未送完,京兆尹陸存禮便已將桌上一封公文拍得震響,白玉鎮紙滾落在地,嚇得滿堂書吏噤聲不語。

  他一身朝服未脫,銀髯微顫,氣得面色鐵青,猛然指著那封驗屍報告吼道:

  “你們的腦子都是豬腦子嗎?!”

  主簿跪地大汗:“大人息怒,此案仵作已斷,為自裁——”

  陸存禮一腳踢翻案几:

  “冷燕姑娘會自殺?她是我兒陸子修的心頭血!每月月期都被買下,一筆一字她都陪著讀,三年來如影隨形——你告訴我她自殺?!”

  他將案卷猛地擲出,紙頁在空中翻卷,最終落在階前,攤開一角,只見驗狀之上,最後一行:

  “屍體陰口見血。”

  陸存禮咬牙冷笑:

  “你這寫法還敢上報?你看她下體有血,就敢說是月信將盡?你看她房中燈未熄,就不敢寫她遭人侵害?”

  他猛地站起,聲音如驚雷:

  “此事若壓下,明日京城百姓都說——聽雨樓的頭牌,被人玩死了,官府還替人遮掩!這京兆府還要不要臉了?!我還坐不坐得住這張椅子?!”

  堂下眾吏齊跪。

  片刻後,一名身著深灰捕袍的男子緩步上前,腰間佩短刃,腳步如鷹。

  他抱拳低頭:“下官在。”

  陸存禮目光一凝,語氣如鐵:

  “宋清。”

  “在。”

  “此案由你負責,三日內——我要見到兇手,活人也好,死人也好。”

  “是!”

  聽雨樓,霽月房。

  香氣早散,只餘一屋血氣未清。地上的血斑蜿蜒至床腳,鎖陰玉錘仍躺在錦綾裙角邊,觸目驚心。

  宋清半跪在地,手指按在錘旁幾滴未乾之血,鼻息微動,眉頭卻緊緊蹙起。

  他未說話,只側身俯看冷燕遺體,片刻後起身,一掌落在妝臺。

  “確實是自殺。”

  此言一齣,屋中眾人皆怔。

  桂月娘急忙追問:“可她……怎會如此輕生?宋捕頭您再細看她這下陰之處——”

  宋清沉聲道:

  “陰口外翻、微撕,死前劇烈抽搐致口吐白沫,俱屬自戕後魂震之象——但有一點你說得沒錯……”

  他目光冷峻,掃過眾人:

  “此女死前,必受過極重的恥辱。”

  聽雨樓眾人面色駭然。

  此刻,桂月娘忽然想起什麼,連忙遞上一方紅封:

  “昨夜客人曾遞過拜帖,奴家只覺人文氣斯文,還算守禮……便未細查。”

  宋清接過,目光一掃,寫著:

  “拜啟 聽雨樓霽月房下 冷娘子尊前:某封子元,字青章,京外青城書院寄學弟子,久仰娘子清譽,素聞《憐香賦》琴技動人,辭章驚才,意欲一睹風采,不勝心馳……”

  他冷笑,將拜帖一折,丟在桌上:

  “若真是殺人之賊,豈會留下真名真字?”

  堂下無人敢言。

  他忽然轉念,看向桂月娘:

  “召來昨夜所有見過此人之人,逐一供述。我要他的身形、眉目、衣著、音調、氣味,全部寫清。”

  “然後——”

  他拂袖立起,命令如刀鋒:

  “照此畫像,張榜通緝封子元!昭告全城!”

  桂月娘一驚:“捕頭的意思是?”

  宋清背身而立,輕聲一句:

  “打草……驚蛇。”

  青城山腳,煙雨微涼。

  封子元踏入山門,面容平靜,步履穩健,長袍之內卻藏著一枚殘香與兩縷殘魂——冷燕之精元,他已封入玉瓶。

  甫入大殿,便見青城掌門高坐堂前,長眉緊擰,氣息沉沉。

  封子元笑著拱手:

  “剪根計劃已成,冷燕已失一階修為。她本為桑若蘭接班人,此後再無精進之望——可否付我賞金?”

  然而掌門並未起身,只緩緩將一物擲下。

  紙頁在地面旋轉攤開,是一張通城畫像。

  畫像上人,正是封子元化的模樣。

  掌門低喝:

  “你還好意思回來要賞金?”

  “讓你斷人根基,不是讓你弄死人!你毀了一位頭牌,京兆府已介入,全城皆貼你的畫像!”

