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醉江湖】(15-26)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5-05-21

臣是酒中仙。”

張輅讀書不多,但也聽過杜甫作的這首詩,詩中那豪邁的感覺他十分喜歡。

蔣瓛在院門口站定,伸著脖子朝著院中高喊道:“老羅,我給你送人來了,旁人你可以不教,這孩子可是陛下親自安排的,你說什麼也要好好教導一番。”

院內不見任何聲響,似乎吟詩這人絲毫不給蔣瓛面子。

蔣瓛沒辦法,只得回頭朝著張輅說道:“你自己進去吧,院裡的人乃是錦衣衛第一高手,指揮同知羅克敵羅大人。”

既然是錦衣衛第一高手,也難怪有膽子不給蔣瓛面子,張輅依言輕輕推門進入院中,滿眼看去,院中也只有一個女孩子在舞劍,這女孩年紀比張輅稍大,雖算不上美麗,但卻透出一番靈動英氣,此刻她的汗水正順著髮絲滴落。

說是舞劍,其實並不準確,若仔細看會發現這女孩只是不停地在重複一個動作,拔劍,挽出幾朵劍花,收劍,由於這動作快捷流暢,整體看上去十分美觀。

張輅也是心生好奇,莫非這女孩就是錦衣衛第一高手?不對啊,自己剛才聽到的吟詩聲音明明是男人的聲音啊。

張輅還在胡思亂想,卻聽一個聲音道:“你……就是要跟我學武的人?”

張輅尋聲望去,只見一人手握酒葫蘆正半臥在牆頭之上,這人正目光炯炯地看向自己。

張輅則開口問道:“您就是羅大人吧?”

這人聞言起身,一個蹬踏便落入了院中,動作流暢自然,透著說不出的帥氣,直叫張輅心生羨慕。

張輅滿眼星星地望著此人,這人看上去是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人形象,臉上鬍子拉碴,頭髮也是胡亂的紮起,額前幾縷頭髮垂至嘴邊,但不知為何,明明是有些邋遢的人,卻讓人看上去十分舒服自然。

這人舉起酒葫蘆喝了一口,這才開口說道:“不錯,我就是羅克敵。”

張輅的反應著實不慢,馬上跪在地上叩頭拜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羅克敵用袖子擦擦嘴邊流下酒漬,說道:“這些繁文縟節實在讓人難受,你起來吧,從今日起你叫我羅師父就好。”

說完,羅克敵又指了指在院中的那個女孩,為張輅介紹道:“她叫李薛,是你師姐,她會告訴你如何練功,西屋有不少兵器,你先去選上一把。”

羅克敵說完便一個縱身回到牆上,繼續自顧自地飲起酒來。

來到新的環境,張輅哪裡能分清東南西北,最後還是李薛師姐指明瞭房間的位置。張輅謝過李薛便進去選兵器去了。



第十八章 師姐不講武德



擺滿兵器的房中讓張輅挑花了眼,這間存放兵器的庫房中擺滿了各色兵器。最顯眼處的那柄大斧看著威猛異常,看著就想拿下來耍耍。

張輅雙手緊握斧柄,運起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能將這戰斧從武器架上拿下來。得,自己才九歲,拿著這戰斧看著確實不怎麼協調,還是再看看別的吧。

如今張輅身形還沒長開,力氣也不大,這裡的兵器大多數都不適合他。選來選去,最終選擇了一柄刀。

這把刀刀刃並不寬,拿在手中也算順手,嗯,最主要還是不算太重。張輅欣喜的將刀抽出,冷冽的刀光寒氣逼人,刀身之上清楚的印著“繡春”二字。

繡春刀乃是錦衣衛的標誌性武器,這刀大有來歷,代表了錦衣衛與皇帝陛下的親密。

選好了兵器,自然是要去找李薛師姐開始學武。

張輅抱著刀,興高采烈地跑到李薛跟前,“師姐,趕緊教我吧,今天我要學些什麼?”

