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陰之體】(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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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19


  封千嶽本以為自己全力出手,即便夜後再強,也必定有所反應,哪怕是微微閃避也好。

  然而——

  夜後不僅沒有閃避,她只是極其隨意地,用那隻白皙纖細的手指——

  輕輕一握。

  封千嶽只覺得一股冰冷徹骨的力道順著刀身逆湧而來,鋒銳無匹的劍氣竟像是被無形鎖鏈瞬間吞沒!

  他的整條手臂頓時發麻,氣血翻湧,丹田中蓄勢待發的內力竟被死死壓制,連反抗之力都來不及凝聚!

  封千嶽心神劇震,駭然欲絕!

  “這女子……她的內力……竟然、竟然比我……高出何止一籌?!這哪裡還是正常的天極境?這分明……是要破境入神的人物!”

  一股無形的恐懼從骨髓深處攀爬而上,讓封千嶽冷汗涔涔。

  他終於意識到,眼前的夜後,早已不是十年前那個需要隱忍江湖的女殺手,而是——一隻真正的幽冥夜魘!

  僅僅一個輕輕的握刀動作,封千嶽便看清了自己與夜後之間不可逾越的天塹。

  他僵硬地擠出一絲笑容,連忙換了語氣,勉強掩飾著心頭的驚懼,嘴角堆起尷尬的笑:

  “哎呀,你看你……動什麼怒呢?跟你鬧著玩的,鬧著玩的。”

  他小心翼翼握著手中的刀,賠著笑道:

  “我們天劍山莊,也是講信用的!說給,就給,絕不賴賬!”

  封千嶽嚥了咽喉嚨,低聲補充道:

  “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安排人去取寒珠來!”

  夜後見封千嶽終於服軟,臉上的肅殺之意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慵懶溫暖的笑意。

  她指尖微動,輕輕一撥,便將封千嶽的劍鋒隨意撥開,如拂塵埃般輕鬆隨意。

  隨後,夜後不緊不慢地轉身,在寢宮一旁找了張雕花椅子坐了下來。

  她優雅地交疊起雙腿,黑紗裙角順著膝頭滑落,露出一截線條流暢、雪白修長的腿部。

  那雙腿纖直勻稱,肌膚在燭光下瑩潤若玉,微微的彎曲和繃緊更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輪廓。

  封千嶽眼角一跳,喉嚨情不自禁地微微滾動,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夜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懶洋洋地開口:

  “你看你,緊張什麼嘛?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你是跟我開玩笑呢。”

  她輕輕託著下巴,眼眸慵懶而懶散:

  “我也就陪你玩玩,別傷了和氣。趕緊把寶珠拿上來吧,嗯?”

  語氣輕柔,像是在催促下人端茶遞水般隨意,可那隱在言語背後的威脅,卻比方才更冷、更沉。

  封千嶽擦了把額頭隱隱滲出的冷汗,連忙點頭哈腰應道:

  “好好好,您別急,我馬上……馬上給您拿來!”

  說罷,他低頭退了出去,腳步急促,似是逃離一般。

  寒風穿堂而過,夜色濃重如墨。

  封千嶽站在寢宮門前,目送著那道曼妙冷豔的身影,攜著西域寒珠的寒氣與勝利的餘韻,緩緩消失在黑暗中。

  封千嶽站在原地,怔怔地望著夜後消失的方向。

  夜色如墨,寒風獵獵,他卻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從頭到腳剝去了最後一層遮掩,暴露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胸口壓著一口沉重的悶氣,久久吐不出去。

