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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8
“你說的每句話都記在筆錄裡。”胡侃強調後,又問了一遍。
葉北莚垂著頭,髮梢掉在頰邊,還沾著灰塵。嘴唇翕動,眼中醞著霧氣,重新說,“前男友。”
胡侃看到葉北莚的狼狽,斜過身子對正在敲鍵盤的女同事交代了幾句。女警官帶葉北莚單獨出去了。
縱然空調開得很足,會議室還是很冷。
葉北莚裹緊外套,一五一十把事情對女警官說了一遍。女警官試探幾句,確定不是家暴,又問要不要驗傷。葉北莚抬說,就是皮外擦傷,不用了。
女警官說,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如果是輕微傷,他拘留五天到十天不等。如果是輕傷,他有可能被判刑。具體要看。還是等你律師來?
葉北莚摸摸嘴角已經乾涸的血跡,搖搖頭。
女警官帶葉北莚回到前面審問室,胡侃已經處理完了簡川那邊的事。
他再一次向葉北莚確認,達成和解協議,你確定?
簡川坐在長椅上,絲毫不詫異葉北莚的決定。他和她在一起一年,太瞭解這姑娘。心軟是她死穴,是優點也是缺點。他就是利用她的心軟,試圖求一個複合。
小麵包拉著葉北莚的全部家當,停在派出所前面。
師傅問姑娘你準備怎麼著?葉北莚說,麻煩您先去我給您的地址,行李卸在大堂門衛。
她提前在外面找好了住處,中規中矩,白領單身公寓,不算寒酸,也不奢侈。
胡侃跑出來說,“葉北莚,你還不能走。”回身看了簡川,你也不能走。
葉北莚問為什麼。
胡侃說,啊,為什麼,就,你這傷真不要緊?在這觀察觀察。
簡川覺得這警察故意拖延時間,沒事找事,不滿道,“觀察也要去醫院,在派出所能看出毛線。”
“警察叔叔,你也太偏袒她了。”簡川恍然大悟,看兩人往來的眼神,“你倆是不是認識?”
“行啊葉北莚,你勾搭得挺全面。”
一束刺眼的近光晃過,葉北莚側過臉,避開燈光。
熄火下車,景楠卿跑過來,站在葉北莚身邊,心疼地拉著她。
大手拂過碎髮別在耳後,捧起她臉頰左右仔細打量。
“別動。”
景楠卿小心翼翼湊近去看,拇指按上她受傷的嘴角。
“疼。”葉北莚嘶了一聲。
“這?”他撫摸血跡。
葉北莚疼得說不出話,指指耳旁的頜關節。
凌厲的目光射向簡川,景楠卿攥著葉北莚的手,問胡侃,“怎麼解決的?”
胡侃聳聳肩,實話實說,“當事人達成和解協議,不予處罰。”
“不和解。”景楠卿鷹隼般的眼睛看著簡川,“絕不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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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你晾了我好幾天
坐在派出所走廊上,看簡川從盡頭走過來,葉北莚恍若隔世。
他是她的初戀。
明知他非良人,當時她還是不願放棄。幾次拉扯,分分合合後,簡川又痛哭流涕保證對她好,再也不三心二意。但葉北莚知道,他有一個上了鎖的小鐵盒,裡面都是曾經和小師妹的書信往來。
多可笑,又多感動。
在這個告白和分手只需要一條資訊的年代,簡川把浪漫和耐心都留給了南半球的人。小師妹出國後,他一顆心也跟著漂洋過海。葉北莚傻傻問,我算什麼。然後又被男人一通甜言蜜語哄得暈頭轉向。
有人說,每個戀人的影子,都是初戀的分身。這句話在葉北莚身上絕對不成立。而她要說,簡川奪走了她愛人的勇氣和信心。初戀是一塊玻璃,碎成萬片,每一片都紮在她心上。
讓她不敢再接受和付出。
女警官問她是否需要驗傷。她腦海的記憶如浪潮鋪天蓋地襲來。
剛畢業時,和簡川蝸居在一居室老公房,苦過,也笑過。簡川偶爾對她的好,就像苦海中的一絲甜,吊著她,給她希望。那是她在初入職場的苦悶和無助的縫隙中,退回生活裡唯一抓住的救生圈。
於是她說,不用,和解吧。
和簡川和解,也和過去的自己告別。
一整個下午,景楠卿都在開會,等到最後一個會議結束,他才抽空看了眼私人資訊。
銀行卡餘額異動簡訊。
眉骨微攏,什麼錢,大幾十萬?
