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學學驅魔】(9-10)(校園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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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6

  「克洛艾掌控住了局勢,卻遲遲不下死手,估計是為了活捉我吧。對於教會來說,一個活著的魔神契約者比死掉的更有價值——不管是研究價值還是政治價值。」

  如果克洛艾玩遊戲的話,肯定會熱衷於虐泉、拆泉水、砸礦騾這樣的BM行為,屬於最沒素質、最人厭狗嫌的那批玩家,所有人都會恨得牙癢癢。

  可是,站在對手的立場思考,這種輕敵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因為它帶來了一線勝機。

  要怎麼做,才能利用好克洛艾的自大,趁其疏忽之際,打她個措手不及?

  口袋裡的符籙是有限的,要是長線作戰,肯定會被克洛艾無窮無盡的底牌磨死……那麼唯一的策略,就是速戰速決了!呂一航當機立斷,掏出了藏得最深的那幾張符。

  茅山上清派的鎮門絕學——六丁六甲陣。

  照理說,連個護法的人也沒有,執行此陣無疑是冒險,倘若施法程序被打斷了,法力會逆流向經脈,甚至波及臟腑,導致沉重的內傷。但不用出威力最大的符籙,就無法擊穿庇護克洛艾的聖力,呂一航別無選擇,只能進行一把豪賭,召喚六丁六甲神兵前來助陣。

  他掐出用於請神的指訣,口中唸唸有詞:

  「丁丑延我壽,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卻我災……」

  「這又是什麼招數?」克洛艾饒有興趣地看著呂一航醞釀陣法。

  ——他已被逼到窮途末路,大概要使用出壓箱底的絕招了吧,嘻嘻,見識一下也無妨,說不定能為日後狩獵異教徒提供經驗呢。

  但沒開心多久,克洛艾懷中的十字架以驚人的頻率震動起來,似在發出低昂的龍吟,她臉上一沉,這是十字架的警告:此陣一齣,攻守之勢也許將會逆轉。

  不用外物提醒,克洛艾本人就能感受到,空氣裡有一種不寧靜的氣息正在緩慢聚集,就像暴雨來臨前,氣壓與溼度會有所變化。身為國教的精英,她當然分辨得出危險的味道。

  絕不能讓他布完陣法,不可以冒這個風險——

  克洛艾立刻從胸口處掏出那隻手掌大小的十字架,宛如水戶黃門出示三葉葵家紋一樣,威風八面地向呂一航秀了秀,冷冷斥道:

  「貓鼠遊戲該結束了!」

  十字架銀光熠熠,上面刻畫著精緻的浮雕:一名勇武的騎士手持寶劍,與惡龍奮力相搏。

  呂一航看到這隻十字架,霎時間兩腿發軟,難以剋制地跪倒在地上,經脈裡的法力像蒸發似的溜走,沒有了法力的支援,佈置了三分之一的「六丁六甲陣」隨即煙消雲散。

  他乾嘔出發酸的胃水,劇烈地咳嗽起來,等到平復一點,才微微昂起腦袋,顫抖著聲音問:「那,那是什麼……」

  「是『聖喬治銀十字架Silver Cross of St. George』!」西迪震聲尖叫。

  聖喬治屠龍之時,曾經攜帶這座十字架庇護自身。英格蘭以聖喬治為主保聖人,因此,作為聖喬治遺物的十字架雕刻上了他的功績,成為了英國國教首屈一指的聖物。

  「龍血的味道,是真貨……」西迪乃是生於遠古的魔神,公元紀元之前就已活躍在黎凡特一帶,十字架在耶穌受難後才成為神聖標誌,自然動搖不了她的心志,但她也被燦爛寶光威懾,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英國國教的至高秘寶會出現在這裡?」

  ——敢拿這麼寶貴的聖物來中國參戰,國教為了捉拿魔神,真是不惜血本!

  西迪怒極反笑,國教所掌握的情報確實超越了她的想象,不然何以做出如此充足的戰備。這究竟是自己的復活遭到了暴露,還是……單純的偶遇而已?