  封子元一怔:

  “死人?我沒殺她,我走時她還喘著……”

  掌門冷哼:

  “她要真死不透,你也不至於上榜通緝!而且你留下拜帖,畫像傳遍京城——你讓青城派如何撇清?”

  尉遲恆坐在掌門之側,原本不語。

  可那男人被逐之時卻緩緩回頭,冷笑一聲,低聲吐出一句:

  “尉遲恆?……我們的鬼捕盟的賞金,你都敢不給?”

  此話一齣,大殿內忽然一靜,掌門臉色微變,尉遲恆原本一手扶髯,此刻手指一頓,眼中精光一閃:

  “……你說什麼?你是鬼捕盟的人?!”

  趙陽輕輕拂袖,撣落肩頭雨痕,笑意未減,眼神卻冷得刺骨。

  “記好了——封子元是假名,趙陽,鬼捕盟下堂人,正是我。”

  說罷,他轉身便走,步履不快,背影卻如鐵鑄寒鋒。

  臨出山門,他頭也不回,又冷冷補了一句:

  “在當朝,還從來沒有人敢欠鬼捕盟的錢。”

  尉遲恆終於回過神來,猛地一拍桌案,低吼出聲:

  “我草……鬼捕盟?!那幫玩斷根斷丹的瘋子,消失了這麼久了,竟然又出現了?!”

  傳言中,這個組織盤踞在三山五澤之地,弟子散佈天下。

  他們不問對錯、不問因果——

  只要給錢,殺父、滅門、斷子絕孫、斬脈剪根,無所不接,是一個只認利益不認門派的江湖賞金獵人組織。

  他們中有人專門獵殺未婚少女練術;

  有人斷人修行道脈,只為替富人換子轉命;

  有人專接“折香斬氣”之單,一夜廢人,一月滅族。

  他臉色陰沉,轉頭狠狠瞪向一旁的尉遲青,眼中幾乎要噴火:

  “你他孃的是怎麼挑人的?!怎麼找了個鬼捕盟的?!”

  尉遲青一臉懵,連連擺手:

  “我也很無辜啊!我看他斯文有禮、文武雙修,還願接髒活,就讓他去試試……誰能想到他是那地方出來的!”

  掌門閉目不語,尉遲恆氣得直跺腳:

  “現在好了,冷燕死了,通緝滿城,京兆尹之子瘋了,連‘封子元’的畫像都快貼到青城門口了——我們這清清白白的剪根計劃,成了殺人黑單!”

  尉遲青嘆了口氣,搖頭苦笑:

  “哎……這事啊,怕是收不住場了。”

  通緝封子元的畫像,已貼遍京城兩日。

  夜入子時,衙署燈火盡熄,府前鼓聲早落,諸役歸院歇息。

  宋清獨坐在書房之中,燈未滅,目不合。

  他喚作“退堂”,實際上卻未休。

  他知道——今夜,會有人來。

  案前茶水已冷,牆角香灰燃盡。

  忽地,一股淡香入室,不濃不烈,若桂非桂,若蘭非蘭,卻能直入鼻尖,緩緩鑽入心底。

  宋清眉頭輕皺,尚未轉頭,背脊一陣微麻。

  他猛地回身!

  窗邊不知何時,已多出一人。

  女子披黑裘立於燈影之外,長髮垂肩,面覆輕紗,只露出一雙眼,靜靜望著他。

  她未言未動,氣息卻空無一絲,如夜風拂簾,不起塵音。

  但那身姿,卻叫人無法忽視——

  身如玉蛇,腰肢纖細卻不失韌勁;

  胸線高翹,雙峰傲立,彷彿壓得錦衣都輕微起伏;

  一雙裸足沾露站在簷下,腳踝細瘦,十指似雪,連腳趾甲都染著紅意。

  她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但那眼神,卻沉如五十載雪霜磨過的鋒刃。

  那不是年輕女子的豔,是熟成的壓迫,是豔而不妖、香而不俗的極致。

  宋清眼神冷凝,右手緩緩搭向袖中。

  黑衣女子立於窗前,紗下唇角輕揚,緩緩道:

  “你果然在等我。”

  宋清眯眼,手指停在袖中:“你又出來了……五年過去了,還是沒忍住。”

  女子似笑非笑:“這個江湖需要我,我也需要——一些爐鼎。”

  宋清語氣冷淡,步步逼問:

  “你這惹大事了,知道嗎?有些單,是不能接的。”

  女子輕哼,低頭拂了拂衣角:

  “不就是死了個青樓女子麼,你至於通緝令貼滿全城?”

