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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17
他掌心暖和,雨露聽事聽得認真,乖巧由他握著。
“丟失半月,恐凶多吉少了……”她嘆一口氣。
“明日早朝,由大理寺上表,奏清吏司主事狀告——”楚淵揚唇一笑,“順天府尹徇私枉法,喬將軍府嫡次子喬睿安姦殺幼女。”
雨露睜圓杏眼,手倏地攥緊,形容驚顫:“這是真的?”
楚淵一點頭,見她這副樣子,寬慰地捏了捏她掌心,湊到她耳畔低語一句:“放心,那女子在我那裡,只是神志不清,我已著醫官醫治。”
話說到這裡,雨露已明白大半。
喬家別說是順天府不敢動,連楚潯都不能輕易處置,可這摺子遞到了御前,楚潯是不得不處置的。他把手中軍權握得太緊,又遲遲不立賢妃為後,喬家那位鎮國老將軍早已心生不滿,若稍不留神,難保不生反心。
“殿下打算如何?”雨露凝眉思慮一番,沉吟道:“我猜以陛下的性子,只要大理寺查明此事,便一定會下旨處置喬家。”
若那女子還活著,等到事情裁定之後再出現,聖旨已下,楚潯就算是將喬家得罪乾淨了,喬家大機率會另謀他主。
她明白楚淵的意思,也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問題。
那女子是個正六品官員的獨女,若是已死,按律該一命償一命。若是未死,頂多是送入刑部大牢,說不定還可以被喬家想法子撈出來。那喬睿安仗著喬家的勢,在京作惡多端,這次是運氣不好對官員的女兒下了手,誰知道平日裡手上沾了多少平民女子的性命。
“露兒聰慧。”
楚淵知道她能想的明白,也不再多言,望她略有些緊張的神色,揚唇一笑:“這行宮別的不說,酒卻不少,娘娘賞臉,嚐嚐去歲釀的果酒?”
若是平日,雨露未必想飲酒,或許是今日煩心事太多,也有想小酌幾杯的念頭,便點了點頭。
兩人取了酒,坐在暖閣簷下賞月飲酒。
果酒入口甘甜,雨露多喝了幾杯,面色浮紅,身體卻暖和許多,坐在他身側把玩著手中玉盞,望向院中那幾株只餘枯枝的梨樹。
楚淵問道:“前幾日又病了?怎麼如今身子這麼差?”
雨露遲疑片刻,還是抿唇笑道:“不知是不是香雪丸的功效,從前不覺得,自……自侍寢之後,才覺得越來越體虛。”
世上哪有那麼好的東西,能如此助興於男女歡愉又不損傷肌體。她自己是有所察覺的,每一次和楚潯雲雨時,那樣強烈到讓人失去神志的歡愉在散去後,都像是透支了身體,無力到只能由著旁人來給她擦身。
“那便不必吃了,”楚淵眉峰蹙起,嚴肅道:“那東西你那裡還有?”
香雪丸的秘方是一位有名的江湖遊醫所配,將這秘方交於他時,說過只服用兩年便夠,再多服也是過猶不及,還會致使女子氣血虛虧,體弱多病。他從前,只拿她當做一顆棋子,後來即便是生出旁的心思,她也已服了一年的量,不能功虧一簣。
“沒有了。”雨露仰頭喝下杯中的果酒,趴在膝頭,垂眸望向木板的縫隙,聲音細若蚊蠅,“你很在意嗎?其實不過是虛弱一點罷了,即便是死了………”
“不許亂說話。”楚淵面若冰霜,抬手將她扣在自己懷中,低頭輕咬她耳垂,“你要陪我一起,我稱帝,你便稱後,史書如何評述,我都不在乎。”
“不信。”大抵是喝多了酒,雨露微眯著眼,被他的氣息環繞住,輕笑著說:“你從前還說要娶我作王妃,現在卻想要我做皇后……”
楚淵沒想到她會記得自己那時的戲言,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痛來,抿了抿唇,在她耳邊沉聲道:“王妃不夠,九龍九鳳冠才配得上你。”
雨露抬眸,眼波流轉著朦朧笑意。
問了一句像是有口無心的醉言——
“你想我做他的皇后,還是你的皇后?”