微信裡,葉北莚說:一年的房租還有四十萬都還給你。我們兩清了,再見。
景楠卿看不懂她在說什麼,寶,別鬧了。
咻。
發出的資訊旁邊有個紅色感嘆號。灰色小字提示:您還不是對方好友。
他馬上撥給她,卻一直提示關機。
叮。
景楠卿正鬧心,突然聽到資訊提示。忙解鎖劃開。
卻是胡侃。
胡侃拍了個背影給他,三個人,兩男一女。角度明顯是偷拍。
葉北莚有麻煩了,快過來。
助理正在安排下一個會議,景楠卿說,“後面的事情全部推掉。”
“景總,晚上約了新能源行業的專家一起吃飯。提前一週定的時間。”
“推掉。”
景楠卿果斷回答,順起椅背上的外衣,大步走向電梯廳。
站在派出所停車場看到葉北莚第一眼,他就蹙緊了眉頭。
他的姑娘蜷著肩膀,耷拉著腦袋。早上出門梳得一絲不苟的馬尾散開了,頭髮雜亂貼在腦後。而捧起她的臉,當看到眼尾淚痕和
唇角的血漬時,他徹底爆炸崩潰。
如若不是胡侃就在身邊,他立刻就想拎著那個猥瑣男人的脖領子把他甩牆上。
他用手背輕碰了她紅腫的額頭,心抽著疼。
當看到她半隱在發叢中的臉上的巴掌印,怒火瞬間衝到頂點。
胡侃看到景楠卿握在身側的拳頭硬得發狠,上面的血管和筋絡凸晰。
他輕咳一聲,提示道,“這是派出所,不能打人。”
這一晚,景楠卿都沒讓簡川睡覺。
他說完不和解,馬上打了幾個電話,帶著人去了指定的醫院。
簡川在派出所走廊裡凍得哆哆嗦嗦,被胡侃叫進去,聽了驗傷結果,更是哆嗦得像個篩子。他捅了馬蜂窩了,沒想到惹上了厲害角色。
景楠卿拿著胡侃開給他的證明,又託關係找到熟悉醫生。輕微傷還是輕傷,一字之差,足以讓簡川吃不了兜著走。平時需要幾天才走完的流程,壓縮到幾個小時。
醫生戴上手套托起葉北莚的下巴時,景楠卿抱著她的外套站在人身後,她皺一下眉,他都要急得上前去看。
左醫生摘掉手套,踩開黃色垃圾桶蓋子,扔進去。
“不至於那麼嚴重,阿景。她沒有脫臼,別那麼緊張。”
景楠卿看到鑑定結果,眼中閃過陰鶩,還能更重麼?