  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威壓感,宛如十年前埋下的噩夢,再次甦醒。

  封千嶽緩緩閉上眼,眉頭緊鎖。

  思緒,在這壓抑的夜色中,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一場——

  血洗歸魂觀的夜晚。

  十年前,歸魂觀血夜。

  那一夜,風雨交加,天地失色。

  天劍山莊的封千嶽、萬法道宗的無塵子、神霄教的賀天青三大天極高手聯袂,率領數百江湖精銳,圍剿鬼捕盟總部——歸魂觀。

  歸魂觀,坐落於亂葬崗後的一片黑林中,常年鬼氣纏繞,陰霧瀰漫,傳聞中是亡魂歸處,惡鬼盤踞之地。

  圍剿那夜,劍光如瀑,雷霆滾滾。

  但鬼捕盟早有防備,伏兵四伏,禁制重重。

  黑夜中,鬼影幢幢,毒香彌天,殺聲震天動地,鮮血幾乎染紅了整片山林。

  封千嶽至今仍記得,歸魂觀正殿之上,夜後孤身立於祭臺之前,一襲黑紗如墨,身影妖異而孤傲,冷眼看著三大天極高手聯手壓來,卻沒有半步退縮。

  她揮手,祭壇裂開,萬鬼啼哭。

  鬼捕盟數百死士,身纏劇毒,悍不畏死,像潮水一般撲向來犯者。

  那一戰,歸魂觀毀於火海,鬼捕盟元氣大傷,夜後也被封千嶽與無塵子、賀天青聯手一擊,重創墜入深淵。

  那一役,他本以為夜後必死無疑。

  誰料十年過去,自己苦修不進,始終停滯在天極初成之境。

  無塵子、賀天青,亦因年歲漸老,氣血枯敗,早已看不到突破的希望。

  而今日,僅僅是一場短短的試探交鋒,他便清晰地感受到,夜後那深不可測的氣息,早已遠遠將自己甩在身後!

  封千嶽心中一片冰涼。

  他甚至不敢去想,夜後如今到底強到了怎樣的地步。

  那已不是“追趕”,而是……另一個世界的生靈。

  他站在原地,呆滯良久。

  寒風裹挾著黑夜穿過庭院,他卻彷彿失去了所有抵禦寒冷的力量。

  忽然,封千嶽喃喃低語,聲音沙啞破碎:

  “桑若蘭……夜後……桑若蘭……夜後……”

  腦海中,一個念頭如雷霆擊頂,轟然炸開。

  難道——這個江湖的未來,竟然真的要……陰陽倒轉?

  那個百年只一人的登神之位,竟然會被……一個女人奪走?

  封千嶽怔怔地抬頭,看著夜色深處那無盡的黑暗。

  第一次,這個曾經叱吒風雲、傲視群雄的天劍莊主,在心底真正生出了一種——絕望的顫慄。

  月色昏沉,薄霧繚繞。

  一座破敗的山村外,一間破舊茅屋孤零零地立在枯槁的林間。

  屋頂殘破,柴門斜倚,草叢中時不時有野鼠竄過,荒涼得彷彿隨時會被風吹散。

  夜後一身黑衣,衣角在夜風中輕輕翻飛。

  她踱步走到茅屋門前,指尖輕輕叩了叩門。

  “吱呀——”

  門開了,一股淡淡的陳舊藥草味混著煙塵撲面而來。

  屋內,一個衣衫襤褸、鬍鬚斑白的老者正靠在一張破舊藤椅上,眯著眼曬月光,手裡把玩著一枚破舊的銅錢。

  他睜開眼,目光渾濁而懶散,似乎早已知道來人是誰。

  夜後站在門口,斜倚著門框,笑意輕佻:

  “常仙人,你這破地方——”

  她抬腳踢了踢屋前掉皮的門檻,“要不要我給你換套好房子?怎麼說也是江湖第一神算,住成這樣,不丟人啊?”

  老者微微抬眼,打了個呵欠,聲音沙啞懶散:

  “貧居陋巷又如何?富貴養身,清貧養命。”

  “像你們這些手染血氣的人,便是金山銀海堆滿眼前,老夫也活不過半載。”

  他瞥了夜後一眼,唇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

  “倒是你,怎麼,又不安生了?又想問的命數了吧?”

  夜後懶洋洋地笑了笑,踱步走進屋內,隨手在一堆破舊蒲團上坐下,香氣暗暗瀰漫,黑紗下那張絕美容顏在月光裡若隱若現。

  “常仙人,你不是早說過麼?百年之內,只一人能破天極。我來,不過是看看——”

  她眯起眼睛,眼神微動,“我現在,還夠不夠格?”