月上梢頭,如水傾洩,照出他眸中陰翳。
也透過水雲軒的窗紙,將帝王玄色的衣袍染上一層寒意。
楚潯坐在主位之上,並未言語,目光幽深如無波古井,讓人瞧不出喜怒。帝王曲起的兩指有節奏地輕叩茶盞,不緊不慢,卻讓整個寢殿的氣氛都壓抑起來。
沒人敢說話,都在祈禱畫春快點將人找回來。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終於從廊外傳來了聲響。
雨露被畫春扶著進了寢殿,腳步輕浮,像踩在雲上一般。她雙頰透著殷紅,目光有些迷離,挽起的青絲松泛著落下幾縷,玉簪也快掉落下來似的,儼然一副喝醉的模樣。
踏過門檻時她踉蹌了一下,被楚潯一把捏住了手臂,雨露這才抬頭,眯著眼睛望他,喃喃道:“楚潯?你怎麼在這兒……”
她身上是畫春在行宮處就替她換上的夕嵐色披風,比那斗篷輕薄,已冷得像結了霜。楚潯一把將她拉到碳盆邊上烤,聲音冷得嚇人:“你瘋了嗎?”
“大病初癒,寒冬臘月跑出去飲酒?”
他劍眉擰起,薄唇緊抿,像是極力壓抑怒火,卻還是有些失控,抓著她冰涼的手放在碳盆之上,又微微偏頭對著幾個殿中的侍女厲聲道:“滾出去端熱水!再讓你們主子這樣出門,就都滾去掖庭領刑!”
侍書心慌極了,此時剛端了盆熱水來,便迎面和那幾個抖如篩粒的侍女撞上,腳步更快。
“你發什麼脾氣!”身上被烤的暖和起來,雨露反而酒壯人膽似的,掙扎著想從他懷裡出來,含糊道:“誰知道你今晚會來啊,你不是應該在,在……”
她話沒說出來,像是忽然清醒了點,又抓著他的手站穩了,抿著紅潤的唇,不說話了。楚潯頓了一下,鳳目掃過,示意侍書來替她用熱水擦擦臉。
侍書趕緊將帕子浸溼,覆到雨露臉上,輕擦了擦,趁機小聲提醒她:“小主,陛下等您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
自金鑾殿出來,楚潯一路過來,本只想瞧一眼她身子好全沒有,卻不想一等等了半個時辰,這不要命的才酩酊大醉著回來。他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因為朝政以外的事,這麼生氣過了。
氣,可又不知道在氣什麼,讓他更無處發洩怒火。
是,還未宵禁,他今夜翻了別人的牌子,她自然可以躲去哪個地方喝酒作樂,他是決計沒有理由對她生氣的。他也不能要求她像苦等帝王的嬪妃那樣守在寢宮,讓他來時便能見到她。
他最氣得不過是她不顧惜自己的身子。
可還沒等他再數落她什麼,雨露便輕輕嗤笑一聲:“等了半個時辰?陛下在金鑾殿待了有半個時辰嗎?果然是疼惜蘭婕妤……”
對她可以像對待床榻之上的玩物,放肆發洩玩弄和索要,換了真正想顧惜的女子,自然不會那樣百般折磨。
“沉雨露,慎言。”
楚潯劍眉輕挑,鳳目微眯,語調有威懾之意。
他接過侍書手中的帕子,用力在她喝得滾燙泛紅的臉上抹了一把,然後捂在上面,似乎是要逼著她清醒。雨露被他捂得有些呼吸困難,抬手想將那隻大手扒扯下來。
撕扯間,她恍惚聽見楚潯在她耳邊笑了一聲。
——“後宮最忌,多思善妒。”
他鬆了手,卻落下來摸過她身上幾處,將她從身後緊擁入懷,感受到她緩過來的體溫後,才似乎是放柔聲音問:“是因為這個?”
