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2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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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19

巴巴的樣子,彆扭半天,硬巴巴地開口:“朕的不是,不該兇你,不該讓你受委屈,可以不哭了嗎?”

雨露呆了一息,睫羽上還掛著淚珠,卻忽然笑了出來,趕緊抬手擋住半張臉,偏過頭又忍不住用餘光瞥他,見他臉色發青,終於憋住了笑。

“沉雨露。”他繃著臉看她那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神情,咬牙切齒:“朕看你是想被幹死。”

知道他真能幹出這事,雨露趕緊噤了聲。

“臣妾錯了,陛下。”

她適時服軟,眨著溼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看他臉色,怕他真生氣。

“錯哪了?”楚淵臉色還是很差,見她不哭了,便斜睨她一眼,轉而看向別處,等著她認錯。

雨露不曉得要怎麼說,支支吾吾半天:“不該取笑陛下。”

本來等著她乖乖認錯的楚潯神色一僵,閉了閉眼,語氣越發陰森:“再給你一次機會,錯哪兒了。”

她想起他在殿裡對自己發的火,卻不知道他那樣生氣是不是因為在乎自己,並不敢說出口,她怕若不是,楚潯會冷笑她太把自己當回事,痴心妄想以為他有多在乎她。

於是她沒要這個機會,乾脆不說話了,只垂下眼睛望著兩人腳下之間那一小片白雪,用雲履輕輕踢了踢。落在楚潯眼底,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的小狐狸不僅不知錯,還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走神了。

他被她氣笑了:“故意氣朕?”

雨露抿著唇並不抬頭。

於是他怒氣衝衝捏起她下頜,讓她看向自己,然後低頭在她那殷紅的唇瓣上狠狠咬一口,幾乎咬出血來。雨露吃痛,眼睛又紅了,不敢說話,眼睛裡卻寫滿了嗔怪。

“你!”

楚潯深感無力,酒意未散還頭痛得厲害,在宮宴後敷衍拜歲一個時辰,回金鑾殿歇了一刻鐘,又匆匆趕過去處理漪蘭殿的事,一去就看見她跪在那兒孤注一擲似的不惜命。

這會兒天都要亮了,他直覺自己再跟她耗一會兒,可能會釀成登帝位三年來第一次被氣暈倒的大禍。他連暈都不敢暈,因為他一暈,氣他的這個就要挨批鬥,不知道要有多少摺子爭先恐後參上來請他保重龍體誅殺妖妃。

雨露一抬眼,終於看出他臉色已經不單單是氣得難看了,慌了下神,忙問道:“陛下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楚潯沒精力跟她耗了,直言:“既然設好了局等她往裡跳,為什麼反而不等朕來解決了?是認定朕不會信你幫你?”

夜風穿過紅牆,倏然間將她長髮揚起。

但她身上披著他的大氅,一點都不冷。

她被他咬破的唇微啟,似乎在猶豫該如何向他訴說,可幾欲開口都沒將真心話說出來。她摸他握在自己手臂上冰涼的手,像是無聲的討饒,最後低聲喏喏:“沒想到賀姑娘會拿自己下手……對不住……”

“此事也算臣妾的過錯,您若為難,將臣妾交出去領罪……”

“放心,賀家不會。”

楚潯心想,賀長風若是知道事情真相,巴不得她將賀蘭送進掖庭受刑清醒清醒,要怪也只會怪他沒看顧好賀蘭,不會怪到雨露身上。

他並沒有讓她這樣悄無聲息地揭過話茬,反握住她的手,與她幾根纖長的手指交迭纏繞,又垂下眼,認認真真問了她一遍:“真的不知道朕為什麼生氣?”