  破舊藤椅上,常敘緩緩睜開眼,常敘慢悠悠地摩挲著手裡的銅錢,目光半眯,聲音低啞:

  “天運五百年一大變,百年一小劫。每至小劫交替之際,天地氣機震盪,便會孕生出一位——能破天極,窺神境的人。”

  他緩緩抬眸,目光穿透昏黃燭火,落在夜後身上:

  “不是誰想登,就能登。氣數推誰,誰便是那唯一。”

  夜後沉默了片刻,指尖輕叩膝蓋,眼神漸漸幽深如淵。

  常敘指尖摩挲著手中的銅錢,微微眯眼,靜靜感知著面前女子那鋪天蓋地的氣機。

  良久,他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亮,似乎連他這樣看透無數命數的老者,都為眼前所見而微微訝異。

  他笑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一絲驚異:

  “哦?天極後期?你現在竟已強到……這種地步了麼?”

  夜後倚靠在藤椅上,纖長的指尖輕輕敲著扶手,黑紗輕拂,露出一雙半眯著的慵懶眼眸,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常仙人,你別賣關子,快說——”

  她微微前傾,黑紗下那張絕美容顏帶著一點罕見的雀躍與期待:

  “我啥時候,能破天極,踏入神境?”

  常敘沉默片刻,低頭輕輕撥弄著手中的銅錢。

  破舊的銅錢在指間悠悠轉動,映出微微光影,彷彿照見命運無盡深淵的倒影。

  他聲音低涼,像是冷風劃過陳年墓碑:

  “——按你目前的命相,我看不到。”

  夜後的笑意瞬間僵在唇邊。

  她眼神猛地放亮,身子猛然前傾,聲音裡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急切:

  “那你再算算——未來還要多少年?”

  常敘沒有立刻回答,指尖緩緩摩挲著銅錢,似乎在推演、在掂量,又彷彿在無聲嘆息。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冷如冰封夜色:

  “看——不——到。”

  他一字一頓,彷彿在宣判什麼不可更改的命運:

  “在未來五年之內,你的命線裡,——沒有一絲神意。”

  夜後怔住了。纖細的指尖微微繃緊,黑紗下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寒光。

  藤椅在死寂中吱呀作響,彷彿連夜色也隨之凝固。

  常敘緩緩靠回藤椅,淡淡地補了一句,卻彷彿在為她,也為整個江湖,下了無可挽回的斷言:

  “你雖已立於極巔,但命數未開,天門未啟。”

  “目前,在你的命線中,我看不到你登神的那一天。或許——”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如同穿透歲月的風霜:

  “這個百年一遇的神境之人,另有其人。”

  夜後忽地前傾,黑紗下的眼眸迸射出罕見的焦灼與不安。 她咬牙,聲音幾乎是壓著嗓子擠出來的: “為什麼我就不能是那個天命之人?”

  常敘嘆了口氣,指尖輕輕敲了敲銅錢,搖頭: “我沒說你不是,我說的是我看不到。”

  夜後眸光驟冷,指尖輕顫,氣機微微震盪。

  她壓抑著情緒,冷聲追問: “我要怎麼做,我已經吸乾了九千個男人,你之前不是說,我吸魂過萬能換的一絲天命轉機麼?”

  常敘沉默片刻,指尖銅錢緩緩停下,他抬眸看著夜後,目光裡有一絲憐憫,也有一絲不可違逆的冷意。

  “九千……已近萬數。”

  “萬魂,可撼氣數一線,開一絲天門縫隙。”

  他微微一頓,聲音更低沉:

  “但氣數若不應,萬魂成灰,亦不過一場自我安慰。”

  常敘緩緩收回目光,像是在為她嘆息,又像是在為整個江湖嘆息。

  “天命之人,非人力可奪。氣數之生,如江河順流,天地自然孕育,非你我殺伐之力可斷。”

  他停頓了一下,緩緩解釋道:

  “命理有云: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命為根,運為枝,風水為氣,德行為護,學識為養。根若歪,枝必斜。氣數若不歸你,縱使殺盡天下英雄,也只能枉然造業,徒增天怒而已。”

  夜後死死盯著他,呼吸微微急促,聲音帶著一絲隱隱的顫意:

  “那……這命數,會不會到我頭上?”