因為這個,才跑出去借酒消愁嗎?
雨露不能說實話,也無法坦然地告訴他這樣酩酊大醉沒有這件事的誘因,於是略偏過頭躲避他緊貼上來的臉,小聲道:“臣妾不敢,只是羨慕。”
“羨慕?”年輕的帝王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話,忍俊不禁:“若羨慕,朕也隔月叫你去金鑾殿枯坐一個時辰?”
“枯坐?”她猛地抬頭望他,杏眸發亮。
隨即,她又不知想到哪裡去了,垂下眼眸,神色更加暗淡,小聲嘟囔:“果然還是萬分顧惜吧……”
“嘖。”楚潯斜睨她一眼,屈指敲了下她的額頭,揶揄道:“賀蘭入宮時才14歲,真當朕將她選入宮是當后妃的?”
他說罷,抬手揉揉她微微嘟起來的唇瓣,不知怎麼,竟覺得那裡異常得紅,彷彿在誘惑他吻上去。卻又怕一旦要了一點就收不住火,讓她這剛折騰過的身子雪上加霜,所以也只是淺淺撩撥著揉捏幾下。
“不許對外說。”他低聲威嚇,
“知道了。”雨露眉目彎成了一雙月牙,靠在他懷裡微微偏頭,鬼使神差地踮起腳尖輕吻上去,好似帶著某種欣悅,卻只輕點了那麼一下,又悠悠道:“陛下為了疼惜的姑娘甘做柳下惠,君子所為,令人歎服。”
“沉雨露——”
他被她氣笑了,沉聲喚她名字,又低頭狠吮一遍她的唇,將她那兩瓣唇吻得嬌豔欲滴,壓抑著火氣捏了捏她的腰:“再惹朕,便真沒人顧念你這玉做的身子骨了。”
雨露鬧夠了小脾氣,酒氣也散了大半,意識清醒之後便開始不好意思。
她恍然想起自己剛剛都幹了什麼,捂著臉奮力從他懷裡掙開,扯下披風一溜煙上了拔步床,又將玫紅色的紗幔扯落,擋住帝王含笑的視線。
把滾燙的臉埋在膝頭,她悶聲喊:“夜深了,陛下快回去吧!臣妾改日去給您賠罪。”
楚潯垂眼輕笑一聲,負手離去前遇到正在殿外躊躇的白鶴姑姑,回眸望了眼殿內的影,壓低聲音對她道:“再有這種事,別忘了自己該做什麼。”
白鶴面帶笑意,福了福身子,又跟著眾人一起行禮,送帝王離殿。
聽到人走了,雨露碰了碰自己滾燙的臉和嘴唇,有些心虛地想起在回來前被楚淵帶著怒氣深吻過一回,不知道楚潯有沒有瞧出端倪。
這天家的兩兄弟生氣時的神態像極了。
楚淵風度盡失時咬著她肩膀,說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你若是他的皇后,本王便更要,篡位奪後。”
(十四)入局
白玉棋子顆顆落下,大有圍堵黑棋之勢。雨露撐首,百無聊賴地把玩手中棋子,思緒早飄至他處。今日早朝,果然格外冗長,她這般等候,直直將近午膳時分,才有了訊息。
如她所料,御前楚潯聽了奏報後,當即下令將喬家嫡次子囚於大理寺,待證據確鑿再行發落。所謂證據確鑿,不過是要在亂葬崗尋得那女子屍身,此事楚淵自會妥善安排。
楚潯未必不想借此打壓喬氏,然其目的不過是想喬太尉的兵權收歸己用,這也是喬氏的死穴。
前朝已燃起火來,若能延至後宮,那便再好不過。
“賢妃可得了訊息?”她問。
畫春頷首,為她斟茶,應道:“正是,只是鍾粹宮沒什麼動靜。”
杯裡的茶是頭湯,她昨夜微醺,想借這苦提提神。
