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風流》色改版】(06 社會很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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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1

 第六章 社會很現實

  侯衛東來到汽車站,沙州到益楊的車剛走了一班,而下班車要等到四點半,
還有將近三個小時。

  沙洲七月的陽光過於毒辣,侯衛東從車站走出來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就已
經汗流浹背了。

  車站對面的小巷裡有一個錄影廳,門外放著一個大牌子,寫著「港臺新片上
映,每人五元,不清場。」

  五元錢有些貴,可現在外面太熱,無處打發時間,侯衛東一咬牙,掏錢進去
了。

  錄影廳裡光錢很暗,侯衛東眯著眼睛站了一會兒,才看清裡面的情況。

  十幾個人坐在簡易靠背椅上,螢幕上正演香港三級片。侯衛遲疑了一下,害
怕有警察來掃黃。可是花錢進了門,就這樣退出去,實在心有不甘。

  大三的時候,蔣大力曾經偷偷帶侯衛東深更半夜到一個偏僻的小巷裡看過一
次黃色錄影。當侯衛東看到21英寸的電視熒屏上白花花的都是白種女人的屁股和
奶子,還有尺寸驚人的黑人雞巴大力抽插浪屄和騷屁眼以及男女口交的鏡頭……
他獸血沸騰,身體僵硬,腦袋發脹,兩眼發直,胯間雞巴將褲襠頂成了一個小帳
篷。

  做愛不應該揹著人嗎?怎麼會有人願意給別人看,還拍成錄影賣到全世界?
外國人真開放,為了錢真豁得出去啊!侯衛東受到強烈的視覺和心理衝擊,忍不
住感慨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侯衛東坐立不安,他很想多看會兒,可又怕出事,聚眾觀看淫穢錄影是違法
的。他不但是在校大學生,還是學生幹部,就算沒被警察抓現行,走漏風聲讓校
領導知道了後果也不堪設想。

  蔣大力知道侯衛東的擔心後,笑著告訴他沒事兒,做這種生意的黑白兩道都
有人,不會有警察上門,深更半夜也不會有群眾舉報。他都看過很多次了,從來
沒出過事。

  可侯衛東心裡沒底,強拉硬拽著蔣大力逃離了那個小錄影廳,回校的路上心
還怦怦直跳。

  現在是大白天,就在車站旁邊,敢明目張膽地營業,看來老闆有後臺,安全
係數比較高。而且三級片不算淫穢錄影,頂多算擦邊球,侯衛東自忖已經大學畢
業還沒參加工作,目前是社會閒散人員,真要被抓也能矇混過去,不會出現無法
承受的後果。

  這樣一想,心裡踏實多了。而且,香豔的三級片對於血氣方剛的侯衛東來說,
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他就選了一個角落坐下。



  前面是一男一女,女的趴在男的腿上,腦袋在男人胯間快速地上下起伏,隱
約聽見吮吸和吞吐聲。侯衛東還以為是一對情侶,也就沒有多想。

  看了約莫十來分鐘,一個女人走過來坐到了侯衛東旁邊,往他身邊靠了靠,
小聲問道:「老闆,玩玩唄?」

  侯衛東尷尬地朝旁邊扭了下身體,與女子拉開距離,奇怪地問道:「玩什麼?」

  女子像是粘在他身上似的跟著靠過來,腦袋湊到他耳邊,浪聲道:「摸奶摳
屄,五塊錢;打手槍,十塊;我用嘴幫你射出來,二十塊。便宜得很,又好刺激
哦。」

  這個濃妝豔抹、穿衣暴露的賣淫女一身濃烈刺鼻的廉價香水味,細看既不年
輕也不漂亮,粗腰大屁股身材也不咋樣。侯衛東對這種貨色自然沒興趣,更不可
能知法犯法花錢去嫖,便態度堅決地說道:「我不要。」