  至於呂一航這裡,就更不好受了。但凡呂一航是個弱小的普通人,都不可能會懼怕十字架。但悲哀的是,他現在是身懷魔神之力的邪術師,理所當然會受到十字架的壓制。他好比一個坐上戰鬥機的普通人,生生扛住9G的重壓,保持意識都是難事。

  西迪很想責罵主人:「別癱倒在地上了,快起來啊,快使出您最擅長的法術啊!您要是被教會俘虜了,我們都得玩完!」

  但再怎麼催促,也無法一時改變他對聖人遺物的恐懼心理。西迪的神力近來有所恢復,卻遠未達到能脫離呂一航肉身,親自施法迎敵的程度,只得一邊躲在他體內觀望,一邊徒勞地焦急。

  「被魔神看中的男人,難道就這點本事嗎?」克洛艾遠眺著呂一航倒地不起的樣子,眼神似有憐憫之意,言語卻是不折不扣的譏諷。

  「我已經用盡全力了,你真的很厲害。」呂一航稍微緩過一點勁來,語調虛弱地說。

  他的吹捧既是緩兵之計,也是真心話——即使他們的異能之間有剋制關係,實力的差距也一目瞭然。克洛艾既有力撼太極的驚人膂力,又有生扛法術的強悍肉體,簡直不似人類。唯有英國國教的古老秘法與雄厚財力,才能培養出這樣一隻高攻高防的怪物。

  見到呂一航心服口服、甘拜下風,克洛艾卻板著個臉,絲毫沒有感到擊潰敵人的暢快:

  沒想到打倒魔神,居然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情,比威斯敏斯特教堂的日常訓練還要輕鬆。那我煞有介事地找忒伊亞公司升級「聖徒武裝」,究竟有什麼意義啊?

  我真好奇,「聖徒武裝」揍起人來會有怎樣的表現,我還從來沒在訓練場以外的地方用過它呢。要在實戰中使用「聖徒武裝」,今日就是名正言順的機會,畢竟對手是魔神和它的契約者,自古以來就是全人類的公敵。

  沒錯,對付人皮惡魔,使用多麼殘忍的手段都是妥當的,只要留他一口氣,就夠把他活著帶回英國了,在此基礎上,愛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應該用合金刀刃割開他的肌膚,做最細緻的解剖,瞧瞧魔神究竟寄宿在哪個器官——

  就該拿你試刀!

  克洛艾忽而粲然一笑,仿若一線陽光照透雲翳:「你要是在見到我的全部實力之前,就下地獄了,你會不會感到遺憾?」

  「遺憾個頭——!!」呂一航在心底裡大喊。

  最壞的預想發生了,那就是克洛艾「殺雞也用宰牛刀」,毫不留手地把他砍開剁碎。

  呂一航原本的想法還挺樂觀:「即使教會要把我俘虜回歐洲,也總得保證我完好無損吧?不然怎麼開展進一步的研究呢?我可是世上獨一無二的魔神契約者,別提有多珍貴了,肯定會把我好吃好喝供著。」

  呂一航的確腦筋活絡,邏輯嚴密,可惜他不知克洛艾的個性,更誤判了她的行事風格。克洛艾是國教之中百年難遇的天才少女,也是最恃寵而驕的叛逆之輩。對於魔神契約者,她懷著極度的變態心理——三分是根深蒂固的恨意,七分是以施虐為樂的抖S癖。怎麼能指望無賴講求仁慈呢?在異能者的世界裡,日內瓦公約就是一張廢紙,即使像對魔忍一樣,落入敵手受盡折磨,又能向誰喊冤?

  說克洛艾不識大局也好,玩心太重也罷,她的天資是無人否認的。萬一她貫徹了自己「靈機一動」的殘虐想法,與她為敵的人撐不撐得過半分鐘都成問題。

  「記好了,擊敗你的是怎樣一位上帝選民!」

  克洛艾昂起姣好的下頷,將「聖喬治銀十字架」莊重地放到胸前,定在兩座峰巒間的中線處,厲聲說道:

  「聖徒武裝Saint Armour:No. 2——貞德Jeanne d'Arc,STANDING BY!!」

  一團虹彩的光芒從十字架上流溢而出,包裹住了克洛艾的全身。當光芒散去之時,她已披上了一身銀白色的精緻鎧甲,手中變戲法似的,握住了一柄長三米有餘的銀槍,這或許才是她更趁手的兵器。

  這套鎧甲輕盈而秀麗,完美地嵌合上她身軀的每一處凹凸,全然不會給人蠢笨的印象。不論是胸口、腹部,還是雙臂、腿腳,無不包裹在粲然的金屬光澤之中。

  她迎風一撩身後的靛藍披風,宛如一位降臨凡塵的天使張開雙翼——何等英武,何等聖潔,何等美麗!