“她哪敢有動靜。”雨露垂眸,接過茶盞,瞥一眼被她攪亂的棋盤,輕扶額頭,嘆道:“未入宮時,我就聽說過這喬家嫡次子,仗著喬家之勢,花天酒地無惡不作。喬將軍與喬太尉屢次管教,停了他的私錢,可他依舊有銀錢四處揮霍。”
“他的銀錢從何而來?”雨露抿唇輕笑,“實是不難猜測。”
言罷,她招了招手,示意侍書與畫春附耳過來,在二人耳邊低語幾句。
安排妥當,又喚來白鶴,和她繼續商議送往各宮各院的點心,也算為將她留在身邊,方便侍書與畫春出去為自己辦事。白鶴極為聰慧,能為楚潯效力,自然不可小覷,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都不能讓她察覺。
如此,又忙碌了幾日。
直至三日後午時,楚淵自宮外傳信,告知她明日早朝大理寺便會定罪結案。
她正盼著這信,傍晚時分,楚潯卻來了。
雨露本以為他分身乏術,不想竟還有閒情來她這兒,生怕誤了自己的事,簡直想將人往外趕。然廊外腳步聲漸近,也只能老老實實接駕。
這位皇帝是武人秉性,不喜乘轎,於宮中往來只帶數人,還都得跟著他步履匆匆。
楚潯入殿時果然神色倦怠,隨意抬手托住她未行完的福身禮,順勢握住她手腕,往內室去。
“開春之後搬去長樂宮,你這地方太遠。”
“陛下怎麼不讓臣妾搬到金鑾殿去?”
“也可,”楚潯抬了抬眼皮,將她往懷中攬,像是想到什麼,似笑非笑說道:“做個御前侍女,夜裡爬龍床方便,也無人會說愛妃惑主了。”
“陛下連名分都不給了?”雨露斜睨他一眼。
“前朝有新安帝將金鑾殿改為麗坤宮,與皇后一同居住。”楚潯一手輕捏她的腰閉目養神,另一隻手肘撐在木幾之上,撐著額頭,仿若隨口一提,“你是想做御前侍女,還是想做皇后?”
或許他是無心之言,但雨露心中還是一顫,忙從他懷中起身,作勢要行禮請罪:“臣妾不敢。”
本以為她會接上幾句,楚潯睜開雙眼,抬手按住她,神色無奈:“不是膽子很大嗎?這會兒又怕什麼?起來。”
將她重新抱回懷中,他瞥見木案上那局殘棋,略作端詳,抬手輕敲她額頭:“這棋是你下的?心神不定,雜亂無章。朕還擔心你在宮中待著無趣,有心事?”
語畢,他凝視棋盤數息,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黑棋,提了她一處,原本節節敗退的黑子,瞬間有了一線生機。
雨露棋藝不佳,輕哼一聲道:“臣妾不會下棋,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
“你若整日無所事事,那便每日來御書房為朕侍筆。”楚潯悠悠看她一眼。
雨露撇嘴,不滿道:“陛下難道沒有御前侍女?要臣妾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站幾個時辰為您紅袖添香?”
“準你坐著。”楚潯失笑。
“坐哪兒?”雨露眼珠一轉,抬手環住他脖頸,呼吸湊近,挑釁一笑:“坐您懷裡也成?”
“你若不怕羞,想坐哪裡都成。”楚潯神色坦然,攬著她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幾分,饒有興致地在她耳邊低語:“若是將摺子弄溼了,朕可不會說是灑了茶。”
雨露頓時臉紅,嗔道:“你!”