  常敘垂下眼簾,輕聲道:

  “——恕我直言。”

  他抬起頭,眼神第一次變得肅然:

  “你所修之法,殺業太重。雖我未見你有‘天譴之相’,但以常理而論——”

  他每吐出一個字,氣氛便冷一分:

  “若你登了神,恐怕不是福澤天下,而是——”

  他聲音低啞如鐘鳴:

  “天下蒼生之大劫。”

  屋內一片死寂,連夜風穿堂而過,都彷彿帶著血腥與凜冽。

  夜後靜靜地坐著,指尖緩緩收緊,黑紗下的容顏一片陰暗,眼底深處,似有狂濤暗湧,悄然醞釀。

  夜後不服氣地抬起頭,眼中燃著冷冽的光,聲音中帶著一絲幾近咆哮的質問:

  “哪位帝王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哪一代的盛世,不是踩著無數屍體走出來的?”

  她雪白指尖敲著膝蓋,聲音帶有一絲倔強:

  “我不過是吸一萬人的陽氣罷了,為何……我就不行?”

  常敘聲音低緩,卻像是暮鍾長鳴,壓得夜後胸膛發悶:

  “我沒說——你不行。”

  他微微仰頭,語氣裡帶著一絲說不清的蒼涼與嘆息:

  “天下之勢,物極必衰,衰極必蘇。”

  他頓了頓,繼續道:

  “如今大勢,正處在氣數將盡、永珍待衰之時。若此時由你登神,恐怕不是‘衰極而復’,而是——衰極更衰。”

  常敘微微轉頭,淡淡地望著夜後,眼神里,帶著一種奇異的憐憫和無奈:

  “我並不是質疑你的力量。只是感嘆——”

  “你,生不逢時。”

  夜後剛強冷峻的面容,在一瞬間,竟然露出一絲罕見的稚氣。

  她抬起頭,嘴角微微嘟起,聲音軟了下來,帶著點撒嬌似的頑皮:

  “那我不吸了不行了嘛?我不吸了……好不好?我不吸了,這天命之人會不會是我——”

  常眼神幽深無波,似乎早已預料到她會有這一瞬的疑問。

  他靜靜看著夜後,聲音低沉而平靜:

  “——你以為,生下來是什麼,就能改得了麼?”

  他指尖緩緩撥弄著破舊銅錢,聲音彷彿從遙遠的深淵傳來:

  “你本就是極陰之體,生而屬陰暗之極,命格所繫,註定以吸人陽氣為生。這是你的本源,是你誕生在這個天地之間的代價。”

  “你若不吸,便是斷了自身命機,逆了你的天命。”

  常敘的聲音低沉如暮鍾:

  “逆命之人,自取滅亡。”

  夜後低著頭,黑紗下的雙拳微微攥緊。

  她聲音沙啞,像是咬著牙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你這說的,怎麼感覺我生下來……就是個反派麼?就是註定……不是那個天選之人?”

  屋內沉默了片刻,只聽見夜風吹動破舊窗欞,發出嗚嗚的輕響。

  常敘輕輕嘆了口氣,語氣柔和下來,像是一個疲憊看透世事的老人,在安慰一個執拗的孩子。

  他緩緩說道:

  “你現在的修為,已經是天下極巔。”

  “你已是這個江湖的神,為何還需要在乎那虛無縹緲的‘神境’虛名?”

  他微微搖頭,聲音低緩:

  “多少人,一生都死在了‘登神’的路上。而你,早已走到了他們望塵莫及的地方。”

  常敘頓了頓,輕輕敲了敲藤椅的扶手,聲音彷彿穿透了這破舊屋舍的每一寸塵埃: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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