雨露還是不敢說。

病一回就是三天三夜,多疼幾回就傷著,再坐久了跪一會兒便走不好路。他想問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子有多弱,竟也敢去賭那半塊一定有毒的蘭花酥要不了自己的命。

可他也不敢說。

是的,楚潯確實不敢說,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不是真得比她自己還要顧惜她的命。他清楚的明白倘若說出口,會逼著他們兩個都要開始承擔彼此的一切,在深宮、在大權未定、在他這個皇位都還沒坐穩的時刻。

他沒有準備好將束之高閣的真心捧到她面前,也一眼就瞧得出她未必現在就想要這份真心。

那就,不必讓她承擔了。

於是楚潯想通了,他不再逼問她,而是輕嘆一聲:“罷了,以後別再如此冒險。”

雨露點了點頭。

他便抬手將她鬢邊凌亂的青絲挽在耳後,問了一句:“歲禮拿到了?喜歡?”

楚潯並不知道送女人什麼東西能討她們歡心,數來數去也不過是些釵裙首飾名貴珍品,給她備禮的時候,想得是,只要不出差錯便好。

倒也不大在乎她是不是給自己拜歲了,只是覺得小丫頭還這麼小,恐怕還不能好好適應長大後不被驕矜寵愛的日子,捨不得讓她太委屈。

“喜歡。”雨露柔柔一笑,卻是主動提起,“臣妾還沒給您拜歲。”

他哼笑道:“現在才想起,想說什麼?”

她思付片刻,竟一時沒想到什麼足夠好的。

“想不出?朕幫你想。”楚潯見她躊躇不展,起了趁機逗弄她的心思,悠悠道:“念首長命女,就算你拜過歲了。”

他以為她不會聽話,反正她從來不大在意他的身份,不會也不必對他的話言聽計從,沒想到雨露真的會念,於是反倒有幾分錯愕。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雨露躲了躲,目光有些閃避,捏著大氅間的繫帶與墨絨,慢慢唸了最後一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她聲音輕而柔,就這樣飄渺地傳進他耳畔。

楚潯一整晚終於得了片刻愉悅,抬手將她攬進懷裡,抵在她髮間,笑道:“這是你自己說的,要記住。”



(二十八)不速之客



午時,白鶴帶著侍書和畫春輕手輕腳在外間的桌案上佈置午膳。因為楚潯在這兒,御膳房將本該送去金鑾殿的都送來了暖玉閣,畢竟是新年伊始,午膳很正式。可惜榻上那兩個人早膳都沒吃,午膳也不知起不起得來。

快兩個時辰天亮時,兩人才回殿。楚潯喝了盞解酒茶,雨露被他用浸了熱水的手帕敷了眼睛,兩人又累又困,老老實實抱在一起睡了一覺。

雨露頭一次醒得比楚潯還早,睜開眼緩了一會兒,下意識往他懷裡撲,楚潯像是感覺到,抬手將她抱緊了。她這才發現他沒醒,於是趴在他懷裡含著笑意望著,他長髮半束,就這麼凌亂地散在她榻上,寢衣睡得凌亂,敞開一半露出胸膛上那幾道疤。

看了好一會兒,他竟然還沒醒。

按理,后妃和皇帝同寢是要睡外沿的,不知楚潯究竟曉不曉得這禮數,同她睡了幾回都是自己睡外沿。於是雨露輕手輕腳爬起來,繫緊了裡衣帶子,慢慢從塌尾繞過他爬下去,掀開床帳踩下了地。

見她們想說話,雨露忙豎起食指抵在唇邊,指了指身後的床帳,示意裡面那尊大佛還在睡,自己笑著在銅鏡前坐下梳妝。

青絲尾端幾個要用力梳開的死結,雨露一邊梳一邊看向銅鏡裡的臉。幸而昨夜楚潯給她敷了眼睛,這會兒只是有些紅,沒有腫起來,不算難看。

畫春來給她梳髮髻時,在她耳邊輕聲提醒了該用午膳,雨露點了點頭說等陛下醒了再用。因楚潯宿在她這兒,太醫院還是慣例送了避子湯,她本不想喝,但想起昨夜和楚淵那一茬,還是得捏著鼻子灌下去。

捧著碗一口飲盡時,被楚潯從身後擁住了。

“怎麼還喝?”他身上暖和,聲音還帶著沒清醒的慵懶,低低地落在她耳畔,“昨夜又沒碰你。”

聽了這話,從太醫院來送避子湯的小宮人便有些慌,正想跪下磕頭請罪。雨露放下空碗到他手中乘盤,用眼神示意他快走,又握住皇帝攬在她腰間的手,偏頭打趣:“您自己定的慣例,要見人喝了才行,哪敢不喝?”

