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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8
葉北熙也不跟她客氣,赧熟地交代事情。那人又拿溼毛巾給葉冰擦手,主動幫葉冰脫了外套掛在牆上。葉冰貼在她耳邊說了什麼,中年婦女笑得眼角紋都皺了。
葉北莚踏上樓梯的腳收回了,徑直走向店裡。
“你和你爸先歇著,店裡有我。你姑說一會也來幫忙,別擔心了。”
“苗姨,過了年,你就把和我爸的事辦了。我爸不好意思,我來說。”
中年婦女紅著臉催葉北熙洗澡去,再說再說。
“你為我家的事操勞這麼久,我爸心裡有數。”葉北熙說完,正準備回房間,轉身看到立在門口的妹妹。
葉北莚梗著脖子,硬生生扯著笑,無限悲傷看著姐姐,“姑姑知道,你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媽屍骨未寒,爸就……”
兩姐妹又在店裡吵得雞飛狗跳。苗姨把葉冰叫下來,然後解開圍裙,趕緊從後門走了。
葉北莚搶過葉冰手機,非要翻看聊天記錄。她瘋扯著葉冰攥著手機的手。
葉冰說,莚莚,你誤會了,我只愛你媽一個人,一直都是。
葉北莚說,你們都盼著我媽死是吧,一個個都在這等著。好啊,現在你自由了,葉北熙也自由了。你們早就等這一天!我媽就是被你們害死的!
葉北熙聽到妹妹口不擇言,又要揚起巴掌。
景楠卿抗住她落下的手,半摟著葉北莚,“你冷靜點,我們先上去,先上去。”
葉北莚拌著景楠卿的腳不肯走,回身跳著去搶葉冰手機,你要是不心虛你就給我看。爸,我對你太失望了。你早就跟那個女人搞到一起了。
隔著景楠卿,葉北熙膽子也大了,她掐腰說,這是人之常情。我早就告訴你久病床前無孝子。爸也是個正常男人。
一句話把葉北莚惹到徹底炸毛,她抓起手邊桌上的筷子杯子就往葉冰和葉北熙身上砸。
景楠卿抱著人往外走,寶,你幹什麼呢!阿姨才下葬,別讓她擔心。
葉北熙冷哼著看兩人,陰陽怪氣,“怪不得腰桿硬了。果然財大氣粗。”
回到樓上,推開門,葉北莚頹然癱坐在地。
從回家到現在不過三天,卻像是過完了一輩子。
事情多到無法負荷,沉重得壓得她喘不過氣。
牆角放著梅笑舒的拖鞋,床邊立著她的輪椅。她常坐的那個躺椅正放在陽光最好的地方。深秋慘淡的光朦朧罩在上面。
掛鉤上吊著媽媽的毛巾,還散發著熟悉的皂香。
一切都如平常一樣,好像一轉身,就能看到媽媽走進門。
就因為一切如往常,而媽媽再也回不來。突然意識到這一點,葉北莚才有了終於失去母親的真實感。
積攢了許久的眼淚噴射而出。
她撲在梅笑舒的被褥上,發出小獸般扭曲高昂的吼叫。
原來前幾日的平靜,並不是麻木。
這一刻,她真切明白,有什麼從生命中被剜走了。
她心裡柔軟又疼痛的一塊,永恆地缺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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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將心比心(重要劇情)
景楠卿眼角微垂,清廓的掌搭在她肩頭,無聲勸慰地揉捏,坐在她身邊緘默地陪伴。
眼淚似開閘洩洪,和鼻水一起流出,葉北莚整個人昏昏沉沉。
哭到眼皮發腫睜不開眼睛。她打著哭嗝,稍微整理情緒,坐起來,肩上的外套也滑落。
她握著溼成一團的紙巾,不住擦拭眼睫,眼神落在腳邊熟悉的男式外套上,抬頭問,“你怎麼來了?”
“我問了沙渺,她告訴我你母親的事情,還有你家地址。”
景楠卿也紅了眼睛,心疼地伸手拂去她眼前碎髮。
葉北莚打下他的手,“我不需要你鱷魚的眼淚。”
他的掌懸在空中,人困惑地頓滯。
葉北莚雙手捂住眼睛,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悲傷到極致的窘迫。
她問,“為什麼瞞著我替我還了四十萬?”
