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寵妃】(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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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17


“阿潯哥——”賀蘭隱隱意識到不對,但還是捏了捏他的衣袖,哭道:“是她害我的——是她見不得你寵我——就像之前——”

“行了賀蘭。”楚潯躲了躲她的手,頭痛得厲害,語氣也頗顯無奈:“你之前還只是犯了些小錯,現在是在做什麼?”

他低頭望她,一字一句地開口:“你哥雖在北境救了朕,也是身負重傷差點沒命。”

“賀家一門都是忠勇之士,是朕沒替賀老將軍和賀長風教導好你,讓你除了嬌縱,還有了拿自己性命構陷旁人的心嗎?他馬上就要回京看你,比起你這條命,朕更不知道如何跟他交代讓你在後宮變成這副樣子……”

他話裡話外竟慢慢沒了氣憤,只有無奈和隱隱的自責。

賀蘭被他的話驚得身子一顫,忙指著雨露向他哭喊:“你就是因為她才這樣對我的!你為什麼不信我了?”

“非要朕拆穿你?”楚潯偏過頭不再看她,嘆了口氣,“先不提蘭花酥是朕和露兒一起做的,那青鱗草是毒也是藥,賀長風託人送回京,本是打算每次只取一點治你夏日的熱疾,怕你忘了,特意寫信告訴朕。”

“露兒手裡根本沒這東西……”

他本來寡言,不願多說,說完這些,便不再想開口說話。宮宴上飲了酒,一會兒氣雨露膽子大到不拿自己性命當回事,一會兒又氣賀蘭越發移了性情,一時間頭痛不已。

漪蘭殿寂靜無聲,芯燭爆開的聲音都能耳聞。

寧妃一時不知該為楚潯口中喊的“露兒”震驚,還是該為他一番訓斥賀蘭的話震驚,愣了好一會兒,主動開口詢問:“那……這……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雨露沉默著看向坐在高位的楚潯,咬了咬唇。

靜默中,楚潯掃了她一眼,終於站起來走下座位,將她從檀木椅上拉起來徑直向外走,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蘭婕妤禁足,至賀小將軍從北境回來,便跟去北境軍營,不必再回京了。”

“賀蘭,你自己去看看,父兄是怎麼用命給你拼出的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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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長命女(加更)



雪地上踩過兩串腳印,一串在前,一串在後。

都在長樂宮,從漪蘭殿往暖玉閣的這段路卻並不近。楚潯扯著雨露的手腕,一路沉默著帶著她穿過紅瓦磚牆,雨露自暖玉閣來時被楚淵要了一回本來就腿軟,又跪了許久,走得有些踉蹌,卻也沒有出聲。

走到半路,楚潯原本的頭痛終於被冷風吹得舒緩,察覺到雨露跟著他的步子走得艱難,輕嘆一口氣,停了下來,轉頭看她。

“這又是怎麼了?”楚潯解開身上的大氅往她身上披,蓋住她身上那件披風,將她整個人都裹嚴實了,語氣是抑制過了怒氣的無奈,“下面還疼著?還是方才跪久了?真這麼嬌氣?”

裹住自己的是他大氅上混著酒氣的龍涎香,是楚潯的氣息。雨露抿了抿唇,鼻子發酸,沒忍住,幾串淚珠瞬間流過泛紅的眼尾,淌過臉頰,在月光下像條波光粼粼的小溪。

“就嬌氣了怎麼樣嘛!”她哽咽著喊了一聲,抬起一隻手背抹抹眼淚,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哭,便背過身去繼續擦眼淚。

楚潯只覺得剛剛緩下的頭痛又復發,一把將她從背後擁住了,像是拿她沒法子,嘆息著吻過她耳邊,極不熟練地哄人:“別哭了,受委屈了?”

她哭得停不下來。

卻不知是委屈還是欣悅更多,仿若久旱逢甘霖般,心田汲取著那絲絲縷縷的情緒,化為一滴滴怎麼也忍不住的淚。曾經被爹孃嬌寵著的年歲已經越來越遠,這幾年似乎總在為了活命為了娘和弟弟努力地做些什麼,就像剛剛在漪蘭殿,她也全當自己沒有退路,只有賭這一個選擇。

沒想到有人願意給她第二個選擇。

是她需要用身心來欺騙感情的,是下旨抄了林府結束她那被寵愛的閨閣時光的,現在又重新給她寵愛的楚潯。

“別哭了,行不行?”

楚潯的語氣越放越軟,但還是生疏,很生疏。

“還要朕跟你道歉不成?別太過分了,沉雨露。”

他將她轉了個身重新面向自己,抬手用指腹擦她臉頰的淚痕,可她睫毛一抖,搖搖欲墜的露珠又要覆一道新的。

楚潯呼吸滯了幾秒,終於真拿她沒了法子,深吸一口氣,捧著她的臉看她哭得委屈巴巴的樣子,彆扭半天,硬巴巴地開口:“朕的不是,不該兇你,不該讓你受委屈,可以不哭了嗎?”