楚潯蹭了蹭她頸窩,眯著眼睛笑:“那是不是不應該讓愛妃白喝這碗?”

雨露羞得掙開他,拿起一旁水盆裡洗漱的帕子就往他臉上捂:“陛下清醒清醒,這會兒都該用午膳了,怎麼還想著白日宣淫?”

楚潯被她拿手帕捂了幾息,終於反握住她的手,一雙鳳目再睜開時已然清明。

他自木架上拿了外袍披上,長髮仍披散著,也沒有束起來的意思,洗漱過後便同她一起去用了午膳。雨露吃得不多,只用了半碗飯就要放筷,楚潯掃一眼她,屈起幾根手指輕敲木案,要她不吃飯了就將這碗湯喝了,只用這點,像是在宮裡沒被餵飽。

“現在陛下連吃飯都要管了嗎?”雨露手裡捏著碗不由分說遞到手中的湯,頗為不悅,“下次不跟您一起用膳了。”

楚潯神色從容,不慌不忙道:“隨你,願意吃貓食,下次暈在榻上朕也不會停的。”

圍在案邊侍奉的幾個人都忍不住偷笑,雨露剛起來沒一會兒被他調戲了兩次,臉紅透了,放下碗低聲嘟囔:“什麼流氓皇帝,話說不過三句就往風流韻事上扯,不知道欠了多少風流債。”

“喝了。”楚潯沒理她的罵,牽了一筷子筍片到她碗裡,淡淡道:“下午跟去御書房侍筆。”

雨露瞋他一眼:“您不是還在休沐嗎?”

“真以為朕很閒嗎?”楚潯放下筷子,等她將那碗湯喝下,大有她不喝完不撤菜的意思,“快喝,年關時只有北境是安穩的,西南界有的是軍報。”

“陛下不急著去?”其實也不是喝不下,只是被他管了有點逆反心,雨露端著碗慢悠悠舀了一勺放在唇邊。

楚潯似乎看出她的小心思,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說:“不急,等你。”

山高皇帝遠,從那邊遞來的軍報也是向上打個招呼,結果已定,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突破邊境線的急報,他還真能坐在這兒跟她耗。

雨露洩了氣,終於捧著碗抿了口那碗湯。

“怎麼是藥膳?”

她瞥見碗底的花旗參、石斛和麥冬,總覺得這湯似乎還有種清苦味,蹙了蹙眉。白鶴便往她碗底牽了一筷鴿肉,笑盈盈道:“小主,這是石斛麥冬鴿湯,滋陰益氣的。”

“不比避子湯好喝?”楚潯睨著她。

喝就喝,雖說是藥膳,但是白鶴親手熬的,很鮮,雨露乖乖喝了,一盅湯下去身子暖了很多。楚潯瞧了片刻,便回內室重新束衣束髮,回來時,侍書已替她披上了披風。

幸而她搬進長樂宮,自暖玉閣去御書房近了許多,不坐驕攆,跟著他一路走過去,也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楚潯案上果然迭了幾迭的摺子,不如平時多,但想必他已確然沒了休沐日了。宮人搬了個鋪了軟墊的椅子來,雨露氣鼓鼓坐在上面,一邊替他研墨一邊埋怨:“您沒有休沐日便罷了,怎麼臣妾也不許有了?”

他撐首靠在龍椅上一邊看摺子一邊捏著珠串把玩,頭也不抬地問:“那愛妃想去做什麼?”

“沒什麼想做的。”雨露哼哼:“沒有事做就不能躺在榻上睡一日嗎?怎麼日日都要陪你?”

“想睡在這兒睡。”楚潯還是沒抬頭,放下珠串提起筆蘸墨,在那摺子上動了幾筆,語氣平靜無波:“去內室榻上睡。”

“楚潯,”雨露放下墨靛擦了擦手,頗為認真地問道:“你現在是不是越來越過分了?連睡覺也要在你眼皮子底下?”