景楠卿語塞。
莚莚,我和你為何要劃分如此清楚。我只是想幫你。
他不敢說。
此時的葉北莚脆弱敏感得如同一隻刺蝟,一碰就蜷縮起來,把一身硬刺留給對方。
“你瞞了我多少事?”
“……”景楠卿不忍看她固執又絕望的表情,想去抱她。
“沒有。”他說,“我沒有再瞞你的事了。”
葉北莚躲開他的擁抱,所有混亂的情緒都在一瞬間爆發。
她起身衝他喊,“欠你的錢一分不少我都還給你。四十萬,還有這一年來的房租。回去我就搬走。”
他急了,握住她的手,寶,你這是要幹什麼。
她斜過身子,側過臉盯著地板,不去看他。
“我不需要你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捨。從今以後,我也沒有牽掛了。我爸我姐瞞我,你也瞞我。”
她仰起頭問,“信任呢?枉我一直把你們當做最親密的人,可是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最親密的人,這句話一齣,景楠卿心裡被重擊。
他不顧葉北莚的掙扎,把人扣在胸前,莚莚,你不能這麼對我。你要怎樣都可以,分手這種事我絕對不同意。
葉北莚冷笑,少自作多情了,從沒在一起過,何談分手。
“那這一年算什麼?”景楠卿搖著她肩膀,你理智一些。
葉北莚大喊,“你不是包養我麼?我們不就是錢貨兩訖麼?”
“我現在不需要錢了。”葉北莚諷刺地自言自語,“突然我就不需要錢了。我媽沒了,這個家也不要我了,那些錢真就變成了一串毫無意義的數字。”
“我姐說得對。”她說,“錢真的不是萬能的。”
葉北莚哭得昏頭轉向,陷入母親去世巨大的悲傷和被景楠卿用錢擺平煩躁的失落中,她哭著喊叫,滿嘴都是失望和再沒有人愛。景楠卿試圖控制她胡亂揮舞的雙手,卻無能為力。
“葉北莚!”景楠卿連名帶姓叫她,也失了冷靜,“你和你姐的事,以及你和我的事,別混為一談。走的人走了,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
“我一見到你,就無時無刻不被提醒我的軟弱無能,貧窮寒酸!”她說,“你不就是有兩臭錢麼?替我還錢特英雄救美?我用得著你幫麼!”
葉北熙門都沒敲,直接進來,看兩人激烈地爭執。
“我包養你,替你還錢天經地義!”景楠卿被她帶跑偏,亂了邏輯,口不擇言。
葉北莚愣住。從未想過,原來景楠卿心中,她和他真的就是這層關係。
往日的卿卿我我,都是佇立在金錢基礎上的交易。
她眼中噙淚,難以置信望著男人。
景楠卿反問,“你總說我瞞著你。將心比心,你是不是也有瞞著我的事?”
“沒有。”葉北莚坦蕩。
“旅行香氛套裝是蕭緒允送你的,你為什麼騙我。”
葉北莚緩緩瞪大眼睛。
景楠卿自嘲地苦笑,已經從她表情裡讀懂了所有。
“寶,你口口聲聲說受傷。那我呢?”他說,“我有人愛麼?我的期望和付出又得到什麼?是不是隻有錢,才能把你綁在我身邊。”
在她付出那麼多之後,他仍舊問他得到了什麼。葉北莚突然笑了,邊笑邊哭。像個瘋子一般說對啊,景楠卿,我們之間就只是錢。我葉北莚就認錢,誰給得多我就跟誰睡。
況且你給得也不多,我半買半送,就當讓你白嫖了。
葉北熙實在不想聽下去,她已經在門邊站了半餉了。用指節使勁叩響門板,打斷兩人。
“晚上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火鍋。”她看著景楠卿。
葉北莚開始收拾行李,乒乒乓乓,摔摔打打。她用腳踢開行李箱,一股腦把行李塞進去,又從衣櫃裡找出幾件梅笑舒的衣服,邊迭邊哭,眼淚把衣物都浸溼了。
她把媽媽的遺物放進行李箱,唰啦一聲拉上拉鍊,扣好密碼鎖。起身穿好外套往門外走。
肩膀撞開葉北熙,頭也不回跑下樓。
葉北熙嗤笑,雙肘抱在胸前,睨著景楠卿,“我妹妹臭脾氣上來就像瘋狗,逮誰咬誰。和她在一起,有你受的。”
景楠卿護犢子地反駁葉北熙,“莚莚才不是瘋狗。”
葉北熙也不接話,自顧自說,“但是你記著,只能我罵她,輪不到你。”她凜冽的目光揚起看向景楠卿,“媽沒了,她還有孃家人。”
景楠卿覺得可笑,“你們做了這麼多令她傷心的事,用不著假惺惺,賊喊捉賊。”
“一碼歸一碼。”葉北熙說,“媽生病這麼多年,她都不在家伺候,很多事情不理解。我也不需要她理解。”她問景楠卿,“你做的事情她全理解麼?”