李薛將劍收回鞘中,一個反手用劍鞘將張輅懷中的繡春刀挑飛,繡春刀不偏不倚,徑直落到了院中的木架之上,只聽李薛清冷地說道:“先從扎馬步開始吧。”

扎馬步?這也太基礎了吧?就不能在這觸發點奇遇什麼的?送我幾本超神秘籍什麼的多好……張輅只敢想想,不敢真的出言反駁,自己初來乍到,還是多多聽話為好。

李薛幫著張輅擺好馬步造型,又告訴他注意要點,之後又自顧自地練起劍來。

剛開始扎馬步張輅內心還有些興奮,但不過幾息的功夫他便覺得雙腿有些累,累了怎麼辦?自然是休息一會啊。

張輅撥出一口氣,直直地坐回地上。

一旁的李薛見狀,將手中的劍送還劍鞘,之後一個箭步竄到張輅身前,二話不說直接用手中的劍鞘抽在了張輅肩膀上。

李薛習武已經有些年頭,臂力比之成年男子也不差多少,這一下更是用了些巧勁,力道也足以保證不會讓張輅傷筋動骨,張輅完全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抽飛出去。

什麼情況?自己怎麼忽然飛起來了?

張輅有些懵逼,還沒搞清狀況便已落地,身上的疼痛感也立刻襲遍全身,他躺在地上痛呼了一陣,又努力將眼底的淚水憋了回去,男人流血不流淚!

等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確認眼淚沒有因為疼痛流出來,張輅才緩緩坐起身,對著李薛高聲質問道:“你他麼有病吧?沒事對我出什麼手?欺負我不打女人是吧?”

李薛眉頭微皺,一臉不滿地說道:“繼續扎馬步,我沒讓你停。”

自己好歹是穿越者,豈是隨便任人欺負的?只聽張輅開口說道:“什麼破馬步,這才蹲了一會我這腿就不行,再蹲下去我這腿還不廢了?”

李薛卻不吃這套,清冷地問道:“這馬步,你到底扎不扎?”

張輅輕哼一聲,將頭別了過去,“這馬步我還就不蹲了!”

李薛也不是多說的性子,她的字典裡就是能動手儘量不逼逼,剛剛跟張輅多說兩句已經算是十分給面子了。

劍鞘翻轉,張輅的另一側肩膀也被結結實實抽了一下,這小子再次體驗了一把“飛”一般的感覺……

張輅心中這個氣啊,咱是來學武的,可不是來找罪受的,這怎麼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呢?而且動手之前也不知道知會一聲?這師姐不講武德啊!

張輅捂著肩膀,氣哼哼的本想辯駁幾句,他剛抬起頭便見李薛已經握著劍鞘走了過來,好漢不吃眼前虧,好男不跟女鬥,好……算了,張輅沒啥文化,想不出其他的詞來了。

威武不能屈這種話大多數人只能嘴上說說,套在實際之中卻做不到,張輅更是不可能具備這種品格,能屈能伸才是生存之道,面對這李薛的劍鞘,他選擇了屈服,不過在他自己的理解當中這叫做忍辱負重,對就是忍辱負重,等著吧,等咱練成了絕世神功,定會洗刷今日之恥。

“師姐住手,師姐別打了,我蹲!我這就蹲!”

張輅不敢耽擱,用手揉了揉肩膀便撇著嘴繼續紮起了馬步。嘴上雖是屈服了,但心中卻已經將李薛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見張輅蹲好,李薛不再出手,繼續練起了她的劍法。

牆頭的羅克敵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嘴角微微上揚,一口酒又喝了下去。

最終張輅蹲馬步也沒蹲多長時間,直到他滿頭大汗,雙頭失去了知覺,實在無法堅持的時候才倒了下去。

張輅用眼角餘光偷偷看向李薛,見李薛也在看自己,他馬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師姐別動手,我繼續,我繼續。”

誰知這次李薛卻沒再讓他繼續,而是將武器架上的繡春刀挑到他的手上,說道:“站直,雙手握刀,劈砍五十次。”

李薛說完,還怕張輅不懂,特意親自示範了一次。又將其中如何發力如何呼吸等關鍵解釋了幾句。

這雙手握刀劈砍的動作怎麼看都不算太難,張輅很是欣然的接受了。

吸氣,雙臂用力,呼氣的同時將刀劈出去,一下、兩下……待到十五下的時候張輅已經滿頭大汗雙臂痠軟。

再看李薛那邊已經結束了今日的修煉,她輕輕抹了抹額間的汗水,自顧自地進了房間。

就算李薛不在,張輅現在也絲毫不敢偷懶,天知道這個可怕的師姐有沒有偷偷監視自己?況且就算師姐沒監視,牆頭上羅克敵師父不是還在呢嘛。

張輅劈砍了三十下,再想抬手繼續揮砍,卻被牆頭飛下來的羅克敵阻止了。

“今日就到這裡吧,明日你就不用來了。”