  呂一航還未驚歎出聲,克洛艾乜斜眼角,隨意揮來一槍,半空中陡然掠起一道銀晃晃的槍影。呂一航欲以武當派的罡步法閃躲,豈料槍氣化作滔天氣浪,來得比槍身還要迅疾一倍。

  ——壞了!

  呂一航的身子連根拔起,如一根草莖般飛出三四米遠,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一跤摔得結結實實,呂一航感到後背如火燎一般疼痛。他「呸」地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難以置信地盯向克洛艾。

  ——隔著數米就能以氣傷人,爺爺所稱道的「真氣通天」之境,也不過這種程度吧?

  在變身後,克洛艾本就破格的戰鬥力甚至更上一層樓,連平A都有這麼誇張的威力。由於變身的全過程僅發生在剎那之間,呂一航即使用上陰陽眼也難以清楚捕捉,只觀察到一股盈滿魔力的液體在她身上流淌,爾後便化作成她身上的堅實鎧甲和掌中的直挺長槍。

  想都不用想,那身裝備裡面必然包含著神奇的奧秘。

  呂一航日後才知曉,那是顛覆至今為止所有材料學研究的神奇金屬首次投入實戰。

  最尖端的科技首先會被應用於戰爭,比如火藥、火箭、核能——理所當然,異能者的創造物也是同理。國教潛心研製的秘密兵器「聖徒武裝」初次現世,就將呂一航選作討伐物件,不知道這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

  「貞德變身?是最新的假面騎士嗎?」

  呂一航半躺在地上,苦中作樂似的自言自語道。

  以仿效聖女貞德為戰鬥手段的克洛艾,所有招式都完美剋制了惡魔的特性,呂一航連重新運作魔神之力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絕命反擊了。

  西迪則是心頭一緊。在奧爾良,她見過那位聖女的身影——那位踔厲風發、英姿無雙的聖女。路人皆知其豐功偉績:在英法百年戰爭期間,面對氣焰正盛的英軍,農婦出身的法國少女貞德挺身而出,高舉義旗,一呼百應,連戰連捷,以一己之力扭轉了戰局。

  不過,故事的後續卻鮮有人知:

  與某些好戰的魔神不同,西迪對人類的戰爭往往持中立態度,所以鮮少插手。但有貞德那樣號召力強大的聖女存在,四處宣揚上帝的榮光,對魔神而言總歸不利。於是,西迪在暗中策動,謀劃剷除貞德。

  在那個時代,西迪的契約者是一名滿肚子壞水的猶太巨賈——提塔的祖先,一人一鬼一拍即合,為英軍及其盟友提供武器和情報,最終致使貞德受俘。

  「妾身親眼見到了那位聖女在廣場上受刑的場面,她斷不可能活到21世紀……可,她要是死而復生,應該就是這般模樣。」

  儘管克洛艾在盔甲的樣式上和貞德略有區別,但那凜然的氣度、神聖的威壓,卻同貞德分毫不差——英國國教到底用了什麼方式,才漂亮地重現了聖女貞德的戰鬥姿態?

  這個問題的答案,西迪自知不可能弄得清楚。她僅在「詭計」上超越了人類,但要論「智慧」,必然是人類遙遙領先。

  西迪攢起秀眉,悲哀地心想:數百年過去了,教會的作戰方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革新,可我卻沒有像人類一樣的創造力,且有大半時間處於封印之中,所以一直在原地踏步。一個小丫頭就已如此難搞,要是今日再與教會的正規軍隊相遇,該是怎樣的下場?