  宋清嗤笑:“死一個妓女,確實不算什麼。”

  他語調忽然一冷:

  “可那是我家大人公子看上的人。你要怎麼交代?”

  黑衣女子緩緩轉身,步入燈下,黑紗微顫:

  “我們鬼捕盟,只接懸賞——不問是非。”

  宋清眯起眼:“可你現在,就陷入了是非。你想讓朝廷……再來一次剿滅?”

  女子聽罷,忽然仰頭大笑,香氣震室:

  “哈哈——現在的朝廷,還有那個號召力嗎?”

  宋清神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女子停笑,目光微寒:

  “我是來告訴你,下面人接的,是青城派的懸賞。是誰幹的,我不能給你——你要找,就去找債主。”

  “你也是江湖中人,但此事已驚動官府,你不給人,此案無法結。”

  “結不了,就結不了。亂世之中,誰在乎一個妓女的性命?”

  “難道你連京兆尹的面子都不認了?”宋清神情嚴肅。

  女子轉身背對,語氣極輕:

  “有證據嗎?有證據是我們鬼捕盟乾的?”

  宋清聲音忽然拔高:

  “金針入竅!除了你們鬼捕盟,誰會用這麼卑鄙的招式,直接斷人根基!”

  女子又輕笑了笑,嗓音柔軟如毒:

  “那只是你的推測,不是證據。”

  “那個女人連金針入竅都防不住,還頭牌呢?死了也不可惜。”

  “我的金針入竅,也是你教的。”

  宋清聲音不高,卻仿若壓在每一位元組上。

  “此招有多狠毒,你心裡比我更清楚。四階高手都未必防得住。用這招……哪怕不是要殺她,也等於宣了她死刑。”

  黑紗女子聞言,笑而不語。

  她步履微移,緩緩踱至他身前,身形貼近,香風撲面。那香不像脂粉,更像熬過七天七夜的暗香蘭麝,微甜,卻讓人胸口發燙。

  黑紗在燈下微微浮動,隨著她抬手撩發,胸前衣襟輕鬆半寸,胸部高聳之處若隱若現,雪白勾出驚魂曲線。

  她忽然低下身,湊近宋清耳畔,輕聲吐氣如香:

  “呦呵,你還記得我教過你啊……”

  聲音綿軟中裹著冷意,卻不失撩人挑意。

  她忽然挺直腰背,胸線倏然抵近他半寸之距,微仰頭,紗下唇角輕揚,仿若譏笑,又仿若邀戰:

  “怎麼了?入了正道了?你想親手把你師父送進大牢?”

  “恕我直言,你……真的不能什麼錢都賺。”

  “來我鬼捕盟的,我從不管他們幹什麼。只看一件事——有沒有本事。”

  她香肩一轉,黑衣貼身,那胸前飽滿處隨著呼吸微顫,像在說話。

  “我不賺命錢,可我下面的人得吃飯。這個江湖,靠的是本事,不是良心。”

  宋清嗤聲而笑:

  “您是教過我術……可我能進京兆府,是憑我手,不憑您臉。”

  “您若護短到底,那您教的東西——遲早反噬您自己。”

  女子腳步不停,繞著他緩步而行,輕飄飄繞了一圈,香氣如絲線纏繞,語氣卻漸冷:

  “江湖的事,按江湖規矩辦。”

  她倏地站定於他身後,聲音忽低:

  “鬼捕盟收錢、殺人,剪脈、斷香、攝魂、換骨……我們不問來處,只問出價。”

  “你要查人?查青城派,賞金是他們掛的。”

  “你若真要人,便自己結案。別在我面前撒潑。”

  她忽然收聲,一步踏至宋清身後,輕柔又冷冽地在他耳後吐氣:

  “還是說……你信不信,我連你那一手金針入竅——都能收回來?”

  黑紗女子繞至宋清身前一步之距,香氣纏人,唇角微揚,笑容微至。

  宋清卻眼神冰冷,淡淡吐出一句: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
【1】【2】【3】【4】【5】【6】【7】【8】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灰色心始小歡喜之群芳亂欲綜漫學園與都市性福回憶錄兩個豔母勾人心魄的呻吟聲催眠VR大奶陳亦茹年級第一吃奶有癮校園女神被插穴JK風俗體驗隨機扭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