見楚潯眼中含笑,她自覺似被他拿捏住一處,心有不服,說道:“那臣妾明日便去,要是灑了墨汁、打翻茶水———”
“那便是朕養的狐狸爪子該剁了。”
見這小狐狸羔子惱羞成怒,又要掙扎,他用手掌按住她後背與腰胯,闔上雙眼,將頭抵在她肩上。
“不準亂動。”
聞他聲中隱有倦意,她溫順下來,試探著緩緩抬手,輕輕回抱男人寬厚的肩背,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想著他近來一定很累,卻竟還抽出閒暇來尋自己。
廊外晚霞似火,內室紅籮炭燒得正盛,暖意融融。殿內唯二人共處,少有的寂靜,竟生出幾分歲月安謐之態。
短暫忘卻了一些事,雨露幾乎就快這樣坐在他懷中睡著了。
正打起瞌睡時,廊外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楚潯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
們外宮人朗聲稟報:“陛下,寧妃娘娘著人來請您,說事關重大,請您過去一趟。”
他這死水一般的後宮能有什麼要事,楚潯甚至覺得哪個妃子與侍衛偷了情都不必來稟報他,被攪了來之不易的安寧,他眉心微跳,開口就想讓人滾。
但雨露卻主動道:“陛下去一趟吧?寧妃娘娘沉穩,定是有要事要您裁決。”
他瞥她一眼,捏住她下巴晃了晃:“趕朕走?”
“不敢。”雨露乖巧道:“您還是去瞧瞧吧。”
寧妗蓉卻不是喜歡無中生有的人,楚潯一陣頭疼,暗中思付早晚有一天把這六宮都散了。把懷裡的人放下,他起身掀了紗幔向殿外走,餘光見雨露跟著出來送,便側眸掃她一眼:“別出來受風。”
聖駕離了水雲軒,往寧妃那兒去了。
雨露眸中帶笑,明白事情成了。
喬老將軍膝下三子,正室夫人在世時只有喬太尉這一個嫡子,將養得磊落不凡,可惜生第二子時難產過了身。喬太尉卻只有一位夫人,共同養育了兩兒一女,生下小兒子喬睿安後夫人便害了病,無力撫育。
嫡長子在兵部任事,嫡女喬婉入宮為妃,唯有這個小兒子一事無成,喬太尉恨鐵不成鋼,每每想要打罵時,病中的夫人就拼了命過來求情,最終讓這個嫡次子越長越歪。
喬睿安被收了私錢,就往宮裡的姐姐要。
喬婉每旬都得託人給他些銀錢使。
後宮與前朝政事說通也通,說不通也不通,許多訊息傳過來時,總是模糊的。雨露稍做手腳,加上這三日的和緩,讓喬婉以為以喬家之勢是能將她那弟弟從獄中撈出來的。聯想到家父的性子,她自以為是故意讓弟弟在裡面吃些苦頭,怕喬夫人急壞了身子,一封書信一迭銀票,沒等送出去,就被寧妃的人守株待兔了。
至於為何是寧妃。
靜妃躲清閒,賢妃若因此受罰,掌理六宮之權只有寧妃能拿得起。雨露並不打算讓自己在這件事裡出頭,讓楚潯對自己的懷疑再多加一分,於是選擇讓這訊息傳入了寧妃的耳朵。
不論那封未送出去的書信裡寫了什麼,即便賢妃只是憂心母親與幼弟,都算變相的干政了。
果然,晚膳時,皇帝的御旨便下來了。
楚潯借力打力,暫奪了賢妃掌理六宮之權,禁足一月,並未降位。
“陛下手下留情了。”已屏退了他人,雨露慢條斯理舀著碗中的魚湯,心情頗好地說:“前朝喬家已被逼得太緊,若後宮的火燒得太旺,便容易狗急跳牆了。”
畫春替她佈菜,問道:“陛下會藉此事貶謫喬太尉嗎?”
“不會,太險。”
雨露在心下思付,覺得這一局無論如何楚潯都得輸。
若因為忌憚喬氏從輕處置,不能服眾不說,更助長其囂張氣焰。若不僅按律判了斬首,還削了兵權,事後才發現那女子尚未殞命,只怕喬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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