左斯年低聲道,別讓我犯錯誤。這個鑑定,夠讓他吃牢飯了。
景楠卿賣了情面,讓律師朋友大晚上加班處理葉北莚的案子,又讓胡侃疏通了公安那邊的關係。
得知簡川在準備考公,他更加不留餘地,對胡侃說,一個小爬蟲,給我捏死。
不僅要讓他留案底,更讓他出來也沒臉做人。
後面的事情,景楠卿沒讓葉北莚知道太多。
從醫院出來,半夜了。
下了雨,絲絲地涼。風一吹,寒氣透了衣服往骨縫裡鑽。
一場秋雨一場寒。
景楠卿習慣地帶葉北莚往停車場走。姑娘卻站在路邊不動彈。
他捏捏她耳垂,彎腰俯身,輕柔地說,“說好吵架不過夜的。你這都晾了我好幾天了。”
“錢收到了麼?”葉北莚和他保持一米距離,冷冰冰問。
景楠卿意識到她來真的。緩緩直了身子,喉結滾了滾。
“一分不少都還你了。包養關係結束。”葉北莚說完,轉身往反方向走。
景楠卿追上去,抱住人肩膀,“不是。寶,不是包養。”
“我那天慌了,才這麼說。”
葉北莚停下,貪戀了一會溫暖的懷抱,抬手掙脫。
“你能說出口,就證明你這樣想過。”
“外面太冷。”景楠卿手罩在她髮梢,擋住雨絲,“我們回家說,任你怎麼罵我,先回家,別凍著。”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葉北莚壓下哽咽,低頭跑開。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跑,也不知逃離了什麼。更不知這是否是正確的選擇。
雨夜的街道像半透明的黃色玻璃,燈光煙熅在水霧中,人與人之間都升起了隔閡。
景楠卿楞在原地,看葉北莚漸行漸遠。
路燈光線闇弱,照不到腳下。
汽車呼嘯而過,景楠卿只覺得時間靜止了。他的姑娘像是受驚的鹿,逃回密林。
葉北莚越跑越快,迎著冷雨哭得越來越兇。
一夜之間,失去了母親,也沒有了愛情。或許,她從來沒有過。
被風雨裹挾,她闖進難以自洽的情緒泥沼。
多失敗啊。她捂住嘴巴,然而嗚咽還是從指縫溢位。她的人生果然徹頭徹尾是場鬧劇,她就是劇中的大盧瑟。
她寧願還是之前那個姑娘,加班,做烤冷麵,追劇八卦,跳夜場。
很苦,但快樂。錢不夠花,但母親仍在。
突然多出來的錢,無時無刻不提醒她,媽媽不在了,不用承擔無盡的醫藥費,也不用給姐姐家用錢了。
終於被亮起的紅燈攔住。她雙手扶膝,微彎腰大口喘氣。
一陣風吹來,梧桐葉上的雨滴撲簌著掉進發梢,她打了個冷戰。
思緒拉回現實。
紅燈倒計時,一秒一秒跳動。
不遠處的紅白相間的圓柱形燈箱悠悠轉動。
綠燈。
葉北莚走向馬路對面的髮型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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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玩夠了,就放過我
回到家,看見清冷的客廳,空曠的臥室。
景楠卿瘋了。
一向以隱忍自制為傲的他,慌亂又緊張地開啟衣櫃,鞋櫃,衛生間,試圖尋找一絲葉北莚的痕跡。
沒有。
她全部帶走,乾乾淨淨。
唯有留在玄關桌上的首飾盒,裡面留著他送給她的禮物。那是她唯一來過的證據。
景楠卿在偌大的屋子裡轉了好幾圈,還是無法接受她就這麼搬走的現實。
她來過他的世界,真真切切。沒道理她往湖裡扔下石子,然後等石沉水底,就當做什麼沒發生,瀟灑離去。
景楠卿抓起車鑰匙,跌跌撞撞推門而出。
一路上,他不斷給她打電話,只聽到機械女聲一遍又一遍告訴他對方已關機。他明白了,她將他拉黑了。
葉北莚,你以為你消失在我的夜裡,也能消失在我的白晝麼?
不顧已經深更半夜,景楠卿出格地打給下屬。
小老頭加班成癮,剛和愛妻膩歪完,坐在桌前看行研報告,冷不防被手機震動嚇一跳。
“景總。”
“你能聯絡到葉北莚麼?”
小老頭皺了下眉。
“她竟然關機。專案上的事情,需要找她。”景楠卿欲蓋彌彰又解釋一句,“不時要敲打敲打她,老闆的電話都不接,還想不想幹了。”
“景總。”小老頭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現在夜裡十二點,我不認為葉北莚有必要接工作電話。”
景楠卿一拳打在豆腐上,癟了癟嘴,“我就是著急。”
小老頭說我會給Yann發信息提醒她明天一早回您的電話,您也早點休息吧。
又聽到轉向燈聲音,小老頭多嘴一句,還沒回家?