  感到鬱悶的不只是西迪,還有克洛艾。

  剛才的那一次出槍看似隨意,但也含有她千錘百煉的武藝,是她殊為得意的定勢。她的槍法,在英格蘭的同輩修女裡幾無敵手,沒想到呂一航竟硬頂了下來,光是這點,就讓她對自己有些失望。

  「這一擊本該把你扎出個窟窿的,可惜,可惜。儘管你已經沒有操控魔神之力的清醒意識了,但皮膚淺層還留有一些魔神的魔力,不然你早就昏過去了。」

  ——但是,狗屎運也該到頭了。

  克洛艾輕嘆了口氣,抬起左臂,在指尖凝起一團白幽幽的火焰,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團網球大小的蒼白火焰動搖著影子,看起來頗有種詭異的美感。

  「那是……『聖火』?為什麼?」見多識廣的西迪目睹此招,也看得呆了——不是因為它的強大,而是因為它的平凡。

  「聖火」是將祈禱化作火苗的奇蹟,隨便找座教堂估計都有神父使得來,它的威力小得可憐,恐怕只能在點燃祭臺蠟燭時派上用場,連普通人的皮膚都難以燒傷。為什麼偏偏選擇那麼沒用的奇蹟?

  突然,西迪心裡一寒:這招是衝著我來的!

  為了徹底除盡呂一航身上的魔神之力,克洛艾變換了戰術。

  這一回,她打算採用更簡單粗暴的方式——以過量的聖力為呂一航洗禮,將魔神驅逐出他的身體。

  胸部,小腹,左肘,右肘。「聖徒武裝」的四處鎧甲構建成一個十字形的聖力迴路,聖力時而流轉,時而凝結,如此迴圈往復,將聖火淬鍊得越來越旺盛,星星點點,漸漸在克洛艾的身前匯聚,

  以這麼奢侈的方式揮霍聖力,對天資超群的克洛艾而言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多虧有甲冑各處分佈的「聖力擴充模組」輔助,她才能毫無顧慮地使出這招——她被「聖徒武裝」拉到了逼近聖人的境界,自然能夠如聖人般一力降十會。

  漸漸地,聖火凝結成了一隻巨大的光球,直徑幾乎有兩個她那麼高。雖然這隻光球的表面火星四濺,似在熊熊燃燒,但實際上沒有釋放出一絲熱量,溫度與環境溫度幾無差異。因為它全憑聖力煉製而成,比普通教徒操使的聖火純粹許多。

  上古時代,燒燬那兩座罪惡之城的天火,定然就是這種形態的火焰。

  它燒不了草木,只能燒異教的邪魔!

  ——大奇蹟:永火之刑Vengeance of Eternal Fire!

  克洛艾一個彈指,光球以迅雷之勢向呂一航疾馳而去,挾帶著火星爆裂的「噼啪」亂響,甚是可怖。

  呂一航眼睜睜看著光球越逼越近,卻因負傷而無力閃避,被浩蕩的乳白色光芒完全吞噬,如同一滴水珠消失於浪潮之中,連慘叫都發不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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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近半分鐘後,炫目的白光才逐漸散去,內心的征服欲催促著克洛艾不斷向前邁步,朝著呂一航靠近。他躺倒在灌木叢間,被斷折的枝葉遮掩了面目。克洛艾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賞他絕望的表情:那雙眼睛裡,流露的是什麼顏色的痛苦呢?

  ——強如魔神,都不得不臣服於「聖徒武裝」之下。如此豐碩的戰果,我完美證明了我們「崇聖修女」的實戰價值。

  等我遞交一份詳盡的報告,陳述我的戰功,主教們一定不會再把我們當成間諜部隊藏著掖著了,而會作為常規兵力來使用吧?我將前往更加廣闊的戰場,對付更加兇惡的敵人……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不是嗎?

  我若有更多展現身手的機會,就能建立更耀眼的功勳。到了今天,我們國教對聖人遺物有最獨到的利用方式,那就是將神聖力量與現代科技完美結合。羅馬正教的老頑固做不到,俄羅斯成教的死窮鬼也做不到!

  透過與忒伊亞公司的合作,英國國教必當君臨世界——正如兩個世紀之前一樣,在國教的勢力範圍內,太陽永不落下!