景楠卿忽然覺得這姐妹倆真像。一點不饒人,都能把人問得啞口無言。倔強又彆扭,心裡明明惦記對方,卻不說出口。
葉北熙跨進梅笑舒房間,定定站著,放眼環視。每一件物什都無比熟悉。她深嘆口氣,摸著掛鉤上的毛巾。
慢慢摘下。
景楠卿看到葉北熙的背影不住抽噎抖動,也不好再說什麼。默然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
葉北熙抬起埋在毛巾裡的眼睛,轉身說,“你真的包養她了?”
“沒有。”景楠卿回答得篤定。
“別再讓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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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我留下的床墊你倆滾得舒服麼(簡川攪局,覺得噁心跳過)
景楠卿藉口找下屬談事情,去開放辦公區溜了一圈。
沒見著葉北莚。
他去找小老頭直接了當地問,葉北莚呢?
小老頭說,請假了。
景楠卿狠皺眉頭。週末帶她回來後,她就是情緒低落,不愛說話,早上出門沒見著她有什麼異樣。
“她的年假到上週五就截止了。”
“是。但今天臨時請了事假。”
刺啦。
寬膠帶劃出刺耳聲音。葉北莚封好最後一個紙板箱,搬到客廳中央。
垂著手臂看向周圍。
有些人就像空氣,你以為可有可無,但已經慢慢滲透到生活每個角落。沒了他,就無法呼吸。
那些熟悉的角落,處處留著兩人纏綿的身影。
那時覺得真像戀愛啊,一起上下班,一起追劇吐槽,偶有爭執,又滾到床上一炮泯恩仇。他寵著她,讓著她,纏著她,沒羞沒臊的話信手拈來。
除了能讓她安心的那句話。
可是終究是幻影。假的就是假的。
葉北莚把景楠卿年月節日送的禮物都規整到一個小盒子裡,放在玄關上。大都是首飾,一開始她還認得牌子,後來幾款滿別緻,她不認識。無意間得知他請要好的設計師定製的。
她不懂行情,雖知價格不菲,但也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錢。這些就算了。
那些能算得清的,不能欠。
䴉因確實累,把女人當驢用,但也確實大方。葉北莚檢視卡里餘額,工資連著獎金,正好夠還景楠卿的房租加上那四十萬。她轉給他帳戶,又在微信留言。
然後打給貨拉拉師傅,“對,都收拾好了,您跟保安打聲招呼,車停小區門口。”
行李不多,幾個紙箱,就是這幾年全部家當。
葉北莚回望頂層公寓的落地窗,攏了攏長髮,轉身拉開小麵包副駕駛車門。
貨拉拉師傅也上車,正準備發動車子。
有人從後面走來,喊她。
葉北莚眯起眼睛,厭惡地看眼前人。
他停在葉北莚面前,上下打量留了長髮的姑娘,痞笑一聲,“真的是你,葉北莚。”
簡川舌頭頂著腮邊,歪著嘴角笑,斜睨葉北莚,“我在這附近遇到你好幾次。呦,攀上高枝了?”他雙手插兜,佝僂著背,抖著腿回頭掃了眼地腳黃金的公寓,“和你整天出雙入對那個男人呢?”
“你跟蹤我?”