  女子不死心,仍糾纏不休,侯衛東不耐煩地道:「別煩我!」

  女子見做不成生意,就站了起來,輕蔑地罵了一句:「鄉巴佬。」

  侯衛東正是因為分到下邊鄉鎮才被迫離開女友的家門,賣淫女一句話正好觸
了他逆鱗。連這種低賤的女人都瞧不起他,讓他胸中之火一下就竄了起來。

  侯衛東騰地站起來,低聲道:「有種你再說一次。」

  女子嘴硬,道:「鄉巴佬,說你怎麼啦,你能把老孃吃了不成?」

  侯衛東抬腿就踢了她一腳,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三哥,有人打我。」

  侯衛東見兩三個人朝他圍過來,暗道不妙,抬腳就朝外跑。賣淫女伸手扯住
了侯衛東的褲腿,侯衛東使勁掙脫,已有一個人影堵在門口,手裡提著一張板凳,
朝侯衛東就砸了下來。

  侯衛東打架經驗豐富,閃過板凳後一個箭步衝出門口,又被一個年輕人攔住
了,手裡的掃帚對著侯衛東劈頭蓋臉就是一陣亂打。

  這時,屋裡的幾個大漢也衝了出來,嘴裡喊叫著。侯衛東見自己捅了馬蜂窩,
急中生智朝車站跑。剛才在車站轉悠時,他見到車站裡有一個警務室,裡面還坐
著一個穿警服的民警。

  侯衛東身手敏捷,他猛地一個直拳,將擋在前面的小個子打翻在地,又一個
側勾拳打在旁邊撲上來的人臉上,撒腿就往車站跑,一口氣衝進了警務室,喊道:
「流氓打人。」

  警務室的民警正在看一本破舊的《讀者》雜誌,他站起來,順手抄起膠棍,
幾步就來到門口。六七個漢子追了過來,見到站在警務室門口的民警,便停下了
腳步。

  民警厲聲道:「幹什麼?都站那兒別動!」

  「羅警官,裡面的小子看錄影不給錢,還調戲售票員。」

  剛才那個賣淫女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羅警官,我讓他買票,他不聽,
還摸我。」

  另一個身材瘦小、面相有些兇狠的漢子捂著肚子道:「這小子手好狠,我需
要住院,肯定是重傷。」另一個鼻子被打出血的男子也在旁邊起鬨。

  那個民警手裡拎著膠棍,哼了一聲:「少在這裡裝蒜,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
人?賈老六、吳兵,你們兩人留下來,其他的都給我滾回去。」

  這些人都在錄影廳附近做生意,平時關係好,經常搭起夥欺負外地人,是典
型的地頭蛇,也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傢伙,見羅警官臉色不善,便怏怏離開了。

  賈老六臉上捱了一拳,半邊臉都麻了,跟著羅警官進了警務室,便惡狠狠地
盯著侯衛東。

  羅警官走到門口,扯著嗓子吼道:「駝背,過來。」

  一個精神抖摟的聯防員跑了過來,笑道:「老羅,別喊我駝背。我以後要是
找不到媳婦,你要負全部責任。」

  羅警官年紀並不大,但是他學歷高,辦事很是地道,在武金派出所的轄區頗
有些人緣。他道:「少費話,你到隔壁去問問賈老六和吳兵。」



  「過來!誰叫你坐著?站起來!」羅警官對侯衛東絲毫不客氣,取過筆就準
備做筆錄。

  侯衛東在學院裡向來是天之驕子,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可是人在屋簷下,怎
能不低頭,只好起身站在羅警官對面,等著羅警官詢問。

  問了沒幾句,羅警官抬起頭來:「你是益楊人,到沙州幹什麼?」

  侯衛東想了想,就老老實實回答:「我是沙州學院的學生,今天離校,送女
朋友回沙洲。對了,我買了四點半返回益楊的汽車票。」

  羅警官聞言,不禁多看了侯衛東一眼,道:「學生證,給我看看。」

  侯衛東把自己的學生證遞過去,羅警官翻來翻去看了一會兒,笑道:「沙州
學院的學生,還是政法系的。」他把畢業證丟還給侯衛東,臉色又變得嚴肅起來,
道:「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侯衛東見這位警官看畢業證時,臉上露出了笑容,心念一動:沙州學院政法
系很多同學畢業以後都進了公檢法司這幾個單位,他提起沙州學院時語氣很有些
親切,說不定是校友。

  想到這裡,侯衛東心情放鬆了不少,他就將此事前因後果講了一遍,沒說自
己先動手,只說那個女人纏著自己。侯衛東知道這種事只是小事情,全看這警官
如何處理,他打定主意:若是這個警官真的要小題大做,就把堂哥抬出來,都是
公安系統的,或許有用。