成為大俠可是自己的夢想啊,自己今天忍辱負重練了那麼久,怎麼明日就不用來了?張輅只感覺自己委屈極了,實在太不容易,現在雙腿已經麻木,雙臂也幾乎失去知覺,還捱了師姐兩劍鞘,張輅倔強地問道:“為什麼不讓我來了?”

見此情形,羅克敵輕笑兩聲,心想這傻小子一準是會錯了意。

“呵呵,你小子年歲尚小,又是初初習武,今日練的已然不少,明日你起來定會全身痠痛難忍,能走路都算不錯,又如何練武?凡事過猶不及,你這小身板練多了也容易損害根基,不如明天休息一日,後日再來。你師姐沒讓你練太多也是這個意思。”

誰能想到,看似邋遢的羅克敵心思居然會如此細膩。不過這還練的不多?

聽了這話,張輅委屈倒是沒了,只剩下尷尬了。

張輅點點頭,朝著羅克敵深深鞠了一躬,之後又將刀舉到眼前,開口問道:“這刀……?”

羅克敵仰頭,將酒葫蘆中最後一口酒飲盡,說道:“這刀以後就是你的了。”



第十九章 找場子



張輅最終是拄著繡春刀,拖著痠軟疲憊的身體離開錦衣衛的。

出了大門,大伯張玉早已派了車架和府中管事在此等候,上了馬車,張輅還不忘回身看看錦衣衛大門,直至馬車出了街口,與周遭熱鬧的人海匯聚一起。

說來也奇怪,現在正是傍晚時分,整個應天府大街小巷都十分熱鬧,也只有錦衣衛衙門門前顯得冷冷清清,就算偶有行人路過,也全都是低著頭快步跑過去,張輅也是心底納悶,這錦衣衛在影視作品和小說中倒是生猛的厲害,但這裡又不是龍潭虎穴,最多也就震懾一下貪腐的大臣,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怕什麼。

殊不知今年年初剛剛發生了郭桓案,當時可是殺得人頭滾滾,錦衣衛地板下的血恐怕還未乾透,不管滿朝公卿還是販夫走卒,不少無辜人受到牽連盡皆人頭落地,所有人都對錦衣衛心有忌憚。

回到府中吃過飯,張輅又跟大伯講了一番今天的事情便早早回房睡覺。

翌日一早,張輅依舊需要和張輔一同去陪朱允炆學習,但張輔在門口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張輅出現。

張輔喚過一名府中小廝,開口囑咐道:“你去看看我輅弟怎還沒來?”

小廝得令,便往後院尋張輅去了。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只見小廝硬是拉著衣衫不整的張輅來到了門口。平日府中的輅少爺哪還有什麼形象可言,衣服沒穿利索也就罷了,這一臉疲憊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不等張輔問話,張輅已經十分歉疚地說道:“讓輔哥久等了,今日著實是起晚了。”

這話倒讓張輔覺著新鮮,張輅確實貪睡,但也不至於如此一副形象。不過此刻已經快要遲到,張輔壓著心中的好奇,一邊拉著張輅往馬車上走一邊說道:“快快上車,咱們要遲到了。”

許是上車的動作有些大,抻到了依舊痠痛的肌肉,給張輅疼的直咧嘴。

上車坐定,張輔這才問道:“輅弟,你這是怎麼了?不只起晚了,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也不怎麼好啊。”

張輅癱坐在馬車上,嘆出一口氣道:“哎,我這是累的,輔哥你是不知道,昨天我蹲了好久的馬步,之後又練了好久的刀。”

張輔納悶道:“何必如此為難自己?累了就多休息一下好了。”

張輅也覺得這話不錯,不過他很快便想起了師姐李薛,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張輅將昨日之事跟張輔敘述一遍,張輔沉吟片刻,開口說道:“輅弟,如今咱家雖不是什麼高門望族,但好歹也算是官宦之家,輅弟哪怕偷懶些想來以後也是吃喝不愁的,又何必非要習武?等將來我入了行伍,立些軍功,終歸會與你分享榮耀富貴,若是太累不如就棄了習武的念頭。”

聽著這話,張輅心底多少有些感動,但好容易穿越一回能實現兒時的武俠夢,張輅又怎麼可能輕言放棄。

“輔哥,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已經下定決心要當一名為國為民行俠仗義的大俠!”