景楠卿說,我去公司。我要第一時間見到葉北莚。
在休息室窄床上湊合了一夜,景楠卿六點就醒了。
外面雨下很大,雨滴砸在玻璃上,粉身碎骨。水滴沿著窗欞滑下,在窗上劃出聚集又分散的河流。
景楠卿和衣而睡,起身時,襯衫領子都皺了。他呆望著雨滴,雙手摩挲了一把臉。
眼睛佈滿血絲,下巴也出了青茬。
他想,莚莚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他不在身邊,她今天一定又是湊合。
姑娘家獨身一人,說走就走,她住的地方安全麼,離這裡遠麼。
接了兩個電話,是左斯年和胡侃。
也就他們這種職業,不分晝夜。以至於你都不知道這個時間,他們是起得早要去上班,還是昨晚值班根本還沒睡。
想到簡川那個垃圾,景楠卿更心疼葉北莚。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和這種渣男扯上了關係。
其實他有點理解葉北莚在梅笑舒的葬禮後和他發脾氣。
當時他只覺得自己無辜,她情緒不穩,隨便狙人。
現在想來,就算當了她的撒氣桶又如何。兩個人在一起,不是考試,沒有正確答案。只要她需要,他就會給予和接受。只是,知易行難。
他的寶,有這樣的原生家庭,又有這樣的前男友,還要在職場裡奮力向前,絕對不妥協。他又給了她什麼。她一直是自我懷疑和沒有安全感的,他用自己的方式對她好,殊不知,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外面人聲漸熱鬧起來,景楠卿從辦公室走出去。
開放辦公區一片朝氣忙碌。
姑娘小夥子們衣著光鮮,掛著工牌,疾步穿梭在過道。接茶水,列印檔案,坐在一起討論問題。
天陰沉沉的,室內光線充足。
亮白光影明晃晃跟在他身後。
一路上不斷有人和他問候早安,他簡短回應,腳步未歇。
小老頭說,早,景總。我今早給Yann發信息,請她給您回電。
“嗯。”
景楠卿掠過他,走向葉北莚。
她穿著淡黃色蝙蝠毛衣和湖藍色半身裙,站在工位旁端著咖啡和同事講話。
清廓的直角肩撐起衣服,端正挺直,修長的大腿和翹臀包在裙下,腳蹬栗色踝靴。
只不過一晚沒有相見,他卻感覺兩人已經別離一世之久。
目光從背影挪到側身,景楠卿站定。
“你剪了短髮真有氣質,幹練又可愛。”女同事誇道。
葉北莚抿唇一笑,“來䴉因之前,我一直是短髮。短髮清爽。”
“葉北莚。”景楠卿沉聲喊出她的名字。
她生疏又禮貌得體轉身,乖巧道一聲景總您早。
明亮的雙瞳充滿生機,嘴唇豐滿紅潤。
視線滑過她眼角和唇邊,景楠卿憔悴又溫柔說,“到我辦公室。”
話畢,徑自走回辦公室。
葉北莚閉了眼睛,深吸一口氣,抱著筆電跟在他身後。
該來的躲不掉。
門關上的剎那,景楠卿將葉北莚抵在牆上,摟抱在懷裡。
雙手橫過肩胛骨,抱緊雙臂。他箍她在胸前,熱氣撲在她臉頰,仔細檢視。
薄唇輕點耳邊,他問,“還疼麼?”
從頭到尾葉北莚都沒有回應的動作。站在那裡,生硬道,“謝謝。”
“謝謝你昨天來派出所接我。簡川的事情,也謝謝你。”
景楠卿聽到這陌生的口氣,眼裡積了水霧,“寶,你別走。我沒同意分手。”
勾起一側嘴角,她眼睛斜向右下方,緩緩道,“你也看到了。我竟然喜歡過簡川那種爛人。我當時是有多上頭,才會對他動心。還有我的家庭,姐姐爸爸都把我媽當累贅,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容易,話說得漂亮極了。我被道德捆綁,跟他們胡攪蠻纏了十年。”
“我普通,沒錢,胸無大志。不是什麼學霸,也沒走好運進大廠。只是千萬個普通女生中的一個。”
葉北莚終於肯看向景楠卿,仍舊笑著。
只是笑不見底。
“我配不上你,景總。你玩夠了,就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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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把我調教成你的男人(H)(辦公室壁咚PLAY)
“不放。”
景楠卿手指爬上她手腕,握緊,猛然側首貼上她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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