  克洛艾滿腦子都是星辰大海的幻想,甜甜地綻出微笑。

  然而,煙塵散去,映入眼簾的卻是出乎意料的景色:呂一航平躺在地上,身上佈滿了髒兮兮的塵土,裸露在外的肌膚擦傷了好幾道血痕,看起來狼狽不堪。但他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帶傷的側頸,苦笑著望向克洛艾,笑容中未有半點怯退的意思,反倒像是為髒了衣服而發愁。

  不對,剛才那一擊,應該命中了,為什麼他的傷痕卻沒增多……

  難道他還有還手之力?不可能!十字架停下了鳴動,意味著魔神業已蟄伏。既然沒有了魔神的護佑,那他還在虛張聲勢什麼?

  克洛艾不爽地「嘖」了一聲。

  ——敗局已經註定,就應當絕望才對!見識過國教的神威以後,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能這麼鎮定?

  「你早點束手就擒,還能少點皮肉之苦。你難道指望我手下留情?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克洛艾的臉頰陰雲密佈,話音冰冷到了極點,和先前那個溫柔親切的鄰家女孩判若兩人。

  呂一航的聲音相當虛弱,卻平淡得令人驚奇:「你不怕我留有後招嗎?」

  「怕什麼?」克洛艾的眉頭擠成了一團,咬牙切齒地喝道,「我是怕你出差在外的爺爺,還是怕你不成大器的妹妹?」

  不愧是手眼通天的國教,情報工作做得跟狗仔隊一樣離譜,連家庭關係都調查得明明白白。呂一航的笑容又變得僵硬了幾分。

  但在克洛艾看來,呂一航還敢露笑,就無異於一種挑釁了,她的好勝心被引誘得越發強烈。該怎麼才能讓他屈服,為崇聖修女的神偉力量五體投地,在教會的無匹權勢之下俯首稱臣?

  「要是你的體積變得小一點,運送回英國就更方便了。」克洛艾眼裡蘊著灼燒般的怒意,露出了施虐者的殘酷笑容,「讓我檢驗一下魔神之主的生命力,總不至於切斷四肢就死掉吧?」

  克洛艾將長槍平舉過肩頭,向前猛然一刺。僅僅是一眨眼的工夫內,槍尖迸發出炫人眼目的光芒,凝聚成一道粗於小臂的乳白色光束,有如狂飆掣電,捲起周遭細碎的草葉與塵土,直直射向呂一航的右肩。

  武諺有云:「槍挑一條線。」但大概沒幾人能料想到,匯於槍尖的聖力,居然能像標槍一般射出!爺爺說過,內功極其高強的絕頂高人,能將內力凝於體外,並以之催動天地之氣,這即是所謂「真氣通天」的境界,凡是武者莫不向往。雖然克洛艾決計不懂內功心法,所用的招式也絕非內家武學,但表現出的特質何其相似!

  克洛艾面露最兇殘的冷笑,她彷彿已經看見呂一航肩骨碎成齏粉,血肉四散飛濺的畫面。再高明的醫師,又有什麼方法把碎骨肉渣接續回去?

  ——你能有什麼後招?!

  「提塔救我!」呂一航突然高聲呼喚。

  話音未落,一道無形的厚重幕牆橫隔在呂一航與克洛艾之間,透過這透明的牆壁,對面的景物也變得扭曲變形了起來。「聖徒武裝」激發出的光束與之相撞,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相峙許久,也無法撼動分毫,終於「轟隆」一聲巨響,激起一道橫向的衝擊波。方圓十米內,稍微細點的枝條全被齊齊斬斷,被切成碎屑的萬千樹葉如同細雨一樣飄落。

  這牆,似乎也是神聖性質的能量構成的,和天主的恩賜頗有相似之處。這是——怎麼一回事?是什麼魔法道具的效果嗎?還是……

  克洛艾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仰首望向天空。

  一個金髮女孩,橫騎在一根松木長杖上,如一顆黑色流星破開飆風,作自由落體下墜,發出「嗖嗖」的尖厲聲響。她身著針織哥特蘿莉長裙,一手捂住髖部,裹著純白長襪的雙腿舒展成V字形,漆黑的裙襬在風中旋成一隻圓傘,裙邊泛波似的蕩蕩漾漾,猶如演繹著一支圓舞,說不出的優雅動人。

  ——飛行杖:登臨高天ad Iovem!

  哥特蘿莉慍怒地清聲厲喝:

  「休想對我的男人動手!」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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