見張輅面容堅定,張輔輕嘆一口氣,說道:“哎,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跟你去趟錦衣衛吧。”

聽了這話,張輅更是感動得一塌糊塗,還是輔哥好啊,聽了自己在錦衣衛受欺負,明日去了定然是幫自己找場子的。想想輔哥耍石鎖的畫面,張輅又回憶了一下師姐李薛的戰力,覺得輔哥贏面很大。

到了學堂下了馬車,張輅渾身上下實在疼痛,連走路都費勁,沒辦法,只能邁著碎步緩緩前行。朱允炆自然也發現了他精神狀態不好,見周圍沒有外人,便開口問道:“輅哥兒,你這是怎麼了?昨天晚上沒睡好麼?”

張輅搖了搖頭,說道道:“就是昨天在錦衣衛練武累的,休息休息就好。”

一提到錦衣衛,朱允炆馬上來了興趣,直接化身為好奇寶寶,“錦衣衛衙門之中怎麼樣?我聽人說應天之中人人懼怕錦衣衛,裡面的詔獄十分可怕,其中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殘肢斷臂更是隨處可見……”朱允炆將從外面聽到的錦衣衛傳說全都敘述了一遍……

錦衣衛之中主要分兩個部門,一是“儀鸞司”,主要是掌管皇帝儀仗和侍衛工作,二是“鎮撫司”,從事偵查、審問和逮捕等工作。大明初立這些年,牽連了半壁朝廷的胡惟庸案、空印案還有今年剛剛發生的戶部侍郎郭桓案,都是鎮撫司經辦的。

錦衣衛辦案有個特點:只要證詞不問死活。是以朱允炆提到的什麼殘肢斷臂絕不是空穴來風,只要被關進了錦衣衛鎮撫司,不管你是皇親國戚還是堂部高官,能活著出來的至今沒有。

如此重要的機構,自然皇帝親自掌控,朱允炆為了避嫌也從沒進過錦衣衛,也是聽了諸多傳聞才有此好奇一問。

聽了朱允炆的講述張輅才知道為何錦衣衛門前沒人敢靠近了。不過他仔細回想一番,朱允炆所說的這些場景他全都沒看到。

“我昨日在錦衣衛中未曾看到什麼可怕的景象,今後若有機會一定探查一二,也好講給你聽。”

得了如此承諾,朱允炆也算是滿足了。

上課開始,今日的主講是子澄先生,張輅上課倒是沒出什麼岔子,精神更是異常的集中,沒辦法,他可是答應過的,學武的同時也不能把課業落下。

……

翌日,放學之後張輔依著諾言陪著張輅到了錦衣衛。

此刻的羅克敵依舊在牆頭喝酒,李薛依舊在練劍。

張輔到底是小輩,即便是來為自己弟弟打抱不平,也先禮後兵再說。

張輔上前一步,對著羅克敵恭恭敬敬地說道:“小子張輔拜見羅大人,今日陪舍弟前來是專程為感謝羅大人而來,舍弟年少,今後還請羅大人多多費心,家父聽聞羅大人好酒,特意準備了些許,還請羅大人笑納。”

張輔說完,身後已經有小廝提上了兩罈美酒。

羅克敵也不多話,一個縱身便從牆頭翻下,只見其接過一罈酒,拍掉泥封,仰頭便喝了起來。

羅克敵酒量不錯,喝酒的速度也快,不過幾大口已經將一罈酒喝了個精光,他舒爽的嘆出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這酒不錯,明天可以再送點過來。”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
【1】【2】【3】【4】【5】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欲燃我和兒子的甜蜜“孕”事我成了丈夫的母狗三千劫後,繼承絕色仙子們的調教契約林佳佳的私拍我在書記家被三女餵養我助高中老師們好孕緋色詠歎我於在廢土上建立侍奉之國被糙漢養父調教成性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