  蛇鼠一窩,常用來形容警察和社會人物勾結在一起,為害社會,稱霸一方,
侯衛東曾聽堂哥聊起過,只是沒有直觀感受。這一次碰到,他也有些擔心,不知
道這個警察會偏袒誰。

  這時,被稱為駝背的聯防員走了進來,笑道:「這小子挺能打,賈老六這麼
多人,都弄不住他,賈老六嚷著要醫藥費。」

  羅警官面無表情地對駝背道:「讓賈老六過來。」

  駝背答應了一聲跑出去,一會兒賈老六進了警務室。

  羅警官淡淡地道:「這事就這樣算了,回去做生意才是正經事。」

  賈老六是老油子,他摸著臉道:「我們幾個人都被打傷了,醫藥費總要給點,
不能白讓這小子打了。」

  羅警官眼睛一瞪,道:「不要蹬鼻子上臉,這是我的朋友,別胡扯蛋。」

  賈老六見風使舵,馬上說道:「原來是羅哥的朋友,大水衝了龍王廟,誤會
誤會。」他扔了一根菸給侯衛東,道:「羅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隨時到錄影
廳來玩,費用全免。」

  等賈老六和駝背出了門,羅警官起身給侯衛東用紙杯倒了一杯水,道:「以
後出門在外,別這麼衝動。車站碼頭這些地方特別複雜,弄不好會出大事。不要
以為你打架厲害就了不起,畢竟好漢架不住人多。」

  侯衛東知道這個年輕警官幫了自己,趕忙道:「多謝警官,我以後一定注意。」

  羅警官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我是你的師兄,沙州學院政法系,89年畢
業。」

  「原來是師兄。」侯衛東把紙杯子放下,親熱中帶著感激,問道:「師兄貴
姓?」

  「羅金浩。」

  侯衛東高興地道:「原來是羅師兄,久聞大名了。你當年是糾察隊學生隊長,
我算是你的繼任者吧,胡處長經常提起你。」

  羅警官聽了很高興,跟侯衛東閒聊了幾句學院裡的事,抬頭看錶,道:「四
點鐘了,你也準備上車吧。我在武金派出所,有空就來找我,小師弟。」



  一個墨綠色的身影晃了過來,一個渾身酒氣的民警走進了警務室。

  「王所,來了。」羅警官招呼了一聲,坐在椅子上並沒起身。

  進門的警察身高體胖,將警務室大門口堵得嚴嚴實實,他瞪著侯衛東,滿嘴
酒氣問道:「哪裡鑽出來的小兔崽子,聽說把賈老六打了?」

  羅警官平靜地說:「王所,小糾紛而已,我已經處理好了。」

  胖警官明顯喝高了,他搖晃著走到侯衛東身旁:「一個打一群,我看你有沒
有這個本領。」

  王所長叫王波,是武金派出所的副所長,他是老油子,和車站附近的賈老六
等大小商販混得很熟,每年拿不少孝敬。今天中午和車站的頭頭們一起喝了酒,
頭昏腦漲地從餐廳出來,就遇到了正在流鼻血的吳兵,聽說有人在車站鬧事,趁
著酒興,便來到了警務室。

  王波抬手就是一耳光朝侯衛東抽了過去。侯衛東機敏地向後一退,這一巴掌
就抽空了。

  侯衛東心裡有了怒氣,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只要這個王所繼續出手,他也準
備不客氣地還手了,「人死卵朝天,怕個屌!」

  這個警務室是王所長的地盤,他在這裡打人早就打順手了,沒想到這人敢躲,
於是勃然大怒。他身高體胖,上前一步,就把小小警務室的退路堵死,順手抓了
一根掛在牆上的膠棍,舉起來就準備向侯衛東砸過去。

  羅金浩知道王所長喜歡打人,可是不問青紅皂白就拿實心膠棍打人,也太橫
行霸道了。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厲聲道:「王波,你幹啥?」