“呵。”簡川說,“別說那麼難聽。我這是關心你。”
葉北莚說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我要走了。簡川上前擋住她的路,玩味地咧開嘴,皮笑肉不笑,“被甩了?”
她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繞過他往前走。
簡川伸手捉住她小臂,“我一直沒忘記你。我們複合吧。”
葉北莚像是被塞了一口大便一樣噁心,他碰她一根毫毛她都嫌棄。這句話更是令她反感至極。
她反手甩了簡川一巴掌,“做夢!”
簡川腦袋一歪,讓巴掌順頰邊飛過。
“過去我就是讓狐狸精迷昏了頭,現在想來還是你靠譜。”
“你小師妹呢?”
“又回土澳了。”
“我留下的床墊你倆滾得舒服麼?”葉北莚說,“我之前怎麼看上你了,我真眼瞎。”
葉北莚說滾,噁心。
簡川不是什麼善茬,他拉住葉北莚就往車尾走。葉北莚比不過男人的力氣,雙手被扯著,屈膝向後坐,大聲呼救。
男人騰出一隻手捂住她口鼻,罵罵咧咧拖著她。她眼疾手快蹲下,抓住後輪轂,翻身在地掙脫桎梏。
簡川揚手扇在她臉上,“媽的,還敢騎在我臉上撒野。敬酒不吃吃罰酒。”
“簡川!你不是男人!你就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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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絕不和解(景楠卿VS簡川)
“那你還讓畜生睡!”簡川捏起她下巴,惡狠狠,“跟野男人玩幾天得了。哥不嫌棄你。”
長髮散亂貼在頰邊,葉北莚跌在地上,舉起手肘撞向他的臉。
簡川收了手勁捏她嘴,“怎麼,雞巴大玩得花你離不開人家了?”
葉北莚的下頜關節幾乎要被捏脫位,疼得說不出話。眼睛猩紅,憎恨地回瞪簡川。
貨拉拉師傅一開始有點懵,等了會不見姑娘身影。
從後視鏡卻看到她和一個男人拉扯著倒在地上。男人精瘦,眼神透著邪性,對她一會笑一會哭。
師傅嚇壞了,忙解開安全帶繞到車後拉架。
葉北莚抱頭蜷縮在地,他撕扯葉北莚頭髮,逼她抬頭。葉北莚嘴唇流著血,啐了口水吐在簡川臉上,抬腳踹向他褲襠。
簡川雙腿扭稱麻花,捂住褲襠。
師傅插不上手,又怕惹上事。
焦急地站在路邊掏出手機,“喂,110麼,有人街頭打架。地址……”
到了派出所,簡川馬上換上另一幅嘴臉。
老婆長老婆短地叫。
“對對,就是家務事。警察叔叔您教育的是……是是是,我這就回家跪搓衣板,跪榴蓮,跪遙控器承認錯誤。”簡川恬不知恥。
他對警察說,我打她是我不對。可我太愛她了,太怕失去她。
胡侃頭疼。
接警後看到是葉北莚,他心中警鈴大作。
胡侃讓簡川閉嘴,用筆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貨拉拉師傅,“你是報案人?”
“對。姑娘從網上約車找我幫忙搬家。我還沒等開車,就看到這個男人把她打了。”
“搬家?”簡川跳起來,“我錯了,老婆。有話好好說,你不能離家出走。”
葉北莚撐著疼到極點的頜關節,咬不準字,但句句透著痛苦,“簡川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我想你想得瘋了。”
“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停!”胡侃砰砰拍桌子,當菜市場呢,還吵!再吵就上拷。
貨拉拉師傅覺得自己特倒黴。中年微胖黝黑一男的,穿著橘白相間馬甲,蔫坐在椅子上,警察同志,我見義勇為好心報案,沒事我就要拉貨賺錢去了。
“你認識他們麼?”胡侃問。
“不認識。”
“這男人和女人什麼關係?”
“不知道。”
“你這單是從哪到哪?”
師傅報了出發地。胡侃手頓了下。阿景,你家後院著火了知道麼?
他又看向簡川,厲聲道,“你認識這女的麼?”
簡川積極主動,“我老婆。”
胡侃瞅了瞅葉北莚,“你認識他麼?”
“不認識。”葉北莚將頭扭向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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