雨露呆了一息,睫羽上還掛著淚珠,卻忽然笑了出來,趕緊抬手擋住半張臉,偏過頭又忍不住用餘光瞥他,見他臉色發青,終於憋住了笑。

“沉雨露。”他繃著臉看她那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神情,咬牙切齒:“朕看你是想被幹死。”

知道他真能幹出這事,雨露趕緊噤了聲。

“臣妾錯了,陛下。”

她適時服軟,眨著溼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看他臉色,怕他真生氣。

“錯哪了?”楚淵臉色還是很差,見她不哭了,便斜睨她一眼,轉而看向別處,等著她認錯。

雨露不曉得要怎麼說,支支吾吾半天:“不該笑陛下。”

本來等著她乖乖認錯的楚潯神色一僵,閉了閉眼,語氣越發陰森:“再給你一次機會,錯哪兒了。”

她想起他在殿裡對自己發的火,卻不知道他那樣生氣是不是因為在乎自己,並不敢說出口,她怕若不是,楚潯會冷笑她太把自己當回事,痴心妄想以為他有多在乎她。

於是她沒要這個機會,乾脆不說話了,只垂下眼睛望著兩人腳下之間那一小片白雪,用雲履輕輕踢了踢。落在楚潯眼底,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的小狐狸不僅不知錯,還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走神了。

他被她氣笑了:“故意氣朕?”

雨露抿著唇並不抬頭。

於是他怒氣衝衝捏起她下頜,讓她看向自己,然後低頭在她那殷紅的唇瓣上狠狠咬一口,幾乎咬出血來。雨露吃痛,眼睛又紅了,不敢說話,眼睛裡卻寫滿了嗔怪。

“你!”

楚潯深感無力,酒意未散還頭痛得厲害,在宮宴後敷衍拜歲一個時辰,回金鑾殿歇了一刻鐘,又匆匆趕過去處理漪蘭殿的事,一去就看見她跪在那兒孤注一擲似的不惜命。

這會兒天都要亮了,他直覺自己再跟她耗一會兒,可能會釀成登帝位三年來第一次被氣暈倒的大禍。他連暈都不敢暈,因為他一暈,氣他的這個就要挨批鬥,不知道要有多少摺子爭先恐後參上來請他保重龍體誅殺妖妃。

雨露一抬眼,終於看出他臉色已經不單單是氣得難看了,慌了下神,忙問道:“陛下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楚潯沒精力跟她耗了,嘆了口氣:“既然設好了局等她往裡跳,為什麼反而不等朕來解決了?是認定朕不會信你幫你?”

夜風穿過紅牆,倏然間將她長髮揚起。

但她身上披著他的大氅,一點都不冷。

她被他咬破的唇微啟,似乎在猶豫該如何向他訴說,可幾欲開口都沒將真心話說出來。她摸他握在自己手臂上冰涼的手,像是無聲的討饒,最後低聲喏喏:“沒想到賀姑娘會拿自己下手……對不住……”

“此時也算臣妾的過錯,您若為難,將臣妾交出去領罪……”

“放心,賀家不會。”

楚潯心想,賀長風若是知道事情真相,巴不得她將賀蘭送進掖庭受刑清醒清醒,要怪也只會怪他沒看顧好賀蘭,不會怪到雨露身上。

他並沒有讓她這樣悄無聲息地揭過話茬,反握住她的手,與她幾根纖長的手指交迭纏繞,又垂下眼,認認真真問了她一遍:“真的不知道朕為什麼生氣?”

雨露還是不敢說。

病一回就是三天三夜,多疼幾回就傷著,再坐久了跪一會兒便走不好路。他想問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子有多弱,竟也敢去賭那半塊一定有毒的蘭花酥要不了自己的命。

可他也不敢說。

是的,楚潯確實不敢說,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不是真得比雨露自己還要顧惜她的命,還要怕她受委屈受苦。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說出口,有些東西一定會變化,會逼著他們兩個都要開始承擔彼此的一切,在深宮、在大權未定、在他這個皇位都還沒坐穩的時刻。

他沒有準備好將束之高閣的真心捧到她面前,也一眼就瞧得出她未必現在就想要這份真心。

那就,不必讓她承擔了。

於是楚潯想通了,他不再逼問她,而是輕嘆一聲:“罷了,以後別再如此冒險。”

雨露點了點頭。

他便抬手將她鬢邊凌亂的青絲挽在耳後,問了一句:“歲禮拿到了?喜歡?”

楚潯並不知道送女人什麼東西能討她們歡心,數來數去也不過是些釵裙首飾名貴珍品,給她備禮的時候,想得是,只要不出差錯便好。

倒也不大在乎她是不是給自己拜歲了,只是覺得小丫頭還這麼小,恐怕還不能好好適應長大後不被驕矜寵愛的日子,捨不得讓她太委屈。

“喜歡。”雨露柔柔一笑,卻是主動提起,“臣妾還沒給您拜歲。”

他哼笑道:“現在才想起,想說什麼?”

她思付片刻,竟一時沒想到什麼足夠好的。

“想不出?朕幫你想。”楚潯見她躊躇不展,起了趁機逗弄她的心思,悠悠道:“念首長命女,就算你拜過歲了。”

他以為她不會聽話,反正她從來不大在意他的身份,不會也不必對他的話言聽計從,沒想到雨露真的會念,於是反倒有幾分錯愕。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雨露躲了躲,目光有些閃避,捏著大氅間的繫帶與墨絨,慢慢唸了最後一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她聲音輕而柔,就這樣飄渺地傳進他耳畔。

楚潯一整晚終於得了片刻愉悅,抬手將她攬進懷裡,抵在她髮間,笑道:“這是你自己說的,要記住。”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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