楚潯竟就這樣低著頭一邊批摺子,一邊應了一聲。

不解釋也不反駁。

?

雨露果斷從椅子上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向內室那張只有皇帝能睡的龍榻了。皇帝書房內室的榻都和她寢宮的差不多大,雨露絲毫不跟他客氣,脫了外袍就鑽進錦被裡闔眼小憩。

昨夜還是太累,就算今日已睡到午時也還是乏,加上那一盅楚潯逼著喝的藥膳似乎有安神定心的作用,身上隱隱發熱,她闔上眼沒多久就便有些迷糊。

隱隱聽見似乎有人進來添了炭。

她想說她夠熱了,可懶得張口,便就這樣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過去多久,她再醒來,竟是被熱醒的,額頭到頸間上覆了薄薄的一層汗,一起身,發現身上也溼透了。楚潯逼她喝的那是碗什麼藥膳?下春藥了嗎?

雨露喉嚨燥熱發乾,起身喝了小几上幾杯茶,才踩著鞋履出去,氣勢洶洶就掀開了明黃的帳幔,往楚潯身邊走,一邊走一邊問:“楚潯!你給我下藥了?怎麼——”

她只穿著裡衣,髮髻鬆散愣在原地,臉上因發熱紅的像塗了胭脂,身上香汗淋漓。她往後退了幾步,看向面色不佳的楚潯:“我…臣妾……不知道……”

不知道有人在呀……

正站在外室的男人束著高馬尾,一身窄袖紅黑相間的常服,腰間竟配著劍。他看著年紀不大,卻長得英氣逼人,一雙桃花眼含笑,轉頭望過來瞧她,目不轉晴,卻是對著楚潯問:“行啊阿潯,果然是當了皇帝,書房都能藏美人?”

“賀長風,不許看。”

楚潯面上一黑,迅速起身將她那件披風拿起,幾步路走下來給她披上,咬牙切齒:“沉雨露!不知道有人在,就可以這麼出來?”

他身後的賀長風一屁股坐在案上,翹著二郎腿,將一串檀木珠拋上半空又接住,反覆了幾次,笑道:“下藥?都當皇帝了還下藥?阿潯,有能耐呀!”

“賀長風,”楚潯轉過身瞪了他一眼,“回京了就別口無遮攔。”

“臣這算口無遮攔嗎?這位嫂嫂剛剛也對你不大尊敬的樣子呀?”賀長風揚起眉,跳下來拍拍他肩膀,頗有興趣地問道:“這是哪位娘娘,不會是讓我家蘭妹被禁足的那位吧?”

雨露怔了一息,往楚潯懷裡躲了躲。

楚潯沒理他,抬手擦了擦雨露額頭上的汗,溫聲說:“下什麼藥?傻不傻?你身子虛不受補,發汗是正常的。”

雨露喔了一聲,在他懷裡對上賀長風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明明是帶著笑的,卻莫名讓她有些瑟縮。

“小嫂嫂,臣賀長風,幸會啦。”

他對她微微揚唇。



(二十九)甜果



案前三隻白玉盞,盞中皆斟滿了香茗。賀長風飲茶只為消渴,仰頭一飲而盡後,便隨手將茶盞擱置,身子斜倚在案前,目光投向尚未離去的雨露,轉而問向楚潯:“陛下,還不讓這位小嫂嫂離去嗎?”

雨露敏銳地察覺到二人似有要事相商,當即放下手中茶壺,對著楚潯說道:“如此,臣妾先行告退了,陛下今夜可還來暖玉閣?”

“不必。”楚潯略作遲疑,目光輕掠她一眼,旋即長臂一展,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臉頰那尚未褪去的紅暈上落下一吻,又細心地為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楚潯對她這般親暱,毫不避諱,甚至還願讓她繼續留此聽聞要事,賀長風不禁頗感新奇,挑眉抱臂,問道:“那臣便繼續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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