  王波和羅金浩向來不和,他扭過頭瞪著眼睛道:「你吼個屁!」

  羅金浩指著王波的鼻子道:「今天你敢動手,我就去找段局,把車站的事情
全捅出去。」

  王波沒想到羅金浩突然變得如此強硬,他將膠棍在桌子上敲得咚咚直響,斜
著眼睛道:「你是什麼意思?」

  屋內火藥味兒極濃,侯衛東這位當事人反而成了局外人。他看著王波,更是
打定主意,只要這位王所長和羅金浩打起來,他就給這個混蛋一點顏色看看。

  不過,他的打算落空了,兩人雖然劍拔弩張,卻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羅金浩冷笑了一聲:「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明白?上個月,誰到局裡告了
老子的刁狀,別以為我不知道。王波,你的那些破事,我清楚得很。」

  武金派出所是城區派出所,有二十四個民警,但是真正有辦案水平的也不過
四、五個人。論到辦案水平,所長鄧鐵軍排第一,羅金浩就要坐第二把交椅。王
波業務能力也還湊合,可是他的心思根本沒放在業務上。派出所實行目標管理,
王波各方面的指標基本墊底。

  王波的舅舅曾是沙州市政府領導,年齡到點後進了人大當副主任,王波憑藉
舅舅的關係當上派出所副所長,這些年來還真做了不少違法亂紀的事情。此時見
羅金浩態度強硬、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便有些發虛,但是又不想丟了面子,就
青筋暴跳地道:「今天你說清楚,我有什麼破事?說不清楚,老子跟你沒完!」



  聯防員駝背在外面聽到爭吵聲,便悄悄跑到一個公用電話亭,給所長鄧鐵軍
打了個電話。

  武金所所長鄧鐵軍正準備到局裡開會,接到電話後心如明鏡一般,鐵青著臉
拔通了車站警務室電話。

  警務室電話猛然間響起,正鬥雞一樣的羅金浩和王波被刺耳的電話鈴聲嚇了
一跳。

  羅金浩離電話近,順手抄起了電話。

  「叫王波接電話。」鄧鐵軍個子不高,只有一米六五的樣子,聲音卻如銅鑼
一般,把羅金浩耳膜震得直響。他把電話放在桌上,冷冷地對王波道:「你的。」

  鄧鐵軍在電話裡破口大罵:「操你媽,王波,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兩人還
在警務室大吵大鬧,腦袋讓驢踢了?馬上回派出所,不要在車站丟人現眼。」

  武金派出所正在爭創沙州市先進派出所,在這種關鍵時候,兩個民警居然內
訌,讓鄧鐵軍非常惱火。

  王波站直了身體,酒也全醒了,恭敬地道:「所長,我馬上回去。」

  「王波,你把車站附近弄乾淨,讓他們做事別太過份。我醜話說在前面,把
老子惹毛了,把他們的窩都端了。」電話線另一邊的鄧鐵軍停頓了一會兒,聲音
緩和下來:「王波,通知所有幹警,今天晚上七點到所裡開會,不準喝酒。」

  放下電話後,王波把手中膠棒往桌子上一丟,狠狠地瞪了侯衛東一眼,一邊
走一邊道:「都回派出所,所長晚上七點要開會。」

  等到王波出了門,羅金浩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嘟噥了一聲:「人渣。」

  見羅金浩為了自己和副所長吵了一架,侯衛東心裡很過意不去,也充滿了感
激,真誠地說道:「羅師兄,給你添麻煩了。」

  羅金浩一臉無所謂:「小事一樁,若是按我剛畢業時的性格,早就和他幹起
來了。」

  侯衛東好奇地問道:「師兄畢業後就在派出所嗎?」

  羅金浩搖了搖頭,道:「畢業後分到市局,在法制科,這是為局裡把法律關
的部門,也算是出人才的地方。當年我年少氣盛,對下面辦案民警也不客氣,什
麼事情都覺得自己有理,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後來就直接從法制科下放到派出
所,美其名曰到基層鍛鍊,這一來就是三年……對了,你分到哪裡?」

  「畢業前,參加了益楊縣黨政幹部選拔考試,考過了,現在正等著分配。」

  「黨政幹部?好好幹,比師兄有前途!」說到這裡,羅金浩以一種過來人的
語氣道:「大學畢業時,認為自己真是天之嬌子,這幾年混下來,才發現其實狗
屁不是。師兄告誡你一句,這是一個很現實的社會,把工作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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